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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现在最怕遇见沉恒,幸好一整个下午他们那边都在开会,见不到人。工作群里发了些照片,方圆休息间隙点开第一张,一眼看见正在发表讲话的徐天岸,低头看稿子时他眉眼收敛,面容平和。方圆笑笑切到下一张。

第二张上一共就叁个人,但是她的目光却被最左边的男人夺了过去。他带着细框眼镜,正单手翻开一页文件,掀起的那页纸角度很微妙,右半边脸被挡住,纸张的边缘沿着他笔直的鼻梁盖住了一半的唇线。

只比留白鲜明些的形象,却让方圆看出了神。

面前的会议桌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周游。

方圆看了许久,才点下保存。

心里怀揣的巨大隐秘让方圆心神不属,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结果十叁楼的会议室也开完了会,七楼的方圆看见一拨拨下来的领导们,电梯不敢坐了,对楼梯道也有隐隐的抵触,于是又回到办公室等人走完。

坐回位置的方圆又看到了那个锁着避孕药的抽屉,那是她对丈夫不忠,背叛了婚姻的证明,欲求纾解后强烈的悔恨几乎淹没了她,她感觉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着徐天岸。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给自己洗脑般的,方圆将脸埋进臂弯,喃喃低语。

单一的重复性词汇麻痹了神经,方圆闭上眼睛,就这样进入了一场仓促的浅眠。

——半梦半醒一线迷离间见到的人,才是真正想见的人。那么多年过去了,说不想念是假的。那个人,那个人。

像是浸在冰雪的红梅,凛冽而秾丽。

鼻尖是温和干燥的木质调香气,方圆隐约听见有人喊她。

「同学。」

在办公室帮老师改作业的方圆抬头,看见向她走来的男生。

他穿着高年级的浅灰色校服,色调冷淡的校服在他身上显出了别样的质感。和一般男生捂出来的白皙不一样,他的冷白肌肤几乎不带任何黄气,干净到透光。那时他还没戴眼镜,露出的眉眼悱恻到令人心动,坚冰也化为心头的春水。

「请问你还有多余的红笔吗?」他问,声音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清冽。

恍惚间,她听见旁边隔间的高二老师喊道:「红笔找到了,周游你不用借了。」

周游对她点下头,转身离开。

方圆长到十六岁,直到遇见周游,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此结束。

笃笃笃。

“方同志。”

正沉在久违的记忆里,敲门声伴随着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和她记忆里的声音别无二致,只是愈发沉稳。

大腿抽搐了一下,方圆猛得睁开眼,她直起腰,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游。

周游年纪不大但已是处长,那些因年龄缺失的又因他的能力弥补了回来。方圆没有关门,他站在门口敲门时露出的手腕和脸部一样白,方圆是后来才知道周游的外太祖母是前苏联女兵,那位来自苦寒之地的美人给后代遗传了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面容,数代繁衍后白种人的早衰基因消减,后代对伴侣的精挑细选又使优良基因得以稳定遗传。周游就是最年轻的一辈。

明明还在记忆里想念他,现实中却是方圆掩饰性的打开包翻手机:“周处长有什么事吗?”

“请问曹书记的办公室在哪里?”周游问。

“尽头右拐第叁间。”

“谢谢。”

短暂的交流几句话周游便离开了,方圆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心里却因为那句【方同志】而波澜起伏。

徐天岸说他把两人合照放在了办公桌上,全部门的人都知道他老婆姓方,在左大楼工作,看来是真的。

至少周游记得她。

这一整天过得心情如过山车,方圆疲惫不堪,看到徐天岸发来的要加班的消息她居然还松了口气,嘱咐他几句终于回了家。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徐天岸是早点回了家,但是回家的时候还带来了沉恒。

方圆打开门看见两个男人时腿软到差点跪在地上。

看见方圆瞪圆了眼,徐天岸一边换鞋一边随意道:“没谈完,就和沉恒一起回来说。哎进来啊。”

沉恒走到玄关,对面色惨白的方圆笑道:“打扰了,弟妹。”

方圆还穿着丝绸睡裙,裸着光洁的小腿,她后退几步勉强维持神色:“那你们去书房聊,我先去睡了。”

徐天岸没在意,嗯了声。方圆胆战心惊地回到卧室,缩在被子里不敢吱声,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察觉到徐天岸躺了下来,还给她提了提空调被,她才放下心来。

直到半夜被人抬高腰,拽下内裤掰开双腿,灼热的肉棒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