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9节(1/1)

岸摸着他的额头,“我去找点草药给你泡水喝。”

“这大半夜的,别摔了。等过一会儿,天亮了再说。哥你快睡吧,别吵醒阿父他们,省得他们跟着担心。”

白芜态度很强硬,岸被他说服,没有起来,大半夜却再也睡不着了,守在他旁边观察他的情况。

白芜烧得迷迷糊糊,也没能睡着。

天蒙蒙亮他就醒了,身上满是冷汗,黏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岸一晚上摸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好不容易听见两位父亲那边的窝里传来动静,岸一骨碌站起来喊,“阿父,你们醒了吗?芜他发烧了!”

“怎么不叫我们?”川一听急了,站起来一边整理羽毛裙一边问道,“严不严重?”

岸道:“我摸着挺烫手的。”

同时响起的是白芜虚弱的声音,“不严重,我还醒着。”

两位父亲飞速围好兽皮裙赶过来,围着白芜一摸他的脑袋,墨说道:“你们俩留在这儿,我带芜去祭司那边看看。”

白芜挣扎起来,嘟囔:“不用,我喝点葱泡的水,发发汗就好了。”

川没理白芜,直接说道:“你们快去,我和岸守着窝。”

墨将白芜背到外面的空地上,直接变成一只巨大的白鸟。

白芜稳稳躺在他背上。

川和岸拿来绳子,将白芜牢牢绑在墨身上。

墨翅膀一扇,直接带着白芜起飞。

白芜烧得挺严重,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风还挺凉爽。

他睁开眼睛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他们正在往南边飞。

祭司就住在南边的山上,一人独居。

第7章 选址

白芜再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手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苦香。

白芜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

坐在他身侧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的陌生兽人。

兽人低头看他一眼,转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喝点药就行。”

白芜眼皮一跳。

他知道这个兽人是谁了。

他们鸟兽人的祭司——南遥!

墨跟着南遥站起来,“要喝什么药,我去给他采。”

“我这有熬好的,你等一会。”

墨在原地站定。

南遥站起来离开。

白芜看见他去另一个窝里,片刻后,一手拿碗一手拿陶罐走了回来。

白芜还来不及询问。

南遥将陶碗放在地上,打开陶罐上的盖子,“哗”一下,倒了半碗黑漆漆的液体。

一股奇怪的腥苦味道弥漫开来。

白芜被药味冲得干呕。

在南遥端起碗的同时,他干呕着连滚带爬地往旁边挪了两米远,“我好了,不用喝药。”

南遥偏头看向墨。

墨抬腿走过来,好笑道:“都多大人了,还怕吃药?”

“真不用!”白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一弯腰一躲,比鱼还滑溜,成功从他阿父身边溜过,“我都成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阿父,祭司大人,我先回去——”

说着白芜也顾不上礼貌了,他直接抓着栏杆一翻,要翻出窝外。

抓住了,漂亮。

白芜内心为自己的身手赞叹一声,双脚一蹬,就要翻出外面。

就在这时,一只掌心略显粗糙的手直接握住他的手臂。

白芜瞪圆了眼睛。

手臂的主人发力,手臂线条微紧,轻巧将他整个人从栏杆边提溜回来。

艹。

白芜划拉了下手脚,没能再次成功逃脱,转头对面前俊美的祭司怒目而视。

祭司将装着半碗药的陶碗轻轻往他这边一推。

意思不言而喻。

白芜和南遥大眼瞪大眼瞪了片刻,在他阿父催促前,万般不甘地伸手接过递到碗边,张开嘴昂首一倒,直接干下去半碗。

呕——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喉咙里返上来,白芜弯腰捂着肚子就要吐出来。

南遥伸手,闪电般往他嘴里塞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极酸极咸的味道侵占味蕾,瞬间将反胃感压下去。

是果脯。

白芜一怔,侧头看这位看似不近人情的祭司。

南遥转头对墨道:“带着这药回去,早晚各喝半碗。”

“谢谢祭司大人。”

南遥一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白芜含着果脯,跟在他阿父后面,有气无力地朝祭司鞠躬道谢。

父子俩离开南遥的窝,往山下走。

白芜将嘴里的果脯顶到脸颊内侧,回头看南遥的窝。

南遥的窝比他们家的窝大了不少,三个连在一起,有点类似于套间,看着很精致。

窝上面同样有柱子撑起来的茅草顶,可其他人的窝看起来像是荒野求生的产物,南遥的窝却像是特殊别墅。

墨在旁边道:“累了?走出祭司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飞了。”

白芜一愣,摇头,“我不累。”

白芜又回头看了一眼,“阿父,祭司的窝真漂亮啊。”

“祭司大人接任的那一年自己盖的,老祭司的窝在下面一点,已经拆掉了。”

山回路转,父子两说话的时候,刚好绕到山的另一边。

那边有个起飞平台,过来拜访祭司的族人们大多在这里起飞。

父子俩到平台的边缘,墨将手中的陶罐递给白芜,就要变回兽形起飞。

“阿父等等!”白芜接过陶罐,目光落在起飞台下面的山脚,“下面是哪里?”

山脚是个山谷,有一条河从山谷中流过,满山谷都是紫红色的小花。

在山谷的另一侧还有座山,山坡地势平缓,山顶几乎是一个圆台,上面也开满了紫色小花。

从这边望过去,山林苍翠,天空湛蓝,河水哗哗,看着像度假村。

这里美得像个世外桃源。

“嗯?”墨回头看他。

“那里!”白芜心咚咚地跳得极快,伸手往前一指,“你看那座山!”

墨转头,看了一眼,“那是上上任祭司大人的居所,时间隔得太远,窝都已经败干净,落到草丛里去了。”

白芜声音发紧,“它现在无主吗”

“怎么?”

“我想在那里建房子!”

墨愣了一下,“这片山是祭司大人的地方。”

“可那是隔壁的山。”白芜立刻决定道,“趁着没走远,我去问问祭司大人那里可不可以建房子!”

白芜说着转身疾步往上走。

墨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已经转过弯到山那边去了。

墨快步追上他,“芜,不能打扰祭司!”

“我问一问。阿父你别担心,两边离得那么远,我小心一点,不会打扰到祭司。”

“先别去,我们回去和你亚父商量一下。”

父子俩正压着声音争论。

山上遥遥传来一道声音,“什么事?”

白芜抬头往上看,这才发现南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窝外面,正看着他们。

南遥的气势如此之强,白芜那点信心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咽咽口水,和墨一起朝上面鞠躬,小声道:“祭司大人。”

南遥站在上面看着他们,似乎等他们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