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220节(1/1)

而且她最近太忙,韩超也不想让她因为这种事而分心。

蜜蜜的手还在门关子上,双眸一亮,重重点头:“嗯!”

姐姐只能在电影里假装间谍,蜜蜜却可以跟爸爸一起抓真正的间谍,她才不告诉妈妈呢,这是她和爸爸的小秘密。

因为忙着写稿子,陈玉凤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多,完了还得背会儿书,天亮时才睡觉。韩超做好了早餐,还得带俩闺女去上学,一早起来,父女几个为防吵醒陈玉凤,都是蹑手蹑脚,轻来轻往,偏偏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幸好韩超就在一旁,一把抓了起来,才避免吵醒妻子。

距今已经七八年不曾见过了,但毕竟是朝夕相处过的人,对方的呼吸韩超都能听出来。对方在轻笑,说的是汉语:“以彼之首,还施彼身,你干的?”

“不是我,你眼线众多,应该知道,我昨晚一直在家。”韩超用的是越语。

对方一直在笑,语气很是轻松,改成了越语,跟韩超仿佛在唠家常:“看来我低估了你,你女儿的身边一定有一个非常强大,敏锐的保镖,但你未免有点反应过度,我是君子,只针对你,不会对你女儿怎么样。”

这就是黎宪刚了。

他有的是钱,可以招到小弟为他卖命,于如今的韩超,从他家的住址,到他的家庭成份,孩子,妻子,一切人际关系尽在掌握,但他自认是个君子,不干别的,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扒掉韩超身上那套引以为傲的绿军装。

本以为昨天是个好机会,可昨天,就在小金跟他汇报工作时,突然摸到兜里的大烟叶,小金当时给吓坏了,因为在蓝国,身上带这种软性毒物,一旦被人举报到公安局,抓到就要拘留,拘留所在西郊,进去就是筛沙子,要筛足足三个月。

筛三个月的沙子,再出来,人都废了。

可小金连跟踪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一害怕,就再也不接黎宪刚的电话了。

当然,黎宪刚还有别的下线,一点小事,他愿意出钱,多的是人替他卖命。

但他想不通,明明眼线说是在只有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投的毒。

为什么转眼之间,毒就会出现在小金的兜里。

韩超身边哪里来的如此强悍,反侦察能力强的人?

在黎宪刚想来,如今的韩超,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应该是在小女孩身边配了能力极强的保镖,在保护她的安全。

韩超觉得很可笑,坦白说:“你是好奇,昨天晚上把烟叶装进小金口袋里的那个人吧,你可以来蓝国,来首都,我会让你见见她的。”

“韩凤,我只想用君子的方式解决争端,可你想杀我,这就是你们蓝国军人所谓的军魂,信仰,它是那么的卑鄙无耻,一如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对吗?”黎宪刚依旧在笑,腔调里压抑着无尽的鄙夷。

韩凤,这是韩超在越国的时候用的名字,韩超一听就要起鸡皮疙瘩。

他侧首看,这时甜甜正在给蜜蜜梳头发,梳子扎进蜜蜜那头羊毡一样的卷卷毛里,甭说梳了,要拔出来都难。

蜜蜜疼的呲牙咧嘴,甜甜梳的费力之极。

坦白说,黎宪刚除了嘴巴难听,瞧不起女性,毕竟家境优越,也受过高等教育,做人方面,确实算个君子。

说不伤及无辜就不伤及。

也是因此,韩超如今依旧想化解争端。

他当然不会道歉,但他希望黎宪刚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说:“反跟踪,并把烟叶装进小金兜里的人不是什么强大的保镖,而是我的女儿,你可以来看看她,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女性比男性更加强悍。”

这在黎宪刚想来是不可能的,试问,韩超的女儿不过十岁出头,怎么可能发现间谍,并行反跟踪,还把毒藏进对方的衣服里。

他很生气,因为他觉得韩超是在拿女儿侮辱自己,所以他终于不笑了,说:“韩凤,你不但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依旧在侮辱我,还是用你的女儿来侮辱我,时间还长,等待吧,我还会给你新的礼物,再见。”

啪的一声,对面挂掉了电话。

这时甜甜终于梳顺了妹妹的头,回头说:“爸,该走啦,不然我们要迟到了。”

蜜蜜耳朵灵,则在问韩超:“爸爸,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呀,我一句都没听懂。”

“越语,小语种而已,没必要懂。”韩超说着,提起书包,带俩闺女出门了。

小金当然可以交给反间处,但黎宪刚下回再想用什么样的手段,韩超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几年韩超日子过得很平静,于此并不觉得恐惧,害怕,反而还莫名觉得有些兴奋。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是个喜欢刺激,挑战的人。

话说,平常韩超从来没发现过端倪,今天送俩孩子上学,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营级家属楼在团级家属院的后面,所以甜甜蜜蜜经过团级家属院时,就会迎上大娃二娃兄弟,平常都是蜜蜜跑得快,他们从院里冲出来,就会勾肩搭背。

但今天有爸爸,蜜蜜缠着韩超,走得就比较慢,甜甜走在前面。

俩闺女穿的衣服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把甜甜认成了蜜蜜,冲过来就准备勾肩搭背,但乍一看到是甜甜,大娃面红耳赤,扭头就跑,还差点撞到韩超。

看着小家伙的眼神,韩超隐隐的,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小王八蛋,该不会对他家甜甜有意思吧。

那他可是想找死啊。

……

再说陈玉凤这边,十一过完,出外旅游了一趟的周雅芳终于回来了。

是马旭去接的人,先把周雅芳送到军区,才要带顾年去住宾馆。

老娘头一回外出旅游,走的时间太长了点,陈玉凤一直悬着颗心的。

所以听说他们回来后,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

乍一见周雅芳,她就觉得老娘这段时间应该过得不错。

因为她常年清瘦,瘦的有点皮包骨头,但几个月下来,双颊明显丰盈了不少,而且气色特别好,满面红光的,一直在外,陈玉凤估计她没地儿染头发,她白头发又多,头发应该也不成样子了。

实则不然,她头发应该刚染过,还稍微带了点颜色,日光下看着,泛点微微的酒红,见了闺女,有些不好意思嘛,抿唇一下,躲开了女儿的目光。

“这段时间,你还好吧?”陈玉凤问。

周雅芳轻声说:“好,特别好,放心吧,妈已经玩好了,以后不会再给你找麻烦的。”

这就是当妈的,分明她也是个独立的人,可她即使出去玩一趟,也会觉得自己是在给孩子添麻烦。

陈玉凤拎过她的行李,还得跟顾年打个招呼。

“陈小姐,让你母亲先回家,你上车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顾年说。

陈玉凤犹豫了会儿,把包交给了周雅芳,示意她先回家,于是上了车。

“走吧,咱们先去趟油辣椒厂。”顾年示意马旭说。

油辣椒厂并不远,开车不过两分钟。

顾年在车上并没说什么,下车,示意马旭留在外面,跟陈玉凤一起进厂门了。

今天是周二,正是炒料的日子,目前厂里有12个军嫂,有五个去守铺子了,其余的在王果果的带领下,全在集中精力炒料。

曾经属于公交公司的停车棚,现在全改造成了大车间,顾年迎门就想进第一个车间,陈玉凤把他给拦住了,说:“顾先生,您要想视察厂房内部,咱得先把自己打整干净,换好衣服才行。”

顾年哦了一声,一笑,问:“怎么换?”

这几个月陈玉凤虽说没有跑市场,但一直在搞内部建设。

油辣椒厂已经不是小作坊了嘛,职工当然也得正规起来,军嫂们除了白大褂,进车间前还得用帽子把头发,鞋子给包起来,陈玉凤想进车间,也是如此。

顾年不想穿白大褂,也不想包头发,看窗户开着,就说:“我就不进去了,于窗户外面看看吧。”

这个车间里,铁架上挂的全是洗的白白净净,开膛剖肚的鸡,和成块的牛肉、羊肉、火腿等原材料,新台面是不锈钢的,一眼望进去,叫人分外觉得舒适。

再走一个车间,这边全是辣椒、葱蒜姜等素菜原材料,也是码的整整齐齐。

再往前走个车间,这边并排有三口大锅,全是不锈钢的,不过只有一口开着,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还戴着口罩的,高个头的女同志正在指挥军嫂们擦拭墙面。

“那个女同志看起来很不错。”顾年说。

陈玉凤一笑:“那是我婆婆,您认识的。”

“阿眯?”顾年一惊,同时笑着点头:“是了,要不是她,凭你的能力,开不起一个食品厂。”

曾经策马扬鞭的小阿眯,如今带头搞个食品厂,依旧风风火火,独挡一面。

再往后就是陈玉凤的办公室了。

顾年出去走了三个月,其实是给了陈玉凤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他没有提过自己对于家庭小作坊的不满,当然,要她搞不好厂区的建设,他正好有理由走人,但正如部队军人们,只要他提出意见,就会想办法达到他的要求一样,陈玉凤也是如此,要她这几个月出去四处跑销售,而不是炼内功,顾年可能走一走,看一看,直接就转身走人了。

但因为陈玉凤准备工作做的不错,他于是进了她的办公室,想跟她详谈一番。

乍一进门,就见她办公桌上摆了一排小玻璃瓶。

抓起一瓶,顾年笑了:“这里面是牛肉酱?”

“对,还有这个,糟辣椒酱,这个是酒糟,这个是香菇酱。”陈玉凤抓起一瓶瓶酱料给顾年看,笑着说:“原来咱们产品太单一,即使销量再好,营业额也搞不上去,我们开发了一系列的新产品,就能满足更多消费者的需求。”

顾年挺惊讶的,因为他内心是这样想的,但他并没有说过。

而陈玉凤目前展现给他的一切,恰合他的心坎。

这要是一帮男人干的,顾年觉得倒也正常,可偏偏陈玉凤是女性,小阿眯也是,马琳也是,这是一帮女性搞出来的产业,它虽然还比不上米国那些大型工厂的流水线,但至少初具雏形了。

这个厂区,用三个月的时间,建造到了顾年的心坎上。

可他依旧不太想做更深入的机密情报。

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但上回马尚北玩的那手犯罪式立功,伤到了他对这个国家最信任的基本。

他曾经一门心思想要为国尽忠,用自己的余生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而添砖加瓦,但马尚北和张艳丽让他回想起曾经不堪的六十年代,和那些无脑狂热的人和事,以及自己荒唐可笑的青春年代,让他动摇了信念,他在怀疑,自己搭上命去干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价值。

怀疑既起,他就会为自己开解。

这个国家有尽十亿人口,时代的洪流汹涌奔腾,发展势在必行,没有他,它也不会慢下它前进的脚步,部队的安全信息网也终能建设起来。

不过是投入更多的人力和金钱而已。

他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不是不可替代的。

当然,内功既已炼好,还有一步,就是如何做宣传。

再过三个月,要是陈玉凤的宣传做不好,顾年依旧可以找理由拒绝她。

继而,跟部队终止合作。

总之,时间还长,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年还有件事要跟陈玉凤谈,说起这件事,他莫名有些紧张:“陈小姐,当我答应你母亲的邀约,与她相伴去旅游时,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我的意图,毕竟咱们都是成年人,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陈玉凤给顾年泡了杯茶,是徐勇义转送她的,单位发的茶叶。

算是好茶了。

“我懂。”她说着,坐到了顾年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