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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去小操场那边,明舒脱离大部队,等着宁知过来。她问道:下午不上课?

宁知低声说:有一节选修,上不上都无所谓,直接请假了。

明舒还以为这小鬼不会来了,想着又是上课又是方俞婧他们要过来玩,估计应该没有空闲时间。明舒斟酌着问:你们要跟到晚上?

差不多,宁知说,到散场为止。

明舒四下环视一周,李林泽他们呢?

宁知反问:你要找他?

不是。

那干嘛?

随便问问。

出去了。

算是解释为何会问起李林泽,明舒说:以前他都跟你一起。

宁知回道:他们到影视城那边玩了,约着晚上要去电竞网吧。

明舒:也不回来上课?

全都翘了,请的病假。宁知说,语罢,补充添道,我晚上不去。

明舒朝前走着,轻轻应了一声。

宁知说:我没开车过来,到时候坐你的车回去。

明舒答应:可以。

从升旗广场转至小操场大概十分钟,那边的人也挺多,一大片学生高高兴兴地成堆打挤,全都在等着切蛋糕。

老曹发现了志愿者队伍中的宁知,当即就过来凑近乎,问宁知:嗐,宁知你怎么来了?先前也没看到你。

全校集会过后的流程都还算轻松,连校友见面会都不算什么,个把小时就完结。

如先前所说,宁知真的从头跟到尾,打从一开始就随着大部队。校友见面会时,老曹好心拉着宁知坐下,还让明舒一块儿,三人挤角落里歇歇。

宁知坐在最边上的座位,与明舒比邻。

老曹心大,把人喊过来以后就不管了,只哄妹妹似的塞点吃的宁知,悄声说:拿着,学校发的小零嘴,晚点回宿舍分给室友。

宁知接下了,轻轻说:谢谢曹哥。

老曹笑笑,一乐呵就把明舒那一份也送出去了。

你老板不爱吃这些,她的也给你了,都收着。

宁知照单全收,一律不拒绝。

校友见面会过后得走过场地跟其他校友交谈聊天,中途明舒和老曹离开了一阵,过去见见那些人。

宁知坐在原地不动,帮明舒守着包。

晚些时候,李林泽他们还是过来了一趟,在方俞婧的强烈要求下到这边找人。

微信消息不断地轰炸,没完没了地催促。宁知背着明舒的包出去了一次,到外边去见李林泽几个。

蓝色呆板的志愿者服装与精致的小皮包完全不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包不是宁知的东西。

方俞婧一连数次打量着小皮包,满怀期待地过来,这下却肉眼可见地不乐意了。小姑娘自尊心强,没好直接问小皮包是谁的,只蓦地伸手抓住东西,作势左右翻看,没好气地问:是你的包呀?

宁知直说:不是。

方俞婧登时就不开心地咬咬唇,闷声开口:谁的?

宁知说:我老板。

方俞婧有点来火,你老板是谁?

宁知不回答,跟李林泽搭话,问他们过来做什么。

李林泽几个没那么多腻歪心思,撺掇宁知出去开黑。李林泽说:你这搞了半天了,学分都到手了,还留下来干什么,走了,打游戏去。

不去。宁知不心动,张口就回拒。

别啊,大神,少你一个我们队就弱了好多。李林泽坚持,变着法儿劝,你也一起去,今天我请客,给你们包全场。

宁知无动于衷,不去,没兴趣。

李林泽软磨硬泡,非得把她拉走。

其他朋友也在劝,只有方俞婧矜持,不知是被伤到了还是太傲气,这姑娘全程都憋着一股劲儿旁观。

阶梯会议室里,校友见面会收尾了。

找不到宁知在哪儿,明舒和老曹还到处转了一圈,发消息打电话都没人回复,直到出来了才发现人在外头。

隔得远远的,明舒一眼就瞧见了气鼓鼓的方俞婧,甫一抬头便撞见她和宁知站在一处的场景。

宁知终究还是留下了,没跟李林泽他们走。

老曹先去了二食堂,明舒站会议室门口侧边等宁知过来。

明舒不问她去那边干嘛了,宁知亦不解释。

也不是大问题,没什么好解释的。

所有流程走完,十点多才散场。

司机来接人,老曹不跟着她俩一并离开,还有点事。

她俩径直回去。

上楼了,一切都不变。

接秋天到这边玩耍,看电视,两人一狗躺着打发时间。

又到点了。

宁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半天不起身。

小孩儿足够沉稳,像个没事人一样,觉得冷了,还扯了张毯子盖身上。

明舒也不催,等到倦意上头有些撑不住了,才拍拍对方的胳膊,温声说:很晚了,该回去了。

宁知侧躺着不为所动,充耳不闻。

明舒推这懒散的小鬼一下,起来,走了。

倏地放一条胳膊压她腿上,宁知瓮声瓮气地说:困了,走不动。

明舒:快点。

宁知蜷起身子,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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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俩房子离得近, 回去不费时间,更不费力气,不存在累了走不动的问题, 这深更半夜的, 再继续共处一室下去就该变味儿了。

再有,林姨明天一早就会过来, 指不定会撞见还没离开的宁知,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明舒不同意留下过夜,扒掉旁边那位的胳膊,接连推搡几次, 怎么都不松口,无论如何就是不让留宿。

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 躺着的某人雷打不动, 任凭怎样都不起来。

小鬼幼稚得很,坚决装死到底,还将毯子盖脑袋上缠半圈,捂住耳朵, 当做什么都听不到,脸皮堪比城墙厚。

明舒捏她后颈, 捏她耳朵。

别装, 麻利点。

马上就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早点回去休息。

动一动

宁知!

宁知把自己整个都裹进了毯子里, 弓起腰背缩成一团, 凭本事筑出一道壳,硬生生将明舒的话隔绝在外,真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

明舒又拍她的背, 连着两次。

没用力,但能让对方感受到。

明老板纵横生意场多年,哪种无赖没见过,头一回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明明宁知平时挺正经高冷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干出如此不符合她本性的举动。

不要闹了,放开毯子,快起来。明舒说,隔着布料拧这小鬼一把,听到没有,很晚了,我明早也要工作的。

宁知状若磐石,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似是真的在打瞌睡,装得有模有样。

主人哪个样,狗也哪个样。

电视机柜旁边,傻咧咧的大狗秋天亦趴下了,弱弱地哼哼两声,随即压着爪子要睡觉。它倒是会享受,不仅要赖在这边,还叼了个松软的抱枕放屁股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偷拿的。

俩赖皮一个德行,一举一动都同步了。

明舒还是不心软,坚持要把宁知拉起来。

凌晨了,我真的很困,待会儿还要洗澡,等等就一点钟了。

你明晚再过来也行。

赶快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宁知依然不动,丁点作用都没有。

无可奈何,明舒开始拉扯毯子,不让盖着,强行扯掉这玩意儿。

宁知侧躺背对着,没了毯子也能继续装下去,总之就是不退步,执拗得要命。

明舒好气,打她露出来的那一截柔软细腰,作势要挠,别得寸进尺,回去了。

宁知这才出声,低低说:没得寸进尺,真的累了,不想回去。

就几步路,尽早过去尽早休息。明舒说,拉拉小孩儿的手,将其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把人拽起来。

宁知直挺挺躺着,歪头望向电视机柜旁的毛绒大团子,找借口:秋天都睡着了,回去不了了。

明舒再拉她一把,那你抱它回去,要不把它叫醒。

抱不动,没力气。

那就叫醒它。

它不会醒的,不信你试试。

不醒就你自己回去,它可以留下。

一番争执无果,宁知还是不答应。

明舒抓着这人的胳膊将其拉起来,反正不给半点可乘之机,非得把人送出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可惜某人今晚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仅不走,还在被拉起来的瞬间借着巧劲儿往后一仰,立即就把明舒也带下去。

冷不丁一个拉扯,明舒直接就扑宁知身上了,后一刻又被抱住。

沙发宽大,她俩在上面滚了两圈,从边际这头到靠背那边。宁知压在上方,全身重量都不客气地落下来,霎时间就搂住了明舒,身体力行地示范什么才是真正的得寸进尺。

客厅内一如既往地不开灯,只有电视机屏幕里泻出的光亮。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明舒反应极快,立马将手抵在中间,不让宁知凑到太跟前的地方,边躲边说:做什么你

然而宁知没干嘛,只是搂着她,再捉住她抵在胸口的那只手,柔声问:今晚我睡客房,行不?

明舒执意,不行。

宁知:为什么?

明舒说:林姨平常会睡客房,那是给她准备的。

宁知:那我去书房。

明舒:书房没床铺,只有一张桌子。

沙发也可以。

不可以。

宁知放开手,胆大地摸向明舒的脸,只留一个晚上,就今晚。

明舒拍开她不安分的爪子,一晚都不行。

我那边太冷清了,什么都没有,不想回去。

这边不也一样?

不一样。

我这儿也冷清。

宁知再压上去一些,彻底制住明舒,挺认真地说:没觉得,你不是在么。

明舒抽出手,心里门儿清地揉她脖子,直白挑明了某些深意重重的点,冷静地应对:你别想

我没想,宁知辩解,一口绝对地保证,你回屋里,我睡沙发,在外边守着秋天,不然明早它会乱跑。

明舒自是一个字都不信,对此摸得透透的,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回转的余地。

两人僵持了许久,挤在沙发一侧,身体紧密贴合着。明舒不改口,宁知就不起开,耐心十足。

明舒说:林姨可能六七点就会过来,有时候更早,你再怎么都不可以,我

话讲到一半,宁知挨了上去,堵住了所有啰嗦的多余解释。明舒唔唔了下,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未有所动作,又被抓住手压在两侧。

一条路行不通,转个弯再是另一条畅行的大道。宁知也不装睡示弱了,干脆碎掉表面上的伪装,懒得再讲道理了。

地上,秋天真是睡着了,一合眼就睡得死沉,还微微打鼾。毛团子不受丝毫影响,没被她俩的讲话声和动静吵醒,愣是舒舒服服入眠了,整个夜里都没再醒过,香甜地一觉到天明。

这一晚,宁知最终还是留在这边,确实睡的沙发。

不过那都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不是现在。

夜里明舒没能休息好,这半夜里的睡眠很浅,一直半梦半醒的,早上起床还起晚了,差点没被闹钟叫醒。

翌日清早,林姨九点半才过来,不是六七点就上门了。

林姨去菜市场和海鲜市场分别逛了一圈,提着两大袋子新鲜食材进门,打算做一桌好的给明舒补补身体,念着明舒工作太辛苦。

彼时宁知已经去学校了,六点多那会儿就回了对面,还把肥嘟嘟的秋天一起抱走。

沙发上有些乱,其中有两张垫子七扭八歪的,抱枕也全都堆放在一个角落里,昨晚那张毯子亦揉成一团,一看就是被谁用过。

将两大袋子食材放桌上,林姨转头就瞥见沙发上的乱象,依稀能辨认出有人在沙发上睡过。

林姨没瞎想,以为只是明舒画图太晚了,所以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老人家还有些心疼明舒,歇歇气就过去收拾沙发,把所有乱摆乱放的东西归回原位,并径直去明舒房间里,把昨晚换下来的衣物都分类洗干净。

明舒这次穿过的睡袍格外皱巴,乱糟糟的,都压出非常明显的褶痕了。林姨特地将睡袍挑出来,理所当然地送去干洗,且叮嘱上门收衣服的人员好生处理那些褶痕,一定熨平整点。

另一边店里,由于夜里没休息好,明舒接下来的一天都精神不佳,提不起劲儿。下午,她实在扛不住,还是进休息间睡了四十分钟。

抽屉里的粉饼再次起了作用,这回是用以遮盖锁骨及下面一些的地方。她被啃得不轻,昨夜还没怎么样,白天却隐约有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