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走火入魔 第22节(1/1)

“但无碍——”

西洲,离河沧夷。

剑修与魔修全力对决,问心剑击上灼龙之枪,仙法与魔功两极相撞!

霎时之间,山风止歇,流水逆行!

巨力交击,一声惊爆,将整个离河西岸掀起!

河水升腾蒸发,诡雾离散。

河岸陷下巨坑,从远方奔来的河水如瀑布流水奔落而下,远处山峰也化为碎石崩塌。

魔将孟离手中灼龙枪生出了裂纹。

他自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吐出一口血来,捂着心口倒退数步,若非被部下扶住,只怕要直接倒下去。

巨船前方缺了一大块,离河水正哗哗地往船肚子里淌。魔修们连忙运起功力,将巨船抬起,才不至于沉下去。

而穆晴一行人,连同那条木船,已经失去了踪影。似乎是在刚刚的爆炸中,与河岸一同化成了灰烬。

“恭喜将军,击杀穆晴,立下了大功劳!”

孟离正要应声。

西岸之上却互起异变——

山峰碎石之景扭曲,并渐渐消退,脚下的离河也一同不见了踪迹。

魔修们放目望去。

眼前是一片茂密山林,郁郁葱葱。山川层峦起伏,却与之前的地势不太一样,更为陡峻。白色云雾在山峦之间如水淌下,宛若一片仙境。

远方竖立一柄巨剑,剑柄高耸入云,剑锋直入地下,似乎是由一整座山雕刻而成。

“看前面!”

魔修们面前出现了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两个字,那字与现在的写法不太一样,有些古老,但还是能辨认出来——

沧夷。

魔将们脸色变了。

孟离和穆晴刚刚对决,两股巨力竟是直接将秘境的结界给击坏了,让沧夷剑冢提前开放现世了。

……

“穆晴!穆晴——!”

急切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

穆晴艰难地抬了抬眼皮。

鲜血立刻捉住缝隙,淹进了眼睛里。穆晴眼睛闭得更紧了,甚至还挤出了一丝泪花。

“摘星……”

她出声,示意自己还没死。

刚刚爆炸之际,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件防御法器,将木船包住了。

然后,他们就被炸飞了,法器眨眼的功夫就碎掉了,木船也没能撑住。

但好歹她是撑住了。

穆晴摸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脸。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森林里。

“……这是哪?”

之前没看错的话,西岸上是没有森林的吧?

江连、君琰和罗旭都不见了踪迹,估计是被炸飞的时候失散了。

希望他们几个和她一样命大,还活着吧。

摘星回答道:“是沧夷剑冢。”

穆晴:“……”

发生了什么?

剑冢不是还没到开放的日子吗?

她是谁,她在哪,她不是在做梦吧?

“可以啊你,把剑冢提前炸开了。”

摘星话语里带着即将选妃的喜意,他道,

“咱们快去选一把好剑,然后杀魔修们全户口本!”

天机阁的观星台上。

千机子望着空中那颗黯淡到极致,又乍然亮起的星辰。

他道,“绝路之中,最易出现意外之生机。”

第15章 选剑

穆晴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探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满头满脸的血,胸腔里一呼吸就有一种灼痛感,腿脚也不怎么好用。

最重要的是,她执剑的右手,经脉负伤了。

也就是说,如果再遇上敌人,她就不像之前那样能打了。

可是,沧夷剑冢秘境结界被毁,提前现世,已经追到这里来的魔修,必然会进入剑冢。

她迟早会与魔修再有一战。

穆晴:“……”

可饶了她吧。

穆晴从乾坤袋里找出一瓶丹药。

这是山海仙阁的丹心峰峰主亲手炼的药,灵气丰沛,一颗就能给半死不活的人吊住命。

这药是有价无市之宝。

然而穆晴却把它当糖豆一样嗑。

半瓶药丹入口,再稍稍调息,穆晴顿时觉得自己的内伤外伤都好了大半。

再次站起身后,她说道:

“走吧,摘星,我们得抓紧时间取剑。”

至少要赶在遇上魔修之前,找到适合她的剑。

但是……

穆晴放眼望去,视野之中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在林间流淌的山雾。

“……这里不是剑冢吗?剑呢?”

摘星飞到高处瞅了瞅,又回到她身边:

“我知道在哪里,跟我走。”

穆晴跟上。

她在心中赞叹道:

摘星是真的很好用,简直就是老天赏的金手指。

……可恨的是这金手指不是她的,而是她为别人做的嫁衣裳。

原著里,穆晴死的时候,转移了所有修为给男主方游。摘星也与承接了她的一切的男主,建立起了联系,成为了男主方游的所有物。

穆晴:“……”

艹他妈的。

要她全部修为也就算了,连陪她一起长大的伴生灵也要抢,写这书的作者可真不是个东西!

“穆晴,怎么了,发什么呆?”

摘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前面就要到山崖了,你小心些啊,别一不留神掉下去了。”

“没什么。”

穆晴摇了摇头。

她看着摘星,问道:

“你是不是比之前又凝实了?”

现在的星袍少年,比起在邬城时,肉眼可见地凝实了许多。他现在看上去已经是个实体,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透明感了。

“是吧……?”

摘星也有些疑惑。

穆晴和摘星走出了树林,站在陡峻悬崖上。

那一瞬间,天地山河,豁然开朗,穆晴终于得以看清沧夷剑冢的全貌——

山林茂密,云雾缥缈,瀑布垂落,飞珠溅玉。

远山之中立一比山更高的巨剑,巨剑上方留有无数剑痕,每一道痕迹的深浅、长短和高度都不一样,似乎是不同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