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1)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请萧心月帮她找个郎中来,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妇科病。

萧心月道:蓦山派里便有郎中, 我去找来。

她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有一个年轻女子提着药箱过来了。

女郎中望闻问切,末了,诊断道:肝火有点旺,气血也虚弱,以至于月事延后或中止。喝点菊花枸杞茶,多吃清肝泻火的膳食,再多做点运动就行了。

她顿了下,目光在周珠英与萧心月之间流转了,当然,不是指床上的运动,得多到外头走动,不然就不仅仅是气血虚弱了,甚至还有可能肾气亏虚。

周珠英:?

她倒是想进行床上运动,可这不是条件不允许么?

为什么要特意叮嘱她?

萧心月脸一黑,道:舒师妹,你有心了,还请帮忙开个方子,我好去抓药。

女郎中笑了下,收拾好药箱,起身离去:回头我让人给圣女送来。

她走后,周珠英问:这是圣女姐姐的师妹?

她是三长老的弟子,叫舒姬,出身太医世家,不过她因是女儿身,无法继承家业,故而拜入三长老的门下。门派里有什么外伤、病痛都是找她诊治的。

蓦山派卧虎藏龙哇!周珠英惊叹,原著里蓦山派成为最后的赢家,或许不仅是因男主的加入,还有它原本就有这个实力吧!

明日与千机教会谈,在那之前给你正式介绍一下门派内的弟子。

这事原本今日进行的,谁料教主的身子不适,萧心月便取消了这个计划。

周珠英得知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病,顿时愉悦地抱住了站在她身前的萧心月。不过她仍坐在凳子上,这么一抱,脸便埋在了萧心月那平坦的小腹上。

圣女姐姐,明日见了千机教那群人,我要说什么?

萧心月抬手扶着教主的后脑勺,道:劝他们向善。

劝恶人向善,多难啊!

比他们更恶的恶人要求他们向善,他们不会不答应的。

教主撇嘴:我就是那个比他们更恶的恶人呗!

萧心月戏谑道:教主有觉悟。

周珠英虽然觉得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章程,她说:让他们不与正道作对,这很容易,可是若想消除彼此的偏见却难。我只能劝他们找个正经的营生,却无法要求他们面对正道时,自觉低人一等。圣女姐姐可觉得有问题?

周珠英没有处理社团纠纷的经验,要她说,就该找扫黄打非工作小组把这些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的非法社会组织给取缔了!

不过这是个武侠小说的世界,这个背景设定就是这些门派的天然保护|伞,所以取缔是没法取缔的了,只能借鉴某些社团洗白转型为企业的经验。

萧心月说:只要他们从此往后金盆洗手,不再为非作歹,就足够了。

周珠英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怏怏不乐:但我只要想到,有些干了杀人放火、烧杀抢掠、奸|□□女这等恶事的人被放过,我便希望天下还是得有公理。

周珠英这身体是魔教教主的,灵魂却依然是奉公守法的她,所以她无法谅解那些真的犯下恶行的魔教中人。

只不过她对魔教之事一无所知,也不了解那些魔教中人,所以无法因为他们加入了千机教就断定他们有罪。

萧心月无意识地抚摸周珠英的秀发,思忖了片刻,道:

千机教开山创教十四载,教主为周珠英,有左右护法二人,分别为左护法幽嵘璘,执掌钱财诸事;右护法月长钩,掌教中纲纪。另有一位都事卜念芳,管庶务。

都事之下分设六堂,分别为管教中营生的金印堂;主管刑罚的司刑堂;负责东边分堂事务的东旭堂、负责南边分堂事务的南泽堂、西边的西幽堂,还有北边的分堂北荒堂。

四分堂因各门各派的讨伐与围剿,大部分已经藏匿了起来,并且联系到了左护法幽嵘璘策划了此次营救教主的计划。幽嵘璘在魔教的地位比较高,主要负责钱粮诸事,很多事都不必他亲自动手,目前没查到他的手上沾什么血。倒是月长钩与卜念芳

周珠英听得眼睛都大了。

女主真牛掰!

这是刚查完魔教的户口吧?

把魔教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难怪有底气率领正道攻上单孤山。

周珠英只走神片刻,便被萧心月那句那些手上沾了无辜百姓的血、背上了孽债的,我都已经处理了给惊得回过了神。

处理是指周珠英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心月问:教主心疼了?

这倒是没有。

周珠英不清楚原主对自己的那群手下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就她本人而言,她并不会在意那些浑身罪孽的人。

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萧心月拉着周珠英的手进了书房,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教主兴许还会遇到各门各派的掌门、弟子,教主只怕未能一一认全,我先给你透个底。

这敢情好!周珠英主动帮她磨墨。

萧心月看着她麻溜的动作,微微一笑,一边提笔写,一边道:首先是我们蓦山派,师父你也认识,我便不提了。在师父之下有五位长老而后是遥山宗,他们的宗主程西阳是武林中的翘楚,虽然武功修为在师父之下,可也是德高望重的宗师

二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饭的时候,有弟子在外头求见。

萧心月听见是个男弟子的声音,似乎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于是对周珠英说:厨房这么晚还没送晚饭过来,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哦。周珠英趴在桌子上画乌龟,并没有兴致出去。

萧心月出去的步伐有些匆忙,那弟子见到她,神情闪躲,又似乎有些兴奋,她清了清嗓子:跟我来。

走到偏僻处,萧心月才道:说。

弟子赶紧拿出几本小册子,鬼鬼祟祟地说:圣女,那魔教护法要的东西,买、买回来了。

说着,耳朵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是否给魔教护法送去?那弟子又问。

萧心月沉吟片刻,冠冕堂皇地道:那魔教护法要这些东西也是要送到夫人手中去的,直接给我,我转交给夫人吧!

哎!弟子把小册子交给了她。

这是全部的了?萧心月忽然问。

弟子头皮发麻,磨磨蹭蹭地交出了他私藏的一本书。小册子上其实全是画,只有这本书写得那叫一个香艳,还有活色生香的插图!

萧心月板着一张脸:下不为例。我们正派弟子的作风不能被魔教给带歪了,可知晓?

弟子心一提,忙道:圣女教训得是!

萧心月拿着书册进去了,弟子在后头抹了把汗:还是圣女说得对,魔教的歪风邪气带歪他们魔教中人也就罢了,怎能带到我们名门正派来?!

周珠英见萧心月拿着一些书册回来也没在意,毕竟这书房里有的是书册,她刚才无聊翻了下,全都是蓦山派的一些文件、账簿等。她看不懂,也没兴趣,就没往下翻。

萧心月敲了敲书册,问她:教主,看吗?

没兴趣。

哦。萧心月道,那教主可别后悔。

周珠英嘀咕: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既没打算插手蓦山派的事务,也没打算管账。

萧心月抿笑,坐在她的对面,光明正大地翻阅起这些图册来。

周珠英抬头便看见萧心月看书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眉头忽然一挑,似乎有些讶异,还呢喃:原来还可以如此。

周珠英好奇:什么可以如此,圣女姐姐不是在看账簿吗?

萧心月摇头:不是账册没这么薄,这是一些武功招式。

周珠英听了,眼前一亮:我能学吗?

当然,不过教主看了就会了?

周珠英又蔫了:估计眼睛会了,脑子跟肢体说不会。

萧心月笑说:所以等我学会了,我可以教教主。

教主没想到女主这么贴心,满怀期待道:那好,你好好学!

萧心月笑容更加深邃:好。

吃过了晚饭,萧心月拉着周珠英出去散了会儿步,周珠英说:舒师妹说我得多运动,我想了想,我得把运动计划提上日程了。早上圣女姐姐起床练功时能否顺便把我叫醒,我去跑跑步。

萧心月拒绝:教主有起床气,我可不想受这份气。

教主跺了跺脚,否认:我没起床气!

萧心月哼了哼,道:喜婆说教主昨日的起床气很大呢!

回想起自己因为睡眠不足而在结婚当天发脾气说出不结婚这样的话来,教主极为心虚,然而她脸皮厚,道:那是因为、因为没有圣女姐姐的亲亲呀,圣女姐姐亲亲我,我就没有起床气了,就像今天那样。

萧心月好笑地看着她:听着像是我在占教主的便宜,可我怎么觉得教主在教唆我做不正经的事?

咱们妻妻之间的事,哪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都是合法的。

合法合理?萧心月确认。

教主略微思索,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于是点头。

我晓得了。萧心月牵着她的手,今夜便别劳烦厨房再多烧一锅热水了,等热水烧好了,我们一起沐浴吧!

教主的心小鹿乱撞起来,虽然有些害羞,但想想又觉得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哪天她们这合作式的虚假婚姻关系结束了,她才发现自己还没跟女主睡过,那得抱憾终身。

况且,是女主趁她昏迷,先把她看光摸光的,她如今把女主看、摸回来,这叫礼尚往来。

怀着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她跟萧心月回了暖阁。偌大的浴桶里已经倒了半桶热水,粗使婆子正在往里头倒凉水。

萧心月道: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吧!

萧心月接过调水温的活计,粗使婆子在这儿也没事干,就先出去了。周珠英关了门回来,心跳越发地快,再度口干舌燥,颇为不知所措。

萧心月挽起袖子探了探水温,回头道:这水温正好,教主怎的还不过来?

周珠英:

莫不是还要我像昨晚那样伺候教主?

周珠英红了脸:我、我自己来。

她压根不敢对上萧心月的目光,低头解衣,偶尔偷瞄萧心月一眼。不过她才抬眼,便看到了萧心月的衣衫从肩头滑落,她登时看直了眼。

女主动作真快!

周珠英心头刚飘过这话,忽然脑海中又浮现那个旖旎的梦,梦里的萧心月身段与她现在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展开当梦想成真?

周珠英忽然不确定女主是否仍是原著里的那个钢铁直女。

不过,管她呢!

周珠英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三下五除二解了罗衫,躺进浴桶里。

外头的寒风冷冽,暖阁内虽比房间别的地方暖和些,可也仍是会感到寒冷。周珠英浑身被温水包裹着,筋骨仿佛都得到了慰藉,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水声哗啦,周珠英睁眼,见萧心月也进到了浴桶里来,鼻子顿时极不争气地冒出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圣女说教教主今天学的武功招式。

教主:好!

事后

教主:武功是好武功,招式也是好招式,但不是什么正经的武功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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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盼得花开

周珠英觉得自己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春梦)的人了, 怎么能因为小小波涛就翻船呢!

她不慌不忙地捏住鼻子,心底念起了《清静经》。

萧心月看见她这狼狈的模样,便抬起她的脚后跟, 找到太溪穴这个穴位按了起来。

周珠英的脚踝与脚后跟之间的位置被按得又酸又痛,她哎呀哎哟地叫了起来,因捏着鼻子, 声音有很重的鼻音, 可加上那叫声,越听越觉得像娇喘。

圣女姐姐你轻点!

萧心月瞥了她一眼:太溪穴能引火归元,降火就不会流鼻血了。

话虽如此,她却偷偷地渡了真气至太溪穴。

周珠英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脚踝处往上蹿, 不痛,但是有些痒,而且随着那东西的上蹿, 她浑身的感觉都变得很奇怪。

她只当是按摩起作用了,叫道:哎有感觉、有感觉!圣女姐姐你再使点劲。

萧心月问:教主受得住?

受得住!啊哈

决定夜探萧心月院落的幽嵘璘刚翻过围墙就听见了他们教主那时而高昂, 时而悠长婉转的叫声, 险些没摔趴在地上。

这也太激烈了点, 真不愧是教主!

幽嵘璘听了一会儿墙角,觉得自己纯粹是瞎担心。听教主的声音,哪里像是被胁迫的?看来她是真的看上了蓦山圣女,所以甘愿屈于对方的身下,缠|绵求欢。

幽嵘璘心酸地离去。他觉得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虽然那头猪很漂亮, 在正也有极好的口碑,可在他们魔教中人眼里,还是猪啊!

屋内, 萧心月瞥了窗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周珠英的鼻血止住了,不过却浑身无力,一副十分舒服又饱经摧残的销魂模样抵靠在浴桶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