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5节(1/1)

“七公子好。”

“……”

纪明双一双星目直直射向角落里那人。

那人愣了愣,还有些瑟缩地往旁边的弟弟靠了靠。

纪明双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长相身世他就不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他纪家差的十万八千里。

但这品性这气质,差到没边了!

一个大男人,怯懦得和姑娘家一样!

他后院养的乌龟都比这吴家大公子有气势!!

还不如那杨二杨卫添呢!!!!

纪明双很想走人。

但纪云汐那家伙,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

哥哥们不帮忙,她自己也有的是办法,而且都是更惊天地泣鬼神的办法。

能怎么办啊?

纪明双气到极致,反而平和了。

他和其他几位点头致意,然后看向也许可能是未来妹夫的妹夫:“惟安兄?”

吴惟安声音很小,几乎都要听不见:“纪七公子,您有何事?”

纪明双开始想念杨卫添:“能否借一步说话?”

吴惟安看一眼旁边有些傻眼的弟弟,有些踌躇:“这、这”

吴二忙站了出来:“纪七公子,您找家兄可是有什么事?兄长不太善于与人交谈,有事您可和在下说。”

纪明双闭了闭眼,懒得多说,拉上人就走。

吴二一惊,就欲出来阻拦。

吴惟安轻轻扫了对方一眼,而后苍白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地顺着纪明双的力道,离开了庭院,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一下子就炸了,仿佛一滴水溅进了油锅,卧槽声此起彼伏。

“噫吁嚱!噫吁嚱!”

“噫吁嚱!噫吁嚱!”

“噫吁嚱!噫吁嚱!”

“……”

吴冠山一脸茫然:“你们都在噫吁嚱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人是谁?为何惹得明双兄不快?”

“冠山兄,你刚来上京城,所以你不知道。”

“你刚刚瞧见了明双陪着的女子了吗?”

吴冠山点头,还怪不好意思的:“瞧见了,应是明双兄的妹妹,纪家三姑娘吧。”

“没错!三姑娘已不在廊下,明双兄来请了那家公子。那说明,那家公子,是三姑娘想见。”

“噫吁嚱!噫吁嚱!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依稀记得三年前的荷花宴,那杨二也是被纪七请走的。”

“而后不过几日,两家便结了亲事。”

“纪家三姑娘真的,挑夫婿的眼光,不太……”

“纪家几位兄长就不管管?”

“你又不是不知道,纪家那些兄长把三姑娘宠得和什么似的。”

“唉,家父所言果真不假,宠之则害之啊。”

“你这话别在明双兄跟前说。”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

纪明双把吴惟安带到偏房后,便被请了出去。

他坐不远处的阶前,寒风呼啸而过,雪花落满肩头。

纪明双轻叹一声。

那杨卫添吧,真的挺好的。

失去才知道珍惜。

这吴惟安,他定然不能让他当纪家的女婿。

否则,任由妹妹这般胡闹下去。

纪明双几乎可以预见妹妹此后悲凉又凄惨的一生。

他得想想办法。

房外,纪明双在想办法。

房内,纪云汐在煮茶。

偏房里生着火炉,暖意十足。

纪云汐坐在案几之后,珠围翠绕,国色天香。

吴惟安低着头缩在门边,棉衣布带,惴惴不安。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

煮茶用的水是丫鬟们采的梅间雪水,刚沸,咕噜咕噜的响。

纪云汐伸手,将沸水倒入上好的紫砂壶中。

须臾间,茶香便溢了出来。

纪云汐斟好茶,抬头,看向门边那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吴惟安不安的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与迷茫。

纪云汐端起杯盏,抿了一口,品了品对方的微表情。

还真不错,在现代,可以当个实力派影帝了。

纪云汐:“九年过去,吴公子的戏唱得越发好了。”

闻言,吴惟安看向纪云汐。

纪云汐一脸平静的回望。

半晌,吴惟安笑了笑。

而后仪态从容地在案几一边坐下,语气非常真诚:“难得,三姑娘还认得我。”

第4章 大腿你结婚了吗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省掉了“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知道我不是你是不是认错了”之类掩耳盗铃般,纯粹浪费时间毫无意义的周旋。

纪云汐唇角微扬,意有所指:“公子风姿,如何敢忘?”

“三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无能之人,何来风姿?”吴惟安谦虚一笑,随手端起茶盏,喝了口,微微一顿,眉间轻挑。

然后他又喝了口,再喝了口。

这次上好的银叶翠尖,南方进贡的贡品。

皇帝赏了些给太子,太子自己留了点,给母家李氏和好朋友家纪氏都送了些。

今日纪云汐来做客,李氏听说她想煮茶,特地拿来招待。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在外头可喝不到。

纪云汐静静看着,懒得客套,开门见山:“玛瑙和一千两银票,是你拿的吗?”

吴惟安将空了的茶盏放下:“三姑娘怎么认出的我?”

纪云汐一张雍容华艳的脸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没回答。

吴惟安并没有回望纪云汐的视线。

他伸手拿了紫砂壶,一手伸过案几,一手轻扶衣袖,先给纪云汐只抿了口的茶盏里添了点茶水,而后才给自己添新茶。

一番举动行如流水,态度还带着几分谦和。

当然,他也没开口就是了。

无声的较量。

但两人都清楚,先暴露需求的是她纪云汐。

纪云汐伸手,指腹轻轻摩挲茶盏。

茶盏由上好的和田玉制成,入手细腻,宛如少女的肌肤。

里边水温刚好,触之带着熨人的暖意。

行吧。

纪云汐下巴轻抬:“残月疤痕。”

吴惟安微愣,低头看了眼右手食指和小拇指间的伤痕。

这疤痕痕迹其实不大,小小一条,随着岁月流逝,还淡了不少。

他从小练武,全身上上下下伤痕太多,他甚至都忘了这处残月是怎么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