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3)请家长(1/1)

刘成君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到了而立之年了还要回一趟高中。

女孩不知道干了什么,老师把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约他今天下午到学校谈话。刘成君看了眼会议时间表,总算下午是有时间,还没有那么尴尬。

林苴上学不带手机。刘成君也不好问女孩到底造了什么孽。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刘成君放刚忙完项目的工作组早点回家,开车去女孩学校。

十几年过去了,学校的结构还是没有怎么变。刘成君高中没被叫过家长,只能先给老师打电话。门卫很快放他进去了。

刘成君看过女孩画的学校的结构图——在一次刘成君给女孩介绍爆破的时候,女孩揣测过怎么炸学校——所以很快找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学生和他的家长们了。那个男生手上裹着纱布,对着林苴一脸愤恨。林苴站在一边,套着的校服右边袖子上有一道深色的印子。

“老师好。”刘成君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格子西装,比起另几个家长都显得太过年轻了。老师不认识他,坐在椅子上问:“你是?”

“我是林苴家长。”刘成君站到女孩身后,手提起女孩的袖子要她提起胳膊。女孩轻轻挣扎了一下,耐不住男人的手已经盖上了她的外套衣领。她只好任由刘成君把她外套解下来。但刘成君似乎也只对她一边的袖子感兴趣。他提着一副往下拉了拉,看到女孩胳膊上鲜血淋漓的一个伤口,应该是擦过了酒精,正在往外渗脓水。

刘成君迷了迷眼睛。“疼么。”

女孩摇摇头,把校服盖上。男人也没勉强,抬头看着老师。“老师今天请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林苴把她同学打伤了。”老师指着那个男生手上的绷带。“她的父母呢?”

“林苴爸爸妈妈在出差。”刘成君扶着女孩的肩膀。“我是她哥哥,平时都是我照顾她。”

“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老师坐在椅子上看站着的两个人。“林苴是班委……”

“我不是。”进了办公室就一直沉默挨骂的女孩突然开口。

“你不是学习委员么?”老师责问。

“不是。”女孩甚至没抬眼眸。“我没拿到录取通知书,您不是把我开了么?”

“那也不能打架斗殴!”老师敲着桌子。“都高叁了像什么样子?什么解决不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天天看你读书,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男人看到老师桌上一本《speak》,花花绿绿的封皮,女孩昨天还躺在床上看来着。

书砸你学生手上了。

“到底怎么了。”老师指指点点了好一会儿,刘成君晚上订了日料店,感觉时间有点不够,看了一眼手表。

“林苴打同学,打出血了。”

“为什么?”男人低头问女孩。女孩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没说话。

“就没有什么理由……”老师愣了一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做错事情还要理由了么?”

“道歉了么?”刘成君低头问女孩。女孩点点头。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刘成君点点头。“那林苴胳膊上的伤是什么情况?”

女孩一直都掩着,老师和那个家长之前也没看到。刚刚被刘成君扯下外套里罩着的伤口渗着血丝的好大一块一直闷在外套里,黄色的渗出液沾在衣服上,女孩一声都没吭过。

“谁弄的?”

一时间没有人讲话。女孩还是没抬头,男人伸手捏了一下她指尖。

男生的神情明显是慌张的。刘成君也不愿再浪费时间。

“林苴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补偿,我们都会做。”刘成君对一边的家长说:“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情况也好联系。”

“老师还有什么事情么?”刘成君收了手机,看着依旧坐着的老师。

“林苴的做法本来应该受处分的。”老师顿了顿。刘成君的眼神此时近乎无感,林苴也靠在一边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算是警告,周一把检讨放到我桌上,家长回去腰严肃教育。”

“知道了。”林苴闷闷回了一声。

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从老师边上抽走书:“那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先走了。”他捡起一旁女孩黑色的书包拎在手里,拉着女孩的手,向几个人点头告别。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回道车上。男人让女孩坐在副驾,去后备箱拿了一个小医疗包。“外套脱了。”

棉签沾着碘酒在女孩伤口上滚了一圈。女孩咬着嘴唇看男人收拾。刘成君拿了镊子夹掉一些沾在林苴伤口上的脏污,感觉女孩一下子收紧了肌肉。

“好了。”男人拿了纱布给女孩胳膊上盖上一层固定好。“先回家,帮你清一下其他伤口。怎么了?”

“谢谢。”

“我下楼的时候被推了一把。”女孩微微动了一下。男人拿了后备箱一件备用的丝质衬衫给女孩套上。“我当时没穿外套,手上拿了书。”

“揍的挺狠啊。”男人哑哑笑着发动车。“倒是符合你那本书。”

“就应该揍,武力能震慑的问题动脑子干什么。”刘成君帮女孩理了一下领口。“你没做错什么。”

“疼不疼。”

女孩抽了口气。“确实有点疼。”

“晚上没安排吧。”刘成君把车停到女孩房子楼下。“家里有酒精什么么?”

“没安排。我自己来吧。”

“你什么都自己来要我干什么。”刘成君笑着侧过身,看到女孩耳朵红了一点。“手臂下面你自己够不到。我帮你收拾。”

“晚上出去吃饭么?”男人伸手邀请。“没那么多作业吧。”

“没。”女孩点点头。“好啊。”

男人猜到摔楼梯这种事情肯定不止一个伤口,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多。女孩解释说是一楼的地面是故意做的不光滑的花纹,自己整一个在上面呲了一圈。

小姑娘的膝盖上鲜血淋漓的一块。刘成君勒令女孩把外裤脱了的时候,膝盖上还在渗血。胳膊上的伤口确实有点过于可怖了。就短短一段路,纱布已经湿了一层。刘成君有些心疼地抬头看小姑娘:“你都不疼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看着男人挑开一根纤维,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敛了眼睛。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把涂了凡士林的纱布盖在伤口上。

“其实不应该捂着的,但是这样你舒服一点。晚上睡觉解开来。”男人摸摸女孩的头。“检讨要写么。”

“写啊。”女孩挑挑眉。“几分钟的事情。”

日料店里,男人看着女孩抽了两张手写纸奋笔疾书。菜上来的时候女孩居然已经写完了,洋洋洒洒的两页。男人接过来看,差点没笑喷出来。

“你这写的够讽刺啊……”男人翻过一页。

“知识是无罪的。”

“作为学生,应该及时上报问题,以寻求最好的解决办法。”

“苴苴。”刘成君交叉着手指看女孩嘴角带笑。“今天下午我不去,你也能解决的很好吧。”

“下午真是麻烦了。”林苴咬着筷子。“不好意思啊。”

“客气。”刘成君笑笑。“早点体会身为家长为小朋友怼老师的感觉,荣幸。”

“别觉得自己麻烦。”男人看出来女孩虽然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你处理的很好。”

“下次尽量别受伤。”

“我会心疼的。”

两个人的恋爱谈的波澜不惊清心寡欲地过了叁个礼拜,要是比起之前,也只是两个人的相处时间更多了。而其中的大多数时候,也是林苴和刘成君各忙各的事情。林苴每周五都在包里扔两大卷试卷或者习题,去刘成君家刷题。

林苴的伤口终于慢慢结痂脱落了。最开始的几天刘成君让女孩把胳膊放在被子外面睡。但女孩偶尔翻身还是会吧渗出物弄的到处都是,有些时候甚至会把自己疼醒。

周二晚上十二点半。女孩终于刷完了今天的题,蹑手蹑脚回卧室。男人还没睡,床上换了一床大被子。

“来睡了?”男人合上书招呼女孩,给她掀开被子。

女孩侧卧着躺下,男人把女孩抱在胸前。

“小心点手。”男人礼貌地扶着女孩的腰,伸手去关灯。

女孩太困了,没一会就睡着了。男人撑起半边身子看怀起蜷着身子的女孩。女孩的刘海散下来遮住眼睛,头发散开在枕头上,少了几分坚强固执,多了几丝脆弱和年少。

“小家伙。”男人浅浅笑了一声,把女孩的被子盖好。

睡觉。

小姑娘抱过男人睡了几觉容易得寸进尺,偏偏小姑娘还注意着分寸。吃了药的女孩情绪好了很多,渐渐接受了自己状态不佳的时候跟自己暗恋表白还被接受的事实。

期中考完之后有四天连续的假期,女孩收拾行李住到男人家,顺手带了两箱牛奶。

“下次别带了。”男人看着女孩胳膊上长出来粉嫩的新肉,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别跟我客气。”男人抱住伸手要抱抱的女孩,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晚上吃什么?”

“我都行。”女孩点点头。“要不我做?”

“不用了。”刘成君摸了摸女孩的头,叫她去写作业。“写完了来给我打下手。”

女孩动作很快。男人刚切完蘑菇,女孩就跑过来了。“吃什么啊。”

“面片汤。”男人把水倒下去,给了女孩两个取件码。“你要是方便帮我拿一下快递。”

“方便方便。”女孩拿了男人的钥匙下楼。两个小包裹都不重,女孩一下子就上来了。

“打开看看。”男人盖上盖子,解开围裙走出来。“送你的礼物。”

“什么呀。”女孩打开包裹,是两本新上市的书。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两本。”女孩眼睛亮亮的,抬头看着蹲下来的男人。“我找了好多网店都说断货了。”

“我让别人线下买了寄过来的。”刘成君看着女孩爱不释手的样子浅笑。“苴苴能送我一个礼物么?”

“嗯?”女孩茫然地抬头,男人在女孩脸颊上吻了一下。“可以么?”

女孩点点头。男人得到了允许,低下头吻上女孩的唇,伸手拿开女孩手上的书。

女孩有些傻地站了两秒。男人得了一个浅浅的吻,撤开一点,看着一向鲜活的女孩露出呆呆的表情。

男人自觉的有些冒犯了,向后退去。女孩却伸出手抱住了他脖子,闭着眼去找他的唇。

男人把女孩拥在怀里。

四月的春天,天气平和,但天依旧黑的早。窗外的路灯照着盈盈的暖光。男人抱着女孩腿把女孩托起来。女孩低着头吻上他的嘴唇。

他们都已经不记得期待这一刻有多久了。在这个功利而嘈杂的社会里独行的时候,他们都曾今期待有个人能在一个复苏的、躁动的春天里遇到爱的人,却不曾想孤独的身影在冬日撞见的时候,亦可挥散出万丈光芒。男人把女孩放在沙发上。林苴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还垂着眸子的刘成君。

两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林苴咬了一下嘴唇。刘成君抬起眼睛看她。房间里只剩下厨房里沸腾的声音了。

女孩禁不住扬起了嘴角。刘成君半搂着林苴,声音略哑。

“苴苴。”

苴苴。

两个人顾着接吻差点糊了晚饭。林苴像只白狼一样和刘成君亦步亦趋,温顺地晃着尾巴跟在信任的人后面。

“苴苴。”刘成君看着女孩拿着一盒牛奶,叼着吸管坐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了?”女孩被养熟悉了不少,用的敬语渐渐少了。男人把自己扔在女孩旁边,探头去看女孩在看些什么。

“不忙么?”女孩从来不问男人的工作。男人也很少主动问女孩在学校怎么样。上次去学校应该还是第一次他见到女孩在学校的情况。

“学校里……”男人终于开口提这件事情。女孩上次确实摔的还挺厉害,胳膊上和腿上都要留疤。

“没事。”女孩打断了话头。“都挺好的。”

“苴苴……”

男人看见书的页脚湿了,闭了嘴。女孩抬起眼睛看他:

“刘成君。”女孩声音平缓。“我小学的时候,家里面不让我自己上下学,怕我自己跑了,都是我妈送我。”

“有一次……我好像是跟我妈吵了……然后我一个人在前面走……我妈也特别生气……我妹妹当时好像是说自己脚崴了……要干什么干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妈把我的书包惯到地上……去背我妹妹……不让我上车……”

“我其实不大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女孩吐吐舌头,冲着刘成君笑了笑。“反正后来我妹妹脚确实崴了,有两叁个月都带着固定的还是啥的东西……我妈见到我就说我怎么怎么样……弄的妹妹那样……”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那个时候知道我爸出轨了。”女孩好像在叙述一件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融不进去……不是我不想,是他们不让……他们不愿意和我交流,觉得我拖累了他们……”

“后来我……”女孩甩了甩头。“我其实也不大记得我干了什么,反正是习惯了一个人的了。我不参与他们小团体之间的斗争……”

“就会有人故意来弄我……”

“背地里说我婊子的……特别是有一次我跟我朋友说了,我觉得bdsm不是什么变态……反正后来好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我不后悔。”女孩抬着头看刘成君。他皱着眉,玩着女孩的衬衫衣角。

“我不觉得我错了。我发现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错了。他们的可怜是得到同情了。那么我呢?”

“苴苴……”刘成君低头吻住了女孩。他偏过头贴着女孩的脸,脸颊被女孩的眼泪润湿了。

“我没怪你。”

林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别过脸。男人揽着女孩的双肩。

“你没做错什么,没有什么好指责的。”男人轻抚去女孩眼角的泪。“我或许还会说一句,揍的好。”

“学校里的事情,就放在学校解决。”女孩咬着嘴唇说。

“是。揍一顿是给警醒,写检讨是减少麻烦。”男人捏捏女孩的脸。“苴苴最聪明了。”

林苴排卵期激素混乱。之前无处发泄的时候她会去滑板把自己摔的青一块紫一块。有了男朋友之后……

“刘成君。”男人隔着一个餐厅看到女孩拿着个安全套,挑起眉头。“怎么了。”

“可以么……”女孩可怜兮兮地靠过来,想解开男人的衣服。男人抓住了女孩解皮带的手,反身把女孩摁在墙上。

“苴苴……”男人看着真空穿着睡裙的女孩,不由佩服自己的控制力。“你还没想好,别弄……”

女孩给予的回应是快速抽掉了他的皮带。

“苴苴……”刘成君心跳快了几分,抓住女孩的手摁过头顶。“你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了。”女孩挺着胸口。洗完的头发干净柔软,又黑又直,披在肩上。

两个人僵持着互相看着。刘成君仔细地看着女孩。女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单眼皮,线条流畅,眼尾平顺,此时被女孩女孩耷拉着,一副小狗的可怜模样。

“哎……”男人没说什么,打横抱起女孩,往主卧走。

男人俯下身和女孩接吻。女孩仰着头解开男人的衬衫。刘成君跪在女孩身上,扯开身上的衣服。

叁十多岁的男人虽然不喜欢,但也勤于运动,骨骼上附着的肌肉线条清晰。他看到女孩扬了一下眉,无奈地俯下身掐了一下女孩的脸。

“没想过我身材怎么样?”男人顺着扣子解开女孩的睡裙。林苴别过脸,没敢回答。

“苴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想清楚了?”

一室春色。

男人的主卧是灰色调的性冷淡风。但如今,平淡的灰色中带着一抹雪白与疯狂。

男人叼着女孩的乳头细细地捻。女孩咬着嘴唇叫出声,不像是哭的时候那么冷,也不是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么热烈……刘成君突然想起来年轻的时候在蒙古,看到的那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在医院里吹响的笛子。

男人微微使了劲,想让她再叫出来一点。

女孩的声音不适合唱歌。她音调总是很低沉。女孩之前提过,小些时候她总是掐着声音读课本,因为那样子她的声音和其他小女孩才差不多。偏低的声色也让她听起来要比别人成熟地多。

但这声音此时呜咽在身下,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放过了女孩被嘬地通红的乳尖,手掌扶上女孩的双乳。男人的本心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

真大……

女孩总是穿着胸衣,只有晚上睡觉才拆下来。男人又一贯绅士,没事不会调戏小姑娘玩。女孩在男人身下难耐地扭着身子。

“刘成君。”

刘成君伸出手,捏住了女孩的阴蒂慢慢揉搓。女孩倒抽一口气,男人吻住了女孩,轻声哄着:“别怕,会很舒服的……”

是很舒服。女孩被刺激地全身潮红,瑟瑟地抖着。

男人硬的发疼,解开了裤子。女孩下意识抬头想看,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乖。”刘成君低头吻她。女孩抖了一下,身下吐出一泡蜜液。

“乖。”

很久之后,刘成君仍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的一个字就让女孩放松了神经。

只有女孩自己知道。

她也有过一段很甜蜜的童年。她的姥姥会叫她乖乖,给她买雪碧喝。

二十一世纪初的雪碧还是新鲜东西。女孩喝着甜甜的冒气泡的饮料,坐在电视机前面看动画片。33台和35台。她一直记得这些数字。

后来的后来,所有事情都被封存在了女孩自己的记忆里。她拒绝一切碳酸饮料,也再没在任何梦里回那个破旧的小屋。

长大了之后,她的小小请求都被回绝。没有人再喊她乖乖。

他们都对她说:

“林苴,你是姐姐了。别闹。”

“乖。”

男人拿着润滑液缓缓帮女孩扩张。女孩没再往后缩,抱着男人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唇。

“乖乖。”

她多少次抱着自己哭的时候这么喊自己,逼着自己站起来走出去。

“苴苴。”

她抬起头。稚嫩的苞蕾盈着露水,准备着迎接太阳。

他缓缓顶入。

“草……”

女孩脑海里嗡嗡的。

太大了……

这是和自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身体里的皱褶被撑开,快感堆迭着冲上头,顶到手指从未到过的地方。她忍不住冒出一句脏话。

“别说脏话。”男人点了一下女孩的嘴唇,缓缓动了动。女孩立刻从嗓子底发出一声清叫,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有点……过分的爽了。

“苴苴。”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腰,女孩又是一个收紧。“看着我。”

女孩的内壁分泌出黏腻温热的液体,包裹着男人。刘成君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慢慢地挺腰动起来。

“别咬手。”他轻柔地拉开女孩的手指,附身吻着女孩。女孩毫无章法地被他逗弄着,软了身子。

第一次高潮来的很快。女孩掐着男人的胳膊,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男人拍着女孩后背让她缓过来,女孩在男人身下微微抖着。

“还好么?”男人轻声问。“不舒服我们就不做了。”

“挺好。”女孩憋出一句话。男人哑笑了一声,女孩脸又红了。

“要不要换个姿势试试?”男人甚至没有拔出来,硬挺挺地抵在女孩花心里。

“……行。”

女孩被摁着趴在床上,头埋在手臂里,试图压抑自己有点过分色情的惊叫。

在一脸柔和的男人问女孩能不能dom一点点之后,男人微微拽着她头发,把她摁在了床上。

这才是操吧……之前最多算得上做爱。女孩心里默念着。

陆陆续续来了叁次高潮,无奈女孩敏感却还体力很好,此刻大脑还清醒的能解数学卷的最后一题。男人最开始还很柔和。见者女孩渐渐学会了收缩舒张,也放开了。

太深了……

男人的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直直地抵着女孩柔软的内壁。女孩大口喘着气,眼见着是又要高潮了。

“呜啊……?”男人突然擦过一点,女孩眼前炸开烟火,叫声又娇了几分。她没看到身后男人沉下来的眼神,但也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快了起来。

“刘成君……”女孩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男人手指插进女孩的发根,逼着她回头。

“苴苴。”他声音平稳,和抖成一团的女孩接吻。“是你先赖上我的。”

“刘成君……”男人的名字被女孩咬在唇间。女孩仰着头抽动着高潮。男人用力动了几下,扎进女孩身体。

“别动……”男人抽出身,拆下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到一边,扯过一遍的浴巾给浑身湿淋淋的女孩裹上。

林苴不知道此刻身后的男人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温柔地抱着。

他看到林苴小鹿一样地闯进咖啡厅的那一个夜晚,他就想这么干了。

女孩身上的冲突感足以让他发狂。她柔软而刚毅,脆弱而坚强。她滑板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皆无所谓,看到自己手上被划开的小小伤口还是惊呼出声。她冷静地评判事实黑白,却也温柔俯下身与老人交谈。她孤决地面对所有憎恶伤害她的人手持利剑,却时常缩在明黄色的沙发上抱着牛奶垂眸朗诵。她在朝阳升起的早上想着往事暗自舔舐伤口,在漆黑如墨的雨夜穿着红衣在风中走过小巷。

她凶狠如狼,此刻却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被领养的大金毛,轻轻晃着尾巴。

他舍不得看见她哭,但是刚刚的有一会儿,他却差点没忍住一个念头:

她被操哭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刘成君按耐着心性。他怕吓跑了小姑娘。还没成年的小羊羔哪里见过bdsm的风风雨雨。那些调教和粗话对于她来说也就是叶公好龙。他也不想过多引导。小姑娘会成长成她应该变成的样子的。

“去不去洗澡?”男人亲声问一边的女孩。小姑娘已经缓过来了。看着男人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生了坏心眼。

“苴苴!”男人叫的急迫,还是没快过女孩的动作。遮掩下半身的浴巾被掀开,半软的巨物被女孩一口含住。男人扯着女孩的头发,却也不敢太过使劲。理智在推开的选项上疯狂跳动,但身体的本能在咆哮:

操。

刘成君握紧了拳头喘气。女孩微微抿了一下,往前进了一步。男人的分身顶着女孩的喉咙,感觉着女孩口腔炙热。

“苴苴……”刘成君眯住眼睛,手抓紧了女孩的头发。

女孩抬起眼眸。两个人目光交汇。女孩的眼睛眯着,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即使是沉稳如刘成君,内心也有点崩裂了。

她怎么这么大胆,就这么直直地闯进来。

“舌头动动。”他见女孩有一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出声指导。“别含的那么深,吐出来一点再吞进去……”

林苴收敛着牙,轻柔地吞吐着。男人的手拽着女孩的发尾收紧。女孩试着用舌尖舔过顶端的小眼。男人抖了一下。

“起来。”刘成君扯着女孩头发抽出,伸长手臂从床头拿了一个避孕套。这次再不需要什么扩张。他挺身而入。

“苴苴……”男人掐着女孩的耳垂揉捏,身下毫不客气地顶弄着。

“第一,口交是要戴套的。”刘成君捻着女孩敏感点使劲作弄。“家里现在没有,但是至少要避孕套。”

“第二,你刚刚开始性生活,要注意分寸。”

“第叁,”他掰过女孩的头,逼着女孩看自己的眼睛。“下次不许这样了。”

“你不喜欢么……”女孩有点呛着,被男人撞地混身滚烫。

刘成君没回答。

不是不喜欢。恰恰相反。

他听到过林苴最动听的声音,知道女孩与自己吐诉过太多过往,观看过小孩还小一点的时候参加辩论比赛的录像,见识过生气的苴苴在自己面前两句噎死别人。

而那一刻,那个女孩称为文科生最锋利的武器收敛了锋芒,附身含住刚刚把自己弄的哭叫的凶器,虔诚的像是信徒,不为一切地跪在天使面前。

但他不是天使。他是魔鬼。

她折断了自己的翅膀,白裙披散在地上。她含着泪,亲吻着撒旦的叁叉。

撒旦俯下身,眼神里是最后一点怜悯。

“苴苴,自己惹的火,要自己灭干净了。”

女孩洗干净趴在床上看书。男人倒了杯水坐在女孩身边,搂过女孩的腰。

饱食餍足的男人身上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他伸手拉卡一点女孩的睡裙,检查印记。

“没啥印子。”女孩放下手中的书开口,声音还有点哑。男人把水杯塞到女孩手里。

“多喝点水。”

“哦。”女孩低头吮了两口。

“明天可能会疼。”男人好心交待着。“不舒服跟我说。”

女孩看着面前的杯子,突然问:“我是不是没出血?”

“没。”男人拍拍女孩的头。“可能有一点点,但是被稀释了。”

“哦。”女孩点点头,男人拍拍她的手。

“不累么?”

女孩摇摇头,打开书。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我陪你看会儿。”老男人试图证明自己还年轻,从床头柜抽出一本书。

“我困啦!”女孩好意开口。男人顺着台阶下,关了灯。

晚安

笔者的话:

我写的头疼……

林苴好惨啊……淦……写着写着林苴的过往越来越心酸了……

遍体鳞伤还独自坚强,我可太爱了(此处没有暗示某些国家/民族的意思)

前段时间糖来的太突如其来了。最初的时候还是有点争执和苦头的。刘成君一直在压抑自己dom的性格。因为女孩提过自己是switch,他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女孩作为dom一边的尊严上。

无奈小姑娘很愿意在床上做他的sub(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