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1/1)

感受到粗砾的磨动感,思绪纷飞,秦时蹊却发现水下的尾巴简直不要太滑,比那晚的还要舒服。滑嫩的触感仿佛能透过肌肤,让她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渐渐的,没有了胸闷的窒息感,反而是一种全身都被水源包裹着的新奇感。

好像,真的可以呼吸了。

沈翳轻吻着她的唇,热情似火,甚至还兴奋地玩了起来。

她抱着她在水中畅游,鱼尾大幅度摆动撞击,来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吓得秦时蹊紧紧抱住她,一狠心咬住了她的唇。

沈翳似乎格外喜欢这种感觉,她擅长用温柔的攻势让她松嘴,然后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的牙齿确实变尖了,硌得她生疼,温柔的撕咬中带了几分如火的激烈。

她们在水中拥吻,单纯又热烈,犹如雪山上涌出的岩浆,融化冰雪,四处蔓延,泛滥成灾。

冰凉的水源划过肌肤,循着冲力掀起一道道水痕,秦时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第一次潜入水中,即使只是一汪小小的泳池,但被水源包裹着,就像她在海里游动着。

鱼尾巴敲击水源的声音特别明显,清脆悦耳,让她心里升起一股兴奋感,身上缓缓发热。

沈翳带着她钻出水面,湿透的发黏到脸颊,垂在锁骨,水面的空气带着冷意,却解不了热意。

两片柔软的云朵在空中纠缠,又似乎只是一朵。

睫毛上沾了水珠,格外沉重,沈翳微微睁开眼,看到她痴迷的绯红脸蛋,心里的躁动感愈演愈烈。

好像牙齿越来越痒了

她摆动鱼尾,带着她游到岸边,将她抵在池沿。

舌尖轻舐唇线,她缓缓松开她的唇,一双眼里犹如星辰大海,深不可测。

其实今天她遇到陈家了,陈家是原星上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也是她母亲的本家。

准确地说是遇到了陈家掌权人,也就是她的外公。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作为军部高层,过来观战,乍一看到她就忽然双目通红,情绪崩溃地离开了。

她知道,她跟她母亲有六七分相像,他迟早会回来找她,只是要跟大小姐提前说好。

心念一动,沈翳更加搂紧了秦时蹊,她将脸贴到她脸颊上,轻轻蹭着。

秦时蹊才缓过来,被她蹭得一身难受,摸到她的鱼鳞,不自觉来回抚摸,红着脸问:说吧,想要什么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小狗,但是原则不能破。

她低声补充: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虽然这周围都是封闭的。

沈翳的笑声传入耳中,接着道:我只是想说,我的母亲是陈家那个当初主动出原星的大小姐,现在我回了原星,好像被认出来了。

秦时蹊愣了一秒,脸上又浮现一层羞红,原来是正事啊

她咬唇气呼呼,竟然不知不觉被沈翳给带歪了。

想了一下,好像陈家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皱着眉认真想。

我觉得大小姐是没有体会过才不懂个中滋味,就像游泳一样。沈翳无缝切换,在她神游之际更加接近她,勾着唇角松开一只手朝下:我们一起试试吧

湿黏的衣服瞬间没了,秦时蹊惊了一瞬,天空中不知不觉已蒙上了一层灰雾,池水像冰窖一般,一根冰锥刺入,掀起一片水痕。

沈翳秦时蹊想骂她的,可无力地趴在她身上,双眼逐渐泛起雾气,只是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认不认他们,但是你已经卖身给我了,我就算是做红烧鱼,糖醋鱼,都不会放过你。

好啊~沈翳笑着缓缓低头,将头埋在她颈间:能让大小姐吃掉是我的荣幸呢~

明明就是你吃掉我。

痒痒的齿尖在研磨着止痒,舌尖舐过。

秦时蹊分不开心思去说完完整的一句话,只是微昂头纵容着她,心跳声大得似乎沈翳都能感觉到,循着感觉手指用力,却不小心摸掉了一片鳞片。

这几天的春雨似乎特别旺盛,绵延不绝,经过长时间的蓄积倾落下来,细微的轻呤声被周围的蝉鸣所掩盖,清透的水源中互相依偎的身影,隐隐蜷缩的尾鳍,似乎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一晚,日头落下,遥远的蝉鸣,秦时蹊在浑身滚烫的温度下度过了难以言喻又疯狂的一晚。

沈翳身上温凉的温度,好闻的海香味,以及圈在她们周围一圈圈颤动的涟漪,都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秦时蹊最后累到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鱼和泳池,太恐怖了。

早上到军部的时候,秦时蹊戴了一条漂亮的丝巾,虽然很突兀。

她在沈翳送她到实验室门口时拉住了她,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弯下腰。

沈翳蹲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圆圆的磨牙飞饼塞到她手里,耳廓通红地低声细语:你给我把牙磨平了,我现在浑身还疼呢。

不然不准进门。

沈翳正经点头,站起身好像听到了什么正经吩咐一样,行了个军礼:是,长官!

周围些许经过的兵扭头看过来,秦时蹊横了她一眼,却眼波似秋水,打开门进了实验室。

沈翳勾唇笑,等到她身影消失,才低头看手里的小物件。

一个大头娃娃,眉心一点痣,像是定制款的。

她把它放到嘴里磨了磨。

嗯,还挺好用的,就是太硬,没有口感。

陈老将军杵着拐杖带着老妻到武场的时候,沈翳正在中场休息。

她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个圆饼,正一脸认真地在磨着牙。

陈老将军浑身一震,旁边的老妻直接哭了出来,扶着他十分着急地冲向沈翳。

独女走后,他们不止一次地想要依仗权势打听鲛人星的消息,可是原星军法严令禁止私人与外界沟通,更何况他还是个将军,没想到

没想到老天有眼,只是他们这个流落在外的孙,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才能回到原星,如今这幅叼着个木头啃的傻模样更让人心疼了。

沈翳的视线投向朝她飞速奔过来,最后却只停在她旁边一米外眼巴巴瞧着她的两老身上,两鬓斑白,佝偻的身躯互相依靠着。

她见过她母亲掩面哭泣思念家人的样子,她说她该死,她辜负了爱她的家人,为了所谓的爱情。

叹了一口气,沈翳站起身,收好磨牙片,朝两老认真地敬了个礼:我们去老师那里谈一谈吧

武场内的许多兵皆惊奇地看着这一幕,沈翳极慢地走着,身后跟了十分激动的两个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时蹊:我以前,很纯洁的感谢在2021050901:21:54~2021051015:32: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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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计划

银河的中心,多了一颗移行速度极快的小星球,根据数据显示,上面遍布了无数颗小虫卵,但新生的虫族是很好对付的,即使数量很多,只要多派人进行扫除,不成问题。

依照星球的方向,第一个撞上的会是原星,原星高层极其重视这次扫除,甚至发布信息,自愿报名,只要成功归来,出大力者可连升三级,最低贡献也能升一级,只是名额有限。

沈翳在和陈家两老相认后,得到了这则消息。

消息被拦在军衔中上层,所有名额都已被抢光,而始作俑者,便是秦材一派,包括实战部副部长,几乎所有的名额都被他们内部人员抢光。

但其实,背后也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陈家别墅内,沈翳打着回陈家的名头成功和军部最上级搭上线见了面。

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坐在对面,但她挺直了腰杆,直直望过去。

良久,男人笑了:你是如何知道这颗星球有问题的

他可是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弯弯绕绕的手段才让秦材一群人认为这些名额是真的,是他们千辛万苦抢过去的。

因为这颗星球最开始是在鲛人星的平行线上的,它的最上层有一颗长达万年的虫王虫卵,这件事鲛人星军层内部都知道。

而她,上辈子就是死在了这颗星球上。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但是似乎虫王已经被不断孵化出的虫族淹没,沉寂到了星球内部。沈翳十分坦诚地望着他:

我想,凭原星的能力应该检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公布出来。

因为什么

因为想将秦材一群人一网打尽,他们这群人占了许多高等军位,却暗地里涉及许多黄.赌.毒的地下产业,多年来官官相护,害惨了不知道多少家庭,若是一个人还好收拾,但是一群人,并且做事一向不留证据,根本无法动摇。

你真的不知道男人反问。

沈翳忽然笑了,接着笑容渐渐凝固,眸子里散出变幻莫测的光来,透着坚毅:我想您应该还缺一个让计划万无一失的□□。

那位唯一挤进名额混淆视听的将军太可惜了,不如换成我怎么样

你这是想用博命来换取功名男人笑了:划算吗?

陈老爷子拉了沈翳一下,眼里是不赞同的目光,沈翳投过去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接着道:我只是因为秦材那家子人威胁到我老婆了,所以想亲手除掉他而已。

秦时蹊的光脑,她之前看到过,界面上全是些防御系统的标志,还有那辆莫名其妙爆掉的车辆,如果这些天不是她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那些人也会动手吧。

既然找不到罪魁祸首,就把疑似的人全部除掉,以绝后患。

她又十分官方地补充道:如果因为我的主动请命而在原来晋升三级的基础上再升几级的话,请将多余的份挪到我的夫人秦时蹊将军的头上。

因为如果她的官衔比她高的话,她的自尊心会受不了的。

沈翳都可以想到她生气的样子,一定是奶凶奶凶地让她滚。

她勾起唇。

整个大厅那一刻静谧极了,接着便是男人爽快的大笑声。

好,很好。沈翳的自信和狡猾的坐地起价让男人满意极了,接着站起来伸出手:沈少将,你的未来可期。

还有,我们只需要你将他们引到虫王附近,注意安全,事成之后会按你说的办。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翳握上他的手。

一直到上级乔装离开,沈翳这才看向满脸不赞同的两老,她坐下来笑着担保:外公外婆放心,我心里自有成算。

还有,要保密哦。

上级派了任务下来,需要她们科研部两个星期做够去往小星球扫除的新机甲,于是秦时蹊变得特别忙。

但即使再忙,坐在休息室里,她也会在光脑上工作时抽空扫一眼门口。

怎么沈翳这个呆鱼还不来接她呢

等了很久,她最后一次烦躁地望向门外,却看到一对慈祥的老人,沈翳从他们身后走出,走到她面前。

秦时蹊呆了,很久都没有和外人打过交道,拘谨地不知道干什么比较好,她眼巴巴望向沈翳。

沈翳弯下腰,她压低声音:叫什么啊?

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好。秦时蹊十分自然地叫了出来,勾起一抹笑来。

陈家两老她是知道的,是一对十分让人尊敬的老人,不单单是军事方面。

诶~

诶~

两个老人几乎同时回应,笑得慈祥极了,上前两步,打开光脑就给她发红包。

秦时蹊收了,由于陈老爷子在军部还有事,四人这才分开。

多了两个令人尊敬的长辈,秦时蹊很高兴,但沈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我靠外公那边的关系得到了一个去小星球的名额。

她把她推上车,车飞速启动。

秦时蹊不可思议地回头望她:沈翳,你是不是有点病,去的都是秦材的人,你一个人被他们打死吗?

难怪刚刚出军部的时候都在对着她们说恭喜。

沈翳靠近她,弯腰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松开,不放弃这个名额我跟你没完。秦时蹊气地挣扎着,双手捶打着她的肩:有我在,现在又有你外公,你犯得着去冒险吗?

你是想升官想疯了吧?

沈翳紧紧箍着她,等她挣扎得没力气了安静下来,这才松了松力道。

她低头,缓缓凑到她唇上想亲吻她。

被她躲开了,生着闷气,唇线抿得极直。

沈翳将她的脸掰正,到底是吻了上去,轻轻吮吸,用舌尖安抚。

直到秦时蹊耳廓微红,她松开口,这才道:你也知道秦材他们都去,那我把他们给一锅端了可好

等到我回来你就和我假戏真做一辈子,你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那一瞬间,秦时蹊挪回视线看她,对上她一双满含情意的眸子,如湛蓝色的深渊。

你怎么知道她明明只告诉她,她的目标是房子。

猜的。沈翳露出抹轻松的笑来。

却无端端让她眼眶发热,微微红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的担惊受怕被她发现了,她在关心着她,甚至她还想为她拼命。

所有的感动仿佛钻进血液,最终汇集到心脏,随着心脏的跳动让全身发热,却只变成了一句话。

你果然是有病。

是不是只有一句话骂了沈翳勾着唇,弯起食指轻轻蹭过她的眼下,声音极柔:别哭~

我没哭!秦时蹊咬牙看她,腮帮子微鼓,瞪她:傻鱼,笨鱼,呆鱼

她的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喉间。

撬开唇齿,沈翳痴迷地碾磨吸吮着,盯着她轻颤着缓缓阖上的长睫,熏红的面颊,想要将她的眉眼刻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