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1)

只能是尽量,要是导演不同意迟霜话还没说完,看见鹿辞露出了很凶的表情,立马一声轻笑,好了,我去说说。

鹿辞扒着帐篷,探了个头往外看。

因为离得太远,她听不见迟霜和导演说了什么,只看到导演看上去十分不满,应该是数落了她几句,迟霜点了点头,冲着导演鞠了一躬,像是在道歉。

看到迟霜弯下身子的那一刻,鹿辞突然觉得心里很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难受。

迟霜掀帘进帐,好了,说好了,那段戏明天再拍,今天先拍其他的戏份。

你跟她说了什么?鹿辞问。

我说,你咬人太疼了,我害怕。

迟霜看了她一会,见她突然后退了一步,也没有多问,去吧,去化妆吧。

嗯。

对于迟霜对自己奇怪举动避而不谈的事,鹿辞觉得很惊讶,又回想了一下早上,她教自己骑马的时候,也是有意和自己保持了一点距离,没有特别过于亲密的接触,奇怪,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鹿辞上完了妆,换上戏服,从帐篷出来的时候,毫不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场。

白桦本来还十分不满,但看到鹿辞掀帘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像是看到了阿沁走了出来,立马把所有不满都压了下去,走过去仔细打量鹿辞。

你以前演过这种女王的角色吗?白桦问。

演过、呃,没,没演过。

气质真不错,以后可以往这条路走走,别老演些傻白甜的偶像剧。

好。

来,给你讲讲戏,这段是你等着襄国的士兵把阿宁送过来的戏,结果当你看到她们是用囚车把人送来的时候,很生气,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这里有两个情绪的转变,等着心上人出现的喜悦,和看着心上人受辱的愤恨,还有一点,阿沁这个人,对待爱情是疯魔的,你的情绪可以转变的很快,不用给的太细致。

好,我明白。鹿辞点点头,走到一旁去找感觉。

不多时,迟霜也换上了戏服,上完了妆,出来的时候,引得工作人员连连惊叫。

鹿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在心底一声轻呼。

迟霜穿着素色的长裙,裙上做了些脏污,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她长发披散着,脸色有些灰白,走起路来都轻轻缓缓的,如弱柳扶风,有一种恹恹的病态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呵,看看这群饿狼们。白桦瞥了一眼那群没出息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看着迟霜,眼睛都冒绿光了,这要是没人管着,这帮家伙还不得扑上去把迟霜吃了?

你们给我差不多点。白桦走过去,帮迟霜理了理衣服,把衣衫稍微理乱了些。

嗯,真不错,来吧,各部门准备。

导演话音刚落,群演们就跑到了草地上站好。

道具师拉来了一辆囚车,迟霜很主动的钻了进去,乖巧坐好。

她往后靠了靠,斜倚着木板,戴上了镣铐,闭着眼睛找了找感觉。

鹿辞也站在一群士兵前,深吸了两口气。

摄像师把镜头对了过去,白桦从监视器里看了看两人的状态,远程指点了迟霜几句。

迟霜依言重新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显得更柔弱些。

白桦看了一会,还是觉得有点不到位,便走了过去,帮她把领口往外翻了翻,末了,干脆把她的衣领往下拽了拽,露出白皙的脖颈。

迟霜赶忙抬手想制止,都没来得及。

诶?白桦一皱眉,你这怎么还有一块红痕?指着迟霜的脖颈上那上下排列着的两块醒目的红痕。

迟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鹿辞,沉默了一瞬,她昨天咬了两口。

???

你告我黑状!!!

第10章 吸入信息素后遗症?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这场戏便开拍了。

襄国的士兵牵着囚车,从远处走来。

汗王,他们来了!

阿沁闻言,神色一松,唇角刚要扬起笑意,突然顿住,秀眉轻轻蹙了一下,面色陡然变了,俏目生寒,一把抽出了腰刀,大步走了过去。

阿宁汗王,这是襄国负责押送人质的将领刚要向她禀告,便见她双目通红。

你们竟然让她坐囚车!阿沁一声厉喝,反手便是一刀,向那将领的脖子砍去。

卡!

小辞这个动作设计的不错。白桦本来看到她用左手抽刀的时候还有点不满,但瞧见她后来那反手一刀的动作干脆利落,非常帅气,又觉得还挺好。

不过情绪可以再激烈一点。看到阿宁时,那种喜悦的心情要表现出来。

来,再来一次。

好。鹿辞点点头,又迅速调整了状态。

这一次整体没什么问题,第一场戏顺利通过让鹿辞心里有了底,后面几场戏发挥如常,导演也非常满意。其中有一场爆发力很强的戏,她的表现当场就把工作人员们给惊住了,纷纷讨论着她这演技怎么就突飞猛进了??

邱翎和助理是最震惊的,原本邱翎还担心她的演技撑不起来,结果这一天看下来,人都傻了,再一听到别人讨论鹿辞的演技,她立马一副坦然的神色,表示我们家艺人演技一直很好,只是比较低调,真人不露相而已。

下午鹿辞的戏不多,拍摄完毕后早早的就收工了,跟着工作人员混。

听到导演好像是在骂迟霜,她立马凑了过来,想仔细听听。

导演这刚指点完,一扭头,看到鹿辞凑了过来,看啥呢你?会骑马了?

鹿辞沉默了一瞬,嗐呀,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一天的拍摄顺利结束,两位主演演技全程在线,片场里也时不时的充斥着欢笑声,鹿辞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然,如果不用学骑马就更好了。

晚上,迟霜坐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看看表,这人,明明答应了晚上来帮自己揉揉手的,怎么还不见人影?

她不会是放我鸽子了吧?

鹿辞放她鸽子了吗?

放了。

下午的时候,鹿辞被驯马师拉出去单独训练,驯马师和她同乘一匹马,那马跑得飞快,颠得她七荤八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次差点吐了出来。

最后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回到酒店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想着答应了迟霜什么事,结果下一秒,就睡着了。

早上一睁眼,鹿辞只觉得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哪哪儿都疼,硬撑着才爬了起来。

她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发热期似乎已经过去了,她得去找迟霜,去看看还能不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特殊的酒香气。

匆匆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迟霜从门口路过。

迟老师?

迟霜脚步一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鹿辞被她看得一愣,凑到她身边仔细闻了闻。

!!

闻不到了!

那种能引动她情欲的特殊香气没有了!

鹿辞长舒了一口气,冲迟霜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早上好?

迟霜被她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下意识的勾了一下唇角,又立马转身走了。

这人?

直到到了片场,看到了休息用的帐篷时,鹿辞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在这对迟霜的承诺。

她不是个轻易食言的人,但昨天是真的太难受了。

鹿辞上好妆,从镜子里看着旁边的迟霜。

迟霜似乎有所感应,抬了抬眼,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

她这是生气了吧

等化妆师帮她上完妆出去之后,鹿辞起身走到她身旁,迟老师?

见迟霜没有反应,鹿辞抿抿唇,我昨天不是故意食言的。

今天,今天补上,可以吗?

迟霜睁开眼,看了她一会,突然把右手递了过去。

嗯?

迟霜轻轻甩了一下袖子。

鹿辞眼皮一跳,看着四下无人,拽着她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迟霜这才收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今晚?

嗯。

拉勾。迟霜伸出小指。

什么意思?鹿辞哪知道拉勾是什么意思,学着迟霜的样子伸出小指。

迟霜眸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漾满笑意,拉勾是约定的意思,一个人,这一生只能跟一个人拉勾,对那个人做出的承诺,决不能食言。

否则呢?鹿辞问。

否则,她们就会失去彼此。

鹿辞顿了一下,果断收回手,拒绝和迟霜拉勾。

只是一个小小的约定,至于这么严肃吗?昨天真的是个意外。

见她收回了手,迟霜似乎有一点小失落,也放下了手。

你今天怎么不用躲着我了?迟霜换了一个话题。

嗯?我前两天身体不舒服,病了,怕传染给你。

迟霜点点头,信了她的鬼话。

余光瞟到了她的右手,刚要开口,白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诶,你俩都换好了?今天拍那场戏,没问题了吧?看向鹿辞。

没问题了。鹿辞点点头。

行,那赶紧准备,快点过来。

鹿辞刚要跟上导演的脚步出去,袖子被人勾住,回头一看,迟霜像是有话要说,她顿了顿脚步,目送导演出去。

怎么了?

你今天,能不能别咬我了?

嗯?可是我不咬你,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有反应呢?

你可以,偷偷的亲我一口。

镜头拍不到。

就当,昨天食言的补偿。

好不好?

鹿辞听着她柔声和自己打着商量,便忍不住想笑,蹲下身子离她近了些,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别人都说迟老师清冷禁欲,不喜与人亲近,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呢?说着,瞟了一眼她拽自己袖口的手。

迟霜刚要开口,蓦地收了笑颜,收了手,转身端正坐好。

霜姐,好了吗?导演叫你过去拍戏了。

来了。迟霜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鹿辞正惊讶于她变脸的速度,瞧见她走到门口,回头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再转过去的时候,又变回了那副冰块脸。

鹿辞低头看了一眼右手,这个人,刚才虽然是拽着她的袖口,但那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手腕。

她该不会是那一晚吸入了太多的信息素,出现了类似渴肤症的后遗症吧?

第11章 决不食言

鹿辞记得曾经听水蓝星那个同为顶级omega的好友说过,她家小朋友本来也是个冷漠的性子,但跟她做过一次之后,就像是离不开她了,走哪都要跟着,还总是想和她亲亲抱抱。

在别人面前一副冷淡神色,一回家,就恨不得挂在她身上。

听说,这是和顶级omega相处后的后遗症,鹿辞当时还觉得有些离谱,但现在看来

鹿辞跟在迟霜身后,眸色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来,你俩准备好了吗?白桦把俩人叫到近前。

好了。

嗯。鹿辞也点了点头。

行,去吧,先按试镜那次走一遍。白桦道。

两人应了一声,进了蒙古包,迟霜很主动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极乖巧的看着鹿辞。

很多工作人员听说这是鹿辞试镜的那场戏,都十分好奇,暗搓搓的围在蒙古包周围,想看看两人的配合到底多精彩。

来,开机。

鹿辞掀帘入帐,看到坐在角落的迟霜,看到她那晦暗的眸色,立马就入了戏。

你是在怪我吗?

怪我

鹿辞坐在迟霜身旁,看着她的侧脸。

突然起身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贴着她细腻的脖颈,不自觉的轻轻嗅了嗅,她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像是薰衣草味,很好闻,鹿辞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脑中突然回忆起了和迟霜初见的那一晚,她恍惚记得,那晚她疼得厉害的时候,就是像这样抱住了迟霜,贴蹭着她的脖颈,毫无预兆的狠狠咬了一口,当时一定是把她咬疼了。

但是迟霜没有推开她,反而把她抱得很紧,揉着她的头发,抚着她的肩膀,用很温柔的声音告诉她,没事,没事了。

鹿辞觉得那一晚,她和迟霜之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当时她太累了,几次昏睡过去,实在想不起来。

感觉到鹿辞似乎有些不在状态,迟霜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

鹿辞立马回神,毫不犹豫的亲了一下迟霜的脖颈。

嘶!迟霜当即一声轻呼,瞬间又将鹿辞带回了戏里。

两人配合的很默契,顺利的演完了这一段,连白桦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就在鹿辞以为这一段过了的时候,白桦却来了一句,不错,再来一遍。

迟霜悠悠的理着衣服,抬头看了她一眼,白老师的戏,一场最少要演三条。

?那我岂不是要亲你三次?

如果演不到位的话,二三十条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