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1)

他感觉整个人都被秦鹤洲的气息包裹着,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似乎都燃起了一股灼烧感,连带着耳根好像也有些发烫。

陆凌川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到了半夜又他迷迷糊糊地醒来,随即便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些不对劲,周身就好像有个火炉在烤着一般滚烫。

陆凌川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秦鹤洲的额头摸上去一片滚烫,整个人似乎都烧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好像一直在挨揍,好惨一男的

改了一下秦鹤洲开头和系统的对话(他还是那个他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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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二个世界(六)

阿洲?陆凌川摸了摸他的额头,想让他醒醒,

但是无论他怎么叫都没能叫醒秦鹤洲。

在感觉到外界的触碰后,秦鹤洲只是下意识地哼了两声,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受,双臂还是紧紧地环在陆凌川的腰上,这导致陆凌川完全动弹不得。

我去叫人过来看看,好不好?陆凌川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秦鹤洲没有回应他,眼睛依旧闭着,眉头皱得很紧。

你先松一下手,我很快就回来。陆凌川又开始哄他。

不好。秦鹤洲的嗓音很哑,他这下又把脑袋埋在陆凌川的脖颈处蹭了蹭,反而抱得更紧了,

不要走。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嗯,不走。陆凌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陆凌川若是真的想走的话,整个三清教内都没人拦得住他,可他却独独拿秦鹤洲没有办法。

陆凌川觉得秦鹤洲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想着到了早上再去把三清教里的医师巫章飞给请过来看一看。

清晨时分,秦鹤洲总算从先前的混沌状态中悠悠转醒了。

醒来之后他便半靠着床头,坐在榻上,松垮的长衫领口露出一截白色的绷带,那是昨夜陆凌川给他上完药后覆上去的,秦鹤洲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唇色依旧有些发白,但这幅病态的模样反而让他更添几分凌厉的气质,他清醒了之后便立即恢复了这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和之前抱着陆凌川不肯撒手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鹤洲垂着眸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陆凌川将掌心贴上他额头时,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师尊。秦鹤洲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喊了他一声。

嗯。陆凌川坐到塌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去叫巫章飞过来看看。

这个距离下,秦鹤洲和陆凌川挨得很近,近到能数得清对方纤长的睫毛,陆凌川清隽的面容近在咫尺,那股兰草的香气似乎就萦绕在鼻尖。

秦鹤洲觉得与其找什么诡医巫章飞来帮他看,还不如让陆凌川在他身边再坐一会儿。

于是他把头偏过去,小声道:我觉得......没必要。

陆凌川轻笑了一声,捋过他额前落下的一缕发丝,说道,不要使性子。

因早已退隐,却在江湖上素有神算子之称的晏谷长老几年前的那一句他是天煞孤星命,将来必为三界带来祸害。,三清教内的所有人都视秦鹤洲为灾星。

他们都说他脾性顽劣,不服管教,不像是陆凌川教出来的徒弟。

可陆凌川从不觉得秦鹤洲和他们口中的描述有半分相似,偶尔会耍些小孩子脾气倒是真的。

陆凌川的指尖无意间掠过秦鹤洲的脸颊,连带着泛起一股细微的痒意,惹得秦鹤洲眨了眨眼,他这样看上去丝毫没有人前的那股桀骜不驯,倒像只被顺了毛,收起爪牙的大狗勾。

秦鹤洲狡辩道:我,没有。

好,你没有。陆凌川冲他笑了笑便起身去让门口的道童找来巫章飞。

在陆凌川离开后,秦鹤洲的神情立即变了,嘴角的那点弧度也消失了,漆黑的眸底一片深不可测,完全不见刚才的乖顺。

再说一遍我获得了多少个积分?他在心中问道。

【亲亲,昨晚的话,是100个哦~】

秦鹤洲垂眸看向领口处露出的那截白纱,今天早晨他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丹田中紊乱的气息平稳下来了,虽然人们都说睡觉养伤,但秦鹤洲不觉得自己光是睡上一觉,伤口就会自动给自己上药,还顺带调理了灵气,想来陆凌川昨晚应该给自己渡了不少修为。

可就算这样也只有100个积分,那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要通关的话,估计和系统之前的描述差不多,应该是需要陆凌川的全部修为。

思及此处,他眸底的神色又暗了暗。

经过这几天的试探,秦鹤洲基本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底细,自己拥有天煞孤星的命格,被预言将来会招致生灵涂炭,而三清教里那群道貌岸然的畜生明面上借着这个缘故对自己口诛笔伐,实际是想利用这点来牵制陆凌川。

最重要的是,他摸清了陆凌川对自己的态度。

陆凌川明面上是个清冷的性子,可实际上对他这个徒弟还是很重视的,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急着暴露自己的意图,只要一步步慢慢来的话,通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三清教内部的暗潮汹涌,自己被预言的天煞孤星命,这些都不是最困扰他的,那群老不死的看似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实际上早就将自己的司马昭之心暴露的一干二净。

而暴露的太快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真正困扰他的则是每次见到陆凌川时内心异样的悸动,

就好像得病了一样,只要陆凌川一出现,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像是条件反射的本能。

秦鹤洲不觉得自己有心脏病。

可明明自己修的是无情道,明明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为什么会这样?

秦鹤洲愣神的片刻,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传来了吱呀一声。

一个老顽童模样的人佝偻着背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让我看看是谁要快死了,需要这么一大清早把我叫过来?

巫章飞口出惊人,一听上去就像是个好医生会讲出来的话,他的话中还带着一股子起床气,说罢他眯着眼睛往床榻上看去。

一旁的陆凌川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而已,巫章飞诡医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他行事乖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常人说医者仁心,到了他这反而成了杀人诛心。

传闻他有一次见到病人后,便连连摇头,说道,看不了,埋了吧。

把那病人给直接气吐血了,吐完血反而好了。

所以世人虽然受不了他的狗脾气,可却一致认同他医术高超,而他之所以在江湖上被冠以诡医的称号,除那些剑走偏锋的手段以外,更是因为在手下他一桩桩起死回生的传闻。

凡是来找巫章飞看病的,都得求着他,至于他看不看,那得看心情,偶尔看报酬。

下一秒,巫章飞在看清塌上的人后,突然瞪大了原本的小眼睛,生气地冲陆凌川说道,这不是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喘气吗?又不是快死了,找我来干嘛?

坐在塌上的秦鹤洲感觉自己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

前辈,留步。陆凌川出声叫住了他,还请您仔细地看一下再说。

巫章飞的视线在陆凌川神色严肃的脸上和秦鹤洲身上来回游移,打量了片刻,他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欠我一个人情,今日我帮他看了,来日我若需要拜托你做一件事情,你不能拒绝。

嗯。陆凌川应下得很干脆。

见状,巫章飞才缓步朝秦鹤洲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最好真的是有点毛病,别让我白跑一趟。

闻言,秦鹤洲只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他。

巫章飞走到塌边后,二话不说地伸出二指扼住秦鹤洲的手腕,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秦鹤洲冷峻的脸上来回打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忽然间,他腕上发力,秦鹤洲有些吃痛,看向他的眸色一变,而就在这时,巫章飞突然抽回了手,捻着胡须说道,看来我这趟没白跑,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您这是......陆凌川听到他这话后面露担忧之色地问道。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就是他活不久了的意思。巫章飞面上的表情一点没变,余光瞟了眼秦鹤洲,好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应该怎么......陆凌川正欲走过去,

他话音未落,巫章飞便直接伸出手制止了他,拔高了音量说道,你出去,我看病的规矩你还不明白吗?你在这里碍事,你先出去。

闻言,秦鹤洲看向陆凌川,语调淡淡的,师尊,我没事。

事实上,就算这诡医说他明天就要死了,他也不觉得意外。

那我先出去了。陆凌川见状便只好转身离开了。

陆凌川前脚刚走,秦鹤洲看向巫章飞的眼神立即变了,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七分疏离与三分敌意。

看来这传闻中天煞孤星的命不假。巫章飞看着他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练的应该是魔教禁术心魔引吧,心魔引本就噬人心魂,再加上你本身修的这无情道,两者属性相冲,最多再活个三年五载......

说到这,他又瞥了眼秦鹤洲胸口露出的那截纱布,若是再三天两头地惹出这种事端,那半年顶天了。

巫章飞口中的魔教禁术心魔引,便是秦鹤洲隔三岔五就要被关到水帘后闭关修炼的原因,心魔引有激发修仙者潜能的作用,可将人原本的修为快速提升百倍,但却以吞噬人的心魂作为代价,若是长期修炼此功,最后必然会沦为一具没有自主意识的行尸走肉。

这也是为什么修真教派将其称为走捷径的歪门邪道。

您这不是清楚得很吗?秦鹤洲冷笑一声,看向巫章飞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温度。

怎么?你师傅刚走,这就不装了?巫章飞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意思,刚才那副师尊的乖徒弟模样去哪了?

没必要。秦鹤洲语气冰冷,话锋一转道,您这么大老远走一趟,不会只是过来给我报个日期吧?

他听得出来巫章飞话里有话。

没错,提前通知你一下,早点备好棺材,免得到时候棺材涨价了,那可就不划算喽。

论说话的艺术,巫章飞从来没有输给过谁。

巫章飞这话一出,秦鹤洲倒也不恼,反而被他给逗笑了,果然,诡医的名号名不虚传,那我先提前谢过您了。

巫章飞知道他这是激将法,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

他说到这转折之处,便突然顿住了。

闻言,秦鹤洲直直地看向他,不过?

不过这法子需要寻得带有极其罕见的治愈系木灵根之人,巫章飞捻着胡须说道,并且需要那人心甘情愿将所有修为都渡给你,而这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却是极为致命的,相当于一身修为彻底报废,从此沦为凡人。

拥有这种特殊灵根的人,我在这世上只见过一个。

秦鹤洲听到这皱了皱眉,那个人只能是......

你师尊,陆凌川。巫章飞看向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说完这句话,巫章飞写下几个药方子后便扬长而去了,他向来只负责提出解决方案,从不替人做选择。

巫章飞经过门口时,又被陆凌川给叫住了。

没死呢,还没死呢。巫章飞冲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药方子塞到陆凌川手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凌川坐到秦鹤洲塌边时,对方正静静地看向窗外,灵树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秦鹤洲的余光瞥了眼陆凌川,说道,师尊,灵树还在。

下一秒,陆凌川忽然身子前倾,整个人凑了上来,裹挟一股兰草清香贴到秦鹤洲面前,他伸手抚过对方颊旁的发丝,轻声说道,不要管别的事,你把伤养好就行了。

在陆凌川看不见的角度,秦鹤洲的瞳仁微不可觉地颤了颤。

砰!

砰!

砰!

又是那种感觉,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又开始了,心里好一顿算计。

心里想的:我要先这样,再那样,按照我完美的计划一步步来

实际上一见到川川:对不起,我是走流程还是直接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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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一个世界(番外二)

如果说在自己被揍破相的第二天去见男朋友的父母是一件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事,那么秦鹤洲现在正在经历的事可以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一套海滨别墅。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去陆凌川父母的家,并不是和陆凌川一起,而是和陆祁一起。

此时,宽敞的电梯内,两人各据一角,完美地避开了彼此之间的视线,就好像把对方当成了透明人一样。

除了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逐渐缓步上升之外,感觉不到丝毫的时间流逝,静谧的密闭空间中落针可闻。

如果说陆凌川在哪件事上欺骗了秦鹤洲,那绝对就是关于他们家楼层高不高这件事。

秦鹤洲十分清晰地记得陆凌川当时和他说不高。

他抬头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数字,

二十九楼,

真的一点都不高呢......

......和东方明珠比起来的话。

秦鹤洲斜倚着电梯一角,余光瞥见在电梯另一边动作和他如出一辙的陆祁,心里想着,

惊悚悬疑电影中的电梯恶魔也不过如此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陆祁别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秦鹤洲的脸看了数秒,看得秦鹤洲当场冲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