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节(1/1)

这可是砖瓦房啊,平安村的头一份,就是分了家啥都没有,他也是高兴的。

花大妮没说话,但是余三狗却笑道:“娘,总得给俺们一口锅吧,不然真吃不到嘴里饭呢。”

沈临仙把眼睛一瞪:“怎么哪都有你们的事,行了,先写分单,写好了之后再分你们别的东西。”

王支书提笔写好分单,余三狗和余四狗按了手印,沈临仙也签上名字,这分单就算是弄好了。

沈临仙把各自的分单交给各人,就对王支书道:“支书你先等一等,光说了分家,还没说以后咋办呢?你看俺往后也没啥能力了,就得靠四个儿子养活,三狗四狗分出去了,可也是俺儿子,不能不管俺吧。”

“是,那婶子说咋办?”王支书笑着问沈临仙。

沈临仙想了想:“谁家分出去的儿子也得给老子娘钱和粮食吧,那往后三狗四狗每年给俺五十斤粮食外加五块钱,当然,现在这年景就先这样,以后万一物价长了咱再说。”

王支书点了点头:“婶子,您要的还算是公平,那就这么着吧。”

余三狗和余四狗没意见。

可白招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娘,俺马上就要生了,前头三个嫂子生产的时候都是娘准备的东西,那俺这个……还有,俺们这都过了夏收才分的家,年底按理说不该给娘整年的东西。”

沈临仙冷笑一声,指着余四狗道:“老四啊,好好看看你这个媳妇,你让娘说你什么好呢?你就这么没出息,让你媳妇拿捏住了啊,就让她这么挤兑你娘?”

余四狗赶紧去拉白招弟,对沈临仙讨好的笑着:“娘,招弟她瞎说呢,您别介意啊,回头俺就说她。”

余四狗又对白招弟道:“你胡说啥啊,孝敬娘是应该的,啥整年半年的,今年分了家,就该按整年的给东西。”

“可是……”白招弟瞬间哭了:“俺生了孩子好长时间不能做活,家里家外的都得你忙活着,养活咱们家就挺不容易了,还得给娘东西,俺怕把你累着,俺这是心疼你。”

“啪!”的一声重响。

沈临仙把桌子拍的重重作响:“白招弟,你这话啥意思?敢情是不想给东西是吗?还是说你心疼你男人,俺就作贱俺儿子?”

白招弟默默流泪。

沈临仙看了心里膈应:“晦气的东西,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知道啥?”

她又看余四狗,口骂道:“你也是个糊涂蛋,怎么的你娘就不是个人了,啊,她孙春妮是白招弟的娘,就该被孝敬着,你娘我就是多余的,余四狗你好好想想,你是谁生的谁养的。”

余四狗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他也生气了。

他就是脾气再好,再能忍白招弟,可把他娘逼到这种地步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余四狗气的眼睛通红,回身给了白招弟一巴掌。

白招弟被打懵了,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余四狗:“你,你打俺。”

“打你怎么的?”余四狗咬牙,忍着心疼骂道:“别忘了你住的房子是谁盖的,你站的是谁的地方,这是俺老余家,老余家没这么不孝顺的媳妇,你要真是不乐意给娘东西,那,那……”

最后,余四狗咬牙狠心道:“那就回白家去,俺余家容不下你。”

说完了,余四狗都想哭了。

白招弟是彻底吓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沈临仙则笑了,她心满意足的点头:“四狗,你这么做才对,俺也不是容不下媳妇的,可白招弟这种人就得打,就得凶着,不能惯着,惯坏了她能上天。”

随后,沈临仙又对白招弟得意道:“你要真看不是俺老余家,那你就走,带着你的崽离的远远的,俺家四狗有四间亮亮堂堂的砖瓦房,离了你,有的是大姑娘想嫁给四狗,俺们不愁媳妇。”

让白招弟走,她是真舍不得的。

她看看余四狗,余四狗没搭理她,她再看看沈临仙,看到沈临仙脸上那得意的笑,白招弟心里一片刺痛:“娘,都是俺不好,俺,俺给钱就是了,俺以后会好好对四狗的。”

沈临仙没理会白招弟,转过头看向余三狗两口子:“老三家的,你是啥想法。”

花大妮倒是比白招弟精明,她笑了笑:“娘,俺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啥,俺听三狗的。”

余三狗笑道:“给娘东西孝顺娘都是应该的,娘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吧,要是不够,俺们再添。”

余三狗是有点小心思,可对沈临仙孝顺也是真的,他倒真不觉得给沈临仙东西有什么,觉得那是最为应该不过的。

他就是想着他比老大老二聪明,想过自己的日子,他深觉他能把日子过好。

沈临仙点头:“那就这么着吧。”

等到把王支书一行人送走,沈临仙回身叫过四个儿子来。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头放了一摞钱。

沈临仙把钱摊开:“这里还剩了三百块钱,老三老四分了房子,这钱不能平分,我留下二百给老大老二,剩下一百老三老四一人分五十,回头置办一套家伙什,另外,你们自己用的铺盖啥的都自己带走,我也就不给你们添置了,至于锅碗,家里倒是还有一些,一会儿我给你们分了。”

说完话,沈临仙摆手:“行了,都走吧,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散伙饭了,明儿老三老四就搬家吧。”

第139章 我是渣奶

检测出盗版!  余秀几个放学回家才知道她奶竟然分家了。

分家的速度竟然会这么,然后,晚上就吃散伙饭,第二天就让三叔四叔两家搬出去。

余秀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觉得真是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

她跑到屋里去问柳枝:“娘,三叔四叔明天真要搬出去?”

柳枝正在屋里纳鞋底子,一听余秀这话,立刻笑了:“那还有假,你奶都发话了,不多留他们一天,还说新房那边空着也不好,我看你四婶啊是巴不得早点搬出去呢。”

“那东西咋分的?”

余秀爬到炕上问。

柳枝放下鞋底子轻声道:“分了锅碗,每家五十块钱,再分了几十斤粮食。”

余秀想了想:“那奶手头上也没多少钱了,咱家啥时候才能住得上新房?”

柳枝一掌拍在余秀头上:“你想啥呢,往后可不能这么想了,你奶手里的钱都是你奶自己攒下的,她爱给谁就给谁,咱自己有手有脚的反正饿不死,再者,你奶让你和梅子上学读书,娘心里已经很感激她了,娘这辈子大字不识一个,就指望着你们好好的呢。”

她低头,有些遗憾的轻声道:“娘身子坏了,也不能再生,往后就指望你们姐妹三个好好的,娘就满足了,东西多少都是小事,只要你奶对你们好,娘给她当牛做马都愿意。”

余秀抚额。

不过想了一会儿倒也觉得东西什么的真是小事一桩。

这么点东西,也就现在看着值点钱,等开放以后,几十块钱还真不算啥,只要她学了她奶的本事,想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说实在话,她也挺感激她奶的,能够让她读书上学,还那么尽心尽力的教导她。

要知道,这些都是无价的,相比较起来,不管是多少东西,还是多少钱财,那都是次要的,只要人在,只要有真本事,这些都是可以自己赚的。

余秀点头:“娘说的对,俺和梅子能读书就是好事,以后小芳大了,也让她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

“大学就别想了,你们读个高出来找个城里好点的工作娘就心满意足了。”

柳枝嘴角含着笑,她对现今的生活真的很满意。

“俺一定考上大学。”余秀却是满怀信心:“到时候俺到大城市找个好工作,挣大钱,把爹和娘接到城里住,让村子里的人看看闺女不比儿子差,女儿也能养老送终。”

“好,好。”柳枝笑呵呵的应了,可打心底里却是不太相信的。

沈临仙分好了锅碗,又给余三狗和余四狗两家称好粮食,早起让宋小菊做了一顿还不错的早饭,吃完了早饭,就打发那两家去新房子里住。

临走的时候沈临仙嘱咐余三狗和余四狗:“分了家,你们就是大人了,不能再依靠我,往后,家里家外的事情你们多想想,多动动脑子,这家里的顶梁柱没那么好当的。”

“娘,你放心,俺们保管好好过日子。”

余三狗挺高兴的,笑呵呵的应着。

余四狗情绪有点低落。

白招弟站在余四狗身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来问沈临仙:“娘,俺要是生了娃下地干活,你能不能帮着带带?”

沈临仙瞅她一眼,冷着脸道:“你去问问你几个嫂子,谁家的娃我帮着带过,前头那么些我都没帮过忙,凭啥帮你带娃。”

“可是……”白招弟还想说啥,被余四狗拽着走了。

沈临仙回身进屋,气冲冲的拍了拍桌子:“惯的她,越来越不像样子。”

柳枝给沈临仙倒了杯水:“娘,喝口水,你别生气,招弟还小,不懂事……”

沈临仙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递给柳枝:“那是还小么?你才嫁到咱们家来的时候比她还小呢,也没见你咋滴,她这是本性不好。”

柳枝笑道:“娘以后好好教她就行了。”

沈临仙摆摆手:“别说这些了,地里活还多着呢,你们赶紧干活去吧,今天午也就咱们几个人的饭,我在家给你们做饭。”

柳枝答应着,和余二狗结伴去地里做活了。

等到把儿子媳妇都打发出去,沈临仙就背了个筐子上了山。

现在正是夏天,山上的好东西多的是呢,野果子,野菜,以及野味随处可得。

这平安村又是三面环山的,山高林茂,啥野物没有?

沈临仙上了山,先采了些野菜野果,慢慢的往林子深处走,她记得看的那本书里提到过,好像是明年大旱,平安村这边受灾也很严重,粮食大量减产,余家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差。

书提及余秀因为有空间,她提前做了准备,在空间里种了好些粮食。

那时候,余二狗一家已经被分了出去,余秀就偷偷的把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帮着一家人度过饥荒,余二狗一家吃好喝好的同时,看着余家其他人拼死挣扎。

那时候看书的人都说爽,还骂沈老婆子咋没饿死什么的。

周丽丽读到这一段特意来和沈临仙分享,也说这段写的爽。

因此,沈临仙对旱情记忆深刻。

余秀的空间沈临仙是没指望的,她并不愿意让余秀多用空间,不想让余秀对空间形成依赖,再有,用的多了,就不保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泄露出去,这一点,沈临仙一直想方设法的避免。

索性余秀也是一个谨慎的性子,为人也很低调,并不强出头,重生之后用空间是很少的,沈临仙对她倒也放心。

为了应对旱情,沈临仙就想提前做些准备。

她往林子深处走去,顺手抓了几只野鸡野兔子,碰到一条小河的时候还抓了一条鱼。

过了河,沈临仙就找了一块平整的土地,这片土地石头不多,土也算肥沃,关键是紧挨着一条小河,倒是不缺浇地的水。

沈临仙看了之后把地方记下,随后围着这块地布了一个阵。

布好了阵,她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家。

这时候天气尚早,她就开始烧火做饭。

沈临仙先蒸了饼子,再煮了一点鱼汤,将一只野鸡杀了放了蘑菇以及豆角什么的炖了一锅菜。

她把饭做好了,余大狗余二狗四人回来,柳枝放下东西就进屋去看小芳,看到闺女四角八叉的在炕上躺着睡的正香,心也一下子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