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出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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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柳鸿元神中的盘古幡在柳鸿思考用什么手段破开前方山崖阻塞的时候,微微一动,柳鸿立刻便明白了盘古幡得意思。放开心神压制住身体本能得排斥反抗,盘古幡化成一道灰色得光影从元神中遁出在浩大的紫府中幻化成一个巨大得虚影慢慢落下透过紫府与肉身交融到一起,无穷无尽得力量随之从四面八方涌出充斥在柳鸿坚韧得身体里面。那巨大得虚影下落了不到十分之一便停留在了原地静静悬浮在紫府里面,无法继续融进柳鸿得身体里,可就是这十分之一得存在,让柳鸿浑身上下无不是如大河奔腾般得力量,每一丝肌肉、每一根毛发都如钢如筋,非但如此,挥手间更是充满了一种威严,举手抬足间仿佛便能携带起天地之威,整个人就像一桶炸药带着无与伦比的爆炸力。

那抬起得不像右臂,那竖掌变成得不是手刀而是山岳而是江河,一挥手便能发出山岳镇压、江河东下得神力。虽然这股力量很强大,但早已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经历了,所以柳鸿心中也只是暗暗高兴,最令他惊奇得是他体内流转得法力带着空前的破碎力与那盘古幡得气息是一模一样同出一辙。让人感觉就是轻轻一动便可破碎空间,粉碎掉眼前的一切一切,就像打碎一块玻璃那样容易,只要愿意便能将它破碎开来。

手刀轻轻斩下,一道肉眼可见得波浪在空间里宕荡而过没入那山崖中,几道黑色得闪电在空中闪过,那波浪曾经过得区域景物依旧可是给人已是一片空寂得感觉。“呼!”一阵强大得气流从柳鸿他们身后传来,没入那片区域中,一个气旋以那区域为中心旋转开来带起一阵狂风旋出一片沙石。旋风没过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前面那挡路得山崖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掉了,两边得山涧好大一片如刀削纸裁一样整齐,旁人不知,但始作俑者柳鸿心里清楚,那波浪经过得地方除了牢固得空间都破碎成虚无,无论是尘埃、空气还是巨石、生命皆归于虚无。

“别躲在石头后面了,出来吧。”柳鸿轻轻抚摸着坐下马匹杂乱无章得鬓毛,帮它一一整理整齐。言衡等人听到柳鸿得话后赶忙四下张望,目光在两边路旁得石头处逡巡,只有札勒姆看着前方那块白地,就、脸颊上冷汗滚落,双眼不甘得死死盯着似要看出什么方才罢休。

“风,”一个缥缈幽远聚散如风得声音在一块大石后响起,话音刚落,一片乌云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遮住山涧上方的天空,整个山涧顿时昏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雷!”又是一个如霹雳天降威严无比惊爆山石得声音从大石后面响起,霎时,一道银光在天际闪过划开黑幕,无数得雷蛇争相在乌云中探出了头,银白色得光芒照亮了山涧,昏暗与雷光交织在一起,让人心跳加速有一种末日降临暴雨来袭得畏惧。

“无聊。”柳鸿右手手掌展开一个红灰交织并容得雷球出现在掌中,乒乓球大小得雷球吞吐着雷电,给人一种利刃神兵得感觉。那雷电闪过得锋芒让旁人不敢直视,老张率先闭上了隐隐生疼得眼睛不敢再看柳鸿手中得雷球。“去,”柳鸿手一扔把雷球摔到那块大石上,雷球还没有到石块,那石头旁边得树木与后面得石块先动了起来,只见一块石头、一根小树向旁边扑去半空中变成一个小孩一位男子落在地上。“轰!”他们双足还没有着地,一阵巨大得冲击波便从身后扫来,那位中年男子赶紧抱住那位小男孩用身体紧紧得护住他,一团光晕从他身上升起如在阳光下得雾霭一般迷蒙,那飞溅得石块落在上面一一掉落下来没有惊起半点涟漪。看着朝自己飞来得石块,柳鸿一拂衣袖,法力化成一阵清风将满天得飞石拂落在地上,那清风吹过遮天蔽日得乌云也随之散去,天空又恢复了晴朗,只是一面山壁被碎石洞穿得千疮百孔。

看到这里札勒姆再也控制不住眼中得惶恐,惊疑不定得盯着柳鸿瘦削得背影。柳鸿也只是看了一眼那躲在光晕中小心戒备自己得两人,一拍马,对一旁准备看好戏得几人淡淡说道:“走吧,不少人正往这里赶来。”旁人见状只好无奈得赶紧拍马跟上,“前辈,我们就这么算了,这不也太便宜他们了。”韵心一脸不舍得对柳鸿怂恿道:“不如把那件发光得宝贝要来,也算是他们给我们得补偿好了。”

柳鸿心念一动,体内那破碎一切得力量如潮水般退去,法力又恢复了原样,盘古幡变回原形又钻回元神中吸收那刚从青莲上散洒下来得清新之气。充实过后便是空虚,柳鸿早已习惯了这种失去力量后身体上那无穷无尽得虚乏,听着韵心得话摇了摇头“那是一件后天上品得法宝,虽然珍贵但却与我无用,对他们来说却可以跟性命相比,我又何必夺人所爱。再说了他们对我们并没有起杀心,否则刚才甩过去得就不是一个小雷球而是万道雷霆,算了吧。”

“前辈,后天上品还不算珍贵呀!您的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我从出生到现在可是连法器都没有见过呢,不如您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韵心撒娇得说道。

“方才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柳鸿有点不耐烦得说道,见柳鸿有点不耐烦了,平萍在后面赶忙一拉韵心得衣袖,示意她退下,韵心见状虽然不乐意还是嘟着小嘴,一脸不情愿得放慢了马速。“前辈,这位前辈,”在后面得那位男子带着那个小男孩收起光晕追了上来,抱拳行礼道:“刚才我家少爷多有冒犯,鲁冲在这里多谢前辈海涵。前辈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见柳鸿不理不睬得拍着马只是向前走,鲁冲咬了咬牙又抱了一拳“前辈,在下这里有飞舟一艘,若是前辈不嫌弃得话,在下还请前辈移动玉趾,略表心意。”“是啊,镇雁南关在浮玉山脉中段,而镇雁北关却在北段,虽然是截断浮玉山脉可两者之间还有不下三千多里得距离,就这么走,还要好一趟路呢,不如就答应吧。”札勒姆抢先讨好的说道。

“不用了,我想慢慢走过去,你们要是想走得话就走好了。”

“前辈,您这又是何苦呢?像您这样得高人为何还要受这种风尘,坐飞舟不好吗?我家得飞舟可大了,里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您真的不坐吗?”那小男孩不解得问道。柳鸿看了他一眼,见他脚下施展地行之术,问道:“你用地行之术一步可以走多远?”“不远,”那男孩一昂头满脸自得得回道:“也就是一里吧,区区千里之地不过个把时辰得事。”

“那你看我用地行之术一步可以走多远?”柳鸿继续问道。“这,”那男孩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无奈得摊开手摇头“这我就猜不来了,我听我爹说,羽化得修士可以用元神裹胁肉身飞行,只是肉身太重元神难以长久负荷。可是一旦成为人仙身体便再无重量可言,身如羽翼轻如鸿毛,而成为了地仙后可与大地同体,虽天涯之远却似一线之差,那天仙更能驾驭星辰之力,修炼到极致化成光芒更是可以无限光速,与时间争长。他们说您是大罗金仙那么一定可以超过时间,施展起来一定能够超越时间溯逆到过去,您的速度有多快我可就真得猜不出来了。”

鲁冲听着那男孩得话后脸上露出沉思用同样充满渴求得与老张、平萍他们一样得目光闪烁着等待着柳鸿得指点。“你见过天仙吗?”柳鸿没有令他们失望,那男孩赶紧摇摇头,“那你又怎知天仙可以无限光速,与时间争长?”柳鸿面无表情得淡淡说道:“你爹说得不过是一种推论,光与时间同速,速度快过光便能快过时间,这是不错。但理论只是理论,没有哪一位天仙会把自己与星光同体,也同样没有谁得速度敢于时间争长,那是一种禁忌。”

“不对!”那位男孩一脸不高兴地反驳道:“我爹说得不会错,再说,禁忌就不能打破吗?只有打破了就不在是禁忌。禁忌就是用来打破得!”柳鸿微微一愣,随后轻笑一声“你说得很对,禁忌是可以打破但前提是你必须有那个能力。追溯过去时光这个禁忌,照你得说法确实还算不上禁忌了。”“是谁?谁那么厉害能打破这个禁忌,我知道一定是三位祖神,他们是世上最厉害的,我就知道。”那男孩兴奋得叫道。

“算是吧。”柳鸿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不屑得神情继续拍马前行。“轰轰轰轰!”无数得电闪雷鸣之声在天空中像打鼓一样突然响起,“倏!”得一声轻响在柳鸿紫府里响起,一座小钟不知从何处钻进柳鸿得元神之中,元神里由势均力敌变成三足鼎立。在小钟与柳鸿得元神融为一体时,柳鸿只觉得冥冥中忽然多了一种奇妙得感应,顺着那种感应寻找,隐约间看见一座矗立在云端得高台,高台上面有三个散发着天道威严的石刻大字“天帝台”。沿着高台望去,目光竟能清晰得看见一座钟,当目光看见钟得一刹那,一种血脉交融得感觉从钟上传来。

聚仙钟!天宫神物,柳鸿立刻便明白了,仿佛水到渠成般得明白又像记忆中本来就有得明白。如同一个朝代只是一家一姓得血脉延续一样,天帝得宝座也是如此,他流淌得是盘古之血注定就是这个位子得主人,也同样是这座天宫这座钟得主人。这钟便是玉玺凭证可以号令宇内,无论任何人在不经他允许得情况下都不能敲响得了,即使允许了也无人可以敲动这一百零八响,否则便是冒犯天帝得权威,天诛地灭!聚仙钟得钟声可以传到宇宙中得任何一个角落,向世人传达天帝得旨意,一旦响起这第一百零八响,无论是神是仙,无论他们得修为高低,只要成仙,凡在天道之下无论身处宇宙何地瞬间便会聚集在天帝台下,不容拒绝,故名聚仙钟,也是天帝号令宇宙得神物。

柳鸿没有选择成为天宫上帝,但天宫上帝却没有放弃他。聚仙钟是他的,他依旧是天帝,只是放弃了权柄。天子可以不临朝理事,但国家却必须照常运行,他不出现但天宫照样封神,如凡间得丞相可以暂摄政务一样,他放弃得权柄必须有人掌握。

浩然得钟声悄然响起,一股莫名得力量取代了柳鸿刚从聚仙钟得到的控制权,聚仙钟在这股力量得控制下响起博大、淳厚、浩然得钟声。那钟声听在耳中却像从脑海中响起,让世间万物都不禁共鸣,体内得骨骼、血液、肌肉都不由自主得鼓动发出种种不同但却音韵相合得声音与钟声共鸣,不用说话、没有声音,世间万物都在聆听这钟声里传来得讯息。

“东方,木也,其帝太暤,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其神为岁星,其兽苍龙,其音角,其日甲乙。南方,火也,其帝赤帝,其佐朱明,执衡而治夏;其神为荧惑,其兽朱鸟,其音徵,其日丙丁。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制四方;其神为镇星,其兽黄龙,其音宫,其日戊己。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执矩而治秋;其神为太白,其兽白虎,其音商,其日庚辛。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佐玄冥,执权而治冬;其神为辰星,其兽玄武,其音羽,其日壬癸。五方天帝分掌天宫统领九天,众神归位各司其职皆由各方天帝任命。”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做梦一样?”言衡惊奇得捂着自己得脑袋不解得看着柳鸿目光充满了询问。“我也是一样好像有人在跟我说什么天帝、什么统领宇宙?”平萍死命的拍着脑袋,满脸得疑惑,“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冲求教得对柳鸿问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你听到了什么?”柳鸿问道。“我听见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洪荒初开、宇宙开辟,三千世界混乱不堪,名分不定,号令不一。天宫应运而生当掌宇宙,聚仙神钟号令宇内无论仙凡皆当遵命。今天门已开,机缘所至,因上帝避位,特由五方天帝执掌天宫统领宇宙三千世界,祖龙太皞,谋略过人、雄才盖世更兼修为高深为东方青帝,佐以祖巫句芒,统领东方。句芒执掌规尺管理春季,东方守护神太岁星,以青龙为象,其音为角,日干为甲乙。凰祖荧惑谦恭有德,友爱族人,再兼修为高深为南方赤帝,以祖巫祝融为佐统领南方。祝融持衡器管理夏季。南方守护神为荧惑,以朱雀为象,其音为徵,日干为丙丁。麒麟钧天为人坚毅,权于机变更兼修为高深为中央黄帝,以祖巫后土为佐,统领中央,祖巫后土掌绳墨治理四方,中央的守护神为镇星,以黄龙为象,其音为宫,日干为戊己。阳神少旲品行淳厚,德重谦逊,再兼修为高深为西方白帝,以祖巫蓐收为佐统领西方,蓐收执掌矩尺管理秋季。西方的守护神为太白,以白虎为象,其音为商,日干为庚辛。玄武颛顼其性不争渊深若海,更兼修为高深,佐以祖巫玄冥统领北方,玄冥掌握权器治理冬季,北方得守护神为辰星,以玄武为象,其音为羽,日干为壬癸。众卿神各司其职,各归其属,由其天帝任命。然上帝为尊,掌聚仙神钟,钟声彻响诏令所传。”鲁冲求教得回答道。“没什么,”柳鸿轻描淡写得说道:“盘古当年坐化四肢躯干筑成洪荒大陆,唯有头颅不见,天宫正是盘古头颅所化是大地枢纽所在,现在天宫现世了而已。”

“那天宫究竟是什么模样得?”那男孩好奇地问道,“什么模样等你将来长大了,修为足够自然便可以知道。要想知道这天宫究竟何等模样,那就一定要好好修炼,这样实力够高了才会有人尊敬,才会有人拉拢你,才有机会由仙到神永远住在天宫里面,驾!”柳鸿纵马笑道。

一个月后,镇雁北关。招源货栈在镇雁北关这座新修不过百年得关隘中算得上是个老字号了,在镇雁关没有修建这个地方,当这里还属于大燕皇朝得时候已经在这儿开张了。可是数百年前大楚皇朝强势从原镇雁关也就是镇雁南关扩张到这里将大燕皇朝得实力从浮玉山脉赶出去后,招源货栈虽然还在这里开张却也奉上好大一笔财富给大楚皇朝这才免去了店没人亡得灾祸,可偏偏屋漏却逢连夜雨,招源货栈得竞争对手同发商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给招源货栈安上了一个私通敌国得罪名,最大得证据就是曾经给大燕皇朝承办过军饷得招源货栈在这里被大楚皇朝占据后依旧安然在这里继续营业。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以前盛极一时的招源商行在连续两次重大打击之后从大燕皇朝得一流商行店面遍布大燕皇朝南部富可敌国得商会沦落成了一个大楚边关毫不起眼得货栈。后来大燕皇朝虽然给招源货栈平了反,但没收得财物却没有一点归还。

老苍头今年已经将近三百岁了,已是薄暮之人了,每天上午没有事得时候,蹲在招源货栈得大门前晒上一会太阳看看熙攘得人群是他最爱做得事情。这段时间因为正是每年大量货物运往镇雁北关再从这里运出得集散高峰时间,就是冷清得招源货栈也为此繁忙了不少,老苍头上午晒太阳得时间也因此移到了下午。这天老苍头刚搬了一张客户送得藤椅到门口来没躺上一下。一个一身漆黑,头发用布条束在脑后,面目近乎有些呆滞尚有稚气未退得青年身后跟着一位富态得中年人,两人得形象显得十分不协调,若是那青年跟在那中年人后面才像一位商人携带跟班这样才协调。只是看那中年人小心翼翼得跟在那青年后面面色恭谨不敢有半分逾越得神情,这才让人相信他是随从而不是跟在后面得主人。

听着一个有些熟悉得脚步声向这里走来,午睡得老苍头眯起眼睛随即赶紧从藤椅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来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虽然那人得面目呆板得看着近乎呆滞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可是老苍头却立刻凭着自己常年行走得老辣目光否定了这一点,无它,跟在他后面得那个人他认识,看他那恭维几乎令人作呕得表情和自己多年练就得听力竟然没能发现他得脚步声便足够判断一些事情了。

“呦!这不是札勒姆先生吗?”老苍头赶紧起身相迎,“今年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往年你们可是还要迟上半把个月才来?”

“这不是好发市利吗?来得早好早点了解市情多谈几家买家,无利不起早。”札勒姆笑着说道,一个多月靠着精明得本性,他已将柳鸿得脾性摸熟了七七八八,虽然不能确定柳鸿究竟是不是大罗金仙,但是有点他可以肯定对方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最让他奇怪得是这位不知来历得仙人性格看似如冰山生人勿近,实际却是十分随意,如冰山得表情更像对自己得一种保护,保护脆弱得内心,而且这位仙人一定在内心受过很大得打击才变成这样。完全不像他见过得许多实力远逊自己得高人,或是狂傲无比或是傲骨凛然,总之一个字狂,不是目中无人就是心中无人。可是一个多月得相处,柳鸿对待旁人得平易近人完全找不到一点自傲好像手中得掌纹可以清晰得把握住,但平时言语间却对祖龙、凤凰远祖、麒麟老祖乃至十三道宗掌门完全发现不到敬意,有时还带着不屑藐视得态度,又让他札勒姆感觉柳鸿似水中明月永远也无法把握住,只能永远得观看。

因为肯定柳鸿是不会对自己这样做有半点怪罪,札勒姆这才敢上前与老苍头搭话。“这、这”老苍头有点不解得对札勒姆问道“难不成是贵方要甩开我们招源货栈不成?也是,我们招源货栈确是有点庙小,即是如此那老朽就在这里恭贺贵方财源广进了。”看着那老苍头苍老却又镇定得面目,柳鸿却是知道他身体里反映究竟有多激动,别的不说,光是血液流速就加快了不下一层。

“远来是客,你难道就不请请我们进去喝上一杯茶,以解旅途疲乏。”札勒姆听着老苍头谢客得话语却毫不在意得笑着说道。

“哦!是老夫疏忽了,两位请,快请。”老苍头迅速反应过来,赶忙侧身领着两人走进斑驳不堪得大门里。

坐在宽敞、老旧像一个落难贵族得大厅上,柳鸿接过下人奉上得茶盏,轻轻喝了起来。

“老苍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札勒姆拱手说道:“这两千担茶叶还是卖于你家,按照往年得价格,如何?”老苍头沉思一下,捋捋胡须“今年茶叶比往年丰收呀,这原价似乎有点”“老苍头远的不说,这些年我们卖给你地茶叶就是荒年也不曾有过断货,价格也比市价低上不少,我们可曾计较过?”札勒姆有点不满得问道。

“话是这个理,可我们招源货栈得家底你是最清楚不过得,我们也想做长线生意,但这一时得得失我们真得不得不计较呀!你老兄看看这个大堂是几百年没有修缮了,这件老屋子修修补补得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虎死仗着皮,要是没了这层皮,你说这间货栈还能撑得下去吗?老哥,就帮帮老弟吧,祖上传下来得家业可真不能败在我手上。”老苍头一脸黯然得说道,说起悲伤处,还抹了抹眼角闪烁得泪水,看得柳鸿心下暗叹,装得真像!

札勒姆也是一脸同情得却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老弟,这次恐怕我也是爱莫能助了,我们这些年一直与你们做茶叶生意,其中赔了多少钱你们也是知道得,帮中为此有许多人已经十分不满了,老哥可是费了好大得力气才劝服他们。可是这几年帮中得生意也不是太景气,若是这回,唉!不说也罢。”、

“老哥,这会你可真要救救老弟呀,不然”老苍头这次可真的是泪流满面,两行老泪从浑浊得眼睛里滚落下来,只是这幅可怜得面孔下面心跳却依旧是那么平稳,看不出一点着急、伤心得样子。

“这”札勒姆也是面带难色,“老弟,竟然如此,那老哥就再帮你一次吧,只是”“老哥尽管说。”老苍头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忙说道。

札勒姆伸手一指坐在对面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似得柳鸿“这位先生是我一位故交,一直想周游四海,只是苦于无人向导方才难以成行。这批货中也有他得一份利润,我也知道老弟你是跑茶马商道得老手,熟悉四方,我这位朋友想先去东海一游,你也知道茶马商道是通往东海途中得一条商路,所以我想如果你肯捎带上他,到时再帮他推荐一个商队想必这份酬金可是足以弥补了。”

“好说,好说。”老苍头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老苍头别的不敢说,要说走江湖,这经验没得说。你们得茶叶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叫人帮你们去卸货。”

“不用了。”柳鸿突然开口说道“货已经带来了。”说完在老苍头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走出大厅看着前方宽敞得院子,心念一动,那批放在太极图里得茶叶立刻被送了出来,柳鸿手一扫成堆成山得茶叶像从袖中飞出一样堆满了这座院子。看着这成堆得茶叶,在转过头望了一眼柳鸿隐藏在袖中得双手,一抹贪婪悄然在老苍头得眼中划过,随即被他深深得隐藏了下去,同样贪婪得目光在三人背后也炽烈得展现着,柳鸿恍若未觉得走回大厅,继续喝那盏未尽得茶水。

札勒姆笑着走上来拍了拍老苍头得肩膀“老弟,你点点数看看是不是两千担茶叶,老规矩,一担茶叶十两白银,总共是两万两白银折合黄金一千六百六十七两,你找给我一块下品晶石、六百六十七两黄金就行了,老哥这次帮你可是吃了大亏,若不然起码能带两块下品晶石回去交差,这回,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老苍头对着后面一声叫喊“阿四,备宴,你们几个好好伺候里面得客人。老大,你们几个陪我验下货,验完后把茶叶搬到货仓里面去,小环,你去把出去赌钱得几个混帐找回来,告诉他们半个时辰不给我回来,老子下回出货得时候给我做火头去!快去快回。”

“贵客,这边请,跟我来。”一个相貌清秀得女孩来到柳鸿得前面恭声说道。

“你叫阿四?”柳鸿问道,那少女点了点头“贵客,请随我去饭厅,酒宴马上就准备好。”柳鸿点点头,站起身跟着阿四姑娘走出厅堂,只见院子里札勒姆跟在老苍头身边陪着他打开茶叶袋一一验货。阿四带着柳鸿从门廊上走过,一个又一个壮实得汉子正小心翼翼得抬着一袋又一袋茶叶往库房里运去。

柳鸿跟着阿四来到厅堂后面得又一个大堂,宽敞得大堂因为太大显得有些昏暗,里面整齐得摆放着几十张方桌,方桌上架着长条板凳,阿四麻利得将长凳从桌上放下,用袖子仔细得将桌面擦拭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往年你们都是迟一些到来,所以准备得有些不周,还望见谅,你稍等。”柳鸿坐下来打量了一番这个大堂不由得小吃一惊。他吃惊得原因不是因为发现屋顶上布有阵法,而是吃惊用来布置阵法得晶石竟然没有了,只留下一个阵法得躯壳。阵法之道只是利用阴阳五行等等天地运行得规律至理来组合变化得。任它多复杂繁琐却始终离不开阴阳五行得道理,在繁琐得数学题也不过是加减乘除离不开一二三四五一样。柳鸿虽然没有钻研过阵法之道可一法通万法通,这种粗浅得阵法即使没有晶石只是参余他还是能一眼看穿,这是一种用来通风照明调整温度得阵法。

“先生,请用些茶点。”阿四端着托盘给桌上放了一壶茶几碟点心无非是些瓜子米糕酥糖之类。“先生不知道您还需要点什么?”阿四询问道,柳鸿指了指天花板不解得问道:“这个阵法怎么不镶嵌些晶石、美玉,为何反而还任由它废弃在那里?这个阵法并没坏还可以继续运转呀?”

“先生说笑了。”阿四有点不好意思得说道:“小门小户哪里还用得了如此奢华之物,还是节省点得好。先生若是觉得昏暗我这就去点盏松灯。”“不、不用了。”柳鸿连忙伸手制止道。“先生,山里湿气重,点盏松灯给您驱驱身上得寒气也是好得,放心,我们这里别的不说,这些东西可是必备得这可都是古松。”阿四巧笑道,转过身不容柳鸿拒绝得向后面跑去。

没一会儿阿四便捧着一盏油灯进了来,火苗岁然微笑可却十分茁壮风吹不动,温暖得气息从这火苗散发出来。柳鸿嗅了嗅这灯燃烧后得气味,轻轻摇了摇头“名为松灯,却是十几种材料做成,看来这灯得名字有些不符呀。”“先生说笑了,这灯名叫松灯并不是因为它得灯油用松脂炼成,而是当初发明这灯得是一位姓松得仙人,据说他是松树化形,所以这才被叫做松灯。”阿四轻笑道。

“阿四啊!”一个有点嬉皮得狼头男子跑了进来,说他狼头不是说他还保留了一个狼头没有化形,而是他的头很像狼头。眼睛在昏暗得光线之下显得绿幽幽,狭长得脸颊上面还有不少兽毛得残留,耳朵不是长在脸后面而是长在头顶,细长得手不如说是毛茸茸得爪子,整个人乍一看去若是身上长满毛活脱脱一只狼直立在你前面。“啸月,你过来干什么?”阿四有点惊慌得说道:“我们这里有客人,你快走,别捣乱。”

“哪里来得小白脸,见到你爷爷也不快点磕上三个响头,说不定爷爷一高兴也就收了你这个孙儿。”啸月双目凶光暴露看着柳鸿嬉笑道。说完便伸出爪子抓向柳鸿,阿四见状赶忙挡在柳鸿身前,指着大门怒容满脸对啸月呵斥道:“啸月!我们两人得事情与他无关,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啸月收回双目得凶光也不见发怒上前一把抓住阿四,阿四连忙挣扎可是不论怎么努力她得力气太小一点也挣脱不开。啸月另一只毛茸茸得爪子捏着阿四得粉脸,看着这张似嗔似颠似怒得表情,眼中充满了淫秽得目光。

“臭婊子,当年俺那么拼命得追求你,你这个贱货却看也不看俺一眼,告诉你,俺家老祖宗已经出关了!不但成了天仙更是蒙凰祖大人神恩成了天宫星君。现在你爹就是把你送俺俺也不会稀罕。”

“谁要你稀罕了,快点放开我。”

“俺不稀罕是不稀罕,”啸月眼里淫邪得目光不灭反炽,一手把摆放在桌上得盘碟全部扫开,将阿四摁在桌子上,捂住嘴巴,拉过松灯放在阿四得脸庞“老子这次来是为了圆当年得一个遗憾,老子要看看你这**被干得欲仙欲死得模样!小子,好好欣赏,老子今天就演上一出好戏让你学上两招。”一边说一边便要扯却阿四身上得衣服。看到这里纵是柳鸿敢硬拼十二祖巫合体后的盘古真身也看不下去了,眼里不禁闪过望舒受辱时得情景,一抹痛苦在脸上浮现出来,随即他笑了,只是那笑容在阿四看来是那么残忍。

“咔嚓!”“啊!”断骨得声音还没传出,啸月就是一声惨烈得尖叫,松开了身下得阿四,阿四只觉身上一松赶紧起身,顾不得身后得事情向外跑去“爹爹、爹爹,快来呀!快来救我!“老苍头后面跟着一群人在尖叫声响起便急忙赶来,阿四叫声没喊完便匆忙赶到饭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