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1/1)

长空老道冷笑了一声,要说以一换一全真教还可能会干,但张秉均一个就还回来这么多,全真教又不是傻的,干嘛要做这么一比不合算的买卖?

可当他看到直播视频的时候,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很,其他弟子也都从络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几秒的时间,长空声音干涩地问殷云扶道:“他们要紫薇帝星做什么?”

很显然,全真教是为了张秉均的这个身份才答应了殷云扶的不平等条约,这个身份必定有什么出之处。

殷云扶眸光亮亮的,给了长空一个赞许的眼神,就怕你不问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九星问天阵?”

“九星问天阵?”长空细细地回想了一下, “没有。”

他说完还去看灵虚。

在场筑基期的修士不止他们两位,看得出来他们两个走的是比较近的。

灵虚脸上也露出一丝困惑,“我也没有……啊!不对,我想起来了……”

长空立刻问她,“你听过?”

灵虚眉头紧紧皱着,“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可是她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了!

长空又将目光投向了殷云扶。

殷云扶笑了笑,“是不是在有关于张玄静的资料里?”

灵虚一怔,“你知道?”

在殷云扶说完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只是她没想到殷云扶会知道。

长空老道还想说什么,这一次灵虚打断了他,她神色淡淡的,“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在典籍看到过关于九星问天阵的记录,不过只记录了寥寥一笔。张玄静费尽心力,搜刮了几乎所有门派的阵法典籍和阵法材料,耗费上百年才做成的,他屠杀道教主要不是出于这个目的,却必定占了一部分原因,而九星问天阵的作用似乎是吸收灵力,保持……”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应该是为了保持尸身不腐,但典籍也说明了这只是揣测,那本典籍也是某派后人书写的,并不确定真假。”

这所谓的某派后人,大家自然想到了清虚宫。

第341章 美容养颜

殷云扶低头沉思着,“他耗费那么大的经历做九星问天阵,必定是出于逆天的目标,区区一个尸身不腐,许多阵法都能做到吧?”

灵虚皱起眉头,“确实有许多阵法都能做到让尸身不符,但在几百上千年不添加灵石的情况下由阵法自行运转,能做到的就不多了,而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这阵法似乎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给尸体美颜?这就越说越扯了。

灵虚也觉得太过荒诞,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当时看到典籍记录的这个部分,她是不相信的,所以刚刚一下子也没能想起来,但这阵法的名字霸气,又跟张玄静有关,却又内容黄疸,说白了相当于张玄静的花边小新闻,相比较小时候被强逼着阅读的其他枯燥的资料而言,这则新闻自然有趣多了。

但长大了以后,她自然能够清楚地分辨这个典籍上写的资料太假了,不会将它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日会有另外的人提起九星问天阵。

殷云扶听得嘴角直抽抽,灵虚所说的这些内容都让她有些消化不良。

她当然不信张玄静耗费那么大的功夫布局只是为了给尸体美容养颜,可是她转念一想,张玄静连为了一个女人背叛道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设置一个阵法给心上人美人养颜算什么?

她都没发现她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将多情种的标签贴到了张玄静的身上,还贴得牢牢的。

不过她的思路还不至于被完全带偏,“全真教的护山大阵与九星问天阵有点雷同之处,但凭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完全与九星问天阵相逆的阵法。我之前也不是很理解九星问天阵的作用,但就在前面半个多小时我一直在跟全真教弟子交手,全真教原本炼气期的弟子升到了筑基期,到现在他们的修为还在攀升,每一次修为攀升的时间,似乎正好就卡在外界几座爆发病毒之后。另外,九星对应的是九位星君,其张玄静自身代表的紫薇帝星在其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她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

从头到尾她对这支讨逆大军的态度都不是很紧张,看到讨逆大军队伍绝对部分依旧处于炼气期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些人在全真教眼跟莫恒的地位差不太多,都是弃子。

有莫恒的前车之鉴,又有实打实的实力差别,她并不需要说太多。她会解释,是看在对方也算有诚意,给她透露了不少信息的份上。

殷云扶想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灵虚。

长空冷冷地看着殷云扶,“你是说全真教不会把张秉均交给我们一起处置?”不等殷云扶回答,他冷哼了一声,“那就先把你杀了我们再找全真教,我相信就算我们不找全真教,全真教作为道教大派也绝对不会让张秉均落得一个好下场。”

殷云扶皱了一记眉头没说话,这个长空怎么看起来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啊。

灵虚冷淡地看了长空一眼,“不着急做决定。”

长空脸色一黑,刚要说什么,灵虚已经示意自家徒弟拿出手机,将络直播调出来,另外又看了微博上四散传开的各种历史直播录屏。

青壮年和青少年如今还一直泡在络上的不多,所幸官方接过了这个伙计,每隔一段时间的分段录屏和一些重要片段都会整理了放到微博上。

讨逆大军将这些资料粗略看完就已经花费了十几分钟,偏偏灵虚看得仔细,一点点往下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灵虚才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重新放到了殷云扶的脸上,神色带着几分复杂,“我们要去全真教讨个说法,殷掌门是与我们同行还是?……”

“我还有别的事情。”殷云扶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自己给全真教送上门去。

灵虚表示理解,她作了一个揖,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教礼,“今日之事多谢殷掌门。”

殷云扶随意地点了点头,“不客气。”

在讨逆大军并没有多为难池烨霖他们,直接放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就感觉这个讨逆大军行事间有些冲动没什么章法,但又带着一点正派修士该有的君子风度、道德底线。

没想到他们比她预计的还要君子,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她现在看老道姑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灵生看到,又是气鼓鼓的,看这个样子她可一点都不觉得殷云扶有客气。

长空没想到灵虚直接把凑到眼前的人给放了,“灵虚,你这是真的要收一个旱魃当弟子?连我们铭心刻骨了几百年的仇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灵虚撩起眼皮,不冷不淡地问长空,“长空道长觉得该如何?”

“什么该如何,就该先杀了殷云扶!反正她现在也引不来张秉均,等杀了她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杀了张秉均。”

灵虚定定地看着他。

长空还想要滔滔不绝说服灵虚,却被灵虚这个眼神看得后背一凉,“你、你干什么?”

灵虚平铺直叙,“我们与全真教的联系大多都交于你手里……”

长空脸色一变,“灵虚,你竟然为了一只旱魃的话怀疑我?!”

灵虚没说话了,她已经说得够多了。

长空胸口起伏着,“我难道是那种为了一点利益害了同伴的人吗?我的寿元将近,除了为诸位师祖们报仇,我还有什么所求?”

灵虚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长空还要狡辩,这也变相证实了长空根本就是在心虚的事实。

“你所求的,不还有寿元吗?”灵虚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完全冷下来,其的寒意直逼灵虚。

灵虚身上打了个寒战,“什、什么?”

“寿元。”灵虚眼底露出一丝疲惫。

什么所求不多,她在看到微博上的这些视频的时候,心里大概就是已经明白了。

长空寿元将近,到了这个关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了,除了寿元。有些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能够坦然接受,但绝大多数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这么走到尽头。

这种不甘心带着疯狂,这种状态下的人为了活着,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全真教既然能够让炼气期的弟子突破到筑基期,那能不能让筑基期的弟子突破到金丹期?

想来也是可以的,他们准备了那么多城市,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一旦到达金丹期,寿元就从原先的200年一下子突破到500年,困扰长空的问题迎刃而解。

她点到为止,讨逆大军大部分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就连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殷云扶身上的灵生也回过味来了。

她警惕地站到了灵虚和长空之间,“没想到你是在打这样的主意!”

长空脸色青青白白变幻莫测,看到灵虚的小徒弟都敢出来对自己吆五喝六,冷笑了一声,“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师傅平日里到底怎么教导你的。”

这一下,灵生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从殷云扶身上收回来了,脸涨了一个通红,恶狠狠地等着长空,“我哪里没有规矩,就算我没有规矩,轮得到你来教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靠近了她的面门,眼前一片冰冷刺痛。

定睛一看,竟是长空的白色拂尘。

她吓了一跳,身体却跟不上意识,做不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灵生感觉到抽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人的怀抱,一个旋转,那个人将自己护到了身后。

她一愣,一抬眸。

不远处,放出暗器的长空被殷云扶一脚踢翻了,踢、翻、了!

她张大了嘴巴,一转眸,就看到了自家师傅很是不赞同的目光,刚才救她的人明显还有她师傅。

她苍白的小脸再次涨红了,心里酸酸胀胀的,怔怔地看着师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灵虚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徒弟养成现在这样自大狂傲、目空一切的样子,主要责任在她,好在年纪还小,大是大非上还算有自己的立场,她在花点时间掰一掰,或许还能掰点直。

灵虚的这个念头不过一瞬,她已经微笑着向殷云扶道谢,“谢谢殷掌门出手相救。”

殷云扶淡淡一笑,灵虚领情就好。

她对着灵虚一拱手,“那我就先告辞了。”

怎么处置凌空是他们讨逆大军内部的事,她不便插手。

讨逆大军一个个都没有任何反驳灵虚的意思,上下人心倒是空前的团结统一。

殷云扶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她要去布置一下,看看如何跟张秉均里应外合,心里还有些担心池烨霖他们的安危,也不知道有没有顺利下山,有没有遇到全真教的弟子。

池烨霖他们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全部顺利下山,一下山就遇到了救援部队。

他们看到华国军人的军服的时候,很难不冷静,一个个泪湿眼睫。

其之前上山的那一百个军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只是他们纪律严明,立刻开始配合调查,尽力地提供山上的具体情况。

池烨霖等人就有些散漫。

池烨霖一直朝着殷云扶所在的那个位置远眺,目沉如水。

其他工作人员东倒西歪,一个个颓废地躺在地上休息,郗舜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开口,沉默地低着头,与他姿势如初一撤的是从全真教救出来的小龙。

小龙怀里抱着弟弟,从全真教出来以后一直一直都没开口,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