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6.2)(1/1)

2019-06-15

(3)烛光红酒下

试想,有人在你睡觉的时候,在你身边进出自如,而你没有察觉,那是多可

怕的事儿啊。假如他要对你不利,那是什么后果?

叶秋长心有余悸,头上冒汗,暗忖,要是人家给我一刀,我可真完蛋了。要

是以前对自己行凶的刺客有这身手,那还了得!幸好这个小眼镜是自己人。

回想小眼镜的样貌和神秘笑容,叶秋长再次意识到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那

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会有这等好身手!那么,保安队其他的成员看来也都是奇

人啊。以后如何管制他们,为我所用,倒是个问题,值得好好考虑。

另外,这小子倒是麻利,一晚时间,那么快就把报告拿来了。得看看他的报

告有多大份量。

匆匆一瞥,叶秋长暗自点头,这份报告调查详细,对施咏春的出身、学历、

婚恋、事业、现状等情况进行了介绍,使人读过便有个基本印象。

施咏春果然不是常人,算得上是豪门千金。她的祖上便是名门望族,能人辈

出,影响不小。到了她爷爷这辈,投资电影院,一点点做大,如同滚雪球。到她

父亲这代,子承父业,继续努力,发扬光大,已成业界大亨,社会名流。施氏家

族在当地不同凡响,是跺一脚,整个城市都晃动的势力。

这样的出身,使施咏春从小便对电影院这场所有感情,学生时代便立志自己

也要像爷爷、父亲一样干一番事业,不能虚度年华,靠先辈的福荫活着。那种寄

生虫的日子可受不了,她坚持要用双手打造自己的事业。

在大学时代,施咏春的人生之路有了一次转折,偏离了本来的方向。她恋爱

了,和一个电影摄像师爱上了,爱得热烈而疯狂。施家坚决不同意,不但父亲不

同意,连她的叔叔大爷们都不干。作为施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婚姻不单纯是自己

的事。她的一举一动,必须得要全家点头才行。

不同意的原因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按照施咏春的条件,必须得嫁一个

身家清白的,那个摄像师虽然家里也有钱,本身也很上进,但整个家族的底子不

干净,施家不愿意与之联姻,坚决不能同意。

眼看着一对鸳鸯要被乱bàng打散,施咏春急了,抛开一切,下定决心,跟恋人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跑了,来到丈夫家乡的这个城市结婚。

由施咏春挑头,她老公全力支持,他们开了一家影院,生意红火,迅速扩大

了规模,他们多方投资,拓展生意,几年的时间,夫妇成为人人羡慕的富豪。

丈夫过世之后,施咏春继承全部的遗产,接着开天辟地,把事业推向更高的

台阶。由于她男人不在了,孙家人一直想收回那家影院,其中的代表便是孙半城

,按照辈份算,孙半城是施咏春丈夫的叔叔,打着家族的旗号,孙半城名正言顺

地bī施咏春就范。

孙半城和丁典是对头,很怕施咏春气极之下,把影院卖给万大,那是万万不

能容许的。

为了达到目的,孙半城想尽各种手段。上次在酒吧里的迷jiān,就是其中一例。要不是施咏春命好,遇到叶秋长意外干涉,施咏春便失身于贼了。

叶秋长读这个报告,再回忆初见施咏春的情景,想到孙半城使用卑鄙手段,

要强上侄媳妇,这真叫人恶心!

反覆读了几遍,叶秋长陷入深思,脑筋活跃如机器运转,思考着多个问题,

寻找着通向成功的最佳机会。

白天,叶秋长特地寻找冷千姗,真见到了,在走廊里匆匆一会。冷医生很忙

,好几个手术等着她呢。叶秋长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几个助手的陪同下奔手术

室。全身披挂整齐,包得严严的,只露两只明亮而冰冷的眼睛。

二人在走廊里相遇时,叶秋长张口欲呼,冷千姗却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一样,

迳自错身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叶秋长没有机会问话,满是懊恼。

到了约会的晚上,华灯初上,明月在天,沐浴着夜里的习习清风,叶秋长带

着两件莫名其妙的礼物出发了,心中一团雾。经过鲜花店时,特地买了一束鲜花

带着,芳香扑鼻。送花给女人,已是好久不干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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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几根蜡烛太孤单,光线太暗,便多买了十几根。在约会时间之前的一

个小时,叶秋长已经到地方了。那是一家气派的酒楼,装潢一流,到处富丽堂皇

的,散发着高贵、时尚的气息。

在他们预定的包房里,叶秋长摆好十几根蜡烛,放好红酒,只等施咏春来后

便关灯点火。

施咏春进来的时候,和在办公室的形象比又变了,披散着弯曲的长发,上穿

紧身的白衬衫,xiōng衣拱出一道高山。下穿天蓝色牛仔裤,把大腿束得又长又圆,

膝盖处还有两个破洞。腰肢细细的,柔软灵活。pì股裹得圆圆翘翘的,非常性感

诱人。手里还拎一只白色的女包。

整体形象显得简洁、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今晚,她没有化妆,只以素颜示人。没画眼影的大眼睛依然妩媚动人,那鼻

子挺直,如玉雕成。红chún润泽有型,张口时,那整齐的白牙令人羡慕。

「晚上好,施姐。」

施咏春微微一笑,放下皮包,见到桌上的东西,说:「你倒挺有情调的,要

搞烛光晚餐啊。」

「怎么样,姐,喜欢吗?」

「让人想起恋爱的季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成老太婆了。」她撩了

一下额上的秀发。这个小动作极有风情,看得叶秋长一呆。

「姐看起来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咱们站在一起,人家会以为你是我的妹妹

,或者小媳妇儿呢。」

施咏春格格笑起来,笑得春光灿烂,花枝乱颤,xiōng部象装了弹簧似的弹跳着

,令人眼花缭乱,又心神俱醉。

「小弟,你可真会夸人。」

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飘着一缕缕香气,有荤有素,有鱼有海鲜,色香味俱

全,见了就有食欲。

「来,咱们喝这个。姐。」叶秋长抓过那瓶红酒,放在施咏春面前。酒瓶高

高的,带着贵族的气质。

施咏春瞧瞧酒瓶,又瞅瞅叶秋长,眨着美目笑着,说:「老实说,你是不是

想guàn醉姐啊,想把姐给扑倒。」

叶秋长哈哈一笑,说:「姐,你真冤枉我。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哪种人

吗?」

转动着红酒瓶,看看上边的英文句子,施咏春晃了

晃瓶子,似笑非笑道:「

这酒里不会加了春药吧?你要是有那个意思,不用拐弯抹角的,直说就是。我喜

欢直来直去的男人,不喜欢人家对我用伎俩。」

哎了一声,叶秋长苦着脸说:「姐啊,你真会开玩笑。但这回可真是把好心

当驴肝肺了,我再怎么不成器,也不能干这龌龊事。」

施咏春抿嘴笑,笑得好傲气,好迷人,轻声道:「是吗?」

叶秋长脸上笑着,极力辩解,心里可没底。这瓶酒来自冷千姗,这娘们可不

是正常人,有点神经质,喜欢出人意外,不按常理办事,谁敢保证这酒里没下东

西啊?要是真下了东西,自己全身是嘴也不说清楚。

为证明清白,维护自己大好形象,叶秋长将瓶塞启了,说:「姐,你看我的。」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起来。随着喉咙的一鼓一缩,酒水流进去。

施咏春喂了一声,说:「小弟,姐跟你闹着玩的,不用这样的。」

放下酒瓶,半瓶酒不见了,叶秋长一脸无辜地说:「姐,这酒没问题吧?」

心说,就算是春药的话,也不要马上发作啊。这时候要是激动起来,把这位施姐

姐给上了,那可大事不妙,前功尽弃。

抢过酒瓶,放到一边,施咏春说:「小弟啊,姐哪能不信你呐。你也太认真

了。我说不喝红酒,不是削你面子,不是怀疑你,而是因为不喜欢。那东西度数

低,喝起来没劲儿。」

长出一口气,叶秋长望着施咏春的俏脸,说:「姐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心里暗暗祈祷,这酒千万别有问题啊。幸好进肚一会儿了,没什么异样。

「咱们俩喝白酒吧。你看怎么样?」施咏春很豪迈地说。

「姐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

施咏春喊来服务员,吩咐上酒。一会儿,两瓶五粮液上桌了。有着好看的包

装,古色古色的红瓶子。瓶子倒有点像坛子,面上满是金色花纹。

「你一个,我一个,咱们不用杯子,用碗来干吧。」施咏春自己拉过一瓶,

推给对方一瓶,又拿了两个碗,倒满两碗酒。

「行,我跟着你好了。」

在正式喝酒之前,叶秋长进行浪漫的准备工作,先把灯关了,然后逐一点蜡

烛。他把冷千姗那几根放在两人中间的桌边。那几根和后买的不同,又粗又长的

,宛如大号的阳具。

然后,叶秋长举起那束鲜花,向施咏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