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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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佳银大酒店程佳运房间

程佳运、朝旭、丁克、于坤等人。

程佳运:“这次来楚云时间是最长的。”对朝旭“你能这么快康复,我最高兴,值得呀!”

朝旭:“非常谢谢您!没别的,和大家一起,和衷共济,把这个工程做好,为华宇争光!”

程佳运:“好好!大家在朝总的带领下,虽说很辛苦,但成效是非常卓越的,昨晚和大家一起,把工程的几项重大事情定下来了,就按那个办吧!我等待你们回深圳,进行大桥主体招标。”

朝旭:“好的!这里附属工程招标一结束,我就会向您报告。”

程佳运:“噢!朝总啦!有件事差点忘了!大家很辛苦,待遇方面的问题,你要考虑好,包括你自己。具体标准由你定,奖勤罚懒是本公司制度。

朝旭:“好的!不过!我自己不罚也就罢了,不能拿奖金。”

程佳运:“为什么?”

朝旭:“工程款失窃其过一也;两次劳驾您亲临楚云,过之二也;……。”

程佳运:“行了行了!这能算到你头上吗?还自贬三级哩!没这个道理。”

于坤:“要算也只能算到我头上。”

朝旭:“这不是你的差错,是我考虑不周,这么大的资金,我没想到要采取防范措施。”

程佳运:“不争功诿过,德也!这件事,你俩都没责任,既然嫌犯已拘捕,很快就会真相大白。这不仅是家贼难防,此案还涉及到政府机关,它除了经济犯罪,还是有意撤我们的台。与你们何干?”

丁克:“我同意程总的看法。”

朝旭:“我最大的心愿是,除了奠基仪式,请程总来楚云外,但愿中间不再生枝节。”

程佳运:“呵呵!您是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啦!不会啦!必成正果!”

丁克:“经过这项工程,我看到了权力、金钱、美色的充分表演。怎样组织大型基建?尤其是不被权、钱、色击倒,朝总给我们,也给楚云市党政机关作出了榜样啦。”

程佳运:“朝总付出的代价也是很的啊!”

朝旭:“既然是雷区,难免留点伤痕啦!”

程佳运:“哈哈哈!说得好!你那篇文章也写得好。”

丁克:“朝总把它附在给市政府的报告上了,每份标书也附了一份。”

朝旭:“其实,想通了,对他们没有坏处。”

程佳运:“做人就应该这样。好吧!晚上的飞机,现在到老人家那里去吃午饭。你们说怎么样?”

朝旭:“您是说――。”

程佳运:“去看看你母亲!”

朝旭:“程总!还是不去了吧!您劳累了几天,晚上还要坐飞机,休息吧!”

程佳运:“这事你说了不算。上次来,按理,就应该去看望老人家,因为是那种情况,我不好交待,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一定要拜访老人家。”

朝旭还想解释什么。

程佳运:“你呀!现在有个妈时常惦记着你,幸福哟!我羡慕你。当我偶染风寒,身体不适,或生意场上受挫,或工作不顺,找不到共同语言的时候,我总是会这样想,这个世界上,谁真正关心我啊!母亲,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爱,才是纯洁的。母爱是自私的,却是伟大的。她是人类一切爱心的源头,不懂得母爱的人,不会真心地爱任何人。可是,我没有了母亲,她老人家走啦!”说到这里,程佳运似乎有点哽咽。

朝旭:“看得出,您对母亲的感情很深!”

程佳运:“我这次来前,就作好了去看你母亲的准备。你想想看,要是这次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母亲会是一个啥情况?”

朝旭的眼框湿润了:“程总非常谢谢您,行!现在就去看我妈,她老人家见到您,说不定该有多高兴呢!”

程佳运:“走!”

531楚云市车上

丁克开车,程佳运与朝旭、于坤坐在后面,秘书坐在副驾位置。

朝旭对丁克“丁克,走临江大道,那条道车少,离我妈住的那儿近多了。”脸上洋溢激动表情。

丁克从反光镜上,偏偏头,看看朝旭,笑道:“朝总归心似箭啦!嗯!我也想我妈了!”

程佳运:“不奇怪!父母在,我们都是孩子。有机会到河北,也去看看你父母。又对前面秘书:“东西都带上了吧!”

秘书:“按您的意思都带上了。”

朝旭:“程总您太客气啦!”

程佳运:“小小意思,略表示一点敬意!”

丁克回了一下头,又迅速继续看着前面,车过了一个道口,前面有一家商店,丁克说:“程总,您和朝总稍休息一下,我下去看看车。”说完,把车停在路边,疾步向商店跑去。

朝旭:“丁克,老……。嗨!这个家伙也真是。”

于坤也趁机溜下了车。

程佳运笑道:“你就让他吧!我这个当老板的,都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品,你们哥儿俩,感情如此深笃,他能不意思意思?这几年我发现,他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哪!”

朝旭深情地:“您是我们的恩师呀!表率的作用是无穷的哪!公司的凝聚力很强,与您善待下属有直接的关系,您对那个监守自盗事的处理,在公司影响很大。”

程佳运高兴地:“是吗?那小子现在干得不错,发了点小财,只是他老婆那个病比较麻烦,你回去以后,还过问一下。”

朝旭:“行!”

丁克、于坤乐呵呵,抱了一大堆物品过来了。

朝旭立即下车:“你俩干啥呀你!”说着帮忙把后面车盖打开,将东西放了进去。

三人上了车,丁克对程佳运笑笑:“当面撒了个谎,对不起,程总,您将了我一军,我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看大娘,您来就这么几天就想到了,我咋不跟着学点儿呢?”

于坤:“我也得学着点儿。”

程佳运笑笑:“我就知道你俩的意思,行!亡羊补牢,犹为未晚。开车吧!”

532楚云市朝母家

程佳运四人下车,朝旭陪着程佳运,丁克、于坤和秘书提着东西,走往朝母住处。

朝旭““妈――!妈!您看谁来啦?”

朝母在那有限的狭小园子里,东瞅瞅,西瞧瞧。听到喊声。回过头来定神一看,又顺着朝旭手指方向,抬起头看后面。

老中青四个男人,提着包包盒盒向这边走来。

老人家一个也不认识,问儿子:“他们都是谁呀?”

朝旭来不及回答。

程佳运等四人亲亲热热地叫开了―

“大娘!您好!”、“大娘您好!”。

朝母忙不迭地:“诶诶!好好好!”答应着。

朝旭拉着程佳运,给母亲介绍:“妈,您知道这是谁吗?”

朝母顿了顿。

朝旭动情地:“这就是程总――!”

朝母反问一句“就是你常说起的,你的那个上级程占(总)?”朝母的声音有些发颤,后面那个字的音也变了。

朝旭使劲点头“是啊是啊!”

朝母一听,上前就要下跪。

程佳运见状,迅速上前搀住:“大娘大娘,您这是干啥?”

朝旭将脸扭过一边。

朝母看着程佳运:“多亏了您啊!大恩人啦!”

朝旭又将丁克和程的秘书,给母亲作了介绍。

朝母高兴地拉着丁克和秘书:“好好,快快!屋里坐,屋里坐。”

众人进到屋里,朝旭给每位客人沏好茶后,陪程佳运坐着和母亲说话。

丁克和程佳运的秘书,将礼品一件件分类放好。

程佳运看着朝母,风趣地:“慈眉善目,福态安祥,‘哀家’风范啦!”

朝旭:“我妈原来是中学教师,退休几年了。”

程佳运欠了欠身,非常礼貌地说:“大娘,孩子不在身边,您可好哇?”

朝母高兴地双手拍膝:“好、好――!大娘我好着哪!只要他(朝旭)好,我啥都好啊!我几个孩子要说听话,个个都听话,要说好学上进哪,那就要数旭儿啦!”

程佳运笑道:“您养了个好儿子啊!”

朝母:“不的!是**把他培养出来的,现在**不管他啦!他再能耐,没人相中,也是一块废铁啊!您把他给用起来了,您才是这个哟!”朝母向程佳运伸出大拇指。

“哈哈哈……。”众人听了,放声大笑。

朝母对朝旭:“我说有些日子没到我这儿来呢,回深圳啦?”

丁克欲插话,程总向他挥手制止。

朝旭向程佳运笑了笑:“没关系,程总,我母亲是个开朗人,可以告诉她。”

朝母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们都说些啥呀?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老妈子呀?”

朝旭笑道:“妈,没什么,都过去了。我现在给您说吧,儿子我呀!差点儿见不到您啦!”

朝母吃惊地:“什么哇!”,不高兴地“你别吓唬我,这不好好儿的,咋就见不着呢?”

朝旭认真地:“妈,是真的,儿子啥时候骗过您哪?是程总救了儿子,花了八十万呐!”

朝母大吃一惊:“是吗――!咋回事儿?快给妈说说。”

丁克、于坤和程总的秘书收拾完东西,也围坐过来。

(画面)朝旭一五一十地讲给母亲听。

朝母听后,感动得泪流满面:“孩子,程总是我们的大恩人啦!妈没别的,要记住,知恩图报,作人的本分啊!噢!”朝母还想说什么。

程佳运制止道:“大娘,您别听他说得这么玄乎,您儿子给公司创造的财富,岂止一个八十万哪!再说,他也是为了公司累病的呀!”

(画面)丁克也在边上插言,朝旭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说得朝母心花怒放,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又看看程佳运,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533佳银大酒店程佳运房间

朝旭与程佳运交换意见。

朝旭:“老三,我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我觉得,他与您有惊人的相似,人才难得呀!且年龄还不到四十岁。虽然,他有一番事业,但较之华宇,则微不足道。您可否要他回来?就从楚江大桥着手,长期和我在一起。不出三年,定是一个相当出色的企业家。”

程佳运听后很久没有吭声,慢慢地:“你真是一个非凡的君子,我没有看错人。通过看望你母亲,更坚定了我的看法,你有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抚育了你这样一个为人正直,智慧超凡的儿子。这几年来,我一直看中你,虽然我也想过,你一旦不接受,也想到过老三,我总认为他不是吃菜的虫。”

朝旭笑道:“不识庐山真面貌哇!我这旁观者,还是很清楚的,老三一定比我强:第一、基础好,他虽然是搞电子计算机的,但他的改行与我的半路出家,有很大的区别,在管理程序上是轻车熟路;第二、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他在美国工作多年,必定受到影响,操作华宇定在我之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象您一样重事业,操行好,将公司交给他,万无一失,是一块守成的好材料。”

一席话说得程佳运眉开眼笑,不无担心地:“那你呢?”

朝旭爽朗地笑道:“我就知道您不放心,唯恐我脱离华宇。不会的,程总!我原就说过,朝某虽无诸葛之才,却不泛孔明之德。如老三愿意留我,我将一如既往,事少主如事君,我愿意将归宿,定位在华宇。”

程佳运:“这就好、这就好!这是老三进华宇的首要条件。否则,免谈!”

朝旭感动地:“谢谢您!我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托!”

534楚云市委常委会议室

楚云市委、市政府召开市委常委、副市长参加的紧急会议,专题听取“9.13”失窃案侦破情况汇报。除代宇庭出国考察没到会外,在家的领导全部出席。会议室气氛异常严肃,游副市长也一本正经,其他人谁也不理谁,找准了自己的位置,默默地坐着抽烟。

市委副书记主持会议:“同志们,我市一名常务副市长涉嫌犯案,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人们议论纷纷,影响很坏。为了统一认识,统一口径,今天召开这次紧急会议,一是通报情况,二是研究处理意见。现在请纪委书记介绍情况。”

纪委书记:“根据市公安局、‘9.13’失窃专案组的报告,经请示市委李书记和吉市长,对涉嫌该案的市政府办公厅原秘书处处长马伯清,进行了‘双规’。据马伯清交待,现任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代宇庭,就是这一重大盗窃工程款案的主谋。”

会场哗然,议论纷纷,游之的声音最大。

游之:“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嘛!”

纪委书记:“现在由市公安局局长,专案组组长龚律明同志,具体汇报案件侦破情况。”

龚律明清了一下嗓子,摆出一叠案卷:“经查证核实: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巨额工程款失窃,系指挥部内部作案。是楚云市首例高科技作案。罪犯在掌握对方开户行及帐号的前提下,破译密码,从网上将对方的款项,直接划入罪犯帐户。为了防止类似案件的再次发生,经三位专家联名,请示国家安全部门,罪犯作案的具体操作程序,不予公布,全部资料交安全部门封存。犯罪嫌疑人,原指挥部文秘兼打字员洪波已捕,并从其家中书柜,搜查出专事干扰信号、破译银行密码、剌探机密、**等方面的软盘若干。

据对洪波初步审讯,洪作案动机,系市政府办公厅原秘书处长马伯清指使,洪事先接受了马十万元研究经费。

马伯清被‘双规’后,交待了市政府现任常务副市长代宇庭,涉嫌此案,马伯清根据代宇庭提供的市税务局二分局基建帐号,将两千万元人民币划入这个帐号,另将一千五百万打进市烟草专卖局。经查,这两笔款尚未动用。至于代宇庭市长为何要这样做?马伯清的十万元经费从何而来?我们们将另案侦查。“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政法委书记和市委李书记交换了一下意见。

政法委书记:“请大家静一静。”

会场安静下来,个别人还在讲话。

政法委书记:“不要说了嘛,等下可以各抒已见!”

会场完全静下来了。

政法委书记:“这个案子比较复杂,侦破的时间也比较长,三个多月吧!”他问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略点了一下头。

政法委书记:“终于还是破了。专案组下了不少功夫,应该表扬。案子搞完以后,开个表彰会,该奖励的奖励,该立功的立功。”转而,他眼睛一瞪,脸一沉说:

“同志们,从这个案子,我们应该悟出一点什么来呢?一个副市长,党的高级干部呀!竟然参与巨额资金盗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嘿――!偏偏就真有其事,无奇不有哇!性质相当严重。现在挖出了萝卜,还会带出一些什么污泥呢?我希望大家是旁观者,而不要成为当事人。身为常务副市长的代宇庭,上台不到一年,竟然干了一件这样荒谬的‘大事’,这就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第一把‘火’?结果把自己烧焦了。如果他再烧两把火,会怎么样呢?我看,他要把楚云市烧红半边天。”

会场一阵笑声。

政法委书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税务分局要基建款,怎么要采用这种非法的形式?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文章?烟草专卖局,那一千五百万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公安部门要以此为线索,穷追猛打,查他个水落石出。”

李书记插话:“不管涉及到谁,要一查到底!”他说完看了一下市长,市长脸色很不好。

政法委书记转过脸对公安局长:“李书记说的你都听到了,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你们要立即组织人马,进驻税务分局和烟草专卖局。”

李书记:“纪委!你先给我把这个税务局的局长,管基建的副局长,还有烟草专卖局长‘规’起来再说。”

龚律明:“管基建的副局长,就是代副市长的儿子代军,现在北京出差没有回!”

李书记:“嗯―!问题很可能就在这里。”

政法委书记:“税务局的基建款与烟草局的款,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看来情况非常复杂,且紧急,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弄回代宇庭的儿子,把嫌疑对象牢牢地控制住。将侦查情况及时报告我。”

龚律明站起身来,严肃地:“是!”

政法委书记小声征求书记的意见:“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龚律明也听到了,他知趣的收拾案卷准备走。并对政法发书记说:“我先走了!”

政法委书记:“行吧!”

龚律明看了眼书记和众人,夹着文件袋走了。

李书记:“常委、市长、副市长们留下,其他同志也请先回。”

部份人站起来清理自己的东西。

李书记对将离开的人:“大家要注意保密,暂时不要对外讲。”

政法委书记复述了书记的意见,部份领导各自收拾文件,离开了会场。

常委、市长、副市长们继续开会。

李书记扫视了一下全场:“同志们,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想不到啊!问题竟然出在我们常委身上,出在政府领导人身上。这是我们市委、市政府的耻辱哇!上面怎么看我们?楚云人民怎么看我们?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看来反腐倡廉,任重而道远哪!代宇庭给政府抹了黑,当然也葬送了他自己。他不但失去了人格和尊严。从今天起,他失去了一切,而将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啦!一个党员领导干部,不能勤政为民,不能把自己置于党和人民的监督之下,竟然干出这种丢人、蚀格的丑事―盗窃工程款。嗨!这叫什么事呢?这在楚云市、在全国恐怕也是首例。市政府你们要好好坐下来,总结一下经验教训,政府抓经济工作是这么抓的?你们市长、副市长很有权,各自管着一个方面的事业,可谓一言九鼎!这些年,省长、市长们出事的不少。

代宇庭这个人怎么办?此前,我请示了上面纪委,上面要求我们先开个常委会,统一看法,拿个处理意见报上去。过几天,上面将派一名常委来楚云,协助我们处理此案。现在请大家谈谈意见。“

吉市长:“天要下雨,娘要偷人……”

李书记纠正说:“是娘要嫁―人――。”

吉市长气愤地坚持:“用在代宇庭身上,叫做他娘偷人,才养出这么个缺德货。”

李书记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他倔,只好任他去说。

吉市长:“一个高级干部,还副省级哩!他、他竟然与‘黑客’联手―偷钱!听说过吗?亘古未有哇!这个人的政治品质也坏,前不久,财政局一位领导对我说,他一年多以前,就在为换届选举作准备。他安排局里四、五个干部,做他的打手,收集格明同志的黑材料,在人大会上抛出。”

李书记:“听说老方,对他关照过不少哇!”

吉市长:“是啊!这岂不是无情无义,恩将仇报吗?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还通什么人气?嗳!我还听说,他为了保持他这个副市长的精神状态,这老小子一个月要吃好几个胎盘呢!”

游之大声地:“这叫吃人肉,生疔疮,烂死这个死瘟丧。”

“哈哈哈!”大家笑了。

游之愤怒地:“他是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讲个话都讲不清,口里象咬着筒卵,全看稿子念。要看相没看相,要才能没才能。”

市长对游之:“嘿!就这么个玩意儿,居然干上了副市长,还进了我们常委,应该说,市委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游哇!还是上次你那个比喻比得好啊!”

李书记问:“什么比喻?比喻什么?”

吉市长和游副市长相视而笑。

李书记摸头不知脑,也懒得细问。对市长说:“政府官员的素质,直接关系到全市的经济建设,我希望政府这边,再也不要出代宇庭这样的南郭先生了,那么多的厅局级干部,难道就没有一个比代宇庭强的?怎么就让这样一个人钻进班子里来了?大桥指挥部的那个朝什么……”

“朝旭!”游之提醒道。

李书记:“啊对!朝旭,他原来也是办公厅的一个处级干部,那水平、能力比姓代宇庭的高多了,人品也好,可他却被排挤到深圳,给别人打工去了,一个民营企业家看中了他,委以重任。上次被公安局误抓,他的老总连夜飞到楚云,还找到我家里来,可见朝旭在这个老总心里的地位。”他瞟了一眼市长:“政府机关要容得人,特别要容得有才有德的人才,你市政府办公厅,容不得有本事的人罗!”

游之:“书记阁下,他朝旭走的时候,市政府的老大还不是眼前这位呢?”见书记老是盯着市长,不服气。

市长看了一下游之,很是感谢。他接过游之的话:“朝旭走的时候,本人我还没到市政府,现在我还想把他搞回来哩!”觉得很委屈,看着书记,眨巴眨巴眼睛。

李书记:“行了!我知道了。”对其他常委、副市长们:“大家谈谈,畅所欲言,不要有什么顾虑,噢!”

(画面)常委、副市长们轮流发言。

游之:“这个姓代的进政府班子,只有年把时间,我怎么看他,都觉着不顺眼。”

市长:“你是他的克星。”

游之:“这小子脸皮厚,怎么吊他,他也笑嘻嘻。我知道他恨我,刚才李书记问我把他比做什么?开玩笑的时候,我把他比做汉武帝的*,文雅一点呢,武帝是万岁,下面的就是千岁。”

大家都笑了起来。

李书记:“难怪哪!他那个‘代千岁’的小名,还是你给取的呀!你能啊你。”

游之:“不错,正是鄙人。我总看不惯他那个熊样,一想起他搞老方,我就恨。据他秘书说,一本《孙子兵法》随身带,听说当时搞老方,他就用了《兵法》三十六计中的第三计《借刀杀人》,发动部下,把老方搞了个措手不及,这家伙心机了得呀!代宇庭是个典型的笑面虎,他对谁都满脸堆笑,只有那次我把他比做吊的时候,他才露出真实面目,当时,一脸横肉,脖子上青筋直暴,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心里想,这小子绝非善良之辈。可以后,他见着我,还是一脸堆笑,我寻思,可得留心点儿,他是表面怕我,我呢,从内心怕他。”

李书记:“老游子说的这种人,机关不少哇!我就遇到过这种人,工作没啥水平,吃喝玩乐却是高手,一上班就为饭局忙。别人耻笑他,他无所谓。一个干部怎能这样呢?”

游之:“代宇庭有三根软筋,这就是财迷、色鬼、权欲狂。外面传说,代宇庭搞女人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加强营。他在大庭广众之中说,‘中国是吃文化,国外是性文化,我呢!是双重文化。吃得好不消化,就会成了‘憋死的牛’。他玩女人不分对象、不讲档次、无孔不入,有眼就钻,甚至**。他的邻居讲,连自己的亲侄女都搞,还有他那个未婚儿媳妇,也是被他奸污后自杀了。”

吉市长:“群工部干部反映,他部下马伯清的老婆就是他的情妇。”

游之:“我早就跟方头说过,宾馆理发,把你的头摸得舒舒服服,到了机关又把几个头头‘摸’得舒舒服服,他是深谙‘摸头’之道哇!象他这种会摸的人,我看还有不少。当然,喜欢听奉承话,这也是人的特性,尤其是官当大了,爱‘摸’不爱‘拧’,谁直谁倒霉。”

李书记:“你不喜欢别人摸你、奉承你?”

游之很硬地:“我才不吃那一套哩!机关上下都知道我砸碎酒瓶的事。一次调整班子,一个干部提两瓶《五粮液》,一条《中华》烟来我家,我一看就火直冒,耐作性子听他谈完。临走,我命令他把东西拿走,他转身就走。我拿起他提来的东西,走到楼梯口,捧起烟酒往下砸去,‘啪’一下,酒是碎了,满楼道飘香。烟也掉了下去,这小子吓得捡起烟就跑。”

会场发出笑声。

游之:“我警告这个干部,就凭这一点,我要晾你三年。”看了一眼书记“我喜欢摸吗?”

李书记笑了笑。

吉市长:“是的!我们那边都说,游副市长,干净。”

游之:“我够了!我何德何能?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少,再去得一些不应该得的东西,有必要吗?为什么有的基建包头,比我们的厅局长还牛?公开的说某某厅长,我叫他跪着,他不敢站着!为什么?”

李书记:“得了人家的骨头就软嘛!我们有的领导干部在单位专横跋扈,而在基建包头,甚至一些小姐面前卑躬屈膝。”对游之“说啊!继续说,大家都愿听你讲哩!”

游之:“不说了,我都包场了,书记也不给我格外补贴。”

政法委书记:“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有的表了态,多数不吱声。

政法委书记:“好了吧!现在代宇庭出国未归,还有几天回国。请纪委与检察院联系,把对他执行‘双规’的时间、地点、方法定下来,拟一个审查方案,我们商量一下,毕竟是位副省级干部嘛!准备要充分。‘双规’以后,生活上还是要关照的,至于谈话的方式、审问的具体作法,待上面来人再说。这一级干部,不是我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我的意见,一下飞机就把他接走,以免发生意外。”

纪委书记:“行!就按这个意见,我们分头作准备。”

吉市长:“我刚才发言是在气头上,在处理过程中还是要讲政策,交待办案人员,姓代的问题归问题,该咋办就咋办,也有一把年纪了,不要动手动脚的。”

李书记笑道:“行啊!还挺有人情味嘛!”

吉市长:“无情必然无义!”

李书记微笑着点点头,说:“说得好!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开得很好,统一了认识,明确了做法。我还是要告诉大家,为人莫犯法,犯法身无主。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可能会获得一时的满足,却很难获得真正的幸福。

为官不言贫,莫要死于贪;管住自己,洁身自好,挡住诱惑,筑严清廉防线;做官先做人,提高官格官品,一定要树立正确权力观,执政为民。今后,不廉洁的人,没有资格坐主席台。“问吉市长:“代宇庭和那个姓马的,原来都在群工部吧!”

吉市长:“老游子,是吧?”

游之:“可能是吧!代宇庭去财政局之前,是在群工部。”

李书记:“两个人都是来自群工部,群工部是长期和最底层人打交道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人事部门要总结下经验教训。好吧!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535楚云市政府办公厅群工部

群工部全体干部在会议室,大家在议论。

干部甲:“今天会议啥内容?”

干部乙:“马伯清的事吧!”

干部甲:“他的事?他‘双规’关我们什么事?”

杨帆:“他原来在我们这里干过副部长嘛!哼!代市长的红人,‘双规’,还可能双双‘双规’多么滑稽。”

干部丙:“罗英的老公是纪检会的,她听她老公说,代宇宇的问题不小。”

俞小琼:“代市长不是出国了吗?

干部乙:“看来―这次叫他出国,是组织上有意安排的呀!”

干部丙:“听说他原来只是个理发员,还真会钻营,爬上这样高的位子,这下可摔惨罗!”

干部丁:“他给方老头子当过秘书吧,据说他还踩方格明呢!”

杨帆:“可不是嘛,岂止是踩,上次人大会换届选举,就是他煽风点火,把方老头搞了个人仰马伯清翻,狼狈下台。他则乘机鸠占鹊巢,占居了这个位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干部甲:“嗨―这有什么奇怪,政客嘛!古今中外都这样,胜者为王,败则贼,他现在恐怕基本上也是一个贼了。”

干部丙:“我就想不明白,方老头也是够精的,怎么就相中这么个人?”

杨帆:“利益或者说利用,你想想看,方格明把别人看不惯的人,偏偏当成自己的心腹,你说方是什么样的人?”

干部丁:“方是赶下台,代宇庭呢?可能会要被扔下台。方还在干顾问,代宇庭恐怕什么也顾不了啦!……”

俞小琼:“才好笑哩,听说方格明被罢官那天,他就往台下走,代宇庭就上台去,灯光斜照着他俩,代宇庭正好踩着方格明的影子上台,你说巧不巧?”

杨帆:“踩着别人的影子上台,随着别人的影子走。”

大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