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02)(1/1)

罪红尘:第二章广寒秘史武侠文作者:二狼神20181117第2章广寒秘史纵然多日奔波又一夜未眠,对体壮如牛的祁俊也是不在话下,可此时他面容惨澹,神情萎顿,全是因为遭了白雅拒绝,无论做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垂头丧气站在那里,哪怕面前师尊穿得比昨日还要惹火,他依旧打不起jīng神。

这美女师尊,今日穿着更加要命。

粉红纱裙还在,内中紧束摸xiōng却变成了宽松肚兜,白花花沉甸甸一双大nǎi多半个露在外面,稍个不慎,就连殷红乳尖也晃了出来。

若说上身还有几块布片遮挡也就罢了,下身就完全是不堪入目,粉红纱裙固然垂及脚面,可毕竟透光露肉,和内中轻薄亵裤交迭一起,也模模煳煳地将隐秘处黑绒显现。

祝婉宁穿着风sāo,可面上却是冰寒如霜,凤目缈起,紧盯祁俊不放,沉吟半晌一言不发。

直让祁俊心里发毛,他固然心有所思,可是因少见祝婉宁如此严肃,不由得心中暗道:“我这是犯了什么大错,叫师傅这样看我。”

又胡思乱想:“难不成是雅儿在师傅面前告我一状,说我轻薄于她”

想想又不可能,就算而被拒绝,祁俊也信极白雅人品,绝不是搬弄是非的小妇人。

好不容易等到祝婉宁开口,果然是和白雅有关:“小俊,昨天你和白雅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么”

这可是事关祁俊终身大事,他怎么可能能不记得,响起被心上人拒绝,祁俊心中愈发难受,偏偏师傅又要提起,他不能不答,点了点头,道:“弟子记得。”

“哼”

祝婉宁冷笑一声,“好你个祁俊,有些胆子。刚刚在外面做了大事,回来又要拐我徒儿,我问你,你何德何能啊”

冷嘲热讽,绝非祝婉宁平日待祁俊态度,祁俊不解,扬起星目回望祝婉宁,凄凉面色略带不忿。

祝婉宁一句不饶祁俊,仍旧连声责难:“在我这里待了三年,一点好处没捞着,眼瞧着要走了,找个最美的姑娘睡上几天,你也算不虚此行啊对不对”

“到时你拍拍pì股走人,回去做你的玉湖庄主,白雅一个孤苦伶仃的,找你不见,寻你不着,你可全无后顾之忧啊。”

连番嘲弄,惹得祁俊再难隐忍,目露恶色,低声吼道:“师傅明鉴,我是想娶白雅为妻,绝无始乱终弃的念头。”

“哦你说得轻巧,那我来问你,男婚女嫁,父母之命,你禀过谁了是你娘亲同意了,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同意了”

祝婉宁句句如刀,问得祁俊哑口无言。

祁俊不向祝婉宁求亲不是没有原因,只祝婉宁不时在他面前做出种种撩拨媚态,可叫他心生惧意,吃不准祝婉宁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要是吃起白雅醋来,一口回绝,他更无退路。

若是白雅首肯,他先斩后奏,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

祝婉宁又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玩,吃干抹净,擦擦嘴走人。好,既然你是这般人品,你这就给我滚出宫去再也不要回来”

祁俊终于忍无可忍,强烈反驳道:“你这是wū蔑,我对白雅绝对一片真心,即便与她无缘,我也从不敢有半分亵渎。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噼。”

“行了,行了好端端地说这个。”

祝婉宁虽然还是皱着眉头,话语却软了下来,眼中更是几分嘲弄,几分得意。

“你”

祁俊气得直跺脚,心道又被着鬼灵jīng师傅耍弄了,她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如何总作出这般yòu稚之事。

祝婉宁又把祁俊唤道了身旁,待他坐下,并未欺身挑逗,不屑道:“看你那狼狈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雅儿不肯嫁你,你就这样啊,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想想你爹当年算了,不提那死鬼”

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宁如此一搅,反而舒畅许多。

但他也知道祝婉宁既然知道了他向白雅求亲,这番叫来定然和此事有关,说不定是要宽慰他。

祝婉宁显示幽幽长叹一声,却提起了她说过的不提之人,“小俊,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

祁俊当然不知道这段往事,茫然摇了摇头。

祝婉宁忽然满面凄凉,全不似平日快乐做派,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雅儿和我一样,都是一样的命,此生命运多习得此功法的女子,可以青春常驻,娇颜不衰,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地拜倒裙下。

可是这门功法却也能改变女子体质,使修习过得女子沉沦色欲,难以自拔。

天极门当初设立这广寒宫,便是收集天下娇娃,专门训练,一为供其门人yín乐,二则送与各派掌门、江湖名宿,以美色手段拉拢邀买。

得了天下群雄支持,是以天极门才可在短时间内称霸武林。

在当时,随意一个天极弟子只要建有功勋,就可到广寒宫中yín乐数日,广寒女子任其玩弄。

到了喜庆节日,天极门或是在广寒宫排宴庆贺,或是邀请所谓武林正道中人到此玩乐,广寒宫便成了酒池肉林,随处可见交欢男女,一宫上下,wū秽不堪。

祝婉宁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待她刚满一十五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春情媚”

稍有小成,便有个头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将其破身。

从此祝婉宁便如同宫中其他女子一般,被无数男人jiānyín玩弄。

祝婉宁不同于其他女子,逆来顺受,她无一时不想逃出这广寒yín窟。

终于有一日,时机到了,她侥幸脱逃,就在那几年,结识了祁俊的父亲。

两人暗生情愫,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祝婉宁不忍心欺骗祁俊父亲,将过往全盘道出。

祁俊父亲虽然心爱祝婉宁,却不能释怀她不堪往事,终于没有接受这苦命女子。

两人分道扬镳,祝婉宁一时失魂落魄,不幸又被天极门所擒,带回广寒宫。

她以为她即将受到无尽折磨,可是,其时的广寒宫主告诉她,天极门经历了一场巨变,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祝婉宁已是自由之身,去留皆由她自行决定,将她擒回广寒宫,只是要告诫她严守广寒宫之秘,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否则必将斩尽杀绝。

那时祝婉宁身无立锥之地,亦因情所伤,便决心留在了广寒宫。

当时宫主也是天资过人之人,不知如何从天极门得到几种jīng妙武学,便教与广寒弟子用来防身。祝婉宁聪颖伶俐,最是出众,其时宫主谢世之后,便将位置传给了她。

当年的广寒宫主对于天极门消逝原因守口如瓶,从不肯多言半字,祝婉宁也不清楚天极门为何突然无影无踪。

直到十几年前,昔年的金乌殿镇殿使金无涯忽然找上门来,自称已成金乌殿主,意图恢复当年天极门yín邪风气,却被祝婉宁重创,狼狈逃走。

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却不料,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瞬间就出招将她制住。

来人不伤人,不徒色,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要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jiān邪,并许下承诺,五年之内,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谁便可执掌天极五年。

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那人答道:“一重天座下护法。”

天有九重,第一重不过是天极门最底一层,武功已然出神入化,其上八重不可估量。

至于所居天外天的天极门主,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

祝婉宁没有选择,她只能同意。

虽然福祸未卜,但此时却能保得广寒一门不受伤害。

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子兽行愤慨,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

他在广寒宫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

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

以前稍稍有的不耻,此时全变成了同情。

他天性纯良,想到老爹临阵退缩,伤了祝婉宁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

但说了这么半天,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

怎么提起往事来了祁俊勐然省悟,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春情媚”

不成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天极门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yín邪法门了呀。

心里打鼓,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时也不便开口。

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儿相处也有几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

祁俊摇了摇头,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

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向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情媚的秘法教给了她。她一旦破了身子,也会和我一样,饱受情欲所惑,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将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

心里翻几个个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这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

祝婉宁冷眼打量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

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

二字,一心一意只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是想照应佳人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情,说不定你就要叫我娘了”

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头扎进祝婉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声安慰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你就要嫁了他。”

“嗯”

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身大事,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儿的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得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日定然将话讲明。

否则一个女儿家被这么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yín之举,我便是其中一例。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性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见得就成个yín乱妇人。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不可像师傅一样,你懂么”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你错爱,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情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头,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妇,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时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

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

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

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

可此时此刻,此景情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

瞠目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