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包月(1/1)

我突然想起季若宇中午和我说的,到家之后给他报声平安,拿起手机随意地发了一句“到了”。

不过我亲爱的丈夫怎么可能立刻回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现在没空,人间喜欲有他忙活的。

季若宇不回来的日子我就一直住在路介家里,吃他做的饭,拿他的水杯喝水,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听他有一句没一句说学校里的趣事以及做些成年人之间的事情。

现在看来,倒有种路介是我的伴侣,而季若宇是第叁人的感觉。

路介不喜欢吃蔬菜,这是我多次和他吃饭时得出的结论。

他是典型的食肉主义者,一般餐桌上的绿色食物是我的独属。

我把青菜夹到他的碗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像在养孩子:“吃蔬菜。”

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五官扭在了一起,本能地向我撒娇抗拒,但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还是艰难地吞了下去。

“摸我的头。”路介扬起头求夸奖似的盯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得伸手揉了两把他绵软的头发。

一种类似于舒服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我一度感到很好奇,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这么喜欢被摸头?”我还是问出了口。

他用头不断蹭我的手掌心,眯着眼睛餍足地说:“喜欢,最喜欢姐姐摸我了。”

我的老脸一红,明明是极其正常的一句话,我却总是会想起一些莫名的黄色垃圾废料。

我把手蓦地缩了回去,正了正声:“吃饭。”

隔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路介已经去上学了,昨天晚上还在和我叨叨上午那节课的老师每节课都要点名,不然真想逃课和我黏在一起。

我打开手机,季若宇在今天早上回了我消息:老婆昨天太忙了,抱歉没看到消息。

我冷笑,是太忙了。

但还是虚伪至极地发了一句关心话:注意身体哦。

注意身体,本来就不年轻了,就不怕身体被掏空。

今天工作室来了两个模特,是之前我gay蜜联系的两个网红帅哥。

网上的硬照我gay蜜也给我看过,我觉得挺适合这一期夏季的新款衬衫的,但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失望。

怎么说呢,是挺帅的,但未达预期。

可能我gay蜜也有这种感受吧,凑在我耳边小声逼逼:“我觉得不够帅,还没你那邻居帅。”

我赞同地点头,确实,路介身上的少年纯粹气质是眼前这两位网红帅哥没有的。

gay蜜盯着我上下打量,我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打断道:“你别想了,人家不想做模特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的?”gay蜜反问我,眼神变得更加波云诡谲。

其实只是我不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少年,路介是开在我秘密花园的一朵花,我想用高大的围墙阻止那些想要进入的人。

“他还是个学生,x大的,学习挺好,志不在此。”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自认为可以带过这个话题。

但我gay蜜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我的怪异:“你不对劲哦。”

“没有的事。”我不再作答,让那两位网红去换衣服就转身进了摄影棚。

gay蜜是个玩心很大的人,自从前两年向家里人出柜之后就越发多情起来,说的好听是多情,其实是专门寻找刺激。

拍摄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就拿了水凑去过和那两位网红帅哥聊天,没聊一会儿竟然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走过去。

“怎么了?”我以为有什么问题要处理,结果gay蜜这厮竟是通知我晚上去酒吧,大家一起放松放松。

“不会让你喝酒的啦,知道你不能喝酒啦,就去蹦蹦迪,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gay蜜冲我嬉笑:“这两位帅哥也一起去。”

我想重点是后面这句话。

他们继续拍摄了,gay蜜像是怕我反悔,还在我耳旁吹风:“季若宇都那样了,你就不想报复回来?去酒吧认识一下帅哥?”

不好意思,已经报复回来了,且家有极品,日日吹笙。

当然,这话我没和gay蜜说,最后耐不住他的烦人,再叁向他保证今晚铁定和他们一起去。

gay蜜又叫上了他那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开了卡座。我的位置在最里面,被半包围的沙发遮得严实,但能清楚地看见舞池中央。

整个卡座就我一个女人,又被众星拱月般围在正中,多少让过往的人浮想联翩。

我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托着腮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只觉得这般糜烂的生活有些无趣。

gay蜜他们没一会儿都去蹦迪了,整个卡座就只剩下两个人。

坐在我旁边的是白天其中的一个网红,我不记得他真名叫什么了,只记得他的网名叫昭莱,此刻他可能已经喝上头了,眼神变得空洞不自知。

“啧。”我不爽地出声,舞池正中的不是我那亲爱的丈夫还能是谁。他搂着的那个女人看背影像是女老板,但隐约中的侧脸又不太像。

昭莱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误以为那声“啧”指代的对象是他,将我按压在软沙上,带着酒气的吻直接贴在了我的唇上,带着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感觉,黏黏腻腻的,像是蛇类在地上爬行过的痕迹,又像是蜗牛在绿叶上经过留下的黏稠。

我推开昭莱:“你喝多了。”

昭莱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昏暗不明的眼睛盯着我看,大有要把我看穿的架势。

我抿了一口橙汁,淡淡开口:“我有丈夫的。”说完指了指舞池中的季若宇。

“我知道,我不介意做叁。”

我没想到昭莱如此直接,在季若宇刚刚出轨的那段时间,我也曾低落过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够,现在看来不像是这样。

正经的就像是在谈生意,我说:“多少钱?”

“十万包月。”

“不好意思,外面已经有人了,而且价格开的比你低。”事实上,是免费。

昭莱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说话的声音有些紧张:“你想给我多少都可以,不给我也可以,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他有的我都有。”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他第一次给了我。”

昭莱一下子像是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之中,我越发觉得在这里没多大意思,给gay蜜发了消息就径直起了身,避开人群出了酒吧,坐在驾驶位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会有人自不量力地和路介比较,那是我秘密花园里最美的一朵花,开在我的心尖上,从此方圆百里都是长春。

我承认,第一次是我勾引的路介。

那时候还是初春,天气挺冷的,吐一口气都还能看见水汽。

而我却故意穿了一件v领的针织毛衣,搭配齐腿根的超短裙,也没穿安全裤,一进门就贴在路介的身上。

少年不经事,耳根连着脖子红成了好看的粉红。

他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我,脊背僵硬,一点儿也不像现在没皮没脸的样子。

我主动牵起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胸上。

他的手也和身体一样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大吗?”我好笑地问他。

路介不说话,我就贴着他的手按压自己的胸,让他感受我的弧度和柔软。

他的脸涨得通红,老半天才支吾出声:“大……”

后来的过程不太美妙,路介毫无经验可谈,好不容易进来了也只知道胡乱地蹭啊蹭,凑在我耳边红着眼眶叫唤着“姐姐,我好疼”,没过两分钟就缴械投降了。

难以言喻的两分钟。

他咬着我的肩不敢看我,我笑得不行,安慰似的摸摸他的银白色头发和红透了的耳朵。

“这次不算。”他瓮声瓮气地说。

还没等我说什么,我清晰地感受到埋在我体内的那处又坚挺了起来,复苏地如此之快。

结果就是我被他压着弄了一个多小时,叫得我最后声音都嘶哑了,眼神开始迷离,可他还在不知疲倦地捣弄。

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