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拯救凄惨男主(快穿) 第10节(1/1)

姜燃的计策不算多么高深,胜在顺势而为比较自然,倘若这把刀没有生出别样的心思,那么计策堪称完美,直到那些屠杀者全部落网,楚歌都不会露出水面,他只会是一个善良的医者,温润的主夫。

但,这把刀好像有些失控了。

近些日子,楚歌在行医的时候总能发现有人观察他,以往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可如今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若说从前好奇居多,如今……这种似乎掺杂了其它的意味。

“被谁盯上了吗?”

他态度谦和,不急不缓的给看诊的病人把脉,假装自己看不到那些不善的眼神,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在医馆坐了一整天,而那些打量的目光从未停止过。

一连几天都是这般情况,他暗地里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观察得怕不是自己而是他身体里的另外人格吧?

副人格被圈在身体里好几天,前一阵因为协议,他白天也可以出去放风,如今因莫名其妙的敌意,他已经安分好久了,憋得心慌气躁的。

“总不能他们一直观察着,我就要圈在身体里不出来了吧?”

主人格气到:“你惹得麻烦怨谁啊?且最近有那么多仇家落网,也用不着你做什么,这样清闲的日子不好吗?万一你乱跑出去惹了事,连累到妻主怎么办?”

副人格仿佛置身在一个暗黑的牢笼中,满脸不甘:“你到底是觉得我不用做什么,还是怕我给你妻主惹事?”

主人格:“嗯?生气的时候就是你妻主你妻主的,不生气的时候没见你把妻主分的这么清!”

副人格:“你到底有没有关注到事情的重点?”

主人格:“我怎么就没关注重点?”

姜燃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楚歌争论的话题焦点,她正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便笺,便笺是粉红色的,上面写着见面地点,但这个东西实在太像约会的请帖了,容易惹人误会。

“不过才几天没见面而已,怎么还把帖子下到府里了,他一个妙龄男子这般做不怕对自己有影响吗?”

“还是说,他找我有什么事?”

姜燃前脚刚走,楚歌身体内的两个人格扯皮完毕,阿信找到他时,他正扶着额假寐。

阿信猜他是累着了,但得到的消息刻不容缓,连忙把那个粉色便笺的事情讲给他听,甚至连地点都打听好了。

姜燃到达茶楼的时,江方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他面前摆着优雅的茶具,整个人沐浴在袅袅的茶香中,神情淡淡的没有办案时的凌厉。见她来了,露出一个清雅的笑容,起身迎了迎。

“你来了,我叫了你最喜欢的银骏眉,刚刚泡好茶汤。”

姜燃知道这里的人都比较含蓄,哪怕有事情要说,只要不是真的火烧眉毛了,都会这般铺垫一二。

她入乡随俗接了话,也没急着问,笑笑道:“难得你有时间,还记得我这庸人的喜好。”

两人就座后闲聊了一些时事,气氛渐渐融洽,江方扬话锋一转,问道:“令夫郎近来可好?”

姜燃心中一惊,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隔壁包间的楚歌,同样心头一惊,他此时靠着窗坐,离隔壁的窗户不远,对方不刻意压低声音,完全可以听到的。

“这人竟敢名着勾搭别/人/妻主了,上次的警告白做了!”

他心烦气躁的喝了一大口茶,仿佛这茶是酒一般能消除烦恼。

与此同时姜燃也抿了口茶,她抬眼看看面前的少年,微微挑了挑眉道:“我夫郎除了每天忙了些,其它都好,劳你惦记着,改天有机会让你见见。”

江方扬点点头:“也好。”

隔壁等着抓奸情的副人格有点懵,什么意思?想让医呆子见他?难不成还想登堂入室?

好气!茶盏被他摔在地上,发出脆裂的声响,旁边的屋子声音一顿,随后仿佛没听见一般发出讨人嫌的声音。

江方扬:“其实……我见过你夫郎。”

副人格脑海中闪过月色下他们交手的场景,怒气冲冲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糟糕!露馅了。”

姜燃默默点了点头,没顺着话题问:“原来见过了。”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就连隔壁的副人格也沉默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不走狗男女逼迫原配下堂的套路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先说话,氛围从之前的融洽自然变得紧张起来。

第14章

江方扬将杯子放在身前的桌上,眼神略带不安,“姜家姐姐,令夫郎曾半夜闯我宅邸找我论剑,凌厉之气与平日里积善行医有些出入,原本我只是有些好奇,却没想到对方嫁与你是令有所图。姜姐姐,你这枕边之人可真不简单。”

姜燃眉骨轻隆,不明白他所说何意,难道楚歌嫁给原主不仅仅是为了找一处隐藏身份吗?

“男子嫁人本就不易,我和他之前又不相识,他有所顾忌在所难免,只要不危害府内倒也不算什么,哪个男子嫁人不是有所图得,有图家产丰厚方便安身立命,有图妻主仕途面上有光,算不得什么大事。”

江方扬见他把楚歌的恶行理解为简单的男子待嫁心里,有点拿不准她什么意思,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单纯没想那么多?

是了,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夫郎,何况这人白日里伪装极好,两人又新婚不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不相信他倒也情有可原。

但,那般完美的伪装被挑破,当初有多喜欢,如今……心中不可能一点疙瘩都没有吧?

他默默的品着茶,丝毫不在意抛出的炸弹能炸出多少轰鸣。

姜燃直接转移话题:“自从江公子当差之后,仕途顺利我便不方便经常与你见面了,我毕竟是女君,与你非亲非故,怕别人说你闲话。”

直到此时,隔壁屋子的副人格才默默品出味来,这两人大概是闹掰了,妻主跟没没打算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江方扬闻言也是心底一个咯噔,不想她为了避嫌再也不见。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女君都如她这般尊重他的选择,有些表面上对他过得去,私下里却说他一个男子年纪轻轻有了职位定然是陪上司睡觉得来的等等不正经言论,总之不论如何就是不承认他的能力。

认为男子就只配在家生孩子,又恶心又恶毒,偏偏这样的人最喜欢占便宜,娶夫的时候不看自己什么德行,一心想要找一个能赚钱的男子,坐享成果之后又嫌弃糟糠之夫满身铜臭。

偏偏很多不懂事的男子,也这么认为的,自从他当差之后,女君不说了,男子也大多认为他身体不干不净靠皮肉上位的,想想都让人窒息。

江方扬:“女君也觉得跟男子见面是不好的行为吗?”

姜燃一听,这简直是送命题,一个回答不好可能会产生更多分歧。

“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否则当初也不会认识江公子了,只是你如今政绩不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江方扬这次是真的急了:“我见女君并不是为了让你帮忙这般功利的,如果我能力不行自然会下去,能力好自然有办法攀爬,反倒是官场上尔虞我诈不想让女君知道,怕污了你的耳朵。”

姜燃简单的敷衍一句:“嗯,我自是知道公子身怀傲骨的。”

江方扬锁着眉,看向桌上袅袅的热气陷入了思索,显然不打算放弃楚歌的那个问题。

“姜姐姐如果身处我这般处境该如何对应此事?”

姜燃没想到他把问题踢她这里了,只点了点头道:“公子已经做到提醒的义务了,剩下的就莫管了。”

江方扬一边唾弃自己没有她以为得那般善解人意,一边忍不住想要比个高低,微微低下头掩藏自己的眸色。

“姜姐姐之前告诉我那些贼人的消息,是令夫郎告知你的吗?”

姜燃:糟糕!

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顿,她吹了吹茶碗内漂浮的残叶,轻轻押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道:“公子怎会这般想?那些资料都是我自己得来的。”

江方扬明显不信,姜燃也发现了事情棘手,怕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隔壁一直旁听的楚歌也发现了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似乎这两人曾经有什么暗地交易,而非简单的感情缠绕,如此复杂的局面医呆子真能应付得了吗?

那人遇事只会让步,能退且退,完全没有隔壁的江方扬手段高,三言两语下了不少陷阱,说不定现在妻主已经怀疑他了。

他还做美梦妻主能一辈子宠爱他,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欺骗和挑拨?

何况外面温香软玉这么多,频频向她示好,没几个女人还有定力去思考正事,怕不是早就掉进了美貌男子编织的陷阱。

事情太棘手了,而他这般偷偷跟踪,又不方便直接出面。

处在包厢之中的姜燃同样觉得棘手,手中的刀似乎产生了器灵一般,发现拿刀得人目的不纯,不想跟她并肩作战了。

第15章

姜燃不知道江方扬已经知晓了多少,如今处理楚歌的仇人正在关键时期,倘若他突然倒戈……

“江公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过我夫郎若真找你论剑,那确实是我疏忽了。”

隔壁的副人格紧紧握着拳头,他讨厌妻主像那人低头,这个江方扬有什么好?他能做的,他也能做到,何必舍近求远?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对姜燃隐瞒太多,怕不是她都不知道他会使剑,剑乃兵器之首,素来有雅正的美名,而他擅长的其实是不被看好的毒。

那次月光之下,江方扬执剑与他交手,剑光凛冽清正,不像他诡谲多变,无形之中仿佛落了下乘,向来自傲孤僻的副人格难得产生一次自我怀疑。

他是不该存在的吗?

江方扬端着茶杯轻轻品着:楚歌就不该存在,男子嫁人目的不纯,身上疑点过多,白日里越是伪装的好,晚上指不定做出什么。

还有,他是如何在夜里躲过躺在身旁的姜燃?说不定使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简单的同床异梦可以算作家务事,但若是涉及到人命官司呢?从那夜的情况来看,楚歌定然所谋甚大。

“姜姐姐,我从最近查探的案子来看,与令夫郎的身份有些牵扯。”

姜燃露出忧虑的神色,难不成即便她干涉剧情发展,江方扬还是查出了楚歌的身份。

“多谢公子告知!”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突然打开,副人格缓缓走进包厢,

“不用他告知,妻主想问什么,问我就好。”

一句话说出来,如落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姜燃在心底叹气,江方扬哪里那般好周旋,她目光柔和填满爱意道:“不是在医馆忙吗?”

副人格脸色一僵,红晕悄悄爬满脸庞:“忙完了。”

姜燃:“嗯,家里又不缺你出去赚银子,别太累到自己。”

江方扬第一次见到他们想相处的场景,姜家女君果然如他猜测般温润宠夫,只是这般宠着得人不是自己,心里头莫名涌上了憋闷,合着他刚刚的话都白说了,她心里没有丝毫芥蒂吗?

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他唇|瓣微抿不自觉露出些许不愉,开口道:“楚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副人格在心底暗嗤:叫她姜姐姐叫的那么欢快,怎么到他这里连一句姐夫都没有,反而跟着寻常人叫他楚大夫?

这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

姜燃见他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身上,动作略显亲密倒是让屋内的两个公子同时脸红尴尬,副人格回头嗔怒的看她一眼,眼神潋滟还带着一丝委屈。

“拦我做什么?”莫不是怕我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