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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

说得就是那一位,那可是吴二妹心头的白月光,不是别人正是齐培盛。

这一说,便叫吴二妹的瞳孔缩了缩,先前还轻松得很,这下子她就只差愣住了。

也就是她这么个情况,就让吴晟心里头更不舒服了。

他细微间的神情都叫她落在眼里,她心里头也叫了声“糟糕”,可面上到底恢复得快,“都是老黄历的事了,你怎么老提呀?”

吴晟按了电梯,“ 怎么不能提了?我要不提,我怎么晓得你意思?”

“我又没有什么意思,”吴二妹赶紧掩饰自己心里头的念想,念想怎么可能没有,就是因着是心中的白月光,才叫她不能说出口,仿佛把念想说出口都似玷污了那个人一样,“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可提了,再提我可没脸了。”

吴晟这才脸色稍微好些,待电梯开了门,就挽着她的手往里走,就按了一楼。

小区的绿化做得挺好,但就是少见人,不像老小区那样儿这吃了饭都来散步的,这小区里的灯全亮着,亮得明晃晃的,到显得有种秋日里的温暖,就是只见着几个人,也都是相互不理人的。也对,都不认得,自然不理人。

吴晟并非是头一次住到这小区,别处也有住宅,要说清静嘛,这小区最好,也不会有就当着你的面儿认人,他虽才走马上任,也有地儿住,当然有安排住处,可那里头也不能带了她进去,他自个儿到是没事儿,可得替她想上一想,哪里有嫁出去的姑姑就见天儿地同侄子住一块儿,再亲的关系也没亲成这样的,得避闲。

“你不念着他,我提也就没事了,”吴晟还是心有不甘的,“就怕我一提起人来,你面上就没事,心里头就同记着什么似的不肯甩开。”

吴二妹简直头疼,真不想同他一块散步了,真想举双手表示投降,“你就给我个时间成不?也好叫我慢慢地……”

她话说到这里就停了,对上他的眼睛,“你放心吧,都过去了。”

吴晟也不是非想提这一嘴,就心有不甘,听她这么一说,到没有立即就相信了,只嘴上说,“你说了,我就当真的。”

她咧咧唇角,真让他给弄得哭笑不得,“哎,你可真的……”

吴晟还凑近脸去,“我真的什么?”

他眼神儿亮亮的,让她也跟着心软了,眼见着外边儿没有人,她就大胆子了起来,仰起脸,微踮起脚,就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很快地,刚唇瓣儿贴上,她就缩了回来,晕黄的灯光下显得她的脸格外的灿烂,灿烂得让他眼里似燃起了不灭的灯火,他拉着往树后一躲,双手扣住她的脸,低头就吻上她微张的唇瓣,强烈的侵略性令她不由得呼吸微重起来,唇舌叫他给纠缠住,男性的气息都朝她扑过来,闹得她脸颊涨得通红且烫。

好半天,他的薄唇才移开,眼神里还带着浓烈的情绪,手指往她嘴唇上抹过,将个嫣红的唇瓣重重地弄得失了色儿,他到是跟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立即将手指放开,“这里你有钥匙,钥匙丢了?”

要说这处房子吧,确实是往日里她同他的……

她面上有些难为情,又看了看四下里,见没有人,还是压着声儿说,“那到没,钥匙放在单位抽屉里,我也不好随身带着,这不好。”

吴晟呼吸微有些喘,将她搂往自个儿身前,精壮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晚上留下来?”

他贴着她的耳垂说话,热烈的气息熏红了她小巧的耳垂,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栗起来,哪里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有些羞的,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对上他的视线就让能里面浓烈的情绪给烧得尸骨不存。

甚至这贴着她身子的,坚硬的那东西,更让她无语,“我、我得……”

一听这话,他的脸就同六月的天一个样,说打雷就下雨了,“那你回去。”

他放开她,语气冷淡得紧,就好像要跟同她撇清似的。

她向来都是惯着他的,就将他惯成这样子,一个不高兴就给她甩脸子,她也是自作自受,到是别去祸害别人才好,索性就紧了紧他的胳膊,“怎么又同我发脾气了?”

要说发脾气,吴晟是不认的,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心里头醋醋的,“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她一听,他还不认,到没揪着他论个明白,这事情上是论不明白的,真论起来,谁都不清白。所以,她扯开了话题,“到央行,干得还成不?”

吴晟微微沉默一会儿,晓得她的意思,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顺着她的话,将前头的话都给揭过了,“当我是新人呢,有些老家伙还想仗着势给我排头呢。”

“那你心里头得有成算,别太落他们的面子,”吴二妹就自然地嘱咐道,“要真有那犯浑的,也得叫他们讨不了好去。”

吴晟不由“嗤笑”一声,“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我。”

吴二妹晓得他性格,最是吃软不吃硬,跟着他又走了会儿,这才一起上了楼。

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有留下的衣物,睡觉前还得洗个澡,也就是洗洗过,到是他个态度就跟她肚子已经九个月上了的样子,还在外边儿等她,要不是她把卫浴间的门给关了,指不定他还想亲自替她洗澡。

出来的,她身上披了浴巾,头发还没干。

吴晟见状,立马寻出干的毛巾来,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都给包住,让她坐在沙发里,仔细地替她擦起头发来,手上也很轻,像是熟手似的。

她到是爱享受呢,他上手又轻又柔的,等头发快干了,她到睡着了。

这一睡呀,到把吴晟给弄哭笑不得,将毛巾扔在一边,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里,跟着他自个儿也上了床——到有些犹豫,替她盖上被子,他自个儿则去冲澡了。

今晚他打的主意是有,无非是男女之间这点事,他向来也不是那种事会约束着自己的人,可真当着她的面儿,好像一切儿都变得罪恶起来,他不敢打野食了——

他从来也不是那等能委屈自己的人,但看着她微隆的小腹,突然间就觉得自个儿实在是罪大恶极。

所以,这一晚,也就搂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