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初雪(H)(1/1)

窗外依旧是一遍飒飒响动。

什么东西落在茜纱窗上,似乎隐隐积了一层。

林晚卿这才反应过来,盛京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院子里的一只红梅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影子被炭火映在昏暗的窗棂上,在风雪中略显单薄。

她觉得自己好似也化作了那枝红梅,承受着初雪的轻拂敲打,如浩瀚欲海中漂浮的一叶。

今夜的苏陌忆与以往不太一样,表面的温柔下,是他强势的占有。她被紧拥入怀,任凭哭吟求饶,他只一次次地狠狠贯穿,将她揉进骨血。

“大人……”林晚卿蹙眉低吟,一开口,嗓子却哑得不像话。

苏陌忆并没有停下,甚至入得更狠了些。

他紧紧贴着她的背,大掌控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寻到她的手,从手背扣进了她的指缝。

太紧了,也太深了。

苏陌忆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林晚卿难耐地哼了一声。

“卿卿,”他贴在耳边唤她,呼出的热气氤氲了薄汗的面颊。

“转过来,”他道。

是命令的,不容商榷的语气。

林晚卿觉得腿心间的那根粗硬被猛然抽离,苏陌忆握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然后抬起她一条酸软的腿,再次将自己插了进去。

身体的快感如同那绵绵不绝的雪花,从四面八方将她溺毙。

林晚卿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力气,只能化作一副牵线傀儡,任他摆布。

“吱──”

她又被放回了桌案上。

猛力的一记贯穿,将她连人带桌地推出一段距离。

屋内的炭火越烧越旺,火色暗光中,她看见苏陌忆汗流浃背的身体。

每动一次,那些流畅的线条便律动一分。一滴晶莹的汗珠映着火光,顺着他滑动的喉结往下,沿着肌肉的沟壑滚动,最后变成一室旖旎。

林晚卿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

“张开。”

她听见苏陌忆说,缱绻的语气。

林晚卿怔了怔,以为是自己将身体绷太紧,叫他无趣了。

于是她借力坐稳,悄无声息地落脚于桌面,两只手绕过腿弯,一左一右地掰开了含吮着他肉茎的花瓣。

苏陌忆却低低地笑起来,双手从后面托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道:“怪我没说清楚。”

“我是让你张开眼睛。”

后知后觉的林晚卿登时脸上一辣,作势要收回手去,却被苏陌忆摁住了。

“就这样,”他看着她,目光浓郁成墨,“看我是怎么入你的。”

言毕在她颤巍巍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许是已经被做得没了脾气,苏陌忆让她这么做,林晚卿便依言将眼光落到了两人火热交合的地方。

炭火橙光之中,她看见私处水光一片。

苏陌忆的粗硬强悍蛮横,进进出出、囊袋拍击、媚肉外翻,小腹和阴户相贴,拉出丝丝黏连的银线,无比淫靡。

“舒服么?”插着她的男人问,舔了舔她有些干涩的唇。

林晚卿不知怎么答,偷偷移开了目光。

下一刻,身体一盈,臀部被人托起,离开了桌面。

“呀!大人别!”

苏陌忆将她抱在了怀里,随着健腰的耸动,春潮喷涌而出,弄湿了两人的腿根。

苏陌忆还是没有停下,滴滴答答的淫水随着他的脚步,落得满地都是,从桌案一路迤逦到屏风后的一张书桌前。

他今夜好像永远都无法满足。只不知疲倦地将自己送入她的身体,与她交颈缠绵。

“我不行了大人……”林晚卿当真哭起来,“大人饶了我……”

耳边是苏陌忆粗重的喘息,像她的身体一般起起伏伏。

穴口已经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阴蒂也被拍得敏感到不行,稍稍一蹭到又是一场淋漓水响。

她自觉被苏陌忆带到云端,身体浮浮沉沉不受控制,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心念一动,唇齿翕合之间,她唤了他一声“景澈”。

抱着她的男人怔了怔,终于停下来,低喘着咬她耳朵,末了应了句“卿卿”。

林晚卿伏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转了转头。

一斜过去,视线便撞进他情意浓浓的眼眸。昏暗中,他浓密的睫毛低垂,眼中的墨色漾开一道,晕了水光、揉了欲念,氤氲成一团迷蒙。

“我心悦你,”他说。

突如其来得像是窗外的这场初雪。

脑中空白了一瞬,她不知该如何反应,故而半晌地没了声音。

“我心悦你,”苏陌忆重复了一遍,目光关注而怜惜,像春盛之时,绵延十里的桃花艳色。

她看得呆了,张嘴,半晌只吐出一个“我”字。

苏陌忆笑了笑,眼神有些落寞,抱住她,大掌轻抚她汗湿的背,柔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什么?”林晚卿诧异。

“孩子,”苏陌忆轻轻扶着她的下颌,垂眸道:“一个有着你的血,也有我的血的孩子。”

“可是……”林晚卿迟疑,却感觉背上的那只手颤了颤。

苏陌忆今日真是太不对劲了。

她觉得现在要是拒绝了他,估计叁日内都别想着下床。反正宋正行已经跑不了了,或许……

可以试试?

昏暗的室内炸出一朵火星,哔剥一动。

林晚卿点点头,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苏陌忆将她抵在了书案上。

情欲蔓延开来,将屋内的火光都染上几分旖色。明明没有焚香,却满室都是迷醉的味道。

那些零零散散的书籍和案卷被扫落,伴随着笔杆敲击竹架的声音,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林晚卿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大理寺见到苏陌忆的时候。那时她动了他一本书,这人是从门外直接冲进来的。

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不过……

他现在好像也正吃着呢……

“呀!!!”忽然的深顶,让林晚卿七魂飞了五魄。

“在想什么?”苏陌忆问,掐住她充血的花蒂捻弄。

“唔……我、我在想你……”林晚卿嘤咛,“你不是讨厌东西乱成一团的么?”

苏陌忆明白她在说什么,却也懒得管这遍地的狼藉,只抽插得越发用力。

整个书案都响起来,一副要散掉的架势。

小白已经醒了,但至始至终埋着头,不往这边看一眼,长长短短地叹气。

“唔、唔……”几声低沉的闷哼,苏陌忆掐住她的臀狂猛冲刺数下。

林晚卿俯下身去咬住他的肩,在紧实的皮肤上留下两排小巧的牙印。

内体终于被一股暖流冲刷,黏腻腻的盈满甬道。她靠着他,无力地喘息。

射精之后,苏陌忆并没有把自己从她体内抽出来。他静静地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最撩人的媚态镌刻在眼底,然后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鬓发,无声地缠绵。

初雪依然静谧,在大理寺深色的琉璃瓦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窗棂上起了霜花,白蒙蒙一片,外面的一切更看不清了。

屋内的炭火熄了一盆,苏陌忆行过去重新点燃。

火折子的响动惊醒了榻上睡着的那个人,她翻了个身,鼻息间发出绵软的一声轻哼。

“天亮了?”她问,声音沙哑。

“还没,”苏陌忆将炭火推到她那边,上榻搂住了她。

林晚卿昏昏沉沉地又要睡过去,却觉身体一轻,苏陌忆将她裹在锦被中抱了起来。

“你、你不会还要做吧?”林晚卿霎时被吓得清醒了几分。

苏陌忆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将她放到了窗棂下的那张坐榻上,侧身点燃了案几上的油灯。

周围火盆烧得旺,她倒是不冷。苏陌忆给她再披上一床狐裘,钻进她的被子里,伸手推开了窗。

夜风夹杂着雪沫,拂在面上,让人觉得清爽。

寂静的夜,簌簌的雪。院子里的那株红梅变成淡淡的粉白,暗香阵阵。

苏陌忆抱着她,两个人窝在被子里,一前一后地露出两个脑袋。明明是寒冷的冬夜,林晚卿忽然觉得心底温暖。

“卿卿知道初雪么?”身后的人问,下巴蹭过她的发心,有点痒。

“嗯,”林晚卿点头,“互表心意,一生一世。”

“那该卿卿了。”苏陌忆道,没头没尾的。

林晚卿扭头看他,伸手戳了戳他线条凛冽的下颌,故作惊诧道:“你说过了么?什么时候的事?”

身后的人气场瞬间冷了半截,一双搂着她的手隐隐有再度“教训”她的趋势。

林晚卿笑起来,慌忙捂住胸前已经被吃得通红的乳珠,躲闪着他不安分的手指,“我记起来,我记起来了!”

苏陌忆这才卸下一身泠冽,严肃地问,“那你呢?”

“我什么?”林晚卿再次失忆。

“……”苏陌忆才知道自己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晚卿咯咯地笑,伸手抚开他紧蹙的眉,喃喃道:“不气不气,因为气也没用。”

“林晚卿!”苏陌忆借势压下去。

两人此时都还没穿衣服,锦被之下就是赤身裸体的肌肤相贴。

“呀!!!”林晚卿挣扎着尖叫,“我错了我错了!我也喜欢你!”

打闹之间,她肩膀蹭到案几上,一支笔骨碌碌地滚了过来,落进苏陌忆的视野。

他伸手将笔抓起来,递给林晚卿道:“口说无凭,你写下来。”

“写下来?”林晚卿被苏大人这清奇的脑回路怔住了。

这人莫不是大理寺卿当久了,什么事情都要人留下证据才安心?

于是她皱了皱眉,逗他道:“那还要不要我给你画个押?”

紧接着,林晚卿就后悔了。

因为说一不二的苏大人真的将她裹着被子拎到书案前,铺纸研墨。

“写吧,”他搂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捂好被子。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头一回裹在被子里写字。

但迫于苏大人的淫威,林晚卿敢怒不敢言。于是她只能胡诌了些肉麻兮兮的话上去,什么“愿得一人心,恩爱两不疑”,看得她自己都一阵牙酸。

苏陌忆却很高兴,连掐着她腰的手都减了力道,变成轻轻的抚。

“好了,”林晚卿将面前的纸一抽,举到他眼前晃了晃。

苏陌忆亲了亲她嘚瑟的脸,将那张纸置于桌上,转而握起她还拿着笔的手,俯下身道:“卿卿写完,该我了。”

于是提笔蘸墨,行字间流水浮云。

林晚卿没看他写字,却下意识抬头,瞥见他略带笑意的唇角和潋滟如水的深眸。

烛火映上他的眉眼,落了融融一道火色,仿佛一段春阳,无意间潋滟到春色深处。

她有点呆住了,暗叹自己确然是贪恋美色之徒。然而思忖之间,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如水柔和。

“写好了,”他道。

林晚卿这才回过神,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那一手苍劲的字迹——情之所系,唯卿一人;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心跳漏了一拍,脸上也烧得火辣辣一片。

这一本正经的苏大人说起肉麻话来,也是怪让人受不住的。

“怎么样?”偏生他还不要脸地贴在耳边问。

林晚卿只得一边敷衍一边转移话题道:“那快画押吧。”

说完就掀开一旁的印肉,沾了朱砂,要往上摁手印。

“嗯……”

腿心间忽然的刺激,让林晚卿的手抖了抖,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砚台。

苏陌忆似乎又起了兴致,此刻那根半软的肉茎堪堪有抬头的趋势。他从身后扶着她的腰,胯下那只不安分的凶兽,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摩擦她还未完全紧闭的肉缝。

随着身后男人插入的一声轻叹,她的手印被留在了那张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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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签卖身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