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瞿亚焱一再呼唤,冯晓澄才拖着极为缓慢的步伐走过去,小心地坐下。

她入坐后,瞿亚焱也拉开裴滐身旁的椅子自行坐下,然后向侍者点了两份招牌牛排特餐。

过了一会儿,热油喷得滋滋作响的煎牛排送了上来,他们一边享用顶级的牛排,一边闲聊了起来。

“裴滐,最近生意还好吧?”瞿亚焱吃完牛排,用餐巾抿抿嘴,然后啜饮一口红酒,悠闲的问道。

“还好。”裴滐淡淡回答,突然沉声命令:“把东西全部吃完!否则我会要你连骨头都吃下去。”

“啊?”

冯晓澄才刚放下刀叉,忍痛割舍怎么也吃不完的牛排,听到他这么说,立刻骇然瞪大眼,以为他是在喝令她。

“我…吃不下了!”

夏净莲盯着盘子里眼前的牛排,咬着唇低声解释。

牛排又大又厚,她已经努力吃了一大半,可是实在吃不下了。

原来不是在说她!冯晓澄偷偷拍打胸口,心里直呼:好险!

不过看见夏净莲柔弱畏怯的表情,不由得心生怜悯。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凶,说话像骂人一样?

“裴滐,别这么凶嘛!”瞿亚焱也看不过去了,他先是轻斥好友一句,然后微笑着对夏净莲说:“我肚子好像还有点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剩下的牛排给我?”

“喔,我当然不介意。”

夏净莲知道他是好心替她解围,连忙把餐盘推给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天晓得,她已经吃得快吐了。

冯晓澄偷偷扫了裴滐一眼,他脸上仍是一贯冷硬的表情,不过眉头愈拧愈紧,搅拌咖啡的速度也愈来愈快,似乎想在平息胸中的怒火…

本来还想品尝咖啡、甜点的她,现在食欲全消,再和这个活动冰山一起吃饭,她一定会得胃溃疡。

“亚焱,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拉拉瞿亚焱的衣袖,低声问道。

“等一下,甜点还没上来呢!这里的r酪蛋糕是我吃过最棒的,你一定得尝尝。”

“啊…好吧!”

没办法逃脱,冯晓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待下去。

瞿亚焱见夏净莲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实在心疼她的安静退缩,便想找她多聊几句:

“净莲,前阵子听你说想进纽约艺术学院学舞蹈,你去了吗?”

“裴滐他…不许我去,所以…”夏净莲抬头对他匆促一笑,又随即低下头。

“啊!裴滐,你也太霸道了吧?既然净莲想学舞蹈,你就让她去嘛!学舞是一件好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反对?”

瞿亚焱转头对裴滐就是一阵炮轰。

裴滐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须臾,他冷然一笑问:“你好像很心疼她?”

“当然呀!”只要是人,都会怜惜这个沉默的可怜女孩,这是很正常的!

“既然你那么心疼她,那我就把她让给你好了。”

“什么?”这声惊呼,同时出自三个人口中。

瞿亚焱的反应是气愤,冯晓澄的反应是惊讶,夏净莲的反应则是悲痛。

“没错!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把她带走吧,反正我也玩腻了。不过…”他盯着冯晓澄,若有所思的说:“你得把你的女伴让给我!”

“开什么玩笑?”瞿亚焱赶紧护卫冯晓澄,并恶狠狠地瞪裴滐一眼。

“你一定疯了!我不跟疯子同桌吃饭,等你恢复理智的时候,我们再谈好了。”

说完,瞿亚焱立刻拉着冯晓澄,飞快离开餐厅。

他们离开后,现场的气氛仍然僵滞着。

“如果你是想伤害我的话,那你达到目的了。”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指控,出自始终低着头的夏净莲口中。

她的声音沙哑哽咽,像在无声的哭泣。

裴滐狠狠一咬牙,紧握住桌上闪闪发亮的银叉,尖锐的银叉刺人他的手掌,流出鲜红的血…

回程途中,冯晓澄很安静,一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瞿亚焱没有打破沉寂,默默观察她的表情,回家后立刻拉着她,紧张的问:“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该不会对裴滐的提议心动了吧?”

他不得不担心!

裴滐虽然冷峻了些,但外型出色又事业有成,迷恋他的女人多得足以环绕纽约市一周。

瞿亚焱自认条件不差,但和裴滐相比,却没自信嬴得过他。

“你在胡说什么!谁会把那种荒谬的提议当真?”冯晓澄白他一眼,才说:“我只是在想,净莲好可怜喔,她怎么会遇上那种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如果是我,我宁愿自杀,也不愿和那种冷酷无情的男人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旁人可以了解的。在旁人来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但如果你够了解裴滐,会发现裴滐对她已经够好了。虽然表达的方式可能不太正确,但是无庸置疑的,裴滐非常在乎她!”

“喔?你说的在乎,是指裴滐打算大方把她送给你这件事吗?”冯晓澄嘲讽地问。

瞿亚焱微微一笑,摇头说:“刚开始我也被这件事气坏了,后来在车上仔细一想,才知道自己被裴滐唬了。他是说要把净莲给我没错,但是听清楚,这不是‘赠与’……而是‘交换’!我必须拿你去交换净莲,他笃定了我不可能答应拿你去换她,所以才敢这么说。”

“是吗?”想一想,这样的分析好像没错。“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想伤害净莲吧!”瞿亚焱耸耸肩,也不太明了好友的心思。

裴滐是个很难捉摸的人,连他们几个好友,都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那你还说他在乎净莲?”这根本是恶意折磨嘛!什么在乎?

“我也说过,他表达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冯晓澄不由得浑身颤抖。

她不禁庆幸,自己爱上的人是瞿亚焱,而不是冷若寒冰的裴滐,否则她的日子铁定过得比夏净莲还悲惨,因为她不像夏净莲那般逆来顺受。

“喂!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裴滐?莫非你喜欢上他了?”瞿亚焱满怀醋意问。

“鬼才喜欢他呢!”她的脑子、神经都很正常,也没有被虐狂,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活动冰山?

“我只是在想,爱上那种男人一定要有超强的耐力和很多很多的爱,才足以融化那座冰山。”

“我受够了!你一直想着别人的事,根本无视于我的存在,我要讨回公道!”他拦腰将她抱起,大声宣示。“我要用一整晚的时间,让你记得我的存在!”

“讨厌!你别这样……”

他用一个吻,轻松堵住她所有的抗议,今晚她是他的,谁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纽约的夏夜,似乎特别浪漫…

一个星期之后,冯晓澄带着满载而归的行囊和回忆,和瞿亚焱回到台湾。

停留在纽约期间,除了第一天之外,其余六个晚上瞿亚焱都带她到百老汇街,聆听名闻遐迩的经典歌剧。

上午,他通常会到华尔街的世界金融中心开会,下午则带着她四处游览闲逛,他像个尽责的导游,每一个纽约着名的观光景点,他都能清楚的介绍它的来历,如数家珍。

回到台湾之后,时差效应让她整整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总算才清醒过来。

她醒来后,外头已经艳阳高照,她赤着脚爬下床,到厨房找水喝。

她打开冰箱,发现有柳橙汁和吐司,便顺手替自己做了个简便的早餐,端到客厅去吃。

她一面吃早餐,一面想;奇怪!亚焱到哪里去了?

他的旅行箱还放在客厅里,可是人己不见踪影。

她看看墙上的造型木质挂钟,原来已经快十点了,股市早已开盘,他八成到公司c盘去了。

她打了个呵欠,还是觉得懒洋洋的。

此时,优美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连忙跑进卧房,迅速接起电话。

那支行动电话是某电信公司特惠时办的,手机加门号只要九百九十元,而且她一律只接不打,所以一毛电话费都不必付,至于月租费两百元,还可以借给同学打,换取现金,利人又利己。

在瞿亚焱的帮助下,她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不过她还是习惯节俭,一分一毫都不乱花。

“喂,哪位?”她在床沿坐下。

“晓澄?”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赵之弘。”

“啊!赵之弘,好久不见了,暑假过得好吗?”她爽朗的问候。

“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晓澄敏感,她总觉得赵之弘的声音怪怪的,好像很沮丧、有什么心事似的。

“晓澄,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方便拨点时间给我吗?”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以前你也常常帮助我呀,现在你有事需要我帮忙,我当然义不容辞啰!说吧,是什么事?”

“嗯…能不能见个面,我当面告诉你。”他显然有些难以启口。

“好啊!等一下我会去公司,你直接过来找我好了。地址是……”

“我知道地址。我一会直接过去,再见!”

“啊?”

冯晓澄还没答话,他已经匆忙挂断了。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工作地点?真奇怪!

算了,不管了!

她已经迟到很久了,第一天销假上班,她可不想太嚣张,以免惹人怨妒。

第九章

冯晓澄匆忙赶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唐思琳c着腰、板着一张臭脸告诉她。“有位姓赵的先生在会客室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对了,瞿总在不在?”

“瞿总到证券交易所去了!”

唐思琳丢下这句话,便高傲地扭头走进她的办公室。

冯晓澄没空理会她恶劣的态度,赶紧放下背包跑进会客室。

“赵之弘!”

正在翻阅财经杂志的赵之弘抬起头,镜片下的双眼写满疲惫,凹陷的眼窝和脸颊说明他目前并不好过。

“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年来朝夕相处,再加上平日受他诸多照顾,冯晓澄对他一直有一种介于好友与兄长间的特殊情谊,如今见他变得如此落魄狼狈,心里真是既惊讶、又心疼。

“晓澄,我…”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哭丧着脸哀求道:“求你帮帮我!”

“怎么了?”

“我爸爸他……他想自杀!”

“啊?赵主任想自杀,为什么?”晓澄更惊讶了。

赵之弘的父亲就是家教中心的主任,为人豪爽大方,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闹自杀呢?

“因为我们家发生财务危机,家教中心无法营运下去,即将面临倒闭的命运,就连房子也要被拍卖了,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赵之弘捂着脸,哽咽地陈述。

“家教中心不是经营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冯晓澄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信誉颇佳的家教中心,居然说倒就倒。

“因为我爸爸迷上炒作股票,不但把家产赔光,还去银行融资贷款三千万,没想到正好碰上股市风暴,才短短三天,股价就跌了一半。现在银行要来查封我们的房子,我爸爸受不了这个刺激,一天到晚嚷着要和房子同归于尽…”

“情况居然这么糟?”

“晓澄,我知道你和瞿先生交情不错,请你替我们求求他,看他有没有办法挽救我爸爸的股票?”

“这…”

她想,瞿亚焱应该会有办法,只是他们非亲非故的,她不确定瞿亚焱肯不肯帮他。

“我会替你问问他,就算瞿总不能帮你,我也会想办法替你筹钱。”

那五十万她连一毛都没动,必要时,她可以先拿出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毕竟大家情谊不错,她不能见死不救呀。

“谢谢你,晓澄…”赵之弘感激涕零,语不成声。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嘛!”

“那……我先走了,瞿先生那里,就拜托你了。”

送走了赵之弘,晓澄着实伤了好久的脑筋,烦恼该如何替他向瞿亚焱求援。

认识瞿亚焱这么久,她自认还算了解他,他不是一个会无条件帮助别人的人,况且有唐舒柔背叛的例子在先,要是她鲁莽的开口求援,天知道他会怎么想?

然而,她不提又不行!目前赵家处境堪虑,要是浪费太多时间,万一发生不可弥补的憾事,叫她怎能安心?

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向瞿亚焱坦承赵之弘的处境,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如果瞿亚焱坚决不肯答应,那她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回她和瞿亚焱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见瞿亚焱凌乱的办公桌,不由得无奈一笑。

瞿亚焱眼光敏锐、头脑精明,却有个喜欢随手乱丢东西的坏习惯,往往一个上午下来,原本整洁的办公桌就成了福德坑垃圾山。

资料、文件夹、便条纸、记事本…堆得几乎连一处空位都没有,惟一没有被物品淹没的,大概就只有他的pc。

以前他会把整理的工作交给唐思琳去做,不过自从她来了之后,整理他的书桌,就变成她专属的工作。

她卷起袖子,开始清理桌面上的“障碍物”。

瞿亚焱从炎热的户外走进放着冷气的办公室,立即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外头实在太热了!

他微微拉松紧绷的领带,带着期待的笑容,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先前他曾打过手机给晓澄,得知她已经到公司来了,因此他了心想快点回去,好好抱抱晓澄。

才半天不见,他就好想她!

他快步走向办公室,然而就在距离那扇门扉不到五步的地方,唐思琳拦住了他。

“瞿总,我有事想和你谈一谈。”

“什么事?不能晚一点再谈吗?”

他急着见晓澄,连虚应一番的耐性都没有。

“不能!因为这件事,和冯晓澄有关。”

和晓澄有关?这句话,总算引起瞿亚焱的重视。

“晓澄怎么了?”

难道有人欺压她?还是她惹了什么麻烦?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

唐思琳刻意瞄了瞄附近走动的员工,告诉他此地不适合谈私事。

瞿亚焱了然的说:“到会议室吧!目前那里没人使用。”

说完,他率先转身走向会议室。

唐思琳嘴角微微一抹得意的浅笑,然后迅速跟了过去。

“晓澄到底怎么了?”

一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瞿亚焱立刻着急的问。

“今天上午,有个男人到公司来找她。”她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像说故事似的,说些无关痛痒的事。

“那又如何?”他不耐烦的问。

“那个男人好像跟她很熟,还要求她替他解决在股市积欠的庞大债务。”

瞿亚焱微微僵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以不经心的口气问:“所以呢?”

“她答应帮助那个男人,至于方法嘛…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别胡说!我…我相信晓澄不会背着我做出偷j摸狗的事来!”

猜疑的因子已经在他体内兴风作浪,不过他仍故意板起一张脸,教训唐思琳胡乱造谣。

唐思琳艳丽的五官因嫉妒而扭曲。“你可真相信她!”

“我们是亲密的爱侣,会信任彼此,也是正常的。”

冷淡的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会议室。

唐思琳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妒恨地紧咬着牙根;须臾,缓缓绽开一抹恶毒的笑容。

哼!

他以为他和冯晓澄能就此双宿双飞吗?

如果她得不到他,那么……冯晓澄也别想得到!

瞿亚焱心绪复杂的走回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冯晓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翻动满桌凌乱的文件、资料。

“你在做什么?!”

他不觉提高音量大声质问,把冯晓澄吓了一大跳。

“亚焱,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了我一跳你知不知道?”

冯晓澄娇嗔地白他一眼,顺手将几团碎纸屑扔进办公桌底下的垃圾桶。

“你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他像发疯似的,粗鲁的将她挤到一旁,将她刚才丢进去的纸团一个个抓出来,摊开检视纸团上的文字。

“亚焱,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荒谬突兀的举止,弄得她一头雾水,简直莫名其妙。

瞿亚焱把所有的纸团都看过一遍,没看见什么机密性的内容,这才舒缓不悦的脸色。

“没什么!我以为你把我一些重要的文件揉掉了,所以才…”他随口掰了个谎言,以掩饰自己先前的失态。

自从唐舒柔背叛他之后,他俨然成了惊弓之鸟,只要身边的人出现一丝异状,他就开始怀疑那人是否背叛了他。

这种情形在他把决策性的大权收回独揽之后好转了很多,不过刚才唐思琳的话,又在他的心头再度理下猜忌的种子。

这三年来,他努力调适自己的心态,建立自己看人、待人的信心,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努力的成果终究有限啊!

晓澄她……

会像唐舒柔一样背叛他吗?

冯晓澄望着他y晴不定的面孔,想起赵之弘的请托,虽然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不过为了把握时效,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亚焱?”

“什么事?”他悄悄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问。

“呃…我有个同学,叫做赵之弘,他父亲是我以前打工时家教中心的主任,他们…”

瞿亚焱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佯装不知情的问:“他们怎么了?”

冯晓澄咬了咬唇,迟疑半晌才说:“赵之弘的父亲把所有的钱都拿去投资股票,结果不但全赔光了,现在还倒欠一大笔债务,法院要拍卖他们的房子,赵主任一天到晚想闹自杀,我是想…”

“你想怎么样?”他忍着即将冲口而出的暴怒,故作平静的问。

“我是想,你可不可以帮帮他们,救赵主任一命?”

瞿亚焱原本强装出来的平静神色,瞬间冷冽起来,嫉妒的心使他怒火翻腾,完全失去应有的理智。

没想到她竟然敢开口!

“天真的晓澄,你怎么会以为,我有可能伸出援手帮助你的小情人度过难关呢?”他缓慢摇头,啧啧有声的冷笑。

“亚焱…”

他讥诮、尖酸的口吻,令她诧异地睁大了眼。

“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看我好心帮助过别人了?让自己沦落到必须靠他人帮助才能活下去的人,根本就是无用的废物,我不认为我有必要浪费心力,帮助这种无用的废物!”

“你……亚焱,你这么说,不觉太过分了吗?”她气极了大吼。

她从没听过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尤其这句话是从她心爱的男人口中说出,她更是难以置信。

“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有可能遇到许多难以预测的意外,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只要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会需要这个人的帮助呀!”

“那是不可能的!”他断然地说:“我瞿亚焱不需要他人的帮助,依然能在股市呼风唤雨。我不会帮助那些人,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难过,她居然爱上一个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

“不是吗?明知道股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d,还盲目的把所有的家产都丢进去,这种人不但贪婪,还愚蠢得无可救药,古人说:神仙不救无命人。像这种自寻死路的人,我连救都懒得救!”

“也就是说,你怎么都不肯伸出援手喽?”她倏地沉下面孔,对于他的残酷冷血感到心寒。

“没错!”

其实他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恶劣,只是因为她太关心赵之弘,让他又气又妒,才故意说难听的话刁难他们,过几天等他心情平静了,自然会帮赵之弘的父亲解套。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她转身往外走,不愿再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样冷洌残酷的空气。

“你能想什么办法?”他不以为然的问。

“这点不劳你c心!总之,我不会再麻烦你的。”

她凝着脸,轻轻拨开他的手,径自离开办公室。

“该死!”

瞿亚焱猛捶坚硬的核桃木办公桌,懊恼得连连诅咒。

连自己的指节破皮淌出血丝,都浑然不觉…

和瞿亚焱发生不愉快之后,冯晓澄便鸵鸟的躲起来了。

她借住在一位电影社的好友家中,整整两天不愿和他见面。

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其实说真的,她并不怪他!她有求于他,他当然有拒绝的权利,她不能因为他拒绝帮忙,就翻脸怪罪他,那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只是……赵之弘是她的好朋友,如果她太轻易宽宥瞿亚焱,那会让她觉得对不起赵之弘,所以她一直鸵鸟的逃避,暂时不想面对问题。

不过逃避岂是办法?赵家仍深陷苦海,她不能见死不救呀!

所以在躲了两天之后,第三天早上,她到银行把自己定存的五十万全部提出来,准备借给赵之弘。

这笔钱虽然不是太大的数目,对赵家的窘境也不见得有帮助,但这是她的一份心意,也是她能为赵家做的全部。

她拿着领出来的钱,到家教中心找赵之弘,赵之弘本来正准备出门,看见她来,高兴得不得了。

“晓澄,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赵之弘,对不起!没办法帮你,我很遗憾,这是我仅有的五十万,你先拿去应急,我想应该能撑一段日子。”她把装着五十万现金的纸袋塞进他怀里。

“不用了啦!我们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说起来,这一切都应该感谢你呢!”他将纸袋塞还给她,喜孜孜的咧开嘴。

“感谢我?”冯晓澄指着自己,满脸疑惑不解。

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呀,不是吗?

“对呀!要不是你替我们指点迷津,恐怕我们到现在仍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呢!”

“我指点迷津?”

冯晓澄更迷糊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晓澄,别客气了,我知道是你在帮我!”赵之弘笑容满面的说:“多亏你通知我应该买哪几支股票,我才能在短短两天之内大赚一笔,虽然有些债务还没还清,不过至少短期内银行不会再强制拍卖我家的士地,家教中心也能继续营运下去,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家的债务一定能够全部还清。”

“果然是你背叛我!”

一个冰冷得可怕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冯晓澄和赵之弘双双回头一看……瞿亚焱脸色铁青的从门外走进来。

“唐秘书告诉我,是你窃走了公司的机密资料,原本我还不相信,现在被我当场速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愤恨又难堪的瞪着她,为她背叛的行径感到失望与心痛。

“我能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他凶,冯晓澄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她什么都没做,却被无缘无故被扣上一顶背叛的大帽子,她当然会生气呀!

“你还要继续装傻吗?”瞿亚焱冷笑着问:“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看了我存在电脑里的机密资料,把我原本极为看好的几支股票,全部泄漏给这小子知道,然后他发财了、危机解除了,我却倒霉了!我先前为了布线所投下的大笔资金,这下全落空了。”

“晓澄,怎么会这样?”赵之弘惶惑的望着冯晓澄。

他没想到晓澄会因为他的请求,而偷偷窃取瞿亚焱的资料给他,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害晓澄犯法的凶手。

他真是太为难晓澄了!如果早知道晓澄会为了他窃取瞿亚焱的资料,他绝不会提出那个要求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把任何资料透露给赵之弘,事实上,我连机密资料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动你的电脑,更没有看过里面的资料,一个字都没有!”她不需要为自己根本没做的事情负责。

“你还要狡辩吗?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你就是背叛者,你为什么不老实承认?”瞿亚焱恼怒地指责。

“我没有狡辩,更不需要承认,因为我没做那些事,既然没做,为何要道歉?”

“我原以为你是个明理懂事的女孩,看来显然是我错了。晓澄,对你很失望!”

“我对你才失望呢!”冯晓澄红着眼眶,呜咽地说:“我原以为你是最懂我、爱我的人,没想到你只会沉溺在过去背叛的y影中,根本不肯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在你的心目中,我冯晓澄就是那么没有节c,随时都会出卖你的人吗?

“不管你相信不信,瞿亚焱,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冯晓澄奋力朝他嘶吼完,随即掉头跑开。

很快的,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冯晓澄走后,瞿亚焱和赵之弘默然相对,气氛尴尬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赵之弘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

“瞿先生…那份情报,真的不是你给晓澄的吗?”

“我没有给她任何股市情报,包括她给你的这一份!”瞿亚焱冷着脸回答,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脑中。“那份情报,是晓澄亲手交给你的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份情报是不是晓澄给我的。因为那份情报是用快递寄来的,并不是晓澄亲手交给我的。”

快递?瞿亚焱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依晓澄和赵之弘的交情,如果她有意泄漏情报给他,根本不需要借助信件的传递,见面密谈应该更方便才对。

再说,书信传递有据可查,这么做只会引来日后的麻烦,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除非……除非把情报寄给赵之弘的人,根本不是冯晓澄!

“可以把信封借给我看看吗?”他立即要求。

“当然可以!请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找找,我想应该还没被我丢掉。”

赵之弘走进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丢弃废纸的纸箱里找到那个牛皮信封。

他将牛皮信封交给瞿亚焱,说:“信封上头的姓名地址都是用列表机印上去的,无法比对晓澄的笔迹。”

瞿亚焱接过牛皮纸袋,只瞄了一眼,随即勾起一抹笃定的冷笑。

“我们很快就可以抓出凶手了!”

“啊?”

赵之弘诧异地瞪大眼,这个信封他反复瞧了好几次,一次都没发现信封上头有何玄机,怎么他才瞄一眼,就知道该上哪儿抓凶手?

看他当真一头雾水,瞿亚焱就好心的再提点他一下。

“你看看上头的邮戳。”

“邮戳?”赵之弘盯着邮戳,认真瞧了好久,最后还是只能汗颜的摇摇头。

“我只知道这封快递是从台北信义区的邮局寄出来的,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理由很简单,我们只要从这间邮局调出寄快递当天的录影带,不就真相大白了?”

“啊,这么一来,我们就知道是谁去寄快递了。”赵之弘高兴的拍掌大嚷。

“没错!”瞿亚焱立刻扭头走出家教中心。

“瞿先生,你要去哪里?”赵之弘追着他问。

“去邮局借调录影带!”

“我也去!”

事关晓澄的清白,他一定要替她查个水落石出。

第十章

受了满腹的委屈和怒气,冯晓澄愈想愈气,根本一夜不能入眠。第二天一早就骑着机车冲到公司,准备收拾东西。

她不干了!

她大咧咧的将摩托车停在公司门口,然后气冲冲的跑进办公室,劈哩啪啦拉开所有的抽屉,将里头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扫进纸箱里。

“哟……冯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过年还没到,不必急着大搬家,还是…你干了什么好事,提早让瞿总踢出门去了?”

唐思琳站在敞开的门边,像瞧热闹似的尖声嘲讽。

冯晓澄抬头愤恨地瞪她,眼中写着无言的控诉。

如果她猜得没错,是唐思琳把情报寄给赵之弘,存心嫁祸给她!

她早看她不顺眼,恨不得她被瞿亚焱踢出门去!

“是你对不对?是你偷了亚焱的资料泄漏给赵之弘,好让亚焱误会我,然后赶我走,对不对?”

“奇怪了,赵之弘是你的同学,又不是我同学,我干嘛泄漏资料给他?”唐思琳好笑地卷玩一头长发。

“你别再狡辩了!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做这种事。”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哪?”

唐思琳审视自己纤白的玉手,涂上浓密睫毛膏的大眼眨呀眨的,态度傲慢得气死人。

“如果你硬要说我是叛徒,那么请你提出确实的证据来,要是没有证据,就别把矛头指向我!”

“你……”冯晓澄张嘴欲辩驳,然而停顿了半天,还是只能愤恨地闭上嘴,因为她无话可辩驳。

没错!就算她肯定唐思琳就是背叛者,但是没凭没据的,叫她拿什么证据来让她俯首认罪?目前她根本没办法为自己洗刷冤屈!

“唐秘书,如果你要证据,现在我就可以给你!”

蓦地,瞿亚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昂首阔步的自信神态,宛如睥睨群伦的丛林之狮。

赵之弘紧跟在后,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见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唐思琳和冯晓澄都微微一愣,不过很快的,又立刻收起讶异的表情。

唐思琳心情复杂的望着瞿亚焱,冯晓澄则是倔强的将头撇开。

瞿亚焱没在意冯晓澄孩子气的别扭举动,耐性十足的柔声说:“晓澄,请你仔细听我说,因为接下来的事,对你我都很重要。”

如果和她有切身关系,那她当然不能不听!她胡乱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瞿亚焱微微一笑,然后转头注视唐思琳,脸一沉,意赅言简的说:“经过调查,我已经抓到背叛我的人!背叛者是一个女人,而且……就是你们两人其中之一。”

“什么?”唐思琳和冯晓澄又同时变了脸色。

冯晓澄气愤的以为,他还是一个劲儿的认定背叛者是她!

“答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背叛者是冯晓澄,这还需要调查吗?”唐思琳不顾冯晓澄投来的白眼,径自挥舞双手,激动的叫嚷。

“唐秘书……不!我应该喊你唐思琳,因为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再当我的秘书了。”

“你是说……背叛者是唐秘书?”冯晓澄惊喜的问。

“没错!”

瞿亚焱揭晓的谜底可说是大快人心,冯晓澄先前被误解的伤心委屈,全在这一刻获得平反。

“果然是她!”

“不不是我!”唐思琳慌张地解释,企图扭曲事实。“背叛者是冯晓澄,是她偷取你电脑里的资料,寄给她的小情人赵之弘,这些都不是我做的,全是她!”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瞿亚焱眸光一闪,直勾勾地注视她变换神速的脸色。

“能否解释,你是如何得知晓澄把情报泄漏给她的小情人赵之弘?更神的是,你还知道她是用邮寄的方法把情报交给赵之弘,这件事除了我、晓澄和赵之弘,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仿佛看着一个不知丑的伶角自曝其短。

“我…”唐思琳原有的笃定与嚣张,全成了慌张与心虚,她的眼睛左闪右躲,支吾其词。“那…那是我猜的!”

“我还神仙托梦咧!”赵之弘当场嗤之以鼻。

虽然唐思琳偷取资料给他,间接解决了他们家的财务危机,不过她心术不正,出发点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伤害晓澄,所以他不能原谅这个卑鄙的女人!

瞿亚焱早知道她会狡辩,所以已经准备好能叫她心服口服的证据。

“这里有一卷八月四号当天,信义区某邮局的监视录影带。里面清清楚楚的拍摄到去寄快递的人的长相。”

他摇晃手中的录影带,凝娣脸色渐趋转白的唐思琳。

“你想看吗?”

“不,不用了!”

唐思琳闭上眼,挫败的嚷道:“我承认那份快递是我是寄的,背叛者是我,不是冯晓澄!”

“啊,你终于承认了!”

冯晓澄指着她,愤恨难消地质问:“我又没有害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心肠这么坏,一点都不可爱!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唐思琳纵声大笑,仿佛她问了一个很可笑的蠢问题。“你想不透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亚焱!我早在他和我堂姐交往的时候,就暗自喜欢上他了,后来他和我堂姐分手,我更加确定……他是我的!我不容许你这个贱人偷走他……”

“够了!你很吵,请你闭上嘴!”冯晓澄厌烦不己的挥动小手。“别再说什么‘他是我的’那套!他是人、不是物品,身上也没有挂标签,怎么样才算是你的?你喜欢他,也得看看他喜不喜欢你吧?如果他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赶走我,他也不会爱上你的!”

勉强得来的爱情,真有那么好吗?她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懂!

“哼!就算最后我仍得不到他,那也无所谓,至少我赶走你、破坏了他的幸福,那我就满足了!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们也不许拥有,这样我才会稍微觉得平衡一些。”

唐思琳毫无悔意的露齿而笑,那笑容……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平衡个头啦!我看你根本就是心理不正常,你简直是…变态!”向来形象斯文的赵之弘,被得差点口出秽言。

这个女人八成是黑山老妖投胎转世的魔女!

“算了!别理她,和她生气,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瞿亚焱毕竟见过世面,虽然心中和他们一样气愤,不过至少还能保持理智。

“是啊!在臭鱼堆中打滚,只会惹来一身鱼腥味。别理她,把她移送法办就是了!”

“不……”

听到要被移送法办,唐思琳开始慌张了。

“亚焱,你不能把我移送法办!难道你忘了我堂姐吗?好歹你们有过一段情,你不应该把我……”

“犯了错,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我和舒柔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请你别再提起从前的事,更别拿她来当免死金牌,因为那是没有用的。”瞿亚焱坚定的说:“现在我爱的女人是晓澄,惟有她,才是我心中的惟一,若是原谅了你,要我将她置于何处?”

“对!”赵之弘抓着她,好不神气的说:“不用再多说了,跟我到警察局去!”

“不……”

唐思琳恐惧的摇着头,不相信自己即将被扭进警察局。

她以哀求的眼神向瞿亚焱求救,然而他却冷漠的望着她,毫不留情的说:

“不要求我,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你的背叛,我在一夜之间损失好几千万,我不过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法律上应付的代价,这种要求,并不过分吧?”

“哼!你不肯救我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吗?”

唐思琳发出刺耳的笑声,双手激动的在空中挥舞,散乱的卷发覆在脸上,完全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反正我已经如愿破坏你和冯晓澄的感情,我心满意足了,就算你要我去坐牢,我也不会在乎,因为你们两个绝对不会比我快乐多少!”

“你错了!”瞿亚焱冷静而轻柔的开口,完全没被她的疯狂所影响。“我和晓澄深爱着对方,绝对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分离,就算暂时分开,将来终究会在一起,因为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听了这番感性的告白,尽管冯晓澄努力装出冷漠、不在乎的神态,还是难掩心底的欢喜和感动。

他说他爱她!她听见了,他说他爱她!

唐思琳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却还是无法达到目的,她发出狂乱的尖叫声,恨不得立即刨出他们的心,让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啊……瞿亚焱,我诅咒你和冯晓澄分手,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到死都诅咒你们……”

唐思琳大吼大叫、哭闹不休,一旁围观的人都受不了,纷纷痛苦的掩住耳朵,瞿亚焱则漠然望着唐思琳,完全无视她的哭闹和诅咒。

赵之宏干脆打电话报警,对付这种疯女人,交给人民的保母就行了!

仍在大哭大闹的唐思琳被迅速赶到的警员押走了,她尖锐的哭喊声逐渐远去,现场围观的人也悄悄散去。

“晓澄…”瞿亚焱凝眸看着冯晓澄,眼中充满浓浓的深情,和更深的愧疚。

“请叫我冯小姐!瞿先生,我已经和你毫无关系了,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

冯晓澄刻意板起一张没有表情的冷漠脸孔,让他也尝尝遭人漠然以待的滋昧。

“晓澄,我知道我误会你,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别生我的气,原谅我好吗?”他轻轻搂住她的腰,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不必了!反正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会误解我的人格,想来一点也不奇怪!”她苦涩一笑,心中满是悲哀。

“晓澄,不是那样的!我承认,自从被唐舒柔背叛之后,我对旁人一直存有一种防备之心,即使后来和你相恋,我还是没有太多安全感,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像唐舒柔一样背叛我,所以心中始终充满不安。因此当唐思琳告诉我,你打算背叛我的时候,我立刻毫不迟疑的相信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对你太没信心!”

他低叹一声,紧接着说:“其实,我虽然表现出一副不相信你的样子,但是在我内心深处,还是信任你的。今天能够揭发唐思琳的y谋,就是我主动追查的,如果我打从心底不信任你,根本就没有追查的必要了,你说是不是?”

冯晓澄听了,依旧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