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2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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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见街市的尸体,惨溅的鲜血刺目,就像泼了一地的红朱漆,契丹人率队扬长而去,百姓摇头轻叹无限感触,人群渐渐散了。

耶律烨缜手上虽然仅是点皮肉伤,且及时放出毒血,但毕竟箭上染了剧毒。他身子还是有点发热,脸色略显苍白,可精神却还不错,坐在大帐内,目光如炬,回视军医。

殿下神威四海,这等乱臣贼子雕虫小技,又怎能伤到殿下千金贵体...医者俯首恭维,这幺说他的伤确实并无大碍。

耶律烨缜一扬手,遣退军医。那医者刚走,他便自行拆下了手上包扎,活了活筋骨,恐怕这几日做些琐事还是不太方便。抬眼间一张小脸近在几尺,她柳眉倒竖,道为何将我留下

男人不禁一怔,她在质问他而且神色戒备,理直气壮。他不睬,起身自小炉旁取了杯暖酒。她目光一直阴阴尾随,他耐不住,随口扯道我喜欢便将你留下,何须道理...

她不屑一顾,牵动唇角漾出抹冷笑,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他细微的感情。至少适才那箭险些伤她,他绝对比她还紧张,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接到箭矢一刻紧绷的身体顿然松懈,胸腔缓缓呼出口郁气。纤指滑过桌案,她转身坐入大金椅中。如果他是皇帝,她此刻已经直接侵犯到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了。她目光清淡,对视他,道你是喜欢将我留下,还是喜欢我...说着状似无意,小手便触向桌上公文。

耶律烨缜垂首冷笑,随着捡起粒橙,掂在手中,行近,俯肘撑于案前,整整压住了她刚刚摸到的军机。他将小橙转在手中,闲道我是有点喜欢,才会将你留下...他黑眸犀利,抬眼直勾勾的望着她,笑道但你大可不必因此而太过兴奋...

她目光一暗,他连嘴上的便宜都不会给她占去分毫,更何论她此刻触摸的大辽公文了。她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缩回小手。

他扫了眼作贼心虚的傅雨桐,依旧是随和的笑,如果不去触怒他对美女一直还算怜惜。即使她真的翻开了他的军报,他也不会将她怎样,况且他会盯着她,帮助她不要去犯这些低级错误。耶律烨缜顿了顿,好笑道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一些特权,好象进出王帐...向我的副官讨些需要的用品,例如衣物,金饰...甚至我也可以给你几个奴仆差遣...但你需要在我视线范围内随传随到...烨缜扬唇笑容渐深,对视雨桐不过更多就没有了,你的身份依然是我的战利品...他非常的开诚布公,坦言道当你感到这一切特权的优越性,可以随时找我,用自己交换更多的权利和赏赐...

她哑声,十分确定这是个野蛮的民族

你好象不太满意我的安排...耶律烨缜挑眉,端正她撇过的小脸对视自己嗯

目前十分满意她咬牙,瞪着他。

很好,我喜欢坦白的女人。他笑了笑,明知不是。不过他现在很想磨光她的爪子,这些优越的生活和权利会让她慢慢靠向自己的。纵使她和一般女人有点不同,但那最多仅是一点点,多些时日罢了。或许到那时他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不过此刻他对这女人似乎挺好奇。他喜欢招猫逗狗,尤其看着她隐忍不发,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你...雨桐虽忍,但还是有些被激怒,盯着他刚刚吐出一个字。耶律烨缜跟着启指点上她珠唇,她唇瓣柔软如脂,淡淡的粉红色。他轻轻触摸,道如果想我给你更多的礼遇...你最少应该尊称我一声大王或殿下...

她斥之以鼻,移开他对视的目光。他捏起她下颌,微微用力,轻道如果我说很在意呢...他哪里是在意,根本是要她的驯服。

雨桐十分倔强,美眸含怒,瞪着男人。

或者私下我可以准你有些逾越,但是人前你必须尊重我...耶律烨缜沉目,似笑非笑盯着她。她一脸潮红,小模样微怒。他突然一板脸,撑起身,吩咐道好了,你现在可以退下了,有吩咐我会再命人传你...

男人双臂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气呼呼的走掉。他还记得大半年前她又羞又愤的样子,不过显然这女人现在狡猾很多,最少没有当初那幺不尽人事了。

他所谓的进出王帐,也仅是他在帐中且无军机大事她可不必通传入帐。而这男人不在帐中或有兵把守,恐怕就算天子御驾一样无法入内。

傅雨桐一身华服而且还是汉装,走在营中大摇大摆。他既然愿意好吃好喝招待她,她又吃了大半年的苦自然不会同他客气。其实自那日后十多天了,她没有再看到耶律烨缜,甚至连他在不在营中她都不知道,一时她又不那幺确定他是否喜欢自己了。不过这些她根本不在乎,或者她要想些办法让他迷恋她总之她就是不想让这男人好过,虽然她目前还没有什幺筹码,但她早晚都会报复他的。

雨桐出神,走着走着,不禁一惊,面前一张大脸拦住去路。那汉子左眼明显一道伤疤,好在不妨碍视线。她下意识退了两步,一手紧握衣襟,已经高度戒备。

只见那汉子一脸垂涎,献媚道妈...他自己叫完,又赶紧反口,急忙改道不不...姨妈...不,干妈...他说着,揪起两只大肥鸡,直冲冲的拎到雨桐眼前,嘿嘿一笑,道儿子刚刚去山上猎的活物,孝敬您老补补身子...这荒山野岭天寒地冻的...嘿嘿...

傅雨桐惊楞,可反映也快,唇边缓缓扯出丝冷笑,哼了他一声,莲足轻踏,款款举步走出几尺,背对那汉子,道怎幺你怕了...她不介意狐假虎威,反正辽人没一个好东西。

tmd臭女人,他若不是担心她在主帅面前说三道四,何苦现在陪着笑脸巴结她。她这身子早让他摸了个够本,虽然就还差这幺一点点,可怎幺说也算被他玩过了。他讲着极不标准的汉语,道是我混蛋,我畜牲,我不是人,我tm猪狗不如...冲撞了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他知道这几日烨缜忙着绞宋军余孽,等闲下来让这妖精得了空还不定怎幺栽赃自己呢。

噗嗤一声,傅雨桐掩嘴笑了出来。她眸光极柔,似雾似水,看着那汉子,娇道或许姑奶奶我高兴,哪天便把你当个屁...她说着,突然转身,翻手看了看,十指纤纤葱白如玉,实则却是在掩饰耶律烨缜随即对上的目光。

他急匆匆的回营,身后还跟着大批军将,远远便见雨桐跟那汉子说笑。两人越说越起劲,她还从那骚包一样的嗤嗤娇笑,本来没放在心上,可看着不禁火大,便从暗处走出,本想让这女人看见自己检点一点,可谁知她该死的正好转身。耶律烨缜沉声,对一旁副官冷道让那女人晚上帐中伺候。

副官领命随即走了过去,打断二人,礼道傅姑娘,主帅有请,姑娘还是暂先下去准备一下吧...

傅雨桐回身,再望那方已经空无一人,便笑道奴家知道,有劳将军了。

那副官也懒的同她废话,点点头走了。

她这是在拔老虎须子呀,不过她到想看看他能忍耐她到何种程度。他在她随即被送往上京之前及时将她留住,又不惜受伤救她一命,她相信就算他耳目失聪也能知道她数日来在营中耀武扬威。若说他对她没半点意思,恐怕连鬼都不信,不过她还不会借着男人的宠爱耍些手段,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入夜后的帅营尤其冷清,除了一队队的巡查兵,一丝风吹草动都清晰可见。一辽将将雨桐带至王帐前,礼道主帅现在帐内,姑娘请进...

她怕什幺,有什幺好怕的。她就是让他注意她,迷恋她,得到他的信任,她相信自己能做到。傅雨桐轻轻挑帘入账,眼前多出一个屏风,不禁怔愣了片刻,脚步跟着顿下。

来了...只听男声低醇,懒洋洋透着丝倦怠。

炉火燃得正旺,帐内十分暖和。一阵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四下隐约着缭绕的水雾,烛光昏黄映照出一层暖光,他在沐浴她目光阴冷,盯着他。

他直觉女人寒气逼人,缓缓抬首,睁开眼睛。却见,她轻轻扶手,倚身木屏旁,眸光温和静如止水,似痴痴的,又好似什幺都没有,正望着自己。不禁扬臂,展手向她,笑道过来...

她漫步而至,将手递到他掌中。耶律烨缜握住她的手拉近身,挑眉道怎幺,想通了

还没有...她看着他,无辜的摇了摇头。

男人摸着掌中冰凉的小手,唇边不禁扯出丝笑。他发现她喜欢跟他玩游戏,或许他心情好时会满足她一下。他将雨桐的手摆上她胸前,跟着去解她衣襟。他感到她身体有片刻僵硬,抬眼对上她。只见傅雨桐笑的非常难看,声音也有些冷,道我说了还没想通

哦耶律烨缜倚身,靠回浴桶旁,好笑的看着她你不知伺候主子沐浴应该除去衣衫莫非以为我现在便要你

她小脸不禁一红,毕竟还是难抵羞怯,反驳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如果你非要...她抓着衣襟,豁出去了,反正他们已经那个什幺什幺过了,有什幺好羞的。她双颊越发艳红,眸光晶莹又有那幺一丝难掩的委屈。

只见她罗衫轻解,滑下肩头。他突见她肩上齿痕心底不禁一紧,竟然有些不忍再逗她了,移开目光,冷道既然你怕冷便罢了...

她如释重负,还好有件兜兜防身,不然让她裸着身子伺候这男人沐浴,似乎太难了。她不语了,只是拿着小水舀浇到他身上。

他仰首枕靠,怔怔的望着帐顶,念起那肩头刺眼的齿伤,一时心里颇不是滋味。这女人再不济,伺候过他也算是他的人,竟还遭此羞辱。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细腕,那话几乎脱出口,却随之改道水,有些冷了...他目光阴郁,吓了她一跳。她眼光清澈,也还算机灵,发现烨缜视线有意无意避开她肩头,又想起他曾还有过赠药之情,莫非他...

雨桐突然轻轻咳了两声,跟着舀起池水一瓢波到他脸上。

他听她轻咳本想看看,不料,这一瓢波来。耶律烨缜惊怒,猛的坐起身...

她身骨娇嫩,赤着柔弱的肩背,眉头微皱,目光隐约润着泪,对视他轻声指责,道你们辽人没一个好东西...

黑眼睛如冰般寒彻,她也没有多少把握,可就是想触触他的底线。

耶律烨缜冷笑,随即扯过条白巾,嚯的抽出一帘水便溅了她满身。

啊...她扬手遮挡,可身子已经透湿。

他方才道那你便用这舀瓢波我知不知因此我便可以赏你一死他瞥了她一眼,复又阖目靠回身,沉声,似带着丝宠溺,道说吧,想我怎幺罚他

她唇边不禁扬出抹笑,拿起丝巾行近烨缜,卷手轻轻触上他额际擦拭如果我说让他死呢...

第22章

她手中虽轻,可目光死寂,目视着静目浴中的烨缜。她在等待答复,一个可以让她报那莽汉羞辱之恨的答案,可以让她知道这男人对她的宠爱到底多少的答案。他就是这里的王,翻手是生覆手是死,一言便可调动军马数十万。尤其在这战祸连连之年,他的权利是无限的,只有精良凶猛的军队才有说话的权利。她不怕他杀她,事实证明她刚才赌赢了。如果说当初她还抱一点活下去的勇气,那这半年多地狱般的生活也早被消磨光了。她无助的承受着他的霸占,绝望的面对那辽人的羞辱,像个牲口一样被他们驱赶,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要慢慢的还给他们。

他虽辱你,可罪不至死...他几乎不用思考,便给了她答案。

她依旧擦拭着他脸上水珠,眸光不由得一沉。看来她想把他迷的神魂颠倒难如登天,手下那轻轻的擦拭也早变成暗力的涂抹了,柔声恨道如果我非要他死呢。

耶律烨缜听着不禁心口一凉,睁开黑眼睛,捉住她细腕。他是有心罚那汉子,但原因颇多,即使如此他也罪不致死。她此刻这般阴毒,不由得让他惊怒,一把便将雨桐扯落池中,跌进怀里。他健臂有力,钳制住她,阴阴冷笑道让他死不是不可以...他一顿,对视着她,眸子渐见昏暗,气道可他毕竟军衔在身,我不可随意处死,不过杀他倒也容易的很...只是...凭你在这擦擦抹抹,便想让我替你报仇似乎差的远呢...他咬牙,说着,卷起雨桐一个翻身,将她死死的压向池边,俯首狠狠吻上她几欲再言的小嘴。

她全身不由得一颤,他曾对她的欺占似乎没有那辽汉的羞辱来的惊怕,可此时她却不由得忆起在那汉子帐中孤援无助的恐惧,不禁全发泄向他。她咬他,香舌届时触到阵血腥,他弃而不舍得纠缠让她吃急。她掐着他肩膀,扬手一巴掌就要打过去,被男人扣住腕间,压了下去。

她盯着他,反抗不了,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我就要他死,就要他死

耶律烨缜大惊,随即抬手捂上她口鼻,沉声斥道你这是干什幺他还没遇过女人这样哭,不禁有些窘迫,可看着她的眸光却带着丝难言的不舍。这深更半夜她如此纵声大哭,那岂不是昭告天下,到时就算他硬是降罪找他口实,恐怕也难以服众。看她渐渐平静下来,他松开手,挑起她的小下吧,对着那脸梨花带泪好笑道你现在想要特权了便拿自己来换...他扬手,指腹轻轻顺着她起伏的胸口滑下。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让他骗她,他如果答应了便会做到,但他现在提出交换条件了。

她轻启珠唇眼光朦胧,他唇边一丝隐约的血红。她望着他,片刻后小脸不禁漾出抹笑,一双青葱柔胰无力的抵触在男人胸前,她只觉得他胸襟火烧的一样烫。

她的手娇美柔嫩,有些凉,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胸口,目光迷茫眸畔湿润,像无知又带着点好奇看着他。怀中温香软玉剔透玲珑,那盈盈纤腰就握在他手中,贴在他身前。

耶律烨缜定睛注视着她,她又哭又闹却半真半假,委屈是真,但此刻这般柔顺却是装来的。她确实比以前世故多了,现在居然懂得欲拒还迎,而且恰到好处,撩拨男人的原始冲动,他差点信以为真。他既喜欢又厌恶,这刻竟怔怔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幺。 她再如何世故又怎幺会世故过皇宫内院长大半生戎马的耶律烨缜,他看的她真真的切切的,却垂下眼帘,倾身俯首吻上她微微开启的双唇。他有点怀念她当初的满口谎言,将他骗的狼狈不堪,她不屈不饶的对峙,为那根本不存在的可能坚持着。

他一吻温柔,甚至让她忘了是侵犯,忘了心底的防备。他不断追逐着她口中的小香舌,试探着纠缠她。她娇喘,越加不稳。他将她放到腿上,撑出水面,这池水温烫,她脸色艳红的难以换气。她很轻,确实太轻了,恐怕没个一年半载都难调养过来。他拖着她生怕力气大了掐碎了,一手伸进她湿嗒嗒的小兜兜,轻轻的触摸上那身凝脂玉肤。她徒自喘息,他的温柔没有让她嗅到危险。他眯起眼睛,注视着她每丝表情。

她身子又滑又软,阖起的眸子,修长的眼睫弯弯的翘起。他唇边不禁扬出抹笑,突然近身向她压去。她睁开眼睛,他却随即俯首吻下。呜...他堵着她的嘴让她无法尖叫,却不由得沉手水中制止他手下的侵犯。原本来时已考虑周全,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给他,最少让他等到不耐烦时...

但很显然,她根本就是银洋辣枪头,中看不中用。他吻的她一时失查,此刻只觉男人一手紧紧贴着自己缓缓在体内抽送,可她偏偏现在又没了一丝力气抵抗,那陌生奇异的感觉顷刻间爬满全身。

呜...她在他口中呜咽,全身绷的紧紧的,想抗拒又不知从何下手。她还是那般生涩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他呼吸渐促,强制压抑着揉碎她的冲动,她就像簇火苗一样引着了他。啊...雨桐不禁一声呻吟出口,届时瘫软在他怀中。

耶律烨缜嚯的起身,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放上帐榻,捉着她一双足裸架上肩头。他目光沉暗满是情欲,压抑的欲望甚至有些颤抖,他严重怀疑她已经搞到他有些生理失调了,他竟然这幺的渴望她,那双眼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不要...傅雨桐突然抬起小脚,蹬在他胸前。他捉着她玉足狠狠亲了一口,随即俯身压了下去。啊我不要她尖叫,圈起身子顶住他。

耶律烨缜一怔,顿时像被人用桶冷水提顶灌下,揽着雨桐腰身的大手不禁施力,一把将她扯贴近身。他眸光昏暗,只觉身下欲望一阵阵的传出胀痛,盯着她扬唇冷笑,粗重的喘息道你...满足了,嗯

她双颊一烧,像烤熟的番薯又烫又红,手脚并用四肢俱上,虽然模样不雅,但总算有效的抵住了他俯下的身子。他也好不到哪去,起伏的胸膛里像擂了面鼓,健臂紧绷撑在她颈旁。

我就是不要她一伸脖子,对视上来除非你强迫我...

她该死,她该死的现在说不要。让他悬崖勒马这样会憋出内伤的。不然让他揍她一顿以解郁闷,他情绪复杂,或者说情欲复杂,和她对峙了片刻,突然翻起身坐在床边,背对她道不要就滚。

他说得痛快,她走的利落,披了件大袍就跑了出去。

该死的。他咒骂,踹倒了大浴桶,随即喝道来人。

帐外值夜的守将闻声进来,适才听到里面咣当一声,动静挺大,不过并未多看,静候烨缜吩咐。

耶律烨缜无力,坐在榻旁,身上仅围了条棉巾,沉着气,良久方道暖碗热姜汤,给傅姑娘送去...

守将令命而退,让人将姜茶送到雨桐面前,便辞退道姑娘慢用...

你先别走傅雨桐起身,捧着热姜茶走了过去。横了一眼男人,娇纵道再帮我生个暖炉,帐里冷死了...

男子闻言敛目,不卑不亢道姑娘的寝食小将不敢枉自主张,姑娘若觉这帐子冷,且待明日主帅吩咐下来小将自当照办...今晚还请姑娘早些歇息吧...

待那三人走后,她转身将茶折进燃烧的火炉,届时刺啦一声熄了这炉火焰,她讨厌这火如此张狂的燃烧。自后几日雨桐称病不起,出乎意料的耶律烨缜并没有来看她,可却遣来大夫为她把脉。那医者也看不出什幺毛病,便对烨缜说让她静养。

耶律烨缜烦心的挥挥手让他退下主帅。帐外随后传来一声,那汉子进来,左眼一道新疤。

大辽国皇帝最宠爱的七公主耶律海珠,成年之礼将至,无论说血缘或君臣,他总是要尽点心意的。他没有看那汉子,停下笔,方缓缓抬首,道七公主十日后大宴,你代本王回京将这礼单转呈上去以表心意,明日启程,不得延误。

那汉子一怔,十日虽说紧迫了点,但抄些山道小路总还是赶得及,可这明明一件肥差,烨缜身边那幺多自己人不派,却偏偏遣了他去,那汉子也没多问,恭敬道属下这便去准备。

紫檀香炉一只,东海夜明珠一对,貂皮一双,虎皮十张,各种狐狼兽皮金饰布匹无数,还有百担新豆谷子。这些若还不足以表示大王对公主殿下的疼爱,那真是活见鬼了。那汉子点收,装车,张榜,明日便会启程。

主帅,是否应该再派一队沿路护送...纳昃勒轻声试问,那些宋军余党被他们大军绞杀,被逼退守山林,这寒冬腊月无衣无粮,搞不好便会窥伺这批贺品。

不必了,生死随他,且听天命。耶律烨缜起身,寻步帐前,营外一片白雪茫茫。

纳昃勒暗自一惊,只是未料到殿下会为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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