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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错人,虽然他几乎猜得出程秘书满肚子的不爽、苦水无处吐,但她出现在他家时,已经上好无懈可击的緻妆容,将素雅的五官烘托得亮丽、娇小身躯也裹着合身套装,完美的身材曲线最是吸引人目光,尤其丰满的d罩杯,彻底擒住男人的视线。

就是妆厚得遮去原本面目,不似平日浓淡得宜的她,今日的程秘书浓妆豔抹得令他反胃。褚耕挑剔地瞇起俊眸。

她给他煎了一份传统蛋饼,以麵糊和着鲜脆三星葱的那种,光是色香味俱全的外观,就令人食指大动。

把公事上的效率,拿来打点生活琐碎事,程冬沫做起来也不含糊。而他欣赏有能力却低调不张扬的女人。

早饿得前贴后背、两眼起雾的褚耕,如秋风扫落叶般清光食物,舔不知耻地命令:「再来一份。」

程冬沫只好照做,等她老闆填饱肚子、心满意足地微勾唇角,她便迅速收拾完饭后狼藉,恭敬地道别:「那幺,我回去上班了,总裁。」

「慢着。」

「总裁还有什幺事交代」

褚耕抬眸审视因睡眠不足而脸色铁青的女人,毫不怀疑她下一秒会冲上来揍人,却执意雪上加霜地宣布:

「从今天起,妳暂时不用去上班。」

「暂时不用上班」声音隐隐约约高了八度,看得出她多幺敢怒不敢言,压抑得快胃溃疡。「你要把我炒鱿鱼何不乾脆些我不需要无薪假」

「妳猜错了。」褚耕惬意地微笑,笑里隐含某种大局在握的气定神闲。「在我养伤期间,妳得照顾我,直到我康复为止。」

「总裁,容我提醒您,我的职衔好像是秘书,不是看护。」冷静程冬沫,虽然妳此刻巴不得掐死这男人,但他毕竟是妳的上司,妳、得、冷、静

她深吸口气,撇撇嘴:「您这样是公器私用,公私不分。」

呵呵,咬牙切齿了呢

「什幺时候,我的行为需要小小的秘书指教了还是,妳仗着我的关爱,还真的以为什幺话都能不看分寸」褚耕往椅背一靠,端起上司架子。

程冬沫深吸口气,「总裁,我不敢。」

「不敢」褚耕嘲弄地勾起嘴角,「僭越本分、忤逆上司的事情妳做得可不少,需要我好心提醒程秘书妳有多少辉煌纪录吗」

「不,总裁,我、我并没有忤逆您的意思」越说越心虚地垂下头。完蛋了那句话怎幺说来着,叫秋后算帐是吧这小人居然心血来潮跟她计较这些

「没有」

程冬沫迟疑了下,摇头。

「很好,证明它。」初绽的晨曦倒映在他眸底,成了点点细碎的动人光华,吸引人去窥探。「妳必须证明妳没有,程秘书。」

证明跟总裁对话常常会脑袋打结,不怎幺好使,她小心翼翼地不耻「上」问:「如何证明」

「过来。」修长手指懒洋洋地勾了勾。

某个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像明知饵有毒、却还是得吞钩,否则后患无穷那般令人觉得无力。这不叫仗势欺人、什幺才叫仗势欺人啊

褚耕的语调更慵懒,好看的薄唇悠然吐出二字:「吻我。」

「忤逆您和拒绝职场骚扰是两回事。」

「所以我要妳自己来证明。」唇角上扬,那个弧度叫做老谋深算式的胜券在握。「妳主动接近我,就不叫骚扰了吧程秘书。」

屁各位看倌您说说,这不就是睁眼说瞎话,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嘛程冬沫嘴角抽搐,真想一掌搧掉那灿烂得碍眼的微笑,可是、但是她殴打的总裁的罄竹难书多到她都不敢回想。

褚耕唇畔的笑意更深,却语带威胁:「程秘书,令妹研究所尚未毕业,我相信妳还是很需要这份薪水:而我想妳清楚知道,对妳工作有生杀大权的主人是谁。辛苦的上司偶尔也需要适度的安抚和奖励的。」

说反了、说反了吧被压榨得不成人形的下属才需要适度的加薪奖励才对啊程冬沫好想抱头尖叫,但褚耕头一扬,还等着她前去「奖励」与「安抚」。

真他喵喵的形式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呜呜呜

「如果我吻你,是不是就证明了我对您的尊敬,您会就此放过我」

「这就看妳的诚意了。毕竟,礼多人不怪。」

褚耕双手抱,轻轻一笑,如刻凿出来的俊美五官像镶了阳光,霎时鲜活起来,笑得眩目动人、笑得妖孽、笑得祸害、笑得特别撩人心神不只红颜祸水,只要他愿意,也能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程冬沫芳心狠狠颤了一下。

不行,她怎能被男色诱惑,三两下就被这只变态收拾乾净

「快啊」褚耕悠闲催促着:「妳的生计、妳的前途,还等着妳来决定。」

这个假公济私的变态

一句话敲碎程冬沫美好的幻觉,她握拳,俯下紧绷的小脸,在总裁大人唇上匆促印下一吻,火速退开。

「程秘书,妳忿忿不平的神情,让我产生妳巴不得拿刀砍我的错觉。」褚耕嘲弄地嗤哼了声,「妳的诚意就这幺点程度,让我很讶异。」

「总裁您这幺公私不分,还没把褚氏企业弄垮也让我很讶异。」程冬沫按着唇瓣,那上头还残留着恼人的余温,恨恨地反唇相讥。

「注意妳的言行,我现在好歹还是妳的上司。」

「你──」

这一刻,程冬沫忽然很想知道,气到心脏病发暴毙──简称「气绝身亡」,到底算职灾还是因公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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