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1)

谭征泽跟他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也没有处过。

吴斯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谭征泽沉吟片刻,当吴斯霖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说:因为我在少年时期有一个很喜欢的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斯霖:然后他就成为了你心目中的白月光,今后再也闻不得女人香?活在现实里吧老谭同学,为了一个从没得到过的人放弃身边的人值得吗?

谭征泽突然说:我身边只有你。

吴斯霖顿了顿:好吧,我们的经历好像差不多,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

不。谭征泽说。我们不一样。

吴斯霖显然不想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吧,你觉得不一样那就不一样。你是电你是光,你是酱香牛肉汤。

谭征泽不依不饶:你还没有跟我兑奖呢。

吴斯霖摆摆手:回头再说。

谭征泽:对了,你打算住组么?天天这么来回,会不会觉得不方便?

吴斯霖:想过,那就住呗。

两个人好像暗自揣了点小心思,又好像若无其事,在各自的房门口道别离开。

第二天吴斯霖到的要比谭征泽早,在楼下看到超跑的时候,谭征泽还愣了一下。有时候照顾得多了,他就会忘记吴斯霖是个富二代,大学时候父母就给他买过跑车。

这时候,他想起吴斯霖说的,我未必没你有钱。

好像也是事实。

这时候,化妆组组长突然看到他站在门口,便很热情地招呼了一声:谭老师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化妆间简单大方,三面镜子和梳妆台,后面是服装车和贴满定妆照的墙面。

谭征泽其实早就看过吴斯霖的定妆照,但是当本人换好衣服从服装间里出来的时候,又好像和照片上相差了许多。

元照轩虽然少年登基,但是从小就具备帝王之气。又因为在朝中根基不稳,便装作一副纨绔的样子,在遇到李义铎帮他走出困境之前,一直如此。

吴斯霖从服装间走出来的时候,随意地挥了挥袖子,示意小助理帮他看好东西。他没有说话,但这一幕的气质和原著极其贴合。

小助理柏嘉在一看到谭征泽的时候,十分兴奋地过来给他一个熊抱,差点打翻了台面上的咖啡。抱过之后,柏嘉十分好奇地问。

谭哥,你没助理嘛?

谭征泽于是笑着问化妆组组长:金为政说好配给我的助理呢?

谁在叫我的名字?金为政笑着从门口进来,他身后跟着助理小白。小白分给你,有什么意见吗?

谭征泽向小白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白当然很好。转而他挑眉问道。那江江分给谁了?

金为政:你想要江江?我们组一共两个懂事的助理,江江在陈导那呢,不知道是他自己用,还是分给别人。

助理小白突然说:江江,被陈导分给张欣衍了。说是张欣衍老师戏份少,拍完就可以让江江再回来。

谭征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吴斯霖显然对大家不关注他这一点很不满,便兀自说到:咱们元国的皇冠,像极了一只打鸣的大公鸡。

金为政笑着说:这哪里像公鸡,明明是开屏的孔雀。

张小允是女性编剧,即使看问题再公允,但也总会有那么一些偏向于女性视角。尤其是审美这一块,把女性的审美点琢磨得透透的。所描写的服饰礼冠,要么是华丽繁复,要么则是清丽极简,让人很难不爱。

为了贴合原著,服化道上对这件事极其重视。

今天第一场戏是小皇帝即位,因此选用了一个极其繁重的礼冠。这礼冠道具组组长不眠不休地手作了半个月才做好,期间不断地发给张小允看过。

这礼冠的样子看着就很嚣张,完全不是清丽极简路线的,也符合历代即位皇帝的风格。

柏嘉夸张地尖叫道:我哥简直是太好看了吧!你看看这张标致的小脸,我要是个姑娘我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吴斯霖:你这么喜欢尖叫为什么不在嘴边拴一只尖叫鸡?我好看这件事我知道,只能对你的话表示充分的肯定。

谭征泽心里说,女孩把持不住,男的未必就能。

正当此时,助理小白就接了一句:我是个姑娘我把持不住是应该的,但即使我是个男的,未必就能把持得住啊?

金为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小白这么有意思!

谭征泽的嘴角也清淡地勾了勾。

吴斯霖撇了撇眉毛:谁的助理,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我的。谭征泽说。我助理。

在护犊子这方面,老谭向来当仁不让。

这时候,接吴斯霖去现场的专车到了楼下,副导正上来通知。柏嘉带着吴斯霖的东西,准备跟吴斯霖下楼。

今天是个大场面,或许也会作为最的一幕之一放在正式预告里,所以必须额外关注。

吴斯霖正打算下楼,却听见金为政突然说:对了,一会斯霖去拍摄,老谭过来跟小张拍小剧场吧。就是你们上次掷骰子的那个,咱们有个资方有广告要投放。

谭征泽:真拍?

金为政:那当然。

吴斯霖的角度看过去,谭征泽挑了挑眉,一言未发。

作者有话要说:  吴斯霖:喵语连珠

第39章 刺痒

现在的广告植入, 都是以一种观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的。

比方说戏中戏小剧场,比如有大事要宣布的正经关头突然插入广告,现在的观众审美挑剔, 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什么看什么。

所以即使是小剧场, 准备也是良的。

剧组给谭征泽和张欣衍专门准备了一个场地, 是个四合院。四合院这种地方一直莫名地充满着东方的神秘力量,一走进去就好像当场穿越。

他们所用到的卧室, 可谓是古香古色。

红木的家具, 床边的垂纱, 随风飘动的窗幔。有光透进来的时候, 整个屋子就明媚而光亮。

这个小剧场想要做成穿越式的剧情, 选取了李义铎刚刚林辰为门客的时候,走观众喜闻乐见的暧昧路线,然后掉到现代来说广告。

两人先从床上下来身着常服念好广告词, 谭征泽发现,张欣衍在演技方面确实有所不足, 但是他背词却非常快。像这种临场大段的词,就连谭征泽都要看个三五分钟, 张欣衍却看了几眼就背的一字不差。

广告词背完之后,两人去改妆发。这边的化妆间临时改了一间, 里面换衣服,外面就化妆, 两人改好妆发出来之后,互道了一声尊称。

古装戏没有稿子, 就是怎么暧昧怎么来,谭征泽的临场能力很强,很快便带完了整个片段。

拍出来经过后期剪辑过的视频大致上就是, 李义铎纳林辰为门客,然后月黑风高孤枕难眠,两个人在桌边畅谈,谈到了床上暧昧不清。

正在此时,两人从古代掉回现代,从床上迅速分开,互相植入广告。

这是个喜剧效果。

张欣衍将会留在这里继续拍摄,谭征泽则会返回a组和吴斯霖拍对戏。

剧组拍摄并不是从头至尾的拍,而是根据演员档期,拍摄对手戏和独角戏,一天之内可能会拍到开头的戏,临近结尾的戏和中间部分的戏。

全部拍摄完之后,根据后期的剪辑,变成连贯的一部剧。

只是在谭征泽走的时候,张欣衍叫住了他。两人的古装还没有褪去,要之后继续拍摄。

当时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谭征泽对于张欣衍的举动甚是疑惑。

张欣衍突然问:您和斯霖是什么关系呢?

这时候再看张欣衍,以往低眉顺眼的感觉之中又突然多了一丝固执。

谭征泽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有事么?

张欣衍笑了笑:那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么?

谭征泽原本说不想知道,但转身走的时候,张欣衍那句话依然飘进了谭征泽耳朵里,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张欣衍并不是一只小白兔。

等到转场见到吴斯霖的时候,对方刚刚从华丽的即位礼服,换成了日常的龙袍朝服,看见谭征泽来了,并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今天的对手戏确实也不需要什么好脸色,因为这一段是君臣之间意见相悖的地方。

而他们针对的目标,说巧不巧,还就是林辰。

两人站在御书房,正商讨治水之道的时候,突然就各执己见了起来。

在这件事上,林辰与元照轩意见一致,多半也有阿虞奉承的意思。但是李义铎完全不认为过于激进是一件好事,他认为治水应该有方,而不是在没有合适规划的时候就开始动工。

于是元照轩坐在书桌后,李义铎站在书桌前,两人各执己见。

因为李义铎确实为元照轩的江山做出了一些贡献,也因为李义铎实在是诚挚,有时候元照轩是默许了他一些举止的。

两人意见相悖,矛头自然而然地指向了林辰。

李义铎:早知林辰今日,当初臣就不该他为门客!

而元照轩说话自然就不会太顾及李义铎的面子:李卿是因为林辰出类拔萃而心生不悦,还是以为与你意见相悖而不悦?

李义铎当时便愤慨道:林辰此言,实在是阿谀奉承,谄媚至极。治水乃大事,怎能没有谋略就莽撞而为!臣并未妒忌林辰,相反,臣希望他出类拔萃,而不是为了顺应圣意混淆事实。

元照轩挑眉:李卿希望林辰出类拔萃,而并非妒忌?

李义铎:林辰是我门客,也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平日里,臣对林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为了他能在朝堂之上出类拔萃!

元照轩:那相比于林辰而言,李卿觉得自己如何?

李义铎长叹口气:陛下与臣相伴多年,怎能拿来和一个微末小臣相提并论。陛下问臣这句话,那臣想反问陛下,您觉得我二人谁更合圣意?

元照轩的晦暗不明的眼底突然多了几分笑意:林卿多数要比李卿更懂朕的心思。

李义铎当下气得便想拂袖而去,但元照轩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因为林卿是李卿门客的缘故,朕自然青睐有加。但他的好,我是记在李卿身上的,因为他是你的门客,只是你的附属品。

卡!陈星则叫停。你俩这状态怎么怪怪的。别的独角戏和对手戏都完成的很好,这一场怎么回事。你们争执的应该是治水的事,而不是林辰到底是谁的人。你们不是来互表忠心的,还有俩人也别擅自加词好吗?李义铎哪有反问?元照轩又哪来的附属品这三个字?

谭征泽和吴斯霖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随着一遍又一遍的调试,这一场终于过了。

接下来没有相关林辰的剧情,拍摄进展都很顺利。

当晚工的时候,谭征泽发现服装间的门没有锁。他原本以为服装间没有人,进去了之后,却和刚刚脱掉上衣的吴斯霖撞上。

吴斯霖倒也没有惊慌,就是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换衣服。他们的戏妆都卸掉了,彼此素颜的状态干净又真实。

谭征泽见对方不以为然,于是反锁了房门,也开始换衣服。即使是脱掉,里面基本都有打底,所以不至于裸露。

当谭征泽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吴斯霖突然问:今天张欣衍跟你说什么了么?

说了。谭征泽回答。

张欣衍确实说了,而且那句话很有分量,瞬间敲击着谭征泽的大脑。

吴斯霖靠近谭征泽,站在他的背后:他说了什么?

谭征泽低头继续换衣服:他说你们在一起过。

吴斯霖几乎是瞬间就拔高了语调:你信了?

谭征泽:我没有。

吴斯霖:你要是不相信,这句话就不会告诉我。你要是不相信,你回来时候的状态就不会那么差。

谭征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话,他只是下意识地座椅一转,将人顺手拉进自己怀里。既然没有人,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耍流氓。谭征泽的唇角微微挑着:

你说刚才到底是我状态差,还是你状态差?你就那么担心张欣衍跟我说关于你的事么?

吴斯霖:他说的都不对,你不要相信。

谭征泽将他扣进怀里,低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么?

吴斯霖抓住谭征泽的肩膀:你就是不相信我对吗?

谭征泽反问他:你就那么在意我相不相信你?

吴斯霖刚才被谭征泽拉进怀里,全身都没有受力点,一时间坐下去起都起不来,只能保持着一个深陷的姿势,与谭征泽密切相贴。

对方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呼吸都交缠,近到心跳都一致。

吴斯霖说:我没有在意!

像极了一个被戳穿谎言的小孩。

吴斯霖的细微挣扎的举动让谭征泽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刺痒。他一把扣住吴斯霖的腰,强硬地安抚着对方的躁动,谭征泽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道:

我不相信他,你告诉我事实。你说的话,哪怕谎言,我也相信。

吴斯霖的喉间模糊地哼出几个音节,细若蚊语:我不想说。

好吧。谭征泽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帮他理顺有些凌乱的碎发。心理压力不要那么大,你不说我也相信你。他说。

吴斯霖不由得抖了一下,他凑上谭征泽的下颌,然后双唇轻轻地触了触对方的嘴唇,随即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你要的,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写的上头,想多让两人这样那样,我爸一声吃饭了瞬间打断我的思路。(暴风哭泣

第40章 小吴开麦

敲门声在此刻响了起来。

两人像弹簧一样瞬间弹开。

敲门的人是金为政, 他以为里面刚停电了,安静得不太真实。但没多久,吴斯霖和谭征泽就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