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1)

楚温:.....

你当我没说...

顾之洲穿好了衣服,正打算继续与傅骜背靠背的做着防守,却突然从身侧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风声越来越大,几乎快点眼前。

少年瞬间转身,却见鹤冰诀已然抱着球直接砸了过来。

距离太近,力量太重,鹤冰诀几乎用尽了全力,黑压压的纹身直逼顾之洲而来。

越来越近。

直到感觉肩膀上一道温热的触感抚过,傅骜当机立断的将他推开,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而在这时,被护到身后的顾之洲却看见了鹤冰诀嘴角再未下浮的笑意。

篮球没有砸在顾之洲的身上,也没有砸在傅骜的身上。

鹤冰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在全场的欢呼与篮球逼人的冲力下,顾之洲看见鹤冰诀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指刀。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划过了傅骜的脸。

一滴、两滴、三滴..

滴答滴答的鲜血顺着男人锋利深邃的脸庞缓缓滴下..

傅骜的脸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顾之洲:原来反派大佬这么好说话得啊...

傅拓野:当然...不!

第34章 、咬我

非人类属于远古生物类群, 经过数万年的地壳演变,仍然存活至今。他们是在环境中形成的生物复合体,体现着生物的多样性与复杂性,或许还与地球上至今为止发生的异变有关。

他们的血液浓度和人类有着最明显的区别, 首先最大的区别就是粘度值, 即反映血液流动性的指标, 并且为了维持人形、避兽态,他们的血液浓度需维持在一个衡值内, 或高或低都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人类一般伤不了他们, 即使会受伤, 也会好的很快,虽不能达到肉眼可见的速度, 但也比正常人类恢复的时间短得多。并且,若能在此期间迅速的提高血液粘性值,他们的身体状况会进一步好转, 甚至更强。

...

原本沉浸在比赛中的楚温回过了头, 看见光着膀子,叼着衣服的严炎坐在看台上, 膝盖上还放着一本书, 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在干嘛?念经保佑顾之洲么?

流枫耸了耸肩, 早已习以为常, 连头都懒得回了:....我们专业的严炎,酷爱研究非人类。

楚温:非人类?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流枫白了他一眼, 非常维护自己专业的同胞: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有病!

....

神经病与天才从来只有一线之隔,虽然他看上去很神经,但我们还是很喜欢他的, 毕竟我们专业都是天才。

楚温:???

请问你哪来的这种自信。

他刚刚神神叨叨、口中念叨的就是他所研究的非人类?

流枫:是的,听严炎所说他小时候被异兽救过,所以从那之后他就笃定这个世界上有不同于人类的物种,并且矢志不渝的从小研究到了大。你别看他神神叨叨,他可是化学生物地理地质学四门大神...连有关异兽的论文都发表了十几篇,并且还是掌握高端生物研究的科研人才。

上过国家生物学杂志的那种科!研!人!才!

楚温:

好嘛神经病确实与天才一线之隔

严炎还在背书:非人类即异兽的血液粘度值,一经破坏,大概需要3到4个小时才能自行恢复,在此期间可能会出现皮肤惨白、浑身颤抖、瞳孔扩散...等一系列不可预知的现象,唯一的助益方式即是恢复血液粘性值。

严炎你不看顾哥打篮球,背什么书啊?流枫也听不下去了,主要是实在听不懂啊...

严炎:不用看了,顾哥这一定是赢了啊,分数超鹤冰诀他们一半,下半场就是躺在地上歇着,鹤傻子也追不上他。

也是,流枫看了一眼分数,出奇的对严炎所说的什么血液粘性值,有了一丝丝的好奇:如果异兽们被破坏了血液粘性值,也就是说他们受了伤流了血,下一步该怎么恢复啊?输血么?

他们所需的血液可不是一般人能提供的。万物相生相克,这世上有异兽,就有辅助异兽的人类存在,这种人你可以理解为异兽的血包、供给站...或者直接一点:童养媳、阴性体质、炉/鼎、天池水...

流枫:....

这都什么和什么...

如果受伤的异兽身边正好有这种人存在的话,那么有危险的就不再是异兽,而是那位人类了,这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垂死病人获得了良药、剑修获得了炉/鼎、魔教中人绑了仙君....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流枫懵懵懂懂的点头。

真是一开口就是lsp了...

但是,忽然,严炎的话锋一转,一般这种体质的人类,都和异兽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非常可能是他们的

别吵了!顾哥好像出事了!

严炎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连城忽然站了进来,神色凝重,眺望着篮球场上,目光紧锁着顾之洲,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

傅骜!

在看见指刃的一刻,顾之洲就冲到了傅骜的身边,但是鹤冰决出手太快,几乎在顾之洲到达的一刻便已经得手了。

顾之洲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傅骜深邃立体的脸上缓缓坠下。桀骜的少年脸色惨白,瞬间像是脱了力一般的半蹲在地上,撑着身体的手骨节嶙峋、指尖微微泛白,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全程惊呼,而顾之洲已然架起了他,回头朝他望去,看见傅骜表情的一刻,怔在了当场。

傅骜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的难看?

整个人像是一张破碎的纸,飘零在风中,顾之洲架着他时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力。

脸上的血越聚越多,看不清伤口的深浅。

身体微微颤抖着,晶黑的瞳仁仿佛都在溃散。

这是..怎么了?

伤得这么重么,按理说校霸傅骜不应该因为鹤冰决的这一下就变成了这样啊。

难道说

傅骜晕血?

怎么了?傅骜,你不是很牛么,怎么现在倒了顾之洲身上就起不来了呢?一旁的鹤冰决面无表情的站在第一视角,目光中满是不屑,一点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

傅骜这边的体育生全部围在了他的身边,检查他的伤势,听着耳边鹤冰决嚣张的言语,恨不得立即冲上去。

楚温与流枫也来到了傅骜的身边,顾之洲则站在了傅骜的面前,追寻着他的视线,观察着他涣散的瞳仁,听见鹤冰决的嘲讽后转过了身。

他的小拇指上已然没有了戒指,想必早已经起来了。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鹤冰决一脸的得意,没人能发现他就是罪魁祸首。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不明白傅骜怎么突然伤得这么重,不解的围着。

顾之洲站在了鹤冰决的面前。

后者微感诧异,不乏嚣张。

怎么?鹤冰决问。

我看见了,顾之洲的视线扫过他的衣兜,是在那里吧。

被发现的鹤冰决蹙了下眉:是又怎样,有证据吗?

顾之洲确实没有证据,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又隐蔽又快,周围也没有摄像头,除了当事人外,就只有顾之洲看见了。

既然是玩暴力篮球,那就不会有人帮他们做主,甚至连裁判都没有。

鹤冰决深知这一点,无谓的撩了一把前额的碎发。

下一刻,手腕便被抓住了。

干嘛?想替傅骜出头?还是为了白连城,还是打算以身相许?虽然我不太看得上你,但是如果你非要倒贴的话

鹤冰决正说着,自傲的抬头,却瞧见了一双冷寂的亮眸,逼人的寒气从内蔓延而出,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语全部卡死在了嗓子眼里。

证据?重要吗?他听见少年道。

鹤冰决:?

接着,一道刺骨狠厉的力量从手腕处猛得传来,开始鹤冰决还不明白顾之洲在说什么,到后来已经无心再想他到底在说什么,越来越重的疼痛从手腕处往里渡,鹤冰决的眉头越蹙越深,表情逐渐的狰狞化。

太、太他妈疼了!

这到底是谁?

是瘦削奶白、一无是处只会追白连城的顾之洲吗?他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以前他只有疯,没有强啊!

怪不得顾之洲会说证据重要么,没人看见他用指刃暗算傅骜,也就不会有人看见顾之洲现在的所作所为,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中,顾之洲只有疯没有强。

他根本不可能压制得了体育生。

鹤冰决紧咬着后槽牙,因疼痛而留下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剧痛下他止不住的腿抖,身体生理性弯曲,几乎快要跪下。

顾之洲冷冷地看着他。

我爸是中医,我怕你?!

没想到吧,在原来的世界里顾之洲曾经被他爸按着头背穴位表,甚至还一度想让他学中医。

再加上他一直秉持着能动口就不动手,一动手就要对方玩完的理念,此时要力气有力气,要理论有理论,掐着鹤冰决的太渊穴,让一位壮男工具人低头简直不用太容易。

全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鹤冰决已经跪下了。

顾之洲:还比吗?

鹤冰决:不比了不比了!

全场:

谁赢了?

你赢了你赢了。

顾之洲扭头就走,敢欺负我儿子?这就是后果!

快步走了傅骜的身边,立即架起他朝着医务室而去。

晕血可大可小,还是去趟医务室比较保险。流枫与楚温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顾之洲与傅骜独行。

两人行过教学楼,走过一片无人的角落,肩膀上的傅骜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

两人拉开了距离。

疲软的傅骜踉跄的靠在了墙上,半倚着墙冷然的注视着顾之洲。

顾之洲:这又是怎么了,抽什么疯。

还是...难受的厉害?

男妈妈诧异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好大儿,可是仔细瞧去,却发现男人是真的不太对劲,颤抖的越发的剧烈,鲜血之下的脸色惨白。

他伸手擦过,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全是血。

你走吧。他说。

顾之洲:?

这种情况下,顾妈妈怎么能走。

你的伤...

不严重。

顾之洲抿了抿唇。

不严重?血都流成这样了,不严重?还要怎么严重。

这样想着,顾之洲不但没走,还往傅骜的方向踱了半步。

傅骜肉眼可见的蹙眉:别过来。

身体无意识的抖了下,鲜血顺着下颚滴落,溅在地上。

到底怎么了?你...

你为什么要嫁给傅拓野?

顾之洲:.....哈?

话峰转得太快、太远,顾之洲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傅骜细看,却发现男人好像是故意问的一般,不等他回答就不动。

傅骜:金钱、地位、身份....还是因为...我?

.....

怕我?傅骜倚着墙,咳嗽了一声,脸色愈发的白,顾之洲走到了他的面前,架起他准备继续去医务室: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去医务室好不好?

不好傅骜又再次把顾之洲推开。

这回顾之洲是真得无语了。

反派之桀骜不驯狂野校霸今天这是怎么了?叛逆么?都这么大了,还叛逆什么。

傅骜。

回答我。被叫名字的男人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是不是怕我,怕我秋后算账,怕我捉弄你?怕我因为白连城找你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傅骜自动忽略了顾之洲是因为金钱、地位、身份...嫁给傅拓野的可能性。

不过顾之洲也确实不是因为那些。

比起那些来说,命才是更重要的啊!

顾之洲没说话,奇怪的注视着傅骜,不知道他怎么了,这又是开始抽什么疯。从刚才一直抽到现在了,该抽完了吧。

傅骜一直在等顾之洲的回答,可是眼前的男妈妈只是菱唇紧抿,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风中,少年骨架比他小的多,自己的衣服罩在他的身上,一直垂到了大腿艮部,凌凌微风吹过,衣摆随风摆动,染着自己味道的浓香一股股的逼进傅骜的鼻端。

他刚才一时失误,被鹤冰诀伤到,原本只是肢体碰撞还没什么,可偏偏是流了血。

异兽很少被人类伤到,流血更是少数。可一旦流了血,后果会很严重。不但短期之内难以恢复,还会出现一些列例如晕血一般的状况。

他们体内的血液不同于人类,血液维持着他们身体的平衡,避兽化,一旦破坏,轻则发情,重则无意识兽化。

恢复手段有两种:一种是等身体自行恢复。第二种即顺应身体所需!

傅骜几乎不流血,即使受伤也会选择第一种。

可现在顾之洲却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血液、他的味道是解决自己身体所需的良药。

他自控的靠在墙上,用冰冷的墙面给自己体内一阵阵翻涌的热意降温,此时此刻他迫切的想要冲过去,咬破顾之洲的脖颈,吸食他的血液,灌//满他的味道...

回、答、我,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是因为怕我那...为什么...不嫁给我?

顾之洲:!!!

后者瞠目结舌的注视着靠着墙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