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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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佳,却觉得她既像唐子仪,又像吴毅,脑子里一下乱了。若小荣佳是吴毅的女儿,而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却是唐子仪的孩子;吴毅爱的是以前的李月荷,唐子仪爱的才是现在的李月荷,这……这叫什么事啊?

李月荷正想开口说话,小荣佳却溜下了地说:“娘,我们不是要去皇乃乃那里吗?”李月荷这才回过来神,对吴毅说:“你把地上那几个弄醒吧,我们还要去太后那里呢,去得太迟了会被怀疑的!”

吴毅低声对那两个跟来的宫女说了几句,她们上去一通手脚,然后跟着吴毅走了。隔了一会儿,地上的几个宫女悠悠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月荷淡淡地说了句:“没丢了性命就好,若要活下去,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了。”几个宫女惶惑无比,却也不敢再问。

匆匆到了太后的寝宫,太后只不过略有几声咳嗽,却不是什么大病。李月荷坐下后,宫女献了茶,太后令侍立的人全退了下去。

李月荷见太后像是有话要说,便静静地坐着,隔了一会儿才听太后说:“你受委屈了!只等查出是谁在陷害你,哀家自会为你讨个说法。”李月荷苦笑了一下,慢慢地啜着清茶。太后又说,“我们原是北顺国的人,一个是夫家,一个是娘家,本就两头难做!只可惜男人们不让人省心,偏要争争斗斗。哀家是熬到了今日才好些,却也人老珠黄,意兴全无了。荷儿,要怨,只能怨自己不是男儿身,其他的却是怨不得的!”

李月荷只是低头啜茶,半晌才缓缓道:“这个茶倒清淡,很合孩儿的口味。不知有什么名堂没有?”

太后见李月荷似乎不愿谈太多,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道:“这个是秋茶,本身味道就淡,你若爱喝,哀家让人给你送些过去就是。”

李月荷欠身谢过,又道:“最近大鱼大r的,胃口倒不大好了,母后这儿若有清淡些的青菜,也盼赏赐些。”

太后应了,心里明白了,便道:“哀家也爱吃清淡些的,每餐令人送一份到你那边好了。”

小荣佳正拿了一串珠链在玩,一颗颗地数着,数完又在桌上拿了一块饴糖塞进嘴里。李月荷一眼见到了,斥道:“怎么不洗手就拿糖吃了?”

小荣佳眨眨眼说:“你没洗手也拿茶喝呀!”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3)

嗬,还学会顶嘴了,李月荷哭笑不得,喝道:“茶是装在杯子里的,就可以这样拿来喝,糖是你用手直接拿的,没洗手的话,手上若有脏东西就会沾到糖上,吃进肚子里,这样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小荣佳看了看小手,驳道:“我手上没有脏东西!”

李月荷这下子没词了,只得等回了明月殿再给她细细讲一遍讲卫生的重要性。

太后见李月荷沉着脸,怕小荣佳再受责骂,护着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大声地斥她,别把她吓着了!”边说边搂过小荣佳,“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叫奴才们,你怎么自己动手呢?”

小荣佳嘟着小嘴道:“娘说了,自己会的事,要自己动手,不要依靠他人。”

太后哈哈大笑道:“那是平民百姓才这样教的。”

李月荷也不去争辩。她的孩儿,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为平民百姓呢!

从太后处回来,李月荷一直在发呆。碧玉见她很晚了也不去睡,不由催道:“娘娘,早些歇息吧!”

李月荷见其他宫女全退下了,便问:“碧玉,你记不记得我初进宫那天的事?”

碧玉点点头说:“哭得嗓子都哑了,奴婢怎么会不记得?”

“我是不是一进宫就侍寝呢?”

“当然啦,当时娘娘也太任性了些,侍寝时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都滴在床单上了,又是泪又是血的,难怪皇上恼了呢。”

听完碧玉的话,李月荷更苦恼了。那小荣佳的父亲到底是谁?

坐了一会儿,李月荷令碧玉拿了灯笼一起来到前边暖阁中。在晕黄的灯光下,李月荷细看小荣佳,脑海中一会儿出现吴毅的脸,一会儿出现唐子仪的脸,又把他们的五官一一和小荣佳细细比较。比较来比较去,一会儿觉得小荣佳像吴毅,一会儿又觉得小荣佳像唐子仪。

碧玉见李月荷的行为有些奇怪,便问:“小公主睡得好好的,娘娘这是看什么呢?若有什么不妥,是否要宣太医?”李月荷见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回了自己的屋子。

沉吟了半晌,李月荷觉得还不如爽爽快快地问碧玉,要不然自己会被自己憋死。碧玉上来展开被套,拍松了枕头,帮李月荷除下头上的发饰。李月荷乘机问:“碧玉,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怀疑,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

碧玉嗯了一声道:“奴婢有什么不能告诉娘娘的呢?”

李月荷吞吞吐吐地说:“吴大人对我如何,你也知道,进宫那晚,我究竟和吴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半点也记不起来了。还有,我觉得小荣佳样子有点像吴大人……”

碧玉起初古怪地看着她,后来居然捧着肚子,弯下腰闷笑起来。李月荷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由低声埋怨道:“我心中苦恼,你还笑!”

碧玉好半天才直起身子,笑着说:“奴婢就是觉得娘娘自打生了小公主,不说忘记了以前的事,连许多想法和做法也变了似的,这也是老天见怜,不忍你一直受苦之意,变了之后倒是凡事有了自己的主张,也想得开了,不令奴婢们看着揪心。再者,也把奴婢当自己人看了,有话倒不怕直接问,要搁在以前,这些疑问保准烂在心底也不会问出口的。”

李月荷急道:“闲话休说太多,快说我进宫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碧玉听完又笑,捂着嘴说:“若娘娘当时和吴大人有了什么事,还能活到现在吗?这宫里的人眼睛毒着呢,这层层的检查能瞒得过去吗?”

李月荷一下子把心放回了原处,松了一口气,用手指绞了绞发尾,笑道:“那吴大人老是在我面前说忘记不了我进宫那晚的事,所以我才会……”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4)

碧玉又道:“那时送娘娘到这边的人除了吴大人,还有娘娘的哥哥。只是大少爷扮作了一名随从,只奴婢几个知道。到了驿站安顿下来,那天傍晚传诏说要进宫了,奴婢们自是帮着梳洗沐浴,不想娘娘沐浴完却跑到了吴大人房里。奴婢心知不妥,便告知了大少爷。大少爷见娘娘进了吴大人房里,怕吵嚷起来惊动了其他人,便往吴大人房里灌了迷香,然后把娘娘抱了出来,却把驿站里一个使女叫进了吴大人房里。等那使女出来时,自有人叫醒了吴大人说送娘娘进宫的时辰已到了。”

李月荷听完呆住了,气道:“哥哥也忒可恶,点迷香就点迷香,怎么又叫了一个使女进去,令吴大人误会是我呢?”

碧玉苦笑道:“大少爷说那迷香是他在半路上买的,说是女人闻了没什么,男人闻了却一定要有一个女人在旁……”话未说完脸已羞得通红了。

李月荷不由为吴毅深深叹息了一声,本以为心爱的人把一切交托于他了,谁知却是一个替身,若他知道了真相,还会对自己百般牵挂、千般眷恋吗?

见李月荷低着头沉思,碧玉以为她还不信,便说:“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小公主确实是皇上的骨r。”

李月荷扶住腰身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有点渴了,倒杯水来喝吧!”一边说着一边庆幸问了碧玉,要不,自己今晚只怕是睡不着了,也庆幸小荣佳跟自己腹内的胎儿是同一个父亲,这样的话,关系才正常。只是可怜了吴毅,投入了感情,付出了真心,到头来,亲密接触的并不是李月荷的身体;现在为之一心一意守候的人,灵魂也不是原来的李月荷,可悲可叹!

过了几天,一大早起来,宫女跌跌撞撞进来说守在明月殿的侍卫撤了。众人不敢相信,待玉兰亲自去看了,这才个个惊喜起来。碧玉说:“难道已查明了真相?”李月荷听说侍卫撤了,略松一口气,淡淡道:“这宫里还有东西叫真相吗?”说完便要碧玉扶她出去散散步。

刚到殿门口,却见唐子仪迎面而来,一大群内侍却在殿门外止了步。李月荷看也不看唐子仪,径直向外走去。碧玉见唐子仪来了,正想跪下请安,却被李月荷一把扯住,说:“今天天气倒晴朗,快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很久没松松筋骨了。”

唐子仪上前拦住李月荷,“朕扶你出去吧!”李月荷对他视而不见,扭头依旧对碧玉说:“不是说查明真相了吗?怎么还有人不让我出去啊?”唐子仪急了,去拉李月荷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开,又一把推开碧玉,自己向外走去。碧玉无奈,只得跟上去,唐子仪呆呆地看着她决绝的身影,一下子倒拿她没辙了。

李月荷走出殿门,却觉得自己的心平静无波,对一个人若失望到了极点,便再无大悲大喜,也无任何要求了吧?男人若是当了帝王,他要关心要留心要小心的便是一众大臣,而后宫中的妃子,随时可更换,哪需用心。男人若是经了商,他要倾心倾意倾力的便是生意,而家中的妻妾,一定要识大体,哪需倾情。男人心中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女人。当权势与女人有了冲突后,败下阵来的从来都是女人!

不知不觉中,入冬了,天气渐冷。李月荷抚着隆起的小腹,低声喃语:“宝贝,听到娘说话了吗?”突然小腹突突震荡了两下,似是水波微漾,荡开一圈涟漪。李月荷吃了一惊,接着意识到这是胎动,不禁又惊又喜。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5)

太医诊视之后说:“这个月份胎动是正常的,娘娘无须忧心。倒是为防冬天血气不畅,每晚临睡前最好用热水泡泡脚再安歇,只需泡到身体微微发热就可以了。”

送走太医,厨房早送了点心上来。因为青菜事件,厨子换了几个,李月荷却不甚在意,谁个不是见高攀、见低踩呢?

见宫女把点心摆上桌,玉兰叹道:“如今见皇上每日里来这儿晃一晃再走,各人又守了本分,连点心也做得精美些了。”

李月荷用了一些点心后,点着头说:“也做得过得去,不过这大冷天的,我却想吃那中间热乎乎的灌汤包。”

玉兰奇怪地问:“什么叫灌汤包?”

李月荷忽然来了兴致,叫来厨子,说了灌汤包的做法。厨子听得张大了嘴,心想原来包子还有这种做法!早听说有个汤包,只是做法却已失传了,没想这回能亲自来做这个点心。

等灌汤包做好后,李月荷一瞧,一个个坐在胡萝卜雕花上,像是端庄大方的千金小姐,吹弹得破的脸蛋上带着“来咬我一口”的诱惑。李月荷看这些包子委实可爱,便装了两碟亲自给太后送过去。

等宫女揭开篮子,把两碟包子端上桌时,太后瞧着也喜欢得紧。夹了一个尝了尝,喷香的r汁溅了一些出来,在筷子的挤压下,汤汁还在不断地涌出来,太后不由得惊奇地问:“这汤却是如何灌进去的?”李月荷说了做法,太后笑着说,“这也新奇,倒可以用些其他的馅料也做些,冬至那天大家吃。”李月荷笑着应了。

正说笑,却报皇上驾到,李月荷忙起身告辞。太后淡淡地说:“你能避到几时?”李月荷见太后如此说,只得又落了座。

唐子仪进来见李月荷也在座,便笑道:“爱妃也在啊!”

李月荷还未答话,太后已笑着说:“皇儿,来尝尝这些包子。”

唐子仪吃了一口说:“肯定是爱妃的鬼主意,别的人断是想不出这种做法的!只是馅料单薄了些,若是品种多些更好。”

从唐子仪进来的那一刻,李月荷便觉得内心如翻江倒海,此时脱口道:“是啊,就像这后宫中的女人,品种越多自然越好。可惜这么多馅,包子皮却只有一张,也不知包了哪个馅进去才好。”话一出口,李月荷不由暗恨自己沉不住气。

太后早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用了点心,却思着出去散一散心呢,你们两个就陪着哀家走动走动。”李月荷只得跟在太后身后走了出去。唐子仪见她小腹微微隆起,忙伸出手去扶,李月荷拂开他的手,冷冷地走了出去。

一行人才出了宫殿门口,却忽地从屋顶上跳下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蒙面人身手疾如闪电,早一剑挥倒了几个宫女。李月荷一见这场景,吓得双脚发软,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腹退了几步。

一个蒙面人近了李月荷,唐子仪回身要护,蒙面人剑尖直取他的咽喉。

唐子仪条件反s地一闪,眼看避不过,太后正站在旁边,情急之下用手臂挡在唐子仪的身前。蒙面人一剑刺在太后手臂上,拔出剑正想再刺向唐子仪,在宫女与内侍“有刺客”的急呼声中,却见侍卫全涌了过来。

蒙面人一看不能一击得手,只得吹了一声口哨,另外两个蒙面人忙放倒了几个侍卫,三个人跳上屋顶,飞驰而去。

唐子仪大呼“母后”,一手扶住昏过去的太后,衣襟上沾了丝丝点点的血。

等太后苏醒过来时,伤口早包扎好了。守在床边的李月荷和唐子仪一见太后醒过来,都赶忙抢着上前。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6)

太后问:“大白天的,怎么有刺客?”

唐子仪咬牙切齿道:“母后放心,我已下旨一定要抓到那几个刺客,看看究竟是何人指使!”

太后望向李月荷,“荷儿身怀有孕,不耐久站,且坐下吧!”

李月荷侧身坐在床沿上,轻声唤道:“母后……”一语未了,泪如泉涌。

太后勉强笑道:“好了,好了,哀家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月荷忙拭干眼泪,说:“母后最英勇了,若不是母后那一挡,我的孩儿就要没父亲了。”

唐子仪悄悄握住李月荷的手,低声说:“太医说要让母后多休息,我们还是先退下吧!”经过刚才那凶险的一幕,李月荷心里已然原谅了他,任由他握着手,脸上却不露什么表情。

待来到殿外,唐子仪终是不放心李月荷独自回明月殿,亲自送了去。一路上,唐子仪千哄万哄的,说尽了好话,李月荷这才撇撇嘴说:“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上,便再不跟你说话了。”过一会儿又叹道,“若刚才是臣子站在皇上的位置上,母后可能也会伸出手臂的。”

唐子仪略沉吟,“母后她年轻时和你一样,因为是从北顺国来的,受过许多委屈,饱受怀疑和冷落,直到诞下我,情况才稍好些。如今看到你的情形,她就如同看到当年的自己,所以对你特别眷顾。”

李月荷冷哼道:“母后对我如何我知道,只是你对我三番几次……”说着话,早一把甩开唐子仪的手。

唐子仪苦恼地说:“爱妃,非是朕要猜疑你,实在是形势人,朕若不彻查此事,大臣们非要冠你一个卖国的罪名不可。”

李月荷沉默不语。是啊,身份尴尬,怪不得大臣们怀疑!

唐子仪手掌合拢,把李月荷的手包在掌内说:“爱妃,有些事不要怪朕,朕也是不得已。李复起在朕宫内安c了耳目,朕一时查不出是谁,虽然不关你的事,但只怕牵连到你。为免有些人乘机拉你下水,你凡事要多加小心。”

李月荷不由暗暗心惊,看来自己除了育儿,对政治还是不了解啊!心内激荡,突然觉得腹内又一阵震荡,醒过神来,不由笑道:“孩子又在肚里伸懒腰了!”

唐子仪凑上去抚了抚李月荷的肚子说:“这阵子他闹不闹?”

李月荷见他作低伏小,也不好再倔强下去,只得答道:“肚里这个还小,倒不闹,闹的是小荣佳,天天缠着我,要我讲故事,教她认字、唱歌,其他人要陪她,她就是不让,把我累得慌。”

唐子仪见李月荷言行如常,不再抵触,遂放下心来,待送到明月殿才返回。

过了一些天,陷害李月荷的事与刺客的事却还没查清楚,唐子仪盛怒之下杀了一批相关人等,事情依旧毫无进展。这晚唐子仪来到上书房,把日间未批完的折子又拿起来看了看,看到其中一份折子,不由皱眉。

过了一会儿,一位内侍小声提醒道:“皇上,是时候安歇了。今儿去哪个娘娘那里呢?”

唐子仪揉了揉太阳x说:“哪儿也不去,今晚朕要静一静。”

内侍正要退下,忽听唐子仪问:“奏请立后的折子全递上来了吗?”

内侍忙躬身答:“回皇上,全递上来了。”

唐子仪长叹一声道:“全是奏请立梅妃为后的,倒跟约好了似的。朕这个皇帝啊,家务事几时能自个儿说了算呢?”

内侍不敢答,唐子仪又看了几份折子,心情越来越烦躁,每看完一份折子就往地上一扔,内侍慌忙捡起来放回原处。唐子仪看了一会儿,问:“那些请安的折子也全递上来了吗?”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7)

内侍答:“各个地方官和宗亲因为太后被刺伤一事,大为震惊,全上了请安的折子。北顺国那边也派了特使过来请安,只等接见呢!”

唐子仪冷笑道:“只怕是来看热闹的吧?”

前几天,在全力搜捕之后,只找到其中一个刺客,不过那个刺客却服毒自尽了,从他身上搜出一件信物,疑是北顺国之物。唐子仪大怒,派了人责问李复起。李复起回说是有人挑拨两国关系,若是他派人刺杀的,他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唐子仪也疑惑起来,照理说太后与李月荷都是北顺国之人,北顺国自然不会单挑她们两人在场时来刺杀他才是,只是北顺国散布在宫内的耳目却至今未找到,令人寝食难安。

唐子仪挥手令内侍退下,又传了一个侍卫进来,沉声问:“我让你彻查的事情,查得如何?”

侍卫躬身道:“回皇上,目前只查到几个可疑之人。”

唐子仪点点头说:“再查清楚一点,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次要让李复起无缝可钻。”

侍卫又报告了一些事,正要退下,唐子仪叫回他说:“我们派的人可混进了北顺国皇宫内?”

侍卫跪倒在地,“奴才无能,几次都被识破,这次派的人已到了北顺国境内,如今只等一个机会入宫。”

唐子仪挥挥手说:“好了,多训练几个人备用吧!”

待侍卫退下后,唐子仪想了想,随手抓过一份折子又看起来,看完眼睛却一亮,脸色柔和了一些,自语道:“这个倒是好办法!”又思忖了半晌,叫过内侍说,“这份折子令人抄写了,明早朝议每个大臣发放一份。”内侍忙应了。

次日一大早,唐子仪先到太后处请安,见太后手臂的伤已无大碍,这才把要朝议的事说了一遍。太后听完点头道:“也好,让民间去选,倒少了纷争!说到底,荷儿终是北顺国之人,如今又未诞下皇儿,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封后。若是民间选出她来,那时就好说话了。”

唐子仪笑着说:“母后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在唐子仪心中,李月荷固是他心爱的人,但是封她为后不光是为了稳住她的心,也是为了稳住李复起的心,利于自己布局。可惜梅俦和严关山想的却是巩固自己的势力,一心想将自己的女儿捧上后位,处处和自己意见相左,令人颇为不快。

李月荷正梳头,却有内侍来传话,说是唐子仪在朝议上发了话,说是众大臣上表请求立后,但又意见不一,今想出一法,就是在民间张贴公告,历数三位贵妃的事迹,由民间上表选出一位娘娘为后。现已下旨昭告四方。

李月荷一呆,心道谁出的鬼主意,倒有点像前世的民间选举,可惜这时代的制度不完善,只怕更容易作弊,只要派些人去民间恐吓,胆小的民众就不敢乱选了,或者跟着大众走,人家说选谁就跟着选谁。

早朝后,唐子仪来到李月荷处,笑吟吟地说:“今儿送来的黑玉可喜欢?”

李月荷点点头说:“黑得就像无星无月的夜晚,很喜欢!”说完把挂在脖子上的j心黑玉拿出来晃了晃说,“瞧这里多了一颗黑心了!”本来玉是羊脂白玉最珍贵,但也常见,反倒是这种名为“夜之眼”的黑玉极为罕见,李月荷觉得这种玉很酷很有性格,喜欢得不得了。

待宫女退下后,唐子仪笑问:“朕让内侍传的话,你觉得怎样?”李月荷笑笑说:“民间选举啊?若要公正,却需有人监察呢!”唐子仪瞧瞧李月荷道:“爱妃,你在民间素有贤名,若由民众选,多半会选你!”李月荷抬眼说:“那倒未必,毕竟我是北顺国的人,民众只怕喜欢这边的人为后,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唐子仪笃定地说:“自那次你制了‘退热帖’后,谁不知后宫有个李娘娘呢?若放在民间选,自是选你无疑的,其他人哪有什么功德!”

李月荷笑吟吟地说:“皇上莫忘了那次捐财捐物的事情,这个也是功绩。”说完摆手道,“算了,我也是后宫女子,说太多有自夸之嫌。”

第八章 皇后风波(1)

梅花殿内,梅傲雪挥退了一干人等,连几个心腹宫女也只令她们守在门口,这才对梅俦说:“爹爹好不容易进来一次,一定要为女儿想个办法,若这次当不上皇后,只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李月荷正与唐子仪说着话,小荣佳从学里回来,见到唐子仪,也不请安,只是奇怪地问:“很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李月荷捂住嘴乐了,一边笑一边说:“不得无礼,还不过来见过父皇。”

唐子仪瞪了瞪小荣佳,说:“学里都教些什么了,怎么这么说话?”

小荣佳蹦蹦跳跳跑过来说:“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真的很久没来了啊。”

唐子仪瞪向李月荷,“看看你教的孩子,所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月荷哼了一声说:“皇上这阵子忙着政事,很久没来,她还记得皇上,就该偷笑了,还抱怨什么呢!”说完搂过小荣佳,“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呀?”小荣佳一一汇报完毕,李月荷赞了她一句,这才命人领她去洗手。

又闲聊了一阵,却有内侍来报,说有大臣求见,唐子仪只得去了。

送走唐子仪后,李月荷觉得头有点重,遂命人把头饰取了下来,让梳头的宫女过来用宽齿的木梳慢慢地给自己梳。宫女在李月荷的指示下稍稍用力,一边数着数,数到三百时李月荷令停了。

放下梳子,宫女正想帮李月荷绾一个髻,李月荷止住了,“待会儿就歇息了,不用绾了。”

小荣佳见李月荷披着一头长发,觉得有趣,眨眨眼说:“娘真漂亮!”

李月荷笑了,说:“谢谢夸奖!”

玉兰笑着问小荣佳:“你娘是漂亮,那我们谁长得丑啊?”说着指了指几个宫女。

小荣佳白她一眼,“我们都不丑!”

玉兰哦了一声说:“那谁丑呢?”

小荣佳哼了一声说:“当然是‘丑小鸭’长得最丑了,这你都不懂!”

小荣佳一说完,玉兰不由背过脸去偷笑,李月荷也撑不住笑了。

安顿了小荣佳去睡觉后,玉兰见宫女在帮李月荷揉脚背,便说:“如今小腿却像是有点水肿,太医说泡完热水推脚背,怎么推了几天还肿着呢?也不知是不是打诳语呢。”

碧玉正做着一件小衣服,这时说:“别乱猜度,太医哪敢欺娘娘,借他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况且娘娘自己也略懂医道,他哪里欺得过去!”

李月荷正用手心在小腹上打圆圈,这时说:“任是什么方法,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的,太快见效的,只怕会伤着胎儿。”

等众宫女退下后,碧玉服侍李月荷躺下,悄声问:“如今说是要民间选出一个皇后来,底下人都觉得选的定是娘娘呢!连那些素日相厚梅娘娘和严娘娘的娘娘们也都勤着来请安了,你只推身子倦怠不见她们,她们却还是来得勤,连日里不能安静。”

李月荷叹道:“树大招风,如今嚷嚷得厉害的,只怕反会选不上。我既是北顺国之人,又曾经失踪了那么些日子,有心人难道不懂做一下文章?皇上和太后倒是一头热,但那宫外的事情,他们哪里能看得全,管得全!只怕是拿我做个幌子,到时选的却是他人!”

碧玉低声说:“选了其他人只怕没有安静日子过了,也该想个办法,难道干坐着什么也不做?”

李月荷笑道:“这个我们大王自会去办的,我在这边当皇后,于他却有莫大的好处。只是梅俦门生众多,势力遍及民间,地方官哪个敢不卖他的面子?俗语‘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我虽薄有声名,却敌不过梅妃有层层关系。”

第八章 皇后风波(2)

碧玉听了急道:“难道由得她当选去?”

李月荷沉思了一会儿说:“明早我会求一下太后,只盼把选后这桩事先压着,等到我腹中的孩儿生下来再选,却多个胜算,且拖一拖也长些名望。”

碧玉把蚊帐放好,这才道:“若生下的又是公主呢?”

李月荷笑道:“到时民众还是选我,众人自是无话可说,若不选我,大家见我两个女儿,也不会寝食难安,定要灭了我不可,自能过些安静日子。况且这个皇后之位立了,也随时能废,还有些挂个虚名无实权,我只要护着我的孩儿平平安安长大就好。”碧玉又低声说了一会儿各处的小道消息,这才退下自去安歇。

第二天早上,李月荷向太后请安时便说了延迟选后的事情,太后听完李月荷的话说:“荷儿,这回倒是哀家少虑了,政局纷争,历来由小到大,积少成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确要思虑得长远些方是。”

太后经历过无数风浪,对后宫的事情哪有不了解的,也怕此时出了什么事,反倒乱了局面。现在后宫三足鼎立,正是最平衡的局面,李月荷若此时当选皇后,毕竟根基不稳,近处又没有得力的外戚,只怕反不能消停。不若过些日子,待她身边也得几个心腹人了再说。想到这儿,便说:“哀家自会和皇儿说说,就说哀家身体不适,此时不宜选后,等过了年再选。”李月荷忙拜谢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太后命宫女上来往炉里添了香。李月荷见太后有些咳嗽,便劝道:“母后,不如不要燃香了,虽屋里燃香感觉暖和些,可是闻多了却易得气管疾病。我如今怀着孕,也闻不得这些香。”

太后忙命人熄了香,“可不是老糊涂了,都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儿了。”一边又责骂旁边的宫女说,“也不提醒哀家,白跟了这么些年。”良辰正领了一个小宫女,提着一盒点心上来,这时听得太后正责骂宫女,便抢上前说:“怪奴婢平时没好好提点她们,太后就饶了她吧!”太后见良辰求情,这才罢了。

出了静心殿,李月荷笑着问碧玉:“看太后倒听良辰的话,难道良辰有什么背景不成?”碧玉小声说:“良辰也是我们北顺国那边的人,自小跟着太后,感情非同一般。良辰虽说是过了三十的人,看着却不显老相,一般妃子见了她也得问声好的。”李月荷哦了一声说:“那就像我跟你的感情一样了,姐妹情深!”碧玉红了脸道:“娘娘就是没正经!”

走了一会儿,李月荷又道:“碧玉,我就奇怪,怎么你们在王府叫我郡主,一到这皇宫中却能马上改口叫娘娘,从没有一次叫错,分得那么清楚?”

碧玉笑笑说:“娘娘,奴婢跟玉兰自小便被教导辨人眼色做事,若有个差池,也不能跟了娘娘来这边。说个话,做个事,一声称呼,这些还有个难的?难的是要一片心全为着主子,不能为自己半分。”

李月荷好奇地问:“你一片心为我,是职责所在被训练成这样的?抑或只要是主子你们就全心为之,换了主子也是这样?”

碧玉微微一笑道:“做奴婢的对主子自然是有些情谊在的,猫儿狗儿跟了主人一段时间也有所不同,何况是人呢!奴婢和玉兰自小就跟着娘娘,娘娘待奴婢们也不同于别人,但奴婢就是奴婢,娘娘并没有真个把奴婢们放在心上,到了这皇宫里,于形势,才相依为命起来。及至诞下小公主,娘娘倒跟以前有些不同,虽没有明说,倒拿奴婢们当人看。奴婢们不是草木之人,自然也对娘娘一片真心。这会儿若换了主子,却换不掉这颗心的。”

第八章 皇后风波(3)

李月荷惊呼道:“现在才对我有了真心?我还以为一直都是真心呢!”

碧玉掩口笑道:“说漏嘴了,所有的奴婢谁不是对她们的主子一片真心呢?偏奴婢到这时才有真心,可不要撵奴婢走。”

李月荷敲敲她的头说:“这才像个年轻女孩子的样儿,你平时就是太严肃了。”

碧玉忙拢好头发说:“不要敲奴婢的头,被人看见以为娘娘虐待奴婢呢,又有话说了。”

李月荷不禁又笑道:“还是那么小心啊!”

一路说说笑笑回了明月殿。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李月荷右腿一阵抽筋,忙呼喊玉兰。几个值夜的宫女忙上前问:“娘娘,怎么了?”李月荷指指小腿说:“这里抽筋,快帮我按按。”早有宫女去叫醒了玉兰,玉兰跑进来问:“可要请太医?”李月荷摇摇头道:“孕妇有时脚会抽筋,并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劳动太医的。不知平日少吃了什么,体内缺少什么东西了,这才会抽筋!”

玉兰令宫女退下,自己帮李月荷按摩起来,过了一会儿,不再抽筋了,李月荷便命玉兰先去睡。玉兰小声问:“娘娘这阵子似是有点精神恍惚,莫不是有什么事?”李月荷笑笑道:“倒也没事,就是睡到半夜忽然会惊醒,也不知是怎么了。太医也诊不出什么来,只说可能是心绪不宁之故。”玉兰轻声说:“这阵子挺安静的,也没什么好忧心的,娘娘就放松一点吧!”服侍李月荷躺下,玉兰又嘱了守夜的宫女几句,这才退下。

梅花殿内,梅傲雪挥退了一干人等,连几个心腹宫女也只令她们守在门口,这才对梅俦说:“爹爹好不容易进来一次,一定要为女儿想个办法,若这次当不上皇后,只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梅俦摆摆手说:“少安毋躁,为父自当为你筹算,再说了,你已育有皇儿,自是比她们多一层胜算。”

梅傲雪压低声音说:“姓严的那个,倒还不用考虑那么多,怕只怕那个姓李的,民间都知道她,况且太后和皇上又向着她,却是难办呢!”

梅俦冷哼一声说:“才做几件小事,就想博取民望了,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没点根基,只凭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就想当皇后了,只怕还早点儿。”

梅傲雪见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便道:“是啊,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从哪里来的,只生了一个女儿,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生得出生不出呢,就想爬到我头上了。”

梅俦沉声道:“爹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的心思,自打诞下宇儿,本以为皇后之位非你莫属,谁知道他们母子就是偏向那个异国之人,这也无奈。只是这次的选后,却又惊动了民众,为父若是做得太明显,却是不得民心,怕惹民怨。”

梅傲雪不由气道:“那就由得那个贱人当皇后吗?”

梅俦摇摇头说:“女儿,如今这形势,怎么也得想办法让你当上皇后,若你当不上,别人也休想。只是你还是太嫩呀,为父一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但是我若死了,梅家却靠谁?只有你当上皇后了,才能保住梅家百年基业;也只有梅家兴旺了,才能保你当个长久的皇后啊!休戚相关,你凡事须三思,不要妄动。”顿了顿,梅俦又说,“你若当上皇后,宇儿当上太子,到时,天下还不是我们梅家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天天只顾眼前的利益,今天为争这个生气,明天为争那个生气,却是难成大器之举!”

梅傲雪见梅俦说出一大篇道理来,只得道:“爹爹说得极是,却是女儿浅薄了。”

第八章 皇后风波(4)

梅俦这才说:“你要母仪天下,也得拿出个凤仪气度让人看看,整天发脾气也不是个事,我在外安排各事,只盼你争气,在内能配合。”

梅傲雪忙应了,又说了半天话,梅俦方离去。

静心殿内,太后冷冷地问内侍:“宰相在梅妃那里待了多长时间?”内侍忙回禀了。太后冷笑道,“好个父女情深,这后宫禁苑,他也敢进来这么久!打量哀家不理事了,他这个两朝###就敢欺哀家的皇儿了,上次那几个刺客明明是他派的,却想栽赃给北顺国,只道这样可以让皇儿不待见荷儿呢,只是做得也忒不高明了。”

内侍躬身说:“奴才也是暗中查到这件事的,只是先皇和今上都对梅宰相恩宠有加,没想他倒做出这些事来。”

太后淡淡地说:“先不要打草惊蛇,只暗中注意就是。说起来,你自年少时就追随先皇,如今不令你享福,却要你做这暗中的事情,你可怨哀家?”

内侍慌得跪下说:“奴才这条命是先皇救的,万死不足以报大恩,何谈怨言,还望太后不要折杀奴才!”

太后忙示意他起来,这才说:“皇儿继位时,也全仗了你们,只是如今,梅俦却是渐渐坐大,哀家只怕皇儿会吃了暗亏,还需你们协力相助除去这个大患才是。”

内侍应道:“先皇还在时,对奴才们恩重如山,不想梅宰相知恩不报,倒处处掣肘皇上,太后请放心,奴才们是知道轻重的,绝不让姓梅的得逞就是。”

太后点点头说:“这个哀家知道,先皇在时,梅俦大气也不敢喘,如今却翻了天。”

内侍道:“先皇压得住他,当时不知道他包藏祸心,若是知道,还能把朝政大事托给他?如今皇上英明,却架不住他老j巨猾。还须早点除掉他,免有后顾之忧。如今听说还有一些逾越的事情,只是拿不到实证。”

太后皱皱眉说:“他虽专权,难不成还有造反的胆子?”

侍卫道:“他最近行事隐秘,只怕有什么筹谋,也得提防,以策万全。”

太后当下便传了一个人进来,却是梅傲雪殿内的随侍。来人一进来忙跪在地上叩头说:“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太后挥手道:“起来吧,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问完话,太后才命来人退下。

良辰赶着进来捶腿,太后歪在床上叹口气说:“不想如今还要为皇儿忧心啊!本来外戚坐大,朝廷就不可能坐视其势力膨胀,他们偏生还做得出格。以前还有严关山方面的势力平衡一下,两家外戚并存,此消彼长,倒也不生事,如今倒好,全是梅姓一家亲了。”

良辰笑道:“有太后在,什么人能损了皇上?”

太后摆手道:“得了,不要把哀家说得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见的事多了些。只是哀家这些年少理事,难免有些想不到的,你跟哀家这些年,有事也该多提醒,难道等外头人都造反了才来告诉哀家不成?”

良辰吓得跪在床边说:“若不是奴婢的妹妹嫁到这边,得闲也同达官贵人的夫人们走动走动,奴婢也不能知道那么多消息。”

太后道:“好了,好了,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的为人,何须这么惊慌?”

良辰爬起身来,把刚知道的事也忙着告诉了太后。

宫内波涛暗涌,李月荷虽有觉察,除了暗暗警惕,却也没其他办法。这天小荣佳因有点鼻塞,没上太学,太医来诊过后说是着了些凉,只需祛寒补虚。太医又开了一帖药,说若肯喝药就喝,不肯喝就多吃点温热的食物,也无大碍。

第八章 皇后风波(5)

待太医一走,小荣佳却上来缠着要玩游戏,李月荷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两个人商量玩个小老鼠偷油吃的游戏。待到挑角色时,小荣佳一如既往地挑正派角色小猫,对小老鼠不屑一顾,李月荷只得委委屈屈扮成偷油吃的小老鼠。一切准备就绪后,小荣佳扮的小猫在桌子后悄悄窥视偷跑进房内的小老鼠。待小老鼠上了灯台,小猫趁着它还没吃到油,马上跑出来叫了一声,李月荷假装惊慌,做了个从灯台滚下的动作,小荣佳又笑又叫着冲过来。

李月荷边跟小荣佳玩游戏,边观察她的行动,见她动作敏捷,判断果决,心内暗喜,因为动作发育是智力发育的表现形式之一。智力不佳的孩子,往往动作迟缓,行动迟疑,而智力较好的孩子则反之。李月荷只顾观察小荣佳,不提防她早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说:“捉到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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