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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苦笑了一声,道:“好在你没动,要不然,怎么说呢,这铁蛋的威力,比这枪要厉害十倍百倍,别说是人,就算是你牵一头牛来,也能炸成牛肉干。”

众女见他说得悬乎,都是好奇,小昭第一个伸出手来,在手雷上摸了一摸,吓得张超群赶紧将“铁蛋”放回包中,正色道:“你们千万要记住,从今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下,我这些东西都不能乱动,会死人的”

众女见他说得郑重,都点头应了。

朱九真说了这么久的话,全身无力,倒在超群哥怀中,一双玉臂将他紧紧搂住,竟是不顾旁边有人,众女虽然酸溜溜的,见了这可爱的小姑娘对自己们的相公投怀送抱,又怎会不泛酸但她们也都能体谅她的心情,家中遭此巨变,父亲也死了,谁也不忍多说什么,丁敏君将大伙儿叫了出去,吩咐众女去到密室之外,打扫的打扫,煮食的煮食,过得不久,便整理出三个房间来,又将附近的尸首都掩埋了,忙了大半天,才终于做完了这些事。

丁敏君再回密室中时,里面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张超群正逐一开解,看样子是说了很久的话了,丁敏君走到近前,众人说话声都停了。

“教主,我们姐妹已经把外面收拾了一下,这密室虽然安全,但对她们伤愈不好,不如大家都出去吧”

丁敏君牢记着自己是他下属,总算没穿帮,但暗地里却是用脚尖狠狠踢了超群哥的屁股,疼得超群哥五官挤在一处,龇牙咧嘴。

“辛苦了辛苦了,敏君你好好歇歇,回头我晚上好好奖赏你”

眼睛朝她一眨一翻,丁敏君立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俏脸之上不禁微红。

修养了五天之后,杨逍和韦一笑带着明教五行旗赶到了,朱九真两母女和武青婴、小西小凤见数百人一齐称张超群为教主,那场面,委实有些震撼,杨逍不但搬来了人,还弄来十几顶轿子,请众女一齐上轿。

这几天,张超群已经跟她们都说好了,要她们回光明顶居住,为了这事,超群哥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几天的安抚也同样换来了腰上的软肉青一块紫一块的代价,当然,超群哥的手瘾也是大大地过足了。

仍旧是杨逍和韦一笑跟着自己,五行旗的众位旗主也想跟随,但张超群却是不许,这些旗主的指挥能力强,武功却是不高,让他们去,实在没什么必要,万一有什么损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目送着五行旗护送众女离去,张超群不禁怅然若失,本来还想来个众美同游,但眼下的局势,却也由不得自己胡闹,只好暂时与她们分离。

一路上,张超群和杨逍、韦一笑比赛脚力,往玉门关而去,韦一笑虽然轻功卓绝,举世无双,但却长力不足,起先是他将张超群和杨逍甩在后面,但过了一段路之后,张超群和杨逍便赶上了他,三人你追我逐,渴了便饮酒,饿了便随手打几只野味,随身携带的两袋烈酒,不到第二天便喝完了,好在他们速度快,每到一处市镇村落,便张罗着买酒,这一路下来,酒喝了不少,长途跋涉,非但不觉其苦,反倒更让这三个汉子惺惺相惜,感情更深了一步。

这一日,三人进入玉门关,天气炎热,便在关内休息了一晚,买了三匹好马,次日清晨动身,但骄阳如火,行了两个多时辰,天气燥热,远远望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三人心中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

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魁梧汉子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张超群心中一动,翻身下马,向那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清澈,炯炯有神,红唇粉面,手中折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

他丫的这不是赵敏还能是谁张超群心中暗暗得意,装,你就装吧

不过,这小妞儿女扮男装倒也是个大帅哥了,张超群多瞧了两眼,不禁臆想着穿上女装的赵敏会是何等美貌,反正,就这模样已经是让人目眩神迷了,这也就是自己见多识广,美女一大群,才有抵抗力,若换了是张无忌那臭小子,只怕口水便流了出来吧

“教主,你看”

杨逍忽然低声在超群哥耳畔说道。

“在看呢,一直在看,他丫的,标准的飞机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裹胸了。”

杨逍一怔,道:“教主,我让你看的不是人,而是剑。什么是飞机场”

张超群一愣,顺着杨逍的目光瞧去,只见赵敏腰间,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镂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的佩剑。

“嗯,是倚天剑”

韦一笑站在张超群左侧,也低声道:“看来我们找着正主儿了。”

张超群点头道:“先别轻举妄动,听我的安排。”

两人同声应了。这时,只听得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这群人是一队元兵,约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绑住,拉拽而行。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体,哭哭啼啼,极是凄惨。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采,喧声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国,将近百年,素来瞧得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只是建立政权已久,像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yin 虐欺辱却也是并不多见。韦一笑和杨逍瞧得怒火升腾,俱是瞧着张超群,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冲出去大开杀戒。

超群哥却是只待,这赵敏毕竟是个女子,瞧了这种欺虐妇女的情形,一定是会发飙的,果然,只听得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什么样子”

张超群暗暗道:他丫的,声音又娇又嫩,也不知把她按在床上她会怎么叫呢这等尤物,老子要定了好歹来了一趟倚天世界,怎能少了你赵敏

一名大汉应道:“是”

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见他穿着普通猎户的衣衫,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

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

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么这群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一眼掠过,见女扮男装的赵敏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陡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

说着双腿一夹,拨马向赵敏冲来。

远处张超群瞧了不禁想笑,这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屎壳郎逛茅坑,自己找屎死赵敏本来和颜悦色,瞧着众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气,待听得这军官如此无礼,秀眉微微一蹙,淡淡然喝道:“别留一个活口”

这“口”字刚说出,“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赵敏身旁一个猎户所发。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

杨逍不禁赞道:“好快的手法”

只听得“嗖嗖嗖”

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胯下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

杨逍和韦一笑瞧得目眩神迷,大叫痛快,杨逍微笑道:“若是这八个人加入我们明教,跟鞑子打仗,定是八名勇将”

韦一笑连连点头。两人瞧向张超群,见他微笑不语,不发一言,颇有高深莫测之感。

赵敏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她号令部署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意。韦一笑见他要走,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话问你”

那公子理也不理,在八名猎户簇拥之下,远远的去了。

韦一笑见她走了,转头向张超群道:“教主,要不要追上他们”

张超群却是知道,她既然露了头,接下来就不用自己操心了,还有的是机会,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还会碰上的。”

杨逍自言自语道:“这人女扮男装,又佩带倚天剑,难道竟是劫掠六大派的主使人么”

韦一笑惊道:“那个少年公子是女人么”

他一生少与女子打交道,论眼力,自然是远及不上杨老帅哥和张小帅哥万分之一的。张超群和杨逍相视一笑,张超群道:“那八个弓箭手的骑射功夫,你们看如何”

韦一笑赞道:“箭法神妙,武功也不弱,却不知是何来历。”

杨逍点点头,问道:“教主觉得如何”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这些人,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我有种预感,他们还会找上我们的,只管看好了。”

赵敏登场了接下来,超群哥能不能展现自己的魅力,让敏敏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呢请继续

第113章 灵芙醉客绿柳庄

这天黄昏,三人过了永登县,这一路上,酒水早已喝尽,便催马扬鞭,要赶到江城子去补充补充。杨逍和韦一笑因为强敌环伺,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公子,委实来历不明,便不敢多饮酒,反倒是张超群,仍旧开怀畅饮,毫无顾忌。杨逍和韦一笑委婉劝言,张超群却只是淡淡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这两位当世高手瞧了不禁心折。

刚刚过了永登县没多远,只听得正前方马蹄声响,大路上两骑并肩驰来,奔到十余丈外便跃下地来,牵马候在道旁,神态甚是恭敬。那二人猎户打扮,正是日前箭歼元兵的八雄中人物。

张超群一扯马缰,放缓了速度,呵呵笑道:“你们看,我说了吧,这些人来了,我看多半会说些什么仰慕我之类的话,然后邀请咱们去他们的地头喝酒什么的。”

韦一笑莞尔,道:“也不见得吧。”

张超群笑道:“你不信,就等着瞧吧。”

那两人走到张超群跟前,躬身行礼。一人朗声说道:“敝上仰慕明教张教主仁侠高义,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三位赴敝庄歇马,以表钦敬之忱。”

张超群回头瞧了一脸惊愕的韦一笑一眼,还礼道:“岂敢,岂敢不知贵上名讳如何称呼”

那人道:“敝上姓赵,闺名不敢擅称。”

三人早已知道那人是女子,听他直认那少年公子是女扮男装,倒也坦诚。

张超群笑道:“前日我见诸位弓箭神技,痛杀鞑子,老子瞧得过瘾之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多杀些,老子便去跟你们家主子喝两杯吧”

张超群此言一出,不但那两个人错愕,就连杨逍和韦一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教主何以会一改往日谦逊文雅,故作粗鄙。

那两人面色微变,一人道:“多蒙张教主赞赏,不过小人这点微末之技,不足以入几位英雄法眼,各位是当世英雄,敝上心仪已久,今日路过敝地,岂可不奉三杯水酒,聊尽地主之谊。”

张超群见他们发窘,心怀大畅,这两个家伙,他丫的都是元朝人,自己人杀自己人,也真是过瘾之极,不挖苦几句,怎也不大舒服。

“水酒么,倒也不必了,我跟你家小姐素不相识,况且,男女有别,不便叨扰,除非么”

超群哥故作沉吟。

那人忙问道:“张教主,除非什么”

超群哥哈哈一笑,道:“除非让你们小姐亲自来请,要不然,就别来了,我们明教跟你们并不是一路的,原也没什么必要见面。”

那人面如死灰,讪讪地呆立原地。张超群朗声道:“我们走倒要去大都瞧瞧,某人请了我那些朋友去,是不是有大鱼大肉伺候着。”

张超群扬鞭跃马,从那两人身旁疾驰而过。

走出不远,杨逍追了上前,问道:“教主,你先前说什么大都难道六大派的人都是那个姓赵的女子劫掠去的么”

张超群笑道:“杨左使果然聪明,被你猜到了。”

韦一笑奇道:“教主怎么知道一定是她干的”

张超群瞧了韦一笑一眼,道:“韦兄弟,你轻功虽是天下无双,但却没杨左使看事情看得通透明白。你倒想想,这个姓赵的女子起先故意在咱们面前显摆一下倚天剑,那是为何”

韦一笑道:“那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倚天剑这种东西,可不是姑娘家的发钗耳环,天下间就这么一把,小妞儿随便带着上街,不为引诱咱们,还为了什么他们既然早已知道咱们的身份,又请咱们去做客,难道还能安着好心么恐怕早已安排好了,只等咱们去,好瓮中捉鳖,我为何要上当”

韦一笑连连点头,超群哥说一句,他便一点头,说到最后,不禁赞道:“教主,说老实话,原先我还真不怎么服你当教主,你年纪轻轻,不过就是武功高些,对我们明教有大恩,要不然我早就反对了,但是现下,哈哈,我韦一笑是真服了你了”

张超群得他这一赞,哈哈大笑,道:“韦兄弟,杨兄弟,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明教的宗旨是什么,我张超群便是冲着什么去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团结天下英雄,希望有一天,咱们能将鞑子驱逐出中原,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世界,再不受外族欺辱”

杨逍和韦一笑双目炯炯,满脸激动之色,杨逍道:“教主,杨逍誓死忠于教主”

韦一笑也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教主刀锋所指,就是我韦一笑冲锋陷阵的目标”

张超群壮志昂扬,朗声道:“都是兄弟,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张超群在明教一天,谁也不能死,都给我好好地活着,终有一日,我明教能实现这个目标”

忽然又接了一句,道:“希望将来带着老婆出来游玩,不用怕有危险,又半途折返”

杨逍和韦一笑相视一笑。

行了两里多路,前面又有两人疾驰而来,远远的便下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见了张超群三人,同时上前来请,张超群偏不理会。又行了一里多路,神箭八雄的其余四人也并骑来迎。

张超群大皱眉头,道:“赵姑娘一请再请,我张超群先谢过了,你们在前领路吧”

杨逍和韦一笑见他改变主意,不禁深感这位年轻的教主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这时,张超群以传音入密之法向二人道:“到了他们那里,凡事都要见机行事。”

杨逍和韦一笑一齐点头。

顺着大路,行了里许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环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三人都是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那位姓赵的小姐仍是穿着男装,站在门口迎接。张超群这是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时,因为距离较远,只是看到她肌肤雪白,身材窈窕,现下近距离观看,不禁呼吸为之一滞。老天,金大师你也太过分了,难道你笔下就没一个丑点的么所有的女子都是绝色,都是尤物。

周芷若犹如清纯百合,小昭犹如与众不同的善解人意的清新水仙,朱九真如同娇艳的丁香,武青婴则如温婉蔷薇,纪嫣然犹如妩媚郁金香,小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黛绮丝是倾国倾城的牡丹

而面前的赵敏,美艳之中带着几分清丽,艳而不俗,若是非要以花来比喻的话,超群哥一时间便想到了两种,一是花中带刺的红玫瑰,其二便是神秘惊艳的蓝色妖姬。

赵敏上前行礼,朗声道:“明教诸位豪侠今日驾临绿柳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张教主请杨左使请韦蝠王请”

张超群笑道:“赵姑娘,你对我们明教倒是熟悉得很呐,区区不才担任明教教主才几天,你便知道了”

赵敏微笑道:“明教群侠名满江湖,谁不知闻近日光明顶一战,张教主以绝世神功威慑六大派,更是轰传武林。各位东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将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岂独小女子为然”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刻意奉承,但张超群听了仍是陶陶然的。

客套了一番,赵敏亲自领路,将三位客人让进大厅。

只见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一幅赵孟所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左壁悬着一幅大字,上书:“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云,剑冲日自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

诗末题了一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张超群见这幅字笔势纵横,然颇有妩媚之致,显是出自女子手笔,知是赵敏所书。心中想道:这小妞儿年纪轻轻,又要学武,又要习文,还要统领群豪,打理江湖中的事务,也亏得她都弄得这么妥帖,果然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若不将她圈圈叉叉了,岂不可惜张无忌那小鬼是没份了,如果自己不出手,也不知会便宜那个幸运的家伙

宾主分坐,赵敏笑道:“小女子听说张教主日前在光明顶舌战群雄,想必家学渊源,文采是极好的了,小女子待会儿尚要求恳一幅书法。”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赵姑娘你才是文武全才,更难得的是,手下高手如云,在姑娘的统领下,好生了得。”

赵敏面色微觉意外,他这话,说得有些意味在其中,似有所指。

“张教主不但文武精通,说话也是这么风趣,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子怎当得上张教主夸赞。”

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超群哥对茶道一窍不通,也不识得茶叶,杨逍却是暗暗奇怪,此处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遥,如何能有新鲜的龙井茶叶这赵姑娘实是处处透着奇怪。

赵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无他,等三人用过茶后,说道:“各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各位路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

说着站起身来,引张超群等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张超群和韦一笑两个都是大老粗,不能领略园中的胜妙之处,杨逍却已暗暗点头,心想这花园的主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水阁中已安排了两桌酒席。赵敏请张超群等入座。她先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闻得这等好酒,三个酒鬼又岂能客气了本来还顾忌酒中会有毒,但见她喝了第一杯酒,便放开了畅饮。

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优雅。群豪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甚是畅快。

赵敏谈吐甚健,说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许多连杨逍也不知道的。她于少林、峨嵋、昆仑诸派武功颇少许可,但提到张三丰和武当七侠时却推崇备至,对明教诸大豪的武功门派也极尽称誉,出言似乎漫不经意,但一褒一赞,无不词中窍要。一番话下来,拍得杨逍和韦一笑找不着北。

张超群却是早已有了提防,深知这小妞儿一会儿便会故意留下倚天剑,这倚天剑,倘若自己不去抽出,便也没事,但若是拔剑,剑身之上早下了一种药物,能和这绍兴女贞陈酒里面的药物相混,成为另一种令人昏晕的毒药,到时候便只能任由小妞儿摆布了。

是以,张超群一直注意着她腰间的倚天剑,她若略有拔剑的动作,先就将她擒住。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夹一筷子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俏脸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赵敏却是十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