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1)

只听见头上闷哼一声,萧绎咬的更加用力,平时要是换成妖物,早痛的惨叫出声,这大胡子到是挺能忍,感到嘴里传来咸咸的血腥味,她才松开口,假意无力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完颜雍胡子下的脸已铁青色,拳头也握的‘咯咯’直响。子丞这时已走了过来,“大人,还是将王爷交给奴才吧。王爷这病时而就犯,今儿多有得罪了。”

不待完颜雍开口,子丞手一伸,轻松将萧绎抱在怀里,又走回原来坐的地方。回到子丞怀里,萧绎身子一颤,抿嘴偷笑出声,也让他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笑是笑够了,可是肚子此时也抗议的叫了起来,萧绎假意悠悠的醒来,“子丞,刚刚本王怎么了?”

“王爷,你的病又犯了。”子丞一句话咬个字字清晰。

萧绎也猜到他在压着笑意,轻声一叹,“每每一饿,这病就会犯吧,哎,这样的身子,本王活着还有何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王爷”子丞的声音有些心疼。

“完颜大人,你没事吧?”萧绎绝对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开始用到时一口一个大哥,此时大哥也换成大人了。

完颜雍冷哼一声,没开口,不过可以想到他的脸此时有多黑。

“完颜大哥,可带有火折子?”萧绎心里没有一丝期望,只怕又是白问了。

哪知刚问完,对面就飞来一个不明物,落到两人脚下,子丞拿起一看,嘴角也扬了起来,“王爷,是火折子,这回可以吃饭了。”

拾回的干柴被点了起来,d里也亮了起来,子丞用手霍开鱼肚取出内脏,拿到外面泉水处清洗着走了回来后,被穿在木棒上的鱼也烤了起来。

香味不多时就在d内弥散开,完颜雍冷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理会二人,虽然饿了一阵的肚子也在叫嚣,但是尊严让他岂会为了一顿饭向那个女人低头。

萧绎看着烤好的三条鱼,虽然鱼是很大,可是用一条也只能填饱肚子的三分之一,另外两个又是大男人,只怕连三分之一也填不饱。

“这个给你,那个给他送去”萧绎拿起另一条吃了起来。

子丞动了动嘴,“王爷,子丞不饿,这条也给你吃吧”

“这样的话,我也不吃了,大家都别吃了”萧绎停下口,将吃到嘴里的鱼r又吐了出来。

见此,子丞慌忙摆摆手,“子丞吃就是了。”

子丞将鱼递到完颜雍面前时,完颜雍早就知道,却连眼皮也没抬,更没有接过鱼。子丞微微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萧绎早就料到他会不接,一边吃一边开口道,“大家既然都沦落到了这里,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这鱼又不是白吃,先吃了补足一下t力,然后咱们去捉鱼,不然这点鱼吃下也顶不了多久。”

“大人”子丞又轻唤一声。

想了一下,完颜雍才伸手接过鱼。三个人静静的吃着鱼,萧绎第一个吃完,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见那两个人也才吃完,见两人齐齐的看着她,她下巴往外一扬,一手拿起先前兜鱼的袍子,扔给走过来的子丞,一边从火堆里拿起带火的几屡干柴。

“走吧,本王给你们拿火把,你们两下去捉鱼,这天黑,鱼比白天要好捉”不理会完颜雍紧瞄的眸子,第一个向山d外走去。

果然,萧绎的话对了,晚上的鱼比白天的安静,此时又是两个男人,这鱼是越捉越多,萧绎的嘴也笑的合不上。何况看着完颜雍粗壮的身子,在水中笨拙的样子,笑的她在岸边直跺脚,还好完颜雍受了被咬一口的教训,不在与她一般计较。

最后,三个人一起坐在岸边清理捉上来的鱼,分工倒也明确,子丞与完颜雍处理鱼内脏,萧绎负责用水清洗处理好的鱼。

这样温馨的气氛,三个安静忙碌的人却没有感觉到,更没有发觉三个坐在水边的背景,完美又不失暖意。

清晨,三个人沉沉的睡去,直到烦乱的脚步声,才将三人吵醒。

原来东晋使臣没归,大王爷又走失在山中,带来的侍卫与原来看守别苑的侍卫,足足在山中找了一晚,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在失意下山的时候,却想到只在半山腰往上找了,这半山腰下边还没有找过,这最后才找到了山d。

因为王爷失踪,门徒也跟随人马一起寻找,他是第一个发现山d,也是第一个走进山d的人。刚一进山水d口就看到了满地的鱼骨残骸,又看向已没有灭了的火堆,猜到了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惊愕目光中,失踪一晚回来的三个人,穿着中衣回到了别苑,而且中衣上也全是泥巴,长长的中衣袖也都撸起了半截,中裤也网到了膝盖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绎浑身疲惫的回到她住的别苑,刚一进别苑,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就迎了出来,见萧绎这个样子,上官子俊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子丞,扶本王下去休息吧”萧绎懒得看他们,也不想刚好起来的心情被他们影响。

上官子俊知道这时的她需要休息,几欲张开的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退到一旁让出路来。路红儿看到心上人因为等这王爷一晚没睡,今日却落到这般冷落,妒恨的咬了咬唇。

“王爷,子俊哥哥担心了你一晚,你怎么这样冷漠?”

萧绎停下步子,轻轻回头打量了路红儿一翻,才轻笑出声,“让王妃担心,还真是本王的过错。”

话里的嘲弄院里的几个人谁会听不出来,上官子俊扯了扯红儿的衣袖,让她不要在开口,毕竟事情起因怪他,又怎么去责备她?

红儿从小娇生惯了,听到这话自然不会罢休,“王爷,如果你要怪就怪红儿吧。是红儿心里太想念子俊哥哥,才求四皇子带红儿回来,那日将王爷推倒是红儿的错,红儿在这里给王爷赔礼了。只是,不论怎么样,红儿都不会离开子俊哥哥的。”

子丞脸色一变,一个丞相之女,当着王爷的面抢王妃,一点也没有给王爷留面子,是真的单纯还是根本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过?

门徒也没有想到小姐会说出这番话来,如果昨日之事传到皇上耳里,王爷撞到王妃又偷着私会其他女子,而且王爷一怒之下彻夜未归,这要是怪罪下来,到时自己的主子只怕也不能像第一次时那样只被罪跪了。

“红儿,不得无礼,还不向王爷赔罪”上官子俊脸色一沉,深怕萧绎会治红儿的罪。

路红儿委屈的一跺脚,“我不。子俊哥哥,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为何还要委屈在留在这里?皇上那么疼爱你,你只要给皇上写封信,皇上定会帮你离开这里的。而且现在红儿已什么都不顾,抛下一切来找你了,你真的要让红儿面对你此时的身份吗?”

“红儿”他没有给父皇写信,是因为已从皇宫逃出来了,岂会在送自己回去,只是他没有想到,以为会安静的过这一生,红儿却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如若以前,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带红儿离开,两个人过隐世的生活,可是望向那个正看着他的女人,他突然变的很矛盾,一份莫名的难以割舍牵动着他的心。

“子俊哥哥,不要这样对红儿,红儿的心,真的好疼。”

扑向上官子俊怀里的路红儿低声哭了起来,只是在扑进上官子俊怀里时,她看向萧绎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噗’萧绎忍不住笑出声,轻笑变成大笑,最后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对着那两个说道,“好好好,好一对你浓我意,好一份情意绵绵,好一份感人的场面。”

只是,好一对狗男女,她没有说出口。

语罢,决然的转身离开,这种无聊的场面她再也不想看了,也不会让它在发生。

回到别苑的下午,萧绎就发起了烧,大病突来,让随队跟来的两名太医忙的焦头烂额,毕竟王爷现在有孕在身,不是所有的药都可以用。

另一方面,烧持续了一下午,吃过药后也不起退下,看着忙碌的下人进进出出,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外带门徒,就像是多余的人,站在那里没有理会。

萧音终于也在这天露了面,两人一起来的,如果这有身孕的萧绎出了什么事,她也脱不了关系,寻问了一翻就离开,这样回去对父皇也算是有交待。

完颜雍来探病,与箫音走了个对面,想到两人不欢而散的事情,彼此也忘记此次来秋平山的目地,彼此冷哼一声谁也没和谁说话。

“完颜大人”子丞见来人马上请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完颜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昨晚还活蹦乱跳,今日却这副虚弱的样子,眼里也升起了怜惜。

他回来就听到下面的人传她失踪的原因,想到来时在院子里遇到的王妃,他看得出那男子一脸的担心,但是目光看到他一只手紧握另一个女子的手时,嘲弄的扬起嘴角,那男子到底在担心什么,谁又能确定呢?

“刚刚又喂过药,王爷的烧也退了,太医才离开的。”子丞一脸的憔悴。

话刚说完,只见子俊三人也走进了室内,完颜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上官子俊同样点头回礼后才看向子丞,“王爷怎么样了?”

子丞心里有些怨恨,紧抿着嘴没回话,上官子俊尴尬的立在那里,路红儿看不过去,出口喝道,“你个奴才,你也敢给子俊哥哥脸色看了,子俊哥哥现在可是你的主子,不知死活的贱奴才”

“红儿”难道她还闲闯的祸不够大吗?

“子俊哥哥……”

不待路红儿话说下去,一直没有开口的完颜雍c话道,“王妃,王爷此时有病在身,不适太吵”

上官子俊听后脸上又是一阵尴尬,争吵声把床上的人惊醒,萧绎的身子就动了动,不多时眼睛也慢慢睁开,其实早在子丞回完颜雍的话时,她就醒了,只是太累了,所以没有睁眼,而后来他们的争吵声,她当然全听到了。

“王爷,你醒了”子丞走到床边,见人醒了,眼里喜的含满了泪。

萧绎虚弱的扬了扬嘴角,最后侧脸看向站着的上官子俊,微启苍白色的唇角,“你已被本王休了,待本王能下床,就将休书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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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下堂夫】

一句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上官子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迷茫的望向远处,路红儿当然是最高兴的,可是她却也看出心上人的失落,心里开始怨恨起那个身份高高在上,走进子俊哥哥心里的女人。

但是她不甘心,她的东西,岂会如此容易的让给他人,即使子俊哥哥现在心里装的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

叩叩的敲门声,一天没动的上官子俊马上起身大步走过去把门打开,见到不是想见的人后,眼里难免有一抹失落。

门徒已经离开三天了,却还没有回来。今日听下人说,她可以下床了,那休书也快到了吧?

“王妃,你没事吧?”子丞见他愣愣的,不免皱起眉头。

“噢,没事,子丞,是王爷叫你来的?”问这句话时,他神情有些紧张。

子丞轻笑,“不是,是我看王妃一天没出屋内,怕也是没吃饭,就拿了几样点心送过来。”

“劳烦你了”

上官子俊这样一说,到时让子俊有些不习惯,平时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才几天竟然变成这副萎捏的样子。

想来也是心里有王爷的吧,不然怎么会这样失落,子丞不在多说,走进去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扫了一眼满脸紧张的路红儿,淡淡一笑退了出去。

关上门上官子俊坐到桌旁,盯着点心,才想起红儿也一天没有吃东西,将东西推到红儿面前,“红儿吃点吧。”

“子俊哥哥,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不然为何听到被休之后一脸的失落?”红儿皱起眉头,直直看向上官子俊。

“快吃吧”

红儿起身,“不,子俊哥哥,红儿要你说出来,为什么要逃避?还是你不忍心对红儿说,怕红儿伤心?如果真是那样,是不是你心里还有红儿?只要你心里有红儿一天,红儿就不会放弃。”

门被猛然推开,上官锦书一身零乱的站在门口,紧抿的冷唇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子俊,当初子俊要嫁过来时,你又在哪里?”

路红儿见来人,又听到这样的一席话,脸色乍青乍白,上官子俊见盼的人终于来了,迎了上去,“个,门徒呢?”

往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门徒,怎么让门徒去找兄长来,他到没有回来?上官锦书绕开贴上来的弟弟,而是往前一跨跨到路红儿面前。

“是不是上官乌千不要你了,你才跑出来找子俊?路红儿,本皇子太了解你了,也太了解你父亲了。上官乌千是未来皇位继承人,你父亲一心一意的希望你嫁给他,怎么会让你跑出来。而你,不也是心里只有上官乌千一人吗?怎么现在又跑来说爱子俊了?只怕是上官乌千根本不把你们父女放在眼里,而一颗心里也没有你,你才跑来找子俊吧?”

上官锦书一席话说完,路红儿脸色已成残白色,头更是低的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上官子俊走过去拉着兄长,“哥,不怪红儿,红儿她这么单纯,怎么可能像你所的那样,何况红儿为了我跑来这里,可见她心里是有我的。”

“够了”上官锦书一甩被弟弟拉住的衣袖,用从来没有过的冷漠话语说道,“你既然这么心疼她,又为何让门徒去找我来?还不是你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是选择和她离去,还是留下?”

“哥……”上官子俊低头咬唇,紧紧握住拳头。

上官锦书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对感情单纯的像白纸的弟弟,早晚会惹出事来,如今这才多久,就被验证了。

门徒这时才走了进来,毕竟他骑的只是普通马,而大皇子骑的却是那沈寿的宝马,进室内见沉默的气氛,也猜到定是大皇子已发过了火,因为平时他跟着的主子正低头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门徒,带路小姐下去,好生照顾,一切等左丞相来了在说。”上官锦书胳膊放在桌子上,紧闭眸子一只大手揉着太阳x。

路红儿离去时,眸子一直盯着上官子俊,上官子俊扫了一眼满脸寒霜的兄长,没敢在开口,人被门徒带下,只留下兄弟二人。

上官锦书抬起头,身子往后一靠,伸手招弟弟坐在自己身旁,“事情我已听门徒说过了,难道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教训吗?这次又有东晋国使臣在,皇上不会在像上次那样轻罚了。”

上官子俊没说话,其实他早已明白,这件事情已到了说休夫的地步,岂会像上次一样简简单单的过去。

上官锦书摸着弟弟的青丝,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如今以为人夫了,又发生了那么些的事情,却还是不明白他的一颗心在哪里。

“你不能和路红儿在一起,去求得王爷原谅吧,如今王爷即以说休夫,哪怕最后只要留在王府里不再是正妃也行。”既然他不明白他自己的心,就让他这个做兄长的再帮他一回吧。

上官子俊点点头,一切虽然全凭兄长做决定,但是听到兄长这样说,他似乎还是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要去求那个女人原谅,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萧绎拿起笔坐在桌前,半个时辰过去了,子丞走过来叫她时,看到纸上依然空空如也,干净的没有一点墨迹,平静的脸颊上还是闪过一抹让人看不到的失落。

其实那样的男子,又相处了这么久,谁不会心动呢,即使明白为何还要去在意这些?子丞安慰的苦笑,他哪里知道萧绎不动笔是因为她不会用毛笔。

何况要如何写休书她也不会,难不写成:休书,上官子俊因有外遇,特写休书一封?

可是,怕这古代还不懂外遇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冥思苦想到现在,她一个字也没有写下来,其实她最想写的,最想说的也就是只有‘狗男女’三个字。

“王爷,夫人来了。”子丞又重复了一遍。

萧绎回过头,“夫人?”

“噢,上官锦书来了,在外面求见”王爷吩咐过,不在叫什么王妃或夫人,只是他一时之间,没有习惯过来。

萧绎放下笔,听到他来了显然很吃惊,也猜到是因为她要休上官子俊的事情而来吧。摆了摆手,要说的要做的,早晚要面对,没有不见的道理。

只是萧绎没有想到,妖物也会跟着上官锦书进来,脸色有些下沉,不过想到如果让他们看出自己脸色不好,怕会误会以为她在乎他吧。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相处久了,有了些牵挂,何况名义上他怎么也是她的夫,竟然任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真是不把她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子俊,你说吧”上官锦书坐下,接过子丞递来的茶啄了一口。

上官子俊挣扎了一会,才开口道,“王爷,这次请你原谅子俊,也请你不要休了子俊。”

萧绎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子俊会说出这番话,刚喝到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妖物身上,见妖物脸色瞬间铁青,她慌忙道歉,“真不是故意的。”

“希望王爷这次原谅子俊的不懂事。”上官子俊压下火气,立在原地没有动一步。

萧绎放下茶杯,嘲弄的扬起嘴角,“上官子俊,你不必如此低下,如果你是怕父皇那边怪罪下来,而会影响到应天王朝与西晋国的交往,你大可放心,本王到时会主动找父皇说明原因,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你——王爷,子俊并不是怕皇上怪罪。”

萧绎一歪头,“咦,那你又不是本王,离开不是更自由吗?还可以陪着你的红妹。”

听着萧绎咬重‘红妹’两字,上官子俊咬着红唇愣是没有说一句话,萧绎岂会这般放过他,起身围了他转了一周,驺驺嘴又说道,“既然你已经放下身段来道歉,本王也不好让人说本王绝情。你即不想让本王休你,就要在你兄长与本王面前保证不再私下见路红儿。”

“我答应”上官子俊想也没想出口回道。

“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听完下面的在做决定吧。”萧绎扫了他一眼,接着又说,“你的保证也要有路红儿在场,而且要当着本王的面告诉路红儿,这辈子你都不会见她,即使有一天在路上巧遇,也会一句话不说的绕开。”

“本皇子即已答应王爷以后不再见红儿,王爷又何必如此强人所难?”他就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他,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那样红儿该有多伤心。

萧绎走回椅子一坐,双手盘在胸前,“本王已经提出要求,做与不做就全看你了。”

屋内异常的寂静,上官锦书自始至终都静静的品着茶,门徒和子丞远远的站在门口,毕竟这种场合让王妃很没有面子,不该有他们这些下人在场的,但是王爷既然没有赶他们离开,就说明是有意让王妃出丑。

上官锦书放下手里的茶,“门徒,去把路小姐带来。”

“哥”

上官子俊刚开口,就被上官锦书一记冷眼扫的马上闭上,也明白今日要留下不被休是必须得照着她的要求做了。

抬眼看见门徒带进来的红影时,上官子俊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却也知道两人关系该做个了断了,不该在这样牵扯下去。

“子俊哥哥”

“红儿”上官子俊打断她的话,吸了吸气才挺起身子开口道,“红儿,子俊哥哥已嫁为人夫,已不再是以前一个人可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今日有王爷和兄长在场,子俊哥哥想对你说,以后子俊哥哥不会再见你了。”

“子俊哥哥”路红儿一脸的痛苦之色,更是恨意的看向萧绎,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她的,只属于她。

上官子俊看着她一脸的痛苦,自己的心更痛,拼开脸,接着说,“哪怕以后即使是在路上巧遇,子俊哥哥也不会再与红儿说一句话。”

终于说完了,虽然心很痛,却也有一抹轻松的感觉。这样对大家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吧,他已为人夫,怎么还能与红儿有牵扯,断了吧,一切就这样断了吧。

毕竟哥哥不会离开,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是他也不会离开,因为哥哥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发笑。萧绎也当然明白他不可能离开,因为他的兄长没有说过离开,又岂会让弟弟离开。

不过萧绎一直想不明白,冰山为何要弟弟与路红儿断了,难道他不希望他的弟弟幸福吗?发生的事情太多,也有太多的让人不明白,她不想浪费脑子去想。

“子俊哥哥,你真的这么绝情吗?到底这个女人怎么威胁你,你才会这样做?”路红儿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整个身子晃了晃,向下倒去。

“红儿”

当然这声红儿是出自上官子俊的口,可惜早上官子俊一步,门徒已接住了晕倒的路红儿,路红儿躺在门徒怀里悠悠的睁开眼,可惜看到将她抱在怀里的人时,眼里满是失落,她以为会是他接住她。

“既然没事大家都退下吧,子俊今日你留下侍寝吧”萧绎慢条斯理的起身理了理衣服,故意将‘侍寝’咬的重重的,当然叫妖物‘子俊’时,声音也异常的温柔。

萧绎的一句话,无疑给路红儿是雪上加冰,整个人冷吸了一口气,又晕了过去。萧绎冷哼一声,真是个会演戏的女人,看来城府也满深的嘛。

众人退下,室内只有萧绎与上官子俊两个人,萧绎坐在床上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看着他铁青的脸,心情越加的好。

“知道吗?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吗?”萧绎理了理头发,一脸玩味的看向妖物。

上官子俊冷哼一声,“要说什么就说吧。”

“两字”萧绎伸出两只手指。

“什么字?”

“狗男女”萧绎温柔的脸上,吐出这句话实在有些不符。

上官子俊嘲弄的扬起嘴角,“王爷,那是三个字吧?”

“no、no、no。”萧绎摇摇头,一脸的j笑,“本王买二送一”

听着她的怪言怪语,上官子俊几步冲到床边,直直的看着一脸得逞的女人,咬着牙缝挤出话,“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萧绎被他一哭,不恼反笑,爽朗的笑声越来越大,站在室外的子丞和门徒对视一眼,似乎已猜到下面要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秒,传出上官子俊的惨叫声,“啊,放开,你这个疯女人,你是狗吗?住嘴。”

“啊,放开本皇子,你个疯子”

“救命”

最后,只听到‘砰’的一声,室内在无动静。门徒和子丞互看一眼,猛然推门走了进去,只见王爷承‘大’字摔倒在地上,子丞快步走过去扶起一脸痛色的主子。

萧绎忍着全身的疼痛,手滑到小肚子上,发现肚子没有多大反应后,才松下气来,冷眼s向墙角处的妖物,邪恶的翘起嘴角,“上官子俊,被贬为妾。”

她会慢慢折磨他,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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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家】

萧绎要休夫的事一病,东晋国使臣与箫音的不欢而散,弄的这趟出游不欢而回,一路劳波终于回到了王府。去时的正妃如今变成了妾侍,让王府内的众奴才错愕的收不起下巴。

路红儿因为是萧轩仁没有送回,以萧绎要休夫这件事传进宫里皇上耳朵时,也知连带着知道萧轩仁抗旨之事,一怒之下削了他王爷身份,命搬离皇宫赐了一座极小的府邸。

白贵妃两个孩子,被贬都是因为萧绎,恨得牙咬的咯咯直响。奈何她进宫这些年来,皇后也死了十多年,但是皇上从来没有想过在立后,也明白他的心里还一直念念不忘的爱着那个女人。

在宫中生活这么些年,她岂会被这点小事让儿子受苦,在皇上高兴时,请皇上给今年刚刚及第的儿子赐婚,然后又娇声说儿子已有心上人了,正是那西晋国的左丞相之女路红儿,要不也不能抗旨做出那样的事情。

终于在白贵妃的耳边风下,皇上在左丞相到应天王朝后说明联姻后,左丞相路斐当然是高兴盼上这门亲事,直接就应了下来。

萧绎坐在窗前听着子丞讲着这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嘲弄的撇撇嘴,一个是攀高枝的西晋国丞相,一个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萧轩仁,还真是绝配。

“日子订下来了吗?”萧绎随手从桌上拿起本书看了一眼,在一扔,这古代的书看着还真累。

子丞把扔下的书又放回原位,“订下了,正日子就在后天。”

萧绎没说话,这皇礼她本应该去,但是想到萧轩仁曾对自己做过的事,而且此时他被贬回皇子,多多少少是因为她,去了也会给人填堵,还是不去的好。

“叫人备些礼,在那天送过去就行了。”

子丞也想到了这里,也猜到了主子会这样做,微微一笑,下去叫人准备。萧绎叹了口气,这日子过的还真是无聊,手滑到肚子上,这个意外来的小生命,也许是她现在唯一可惦念的东西吧。

“娘子、娘子”人未到,声先到。

萧绎嘴角扯动了几下,这府里也就只有那丑人把‘娘子’叫的如此顺口,而且是从不离口,一阵风传来,随着身子被人搂进怀里。

“娘子,阿德好想你。”慕容德撒着娇,手又滑到萧绎平坦的小肚上,“这小家伙有没有想我这个做爹爹的?”

萧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淡淡一笑,只要这丑人在,总会带给她踏实的感觉。抬眼发现冰山也站在门口,见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疑惑的往下一看,原来是鸠占鹊巢。

只是这些,他会在意吗?他在意这个孩子,是因为想起他那个容儿和容儿给他生的孩子吗?

上官锦书轻咳了一声,一直戏笑的慕容德想起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娘子,听说皇上下旨了,刚刚冠公公来过,宣完旨就走了。”

嗯?萧绎有些奇怪,宣旨怎么没有人来通知她?

慕容德咽了咽口水,“其实圣旨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因为此次东晋国使臣被你和三王爷又火上浇油,三王爷另半年的俸禄也被罚了——”

不待他说完,萧绎猛然从他怀里起身,“怎么?我的另半年俸禄也被罚了?那这一年不就是一分俸禄也没有了?”

“没有没有”慕容德虽然刚来府里没多久,却也了解到这娘子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财,见她听到没有吁气的样子,他才又说道,“其实并没有罚王爷下半年俸禄,但是下旨收回了宫里赐下的下人。”

“噢,这点小事,没什么”她本就不习惯有人伺候,在说那么些下人,也不见有什么用,收回更合她意。

看着她脸色,慕容德接着说没有说完的话,“旨上还说,让王爷搬到另一处小些的府邸。”

“噢,换个房子而已,反正这么大的也没有用。”

只是当萧绎真正站在新府邸前时,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这哪里是给王爷住的,这皇上也太狠了点,原以为收回的下人没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除去那些下人,留下的下人也只有绿娥一个人,绿娥留下的原因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她的贴身婢女。

所谓的府邸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在这城都里是在平常不过人家的住房了。不过只怕他们没有想到这正合她意吧?她早就想离开那个王府了。

萧绎站在院子里,看着几个男人,“今日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王爷也落迫到这个份上,如果你们中间有谁想离开,我也没话说,自然会把休书写给你们。”

“娘子,阿德不会离开的,一会阿德就写信给父皇让他派些人来”

萧绎摆手打断他的话,“派人到不必了,我还就是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没有了这王爷身份更好,可惜还要带着这个身份。”

上官子俊从秋平山之事回来后,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萧绎,少了些火气,更多的是点点的相思,他知道她在躲自己,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既然现在没有人开口要离开,那么现在大家就动手整理吧”萧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动手脱衣服。

慕容德第一个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娘子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收拾房子”萧绎拍掉他的手,继续脱衣服。

外衣已打开脱下,露出白色中衣,沈焘虽嫁入王府,却是独一个没有和萧绎圆过房的人,脸一红转过身去,子丞也转过身子,上官子俊皱起了眉目,上官锦书依然是冰冷的脸。

“收拾房子也不用脱衣服啊”慕容德把她脱下的衣服又给她往身上穿,奈何萧绎根本就不配合他。

“不脱衣服,衣服脏了还要洗”萧绎不理会众人,眼睛四处扫了一遍院子,最后向东边一处房子走去。

这个院子算起来,也就五个房子可以当住人,另一间是厨房。

绿娥自从被派到上官锦书身边后,就没有机会与萧绎说过话,如今到了这小府邸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知要说些什么,也许是心愧,所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两个原本熟悉的人,如今却成了陌生人。

几个男人虽有体力,却都有高贵的身份在那,收拾屋子哪里是他们做过的,从上午折腾到下午,有没有多少起色,第一个抗议不干的当然是妖物。

上官子俊把手里的抹布一扔,也不理地上干不干净就坐了下去,“不干了,你看看,弄了一天,还是这么脏。”

一边说一边指着被他抹过的桌子和椅子,只见上面像画眉一样,一条条的脏迹可以清晰的数出来。沈焘也是往地上一坐,从小到大,他只拿过笔,哪里做过这些粗活。

因为住处紧张,上官子俊与沈焘合住,除去萧绎与绿娥两人各一间,还有两间,上官锦书与慕容德一间,子丞与门徒一间。

各人收拾着自己的房间,上官子俊与沈焘在他们的房间弄了一小天,也没出去过,饿着肚子,更不知道别人收拾的怎么样了。

其实上官锦书他们这里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上官锦书根本一手没有动过,慕容德又为了讨好,一个人全包了,但是他却忘记了他也是个皇子,哪里会做这些东西,收拾过的房间于没收拾前没有一点区别。

上官锦书冷眼看着累的满头大汗的慕容德,眼里满是无奈,长的丑也就算了,偏偏还一副热心肠,最后累个半死却什么也没好。

“大哥,我实在干不动了”慕容德本就自来熟,又想和每个人处好,毕竟在这个家没有人会嫌弃他脸上的胎记。

“那就休息休息吧”上官锦书紧抿的冷唇一天终于动了动。

这时绿娥手里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主子,这里就交给绿娥,两位主子到院子里休息吧”

上官锦书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一只手抓住慕容德的背后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如拎着小j般把他带了出去,走到院子里,见到萧绎也刚从她的房间出来。

慕容德一见,浑身又来了力气,在上官锦书松手时,也快步迎了上去,“娘子,累了吧,为夫帮你按按身子吧。”

他是个男人,这些日子只尝过一晚的雨露,怎么能满足,每天想尽办法哄娘子开心,就等着娘子一高兴,晚上好招他陪,可惜,冰山总是看的太紧,如今两人真的住一室了,这怕被看得更紧了。

萧绎坐在树下,任他给自己捏着肩膀,哪里知道这丑人在想什么,三人坐在树下,直到从上官子俊那屋里传来震怒声,才打破这份沉静。

“啊,怎么会有老鼠”

萧绎‘噗’的笑出声,原来这妖物怕老鼠,真是笑死她了,男人怕老鼠她到是头一次见到,几步走到门口,见妖物整个人站在椅子上,眼睛正扫了屋内四周的地面。

沈焘则手拿一条棒子,站在角落里,也一身的紧张,萧绎无奈的摇摇头,让这些贵公子跟她受罪,看到这里还真是有些不忍。

“傻子”见来人,上官子俊再也忍不住一腔怒火。

萧绎挑挑眉,“怎么?”

“你在抠,也要让我们吃中午饭吧”忍了忍,如今他已是下堂夫,哪里还敢在大喊大叫。

萧绎一笑,这人还真是欠收拾,这一下堂到是学会乖了,于是众人终于在上官子俊的开口下,一起出了院子到酒楼吃了搬出来后的第一顿饭。

吃完饭,眼看着就要看黑,房间还没有收拾好,几个人漫无目地的往府邸走,到府门口时,见一群下人站在门口,沈焘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沈叔,你怎么在这?”

“老爷听说你们搬到这里了,不放心,让奴才带些人带来帮帮,看有没有需要做的”萧绎他们当然听明白了,这丞相是心疼儿子,不过正合她意,这下眼前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带来的人很勤快,一个时辰就将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沈焘忘记了这是下人应该做的,一直把沈总管及下人送到大门口,直到看不到身影才离开门口。

感动的沈总管一直抹泪,这公子嫁人后,终于学会体贴人了。

萧绎躺在床上,这口气怎么能咽下,竟然这样对她,那何不把王爷皇子的身份也给削了?一定是白贵妃的主意吧,既然这样,萧轩仁的婚礼岂能不亲自去凑凑热闹。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萧绎侧过头,“谁?”

“娘子,是我”慕容德压低声音。

萧绎是因为换地方睡不着觉,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吧?丑人怎么还没睡?莫不是有急事?起身披了件外衣,门刚一打开,慕容德就快速的闪身进来,连带着把门关上。

“怎么了?”

慕容德大手一伸,将萧绎搂进怀里,“娘子,阿德好想娘子。”

呃……

萧绎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丑人是在叫春,只是她的身子那次发烧后就一直不太好,这行房事对孩子不好吧?何况这丑人别看丑,但是在床上却强的很,第一晚就折腾的她到天亮才睡。

“娘子”萧绎不语,有些人可不委屈了。

萧绎刚要开口,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王爷,锦书可以进来吗?”

一听这声音,慕容德松开怀里搂着的人,在朦胧的室内扫了一周,然后就往床底爬去,他身子刚进床底,门就被推开了,上官锦书一身中衣走进来。

“锦书,有什么事吗?”萧绎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被弄的有些头晕。

“我拿了一瓶药水,抹在身上可消除酸痛,今日打扫身子酸了吧?王爷躺在床上,锦书帮你上药”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萧绎僵硬的扯开嘴角,“不必了,我一个人抹上就行了。”

上官锦书手一伸,萧绎已被他搂在怀里,打横的直接走到床边,不理会萧绎的错愕,手一扯已将她中衣拉开,露出红色的肚兜。

萧绎脸一红,这到底在搞什么鬼,床下有一个,冰山又一反常态的硬要给她上药,此时上官锦书已将带着药水的手抚到她身上,有些凉,但是凉意刚过,接下来是他带着温度的大手。

手一路游走,已滑上她的花蕾,她猛然推开那只大手,压下t内一抹悸动,大吼道,“从床底给我出来,不把在搞什么说明白,今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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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疯大闹婚礼(上)】

转眼到了应天王朝四皇子大婚的日子,应天王朝又是一片热闹景象。但是此次也让人们议论纷纷,比较这四皇子娶的是东晋丞相之女,一个小国的丞相之女能嫁给应天王朝的皇子,她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