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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至“帝华”楼下已经很久,在她绝望地以为他真要在车里要了她时,他理了理她颈子下的盘扣,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那两片扇叶般裂开到腰际的旗袍下摆,把她倒扛在肩上,往公寓大楼走。

还未到下班时分,她噙着眼泪向门口的保安刚喊了一个“救”字,臀部就被他猛拍了一下。

“信不信我立马揭开西服把你晾这儿”

她即刻噤声,头脚倒置被颠得难受,泪珠从长长的发丝间坠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天上的星子,排成曲折蜿蜒的银河。

进屋后沈略就被丢进主卧的kingsize大床里,她这会儿才是由心的害怕,蜷起身子往床外滚。他连洗澡都等不及就扑了上来。

她咬着嘴唇躲他,寻了空隙带着哭音质问:“你出尔反尔不是说高考前不碰我吗”

他气笑了,固定住她的脑袋,死死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你拿我的好心我的体贴喂狗了老子给你时间是让你出墙的吗”

他听校医说她营养不良给她塞钱,她当时甩地上不说,事后全又给他寄了回去

他听闻高三毕业生课业繁重按捺住欲望不动她,她却瞅着空档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现在她竟然还有脸说这话

额角青筋暴突,他原本紧绷的下颚更加抽紧,怒火再次奔腾而来,恨得他直接撕了她碍事的裙子。

沈略吓得尖叫,声音残破,哀求连连:“不要,求你不要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扯入你荒唐的游戏”

荒唐吗

他也觉得挺荒唐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稀罕他,偏偏要为这样一个尚称不上女人的丫头片子动气

他用力把她的脸转过来,拧着浓眉瞪眼仔细打量她,她到底有哪点好漂亮吗不乖巧吗也不丫的死倔

她闭着眼睛,眼泪沿着脸颊沁入柔软的枕头,红肿的嘴唇微微颤着动着,像一个风雨中被遗弃的小可怜。他的心突然空荡荡的,那行清泪似乎落进了心湖,激起清越的回声。一种名为恻隐的情绪渐渐滋生,箍住她身体的手也有些许松动。

她神思有些游离,陷入喃喃自语中,隐约叫着什么。

“顾顾允”

他低下头凑近一听,其实也没听真切,但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就是心中的那个猜测,这句呢喃像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里,拔出的都是汹涌磅礴的怒气与恨意,那股怜惜如轻烟般瞬间散了去。

他的手横亘在她的脖子上,抖个不停,逐渐收缩。真想掐死她,掐死她得了

那个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有他帅吗有他有钱吗还是比他有权有地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到她的脸憋得通红开始猛咳,才骤然松开手。

可可还是气啊

征服不了她的心,他连她的身体都征服不了吗

不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欢讨饶他要碾烂她所谓的自尊

屁的约定他悔死了

055 第二夜

她的牙关紧咬,找不到突破口,他就用蛮力捏她的下颌,直到她张嘴,火舌立刻窜了进去,翻搅舔允,纠缠着她的,吻得深入吻得悱恻。

沈略觉得恶心至极,她怎么能跟最厌恶的人有这种亲密的口水交融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作呕难以忍受她用两手卯足力气推搡他的胸膛,却被他狠狠反压住,手腕要折断似的,卡在两人胸前动弹不了。

躲避不开,她张嘴咬住他的舌,如往常那样想击退他,可他只是皱了眉眯了眼,强势的进攻却丝毫未撤,任由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那丝腥甜仿若蛊虫最厉害的引子,又像是触动连环机关的暗桩,让他理智尽失,如发狂的猛兽般暴虐起来,愤怒遏无可遏,大手倏然往下猛地扯碎她腰际最后的屏障,亦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

当撕裂般的疼痛到来,沈略如利剑刺穿心脏,弓起脚背全身紧绷,然后丧失全部力气般陷进床榻,挣扎越来越微弱,若垂死之人彻底瘫在床上,她眼中的泪已干涸,只剩下空洞洞的灭道:“睡哭得出来就说明还有力气,不如再做点别的”

“无耻恶心”想到他方才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沈略攥着拳头疯了似的扭打捶他,从齿缝里恨声地骂。

唐颂一掌擒住她乱动的手,恼道:“我碰你就无耻,就恶心了他碰你呢很愉悦很兴奋”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用拇指指肚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眸子里迸射出厉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先跟你说白咯,打今儿起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碰哪儿我就把你那处的皮给揭了”

她摇头想甩开他的钳制,未及逃脱,他的唇又堵了上来,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缠绵过后,她依然在发抖轻颤,他又暗暗后悔刚才的话是不是吓着她了,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你说你老老实实跟了我不好吗非得挑些破事儿”

“跟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小三小四小五哦不,应该到小n了吧。”她透亮的眸子紧盯着他,哑着声音继续说道:“然后隔三岔五的被一堆女人揪头发扇耳光挠脸撒泼唐少,您的后宫三千,少了我不会掉块肉”

他瞠目愣住,呆傻的样子倒映在她水洗般清澈的眼仁里,回神后居然眯眼笑问:“在你心目中,跟了我就是如此凄惨的光景”

“不是吗”她咄咄反问。

“不会,我保证。”他啄了下她因动气而抿起的唇角,放声安慰。

少了她不会掉块肉吗不,少了她他浑身都不得劲

这下轮到沈略傻了,他手臂越揽越紧,带着点温存的意味,她的心则下沉再下沉,最后绝望地噙着眼泪试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低吼道:“问题是我不愿意啊你这是什么行为弓虽.暴你懂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假如你也有个妹妹,被人这样糟践,你会怎样会不会恨不得撕了那畜生”

不理会她拐弯抹角的谩骂,唐颂眉毛越皱越深,危险的气息渐浓,勾唇道:“别跟我讲这些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如果你老实消停好好呆着,这事儿就此揭过。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跟那小子有什么牵扯不办了他丫的我跟你姓”

沈略骇然,几乎已经确定了他刚才打电话时说要查的人就是顾允丞,惊悸地抓着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指甲都陷进他结实的肌理里,慌忙道:“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

唐颂冷笑,扫了眼自己被她抓伤的胳膊,这样激动的本能的维护,还不关他的事怒气又开始喷涌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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