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1/1)

恰好,手机乍然作响,是蓝隽打来的,原来今天是蓝建华父子开庭审判的日子,根据原计划,蓝隽和她都会去听审。

短短一夜之间,自己竟然忘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日子!

“你快去吧,乐乐和嘉嘉由我看着就好。”林馨兰得知情况后,催促着。

秦雪柔沉吟了一会,便也起身去准备,最后在林馨兰和乐乐、嘉嘉等人的鼓励下离开了家门。

她没让蓝隽来接,而是自个前往法庭,在大堂门口与蓝隽汇合。

看着她略显憔悴苍白的面容,蓝隽心疼不已,他清楚她的变化与寿宴上的风波有关,故他很想对她做出安慰和劝解,可惜又不知从何说起。

“雪柔--”蓦地,只闻一声轻快悦耳的呼唤,何妍雅高挑修美的身影闯进秦雪柔的视线,且慢慢朝她靠近。身为本案经手人的何妍雅,压所当然地出席今天的审判。

秦雪柔回她一个友善礼貌的浅笑,下意识地问,“你一个人来的?”

其实,她是觉得像何妍雅这种并非在中国居住的华侨,又身为模特,应该有经纪人陪伴。

何妍雅却会错意,调侃的语气透着不满,“原本与赫老大约好一 起来看坏人的下场,谁知他临时爽约。对了雪柔,你知道赫老大做什么去了吗?他今天应该跟你联系过吧?”

秦雪柔娇颜陡然一瑟,幸得蓝隽用审判时间到了为,由及时结束了话题,而后,一起进入审判庭。

庭内庄严肃静,工作人员衣衫整齐,一丝不芶,旁听席上坐着许多旁听者,包括经法院许可的新闻记者,他们届时会记录、录音、摄影、转播庭审实况,以警告世人。

秦雪柔、蓝隽与何妍雅被专门安排在旁听席的第一排,他们刚坐下不久,一身囚衣的蓝建华父子被几名警察押上庭来。

蓝逸垂头丧气,不敢以脸对人,蓝建华倒是死到临头还非常风发,凶神恶煞,大摇大摆,经过旁听席时,他猛然对蓝隽和秦雪柔等人发出凶狠毒辣的怒瞪。似乎在警告,他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秦雪柔身体无法克制地抖动了一下,待蓝建华被押进了判席,她还心有余悸,内心产生莫名的恐惧,觉得蓝建华一直都死死瞪着她。

接下来,审判正式开始,经过一系列的程划、结案、陈词,法官最后宣读出审判结果:蓝建华洗黑钱罪名成,立依法被判入狱12年;蓝逸虽非主谋,介于有份参与,因此也被判入狱8年。均即时执行。

雷呜般的掌声不绝于耳,在场的人都情绪高涨,大叫痛快,秦雪柔和蓝隽还来不及为这件事庆祝,马上又接到另一件喜事。

冯芝华打电话来,说蓝建延醒了!

两人几乎都被这个天大的喜讯震撼得激动泪下,他们刻不容缓地离开法院,很快便抵达医院。

看到已经恢复知觉的父亲,蓝隽欣喜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涌上了眸眶,他高大的身躯,迅速奔扑过去,蹲在病床前,一把握住蓝建延的手,连带嗓音也颤抖不已,“爸,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在鬼门关徘徊了一段日子的蓝建延,此刻也是激动流泪,当他目灼转到同样是热泪盈眶的秦雪柔身上时,吃力地伸出了手。

秦雪柔缓缓地走近,在他面前半鞠腰身,声音哽咽中带着抖动,“伯父--”

蓝建延先是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怎么改口叫伯父了?是不是太久没叫变得生疏了?呵呵,现在爸爸醒了,你可以练着叫了。”

秦雪柔俏脸瑟了一下。

然后蓝建延再次出声,语气格外认真,还隐约带着细微的祈求,说得意味深长,“jessica,我真的希望你能跟阿隽一样,继续叫我为爸爸!”

“伯……”秦雪柔舌头似乎打结中,竟然说不出话。

“对了,上次他们的婚礼突然出现意外,还没正式完婚,不如让他们重新举行一次婚礼,顺道冲冲喜。”冯芝华忽然c口。

重新举行婚礼??仿佛被雷电当头劈中,秦雪柔即刻被震得目瞪口呆。

“那就这么定了。日子由你和jessica的父母决定,最好是越快越好,反正我的病也很快会恢复。”蓝建延欣然满足的笑,没间断过。

绝色尤物 第164章 深夜见他

泪水立时收了回去,云赫回头,看到林馨兰正朝着自己走来。

停在与他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林馨兰侧目看着他,一会,叹了出来,“云赫,你是个非常棒的男人!”

云赫浓眉蹙起,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林馨兰仍然满面恬静,自顾往下讲着,“你和雪柔的事,我没亲眼所见,只是从浩宇口中得知。所以,我体会不到他们形容的那种切肤之痛。当我看到你全心全意地疼爱与呵护雪柔、为她做出种种努力,我真的感动了!我在想,雪柔真幸福,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如此深爱着她!”

云赫眉头还是紧紧皱着,竖起了耳朵。

“然而,雪柔的爸爸、妈妈和大哥,他们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七年前你的形象已经随着你所做的伤害而根深蒂固地植入他们的脑海与记忆,因此,无论你现在有多努力,多么地付出,他们都俨然看不到,起码,不会真切地体会到!”

随着林馨兰的话,云赫不禁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一切,是的,自己带着补偿、带着赎爱的心理去竭尽所能地付出,可惜自己得到的很少,很少,就连最在乎的那个她,也没有彻底原谅自己!

“蓝隽和你恰好相反,七年!无怨无悔地守护在一个女人身边,这个女人还不是完全对他敞开心扉,这谈何容易!但是,蓝隽做到了!他的爱,不但感动了雪柔,更感动了雪柔身边的人,感动了爱护雪柔的人!所以,你想要他们真真正正的接受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个持久战,或许,你也要付出七年!”

七年?七年真的可以?为什么,他好像看不到前面的路?

“你会觉得很累,觉得很不甘心。但这可以说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的痛苦,是你当年亲手造成,如果你还想着和雪柔在一起,那么,你得继续,无论多么艰难和折磨。还有,你一旦决定继续,就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认为自己累了,认为这段感情不再稀罕了,那么,你现在就停止!”林馨兰端丽的面容,不再宁静,她婉约的嗓音也略微拔高。

停止?可以吗?能吗?舍得吗?云赫自嘲着。她已经深入了自己的灵魂,恐怕是这辈子再也无法松开。

林馨兰注视着他,秋眸尽是复杂的神色,继而,语重心长地留下最后一句话,“曾经,雪柔很爱你,可惜你亲手毁了这份爱,不过你还算幸运,雪柔无法断绝对你的爱。但她不敢敞开心扉再爱,家人的压力,蓝隽的存在等等,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她害怕,她怕会再次遭到伤害。能否打开她的心结,能否令她再不顾一切地深爱一回,这要靠你自己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孤寂的小空间,又只剩云赫一人。不久,另一个人来临,是蓝隽!

他看着他,干净的眼眸透着坚定,“云赫,还记得你上次中枪的时候,我叫你坚持,我们来个公平竞争的吗?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对jennica,我不会再放手,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回望着他,云赫面若寒霜地冷哼出来,“她不爱你!”

“我们拥有比爱更珍贵、更深刻的东西,而这方面,你是没有的!”蓝隽丝毫没有惧色,看着云赫狂妄自大的模样,他更是满腹不甘和气恼,只想挫挫其锐气,“还有一样东西是我有,而你没有,那就是——耐性!我可以等七年,你呢?我不相信一个花心大萝卜会清心寡欲地等待下去!所以云赫,这盘棋,不到最后皆看不出谁赢!”

他变了,温室长大的小草不再软弱,已是疾劲强势,且来势汹汹。

不过,再厉害的人,也不够他云赫厉害,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亲自退让,绝无被对方击败的可能!自信的薄唇狂妄地扯着,云赫留下一个饱含嘲弄意味的蔑视,开始迈动站立许久、几乎都要僵硬了的双脚,昂首挺胸,朝电梯口走。他没回去那间病房,因为,那里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高大挺拔的身躯没入电梯里面,他自然没看到,蓝隽一直紧紧追随的目光由凌厉坚定转向了复杂和暗沉……

薄月迷蒙、寂静宁谧的深夜里,诺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周围的豪华奢侈也突然变得暗淡不少。

沙发上,是一个孤独的影子,伟岸修长的身躯半躺着,头发已经有点儿凌乱,衣服也有点儿不整齐,一手抓着酒瓶,一手举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将殷红的y体不停往嘴里送。

自医院回来后,他一直窝在这里,睁着幽谭似的黑眸,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尽是一张绝美冷清的容颜,是一幕幕温馨热闹却不属于他的画面。

他神智混乱,就那样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起身,从酒柜里搬出红酒,开始让那极具刺激的酒精麻痹自己悲痛的神经。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的刺激,只会让自己记得更清楚,伤的更痛。他耳畔清晰地响起林馨兰的那番话,还有蓝隽的示威。

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耐性,都认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他们是希望自己这样呢?还是太小看自己?呵呵,我云赫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柔柔,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

于是,他一边冷哼嗤笑,一边继续喝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到满地都是空酒瓶后,他终于抵抗不止地困意,昏睡了过去,酒杯和酒瓶慢慢地从他手中滑落,咚的一声,掉在灰蓝色的地毯上……

时针差不多指向凌晨三点,屋门猛地被推开,秦雪柔纤细娇小的身躯闪了进来。

扑鼻而来的臭熏熏的酒气让她柳眉轻蹙,一眼就看到云赫庞大的身躯占满了整个沙发。

沙发、茶几、地面,歪歪斜斜地放着许多酒瓶,酒精一块一块地呈现着。而他,头发凌乱,满身酒气,狼狈不堪,俨然一堆烂泥。

因为不放心,即便已经深更半夜,她仍忍不住赶来了,结果是,情形如她所料!他在用灌醉自己来报复自己对他的冷落?这个男人,外表即便再冷冽再强势,却总是不会好好地自行照顾。

微叹着气,秦雪柔先将满地狼藉收拾好,然后去浴室弄了一条热毛巾。她来到她身旁跪下,轻柔细致地抹着他被汗水弄得黏兮兮的面庞。

脸还没有擦完,他就醒了。深不见底的黑眸布满血丝,浑浊得很。他盯着她,剑眉越皱越深。

避开他炙热的注视,秦雪柔继续忙碌,毛巾已经划过他的下巴,同时,她低低地问,隐约带着责备,“怎么又酗酒了,你不知道你的胃不同别人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你还懂得关心我?”云赫也开口,目不转睛,眼中的火热几乎能够燃烧起来。

秦雪柔不再吭声,抹过脖子后,来到他的胸前。

蓦地,她的手被他握住。他缓缓地抬起她的脸,趁她猝不及防,迅猛狂野地吻住她。

秦雪柔没有挣扎,却也不迎合,只是静静地任他强制撬开自己的牙齿。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龙舌用力吸允着她的丁香小舌,带着惩罚意味,让她沾满他的气味,他才分开。并非停止,而是转战她的胸前,依然带着浓浓的怒气,他蹂躏着她的雪白和柔软。

有点痛,他带给的,秦雪柔却不能反抗。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如果这样会让他好过一些,那么,她由他。

不过,到了下面的时候,秦雪柔不能再任他为所欲为了。

“不要这样,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她及时按住他的手。

云赫先是停顿一下,随即继续。

“赫——”

“你不是不顾一切地跑去找他吗?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呢!”沙哑的嗓音,带着愠怒和嘲弄。

秦雪柔陡然一怔,见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于是,索性松开了手,“如果你想再次看到我那里出血,想再次跟我忏悔和道歉,那么,随你继续!”

果然,云赫的手仿佛受到电击,立刻自她s处抽出,矫健的身躯往后一靠,瞪着她。

秦雪柔拉好衣服,再去扶住他,“来,我扶你去睡。”

这次,云赫不再言语,起身随她走向卧室。

她让他坐在床沿上,替他解除衣服,直至只留一件底裤,然后还重新拧了新毛巾给他抹身,完毕后,柔声地催促着,“好,快睡吧。”

云赫还是二话不说,高大的身躯开始躺下,一直睁着黑眸盯着她。

可惜,秦雪柔没如他所盼地上床,而是人已经走向衣柜那,她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告知,“我要搬回家住了。”

霎时,云赫身体一僵,良久,才沉沉地道,“因为蓝隽吗?”

秦雪柔也顿了顿,“我来这儿住本就是为了治病,现在病好得差不多,我该回去了。”之前就没带多少衣服过来,因此现在收拾起来也很是轻便。

云赫再也无法镇定,腾地跳下床,一把搂住她,“不要走,我不准你走!”

秦雪柔身体也倏然一僵,然后,轻轻掰开他圈在她腰间的手,“别这样。”

“他还恨我?”云赫箍得紧紧的。

“不了。”那些恨,已在不知不觉中消退。

“那还爱我吗。”他心中郁结消退不少。

“爱。”对他的爱,从不间断过,正如大嫂所说,雪柔,你是个很傻很傻的女人,却也是个很幸运的人,因为你的傻和执着,你拯救了自己,拯救了云赫。

“那为什么不回到你身边,为什么要离开我。柔柔,我舍不得走,你知道吗,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习惯了搂着你睡,习惯在你温柔的呼喊下醒来,习惯有你的陪伴,习惯吃你做的饭菜。我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你。”低沉的嗓音,充满的深情。

“可是……”

“可是什么?不就是因为蓝隽?那么我呢?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需要保护的人不仅仅是他,我也是!”云赫突然松开她,还后退了几步,语气转为忿忿不平,“你二话不说地跑去找他,一个电话也不给我。那一夜,我就那样呆在黑暗中,胡思乱想到几乎崩溃!我知道,有蓝隽在,你认为不方便给我电话,好,那蓝隽不会一天24小时都守着你吧?还有,我要的不是你说如何如何想我甚至爱我,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得到你给我的电话!我的愿望很简单,很渺小!!”

头一遭看到他这般发火,秦雪柔不由得愣住。

“还有,今天傍晚在医院,你正眼也不瞧我一下,你的家人,他们几乎把我当透明!在你们的世界,我是多余的!我一直都多余的!我一直都多余的!不错,是我活该,因为我当年不懂珍惜,我自毁幸福。但不是有知错能改这么一说吗?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只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意义,你知道吗?你懂不懂?”云赫越说越激愤,本来就酒气攻心,此刻更是脸涨得十分通红,“结果呢?你无动于衷!!”

顷刻间,行李袋从秦雪柔的手中滑落,她缓缓靠近他,再次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来,夜了,我们去睡。”

这次,轮到云赫闹别扭了,他突然一顿手肘,力度之大,不但推开了秦雪柔,还使她打了一个踉跄。

及时稳住身体,她先是皱着眉头瞟他一眼,从行李袋中取出睡衣,当场更换,然后自个走向大床躺下。

云赫并没有立刻跟过去,而是扭头往外走。他回到大厅,点起一根烟,让那甘甘涩涩的尼古丁味道刺激自己的感官世界,让自己的思绪被缭绕的烟雾包围。

连续抽了两根烟,他再返卧室,她还没睡,那对总能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水眸正妩媚地睁着。

内心燃起一团火,他上床,不由分说地稳住她的脸,狠狠地蹂躏她的樱唇。

没有抗拒,秦雪柔还主动张开嘴去迎合,想让这个其实很小孩子气的大男人获得些许开心。

停止热吻后,秦雪柔芊芊素手在他光l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仰望着他完美无瑕的侧脸,娇喘着,“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深沉依旧的俊颜瑟了瑟,云赫仍然不语。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秦雪柔的手开始爬上他的面颊,沿着他深刻俊美的五官摩挲。

云赫蓦然抓住她的一根手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

很痛!他是真的咬,且很用力!秦雪柔不自觉地扬起唇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对嘉嘉做过什么?”

云赫不解,习惯性得蹙起眉头。

“小家伙,今晚临睡的时候,突然问我有没有打电话给你。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云赫星目一瞠,心头悄然泛起一丝欣喜。

秦雪柔美丽的娇唇朝上弯得更深,不再做声,低头埋进他健硕的胸前,两手紧紧地搂住他。

云赫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也深深地抱住她,彷徨忐忑两天两夜的心总算得到安定,很快便进入梦乡,这是他这几天来睡得最香最稳的一次。

秦雪柔却无睡意,在那粗粗的鼻鼾声想起一会儿后,她从他怀中抬起头,静静凝望他酣然的睡脸,心里头,万千荡漾。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直至窗外转白。

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她摄手摄脚地下床,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提起行李袋,正式离去。

回到家,母亲已经起床,准备去换大哥大嫂。

“妈,我等下陪你一起去。”秦雪柔将行李袋放回卧室,开始梳洗。

不久,乐乐和嘉嘉也睡醒了,小家伙直嚷着要去医院看外公,本来,医院这种地方,小孩子还是少去为妙,奈何乐乐、嘉嘉执拗得很,扬言一定要去给外公打气,秦雪柔和秦母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任由他们。

吃完早餐后,一行四人离开家门,搭车抵达医院。

“大哥,大嫂,辛苦你们了。”秦雪柔连忙与大哥大嫂打招呼。

“我们一家人咋要这么客气。”林馨兰笑吟吟着,“对了,你们吃过早餐没?”

“我们都在家吃过了,舅舅舅母也赶紧去吃吧。”乐乐已经抢先回答。

林馨兰在他小头颅上轻摸一把,宠溺意味十足,随即与众人道别,“我们晚上再过来。”

“公司太忙的话,今晚就别过来了,有我看着,而且你爸也没什么大碍了。”秦母体贴儿子和媳妇辛苦。

“嗯嗯,我也可以帮忙看。”乐乐又是争先恐后。

这次,却受到嘉嘉训话,“帮忙看帮忙看,我看你是想偷懒不学习吧,是谁曾经誓言旦旦地说寒假会发愤图强?好几天过去了,你别一推再推了!”

被哥哥看穿心思,还当众揭穿,乐乐尴尬之余,不忘对嘉嘉做了一个鬼脸,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秦浩宇夫妇正式离开时,已是十分钟后。

不一会,秦父醒了,秦母先是服侍他吃早餐,乐乐和嘉嘉在一边起话题,“外公,您今天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望着两个宝贝外孙,秦父笑眯了眼,“有你们这么关心外公,外公什么伤都好了!”

乐乐和嘉嘉马上拍起手掌,“那好那好,外公早点出院,我们要给外公庆祝生日!”

秦父更加乐开怀,顺势逗他们,“外公生日,嘉嘉和乐乐准备送什么给外公?外公对礼物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哦!”

“唔……秘密!”乐乐和嘉嘉摆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而后,异口同声地道出,“不过外公您放心,我们的礼物绝对是一级棒!乐乐(嘉嘉)出品,必属佳品,独一无二,包您满意!”

顿时,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秦母视线开始转向秦雪柔,“到时候你叫上阿隽吧。”

秦雪柔怔了怔,随即应了一声好。

而乐乐,突然c了一句,“外婆,可不可以也邀请爹哋参加外公的生日?”

在座几人,脸上的笑容即刻凝固,特别是秦父秦母,不约而同地看向秦雪柔,神色复杂。

秦雪柔整个心非常的混乱,正好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对父母道歉了一声,“爸,妈,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出了门口,她按了接听键,脚步不停地迈向走廊的尽头。

“我想你!”醇厚低沉的嗓音霸道地传来。

秦雪柔不自觉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了!”

“那你呢?”

秦雪柔不答,反问,“对了,你下个礼拜二有空吗?”

“嗯?怎么了?”

“呃……没事了!”秦雪柔本来打算跟他讲,过几天是她父亲的生日,但她终究没有讲出,“好了,你没其他事的吧,那你快去上班,我去看我爸。”

如她所料,云赫尽管多不愿意,还是无奈懊恼地结束通话。

然后,她并没立刻回去病房,而是握着手机发呆。脑海闪现出刚才的情景。

父亲的生日,云赫和蓝隽,恐怕只能邀请一个出席,那么,到底应该让谁出席?或者……两个都不叫?可是,云赫或许不知道,蓝隽却非常清楚父亲的生辰日期!

“嘀——嘀——”握在掌中的手机猛然再次响起。

是秦母,说医生要带秦父去检查,叫她先回病房。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边在电话中答应母亲,秦雪柔边迈动起了脚步……

美国的一所监狱。

一男一女的声音在争执着。

“贱种,你还敢来见我?”

“你当初想我死,不就是因为我完成不了任务吗?如今,我算是戴罪立功!”

“你立功?当初要不是你这贱种y服在中国小杂碎的魅力下,我会落得如斯田地?”

“是的,你这次恐怕会做一辈子的牢!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为了进来看你,我可是费了多少功夫和金钱!”

“……那你想怎么做?”

“把令牌给我,让我号令黑盟组织!”

“你……”

“你想要报仇,只能这样!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大伙得知你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有些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坐上你的位子!”

“……”

“所以,如今只有我才能帮到你!”

“麦森呢?”

“他和我一起!我们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目的,那就是,要——他——死——得——很——难——看!”

“好,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令牌在哪……”

“那你好好地留着性命,等我的好消息吧!这次,我决不让你失望!我会让他后悔做人!哈哈……”阴森狠毒的笑,在死寂般的监狱回荡,引致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绝色尤物 第165章 留宿他家

夜晚,由秦母负责留在医院守夜,秦雪柔带着乐乐和嘉嘉,随蓝隽在医院附近一间餐厅吃饭。

高级西餐厅的格调一如既往的高雅,环境宁静悠闲,菜肴色香味俱全,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下个礼拜二是伯父的生日,六十大寿,想好怎样庆祝了吗?有没有打算大摆筵席?”蓝隽突然发问,他还真是个细心之人,无需提醒便记得秦父的生日。

秦雪柔先是怔了怔,随即平缓地应答,“大嫂说这次是爸的花甲之年,应该搞得隆重一些,建议宴请亲戚朋友来一起庆祝,给老人家添福加寿。大家几经商量思考,决定接受大嫂的建议。”

蓝隽听后,微笑点头,“大嫂这个主意不错,伯父正好后天出院,再休息个几天,然后热闹热闹一下,老人家会更开心!那酒店方面联系好了吗?”

“都是大嫂在安排,她还叫我们别c心,让她自己来,说要好好发挥她秦家媳妇的责任和权利。”秦雪柔也微微一笑。

恰好,乐乐c问了一句,“蓝隽爸爸,您打算送什么礼物给外公呢?”

“你们猜猜?”蓝隽笑意渐浓。

乐乐和嘉嘉一起歪着头,皱着小眉,片刻后,齐齐摇头说不知道,还天真无邪地转达了秦父对他们开玩笑的话,“外公说过他对礼物的要求很严格,蓝隽爸爸您可要动动脑筋了哦!”

“呃,你别听他们胡说,有心就好,礼物随意。”秦雪柔赶忙解释,顺势轻斥了一下儿子。

蓝隽则阻止她,“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何必这么客套。”

秦雪柔内心霎时更加纷乱,神色复杂地凝望着他,脑海不停浮闪的却是云赫落寞悲凉的面容。忽然间,她很想对他直说一些事,跟他解释一些情况,奈何话明明到了嘴边,对着温柔微笑的他,对着他眼中的浓浓情意,她就是说不出口。

蓝隽则开始与乐乐、嘉嘉搭讪,几人有说有笑,到了买单的时候,嘉嘉和乐乐去厕所。

心不在焉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秦雪柔,逮住机会,鼓足勇气地道出,“隽,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嗯?”蓝隽嘴唇抿了一下。

“我和云赫……我和他……对了,你不问我为什么搬回家住吗?”秦雪柔想到这个婉转的办法引入主题。

蓝隽眸色一晃,不吭声。

“你不问问我,你离开的这段期间,我和云赫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其实我和他……”

“对了,jennica,你说想把公司业务交回给我,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希望你能再上班一个月,等我慢慢进入轨道,你再正式停工。”蓝隽快速打断了她的话,还若无其事地握住她的手,“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会相互扶持,共同进退,如今,我需要你的协助,希望你能陪我度过这一关。然后,你可以过上轻松的生活,在家煮煮饭,送乐乐和嘉嘉上学,陪陪你父母,逛逛街,甚至上美容院。”

“隽……”

“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踏过荆棘之路,走向幸福未来。jennica,距离这一天不会很远了!”蓝隽继续自顾地讲述,将他的手举到嘴边啄吻。

此时,就算再多的话,也被无奈地吞回肚里去!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秦雪柔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为了爱,一直固执和坚持着。

泪花闪闪,她极力去忍,才不让泪水滚出眼眶。

一会,乐乐和嘉嘉回来了,餐厅的侍应也把蓝隽的信用卡归还他。

在蓝隽的带领下,一行四人离开餐厅,由蓝隽驾车送他们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大门口,秦雪柔和儿子分别对蓝隽道别,在蓝隽的目送下走进小区。

回到家中,她先给乐乐和嘉嘉洗澡,刚洗完,门铃忽然响起。

以为是蓝隽有事折回来,实际上,通过门孔看到的人是——云赫。这么晚了他过来做什么?秦雪柔一边纳闷,一边打开门。

云赫二话不说,先是快速闪进屋内。

已经穿好衣服的乐乐和嘉嘉正好出来大厅,见到他,乐乐迫不及待地朝他奔跑过来,“爹哋!”

云赫张臂,给他一个大拥抱,在他额上连续留下几个响亮的吻。

“爹哋,您怎么来了?您今晚不用睡觉吗?”乐乐从他怀中出来,坐在沙发上。

“爹地家里漏水了,没地方睡,爹哋准备今晚来这儿借宿一晚!爹哋给你们做厅长好不好?”云赫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

秦雪柔美目倏瞪,对他发出不信的目光,隐约带着些许气恼。

云赫于是站起,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解释了一句,“我刚才去过医院,知道你妈在医院守夜!”

秦雪柔还是没好气地瞪着他,暗骂他的无赖。

乐乐已经可怜起父亲来,“爹哋,您家的房子漏水啊,那些建房子的人太可恶了,竟然让那么漂亮的家漏水 ,对了,那些家具岂不是湿了?”

由于心虚,云赫眼神闪闪躲躲,不敢对上儿子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讷讷地笑着,“没关系,等房子弄好了,爹哋重新买过家具!”

“那样很浪费的,而且还要花一大笔钱!”

“呃……爹哋有保险金,他们会赔偿!”

“真的?那就好!最好让他们赔偿多一些,谁让他们坏,偷工减料,欺负业主!”乐乐套用了平日在电视里看到的相关新闻信息。

云赫继续尴尬地傻笑,在秦雪柔去洗澡后,他开始把注意力转到一直默默不吭声的嘉嘉那,轻声唤他,“嘉嘉!”

“你好!”嘉嘉问好的同时,竟然辞别,“我先去睡觉,晚安!”

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走开,云赫难掩失落和怅然。

幸亏有个乐乐,只见他用力挽住云赫的手,安慰出声,“爹哋,您别理嘉嘉那个小气鬼,有乐乐陪你!”

顷刻间,云赫又是一阵感动,再次把乐乐纳入怀中。其实,嘉嘉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即便变得很慢,但还是令人欣慰,只不过,自己太激进,太贪心,想一下子看到嘉嘉表现得像乐乐那样。

“爹哋您放心,我会再劝嘉嘉,务必让嘉嘉待你和待蓝隽爸爸一样!”乐乐忽然又道。

云赫终止惆怅的心情,认真询问乐乐,“在乐乐心目中,是爹哋重要呢?还是蓝隽爸爸重要?”

乐乐皱起眉头,摆出为难的样子,“一定要分吗?可不可以两个同等重要?”

两个同等重要……自己才是他们的亲身父亲,然而在他们看来,还有另一个男人和亲生父亲占据同样的位置!刚刚压制的落寞不觉再次窜起,云赫却不敢哀怨,他清楚这是人之常情,自己虽然很不爽蓝隽,但还是很感谢蓝隽那七年来对她和儿子们的爱护。

或许是看出父亲的失落吧,又或许是不想纠结于这个令他十分为难的事件,乐乐岔开了话题,“对了爹哋,你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外公?”

生日礼物?云赫定一定神,随口而问,“你外公生日?”

“是啊,下个礼拜二,到时候会邀请很多亲戚去酒店吃饭。爹哋不知道吗?难道妈咪还没有跟您说??”

下个礼拜二!云赫不禁忆起,今天早上秦雪柔在电话中好像问过自己下个礼拜二有没有空,但是后来又莫名地停止话题,莫非正是这事?略微调整一下神色,云赫赶忙应出,“有,妈咪有告诉爹哋。那乐乐准备送什么礼物给外公?”

乐乐稍作思忖,最终还是把脸趋近云赫,小声地讲出自己的礼物,还加以叮嘱,“爹哋千万先别说出去,因为我和佳佳说好到时候要给外公一个惊喜,连妈咪和蓝隽爸爸也不知道的哦!”

瞬时间,云赫笑了,在乐乐心目中,自己还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也压低嗓音,“那乐乐想不想知道爹哋打算送啥礼物给外公?”

“嗯!”

“爹哋决定……”学着乐乐那样,云赫把嘴贴在他的耳际,低语出来。

乐乐听后,欢呼,“哇,太棒了,爹地好棒!”

“嘘!”云赫即刻打起手势,然后主动伸出尾指。

乐乐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圆呼呼的小指头也缓缓搭在云赫粗糙的指腹上,像上次那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我们的秘密!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云赫轻轻用力,弯曲手指,拇指重重压在乐乐的小拇指上。

继而,父子二人会心地笑了。

这时,秦雪柔洗完澡出来,提醒乐乐去睡觉。

圆圆的小身体一骨碌地跳下地,乐乐留下一句话,“妈咪,您好好陪爹哋哦,记得拿被子给爹哋盖。妈咪晚安,爹地晚安!”

看着儿子箭一般地跑开,秦雪柔扭头面对云赫,还来不及开口,云赫猛地横抱起她,直奔她的睡房。

今晚,他并没有照口头上说的当什么厅长,而是直接钻进了秦雪柔的被窝。

对于他的无赖,秦雪柔已然无语,只是,这本来就不大的单人床,由于他健硕身躯的加入,难免显得拥挤紧。

“你还是出去客厅睡吧,我拿被子给你!”秦雪柔准备起身。

“这样是不是没那么挤了!”云赫及时将她抱在他的身上,让她半个身体和他的交叠在一起。

秦雪柔顿时更觉尴尬,条件反s地推着他。

云赫当然不会顺她得意,抱得越来越紧,霸道地宣布着,“柔柔,你别抗拒了,我今晚一定要抱着你睡!”

他全身只留一件底裤,她身上则是薄薄的睡衣,被他这样亲密无间地搂住,秦雪柔猛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火烧过,产来一阵阵滚烫。

不安分的他,大手则开始在她身上隔着布料游走,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前。

突如其来的酥麻让她身体抑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推拒,“不要……”

云赫仍不做声,想想这种情况,他又怎会安分守己呢!他已经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把头埋在她毫无遮掩的雪峰间。

秦雪柔更是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抗拒得更加用力,“我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你不能这样!”

“放心,我只是浅尝一下,我记得情况!乖,别担心。”云赫咕哝了一下,继续“埋头苦干”。

秦雪柔心知无法阻止他,便也作罢,两手僵硬地摊开,浑身动也不动,任他继续侵袭着自己,无助地体会着因此而引致的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他说是浅尝,结果却是,两人都气喘吁吁,浑身发烫,欲火荡漾。

“柔柔,你赶紧好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会憋出内伤!”云赫眼中尽是情欲,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异样的沙哑。

担心他克制不止,秦雪柔迅猛地推开他,自己同时拼命往后退,身体几乎贴在了墙壁上。

猜出她的心思,云赫俊颜微窘,仍是那句话,“放心,我记得状况,不会乱来!”

于是,两人不再说话,彼此的欲火逐渐消退,秦雪柔不放心,再做提议,“你还是去客厅睡吧。”

云赫对此不回应,诡异地瞅着她,迟疑地问,“你今天在电话中问我下个礼拜二有没有空,到底什么事?”

秦雪柔微愣,不答。

“你想邀请我出席你爸的寿宴?”云赫索性明说。

秦雪柔小嘴微张,美目一瞠,一会,急声道,“你……你不要去!”

她的反应,让云赫大感不悦,“为什么?”

“我……呃……”

“蓝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我才是正牌的女婿!”云赫语气中多出了一丝抱怨。

问题是……在家人看来,蓝隽才是理想的女婿,他们根本不承认云赫这个有实无名的坏蛋女婿!讷讷地瞄着他,秦雪柔支支吾吾地解释出来,“你也知道,我爸和大哥对你还是没有好感,这次是爸的60岁大寿,参加的人除了大嫂的家人,还有我们家的一些亲戚,我不想……不想弄出啥意外来。”

云赫听后,俊眸即时蒙上一层黯色,尽管她的说法让自己很不开心,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的确,她的家人依然没有原谅自己,即便自己很努力、很诚恳,且付出很多。

他落寞的模样,让秦雪柔疼惜之情油然而生,身体不自觉地重新靠近他,“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毕竟……”

是的,曾经在气头上,他怨过他们,恨过他们,但心情平复后,他便体谅到他们的心情。人啊,果然是不能犯错,一个错误可能需要千万倍的痛苦去补偿,甚至乎……赔上一生。

“下次吧,等他们气消了,原谅你了,到时候你再参加,以女婿的身份给他们庆祝。”秦雪柔握住他的手,另一只缓缓爬上他紧蹙的浓眉。

下次?下次还有多远?他们还会原谅自己吗?有蓝隽这么一个“优秀完美”的女婿在,他们那里还需要自己这个“魔鬼女婿”!

“来,睡觉吧。”秦雪柔扶他躺下,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