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1)

云赫早就被c药折磨得忍受不下去,此刻 见她要逃跑,更是理智全无,手臂一伸扯住她,还不由分说强自进了她的身体。

“啊——”秦雪柔一声哀叫,十指本能地攀住他的背脊,那撑开的撕裂感让秦雪柔痛得尖叫,她哭着想爬离他的掌控,挣扎着,却被他与生俱来的男人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拉回。

她闭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传来剧烈而无助的颤抖,他毫无怜惜且越来越猛烈的动作使她疼得几乎要昏厥,她欲抬手狠狠扇这混蛋一耳光,他却已先行抓住她双手按在她的头顶,继续肆无忌惮、抽离未停的发泄着。

虽然不是头一次被他蹂躏,然而这次,让秦雪柔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比以往那些带着虐待的蹂躏还痛,她眉头紧蹙轻声低吟,泪水狂飙,无从下手只得张开嘴狠狠咬在他肩头。

云赫一声闷哼,鲜血顺着胸口流下,看到她梨花带雨,整个人心疼不已,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珠,嘴里还发出饱含疼惜的爱语,“柔柔,别哭,忍一下,我会温柔的,乖,我的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记忆错混,嘴里不停呼唤着记忆深处的思念,继续用力冲刺。

他不是说会温柔的嘛,简直就是在骗人!这该死的魔鬼,永远都是骗子,骗子!秦雪柔内心更加气恼,随着他在她体内时间逐渐变长,方才那股剧痛和不适竟也慢慢减退,取代的是难以言表的欢愉和快慰。

隔着朦胧的视线,望着他那张曾经多少次萦绕于自己梦中的俊颜,听着他嘴里不断发出的柔情爱语,顷刻之间,过去某些画面一幕幕在秦雪柔脑海闪过,曾经被压制心底的某些情愁也排山倒海般地冲上脑门,冲走理智和顾虑,直至最后整个思绪彻底崩溃。

抗拒不再,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秦雪柔娇躯不禁迎了上他。

云赫感应到了,霎时欣喜若狂,托起她的腰肢向自己靠近,更加卖力地沉醉在她的柔软当中。

“赫,赫。。。。。。”抛开一切的秦雪柔,开始细声娇吟了出来,双手使劲抓着床单,承受着他如此凶猛的掠夺,由于太过用力,芊芊十指已经泛白。

云赫心中愈加感觉欢快和兴奋,体内的欲火得到释放,可他的需求丝毫没有减弱,一个翻身,他又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抱着她继续摇摆,动作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在激情中频频娇吟,他也不自禁地逸出男性的嘶吼,两人的躯体激烈地交缠碰撞,仿佛没有休止的一刻,放浪的吟叫与激烈的喘息交错回荡。

“赫,轻一点,求你慢一点。”秦雪柔开始频频求饶,她搞不清楚自己因何流泪,是因为他过度的索求,还是因为承受不住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欢愉?

赫,她叫自己赫,上次在车内,沉睡的她也是不停喊着这个名字。那是她的丈夫吗?好像不是,上次她儿子好像呼唤这个叫云赫的男人为叔叔,敢情,是她的老相好?

不,不管是丈夫还是老相好,自己都不准她喊这个名字,即便她今晚是被自己强迫的,也不准她心中有另一个男人。

“我不是什么该死的赫,我叫诺斯,来,叫我诺斯!”云赫简直是灵魂交错,神智已经回到诺斯身上,整个人被妒忌包围,由于吃醋,他惩罚式地加快摆动。

顿时,秦雪柔大感纳闷,他这是什么跟什么!刚才还亲昵地呼唤自己的小名,那宠溺疼爱的神态和以前一样,他根本就是云赫,别说其他,但是这吃醋的反应,与以前如出一辙。他到底怎么了?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

被欲火和妒忌主宰的云赫,继续发泄释放着他那惊人的欲望,直至抵达巅峰,然后,伏在她纤弱的背脊上,大喘粗气。

秦雪柔也是吐气如兰,香汗淋淋,头发、身体全都湿了,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层粉嫩绯红。

一次次的迈进,没有半点疲软停歇的迹象,反而猛烈递增,像是要将了两人灵魂抽空似的,毫不休止地在深夜里持续进行。

火热的交缠,就在药物和情欲的驱使之下持续了差不多一整夜。秦雪柔虽是被,可她也经历了无数次高c,到最后软腿虚脱,彻底支撑不止,沉睡过去。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听到他再自己耳边温柔细语,感应到他就在自己身边,那熟悉而温暖的体温和专属于他的独特男性气息缭绕包围着自己,深深保护着自己。

于是,她安心地、甜蜜地、餍足地笑了,静静蜷缩在他胸前,陷入美好的睡梦里。

经过一夜奋战,云赫体内的药力消退得七七八八,搂着怀中的人儿,有股暖流在胸口逐渐荡漾开来。

他目不转睛地,子夜星眸定定望着她被情欲洗礼过而变得更加美丽的容颜,看着她残留着爱的痕迹的光l娇躯,还有。。。。。。忽然,他稍微推开她,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温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身子。

一切弄妥之后,他静静坐于床畔,黑眸里漾动着无比浓烈深厚的柔情。

昨晚,得知林修宪约她谈判,他忽然感到莫名的心绪不宁,最后,根据问道的地址赶到这间酒店,想不到。。。。。。真的被自己猜中,若非自己临时出现,肯定会出现一种不堪设想的后果,那该死的林修宪,不但色胆包天,还连自己也算计!这笔账,自己绝对会跟他算!

不过,往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恐怕不会与她发生在这么亲密的关系吧?其实c药并没想象中可怕,只要男女结合,自己便能解脱,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

但自己偏偏要她,明知道她是有妇之夫,明知道那样很卑鄙,会给她带来极大伤害,可自己就是无法克制,什么也不管,就是要她!

或许,从第一次在光华广场,她的儿子对自己喊出“云赫叔叔”,她惊震惶恐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的魂魄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勾去,以致于后来跟踪她,关注她,然后那次在的士上侵犯了她,还有昨晚,不顾一切地强行占有了她!

过去的一切记忆不存在,他不清楚自己曾对性a的体会和感觉是怎样,但是昨晚,绝对的销魂蚀骨,令自己毕生难忘,如果,她能永远属于自己那该多好!她有儿子不仅要,她有过很多男人也不仅要,最遗憾的是,她有了丈夫!要是她没丈夫,自己便可把她留在身边,甚至于与她结为夫妇,让她名正言顺地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结为夫妇!想到这个词,云赫迷失的意志刹那间清醒,自己昨晚没回家 ,依莲她。。。。。。放下毛巾,他快速找到手机,打开之后,果然有很多短讯,都是依莲发来,问自己在哪,为什么还不回去,说她很担心!最后一个短信,还是5分钟前。

基于责任,他马上给她回拨电话,只是响了一下,那边立刻接通,嗓音充满惊喜和激动,“诺斯,是你吗?是不是你?”

稍作停顿,云赫才道,“我昨晚喝醉了,以免回去吵醒你,所以在酒店住了一晚。”“哦,没事,你没事就好!”激动的嗓音透出放心。

人心r做,尽管对她没感情,云赫还是被感动了,于是道歉,“依莲,对。。。。。。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对了,你几时回来?现在回来吗?我帮你煮早餐。。。。。。”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忙,我。。。。。。今晚下班再回去。”云赫打断她。

电话那端明显传来一道失望的气息,不过依莲发出口的话,还是非常善解人意,“好,那你忙,我不妨碍你了!”

通话已经结束,云赫仍然握着手机发呆,好一阵子,视线重新回到床上的人儿那,手指再度抚上她恬静安详的绝色容颜。

129章  欢乐过后

这丫头,果然是天生的尤物,昨晚那销魂蚀骨的感觉,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想想就蠢蠢欲动。过去的记忆没了,连带以前是否体会过性a,做过多少次,有过怎样的感觉都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她昨晚给自己的,绝对是最棒最销魂的!

尽管自己昨晚中了c药,然而还是看得出,她起初非常抗拒,坚决不肯屈服,是什么,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因为那个叫“云赫”的男人吗?她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既然那么爱“云赫”,她因何不直接嫁给他,而是。。。。。。另外结婚生子?还有,她丈夫呢?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忍耐她心中藏有另一个男人?

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查一次她的情况。

如果没猜错,自己肯定跟那个“云赫”长得很像,要不然,她儿子就会误认了自己。她昨晚那般投入,估计是将自己当成“云赫”了吧。若非前阵子找她时,她态度坚硬一口否认认识自己,自己还真的意味是她口中那个“云赫”了,又或许,自己潜意识里希望是她念念不忘的“赫”?!

不管了,不管自己是谁,既然和她扯上了,那么,自己不会再放开她。

内心得出决定,云赫重重舒了一口气,看时间才凌晨5点多,打算再睡一会。

于是,他重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将依然熟睡的她搂入怀中,让她身无寸缕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同样光l的躯体上,让自己的。。。。。。男性雄风抵住她柔软的幽地。

精疲力尽,再也要不起她,那就抱着她睡,抱着她睡的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大手慢慢收紧,云赫在她光洁的额前印下深深一吻,终闭上眼睛,不久,带着甜蜜进入了梦乡。

沉睡中的秦雪柔,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在做一场经历过很多次、令她深深陶醉的旖旎春梦,只是,当她悠悠转醒、满足舒畅地伸懒腰时,才惊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在酥酸,腰酸背痛到像是刚刚进行了无数场决斗。

“噢——”她忍不住惨叫,觉得四肢百骸都快散光光了,特别是下t,火辣辣的刺痛中掺着某种奇异的饱满欢畅感,猛地,昨晚的情景回到了脑海。

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躯体,就连他在自己体内冲刺迈动的感觉,也一模一样,加上手臂和胸前的子弹疤痕,她彻底肯定,他就是他!他绝对是他,他根本就没有死!

同时,也让自己知道,对他并非没了爱,而是那份感情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昨晚才被勾醒,一发不可收拾,在他身下放荡渴求,自己的美,依然只为他绽放。

“啊——”胸前忽然传来一阵酥麻,让秦雪柔从沉思中清醒,一抬头,撞入一双幽邃如墨的黑眸中,那戏谑和邪肆的表情,跟以前如出一辙。

“唔——”紧接着又是一阵痛,这次,是从下t传来。该死的,这混蛋还真是死性不改!

“柔,知道自己有多棒吗?它已深深迷恋上你,它跟我说,再也不想离开你,要每天晚上都在你体内跃动!”煽情的话语,连同着y靡的动作,秦雪柔羞愤地惊觉,自己掌中多出一样东西,是他,他抓着自己的手,一起去握他那个灼热刚硬的地方!

还有,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柔?为什么只是一个字?他以前不都交自己柔柔的吗?

“柔,我决定了,不管你老公是谁,不管你对那个叫云赫的男人有多记挂,以后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让我代替他们,成为你的唯一!”云赫自顾往下说,眼中暧昧情意更浓,开始握着她的手上来移动,还舒服地叫了出来。

而秦雪柔,彻彻底底地震撼住。经过昨晚,他怎么还在装?他到底是真的失忆呢?还是。。。。。。在装傻?

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的巨龙,他已在她身上点起了火苗。不过这次,秦雪柔没有妥协,玉手猛然从他那个地方抽离,同时,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

“柔——”云赫低沉的咕哝声,透着强烈的失落和。。。。。。不满。

秦雪柔忿忿然地瞪着他,开始捡起散落于地的衣服,边快速穿上,边淡淡地道,“昨晚的事当没发生过,以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管他失忆与否,既然他“不是”他了,那么,她也正好别跟他耗。何况,自己不能对不起蓝隽,自己怎能忘了蓝隽!昨晚,就当做一次放纵,心中的某些希冀和思念,都会随着昨晚消散,不管他是不是云赫,都不再与自己有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没有!

想罢,她已经容装整齐,提脚便往门口走,没再看床上的男人一眼。

望着她决然而去的身影,云赫顿感不悦,腾的起身,长腿挥动几下,就那样l着身子拦在她的面前。

“让开!”秦雪柔娇喝,对他的赤身l体视若无睹。

云赫不吭声,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含怒的俏脸,一会,忽然道,“昨晚我没戴套,你。。。。。。等下去买颗紧急避孕药吧。”其实,可以的话,他不希望她买!但实际上,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她。

羞恼的水眸中一丝晃动,很快地,秦雪柔容色恢复严肃,给他一个复杂的瞪视,继续迈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佳人已经消失,盯着重新闭合上的房门,云赫眸色趁了下来。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这丫头变得也太快了,自己还不可自拔地沉沦在她昨晚的放浪中,想不到这么快就转为火爆俏美人,难道。。。。。。只因为她看清楚自己不是她的“老相好”云赫?

云赫,什么玩意,到底是何方神圣,对她做过什么,令她如此念念不忘?自认优秀无比,男人该有的气扬自己都有,可为何偏偏得不到她的青睐和关注?不,不管那个什么云赫的王八蛋有多厉害,自己都要将他从她心中剔除,今后,她思想、记忆里,只能放着自己。

还有,另一个人也要处理,那个该死可恶的、色胆包天的林修宪!

强势的力量似乎回到了体内,云赫进入浴室,穿戴整齐后,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冷肃和威严。

回到公司,他立即刻将林修宪召开,开门见山地切入主题,“昨晚的c药是你下的吧?”

林修宪早有准备,自是否认,还装模作样,“什。。。。。。什么c药?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总监的意思。”

云赫薄唇一扯,声冷如冰,“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林修宪眸光一晃,沉吟着。

“不说?或者我应该叫董事长来问你!顺便跟他说,我管理的部门不能存在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渣!”云赫放出狠招。

果然,林修宪再也按捺不住了,“好啊,董事长要是知道你昨晚去鬼混,丹丹要是知道你背叛了她,我看你这总监的位置还能坐得稳不?!”

听着他的威胁,云赫感觉不到丝毫的惧怕,整个人还是一派淡定悠闲,背叛?这样的词语应该用在自己和那个许丹丹身上吗?不错,许明良提供给自己的条件很好,但假如这是因为那种关系,那么,这种殊荣不要也罢!

对过去的情况,尽管一无所知,可经过这段时间,自觉能力非常不错,这非自大的想法,而是铁铮铮的事实,因此,我诺斯岂是靠女人来获得成功的软弱之辈!

停止思忖,云赫给林修宪一记冷瞥,随即拿起话筒。

“你。。。。。。你要干吗?”林修宪马上唤出,嗓音透着浓浓的惊恐和不信。

云赫挑挑眉头,“打给董事长呀。”

“你。。。。。。你真的不怕?”

云赫不语,修长的手指已经按了一颗键。

“等等,我说。。。。。。好,我说!”林修宪暗暗一声低咒,自己是倒了哪辈子的霉,竟然惹上这么一个怪胎。

云赫唇角依旧噙着令人发麻的冷笑,深不可测的星眸睨视着林修宪,等待其解说。

磨磨蹭蹭了一会,心知自己终究无法逃过,权衡之下,林修宪只好如实供出昨晚的计谋,“我想不到兰馨地产派来的代表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口齿伶俐,处处针对。姐夫将此项工作交给我,我自然不能令他失望,于是,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红酒中下了c药,准备让她喝下,一来可以惩罚她甚至威胁她,二来可以满足我的欲望,正好一举两得。。。。。。”

“你不怕被告上法庭?”明知林修宪j计并未得逞,云赫仍抑不制的愤怒。

“没证没据,谁能制定是我迷j她?到时候我一口咬定是男欢女爱,说是她为了生意而主动献身,何况,她始终是个女人家,未必有勇气把失身这事公开来!”林修宪还算有点脑子,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小聪明用到了歪道上!

“那我呢?既然看到我出现,你因何不停止计划?”云赫又是质问,眉头更加深锁。

林修宪稍作停顿,才继续阐述,“是的,我想不到你会忽然出现,大家都是男人,你对那美人儿的反应,我一目了然,于是想起你上次因为偏袒她而在姐夫面前数落我。我满腔怒火,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我知道丹丹喜欢你,心想只要丹丹和姐夫看到你和别的女人鬼混,那么丹丹会失望,姐夫也不会再器重你,说不定。。。。。。”

“说不定我的位置会轮到你来坐!”云赫替他往下说。

林修宪怔了怔,神色一讷。

云赫已从办公桌后出来,走到林修宪的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而后,神态自若地道出,凛冽的语气却是充满不可违抗的警告,“我这个位子,不是你想坐就能坐,只有我主动让出来,否则 ,凭你那点伎俩,没门!还有,既然知道她是我的人,那么,你以后给我安分点,要是再敢对她有半点邪心,我给你的下场不仅是遣出公司那么简单,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法控制地被最后那句话所吓到,林修宪迟疑地抬起脸,仰望着那张撒旦般骇人邪恶的英俊面庞,霎时更是浑身发寒发抖。

“出去——”云赫开始赶人。

林修宪没有立刻照做,而是忐忑地问,“那。。。。。。。昨晚的事,你会跟姐夫说吗?”

云赫不语,继续冷冷瞪着他。

林修宪慌张惶恐依旧,怯怯地注视着云赫,最后,乖乖地扭头,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云赫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高大的身躯深深抛进宽大的皮椅内,星眸闭起,脑海闪出某个倩影,开始追忆昨晚的美妙画面。。。。。。

秦雪柔回到家中,已是上午9点多,发现出国参加交流会的大哥,回来了!

“小妹,你昨晚不是去应酬么?怎么现在才回来了?没什么事吧?”秦浩宇问得有点儿气急败坏,他今日凌晨刚下飞机,从林馨兰那得知妹妹昨晚代替未婚妻与宏大地产谈判,弄得彻夜不归,于是整个人担心不已。

“小柔,你怎么不开机?怎么不再给妈打个电话!”秦母也尽显担忧和交际,昨晚大约11点钟,女儿电话中说事情还没谈妥,要迟点回来。自己这两天有点感冒,心想女儿也这么大了,于是没过于担心,和老伴先睡,直至今天凌晨5点钟,被出差归来的儿子吵醒,然后惊觉,女儿的卧室空无一人!

看着大哥和父母惊慌失措的模样,秦雪柔内疚异常,赶忙安慰,“爸,妈,我。。。。。。我没事,手机没电,我都忘了看!”接着,把话题转到秦浩宇那,问他为何提前归来。

听到秦雪柔亲口说没事,又瞧她好好的,众人纷纷放下心来,秦浩宇对她的问题做出回答,语气有点儿懊恼和无奈,“我担心公司有事,所以交流会一结束就回来了,想不到真的被我猜中,你们呀,竟然蒙着我!”

秦雪柔粲齿,“如果告诉您,您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飞回来,那么馨兰姐好不容易帮您争取到这个国际建筑交流会的名额就白白浪费了!”

“她们就是太了解你的脾性,因此才蒙着你。不过就难为小柔了,跑去那个什么地产公司一回又一回。”秦母说着,视线回到女儿身上,“应该很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洗完吃点早餐,看是休息呢,还是回赫集团。”

“不错,小妹快去,大哥我回来了,公司的事就让我来c心了。”秦浩宇也做出附和。

秦雪柔沉吟一下,颔首,“大哥,那我迟点再跟你汇报昨晚谈判的情况。”

“好,没关系,不迟不迟,你先休息!快去吧。”秦浩宇粗着嗓门催促。

秦雪柔又是嫣然一笑,便也回房,拿起换洗衣服进入浴室。

身上的衣物重新被褪去,光l的肌肤再度映入秦雪柔的眼帘,昨晚的一幕幕画面,也随之浮上脑海,然后,内心夹杂起万千种不同的思绪和感慨。

刚才在酒店可以冲动地离开,但事情终究没有得到解决,假如他真的只是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名叫诺斯的男人,或许,自己可以把昨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春梦,永远沉埋在记忆里,然而,他根本就是他,自己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不要告诉小雄?他们当时是不是弄错了?他明明没死,他们怎么会认为他死了呢?还说什么器官都捐给了医院,尸体已经火化!到底哪个才是真相?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便可解开一切,可自己为什么不打给小雄,自己在逃避什么?在害怕什么吗?是不是那个叫做伊莲的女人?那个说是他妻子的陌生女人?

倘若真如他和伊莲所言,那么他的记忆里也就没了自己的存在,没了乐乐和嘉嘉的存在!只有。。。。。。他和那个伊莲的过去。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帮他解了媚药,与他疯狂度过一夜的陌生女子!

不,她不要这样,她才不要做他的陌生人!他说过的话,她通通记在脑海,他的深情表白,全部记载在日记和录像机里,她一直收藏着!

可是。。。。。。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感到痛?难道就因为,他把自己忘掉了?这不正好么?秦雪柔,你曾无比希望甚至祈祷上天别让他与你再扯上关系,让他彻底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如今老天爷成全了你,况且,无需你因为他死了而感到伤痛,所以,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最适合不过的!

可惜,泪水还是不停地流,整个脸庞都湿了,秦雪柔索性举高沐浴用的花洒,还把水位调到最好,冷冷的清水从头顶往下淋去,水珠和泪珠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湿润了她的全身!

“小。。。。。。小柔,你没事吧?小柔。。。。。。”忽地,一声急切惊诧的呼唤,让秦雪柔从悲痛中清醒。

隔着眼泪,她看到母亲忧虑困惑的面庞。

“小柔,你怎么这样洗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告诉妈好吗?”秦母赶忙把花洒的开关关掉。

她原本打算来问女儿想吃什么早餐,谁知敲门很久都没人应,最后还大喊,担心女儿会不会煤气中毒,于是用力推门,想不到,门竟然没有下闩,她还来不及纳闷女儿的失魂,就马上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住,只见女儿高举沐浴用的花洒,水位调到最大,从头狠狠淋下,更令她震惊的是,女儿全身布满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印痕!

迅猛涌流的清水已然停止,秦母将那些痕迹看得更加清楚,她是过来人,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久违的痛彻心扉再次袭来,她猛地抱住女儿,就那样抱住女儿光l的娇躯,发出痛哭,“小柔,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快,告诉妈,是谁弄的,是哪个混蛋把你弄成这样的!”

看着哀伤悲愤的母亲,已经回过神来的秦雪柔先是一愣,继而,慢慢明白过来!她可怜的目前,以为她再度遭人蹂躏了!赶忙稳住哭得几乎悲痛欲绝的母亲,她安慰着,“妈,别哭,我没事,没事!”

“小柔,告诉妈,不要担心妈,妈帮你做主,是谁,他是谁!”秦母继续撕心裂肺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女儿总是遭遇这种苦,难道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过错?要真的是这样,她宁愿女儿长相平庸甚至丑陋,起码,那就无需一次次地经受非人的折磨与伤痛!

秦雪柔习惯性地咬住唇瓣,然后,毅然地道,“妈,是的,这些印记是昨晚留下,是一个男人留给我的,不过。。。。。。我是心甘情愿,没有您想象中的蹂躏,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秦母立即停止哭泣,泪水未干的眼眸带着无比的困惑,定定地望着秦雪柔,满腹狐疑,在想,女儿会不会因为不想大家难过,所以故作坚强,然后自个承受?

秦雪柔也目不转睛,内心起伏澎湃,在思忖着要不要吧云赫的实际情况说出来,同时还可以征求母亲的意见,让母亲教导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可问题是母亲对云赫恨之入骨,云赫依然活着的信息或许对她没有过大的影响,但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又与云赫那个了,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必定无法预料!

就在秦雪柔矛盾挣扎之际,秦母忽然猜到一种,整个人由伤心悲痛变得难以接受和震惊,严肃又凝重地质问出来,“是那个。。。。。。那个叫诺斯的男人吗?你昨晚。。。。。。就是和他在一起,这些印记,是他留的?”

秦雪柔陡然一颤,樱唇嚅动不知道如何应答。

而秦母,无比沉痛无奈,继续说得语重心长,“小柔,你是成年人,妈知道不该过问或干涉你的私生活,可是,妈有责任提醒你,爱你的人是蓝隽,你要守护的人也是蓝隽,妈不管你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度过昨晚,妈只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责任,别忘了自己该有的良知!”

母亲说得甚是严重,秦雪柔仿佛当头受了一棒。母亲误会了,母亲误会自己移情,把对云赫的感情寄托在与云赫长得一模一样的“诺斯”身上!

“记住,你是个有责任的人;记住,你该走怎样的路;记住,你已经没得选择!”秦母口吻逐渐转为控诉和批判,留给秦雪柔一个极具深意的注视,随即无奈一声叹息,蹒跚着走出了浴室。

正文第130章 引狼入室

没有解释,也无阻拦,秦雪柔继续呆呆站立,耳边反复回响起母亲刚才说过的话,还有。。。。。。曾经在冯芝华面前发过的毒誓也跟着来袭,是的,自己没得选择,自己不能抛弃蓝隽,永远都不能!

也罢,既然他已失忆,那就一切随风,或许,这就是天意,老天爷估计看出自己对他还有情意,因此让他失忆,彻底隔绝自己和他的关系,好诚心诚意地守在蓝隽身边!

饱含伤痛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好像带着几百度的高温,被划过的地方几乎都被灼得体无完肤。这次,秦雪柔没再打开沐浴用的花洒,而是蹲坐在浴缸边缘,冰冷刚硬的瓷砖摩擦着她光l娇嫩的臀部,可惜,她都没有知觉,依然无助悲伤地陷在自己的沉痛世界。。。。。。

外面不知怎么的,或者,秦母已经把情况告诉秦父和秦浩宇,以致秦雪柔呆在浴室整整一个小时,也没人再来关注过!

泪干了,泪痕洗过了,就连身上的欢爱痕迹也随着淡化,秦雪柔穿好衣服,直接来到大厅。

果然,大家都沉着脸,仿佛她犯了很大的、严重到不可饶恕的罪行,只是一个长得和云赫相同的“诺斯”就能令他们产生这样的反应,他们要是得知那个“诺斯”其实就是恨之入骨的“云赫”,反应又会是怎样的超乎想像?

“粥煮好了,趁热吃吧!”忽然,秦母淡淡一声冷哼划破空气里的沉默。

秦雪柔怔了怔,便也讷讷地问,“你们呢?”

“都吃了!”秦母猛地又是一声不带情感的回应,只差没加上一句,“就你没吃,因为和那个男人鬼混去了!”

沉重的气氛,让秦雪柔感到难以形容的压抑,这种感觉,比以往都令她难受。曾经,自己受到极大的伤害,受到漫无边际的痛苦,可都没现在这么难堪和痛苦。他们可以接受自己被云赫囚禁、强暴甚至迷j,却坚决不接受自己心甘情愿地与云赫相像的“诺斯”做那档事!

“对了小妹,既然我回来了,公司的事就由我来负责,你别再理了!”秦浩宇也做声了。

“哦,那我吃完早餐跟你谈谈昨晚。。。。。。”

“不用了,我再重新和他们联系。”秦浩宇打断,已经站起身,“爸,妈,我先回公司。”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短短一分钟,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秦雪柔纤细的身躯仍旧安稳不移地站立在客厅一处,眼角余光忍不住扫向父母,好一会,才重新迈步,走进饭厅。

玉米百合粥,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母亲对自己的爱依然没有改变,却无法接受和认同自己对云赫的爱!父亲和大哥也是。

乐乐呢?嘉嘉呢?乐乐无条件地喜欢云赫,嘉嘉无条件地不舍得自己难过,忽然间,她好怀念两个小家伙,可惜,窝心的他们,此刻正在学校上课。

有一口没一口地,粥就要吃完了,自己接下来可以做什么?可以去哪?对了,蓝隽,去医院看蓝隽!

慌乱无措的心,好像找到了归宿,秦雪柔三下两下便解决完余下的粥,换过一套外行服,拜别冷漠依旧的父母,不久抵达医院。

不过,刚走到病房门口,忽被里面的对话停下了脚步。

“丽琼,我说你甭纠结了,其实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和乐,就拿这个蓝先生来说吧,人长得帅,出身豪门,还是个科学家,可惜最后难逃成为植物人的命运,上次刘主任还跟他妻子说过,他有可能会一辈子也醒不来了!”带着惋惜和感叹的安慰话语,来自其中一名护士。

被唤为丽琼的另一名护士,突然也跟着叹息,“他妻子,秦小姐长得貌若天仙,到头来竟要守活寡,秦小姐明知蓝先生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却仍坚持守候,我们该说她伟大痴情呢?还是该说她盲目痴傻?”

“所以说人的一生都是注定,没人能够一直顺顺利利,完完美美下去!跟他们相比,你算是幸运了。”

“嗯!”护士丽琼又是一声长叹,“谢谢你小花,谢谢你开解我。”

“不用客气,你想开就好!”

“对了,你觉得那个秦小姐和这位蓝先生,他们曾经历过怎样一种过往?肯定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恋,才造就是彼此的不离不弃吧。”护士丽琼完全将话题转到蓝隽和秦雪柔身上。

“大概吧,有时候看着他们,真的不忍心,但愿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护士小花语气仍然非常伤感。

。。。。。。

里面继续交谈感叹,秦雪柔也继续呆立门外,静静聆听着她们的每一句,直至她们彻底结束这个话题,才推门进内。

见到她,两名护士无不感到惊讶,皆暗暗思忖刚才的对话会不会被她听到了。

秦雪柔则神态自若,似乎真的没听过方才那番话,像往常一样,对她们淡淡笑着,“你们可以去忙其他的事,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见状,提起的心均悄悄放了下来,看来,她们的对话并没让她听到。

齐齐回予秦雪柔一个敬重友善的微笑,两人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偌大的室内,逐渐趋于宁静,只有滴滴答答的针水声在空气里作响。

秦雪柔坐在床前,先是对着蓝隽那张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俊颜注视一番,而后,青葱玉指爬了上去,沿着他的额头、眉目、鼻子、嘴巴一路摸下去,摸遍他整个面庞,一寸肌肤也不错过。

与他一起六年,自己和他牵手过,拥抱过,接吻过,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抚遍他的脸庞。记忆里,这张英俊的面容总是挂着温和亲切的微笑,充满自信和活力,如今,苍白沉寂,再也没了昔日的光彩。

是的,几日前,负责蓝隽病情的主治医生沉重地跟自己汇报,说蓝隽的身体机能出现状况,某些神经有可能会坏死,换句话说,他有可能永远沉睡下去!当时听完后,自己好像经历了天崩地裂,反应和心情再也不是言语能够表达。足足静默了十分钟,自己对医生做出请求,叫他暂时保密这个噩耗。所以,除了自己,包括冯芝华在内的其他所有人,尚未短晓蓝隽有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刚才,护士小姐说自己伟大,其实自己这点贡献哪能算得上伟大,跟蓝隽的付出相比,自己所做的根本不足挂齿。另外,她们要是清楚自己和蓝隽的恋爱经过,要是知道自己根本。。。。。。没在“守活寡”,昨晚才和另一男人在欲海中沉沦了整整一夜,她们还会对自己表露敬佩和同情吗?估计,她们会用鄙视“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浪女目光来看自己,一定会的,就连自己深爱的家人也冷眼对待,何况是陌生的她们!

蓝隽呢?知道后会怎么想?曾经,自己多次被云赫强占蹂躏,他都给予无限的包容和怜爱,可当他得知这次是出自心甘情愿的基础上的一场男欢女爱,他那颗包容宽厚的心还会不会继续对自己呈现?

“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读过他的表白,明白他的心意之后,我再也无法做到忽视,再也压制不了心底深处的那份爱!难怪你妈要我发毒誓,原来,她早就看准我是个三心两意的坏女人,早就看准我始终放不下云赫。将来,如果我的毒誓应验了,那也是我活该,是我自找。”惭愧内疚的热泪已经盈满眼眶,隔着朦胧的视线,秦雪柔向躺在床上的人悲痛忏悔。

一会,她的手离开他安详的面颊,改为握住他冰凉的大手,“你骂我吧,或者打我吧。你这般为我付出,我竟然不知感恩,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原来,爱情没有平衡点,你那么深爱我,我却给不了同等的回报;云赫那般伤我,我仍然无法忘却他,割舍不断对他的爱。”

泪,冲出了眼眶,毫不间断地划过两边面颊,秦雪柔紧紧握住他的手,内心的羞愧,无助和悲痛升到了极点,“你知道吗?今天我爸、妈还有大哥,他们通通不理我,从小到大,他们宠我爱我,舍不得大声说我半句,可今天,我妈破天荒地对我用了冷哼和恼怒的语气,大哥和我爸更是用冰冷的目光瞪视我。我知道,他们认为是我是坏孩子,云赫给我和家人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我还是深深爱着他,我是不是很犯贱?很无孝?而且。。。。。。不知羞耻?”

“你。。。。。。你怎么了?”

就在秦雪柔对蓝隽做出悲痛无声的忏悔之际,一道带着惊讶迟疑的嗓音把她惊醒。

回头一看,是冯芝华!

“你干嘛哭?难道。。。。。。阿隽有事?”看着秦雪柔满脸是泪,冯芝华惊讶地心情猛然转为惊恐,一把握住蓝隽的手臂,肝胆俱裂地摇晃起来,“阿隽,阿隽。。。。。。”

“妈,别慌,别激动,阿隽没事,阿隽没事!”秦雪柔赶忙拦截住她。

冯芝华停止摇晃,看着她的眼神,却狐疑不减,“那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秦雪柔这才晓得抹去泪水,刚才太过伤心,以致没有考虑到冯芝华有可能会过来,会看到自己这种状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反复询问的语音透出一丝不耐烦,但难掩她对她的关切。

“呃,我。。。。。。我只是有感而发,刚才与阿隽说起一段往事,一时伤感,忍不住哭了出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秦雪柔找了个借口,她不敢坦白告诉冯芝华自己悲伤大哭的真正原因,否则,接下来大哭不止的会是冯芝华,说不定还会伴随更严重的情况。因此,她绝不能坦折,绝对不能!

冯芝华听罢,便也相信了,内心困惑随之消失,开始为蓝隽做起每日必行的抹身工作。

秦雪柔也暂且收起忧伤,与她一起忙碌,还边询问,“爸今天的情况没什么异样吧?”

“嗯!”冯芝华无精打采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