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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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柔又是浑身一僵。

蓝隽也听到了医生的话,二话不说地扭头,迈起脚步。

“隽,不,不要去!”秦雪柔及时拉住他,“我不想见到他!”

孙子大过一切的秦母,已经急声道出,“小柔,别这样,快放手,救乐乐要紧。”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现在乐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让阿隽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救乐乐要紧!”秦父也催促着。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们,伤者危在旦夕,时间非常紧急!”医生也跟着发出警告。

秦雪柔不语,抓住蓝隽手臂的手却丝毫不松。

蓝隽漆黑炯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她,复杂的光芒在眸中不停涌动,数秒后,毅然掰开她的手,转身朝医院大门口奔去。。。。。。

肃静的办公室内,笼罩着一股沉闷和憋郁。

云赫静静伫立窗前,粗糙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右边脸颊,这儿,虽然已经消肿,可他依稀感觉到隐隐的痛和羞愤。

昨天,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还当着蓝隽的面!自己本该回她一掌才是,但,自己什么也没做,而且直到现在,脑海里仍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她的身影,浮现着那张含怒的俏脸,耳边不停回响的是。。。。。。

“他就算是再废柴,也胜过你这个低级变态、龌龊肮脏的畜生!”

低级变态!龌龊肮脏!畜生!哼嗯,在她心目中,自己已经成了这样一个人!

还记得当年,她柔情蜜意地窝在自己怀中,说很喜欢很喜欢自己,喜欢自己天下无敌的俊美外表,喜欢自己比模特儿还健美的伟岸挺拔身材,喜欢自己魅力十足的超群才华,喜欢自己的冷漠,喜欢自己工作时皱着眉头的认真模样,喜欢自己。。。。。。一切的一切,即便别人认为是缺点,她也喜欢!现在呢?她宁愿接受一根“废柴”,也不悄自己!

小雄常说自己爱上她了,而自己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荒谬,胡扯,我怎么会喜欢她,怎会喜欢这个爱记仇、爱折磨人的可恶小笨蛋。

是的,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可爱,只会挑眉瞪眼,对自己冷嘲热讽,甚至还。。。。。。掌刮自己,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风情万种,处处以自己为核心的乖巧小尤物!

“叩——叩——”猛然,一道敲门声,中止了云赫的自怜自艾和羞恼不忿。

他才回首,便见小雄推门走进,身后还跟着。。。。。。

俊颜更加阴霾,他立刻沉声叱喝出来,“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小雄神色下意识地闪了一下,讷讷地解释,“蓝先生说他有急事找您,是关于雪柔小姐和乐乐的,所以我就。。。。。。”

“哼,他说你就信?那他说我是杀人犯,你是不是也马上帮他去报警?”云赫怒火在膨胀。

“呃。。。。。。”小雄霎时哑言。

而蓝隽,总算做声,是对小雄说的,“谢谢你,你出去吧,接下来让我跟他谈。”

小雄还没反应,云赫再度冷哼出,对象是蓝隽,“我说,你脑子进水了”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是我的人,哪到你来差遣。。。。。。”

“乐乐被摩托车撞到,流了很多血,正在医院抢救,医生说急需输血,但医院血库缺乏这种血源”蓝隽沉重哀痛的告诉,打断了云赫的话,

云赫倏然一震,嘴巴就那样微微张开,乐乐出车祸,乐乐出车祸了?心头像是被某样东西狠狠锤了一下,即时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揪疼和慌乱。

将小雄遣退出去,他使劲地,用漫不经心来掩饰自己的关切和担忧,还是冷哼的语气,“你是他父亲,他需要血,你捐给他不就成了!”

蓝隽面色一瑟,眸色不由地愈加暗沉。

“对了,乐乐出事,你不呆在医院给他输血,却忽然跑来这儿,敢情是想再不次炫耀你和他的血缘关系?”云赫说着,嗓音拔高,近乎咆哮,一种带着慌恐的咆哮,“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假如我的血适合他,我会义无反顾地他,多少都行。但是。。。。。。”蓝隽神色更加悲哀和痛楚。

“你的血不适合?那个小笨蛋呢?她是他母亲,她可以输,莫非她也害怕,她怕什么?那是她的儿子,她还犹豫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乐乐失去生命?”云赫继续怒吼的痛斥,那激动的模样仿佛乐乐是他的儿子,他儿子病危了,去没有肯救!

而云赫,仿佛着了魔似的,脑海闪现的居然尽是乐乐奄奄一息的模样,理智逐渐失去,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知道,你不肯救他,因为你根本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你做了人家的便宜老爸,乐乐是野种,对不对?是不是?你也被那小笨蛋耍了,你也被她骗了,哈哈哈。。。。。。哼哼哼。。。。。。”

“乐乐的血型是b型rh阴性。”再也无法忍受,蓝隽终于做声,嗓音也是竭斯底里的咆哮,打断了云赫对秦雪柔的侮辱。

b型rh阴性?b型rh阴性!跟自己一样的独特的血型?刹那间,云赫重重地震住,他只觉得手脚冰冷,可心里却又有一种巨大的狂喜和激动在迅速地冲击。

“不错,我是做了人家的便宜老爸,做了你儿子的便宜老爸!”这次,轮到蓝隽挖苦,冷冷睨视着难以置信和无比震撼的云赫,语气略带苦涩和不甘地低吼出,“我做了整整五年,但我从不后悔,从不感到难堪,假如不是关系到乐乐的性命,我会继续做下去。”

心魂俱动,云赫依旧目瞪口呆,内外交加的煎熬让他脑子一片混乱,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乐乐现在省人民医院的重症区,你最好早下决定,医生说要尽快找到血源输给乐乐,否则。。。。。。”不忍心再往下说,也不再停留,蓝隽对他留下一个复杂的瞥视,转身离去。

云赫依然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高大的身躯动也不动,呆呆目送着那抹决然的身影慢慢走远,直至完全消失于房门之外。漆冷的深眸尽是复杂之色,难以言表的激荡之情在内心不停翻滚和澎湃,终于,他拨通大雄的电话,一气呵成地做出命令,“帮我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然后,不待大雄反应,他迅速挂断电话,拿起车匙疾风一样地冲出办公室。。。。。。

休息室里,一片寂静,云赫背靠着床背,两腿并列伸直,半躺在床上,双目微闭着,棱角分明的俊颜略赤苍白,气息非常细弱。

刚才火速赶到医院,在蓝隽的陪同下,跟乐乐的主治医生说明来意,然后马上被医生带去验血、检查,最后正式开始输血给乐乐。

他并不清楚总共输了多少血,他只记得,医生不停地问他感觉如何,还能不继续,而他的每一次回复都是,没问题,身体没事,即便实际上,他整个人感到越来越晕眩,身体越来越虚弱,乏惫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输血工作一结束,他就被送到这里休息,体力不支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暂且躺着,直到现在总算恢复了些许。

有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靠近自己,云赫迅速睁眼,看清楚来人后,立刻坐直身体。

蓝隽在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先是满眼复杂地注视着他,而后,缓缓地问出,“你。。。。。。还好吧。”

“没事!乐乐呢,现在什么情况?”由于刻意支撑和伪装,云赫已完全不见先前的虚弱和疲惫。

“手术很成功,乐乐现在还没醒,但已无生命危险。”蓝隽依旧若有所思,先是稍作停顿,再开口时语气充满真诚和由衷,“对了,谢谢你。”

听见乐乐没事,云赫心头一宽,又闻后半句时,眉头陡然蹙起,哧哼,“谢我?谢什么?别忘了,那是我的儿子!”

他的儿子!曾经,自己在他面前大声宣告乐乐和嘉嘉是自己的儿子,可现在,换成他这么理直气壮。按住心头猛然窜起的苦涩和伤痛,蓝隽忽然转身,朝门外走。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到达门口,云赫喊住他,“对了,她呢,现在哪?”

脚步停止,蓝隽却没回头,“她在病房守着乐乐。”

“她。。。。。。知道我在这儿休息吧?”云赫接着问,话发出口才后悔自己的冲动和愚昧。就算自己想她来看自己,也没必要问蓝隽,问这个。。。。。。情敌,还有可能给人嘲笑的机会!

果然,蓝隽又是一顿后,语音比先前坚定和强烈许多,“当然!”

霎时,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彼此都不再说话,大约过了半分钟,蓝隽重新迈起了脚。

随着那抹颀长的人影消失于门口处,云赫伪装的强势也逐渐卸了下来,头往后面一靠,身体的紧绷,得到了舒展,心情的憋闷,去丝毫不减。

自己输血到几乎昏厥,她却不过来看自己一眼,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该过来看看情况,慰问两句吧!何况,她。。。。。。还欠自己一个解释!

对,她欠自己一个解释!私下怀孕,私下产子,甚至。。。。。。不经自己允许就将自己的儿子冠上蓝隽的她,还蒙着自己五年之长!这一切,她都需要跟自己解释,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云赫原本乏力的身体仿佛一下子注入了能量,小心翼翼地下床,蹒跚着往外走去。。。。。。

特护病房内,鸦雀无声,只有针水声嘀嗒作响,空气里除了飘散着药水味道,还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秦父秦母一起坐在沙发上,刚出差回来的秦浩宇静立窗边,秦雪柔坐在病床前大椅内,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气弱浮丝的小人儿,心中更加痛如火炼。

其实,乐乐和嘉嘉出生不久,她便得知乐乐遗传了云赫的独特血型,曾祈祷过乐乐平安长大,想一到,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昨天情况危急,她去仍坚持己见,只因为,她清楚明白,一旦通知那个魔鬼,代表着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发生无可预估的变化。然而,正如蓝隽所说,她不能做个自私的母亲,不能因为不想与云赫有所交集而使得乐乐承受痛苦,甚至。。。。。。失去性命。

一直以来,因为对那魔鬼的愤恨,故她对他们两兄弟并没表现出特别的母爱,而她也自以为对他们只是一种责任,到了这一刻,她才发觉其实自己比任何人都在乎他们,看着乐乐浑身是血、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当时,她以为自己也死了。

是的,乐乐要是有任何意外,她还能活下去吗?之所以坚强支撑着,是因为家人,因为蓝隽,更因为他们兄弟俩!

“乐乐,你一定要好起来,为了妈咪,你要早日康复,知道吗?还有,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妈咪都不会让你从身边离开,你和嘉嘉永远是妈咪的儿子,是妈咪最疼爱最牵挂的宝贝,少了你们任何一个,妈咪都活不成,所以,你要勇敢,要平平安安的,永远陪在妈咪的身边。”握住他冰凉的小手,秦雪柔悲痛不舍地默念,美目已经盈满泪水,朦胧了视线。

蓦地,房门一响,除了处于伤感世界的秦雪柔和沿在昏迷中的乐乐,其他人,皆被惊醒!

一看门口的人影,秦父秦母面色一变,马上坐直身子。

而秦浩宇,箭一般地奔向秦雪柔的身边,将秦雪柔和乐乐挡在后面,对门口的人做出怒斥,“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赫怔了一怔,讷讷地应,“我。。。。。来看乐乐!”

“这里没人认识你,立刻给我滚开,有多远走多远!”秦浩宇心头怒火在膨胀,往事不堪回首,看着这张邪恶的面容,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下,云赫也微怒了,“他是我儿子,我跟他的关系,比你还亲!”

说着,已经迈进。

秦浩宇还想继续阻挠,却被回过神来的秦雪柔拉住,还示意他随她一起走开。

云赫在床畔停下,深深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小人儿,心如刀割般的痛。小头颅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留出一张苍白如蜡的脸庞,这张小脸,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而是。。。。。。孱弱得让人心痛。

不受控制地,他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下,手指颤抖着爬上乐乐的面颊,激动地触摸着那小小的五官。

小小的他,是他的儿子!他总算明白,第一次见到乐乐和嘉嘉时忽然产生的异样感觉,然后总是莫名地想起他们,希望与他们在一起,甚至。。。。。还想过“毫无介意”地接纳他们。

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中了邪,原来,产生那些难以解释的古怪举动和思想,皆因为,那是身为父亲的天性,潜意识里,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是亲生儿子!是他与她共同的宝贝儿!

想罢,他起身,回头,看向秦雪柔。

秦雪柔却别过脸去,压根不想见到这张噩梦般的面孔。

秦浩宇则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看完了吗?看完就立刻给我滚,别妨碍我们!”

秦父秦母即便不做声,可从他们冷漠厌恶的表情,足以看出他们也是恨不得云赫立刻消失。

俊颜微微泛红,云赫轻喘着气,分别扫了他们一眼,随即,炙热的目光再度s向秦雪柔。

秦雪柔还是视若无睹,当他透明似的,冷漠从容地从他身边经过,回到病床前坐下。

室内的气氛静得诡异,甚至静得可怕,云赫从没体会到像现在这般窘迫、尴尬和难堪,感觉着那一对对敌意愤恨的瞪视,他应该扭头离去,然而,他不甘心!

他尚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他什么也还没问清楚她,因此,他不想就这么离开!何况,自己就这样离开,自己颜面何存?威严自尊何在?但是,难道就这样被视为透明人地僵下去?

幸亏,小雄忽然出现,“拯救”了他!

“总裁,您没事吧?您身体还同完全恢复,怎么不继续卧床休息?”小雄气喘吁吁的,可见是火速赶来,接着,注意力转到病床那,语气同样是非常恭维和尊敬,“雪柔小姐,乐乐没事了吧?”

他的待遇与云赫的相差无几,秦雪柔像是同听见,不给任何反应。

小雄神色一窘,同时发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渐渐的,明白了过来,给云赫下台阶,“总裁,来,我先扶您回休息室。”

尽管还是不愿离去,但骨子里存在的骄傲和自负基因让云赫没再呆下去,于是,在小雄的陪同下,慢慢走了出去,不忘给秦雪柔留下一个复杂的注视。

一趟奔波,让体力尚未恢复的云赫此刻更觉疲惫不堪,一回到休息室,他便立刻躺下。

“总裁,您别气馁,您不顾性命,给乐乐输了那么多血,雪柔小姐和她的家人都会非常感激的,他们刚才之所以那样,不过是因为一时不知所措!”小雄不愧是云赫的“贴身特助”,猜出云赫在纠结什么,已经安慰了出来。

云赫若有所思地望着,片刻后,沉吟地道出,“乐乐。。。。。。他的血型和我的一样,他是。。。。。。我的儿子!”

什么?小雄嘴巴马上成了o型!

“嘉嘉也是!”云赫自顾说着,幽邃的黑眸,好像一股看不到底的深潭。

震撼了良久,小雄终清醒过来,按住心底的惊诧,忽然问,“总裁,您爱雪柔小姐吗?”

对小雄的突如其来的发问,云赫霎时一震慑。平时,小雄也曾多次提及这个话题,而他每次都是想也不想就否认,可现在,竟然非常的冷静,还真的思忖起来。

爱?什么叫爱?爱到底是什么?五年前,因为她的出现,自己变得心情大好,每天下班只想往住处跑,看着满桌的菜,他便胃口大开,晚上不用工作的时候,他会搂着她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入夜后。。。。。。更是与她缠绵不休。

得知她是为了贪慕虚荣才与他在一起,他是难以形容的暴怒,报复做了,他去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快。她身着婚纱,口吐鲜血的倒地情景,就像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五年来一直缠绕着他。

五年后再次相遇,他竟然还想要她,想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想她呆在自己身边,就这么永远地呆下去。。。。。。

难道,这就是爱?小雄每每笃定地说自己心里其实很爱很爱她,莫非,小雄就是从自己这些情况做出的结论?

“五年了,雪柔小姐一直蒙着您,可见。。。。。。她对您的恨,不是一般的深!”小雄再度出声,将云赫从深思世界拉了出来。

俊美苍白的面容,即时爬上懊恼和无奈,云赫不由一声长叹!他知道,要不是乐乐出意外,危在旦夕,她必定准备蒙自己一辈子,继续让乐乐和嘉嘉当蓝隽的儿子!

“总裁,那现在怎么办?您会不会告诉乐乐和嘉嘉少爷,其实您才是他们的亲生爹地?”小雄接着又问。

告诉他们?是的,根据自己的个性,一定会这么做,势必将乐乐和嘉嘉抢回来,可是。。。。。。他脑海竟然一片混乱,根本理不清方向!

望着一副困扰的他,小雄就事论事,给出自己的建议,“或者,总裁不如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其实,乐乐和嘉嘉少爷跟着蓝隽也蛮好的,他们长得这么活泼可爱,可见这些年来蓝隽对他们很好。”

任由他们?怎么可能!云赫心里马上做出反应。曾经,还不清楚真相的时候,他就想过连大还小的把秦雪柔和乐乐、嘉嘉全部收纳过来,如今,得知他们是自己的亲生骨r,他更不放开了。

“雪柔小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您千依百顺,您如果硬来,她肯定不会退让,到头来。。。。。。说不定会两败俱伤。总裁,我觉得您还是要慎重考虑,尽量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让雪柔小姐心甘情愿地带着乐乐和嘉嘉少爷回到您身边!至于公司的事有我和大哥在,您大可暂时不理,把注意力都投在如何重获雪柔小姐芳心上。”

这,他当然知道,而且,也是迫切希望的,只不过。。。。。。一想起那张固执倔强,挑眉瞪眼且冷若冰霜的俏脸,他便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丁点力量。

就在这烦人之际,护士小姐突然出现,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职业化地禀告,“云赫先生是吧,现在要开始给您打点滴,总共两瓶。”

说罢,示意云赫躺下,抓起云赫一只手,在宽厚的掌面扎上针头。

随着点滴的侵入,云赫渐觉困意来袭,全身肌r想得到舒解,于是,他闭上眼,不一会,沉沉睡了过去。

小雄守在一旁,静静凝视着他,粗犷的脸庞,尽是一片片思云。。。。。。

正文第九十三章 这下,他该如何是好

翌日早上,病房内一扫昨天的愁云悲雾,各种笑声不断,有高兴的笑,激动的笑,欣慰的笑,舒心的笑等等。

皆因为,乐乐醒来了!或许是应了那句吉人天相吧,乐乐没有脑震荡,也没伤及内脏,其他部位都是皮外伤,整体状况还算不错。

“乐乐,你昨天吓死我们了,特别是妈咪,当场被你吓昏过去,还把眼睛哭成了熊猫!”自乐乐醒来,嘉嘉一直陪在身边,又哭又笑,又疼又骂。平日里,他和乐乐喜欢拌嘴,只有这个时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心疼和不舍眼前这位总是把他气得抓狂的调皮蛋弟弟。

而乐乐,以往的嘻嘻哈哈全然收起,整个呈现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先是愧疚地对嘉嘉逆了声道歉,随即,目光落在秦雪柔身上,依然沙哑的童音透着浓浓的自责,“妈咪,对不起,以后再过马路,我不会再粗心,不会让您伤心难过了。”

痛定思痛,秦雪柔停止多时的眼泪,不由再次夺眶而出。

“妈咪,别哭,别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乐乐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奈何被绷带绑得甚紧,根本动不得。

“妈咪,以后我也会看着乐乐,决不让他再出意外。”嘉嘉也加入安慰,还伸手,代弟弟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珠。

秦雪柔含着y,分别对他们微微一笑。

接着,乐乐又开始对秦父秦母和秦浩宇一一道歉。

“蓝隽爸爸呢?”看不到预期中的人影,乐乐小眉头皱了起来。

众人尚未回答,只见门口一晃动,蓝隽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蓝坚延和冯芝华。

冯芝华一进内,迫不及待地奔至病床前,由于激动,声音尖起,“乐乐,我的小祖宗,乃乃刚回来就能听到你出意外的消息,你真是吓死乃乃了!”

“乃乃,对不起!”乐乐还是一副做错事的自责模样,再一次向众人道歉。

“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调皮了哦,乃乃心脏儿弱,可是禁不起吓唬的。”幸亏冯芝华昨天不在,否则,她的沙应不会比其他人小,尚未知道乐乐和嘉嘉真实身份的她,依然以为这个生命垂危的小人儿是她的“宝贝孙儿”。

发现冯芝华还在一个劲的唏嘘哀叹,蓝坚延不禁提醒了一句,“好了,不是吩咐佣人煮了鱼汤给乐乐么?快拿出来吧。”

经他一提,冯芝华这才恢复过来,赶忙取出搁置桌面的暖壶,盛了一小碗鱼汤,开始喂给乐乐,一切动作都是她亲自执行,且非常的小心翼翼。

看着冯芝华对乐乐万般呵护,秦父秦母相视了一下,心头皆窜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蓝隽则拥住秦雪柔,来到窗口边,温柔细致地疏整着她略显凌乱的长发,爱意尽显。

嘉嘉虽然没有伤,在冯芝华的安排下,也喝了一碗营养补汤。

顷刻间,满室都是温馨的画面。直至……

“云赫叔叔!”乐乐细弱的嗓音,忽然响亮地呐喊出来。

大家顺着望去,只见云赫挺拔伟岸的身躯,几乎将门口堵住。

“这……这卑鄙无耻的恶g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冯芝华已经气急败坏地怒吼出来,瞪着云赫的双眼,尽是厌恶和憎恨。

前阵子的风波真相,座芝华还被蒙在鼓里,故她依然认为一切都是云赫搞的鬼,对云赫怀恨有加,这下,总算逮到机会,难免痛骂一番。

满腹愤慨的她,还放下碗,气咻咻地冲到云赫面前,继续谩骂,“你这没人性的畜生,我蓝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辰那样陷害我们?专赚这些不义之财,你迟早会遭天谴!”

看着眼前这个龇牙露齿的妇女,云赫眉头紧皱,火气开始在心头酝酿,特别是听到她嘴里接着发出“想弄垮我们蓝氐企业?就凭你这没娘养的野孩子……”,他整个人简直疯了似的,疾言厉色怒吼一句“住口”!

蓝隽已经走近来,将座芝华拉到一边,经过几番规劝,冯芝华总算收口,不过,狠狠的瞪视并没停止s向云赫。

室内,已无先前的温馨与和睦,处处漫着窘僵和紧张的气氛。

而乐乐,忽然叫了云赫一声。

云赫俊颜还是格外的阴沉,却也慢慢走过去。

“云赫叔叔,您也知道我出车祸了?是妈咪告诉您,所以您来毛我,谢谢云赫叔叔!”乐乐高兴无比,吃力地挤出一抹感激之笑。

云赫不语,面色已经舒缓了许多。

“云赫叔叔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也不舒服?看医生了吗?”乐乐接着讲,他还不知道云赫输了血给他。

喉咙陡然一紧,云赫费了好大劲力,总算维持嗓音的镇定,“叔……叔叔没事!”

“那就好!”乐乐关切担优的小脸庞,再一次绽出微笑。

云赫几乎目不蠹睛,贪婪疼爱地看着他,真想就这么看下去。在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人,包括嘉嘉在内,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地都对自己产生坏印象,只有眼前这位贴心的小人儿,尚且让自己能找到了一丝温暖。

可惜,这难得的温情,被冯芝华打破。只见她再次怒气腾腾地冲过来,经过云赫面前,还故意用手肘往他身上推了一把,借乐乐来驱赶他,“乐乐,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要多休息,所以,你要睡觉了哦!”

尽管心里万分不舍,乐乐终究乖乖听从,从云赫开始,逐一瞧瞧每个人,最后,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室内倏然安静,云赫却仍呆呆愣着,突然,蓝隽来到他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们……出去谈谈?”

神思一定,云赫目光自乐乐身上抽离,迎向蓝隽的时候,眸中柔情不再,冰冷瑭盖。在蓝隽迈步的同时,他也大步跟上,走出病房,直至到达走廊的尽头。

微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凉意,蓝隽一个深呼吸,随即说道,“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来看乐乐。”

云赫双眸一瞪,冷哼出来,“凭什么?他是我儿子,我喜欢什么时候找他,随我的便!”

“他和你除了拥有相同的血缘,再无其他关联!”蓝隽嗓音不由也提高了些许。

云赫薄唇一扯,神情尽显狂妄,“这正是永远不可抹灭的事实!”

胸口怒火在烧,蓝隽呼吸加重,好一会,才压住怒气,分析阐述,“我和他们相处了五年,我对他们视入己出,他们有多快乐,对我有多依赖,你应该看得出。假如你真的爱他们,就不该介入,不该破坏他们平静的生活!”

“荒谬!”云赫即刻嗤哼,“平静?别忘了,将来乐乐万一又发生啥意外,能救他的人还是我!”

“你……伙竟然诅咒乐乐!”

“这不是诅咒,这是事实,所以,该离开的人是你,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才能给他们幸福和快乐!”云赫抬高下巴,对他发出冷冷的眸光。

蓝隽依然满腔愤慨,疾言厉色地阐述,“对,或许你说得对,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就算你可以和乐乐、嘉嘉和谐相处,那jessica呢?伯父伯母,还有秦大哥呢?你当年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秦家的人有多恨你,你也有眼看到。破镜重圆,在你伤害他们的那一刻,注定了你和jessica再也无法在一起!”

蓝隽说到了要害!云赫再也没有言辞反驳。

嵗着他颓然沮丧的模样,蓝隽内心忽觉一股凉快,说得更加振振有词,“我不管你当年有没有爱过jessica,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心态,总之,你和她是不可能了。看在乐乐和嘉嘉的份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这样,或许可以弥补你曾经的过错,即便将来乐乐和嘉嘉知道了真相,也不至于那么仇恨你!”

面色,愈加的深沉,仿佛乌云密布,云赫咬牙切齿,泛红的眼眸死死瞪着蓝隽,猛地,转过身,飓风一样地离去。

蓝隽并不回首,只是听着那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他微微张开嘴,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流。紧接着,他又闻到另一阵脚步声,很轻很柔,一只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肩膀。

她……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侧目,蓝隽抓住她白皙的柔茀,欲做解释,却不知如何说起,发出口的只是结结巴巴的单词,“jessica,我……刚才……”

绝美的容颜还是一派淡然和恬静,秦雪柔摇一摇头,轻声说出,“你说得没错,就应该那样说!”

心头乍然一阵狂喜,蓝隽黯然的脸色瞬间转亮,手臂迅速张开,将她纳入怀中。

秦雪柔没有挣扎,也不给以回应,只是静静窝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前,那砰砰跳动的心跳声,令她倍感安宁地闭上眼眸。

蓝隽不由更雀跃,把她搂抱得更紧,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永恒!

接下来,日子在紧张、焦虑、欣慰和期待中过去,经过十天的细心疗养,乐乐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得到医生允许,今天可以正式出院。

“别看了,蓝隽爸爸说过,他和爷爷还在英国,赶不回来,乃乃不舒服,舅舅要上班,所以今天只有我和妈咪、外公外婆接你出院!”发觉弟弟一个劲地往门口瞧,嘉嘉于是做出安抚。

乐乐没有理会,乌溜溜的大眼睛继续s向门口,最后,终失望地收回视线,转问正在收押东西的秦雪柔,“妈咪,云赫叔叔真的没有打电话给您?”

秦雪柔忙碌的手,陡然停止,又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心头更是大大震颤。

那天在走廊的尽头“谈判”过后,云赫便再也没出现过,尽管大家都没直说出来,可秦雪柔还是感觉到,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代表着,接下来的生活将真正趋于平静。

“妈咪,妈咪……”忽地,乐乐再次呼唤。

秦雪柔回过神,却不语,水汪汪的美目依然一片惘然。

“护士姐姐跟我说,是云赫叔叔输血给我,那天看到他不太对劲,我还以为他也病了呢,原来是为了救我。妈咪,不如我们找个时间请云赫叔叔吃饭,我想当面感谢他。”乐乐自顾逆着。这健谈活泼的小家伙,借着这段时间,已经跟几名护士熟络起来,这个令他惊喜交加的消息就是从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护士姐姐口中得知。

“护士姐姐还说哦,在某种程度上,云赫叔叔算是我的亲人了!”乐乐接着讲,俊俏的小脸蛋上开始绽出喜悦的色彩。

霎时,秦雪柔又是一阵发颤。

嘉嘉则没好气地冷哼出来,“亲什么人,我看你其实是想说,他在某种程度上算你老爹了吧!”

“呃……我可没那么说!”

“那就好!记住,他只是一个捐血的叔叔,其余的,再也没有关系!”嘉嘉又道,娇柔的童音,透露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坚决。

乐乐咬着小嘴,气恼地瞪着他,下意识地抱怨,“是谁答应以后不会再和我拌嘴,不会总是反对我的观点和言辞!”

嘉嘉倏地一愣,大眼睛窜起迷惘。是的,自己是这么跟他保证过,而且这几天,自己也遵守承诺,处处让着他,唯独今日……哎,每次话题一碰上那个曾经给妈咪带来很大很大伤害的烂男人,自己便什么也不顾,包括许下的承诺。

就在这个时候,秦父秦母办完出院手续回来。

“好了,可以走了!”秦母笑眯眯地走到乐乐身边,把乐乐抱离病床,放到地上,万万疼爱地道,“乐乐,咱们回家喽,以后你再也不用闻着药水味吃饭喽!”

乐乐脚一着地,马上展出他活泼好动的个性,一时高兴,竟然蹦跳起来。

嘉嘉见状,赶忙阻止,“噢,你没听医生叔叔说吗,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动得厉害,快站稳,站稳!”

望着哥哥焦急又关切的样子,乐乐立刻停下,同时,笑了。

嘉嘉也回他一个会心的笑。

一股亲切的情愫在兄弟俩人之间散开来,刚才那场不快仿佛没发生过,被彼此抛于脑后!

收拾好细软,一行数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离开了医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处处充满夜的色彩。音响震天、灯红酒绿的pub里,更是纸醉金迷,疯狂欢贰?br /

靠角落的桌子,坐着一个孤伶伶的人影,五光十色的舞灯在他黑亮的眼珠里激情涌动,却难掩优郁和愁闷。

活了35个年头,他从没试过像这半个月以来,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白天面对工作,他心不在焉、毫无动力;夜晚出现于此,希望让这活力四s的画面刺激几乎麻痹的神经,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心中那股堵塞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感觉愈加的难受和憋慌。

他极力压制自己,别去想,别去思,然而,他脑海就是无法克制地闪现出一个个人影,有乐乐,有嘉嘉,当然还有她。

多少次,他想跑去医院,可又怕迎接自己的是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温馨画面,害怕看到那一张张充满仇恨、怒视的面庞,特别是她……冷漠的神情,像把尖刀狠狠剐着他火热的心。

纵横社会多年,不管是黑白两道,即便面对手枪指着,他也没感觉过惧怕,但现在,他竟然害怕面对这群根本就不存有实质杀伤力的人。

“嘟──嘟──”

猛然,一阵手机铃声,伴随着一阵震动,震醒了思绪混乱中的他。

眉头依然紧紧蹙着,他意兴阑珊地取出手机,一看那熟悉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马上为之一振。

果然,在他接通后,乐乐软绵绵的声音如同三月春风,徐徐飘到他的耳际,“云赫叔叔您好,我有没有打扰到您呢?”

“没……没有,乐乐,谢谢你给我来电!”心情过于激动,他费了好大劲力才能做出回答,这也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般渴望着他们的消息。

“呵呵,不用谢。我才要谢谢云赫叔叔,谢谢您救了我!”乐乐变得诚恳起来。

谢谢?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是她跟他说的吗?云赫心头猛然一阵激荡。可惜,乐乐接下来的后半句话,打破了他的遐想。

“护士姐姐跟我说,是云赫叔叔给我输血,让我活了下来。对了云赫叔叔,您啥时候有空,我想请您吃饭,当面感谢您!”

“那你妈咪呢?她会不会一起?”云赫几乎是脱口而出。

“当然!无论如何我都会叫上妈咪,还有我蓝隽爸爸,还有嘉嘉!”

蓝隽爸爸!在他心里,始终蓝隽才是他的父亲!胸膛,像是被人用力捅了一刀,笑容立刻自云赫脸上消失,原来闪闪发亮的眼眸也霎时转为暗淡无光。

“云赫叔叔……云赫叔叔,您还在线么?您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那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乐乐再次做声,打破了电话里的静默。

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低沉的嗓音尽是无精打采,云赫讷讷地应出,“叔叔……最近都很忙,改天吧,到时叔叔再约你!”

“哦,也好,那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通话已经结束,钻心之痛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加令人难以承受。难道,就这样放弃?真的要放开了?小雄和大雄知道实情后,都劝自己放手,他们还不知从哪听来一句话:爱一个人,并非占有和拥有,还可以是祝福,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放手也是一种爱,爱一个人就应该祝福她,只愿她过得快乐和幸福。曾经,她跟自己说,她现在的生活很好,希望自己别去破坏;而蓝隽那小子,也是这个意思。真可笑,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商场上,有谁没听过自己的外号──魔鬼!他们这样要求一个魔鬼,不是天方夜谭吗?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这个魔鬼会成全他们!

可是,如果没有成全,那这些日子,自己为何只是自个纠结和痛苦,而不是……不惜一切地把她抢回来,让乐乐和嘉嘉知道,自己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是顾虑?是害怕?是逃避?又或者……顷刻间,好似鸦片瘾起,云赫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余下的半杯酒,塞给刚刚走过的侍应几张大红钞票,急匆匆地冲出酒吧。

一路上,他把车速调到最大,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回到住处。毫不费力地找出那盒录音带,放进碟机里,再一次用这放荡狂野的视频来填满身体和心灵的空虚、寂寞,再一次自欺欺人地证明她对自己的爱!

沉迷陶醉于激情画面的他,根本没有察觉,今晚自他出现在酒吧,便有一个人影在暗处偷偷注视,还一路跟踪他到家门口,电视机里断断续续发出的这些令人脸红耳赤的男人挑逗诱导和令人血脉喷张的女人叫床声,全都听进耳中。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中,乐乐出院已有一个礼拜,担心留下后遗症,因此在他身体还没彻底痊愈之前,大家一直认同,让他继续待在家中休养。

怕他闷得慌,每天下课回来,嘉嘉都给他说当天的课程,偶尔还c入幼儿园发生的一些趣事,然而,尽管如此,乐乐还是大喊无聊,特别是像今晚,外公外婆临时有事回乡下,妈咪在厨房准备晚餐,嘉嘉在一边沉迷书籍,他转遍了电视的全部频道,都找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