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1)

那是不是一见钟情?

或者说身体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因为不会被假象所蒙蔽,它精确地为主任找到另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改头换面。

蓝肆从脑后抽了手掌,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头颅枕在沙发上:“当我拥抱她时,我的心脏都停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我的小离儿没有死。。。。。。”

“所以你偷偷的调查了。”

他打断了他的回忆。

蓝肆放下手掌,正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望着兄长,问:“哥哥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吗?”

他从蓝决y郁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为此他笑得很无辜回道:“我以为哥哥你最在乎的是依芽,所以,既然小离儿不愿承认,而且她选择嫁给我,那么就让这件事永远石沉大海,大家都会幸福。”

“你认为我爱依芽?”

云淡风轻的问话中,透着只有对方才能弹指的深沉怒气。

而蓝肆仍旧纹丝不动的保持那一副纯善笑容,“难道不是?”

他的反问如此的刺耳。

“依芽很爱哥哥的,既然哥能爱上堂妹的桥离,爱上亲妹妹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明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蓝决别反讽得脸色大变,他一张俊脸充满着狂怒,想要将弟弟撕成碎片的y骘。

“但是所有人都那样认为,就连小离儿也是啊。无论真相是如何的,谁也不会相信蓝家兄妹之间只会拥有最纯粹的兄妹之情,而不是l伦的爱情!哥,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愿多做解释的沉闷个性,可真的让你败得一塌糊涂啰!”

一个世上最最甜蜜又禁忌的误解。

“蓝肆,告诉我,将朱裹藏起来的到底是不是你?”

“哥,你这话可真让人感到奇怪。会藏起她的,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没有理由。”

说着,他已起身,不想再多作交谈了。

“蓝肆。”蓝决沉声叫住了他,蓝肆疑惑回头,“为什么要回来,在这个时候,你只会让她连你一起杀了。”

蓝肆无声的吹了个口哨耸肩:“怎么也是我们蓝家的宝宝死掉了啊,不回来帮着打点身后事,只顾留在美人边,会被别人耻笑的。”

“。。。。。。她会杀了你的。”他执着于这个答案的回答。

蓝肆笑容更深,“哥,她不会,她一直爱着我。我也一直陪在她身边。你该担心的是你,她会来杀了你。”

他又想笑什么似地摇头叹息道:“不过小离儿永远不会想到,爱她的男人并不只有一个。。。。。。哥哥,你做人真失败呢。”

望着弟弟潇洒离去的背影,蓝决交叉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裂着。

他满眼y郁的盯着弟弟消失的方向,呢喃道:“肆,我小看了你。。。。。。”

到底谁是扮猪吃老虎?

只能怪,这个世上谁都不能小看。

哪怕他是如此的温文无害。

。。。

葬礼。

当所有蓝家的人见到那白色玫瑰花丛中娇媚的相框时,才真正意识到,蓝家的公主死了。

她死得如此突然,没有人解释她死亡的原因。

而葬礼中,那个跪在棺材面前的男人,柯伦。威尔,他木楞着一张俊脸,手中紧紧的抱着那憨睡的孩子,像雕像般。

他的深情,是另所有人都感动,在这白色葬礼中,唯一的欣慰。

蓝家两兄弟出来,威蓝依芽献上唯一不同的红色玫瑰时,柯伦德身子僵硬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当尸体即将送入火葬场时,一辆黑色礼车低调的驶了进来。

从车中走下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

一头削薄的短发,凹凸玲珑的身段,一脸淡雅的妆容。

她的打扮不像是来参加葬礼,而是喜事。

她的出现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对双胞胎。

而柯伦,则是微微地转动了脖子。

蓝肆第一个迎了上去,微笑的问她:“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蓝桥离则是回以一个浅笑,让那张淡漠的面孔无害。

她越过蓝肆走过遗像前,朝那浑身紧绷的蓝决投以一个眼神。

在见到地上跪着的柯伦时,故作惊讶的轻呼道:“哎呀,柯伦先生,您真是深情呢。还抱着依芽不认得儿子为她守跪!”

她话中浓浓的嘲讽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疑惑,愤怒。

蓝希与蓝堂杰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

前者是没见一次的震惊,后者是若有所思。

柯伦突兀的占站了起来,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保姆。

再回过身,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怨恨。

“你来做什么?!”

他的敌视,毫不掩饰的泄露出。

蓝桥离挑眉,好笑般将手中的红玫瑰搁在遗像前,却被柯伦给扔掉了。

“你不配送花给她!”

“好像是。”她竟好不生气的点头附和,“凶手给被害者拜祭,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她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多吃惊。

而双胞胎则是微微地眯了眼。

蓝堂杰第一时间绷紧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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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伦则第一个拔出了枪,抵在她额头上。

但她脸上未现一丝恐惧,还状似挑衅的摇头:“我本来想多玩玩她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啧啧中,眼见柯伦已经冲动地扳动扳机,却被那一只观察的两兄弟第一时间扣压了下来。

她为他们的举动而挑眉,柯伦更是错愕的左右瞪视。

“你该离开了。”蓝肆说。

蓝桥离摇头,“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见另一个女人。”

她话落,从遗像后走出一个美艳的女人,金碧儿。

她开心的举着双手,接话:“我知道,就是我!嘻嘻。”

“好久不见了。”

蓝桥离向她打招呼。

金碧儿眨眨眼,回以微笑:“小乖乖,你能主动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看在我这么高兴地份上,就不要杀我了吧?”

“不行哦。”蓝桥离面部的微笑不变。“你是第二个。”

唯有当事人才明白,她所谓的第二个是指什么。

但见金碧儿一脸可惜道:“人家这么爱你,你还要杀了我,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蓝桥离已经不愿再废话了,她向遗像鞠了个躬,在柯伦叫嚣着要杀死她之时,她黑眸一眯,沉声道:“我以帝前的‘女王’身份,向你们盘生的‘魍’宣战。金碧儿,不关私事。”

“真的?!”身为盘生的‘魍’的金碧儿怀疑的眨眨眼,瞥了双胞胎各一眼,“‘蚩尤’与‘黄帝’,你不想一起干掉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会。”

蓝桥离微地垂头,敛去眼中的心思。

“只是游戏得慢慢来。。。。。。”

最后一句,小得只有几个当事人才听到的呢喃。

“如果,我不接受挑战呢。”

令人意外的金碧儿竟拒绝了。

蓝桥离黑眸一敛,嘴角微勾叹到:“我回让你心甘情愿接受的。”

说完,她转身,找不知何时已走近的蓝堂杰勾上他的脖子,在他错愕之际,唇上印下一吻。

“我爱的,已经不是过去的男人们。。。。。。而是这个男人。”

她的宣示,有三个人倏地沉了脸。

如情人般爱怜的眼神盯着怀中的英俊男人:“蓝堂杰,你会接受我的爱吗?”

“。。。。。。会。”他的回答,已经在明白她的打算时,而选择配合。

“我接受!”那个女人所有的笑脸在蓝桥离吻上蓝堂杰之时扭曲了。“蓝堂杰是我金碧儿的,谁也不能夺走,包括你——”

偎在蓝堂杰怀中的蓝桥离,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要狂笑。

真容易啊,真是太容易了,有弱点的女人才是最好玩的。。。。。。

她用眼尾余光,瞄到了那对双胞胎变异的脸色吗,y晴不定,既错愕又怀疑。

怀疑。。。。。。

身子一紧,在突兀中被男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蓝堂杰用眼神,告诉了那对双胞胎,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而这,也同时让金碧儿狰狞地捏碎了手中的白色玫瑰花。

新的战争,继续着。

。。。

黑色轿车滑出了墓园。

宽敞的后车厢坐了个清秀而透着清冷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知道手机响起的那一刻。

“为什么?”

一接听便听蓝堂杰劈头而来的质问声。

“我在帮你,被那样的疯女人缠上,人生总会充满无奈。”

虽然忙着她自己的事,也没忘记蓝堂杰前些日子被女方退婚的事。

金碧儿对蓝堂杰疯狂的爱恋,丝毫不低于蓝依芽对蓝决的。

“我不用你来c心。你主动挑起了与盘生的事,这样成吗?”

“帝前和盘生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放心吧,这件事,哈迪斯时默许了的。”

她手肘撑在车窗上,孩子气的用牙轻啃着指甲,在眼角掠过一团黑影时,说:“晚点你回来再聊吧,现在我得解决麻烦了。”

她电话已挂断,就听前方司机说:“小姐,我们被人跟踪了。”

“甩开他们,尽量别直走,我可不想让车子打滑!”

她刚吩咐完,就听到车轮爆破的巨响声。

车子在打滑中撞上大桥上的安全栏。

蓝桥离身子一低,一串迅猛的枪声肆无忌惮的攻击而来。

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的除了那无法无天的盘生,还能有谁?

她轻声咒骂一句,推开了车门,接着掩护躲在车门后。

而司机也迅速的掏出手枪回击,并且叫她赶紧跳海。

她有恐高症。

而最在此时,哈迪斯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手下也已赶到。

在这座大桥上,双方上演了一场电影中的枪战场景。

她遗落在后座上的手机响了。

“哈喽,是我,亲爱的小离儿,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警告哦。你是女王耶,怎么这么狼狈呢?”

是金碧儿的调侃。

“女王也是人,不是神。”

历史中有几个女王英勇过人的,不过就是慧眼识英雄,养了一堆忠心的属下为她卖命罢了!

“啧,这倒是没错。好歹你这个女王也只做了四年的宝座。小离儿终究是小离儿,能有今天这气势,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为你鼓掌。”

说着电话那头真传来了巴掌声。

“谢谢你的抬举。”

蓝桥离未曾恼怒半分的将手机挂上。

最后拨了电话给蓝堂杰:“堂杰,怕人将金碧儿的直升机打下来。”

她盯着头顶上盘旋的嚣张的直升机。

以她二点零视力,隐约能看到那个嚣张的女人。

居高临下吗?

她最厌恶的就是低人一等!

而直升机上正式得意洋洋的金碧儿。

她手里拿着一家狙击枪,对准s击口瞄准蓝桥离。

见她抬头望着她,她还特意空了一只手朝她挥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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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宝贝,我来了。。。。。。你真是不乖,依芽在床上可是个荡妇,让我怀念。你把她杀了,我这个‘j夫’理当帮她报仇才是。。。。。。”

嘟囔间,正要扣动扳机,却见直升机身子一歪,让她身子跟着一倾,无法下手。

正当她要破口大骂时,驾驶员紧张道:“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会被他们打下来的!”

说完还指着下面一点让她看。

金碧儿看到一架吉普车上驾驶者炮筒,而正好开炮的则是她又爱又恨的冤家。

咬牙切齿咒骂道:“算你狠,蓝桥离。”

说完下令让撤离。

见头顶肾功能吵杂的轰隆声也飞离了,蓝桥离满意的点头,然后缩回那到处是d,车窗破裂的豪车上。

“还能开吗?”她问司机。

司机点头。

“那就马上离开,我可不想到警局离喝茶。”

。。。

下午桥上一事被媒体大肆报道,但由于蓝家动了手脚,最后变成,政府与恐怖组织对抗。

而在几天后,这事也就淡了下去。

吴华的吴宅已是人去楼空。

意大利蓝桥离是不能再呆了。

她回到了法国巴黎,帝前的老窝。

这个浪漫之都在很多年前可能真的十分的浪漫,但而今,不值一提。

哈迪斯让蓝桥离去中国香港,她应该学习冷静,去香港打坐一个月调养身心。

蓝桥里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反正早晚都得跟盘生对战,我只是将局势提前点。”

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在一个星期前的火拼中不小心给刮在车窗折断了。

“你还认为没有错?!去蓝依芽的葬礼就不改了,让你身为女王的身份暴了光更不该!”

其实哈迪斯最脑的是她私自曝光自己的面孔,让别人有机可趁。

停下修指甲的动作,蓝桥离盯着那一脸菜色的堂哥,“大不了,换张脸。”

她说的如此随意,好像跟吃饭似的简单。

“你如果愿意换,早在四年前就换了!何必等到现在——”

哈迪斯的咆哮震耳欲聋。

蓝桥离忍不住皱眉,星眸闪过一丝黯然:“因为那张面孔还有用。”

“现在没用了?!”

“。。。。。。没用了。”

“。。。。。。我才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去香港给我打坐!”

蓝桥里眨眨眼,“那我直接回北京不得了。”

正好去见见大哥大嫂,喝喝茶什么的。

“你还敢去那里?!现在蓝竟怀疑你的身份,如果让他查出你就是蓝桥离,你看他会不会宰了你!”

“哦,也是。”

她恍然大悟。

依芽害死自己侄子的事还污算到她头上的。

“哦什么哦,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坐游轮去香港。”

“那要不要我帮你带点特产回来?”

“。。。。。。”

。。。

香港有青龙帮,在青龙帮得地盘上,盘上也不敢放肆。

当然帝前的触角也自然得收敛。

坐游轮同行的是耶乐。

而在香港接应的是蓝堂杰。

这情景真如当年李淳哥帮她逃跑时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过往云烟仿若隔世般让人感伤。

游轮差不多五天才能抵达,蓝桥离坐在电脑前玩网游,见耶乐抱着一束花脸色很臭的走了进来。

她离开电脑,“怎么了?”

盯着她手中的粉百合。

“那个白药要见你。”她说。

蓝桥离一怔,旋即浅笑,“白药表哥也来了啊。。。。。。”

。。。

白药,耶乐的丈夫。

这两个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蓝桥离知道时,他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欢喜冤家。

但耶乐很抵触与白药的相处,主因也不多是因为当年贪吃而将自己卖了。

一身白袍的白药,永远不改变的开朗面孔。

在一见到蓝桥离便热情的扑上来,蹭着她脸蛋直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可爱的阿离获得很健康呢。。。。。。”

听的蓝桥离哭笑不得。

“表哥怎么粗火线在这艘船上了?”

他总是神出鬼没的,盘生完全的交给总堂主金碧儿管理,几乎是个被架空了实力的挂号首领,却又不能忽视他的命令。

白药习惯性的推推他的无框眼睛,眼睑微敛,精光一闪。

“我只是想知道阿离为什么要主动透露自己的身份。”

围着答案他不远千里从南极敢回来,顺带捎了几只胖乎乎的企鹅。

蓝桥离短期餐桌上的蛋糕,挑出了上面的樱桃放入嘴里,“我可没有,是你们的情报网太厉害了而已。”

白药听罢,咯咯地y笑起来:“真的吗?”

摘下眼睛就这他的白大炮衣角擦拭着。

“我记得两年前盘生的内部情报将女王所有消息都改写了,是哈迪斯所为。如果没人再改回去,就目前的资料他们是查不出来的。”

“暂时的查不出来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

她面色镇定的叉着蛋糕,却没有急着将它送入嘴里。

“真的?”

“。。。。。。”

她放下叉子,面上闪过一丝y郁。

白药见状,俊脸上一丝难过:“想当初帮你偷天换日我也有参加一份,我把你当亲妹妹,给亲哥哥说下你的心事也不成么?”

说着作捧心状,一脸悲伤欲绝的。

蓝桥离忍不住扑哧一笑,为他的耍宝。

“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换了是我,一定会选来当丈夫的。”

生命中永远不会缺少哪一抹笑容。

“但是有个人就是不喜欢,让我好伤心。”

“那是因为,她不曾知道被伤害到绝望的滋味。。。。。。”

她神色黯然,十根指头绞在了一起。

“只是一个人的舞台,永远是寂寞的。无论我再怎样报复,他们都感觉不到那份疼痛。。。。。。”

“这样,不是让自己更难过吗?”

白药重新带回眼睛,一脸正色道。

“。。。。。。所以,我让他们选择,是我,。。。。。。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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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结果?”她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白药双手交织撑着下巴微笑道:“他们选择了你。没有为宝贝妹妹而报仇,选择了你。”

“……我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选择了她,亦或是,只是为了松懈她的防备。

“阿离,有没有想过,再去试着接受他们给予的爱?”

“……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否相信,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再接受,因为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白药不再问,起身,手掌一翻,一朵粉玫瑰出现,他递给女人:“学着去试试吧,当你心中的抱恨放下时。上帝将人类的优点放在胸前,将缺点搁在背后。你的一双眼睛无法将事实全部看清,何不试着,去问问他们,最真实的想法为何。”

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你是会舍弃谁,而保住另一个?

妹妹。

一个人活到这么大,最好笑的事情不是养尊处优而破产带来的痛苦,而是,你一直活在谎言中毫不知情。

满是酒气醺陶的寝室,凌乱的黑色大床上,沉睡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美男人。

他们拥有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和极好的肌肤。

薄厚适中的唇紧抿着,和那紧皱的眉头,让他们在睡眠中也不得安宁,是为了什么事而纠结?

当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女人如猫般敏捷的越过满地的空酒瓶,快速的爬到床沿边。

她趴在床沿边,微弯了身子,眯着眼打量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有自信在他们清晰时分出谁是谁,却无法再沉睡中精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

他们的容貌可以说是对方的复制品,在沉睡中,温柔无害地分不清楚。

为此,女人只是烦恼了一会儿。

便决定根据他们的衣着来判断。

冷酷的哥哥爱穿冷色系,温柔的弟弟爱穿暖色系。

他们拥有一副令女人垂涎的精壮躯干,光l的是最健康的铜色肌肤。

女人贪婪的目光一直延伸到他们的西裤,在那两团高耸的隆起中自行幻想着它们的尺寸。

已经确定了谁是谁,所以她精准的伸手摸上穿米色休闲裤的男人胯下,硕大的一坨让她贪婪的吸吸泛滥的口水,手心下意识的一捏,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牢牢的将她的手腕握住。

被现场抓包,女人一点慌张也无,微微抬头朝上望去,两个男人如刀般锐利的视线一时间让她怔愣的分不清楚谁是谁。

“放开。”

当沙哑却不失温柔的男音从那个米色休闲裤的男人身上传出来,女人甩了甩头,摸摸鼻子,放了右手。

而同时左手又忍不住捏捏另一个男人的小弟弟。

换来蓝决危险的一瞪后,她状似无辜的举起造孽的双手。

“不愧是双胞胎,连尺寸都是一样大呢!”

手上讨不了便宜,嘴上也不留人。

两个男人屈起腿坐了起来,耙了耙有点汗湿的头发。

蓝肆不耐的问她:“你来做什么?”

金碧儿嘴儿一撅,“真是过河拆桥哦!好歹人家是来告诉你们,小宝贝去了香港,准备和青龙帮联手了。”

双胞胎相视一望,眼中精光一闪。

蓝肆勾唇轻笑道:“好久没去过香港了。”

香港,青龙帮。

帮中开帮元老级别,当年是跟在大人们身边的一个小毛孩,经历了那些腥风血雨后获得这江山。

元祖山。

他酷爱佛教,每个礼拜都去佛寺斋戒一天。

打坐净禅,如果有谁想要接近他,投其所好便成。

这是一间由青龙帮元老之一的远祖山投资修建的寺院。

每天香火鼎盛,迎接着多少善男信女。

在偏僻的禅院中,香烟袅漫中,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闭目对坐于前。

禅院里安静得连根针都听得到。

直到约摸十五分钟后,那蓄着一头白发的老头子睁开了眼。

他直视着对面的女人,一头削薄的短发,利落又干净。

在她身上,他看到一种在外界来讲属于女强人的气质,不过与此同时,又夹杂着一股女性特有的温柔。

男人代表阳,女人代表y。

阳与y结合,那样的女人便注定了不凡。

她们能干,不输给男人。

如果自身的y盖过了男人的阳,这是适得其反。

所以还是刚刚好来得令人舒服。

他从莲花座上起身,动作惊醒了蓝桥离。

她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意。

见着元祖山在榻上小桌上倒了杯茶润喉。

没有回头便问:“睡得好吗?”

她敛眸,“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

坐了三天,p股都疼了。

无聊便是闭眼睡会儿。

“人的呼吸会随着情绪而变化,当周围环境清静之时,你会真实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听不到。”

她的思绪早就不在这片天地间,心无杂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知道。心如明镜可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做到的。”

“也是,像您这样也是经过了岁月累积的。”

元祖山轻笑,递给她一杯茶。

她接过,饮下。

“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说。”

“为什么要和帝前联手?”

抛出了橄榄枝,却是让人猜不透,便怀疑是否有y谋存在。

“为了青龙帮的未来。”

他直言不讳的坦白。

“现任当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当年义兄们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现在内陆的几家黑帮实力日益强大,我必须提前作准备。”

“但是,我听说现任帮主要削弱元老帮的势力,能行吗?”

“这也是我请你来的原因。在我还有能力之时,铲除掉现任帮主,换原帮主指定的继承人!”

165

指定?

她盯着空茶杯,半响将它搁下。

“我知道了。”

帝前与青龙帮的秘密协议,是瞒着所有人的。

蓝桥离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兼并青龙帮,扶持原来的继承人登位后将帮派还给他们。

他们帝前,是杀手集团,在这基础上只要有人出钱,他们便接受委托,而这次的委托就是在香港。

蓝桥离在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带领下旅游这块亚洲发达之地。

因为出生于豪门,看多了有钱人也不觉得稀有。

犹记当年,她的第一次旅行,也是香港……

那两兄弟伸出魔爪之地,她单纯地以为只不过是误碰,谁会料想到,与他们如此的纠缠不休……

她好像,太多感伤了。

收回泄露的过多心思,她专注于手中资料。

青龙帮如今最有实力的分割成三方。

以帮主那派,以元祖山为首的元老派,以第二继承人为首的派。

在她琢磨之时,看到了第二继承人的怪异之地。

“果然,幕后黑手。”

她弯指敲打着资料,犹豫着下步要如何。

盘生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他们的版图和帝前的委托是有实质上的区别。

一个是但凡黑社会该涉及的都有,不该接触的也有。

另一个就是相对单纯的以接任务为目的赚钱。

当然,接任务就涉及异常的杂乱,比如与盘生作对,如果有雇主出得起价,他们同样会接。

正当她思索时,手机震动铃响起。

“阿离,你在香港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吧。”

会叫她阿离的,最早是三哥。

妈妈和爸爸总是叫她桥离。

在见到三哥那天,他亲切的叫她“阿离”。

再然后是白药,他那张总是分不清笑的时候是哭,哭的时候是笑的脸蛋,总是一副夸张耍宝,叫着她‘阿离’。

会叫她小离儿的,记忆最深的是蓝肆。

总是如此亲切的在外人听到或许可以说是r麻的称呼,在她听来却是一种无言的宣示。

要有与众不同的称呼,来代表着这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人都不同的重要。

蓝决会怎么叫她?

真的很少很难听到他称呼过她。

不是桥离,不是阿离,不是小离儿,他总是,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一切都由蓝肆开口。

三哥要见她。

那样随和的语气,对着她这个戴着吴华面具的女人。

全都知道了吧,蓝桥离没有死,她活得如此好。

不用被人可怜,不用在被提起时那假心假意的怜悯。

她不是可怜虫,她也不是丑小鸭贫穷女。

她拥有的,并不比那堆人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间雅致的别墅,坐落于香港富人区最豪华的地段。

被佣人招待的蓝希,只张望了一眼,便微笑着一直等待。

约莫是七分钟,他刚好瞄了一眼腕表,商人总是对时间概念拿捏得准。

蓝桥离款款而来。

他看着这个妹妹,从前的怯弱与胆小,那种因出生而产生的自卑,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从她的举止中只有自信与高傲,那种高人一等,在别人来讲应该是厌恶,却因为她的淡然而很好的化解了。

她真的变了,不再是蓝家的那个蓝桥离。

他起身,向她打招呼,她扬起笑容,仿佛瞬间又是那个他所熟悉的蓝家九妹妹。

在他对面坐下,“三哥怎么有空来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吗?”

她拨弄了桌上红茶的皇家瓷盘。

“不用,我想三哥也不想再重复解释一遍吧。”

“我喜欢你现在的改变。”

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在蓝桥离微讶中说:“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你真的不讨喜。但三哥相信,人是会改变的,人因环境而异。你现在,过得很,就这样,很好了。”

“……”

那是,怎样的一种复杂呢?

好像一直在期待,期待着一个人来肯定她的所作所为,不会指责她,不会伤害她,只会安慰说:你没有错,这样是对的。

那天下午她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

真变了,还是原地踏步?

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想斤斤计较。

疲惫消得如此迅速,如果所做的一切,有个人认同了,就那样,继续下去。

她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人。

蓝家的所有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在那日葬礼之上,她本就没想过再隐瞒下去。

没什么好隐瞒了,该做都开始了,她等待的只是那收网的一刻。

她的敌人,已经不再只是双胞胎了……

夜晚的香港,如果说美,以另一种心境,那不过全是人工修饰的美丽。

他们刚下飞机,还有点头重脚轻,意大利离中国太远了,事实上哪里都离中国远,到处飞来飞去,让人心烦。

“大哥,你是不是该考虑,将重心放回中国,省得天南地北到处跑。”

俊美的男人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散发着一股腐味。

让他捏了鼻子嗅向胞兄的,在确定身上有跟他一样的味道后心满意足的松了鼻子。

他们是连夜赶过来的,以最快的速度,就怕一个眨眼,那个总在世界满地跑的女人溜了。

“猫有了爪子就会反扑,在这之前必须将爪子给剪掉才行。”

在确定是他们的宝贝正式回归,所有的前嫌都可以放弃。

只是,不知道心思已然不是同一阵线的两兄弟,谁是支持,谁是反对,至少,就现阶段而言,共同逮捕生了利爪的小猫是首要之急。

“猫终究是猫,生了爪子流一点血便能抓到,可怜呢。”

到底是猫,还是老虎了?

女人成得了老虎?

这对自信满满的双胞胎,眼中那抹自信,还是不曾醒悟到,那只他们口中的猫想要的,并不是一味单纯的捕杀啊……

166

我喜欢你.甚至爱你。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那个女人?

早就逝去的生命.你不会知道你所喜欢的女孩是我解决掉的。

我想在你生命中占据最高的位置.正如你从来没离开过我的心中。

为什么你不愿爱上我?!

北京。

蓝家的老宅历史悠久,蓝家的传人们也是传承不休。

这个饱受老天爷爱戴的家族.是该在时代上刻上句号了。

叶梦溪望着自己的丈夫.他从大约一个星期前就不对劲了。

而一个星期前, 蓝家各房的电脑上接收到一封电子邮件,落款人是蓝堂杰。

行踪飘忽不定的小十,是十五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没有结婚没有固定情侣的单身

汉。

在蓝家是个绝对的异类。

他的兄长蓝董杰想尽任何办法让他结婚.眼看成功了身后却跑出一个个性残暴的金

碧儿。

堂杰在电子邮件中写明了蓝桥离没有死.她是帝前的“女王”,如果蓝竞想要报

复,她会随时欢迎。

叶梦溪为这封挑衅信而心生不安.从她丈夫那张y戾的脸上可以看出来。

她知道他的大儿磊磊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在得知蓝桥离葬身于火海时, 他吐出

了一句: “活该。“

以为旧恨随着人的消失而遗忘,但如今  …

她忐忑不安的握着双手前去敲丈夫的房.他每天一上班回来就将自己锁在磊磊的房

间里。

在半晌后得到回应是丈夫一声:“进来。”

她推门而入, 房子里有些昏暗.只透过一扇窗,街道的街灯儿维持光亮。

让那隐身在黑暗中被灯光照得有些发黄的男人显得很可怕。

“该吃饭了。”她说。

他头也没抬, 将手中的相框放回桌面上。

半晌后,他正眼看着妻子:“磊磊是我的第一孩子,他本来可以过一生的荣华富

贵.却早夭了。“

叶梦溪安静的听着丈夫的述说,她知道他是个宠溺孩子的好爸爸。

在一张冷酷的面容下,面对自己珍爱的人,他也是枯木化春让人温暖。

“四年前,我以为那个女人死了,所以我当老天有眼。四年后,她还活着, 而且是

活得比谁都好。阿溪,你说,磊磊和她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公平?老天如此的厚爱

她。”

她看到了丈夫发冷的脸,以及僵硬的身体。

这让她红了眼眶, 她能感觉出他的浓浓悲伤。

历来骨r相残就是世上最惋惜悲仿的事。

她想劝阻,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将那一脸悲伤的男人搂入怀中,说:“没事的,无论你做

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能给予的最大帮助。

这个同时被好多血亲背叛的可怜男人啊  …

男人将头颅埋进女人的胸r下方,那心脏跳动地频率让他舒了心。

“阿溪,谁都可以背叛我,就你不可以。”

“恩。。。

香港。

在蓝桥离专心于应对青龙帮的事务上,金碧儿也已经悄然降落在香港。

在蓝桥离收到消息时,她玩起了捉迷藏。

而于此更早前, 有个大麻烦悄悄的隐藏在陷阱中。

喜欢鱼死网破吗?

一时间被成为众人的眼中钉,看得到的敌人,看不到的敌人,各自虎视眈眈。

要小心你别落单, 被抓住了可不好玩。

青龙帮的现任帮主是个无能又胆小,却偏生好勇斗狠,在这个讲究文明的时代,他

还是爱火拼场面。

弄得帮众死伤不少, 与警察的关系也搞得很僵。

元祖山知道在不久的未来青龙帮将陷入灭帮的危机中,为此他扶持原继承人,也就

是前任帮主的私生子。

那个男人是个斯文的男子,他靠脑袋来赚钱,和他的兄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在随着计划越亲越深入的情况下,蓝桥离发现在这之中似乎还隐藏着另一股关系。

早就便怀疑了那位私生子似乎很不得了,曾与金碧儿交往过一段时间。

这个女人交住的人群绝非善类。

再加上金碧儿身后所代表的盘生,让她不得不联想到,是否私生子隐藏在背后的势

力是盘生?

如果是盘生他们为什么要c手,能吸引他们c手的目的是什么…

骤地瞳中精光一敛, 她脸上闪过一丝暗沉,立即拨通了越洋电话。

“哈迪斯,麻烦你把最近几年来那个私生子所有的出入境传给我,我怀疑盘生想要

吞并青龙帮!”

“青龙帮那么大块饼,能吞下吗?“

“你不知道吗, 青龙帮现在就只是个名副其实的空壳子了!在过去十年,似乎有人

在引导帮主做出不利帮中的事,一切杀人掳掠他全干了!”

“有人引导啊?我知道了,半小时后给你将资料调查出来。”

电话挂断后她习惯性的咬着手指甲,在瞪着食指指甲被自已咬断后,她的手机又

响了。

“小离儿,哥哥们在香港,给你一个游戏玩,你愿意接受吗?”

是蓝肆的声音。

她忍不住啧了声:“好啊, 任何挑战我都接受,我亲爱的哥哥。”

嘟。

电话被她火大的挂断。

如果盘生在里头搅合,又联想到刚才的电话…

她将

中指的指甲也咬断了。

“在挑战我吗?”

传真机哗哗的将资料传过来。

她拿过去,快速的浏览,最后将资料拧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

哼。

聪明,谁都知道是双胞胎会胜。

如果是哈迪斯呢?

“亲爱的堂哥,双胞胎的事就交给你了,堂妹我应付不来。”

“啊?!”

“对了,盘生最新研制的新药给我偷一份过来,我急用。”

167

“尽快将那瓶药偷出来,有客人要购买它,时间期限在五日之后。如果找不到

药,就把配方给偷出来。”

媚药,又名春。药,y药。

表面乃男女闺房之乐,实质令不少清白姑娘受害。

媚药又乃害人之物。

白药是个大大,名副其实医术高超的当代神医。

他爱研制各种各样的药物,天南地北到处跑,除了医生这个固定使用最长的职

务,他还皆有一个不知名州长的秘书,一个富商,一个人口贩子,一个翻译官,

一个教授。

无异的他是个天才般的人物。

最近,他苦心专研锁在房间里四天五夜,终于开发了一种超强的媚药。

这种媚药,是利用男人的精。y混合而成。

但要你将四十毫升的精。y注入,由本人亲自为你配对。

现在,由精。y所供给的主人变成唯一的解药。

四十毫升意味着你得s。精十次。

于是白药自个儿手。y了十次终于练制成功。

他决定给耶乐喝下这是他量身为她定做的。

他这个妻子跑了二十多年了,该结束了。

这天实验室, 白药兴奋的跑去拿他的成果,结果发现药不见了。

“我的药,我的药,谁给偷了——”

药在哪里?

是在金碧儿手中。

拿到了半成品, 只要加入男人的精。y就是顶级春。药,如果换成是女人的y。y

呢?

当白药发现时, 悲伤的跑去抢过来,又发生了事。

那药在两人争夺中被第三只手调了包。

半成品的药消失了。。.

蓝桥离正在用晚餐接到元祖山的电话。

说是请她吃饭。

她看看时间八点。

欲回拒时,元祖山说:“我想正式介绍云结给你认识。”

“好吧,我会准时抵达。“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 快递公司送来了一封邮件。

是一时亲笔信, 笔迹是蓝肆写的。

“不要去,危险。”

五个字。

她黑眸一眯左右张望了一下,撕了信上了车。

在蓝桥离离开后,一辆小车跟了过去。

云结,前任青龙帮主所生的私生子,与其同父异母的大哥云霄拥有完全不同的个

性,不同的长相。

从小两人明争暗斗, 目前是云结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云结是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温文儒雅。

他说话得体, 举止投足间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个人魅力。

这样一位男人, 本不是池中之物,由他当青龙帮的老大是实至名归的。

只是.蓝

桥离隐约感到不对劲。

这个云结实在过于完美得不像真人。

她的周围杰出的人才不少,但都有自己的缺点与其弱点。

唯有云结,他像是无欲无求,却又是听从长辈安排的‘三好学生’。

这个男人太过矛盾,以至于像带了个假面具似的。

晚餐是相当的轻松自在。

云结送了份礼物以尽地主之谊。

而当蓝桥离打开那礼盒,发现里面是一瓶药水和一片磁盘。

“我听说女王有客人想要购买这瓶药,也就借花献佛表示我的诚意了。”

她合上盖子脸上回了个淡笑。

“谢谢。“

这个男人,不简单l

这样不能把握的男人,推翻了她先前的猜测。

他决不可能是个任人牵引的木偶,如果盘生要吞并青龙帮,这个男人应该心里头明

白  .

正当她暗自思索着, 云结再次开口了:“实不相瞒,送这瓶药是想向女王讨个人

情。”

“请说。”

“盘生这些年来,一直想吞并我们青龙帮,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如果可以我

想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