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1)

“凌墨!”

李澈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其实,我也有点不敢相信,我以一个剩女之资拒绝了一个优质的浑身冒着油光的绩优股,被谁知道,估计都得直接一掌拍上来,看看我是不是糊涂到了极点。

“你想怎么着?”

他咬着我的耳垂,一手或轻或重地揉着柔软,一手则是慢慢下滑,穿过裙子,在大腿上轻抚之着,而后又在那边缘地带磨蹭着。

这男人……

“还觉得哪里不爽的,最好一次说出来给我听听……”

李澈的吻细细地落在我的脖子上,酥麻的让人觉得双腿都有点发软,小腹有点骚乱,让人联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热夜,有点骚动的感觉。

好吧,这是正常的反应,就像是男人看毛片的时候还不是照常有反应一样,我觉得没啥可耻的。

可耻的事情,这个男人说的话让我觉得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很意有所指。

“李澈,你发情呢?!”

我手上捏着盘子,突然很想直接头也不回地照他脑门上砸过去,该不会食骨知髓了吧,能不能给我一个缓冲点,要是天天这样,拼的不是命,而是肾啊,而且就算不是他的肾,也是我的肾。

“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李澈没有理会我的抱怨,手上小动作不断,当然的连逼问也不断,虽然他的语气尚属平和,但是我就是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一定是生气了,他就是这么一个记恨的人。

“你都27了,要生孩子最好在三十岁之前生,高龄产妇比较有危险,你要真不想生不生也行咱们就不要小孩……”

李澈的吻一路往下,然后有些恶毒地在肩头的位子上咬了一口。

我手一抖,手上的盘子差一点直接摔下去,堪堪地接住了之后,我也恼了,把碗筷盘子从水池里面端了上来,原本还打算擦干了之后再放入橱柜的,但是现在看来,在和这个男人说清楚之间别想要做其他的事情。

“李澈!”

我低吼,转身面对着站在我身后的李澈,顺带思索着要怎么和他说清楚,李澈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挑着眉头看着我,似乎也在等着我开口。

“你知道的,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想了想之后,决定现实地开口,“像是这种事情吧,都是你情我愿的,也不一定说做了之后就得负责是不是,就算是负责吧,也不一定得结婚是不是?”“……”

我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我多说一句,李澈的脸色越黑上一分,到后来的时候基本上都带了点现磨墨汁味。

“你情我愿,恩?”

李澈靠近了几分,双手撑在我身侧,把我控制在那一方小小的地儿,动弹不得,挣脱不得。

“做了之后也不需要负责,恩?”

李澈那一张俊颜凑近了几分,我不得不往后仰着,从他那蹦得紧紧的脸色还有那像是着了火的眼睛都让我觉得害怕。

“凌墨你可真是够深明大义的!”李澈冷哼。

深明大义这个词似乎不应该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吧?我很想纠正李澈的用词不当,但是他现在的步步紧逼让我g本就没有这个胆量说出这句话。

“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恩?”李澈臭着一张脸问我。

其实你要真感激我,我也不反对,真的。

李澈的吻带着怒气铺天盖地而来,吻的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唔……”

我闪躲着李澈的吻,但是这男人却死都不肯放过我,狠狠地咬着唇。

“你就指望着离开我是吧!”李澈咬着我唇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湿漉漉的手敲打着李澈的背,这家伙是属狗的吧,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咬人!

在一个男人动怒的情况下,他所有的情绪基本上都会用行动来宣泄,而如果身边有女人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被当做灭火器来使用的。

我终于深有体会了。

“听说,套子避孕的成功率是99%,事后药的成功率是78%,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么恰恰好中了那22%的几率?”

李澈懒洋洋地靠着我,餍足之后的声音带点喑哑,又透着一点算计的味道。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反正是你情我愿对吧,也不需要为此负责对吧……”

哦,这男人是在记恨!

我了解了,而且是身体力行的了解,很彻底。

我紧紧地巴住身前这个男人就像是在海面上好不容易抓住的浮木一样,倒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我全身发软发虚,常年不运动的宅女很显然不是运动高手,更何况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原本就处于攻击模式。

只是这个男人的攻击力委实有点强悍。

“要洗澡还是要怎么样?”

李澈退了出来,低着头看我,每次看到他那种姿态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着一种自己化身成为猎物被猎豹盯住的感觉。

“没力气。”

我叹气,我连手指的力气都用光了,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李澈打横抱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享受公主抱的待遇,这待遇甚美好,还真的有点让人眷恋的感觉。为什么被称为“公主抱”,大概是这种的动作真的太过温柔,太过于小心翼翼,就像真的是在对待公主一样。

所以女孩子的内心渴望的不是被人这样抱着,而像是公主一样被人呵护。

“帮我拿一下睡衣,在房间的行李袋里面。”

我提醒,这付出总得有点收获,奴役这个男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恩。”

李澈应了一声,然后出了浴室。

但是等到我洗完了澡,这个答应给我拿睡衣的男人也还没有进来浴室。

难道又要我裹着浴巾穿过整个客厅回房间么?

我有些烦躁地裹上浴巾,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李澈,你到底帮不帮我拿睡衣?”

我嚷出了口,等到我说完了之后才发现客厅除了李澈的存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靳骐坐在沙发上,表情诧异无比。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围着一条浴巾,只遮盖住了重点部位,赤着脚湿答答地站在地板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好事。

我重新闪进浴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在瞬间擂动的很快。

这个样子见到靳骐还是有些意外的,还有突然之间有着一种涌现的……报复一样的快感?!

我想我疯了。

“阿墨为什么会在你这?”

靳骐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有点震撼的味道。

“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相比较靳骐被震撼的,李澈看起来就有点早有准备一样,镇定还有沉稳。

“无耻!”

“在你离开的那么多年,早该有这种觉悟不是?就算她的身边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别人,阿骐,你别自欺欺人。”

一声重重的摔门声传来,客厅里面不再有声音。

李澈的话我也听到了,其实说的很多,就算在我身边多年的不是他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只是偏偏在我身边的人是他而已。

我听到脚步声响起,一会之后,李澈推了推浴室的门,我退开一步,然后开了门,他站在门外手上拿着我的睡衣。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李澈问我,他的脸上带着浅笑,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以为你多少会有点报复一样的快感。”

“你想啊,一个多年前抛弃你还对你念念不忘的人在一个男人的家里面见到只围着浴巾的多年前被抛弃至今也依旧难以忘怀的你,话题中的男人还是对方的表哥,这种感觉应该多少有点报复的感觉吧!”

李澈问我,在他的眼中,我似乎完全无所遁形。

“李澈!”

我看他,突然觉得有点鼻子发酸,眼睛一涩,眼前就有点模糊了起来。

“好了好了,”李澈上前来抱着我,拍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样,“我都不介意被你利用,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我扯着李澈衣袖,像是一个小孩一样把眼泪鼻涕往着他那高档的衬衫上蹭着。

“我没利用你。”我抗议。

我承认在见到靳骐的时候我的确突然有一种像是报复一样的感觉,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李澈,甚至也没有想到用这一点利用他来达到报复的目的。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多少总是要赔偿我点,然后才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么,不然的话你也不可能随我为所欲为不是?”

李澈语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带了点无可奈何。

我觉得李澈这个男人真的有点可怕,料事如神的让人浑身起**皮疙瘩,对于这个男人我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念头。

在他眼中,我完全无所遁形。

“凌墨,你说你现在要是一块泥巴该有多好。”李澈轻喃了一句,“这样搓圆搓扁都能由着我的意思来,也不需要那么的烦恼了。”

我心一惊,面对这样的李澈,我没有办法,或者,真的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番外一

我认识凌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了些,只是她本人没有意识到,或者全然没有印象。

那个时候大约是在大一下半学期时候吧,班上的篮球的一个人不小心扭了脚,我被推出去打那篮球赛。

男生对于篮球多少是不陌生的,那么多年学习生涯上总是少不得玩上一玩的,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总会和还在高中的表弟一起玩玩。

班上的其实可以凑数的男人也不在他,但是他寝室老大正好是班长,他都开了口,为了在寝室里面有点安宁日子可以混,而且不用打扫卫生,我当然答应了上场。

计算机系对战中文系。

其实赢面是处于一面倒的情况的,中文系一向是比较少男人的科系,像是z大还好,多少还是有点男生可以撑撑场面,如果是在师范学校,一班的娘子军团,男人就是那壁上花。

上半场就已经把比分拉开不少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中文系那五个男生累的直喘气。

我时不时会玩玩篮球,所以也倒觉得还好,没有大喘气,站在一边喝着队友递过来的矿泉水,在那边慢慢悠悠地喝着。

“嘿,阿墨,有帅哥!”

小声的讨论声在球场边响起,还是透着点兴奋。

“我们中文系哪里来的帅哥哟!”

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带了点软糯的味道,听起来似乎是中文系的人,但是很明显的对自己系上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我说的是计算机系!”

“我看不大清楚……”

“凌墨,叫你丫的不戴眼睛,上课也不戴眼睛,一个学期下来有多少老师那张脸你是记得的……”

“那种满是皱纹和菊花一样的脸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吧……”

这声音离的有点近,带了点吵闹,让我忍不住去寻找那声音源。

其实并不算是难找,那两个姑娘离他这边并不算是特别远,其中一个剪了娃娃头长的有点娃娃样子的女孩子拿着手上的书敲打着在她身边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

那女孩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不算大,但是却死命地做出睁大眼睛往着球场上的看的动作来,这样的动作,反倒让她有了点死鱼眼的味道。

这也是近视人员经常会有的动作,在不戴眼睛的情况下努力把睁眼来看清东西。

她睁了半天,最后还是泱泱地m了m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

“除了衣服和身形,真的看不大清楚……”她扁着嘴问着,“到底哪边是计算机系的,哪边是我们中文系的?”

身边的那个女孩子露出挫败的表情。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由得,也多看了那女孩子两眼,她穿着恤衫,牛仔裤白球鞋,手上抱着书像是刚下课回来,也不化妆,只是简简单单地扎着马尾的,看上去很干净的味道。

她不漂亮,顶多也就是清秀而已,但是瞅上去却是特别的舒服。

这得有多大的近视才能看不清楚啊,我想着。

裁判吹响了哨子表示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我走上了场,也顺带记下了记下了那个名字。

凌墨呵……

毕竟不是一个系一个班的,所以我也没有再见到过凌墨,也许在校园里面同一个食堂之中有过擦肩而过的场景,只是我没发现,她也没有留意。

再见到凌墨,情况还是有点出乎李我的意料之外。

被点名通告批评,这一点我也是没有留意到的,那个时候学校搞了整风运动,专门抓逃课的人,而且点名时间不定,有可能是在上课前也有可能是在下课时间。

那一天我有事,为了防止这种点名不到的情况发生,我还特地把他那个没有课的表弟给叫了出来,塞给他书,劳驾他去凑一次数,就连班长方面他都已经打好了招呼,尽量把这小子塞在门边那种不起眼的地方,一等点完名就能够让他直接走人。

没有想到这样还能够出点篓子。

“嘿,肯定是那人。”

靳骐坐在我寝室里面,脸上的笑的坏坏的,像是逮到了鱼的猫一样,腥腻的很。

我知道他这个表弟的一贯习,肯定是遇上了点什么有趣的事情,算了,反正也就这么由着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凌墨。

其实距离那一次的见面已经有点远了,甚至我自己都觉得已经把那个女孩子给忘记掉了,但是在看到凌墨踩着拖鞋噼噼啪啪地从女生寝室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其实自己还没有忘记,所有的记忆还是很鲜明,甚至闭上眼他还能记得那个时候她穿着恤,牛仔裤白球鞋扎着马尾睁着眼睛站在篮球场边缘的样子。

清晰无比,绝对可以称作为无|码。

我第一次隔了那么久还记得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她耷拉着脑袋,十足可怜样,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敢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叫赵倩的女孩子。

从凌墨出现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已经猜出了故事的大概。

只是很多时候,猜中了开口,却是猜不中结局。

后来,她和靳骐在一起了。

我很不看好这段感情,因为我知道,她终究还是要受伤的。其实来z大念不念大学对于靳骐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早在学期开始的时候,他的签证就已经下来了,等待着二月份的开学就走。

所以靳骐在国内停留的时间不过半年而已,他一定会走,我知道,他也很清楚。

有时候,我还是挺埋怨靳骐的,明知道最后还是会让她伤心,为什么还是要给她一个希望,这不是对她更加残忍么。

但是我不能说,怎么说都是残忍的,我想让她多一点开心的时间,至少最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剩下的不都是痛苦。

可我还是想要提醒她,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靳骐身上,他一走,也许她真的会崩溃。

“李澈你真讨厌!”

她双手叉腰地对着我嚷嚷,鼓着腮帮子,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我知道她又觉得我讨厌了,因为我又再次“诅咒”了她的爱情,很恶毒的,我几乎每天都会“诅咒”一次,告诉她,她和靳骐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被她厌恶,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我捧着手上的杯子,慢慢悠悠地喝着杯子里面的咖啡,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她也就敢在靳骐不在场的时候对我嚷嚷了,靳骐在的时候,她就算再不爽也得隐忍着我。

就像是现在,靳骐感冒了,在屋子里头睡着,她答应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所以也就和我一起呆在客厅里面,即便是不爽,声音还是压低了很多。

“喂,喝那么多咖啡,小心胃会坏掉!”她依旧鼓着一张脸,但是语气放软了许多,“下次改喝一下红茶吧,据说不伤胃,不过最好还是喝点牛n一类的。”

我喝咖啡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喝完手上的咖啡,然后把杯子递给她。

“那帮我泡一杯红茶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谢谢。”我补上一句。

她有点无可奈何,伸手拿过了杯子,然后往着厨房而去,走到厨房附近的时候她又回过了头朝着我挥着拳头。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来这边有几次,每次来都会做一桌好吃的,我得承认,她的长相一般,但是手艺真的很好,据说家里面是开小饭馆的,估计也是这么锻炼下来的。

想到她做的菜,我有点开始期待晚上会是怎么样的菜色了。

在客厅里面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出来,我把电脑往着客厅茶几上一摆,然后往着厨房方向而去。

她站在厨房里面,没有开灯,身上系着围裙,从背影看上去特别的恬静,有一种让人想要从背后抱上去的冲动。

那种画面……一定很温馨。

不由得,我想起了那一天见到靳骐和她在厨房间里面接吻的场景,口总觉得有点闷闷的。

“喂,泡杯红茶而已,动作这么慢?”

我出声问着,带了点恶声恶气,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叮咚。”

烤箱发出很愉悦的声音。

她脸上的表情也很愉悦,带着隔热手套开了烤箱,然后取出烤盘,上面摆着金黄色的小点心。

“李澈李澈,今天便宜你了!”

她冲着我笑,然后拿了夹子把那外表金黄酥脆的小点心夹到盘子里面递给我,自己则是在那边泡着红茶。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名字从她嘴里面喊出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口满满的暖暖的。

她端了红茶出来,递给我一杯,然后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小盘子上的小点心。

“那是什么玩意?”我问。

“相思饼,我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然后在家尝试做过了,放心我没有你那么恶毒所以没放毒药。”

她白我一眼,整个人像是猫一样蜷在那单人沙发上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吃着小点心。

相思饼,也就是这种长不大的人才会喜欢的东西。

我这样想着,但是却是去拿那所谓的相思病。

外面的是面粉,沾了蛋y放了细盐,不咸,里面裹了一颗相思梅,有点点的甜,有点点的酸。

明明是很怪异的口感,但是却很符合这饼的名称。

也许这就是相思的味道,我想。

靳骐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我和凌墨两个人窝在客厅里面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吃着相思饼,各干各的。

我有报告要写,而她则是看着她的电视。

晚上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一饱口福之欲,靳骐则是送凌墨到车站,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披头盖脸的就是一句问话。

“哥,你喜欢阿墨?”

我原本想要回自己房间,但是在听到他这句问话之后,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谁说的?”

我回头看着靳骐。

“我自己看出来。”靳骐回答我。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个表弟看事物也挺主观的。

“你错觉了。”我回答,“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你要准备出国的事情?”

靳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你该不会不打算跟她说吧?”我问。

靳骐没有回答我,或许那个时候他是默认了。

有什么能够比不告而别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因为从来都得不到一个具体的答案,所以才会记得很牢。

就像是凌墨那样。

我真的没有想到靳骐真的会不告而别,这一招虽然有点卑劣,但是看到她会哭的那么痛苦的时候,我觉得这一招还是很高明的,因为女人可能不会记得谁对她最好,但是一定会记得让她哭的最惨的男人。

就像是靳骐那样的男人。

我傻傻地跟着凌墨回到了老家,第一次买冰欺凌给女孩,而且还是一个丢脸丢到家的女人。

早知道就应该放任不管的,我看着那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的女人,忍不住叹气。

女人失恋都是这么的惊天动地么,我想,如果那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让她哭的那么惨的,多揪心啊,多丢人啊……

凌墨恢复的很快,或者也g本就没有恢复,因为我很少在她脸上再看到那没心没肺的笑了,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挺还念的,就算是她鼓着腮帮子像是一个包子一样对着我直嚷嚷“你很讨厌”这模样也是可爱至极的。

现在的她对所有的人都很客套,客套的像是和人划开了距离一样。

有时候遇上她的时候,不经意的还能从她眼神之中发现一种空洞。

阿骐走了,顺带地把她的活力也给带走了。

强颜欢笑,我只能这么形容她。

大四毕业的时候,班长回了老家去发展,我开车送他去机场,很多东西他已经用快递打包回家了,所有走的时候东西并不多。

原本我想留班长在这个城市帮我的,我用父母给的创业基金开了一间公司,但是他执意要走,据说远方有一个等着他的姑娘,他让她等了整整四年,他准备回去,即便最后不能在一起也想要陪着他。

在机场,班长和我聊了好一会,从刚入学说到了现在毕业,总觉得明明刚入大学没多久,现在却是毕业分离了。

“李澈啊,那女生好吗?”班长问我。

“什么女生?”我有些不解。

“当然是你心理面的那个人。”班长拍着我的肩膀,很哥俩好的模样,“那女生不是在你心底住了好几年了么?”

“你个闷骚,那么多女生主动追你你都不要,不就是为了你心底的那个姑娘么。”班长砸吧了两声道,“都毕业了,难道就还没有点动静?”

“没有。”我摇头,我心底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如果有的话……

我停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话,我的脑海之中想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凌墨站在球场边,手上抱着书,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人的样子,有点搞笑,有点……

班长了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是过来人”的模样。

我顿悟,突然有点想要笑出声的味道。

当年球场周围围了那么多的女生,我一眼只看到了她,或者这早已经是注定。

那只包子……

那只站在球场边缘的包子,那只在厨房的包子,还有那站在樱花树下抬头看着樱花飞舞的包子,画面一下变得特别的清晰。

现在我和班长他们的联系已经不断,两年前班长结了婚,对象就是那等了四年的姑娘,年底的时候,班长夫人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

满月的时候,那满月酒摆的够大的,把当年玩的比较好的人全给请了,允许携伴参加,但是到场的,大概只有我一个没带伴的。

“还没上手呢?”一班老同学亏我。

“不急,慢慢来好了。”

我说,伸手m着班长家的小子,那软软的手感很好,很像包子。

网撒的大了点,所以收网的时候不能c之过急,只能慢慢来,不然的话,是会被狡猾的对手逃掉的。

我把手上的烟掐掉,转身回了房间,顺带地把落地窗给关上了,夜晚风大,尤其是这种临江边。

凌墨抱着大半条被子在我的床上睡的正熟,她习惯侧着睡,喜欢抱着被子,弯的像是一只虾米一样。

到底是多没安全感啊,我伸手去捏的她的脸,暖暖rr的,很包子的感觉。

她咕哝了一声,死命往着被子里面钻,整个人越缩越起劲。

我扯开被子,吻上她的唇,在她似醒非醒的时候推高了她的睡衣,扯下了唯一的遮蔽物,攻城略地。

“李澈,你就那么想拼肾么……”

她有些含糊不清,咕哝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在埋怨。

网都已经起收了,我怎么可能容许她从我手指缝里面溜掉,今天靳骐来虽然是有点意外,我倒觉得挺好的,这样一来,她也可以绝了念想,阿骐也可以绝了念想。

“凌墨你记住,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几天就可以还清的。”

我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她被我咬的疼了,在那边嚷着疼,我改咬她的肩膀,像是烙印一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她只有疼才会记得更加牢固一些。

“要是你敢跑,我还知道你的老巢!”

我放狠话,虽然不知道她家到底在哪里,但是那小镇就那么点大小,随便抓个人问问也能问出个结果来。

“李澈!”

她终于像是清醒一样地尖叫出声。

“所以放下你的小心思,你躲不过的。”我说。

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的。我从小习惯商场上的事情,自己又在商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她那点小心思g本就不够瞧的。

做人要懂得藏拙,可她偏偏不懂,但是我也挺爱她的小心思,每次被猜中之后看到她鼓着一张脸或者诧异的样子就觉得挺可爱的。

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臂,指甲像是要陷进去一样,她慌了,像是一直面对了危险的小动物一样,无力但是偏偏想要闪躲。

“就不能放过我么,我陪你一段时间,从此之后我和你们两个再也没有瓜葛。”

她问。

“老娘再也不想和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她尖叫出声。

“然后,让你走掉,随便找个顺眼的男人结婚?”我基本上都能够猜到她的打算,“你想得美。”

我打断她的臆想,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和阿骐之间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管,反正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做人不是一向很认命么,那么不妨认命一次又如何?”

我笑。

她和靳骐的纠葛可以算,和我的纠葛,她这辈子都别想。

我喜欢她,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

但是我想,在她喜欢上我之前,我不会告诉她这一点,她需要自己学会眼睛去看。

我想她如果是一块泥巴就好了,这样,我会塑造出一个永远不会伤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