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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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回来了!”小全张小声的说。

我眉头一跳,回头马上问:“皇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就回来了!”小全张连忙回禀道。

“三天前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说?”我一折子敲在小全张脑门上。

小全张没敢躲,受了这一折子,讪讪的赔笑道:“是皇后不让奴才这么早说!”

哦?皇后回来了,居然还不让小全张说,这倒稀奇了。

我算了算日子,委实皇后这次回来的时间是早了些,我越想觉得越不对劲,便三两步出了朝堂,拔脚就往后宫走。

小全张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见我转入冷宫,立即就把后面跟着的那些太监宫女全部支开。

我一路穿庭过道,人还没进冷宫,远远的便闻到一阵梅花香。

“皇后!”我站在那座写着“冷宫”二字的高耸牌坊下,望着里面那个正在院子里低头忙碌着的女子,笑着说。

“皇上?”她听到声音,微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我身旁不远处放着的几棵树苗,说:“您来的正好,过来帮我把那几颗树苗拿过来,记得拿的时候要护着根j,小心别把泥土抖地上了!”

我应了一声,立即小心翼翼的把她要的东西搬到她面前。

“搁在坑里!”她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吩咐道。

我连忙照做,把树苗逐个放进皇后挖好的小坑d里,然后填土,再撒上水。

等把几个树苗种好,大功告成了,我也累得满头大汗。

“喏!”皇后也体贴,等我洗过手,她已经捧着一壶茶在旁边等着。

我拿起来对着茶壶嘴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茶水甘甜带香,我贪嘴,一口就喝见了底,末了,问皇后:“这是什么茶?”

“是百花茶,我还加了些甘草!”皇后说着,又递过一条毛巾过来。

我接过来胡乱在额头和脖子上擦了几下,周围看了一眼,没见找皇后的两个贴身侍女,便问:“香丽和春云她们呢?”

“她们还没回来呢,我让她们留在那边帮我看管果园!”皇后看着我,一脸笑。

果然又是这样!我摁着太阳x,越摁越头痛,却不能同皇后发脾气,只能好言好语的和她打商量道:“皇后,香丽和春云是我专门找来保护你的,你不能总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把她们撇下!”

我想我这会儿的样子一定很哀怨,想也是,这年头要找两个武功高超,幽默风趣又知书达礼的婢女,是很有难度的,好不容易让我给找到两个了,结果我的皇后一句谢谢都没有,还三下五时的就把人撇掉。

皇后还在笑,过了一会儿,还过来摸摸我的头,一脸同情的样子。

这人纯粹就是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这次要回宫待多久?你要不喜欢香丽和春云,我明儿再给你找两人去!”我也认了,就坐在那里由着她摸。

“不用了,香丽和春云就挺好的,只是她们年纪也到了……”说着,她朝我眨眨眼,一脸调侃的道:“就算是皇后,坏人姻缘也是会被马踢的!”

我一愣,八卦心起,兴趣也来了:“那两个丫头,碰到对眼的人了?”

“嗯!”皇后点点头,继续说,“是两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想过了年,就帮她们办了这事儿,我这次回来就是顺道同你说一声!”

“行,这事你做主,不过既然她们要嫁人了,剑婢还得要多配两名,你这样一天到头外面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同程太傅交待,我可不想再被他打手掌。”皇后的父亲程太傅是我老师,小时候在南书房,他可没少赏我戒尺。

皇后笑了起来:“你放心,我爹最近都念着你的好,说你勤政爱民,是个好学生,好皇帝。你看我,带着这双大脚,大江南北的跑,谁能看得出来我就是那个体弱多病又善妒嫉仇的慧端皇后,况且,我后面还跟着几十名暗卫,有谁伤得我?剑婢的事儿,你就别瞎c心了,香丽和春云虽然指了人,不过她们还会跟着我一段时间。”

皇后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我也只能服软,心里想着:明着来不行,咱暗着来还不行么,再说现在人也不好找,让香丽和春云缓些时间,让我仔细找两个老成些,没那么容易动芳心的,也是好事儿。

皇后见我妥协了,笑得更开了,两个酒窝在脸颊上忽隐忽现,十分可爱。

我看了,也跟着好心情。

“后院的梅花开了吧,我远远的就闻到香了,皇后,你不领朕去看看吗?里面的桃花有一半可是朕亲手种下的!”

“不敢,皇上请随我来!”我玩性来了,皇后也着起哄,一本正经的走着前头为我领路。

我在后面跟着,看着前头那位放着偌大的坤宁宫不住,跑到冷宫开荒种田的女子,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大婚之日,她被丢进大牢里,时隔两个月后,我去接她,她也就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跟我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这样一直和她分居而住。后来我登基,她被册封为皇后,庆典完成的那一天,她忽然来找我,手里带着的是一袋种子和一具轻巧的木质模型。

她说:“这些种子需水甚少,适合在干旱的地方种植,这些模型变大做成农具后,农民耕种时使用,可节省时间和力气。”

当那些种子在那片干旱的土地上长出第一颗果实,当那些农具带来的方便被各地的农民广为推崇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人。

我赐予的金银珠宝她看都不看一眼,她的要求很简单:需要一片土地和一些懂得农务的木匠。得到我应承后,她把冷宫那片荒凉之地收为己有,在里面开荒,种地,研究各种稀奇的小东西。

那个y森肃条,荒芜了很久的冷宫,被她挂上了几个秋千,挖了一条小河,种上几棵果树,再点缀上各种花草植物……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我喜欢她手上的冷宫,一次误闯后,我便是有事无事的往她这边跑。我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熟络了,也就渐渐成了朋友,知己。

皇后虽然是女人,可是她话不多,通常都是我一个人在吧啦吧啦的说,她偶尔撘个话,她知道了我和那两个人的荒唐事,我也知道她的梦想和遗憾。

她担着妒妻的恶名,帮我挡下所有以各种名义要送进宫来的女子。我答应她,在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安排让她出宫走走,让她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一步一步的实现梦想。我尽量给她自由,而她也还给了我超乎想象的回报。

她数月回宫一次,每次回来都有一种精巧的农具传入民间。

除了我和少数内臣,没有人知道那个名震天下的发明能匠—后舍,会是这位住在深宫内院,母仪天下的皇后。

走过一小段田地,我们顺着一条人工小河流往下走,这冷宫虽还叫冷宫,但实则别有d天,这里不但把周围的几个宫殿的地占了去,还向外也拓了几里,内里宽敞得很。

皇后没有领我去看赏梅花,倒是我把带到了她新发明的玩意儿那里。

这是一个两人高的翻车,翻车这东西已经不稀奇了,百年前就有人用,我绕着翻车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看出什么稀奇来,只得看着皇后,求解惑。

皇后笑着指着河流道:“皇上,你看这水流!”

我顺着她所指,低头看,果见水速平缓。这倒是奇了,我记忆中的翻车若是碰到平缓的水流,基本上是不动的。

“皇后,你这是何道理?”我眼睛亮了,盯着翻车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其中的奥妙在那里。

皇后把我拉了过来,指着中间的齿轮说:“我把齿轮加成了三组,这样只需较少的水力的就可以驱动翻车,而这两头加上绳索,在水里不充沛的地方,亦可以借牛驴等兽力驱动!”

“好,这个改进着实好,这样以后那些地势陡峻、水流稀少之地,亦能享用翻车之便。”想到这里我便是大喜,那次百年大旱带来的饥荒,我如今想起来都还心存惧意,如何更好的利用水,变成了我这两年一直斟酌的事情,此事我无意间同皇后提过一次,却没想到皇后竟一直放在心里。

“此翻车我在果园造了几台,效果相当不错,皇上可以借着今年雨水充沛之势,在民间推广试试!”

我听了连连点头,眼睛盯着翻车多出来的那两组齿轮,越看越欢喜。

皇后也不理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一个人独斟独饮。

等我研究的差不多了,她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来:“皇上,听说严子墨回来了!”

我一怔,见鬼的似的回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皇后很没仪态的耸耸肩,不轻不重的是说了句:“这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竖着耳朵等着她出下文,心里掂量着是那个乌龟王八出卖我的。

皇后倒是好,话说半句就没了,楞是把我的好奇心吊到一半,不上不下的。

“皇后,你该不是因为听着这个消息,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看我笑话的吧?”皇后笑得太过灿烂,我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上,您这样编排我,真是太失礼了!”皇后听了我这话,虽然状似不满的抿了抿唇,敛去了嘴角上的笑容,却藏不住眼里笑意。半晌,她才接着说:“我这回儿提早回来,除了刚才同你提的这俩事,主要还是因为我这次出门,路经慈宁庵,便顺道去看望了一下太皇太后,然后我们在菩萨面前为你卜了一卦,结果……”说到这里,皇后朝着我凝神看,然后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结果怎么样,你们卜出了什么卦?”我见皇后又要开始绕圈子了,赶忙接着追问。

皇后倒不急,好耐性的让我坐下,慢条斯理的为我斟上一杯茶,待我茶喝到一半,才说:“卦象说,皇上终其一生,命犯桃花!”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来,半口气吊在嗓门上:“你,你方才说什么?”

“卦象说,皇上终其一生,命犯桃花!”皇后不徐不缓的又说了一遍,在我还没被水呛死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补上一刀:“而且是蓝颜桃花,劫运未定……”

我手上的茶杯,“嘭……”的一声落到泥地上了,连滚了几滚。

皇后瞄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给我换了一个杯茶,自己继续津津有味的独斟独饮。

…… ……

皇后的那一刀扎得太狠,我出了冷宫,心口还在隐隐作痛。

“蓝颜桃花啊!”我望着天空,惆怅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很喜欢皇后的,

只可惜。。。。。

╮(╯▽)╭

ps:谢谢大家的留言,你们真好~╭(╯3)╮

……2010。12。5 晚

9

9、来者是客(内见作者有话要说) 。。。

皇后原打算是过了年,开春再走,结果一纸传书,她就又火烧p/股的离了宫。

这年,她让我自己过。

换而言之,也就是要我同太上皇两人过。

我和太上皇过年,其实也就是滚床单的事儿。

瑞雪兆丰年,元宵过后的那一场大雪,原本是朝臣们奉承夸耀,抱皇帝大腿的好时机,结果这场雪越下越大,越积越厚,丰年还没兆成,倒是压塌了一大片民房。

喜事变祸事,这年开得着实不怎么好。太医院的医官一个不剩全被我丢去救灾,严子墨刚从老家回来,人都还未到我这里,也风尘仆仆的赶去了灾区。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在这个节骨眼上,前两年还在西南打的不可开交的魏晋二国特使像是约好一样,前后脚的带着礼物来我朝觐见。美其名曰:前年我登基,他们皇帝虽早就备好厚礼,但介于适逢大旱灾年,就没好意思给我送来,如今一见大灾过了,他们皇帝立马就让他们把东西捎来了。

当然,这外交台词在他们嘴里一溜,要比我总结出来的,优美动听百倍。

我只听说过把“雪中送炭”夸得温情感人,可就没听过谁能把“锦上添花”也说得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特别是那个在朝堂上口若悬河的把这项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的魏国六皇子——于泽,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心里在冷笑着,我的大臣们也在冷笑着。但是人家说什么都派了两个皇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带着厚礼来我大宋做客,我们自然也不能怠慢,美酒佳肴,歌姬美女……我一个没少,统统打包给他们送上。

这两位皇子倒也客气,留那些歌姬美女两天,就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然后问我要了几个护卫,说是想欣赏一下大宋京城的雄伟。

我当下就冷脸了,这京城刚才历过雪灾,压塌近千间民房,虽老天爷长眼,死的人不多,但受伤的民众却不计其数。这节骨眼上,别说重兵厚礼的带他们去参观,我压根就想直接捆了这两碍事的,打那来的,丢回那去。

最后还是魏国的六皇子知情识趣,说雪灾当前不好扰民,他只需走马观花一遍即可。晋国的皇子见我拉脸了也不好再说别的,也就附和魏国皇子的提议。

虽说是走马观花,但毕竟事关国体。一些面子工程该做的还是得做。

我没拿钱来修葺道路,直接把官府救济的米粥换成了白饭,派发的旧衣棉袄全部变成新衣裳,原先修建的临时单房改成四合院……救灾进程我亲自一一过问,下面的官员不敢怠慢,个个争先恐后的身先士卒。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救灾进程空前的有效率。

不过两个月,受灾的民众,衣食住行皆被安置妥当。

我带着两个皇子,下去考察。

民众雀跃的欢呼:吾皇万岁,圣上英明,我朝威武……

两国皇子赞叹之词亦不绝于耳,我听得飘乎乎的,十分受用。

两日后,两国皇子带着我的回礼,心满意足的回国。

我的欢送宴还没吃完,户部侍郎—程致远就拿着账本和算盘来找我。

他在我面前把算盘子打得啪啪响,把我这次救灾所费金钱,精确到文。

他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给我算数:“皇上,此次京城雪灾,重建三百三十五间房子,购买了一万六千床席被,临时调用屯粮三千二十百石……共花费国库三十五万二千六百七十两零八十二文。国库如今只余下十七万八千二十三两七文。年前工部和兵部已传函至户部,工部要三十万两修筑江南一处濒临塌陷的堤坝,兵部要二十万两发军饷!”说完,他账本一合,算盘一收,把两样东西都呈了上来,道:“请皇上,明察!”

我瞄了一眼账本,算盘碰都不碰一下,望着座下这个由我亲自从军中提拔起来的户部侍郎,直摇头。

“我说致远啊,今天是休沐日,你就不能让朕多安生一天吗?钱财之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灾人祸的总不能让百姓在天子脚下受冷挨饿,否则我大宋王朝颜面何存?”

程致远低头不语,摆明了就是不信我这套说辞。

我话搁心里想着:好吧,我也知道自己这次救灾手脚是阔气些,但银子不用都用了,你总不能让我跑去叫那些灾民再把钱给我吐出来吧。

我又找了几句托词,程致远头还低着,完全就没有要给皇帝台阶下的意思。

我心里一叹,程致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少了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所以才会在官场受阻,情场失意。将近而立之年了,膝下无一儿半子,媳妇娶一个跑一个。

我没折了,只要放下身段,走下龙椅,把账本和算盘原封不动的交回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的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卿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程致远终于抬头看我,竖着眉头问:“皇上,莫不是您又要带兵去抢吧?”

我一愣,凝神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被他横眉冷对的样子,逗得哈哈哈大笑。

我的户部侍郎,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

笑了半晌,我才说:“你待会儿带着我的旨意,去内务府从我私库里提三万银子出来,合着国库的十七万先把军饷给发了,修堤坝的三十万,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程致远一走,我立即挨在龙椅上,刚在臣子前硬撑起来的底气,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全没了。

三十万啊,这个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数字。

这几年,先是辽郡王造反,再是百年大旱,虽去年农田丰收,但是朝廷既不能增加赋税,又不能停下之前的承诺下的利民工程。这种情况下,国库还能撰出五十二万两银子,程致远这家伙,也算是了不起了。

“怎么啦?”和程致远前后脚错开的严子墨,他的笑脸和我的苦瓜子脸,真是鲜明的对比。

“钱啊……国库没钱了!”我看着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揪着他的衣袖,作溺水救助状。

严子墨拉了我一把,我顺势就扑倒在他的怀里,继续埋汰:“子墨啊,这皇帝好难当啊!”

“既然这样,先前救灾怎么不省点用!”严子墨笑了笑,由着我搂着,问道。

“这能省吗,旁边跟着两头不知善恶的野狼。”我摸了摸他的腰,觉得他回去一趟,又瘦了。

严子墨觉察到我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抱了抱紧我。

“子墨,你家里还好吗?”我牢s宣泄得差不多了,从他怀里出来,望着他问。

“嗯,家中一切安好,祖父在榻前还经常问起你!”

“我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的总是给严老太医惹麻烦!”提起那位慈祥的老太医,我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总顶着鸟巢乌着鼻子的捣蛋样。

“我祖父一直都很喜欢你,小时候总是在我耳边不停的说,小王爷多么活泼,多么机灵,多么贴心……没事就老拿着我同你比,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不忘把我踩得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我可恼你!”

“不会吧?”严子墨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稀奇了,“你书读得好,做事又稳当,老太医理应最疼爱你才对啊!”

严子墨摇摇头,微带妒忌道:“我做得再好,爷爷都不欢喜,他就喜欢您这样的。”

我回他一个叹息:“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也挺妒忌你的,读书写字,走路说话,样样好,压根就是我爹眼里好儿子的典范,我爹打骂我的时候也老拿着你来和我比较。”

“那你,那时候还老围着我转?”严子墨说到这里,居然勾起我的下巴,调戏了我一把。

我老脸一红,拍开他的手说:“我那时候傻呗,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严子墨虽讪讪一笑,我却没从他脸上没见着半分惭愧。

我脑袋里突然爬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我立即揪着严子墨问:“我说严子墨,你那会儿那样对我,该不会就因为你爷爷喜欢我多过喜欢你吧?”

严子墨一怔,狐疑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手摸我额头,谨慎认真的道:“你还真傻了啊!”

我眉头一黑,老正经的点头就顺着他说:“嗯,我是真傻!”

严子墨没想到我会以退为进,反将他一军,愣了一愣,然后低头就咬起我的嘴巴来,咬着咬着,就咬到了脖子,然后是肚子,再然后,就是那里……

严子墨这会儿弄得特别巧妙,几下功夫就把我弄得全身冒火。

“嗯……啊哼……”皇帝衣冠不整了,断没有大臣还能衣冠楚楚的道理,我把严子墨的官帽一丢,弄散了他的发髻,直接把手指c入他的发中。

严子墨跪在榻前,我一只脚搁在他肩膀上,一只脚被他折起平压在榻上。

他的嘴巴进进出出的动得很快,还不时移到下面,咬着我的球囊轻扯,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下来,嘴巴吞咬的时候,它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的扫了圈,然后指尖在我紧闭的后/庭周围,极轻的绕着圈子。

我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虽然我早就几经人事了,但是那里依然只有严子墨的记忆。

“尚卿!”他仰着头,发髻散乱,满脸通红的看着我。

“子墨!”我像以前那样,弯下身子,低头在他额上一吻。

他垂眼一笑,站了起来,转而跪在床榻上,而我则往后退了几尺。

“尚卿,我真想你……”他这样低语了一句,嘴巴就这样一口咬在了我的茹头上。

“唔!”怪异的麻痛传来,我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后t却猛的一紧,严子墨手指撩着膏药,c了进来。

我一绷,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又痒又痛。

严子墨似乎对我反应有些惊讶,但很快的,他第二根手指也捅了进来。

“唔……啊……”我猫着身体,双手扶着严子墨的肩膀,明明痛得男儿泪都要掉下来了,却硬着嘴巴不肯喊停。

对于旧梦重温,我或许心里比他还急。

10

10、夜探严府(内见作者有话要说) 。。。

严子墨的手指进进出出的,越入越深。

“放松点!”他咬着完了又来咬我耳朵,粗重的呼吸吹进我耳朵里,我一激灵,整个人又是一抖。

严子墨低声一笑。

“嗯……你,你这家伙……”我被侍弄得太舒爽了,又觉得他那一声笑有些欺负人的意思,心里不爽,就拉着他一块倒了下去。

严子墨越玩越过火,我眼睛看着头顶轻轻摇晃的帐顶,觉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他总是喜欢这样逗着我,非要等到我已经水深火热了,他才不慌不忙的上真家伙。搞到最后,总像是我在求他上我似的。

…… ……

严子墨似笑非笑的压着我问:“这会儿,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我回看着他,继续装傻!

他舔了舔唇,笑得一脸狡诈的往我脖子上蹭了蹭,:“要不,微臣再为皇上解释一次!”

“不必了!”我拢紧脚,马上坐了起来。

想起方才自己在他身下的摸样,我就觉得有些恼。

以前我和严子墨厮混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我那处敏/感地后,就喜欢变着花样闹我,当年年少只觉得他每次碰到那里,我就飘乎乎的,再多碰几次,我就七魂没了六魄,碰着碰着,连自己都逃不开那种致命的舒爽。

严子墨开玩笑说,我那个时候,样子很荡。

我揍得他满地找牙,事后却在宫里找了块大镜子,偷偷摆在我们常常玩乐的地方。这事儿也不知道严子墨是怎么知道了,那天就搬了张厚席子铺在镜子前面,压着我就疯了起来。那时候,他绝对是故意的,大白天的仗着光线够,地方又隐秘,十八般武艺全一次上来了。

我趴在席子上,看着镜子里那个死去活来的自己。

才知道,严子墨说得没错。

我他妈的,真的很荡。

我坐起来后,严子墨拧了条热毛巾,过来为我拭擦。

毛巾暖暖的,他给我擦过身子,我也就有些困了。

他给我盖好被子正要退下,我却拉住他的手,往床内侧挪了挪,说:“你陪我睡一会儿!”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挨着我躺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躺着他,睡意也淡了。

严子墨的呼吸很轻,在和我厮混前,他是那种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人。

我碰了他一下,他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我,说:“怎么啦,睡不着?”

我手搁在他裤子上那顶得老高的帐篷上,寻了个高点,上下摸了摸。

严子墨一僵,微微颤/栗,他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

他很快抓住我的手,神情复杂。

“皇上,臣今日……不妥!”他咬了咬牙,从我床上下来,跪在床榻前,低头道。

我看了他胯/下一眼,又看了看他通红的脖子,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说谎了。

“下去吧!”这种事情,就算是谎也不能拆穿,我挥了挥手,侧身详装入睡。

“臣,告退!”他留下这么一句,就退了下去。

他一走,我就叫来小全张。

“去查查,严子墨这几年是怎么过了!”

小全张领令下去。

三日后,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就摆在了我桌前。

我翻了几页,脸就沉了。

我问小全张:“严子墨在御药局吗?”

小全张回禀说:“严太医请了病假,已经三天没到御药局了!”

我捏着那份报告,走走站站的,一盏茶后,终于耐不住性子,吩咐小全张给我备车。

小全张是个机灵的人,领了旨,找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偷偷的把我送出了皇宫,直奔严子墨的家。

严子墨家我来过很多次了,以前小时候还偷偷的爬过他家的狗d,和他一块偷厨房的烤j吃。

如今那个狗d还在,我已经不需要再爬了。

严淞告老还乡,把家中的妻儿妾室也带了回去,诺大的房子只留下严子墨一个人。严子墨也乐得清闲,散了大半的仆役,只留下几个药童侍候,竟也把这个大宅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严家看门的还是以前的那位老大叔,老大叔看见我的时候,脸上的惊慌和当年他发现我爬狗d时,是一模一样的。和以前一样,我没让他声张,带着小全张悄悄的进了严宅。

走到严子墨的院子,小全张也悄悄的退了下去。

严子墨的房里还亮着灯,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写着什么。

“磨墨!”他头也不抬的说。

我轻轻的走过去,在砚池上加了一点清水,仔细的研磨起来。

很快的,他觉察到不妥,先是笔头一摆,然后立即站着起来,又惊又疑的看着我:“皇上……?”

我点点头,就算是应了他。放下墨碇,低头看着他笔下所写。

“这是,药典?”我认得里面一些药草的名字,严子墨小时候可没在我耳边少念医书。

“嗯!”严子墨点点头,吹了吹干纸上的墨汁,继续笑道“我见近日得闲,便把平生所见的一些药草记录下来。”

我坐了下来,支着下巴,随手又翻了翻旁边几张已经写好了的纸张。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关于千年冰莲的记录!”我状似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严子墨怔仲了一下,半晌才回答说:“臣,不知千年冰莲为何物!”

我抬头看着他。

他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好一会儿。

我说:“严子墨,我要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未螃蟹…完整版在博客里,有兴趣的亲可以来看(__) :

第十章 夜探严府(完整版)。

嗯~~

我得承认,我真的很腐,很不cj~~╮(╯▽)╭~~

ps:我明天要出个小差,可能赶不及更新了,所以停更一天,

第11章,要后天才能继续(不好意思的说)~~

……2010。12。7 晚

11

11、旧梦重温(内见作者有话要说) 。。。

严子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皇上……”他向我走前一步,眼里终于浮出了一丝慌乱。

“我说,严子墨,我要上你!”我没耐性和他磨叽,“嘭”的一声拍着桌子,重申了一遍。

严子墨还在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定定的看着他。

终于,位于臣子的他败下阵来,他脑袋一垂,毫不犹豫的脱下裤子,曲脚半身趴在床榻上,撅起p股对着我。

“皇上,请享用!”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眼里无波无澜,再也看不出一丝的慌乱。

我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用手指在他白净的股臀上绕了一圈,指尖落在那处密封的菊口上,点了点,才问道:“膏药呢!”

“在抽屉里!”他说。

我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果然有一瓶用了一半的膏药。我闻了闻,入鼻的味道很熟悉,是先前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一瓶。

我没有用这瓶药膏,而是转身走出门口,喊了一句:“小全张!”

“奴才在!”小全张不愧是在武林上排得上号的高手,一身武功神出鬼没,“嗖”的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欢愉!”我吐了两字。

小全张楞了一愣,立即就从衣兜里掏出一瓶药膏,恭敬的双手奉上。

“皇上,这瓶“欢愉”的药效很……”小全张往我身后偷偷看了一眼,提点的话到了嘴边,却犹豫着没说完。

“朕,明日不上朝!”我也没等他说完,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回房。

门,咔嚓的下了闩。

而严子墨还撅着p/股跪趴在床上。

我抠了一团药膏,按在严子墨后面,手一挤,就顺着膏药的滑性,c了进去。

严子墨肌r一绷,后面本能的收缩,把我的手指夹得有些痛。

我也没在意,在里面抽了两下,把药膏推进了他的身体里后,又抠了一大块挤入他的身体里,这次我用了两只手指。

严子墨还是没吭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他背上肌r轻微的起伏,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反应。

“欢愉”的药效,发挥得很快。严子墨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后面也没咬得那么紧了。

我站在他身后,握着自己在他后面磨了磨。这不是调情也不是安抚,只是单纯的告知。

严子墨眯着眼睛回头看我,脸颊绯红一片。

“请皇上宠幸!”他难得的媚态,轻轻的摆动了一下p股。

他这个样子,诱得我心神荡漾,握着自己,在他后面一顶,就这样硬冲了进去。

“嗯!”严子墨头一仰,喉咙里闷哼出一声来。

“子墨……”我顶进去后,也不急着动,一只手抱紧他的腰,一只手伸到他前面握着。

严子墨已经很高涨了,还没套弄几下,他就很直爽的泄在我手上。

我呵呵的笑,用那沾满东西的手,粘糊糊顺着他的下腹一路向上抹……

严子墨的衣服只脱了一半,腰以上的地方,还密实的裹在衣服里,我的手伸了进去,腰带一拉,衣服就全敞开了,我手伸到了他的前胸,摸到立起的两点,就轻轻的捏起来。他闭着眼睛呼吸渐急,喉结在不停的上下滑动。

我在他耳朵里吹风,极轻的唤了一声:“子墨!”

严子墨颤栗的一下。

我低低的笑,把粘稠的手指伸进了他微张的口中,在湿软的唇上轻轻的拭擦,严子墨是个很懂情的男人,不管是位于人上还是位于人下,他总能恰到好处的撩拨起你的热情。我的手一到他嘴边,没动几下,他就反客为主,有舌头撩着我的指尖,轻轻的吮/吸起来。

十指连心,他一撩我,我心就酥了。

我在他嘴巴里仓促的搅了两下,便收回手,把他重新伏摁下来。我把自己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抹了一些油膏在自己上面,低头,对准他还为合闭的庭x,往里用力就一刺,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

严子墨开始还好,只是哼了几声,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药力越来越大,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些似喜似悲的哀鸣。

“欢愉”是宫廷秘药,只一小瓶,就足够让一个七尺男儿精尽而忘。

我对严子墨用了“欢愉”,进退冲杀间,自然自己也少不了要沾上点,他狂了,我也避不过,我身下之物越来越涨,严子墨的庭x却越收越紧,像是一把双刃刀咬着我既痛又爽。

严子墨在我耳朵了哼哼哈哈的叫,时不时混着两声我的名字,我听得更疯魔了,腰下的动作越来越猛。

“嗯……啊……啊哈……”严子墨目光游离的仰着头,整个人被我撞得一摆一摆的,精瘦后背上全是细汗。

背脊上,一朵刺目的黑莲,若隐若现。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在他背上吻,下腰却猛的一撞,一个深刺,把滚烫的津ys入他的身体里。

严子墨粗喘的大气,身体一阵一阵的哆嗦。

我勾拉着白丝退出他的身体,手伸到他前面,抓住他的血脉贲张的欲望,轻轻的上下移动。

“尚,尚卿,先歇会儿……”严子墨扭头,拧着眉头看着我,汗湿的脸上还泛着情欲的味道。

我挨近他,在他耳后小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  ……

“说!”我耐性不好的捏住他的顶端。

“呜!”严子墨身体一缩,喉咙了闷哼了出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我不下了狠手,捏了一下就赶紧松开。

严子墨却继续抬着身子往向后仰,一个后挫,抓住我还硬挺东西往自己身体里捅。

我和严子墨厮混了那么久,他极少位于人下,往日就算是被我勉强的了,也不会这么主动的迎合我,他这样猛的一下子,真真把我唬住了,整个人就定在那里不动。

他倒是主动,腰杠往下那么一压,密密实实的把我吃了进去,然后开始抬着臀,高高低低的摇摆。

他里面又热又紧,我刚按下的邪火,又熊熊的烧了起来,我扶住严子墨的腰臀,随着他高高低低的动作,奋勇的往他身体里顶。

严子墨一边动,一边大口的喘息,后背上的黑莲愈发明显。。

我看着看着,心头冒起了无名火,在他里面狂抽了几下,就把他翻了过来。

严子墨的眼睛是红的,看着我的时候,眼里一片水雾。

我还没尽兴,那话儿c在他里面一抽一抽的。

“还不肯说?”我猛的往里面一顶,喘着粗气问他。

“说,什么?”严子墨哼了一声,唇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我手指划在他的绯红的脸上,轻轻的描:“‘欢愉’的药效可以持续很久!”

“谢皇上恩宠……”

“真是不懂事的臣子……”

“是,臣惶恐……呜……啊……”

一个时辰后,严子墨大汗淋漓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喘气,我餍足的退出他的身体,拖出一条浓稠的浊y。

严子墨在我旁边趴躺着,身上红红紫紫的,没一处是好的,红肿后t还在汩汩的吐着浊y。

我看了有些内疚,就把他抱了过来,枕在自己肩膀上。

严子墨比我要高上一些,个头也比我大,我抱着他多少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估计严子墨也被我抱得不舒坦,意思的在我怀里枕了一下,就坐了起来。

我见了也跟着坐起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我也不拐弯了,直接问:“你背后的那朵黑莲花是什么时候有的?”

严子墨定了定神,看着我不语。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接着又问。

他顺了顺呼吸,看着我笑,眼里还是迷迷蒙蒙的:“这很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严子墨堵住了嘴,反压了下来。

“尚卿,我方才侍候得你舒爽吗?”他眯着眼睛,风情万种的看着我,叫着我的名字。

我愣楞的点点头。

“呵呵……”他愉悦的笑了两声,闯入我的两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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