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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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天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也很气愤。凌家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东方九轩回到自家别墅还没下车的时候,接到了炎曦云的电话。

“大小姐,有何吩咐?”

“风轻在舜华路把凌宇飞的腿打折了。”炎曦云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东方九轩听了之后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幸亏他用的是房车,不然这会儿站起来一定要把脑袋碰个包。

炎曦云轻笑,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九轩才慢慢的坐回去,叹了口气说道:“她莫不是疯了?!”

炎曦云轻笑:“她没疯。她要在临走之前,把燕京的水搅起来。或者说,她想让燕京重新洗牌。”

“那我们怎么办?”东方九轩暗暗地咬牙。想到那个美丽的女人,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接任家主一位的时候,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呢!

“我们?”炎曦云得意的笑:“这会儿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吗?凌家就算是只兔子,也该跳起来咬人了吧?凌家和廖家……他们风光的也够久了。”

“……”

东方九轩一阵沉默。他此刻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凌家还连着东方家。两家之间的关联也是千丝万缕的。不然凌家被风轻弄去了三分之一的财产,他也不用急成这样。

可如今炎曦云的态度,显然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第192章 不眠之夜!

夜晚。凉风乍起,吹得病房里淡蓝色的窗帘轻轻地飘扬着,不经意的拂到凌宇飞的脸上。凌宇飞便拉住窗帘狠命的一拽,刺啦一声,薄薄的布料从半截处断裂,把坐在床边唉声叹气的女人吓了一跳。

“宇飞,你这是干嘛?”凌宇飞的母亲张淑凤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女人。不过她的娘家和凌家比起来势力还不够大,且如今举家都在南边,平日很少来燕京。所以这个女人在凌家的地位远远不如凌宇天的母亲廖绾玉。

“妈!我心口堵得慌!大哥怎么还不来?”凌宇飞愤恨的把手中撕裂的布摔倒地上。

“我哪里知道?你爸爸已经去找你大伯了,你放心。你也是凌家的少爷,这事儿他们不会不管。”张淑凤皱着眉头劝慰自己的儿子。谁身上掉下来的r谁疼,可事情到了这个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儿子,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贱女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到现在警方还不抓她?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拿我们家的钱财还少吗?!”凌宇飞气急败坏,一拳打在床沿上。

“哎!好了好了!你但凡听我的话收敛收敛,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燕京虽然不大,但也不是我们凌家的天下。你和你妹妹平日里都是被你爷爷惯坏了!”张淑凤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妈!你到底是不是我妈?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挤兑我?”凌宇飞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就因为我是你妈,所以才会这样说你!你平时听那些阿谀奉迎的话听得太多了!都昏了头了!”张淑凤冷静的看着凌宇飞,眼睛里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我不管!我要报仇!”凌宇飞冲着他的母亲怒吼。

“好!你要报仇?你且告诉我,这仇你要怎么报?你又凭什么报?”张淑凤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问道。

“至少,我也要打断那女人的一条腿!”

“可那个打断你腿的女人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她的别墅里泡着香薰浴哼着小曲享受她美好的人生呢!而你却只能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一步!”张淑芬犀利的言辞把凌宇飞到角落里,无处可退。

“你的这条腿对你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对凌家来说,又算的上什么?在你爷爷和你大伯的眼睛里,你这条腿远远不如凌家三分之一的财产更重要!你爷爷一共有四个孙子,你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你指望着他会顾及你心中一时的痛快,而去拿着凌家上百人口的命运去跟人家斗吗?”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指望着凌家会为你报仇吗?别做梦了!”

“最可恨的是,你们兄妹两个张牙舞爪的,被人家当做棋子来利用,等用完了又把你们丢到一边你们还在这里做梦!”

张淑凤见凌宇飞不说话,索性站起身来,对着凌宇飞说了个痛快。

“妈!”凌宇飞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双手捧住脑袋,“别说了!”

张淑凤看着儿子低下头去,方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就听我一句话。你舅舅明天一早的飞机到燕京,你跟他去香港养伤。你爷爷那里我回去说,就说香港的医疗条件比燕京好,你舅舅在国外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会想尽办法把你的腿复原如初。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不叫你回来,你不许回来!”

“妈……”凌宇飞不解的看着母亲决绝的脸色。从小到大,他只看见母亲逆来顺受娴静淑德的模样,从未见过她如此果断干练的样子。

“妈可以没有凌家,却不能没有你和你妹妹。对凌家来说你只是子孙中的一个,可对妈妈来说你们兄妹是我的全部。这断腿之仇,我一定要报!”张淑凤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却极重。

舜华路派出所。

值夜班的警员打了个长长地哈欠,疲倦的靠在办公椅上,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浓茶。

“小李,困了啊?”坐在对面的年龄较大的男警员是分队长,姓吴。

“吴队,里面那俩漂亮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儿啊?既不审也不问,还不让人家走?”

“小李。这种事儿可不是咱们能c手的,咱们只是个小小的警员,每天按时上班负责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下班后回家陪陪老婆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是是是,吴队说的是……”小李憨笑着点点头,眼睛瞄了一眼一旁的屋门,不敢再多问一个字。

看守室里,凌苒苒疲惫的靠在玲珑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叹道:“玲珑,你说——凌家会不会不管我了?”

自从凌苒苒被警察带进这个屋子里,她已经给凌宇天打了无数个电话。一开始的时候电话没人接,后来再打干脆关机了。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说正在想办法,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在医院里陪哥哥……难道凌家的下人都死绝了?哥哥在医院还要妈妈亲自照顾?

经过一个几个小时的折腾,凌苒苒一颗愤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凌家会不会因为家族的利益而放弃他们兄妹俩?想到这些,她便感到一阵阵的惊慌,但却又不敢说出来。

“苒苒,不会的。你放心,或许这会儿宇天哥哥正在跟他们交涉这个问题。”玲珑拍拍凌苒苒的肩膀,嘴上最然在安慰她,但心里也是很迷茫。

玲珑的父母都不在政界,她父亲是首都建筑学院的院长,母亲是父亲的学生。她的家庭是一个很纯粹的文化家庭,从小受的教育也很严格。因为和凌苒苒是初中同学,二人关系一直很好。凌苒苒大大咧咧张扬霸道,玲珑娴静文雅为人谨慎。二人在一起平时都是玲珑让着凌苒苒,但凌苒苒也很护着她。

凌苒苒的头再往玲珑的肩膀上靠了靠,叹了口气:“玲珑,是我连累你了。你现在还不能回家,伯父伯母会很着急的。要不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那样他们会更着急。”

“那你就告诉他们你在我家,我想他们总不至于把我们俩关一个晚上都不放出去吧?”

“嗯。那好吧。”玲珑从包里拿出电话给家里打过去,同母亲说自己在凌家,晚上和凌苒苒一起睡,不回家了。她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自然是一口答应。

“玲珑,谢谢你……在这种时候,你还陪在我身边。”凌苒苒说着,声音一变,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苒苒,我们是好朋友嘛。”玲珑拍拍凌苒苒的肩膀,心里叹道,你但凡听我一句劝,也不至于受今天这样的罪。只是这个善良的女孩此时却不会再去说那样的话去惹凌苒苒伤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等。

凌晨一点多,喧嚣的燕京城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派出所值班的警员靠在椅子上看报纸,喝着浓浓的茶为自己提神。办公室外边的院子听着几辆警车,灯光昏暗,树影婆娑,微风吹进窗子里,带着一股湿热的气息。

“哎!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呢。”小李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报纸翻过来。

“下吧,这夏天终于快过去了。下场雨也让咱们凉快凉快。”吴队长闷闷地说着,身体侧了侧,继续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道强光从外边照进来,惨白惨白的,把看报纸的小李吓了一跳。忙转头往外看:“莫不是要下雨了?”

强光从派出所的大门口闪进来,照的屋子里都雪亮雪亮的。

一辆银色的宝马无声的停下来。车灯没有熄灭,车门打开,一个冷酷的黑衣男人从车子里走下来。

“吴队,快看……三更半夜的,这人是谁啊?”小李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晚报。

“靠,管她是谁,我们当警察的害怕坏人啊?”吴队低声诅咒了一声,摸了摸腰里的枪,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裕祯站舜华路派出所的院子里,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几个警员,淡淡的问道:“谁是吴队长?”

“我是。你是谁?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儿吗?”吴队挺了挺胸脯走上去,严肃的问道。

裕祯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人上前一步,拿出自己在北海云舍的工作证给吴队看了一眼。吴队长立刻啪的一声立正站好,极标准的打了个敬礼:“舜华路派出所分队队长吴寿国向您报到!”

“我要见你们下午带回来的两个女孩子。就是在舜华路打架的那两个。”裕祯淡淡的说道。

“是!您这边请。”吴队长立刻转身,带着裕祯进了看守室。

夏文渊最近很忙,军队要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很多事情他都要参与讨论。因为风轻把那项科研成果从国外追回来,科研部经过细致的研究后,夏文渊更是天天忙的团团转。

今晚他从军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原本他不想回夏府打扰父母休息,想直接回自己的公寓随便睡一觉的,却被父亲一个电话召回来。

夏玉堂依然在书房里等他。透过书房的灯光,照亮了院子里的花池,花池边沿盛开的蔷薇在光影里摇动,有幽暗的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爸爸,找我有事?”夏文渊推开父亲的书房,看见夏玉堂端坐在办公桌后默默地抽烟,便焦急的说道:“医生再三嘱咐,不让您吸烟。您怎么又吸了?”

“靖文。坐。”夏玉堂把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

“爸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夏文渊坐在父亲的对面,疑惑的问道。

“靖文,最近是不是很忙?”夏玉堂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夏文渊因为刚从军部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军装,灯光下他的脸越发的冷峻。

“爸爸……这几天事情很多,所以回来的时间少了些。”

“再忙也不要冷落了风轻那丫头,我说了多少次了,不管怎样她都是我们夏家的人。”夏玉堂叹了口气,点点头:“你可知道凌家和风轻的事情?”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夏文渊错愕的看着父亲。

“这丫头今天再舜华路把凌家那个谁的腿给打断了。

“哦,呵呵……”夏文渊笑笑,脸上严峻的表情缓和下来,“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凌家的人一个个都保持沉默,你说奇怪不奇怪?”

“哦?”夏文渊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玉堂,“怎么可能?凌家从来都不怎么低调,这次吃了大亏,居然会不声张?”

“的确如此。所以我才要你去了解一下。风轻那丫头虽然心思慎密,但总归是年轻,跟那些老狐狸斗——我怕她会吃亏。”

“好。”夏文渊点点头。

一阵凉风透过纱窗吹进屋里,沁凉中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燕京,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193章 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

夏文渊劝说父亲回房休息之后,一个人坐在父亲的书房里沉思片刻,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风轻的电话。

风轻已经休息,睡梦中被手机铃声惊醒,既不情愿的翻个身,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怎么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夏文渊听着对方倦意浓浓的声音,嘴角微微的翘了翘:“你打断了人家的腿,自己倒是睡得挺舒服?”

“哦!凌家还能把你搬出来?真是不容易啊。”风轻慵懒的靠在床头,伸手打开床头的灯。

“连你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凌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夏文渊说这话,从父亲书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然后摸过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火,然后把烟点燃。

“你不是为他们的事情找我?”风轻靠在床头把眼睛闭上,实在是太累了。敲断了凌宇飞的腿之后她回来又跟师叔练了一个小时,直到二人都累了,方洗澡睡觉。这会儿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呼呼大睡,根本不想去管什么凌家廖家夏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这女人……”夏文渊有些生气,想想夏文渊是何等骄傲的人,他一向不喜欢参与这些老家伙们相互勾结明争暗斗的事情,怎么会为凌家的事情去c闲心?

“拜托,我很困。知道现在几点吗,大哥?”风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算了,你睡觉吧。”夏文渊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想啰嗦太多。

“你把人家从睡梦中吵醒,话说到一半又让人家去睡?夏军长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把话说清楚你信不信我一会儿杀到你家去?”风轻恼怒了,这年头睡个好觉都难。

“我只是想告诉你,凌家的反应不正常。凌苒苒至今还在派出所待审,凌宇飞在医院里养伤。凌家的老家伙们和凌宇天都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凌宇飞的父亲都被挡在外边。”

“哦,是不正常……”风轻皱起了眉头。怎么说,自己打断了凌宇飞的腿,凌家也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愤怒才行。

“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他们兄妹两个骂人太难听,我不过是想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以后收敛一些,别太嚣张处处欺负人罢了。”风轻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慵懒,虽然还是靠在床头上,但一双眼睛却闪着明亮的光泽。

“你是想把这个恶瘤一次性挤干净吧?”夏文渊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大团的烟雾,烟雾弥漫中,他锐利的眼神也变得飘渺起来。

“你们军人也对生意上的事情这么关心吗?”

夏文渊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淡淡的说道:“我对生意不关心。我只关心燕京的太平……”和你是否开心……

“你放心,我不会把燕京掀翻。”风轻笑笑,“好了,没事早点睡。少抽点烟。”

“晚安。”夏文渊说着,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不等风轻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毫无睡意!夏文渊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习惯性的伸手去拿烟,忽然想起刚才风轻说的那句话:少抽点烟。

“这女人……”夏文渊嘟囔了一句,站起身来出了书房。

院子里,站岗的警卫员见夏文渊出来走动,立刻立正站好。

夏文渊点点头,在院子踌躇片刻,还是钻进了自己的车子开出了家门。

军绿色的悍马刚开到大街上,豆大的雨点倾盆而降,几分钟的时间路面全湿,昏黄的路灯下白茫茫的雨帘漫无边际。

夏文渊的车子刚开到舜华路派出所对面,还没来得及靠边停车,便看见一辆银色的宝马从里面开出来。速度极快,车子出门口拐弯时冲起一片水花向四周喷溅。夏文渊想看清车子的牌号,只是水花溅起的太高,他无法看清楚。只是依稀看见那车牌号的第一个字母,那个字母非同一般,它代表着这辆车子在眼睛有一定特权,可以随意出入一些国家机要的地点。

夏文渊心生警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小小的派出所?

他看着那辆银色的宝马离去之后,把车子停靠在路边,那手机翻开后找了一个号码拨出去。低声吩咐道:“给我查一下舜华路派出所的情况。”

几十秒后,夏文渊挂了电话。把车子从舜华路派出所门口开走。

像瑶池洗浴中心这样尊贵的休闲会所,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淡旺季的。就算是严冬,这里每天也会有相当的会员过来消费。

炎曦云穿一身枚红色的比基尼泳装躺在贵宾区的沙滩椅上闭目养神。

此时凌晨一点半,会所里来消费的会员此时大部分都已经去了休息室休息。游泳池边上鲜有人在。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侍者从外面走过来,在炎曦云的身边俯身轻声说道:“大小姐,大少来了。”

“哦?”炎曦云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不由得从沙滩椅上坐起来,“几个人?”

“一个人。”

“在哪儿?”炎曦云嘴角的笑意已经很浓,这个时候夏文渊来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儿呢?

“在外边大厅等您。”

“他来这里怎么还这么客气?一向不都是自己进来的吗?”炎曦云说着,人已经从沙滩椅上站起身,随手拿过一件白色的浴袍披在身上。

“是。我这就去请他。”

夏文渊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换泳装。因为没必要,他这个时间来这里并不是游泳放松的。

炎曦云看夏文渊的脸色冷峻,便轻笑着说道:“靖文哥,听说你最近很忙。都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

“嗯。”夏文渊看着炎曦云的脸,盯了片刻后方转开目光,“我给你别墅打电话,佣人说你不在。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我一个人,在哪儿不都是一样?”炎曦云笑笑,和夏文渊并肩进了一件贵宾休息室,吩咐服务生开一瓶红酒,然后从面前的茶几上拿了根牙签挑了一颗紫红的葡萄放在口中。然后又挑了一个往夏文渊的嘴里送。

“你那两个保镖呢?”夏文渊摇摇头,撇开炎曦云递过来的葡萄,淡淡的问道。

“呵呵……靖文哥,你真逗。你也知道他们是保镖,保镖怎么可能陪主人一起聊天消遣呢?”炎曦云咯咯的笑着,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想找人说话聊天,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燕京城多少公子哥儿都在你门外排队呢。”夏文渊笑笑,看着炎曦云的笑脸,继续问道:“不过他们两个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形影不离的吗?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人?”

“他们就在旁边,我不叫,他们自然也不敢出来烦我。”

“是吗?”夏文渊看着炎曦云的眼睛,平静的问道。

炎曦云心头莫名其妙的一紧,脸上的笑意更浓:“靖文哥,你找他们有事?”

“没事,不过是担心的你安全。你身份特殊,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特别小心才是。”

炎曦云错愕的看着夏文渊,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靖文哥,你好久没这样跟我说话了。”

“是吗?”夏文渊笑笑,转头看向别处。

炎曦云痴痴的看着夏文渊的侧影,一时间心潮澎湃,便低声问道:“靖文哥,如今你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们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曦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老首长那么疼你,他不会同意让你嫁给我的。”夏文渊笑笑,很干脆的摇头。

炎曦云脸上的笑意渐渐地隐去,苦笑一声问道:“之前,你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是因为你是有婚约在的。现在你的婚约解除了,还说我们之间不可能,理由又成了我父亲不同意。靖文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夏文渊平静的说道,“当然,如果是你肯把我的那个朋友的话。”

“只能是朋友?”炎曦云不死心的看着夏文渊。

“是啊,只能是朋友。”夏文渊点点头。

“你心里还是装着那个女人,是不是?你为了她可以拒绝任何女人,甚至是华夏最骄傲的女人是不是?就算她给你带了绿帽子,成了人尽可夫的破烂货你也喜欢她,是不是?!”炎曦云终于忍耐不住,说话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昂,把贵宾室外边的服务生吓了一跳,但那小伙子只是透过门缝儿往里面瞧了瞧,却没敢进来。

“炎曦云!”夏文渊蓦然转头,冰冷的目光锁定炎曦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太过分了!”

“夏靖文!你也很过分你知道吗?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从十八岁那年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我最好的时光都用来等你,到最后你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存在而告诉我不可能……”炎曦云声泪俱下,“是的,你是个男人,可以随意,可以滥情。你想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夜总会酒吧甚至酒店的服务生,你看着喜欢都可以拉到你床上去。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容忍!你说你有未婚妻,不能和其他女人订终身,我这辈子孤独终老我认了!如今你明明已经和她取消了婚约,为什么还要据我于千里之外?难道我就那么差吗?”

“曦云,你不差。你自己也说你是全华夏最骄傲的女人。只是,爱情这样的东西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或许根本不存在。”相对于炎曦云的激动,夏靖文倒是越发的冷静。

“不。”炎曦云无奈的摇头,“你有。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而已。你像个傻瓜一样爱着她,为了她你都变了个样子,自从她来到燕京,你想想你整天都在做什么?原来那个狂放不羁的太子哪里去了?可她呢?却在别人的怀里欢笑。夏靖文,你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

“这个随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夏文渊看着低头擦眼泪的炎曦云,顿了顿后,方说道:“但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第194章 家宴!

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炎曦云一边擦眼泪,一边想着夏文渊后面的那句话。沉默片刻,方抬头看着夏文渊:“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情?”

“你心里明白。”夏文渊看着炎曦云的眼睛,目光如剑。

“我不明白。”炎曦云撇开目光,和夏文渊对视,她总有些心虚的感觉。

“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父亲一再强调,风轻是夏家的人。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把她归在夏家的成员里面去考虑。如果你想去针对她,结果就像针对七七一样。”

“……”

炎曦云暗暗地咬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贵宾休息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夏文渊见炎曦云不说话,便站起来说道:“好了,我的话算是说到了。再见。”

“夏靖文。”炎曦云依然坐在那里,侧着脸仰望着夏文渊,“你这是要向我宣战的意思吗?”

“如果你已经对她开战,那就是吧。”夏文渊说着,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刚从外边回来的裕祯刚好走到贵宾室门口,他身上银白色的西装因为沾了雨水而显得有点狼狈,再加上夏文渊忽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呃……夏军长。”裕祯后退一步,恭敬地给夏文渊让路。

“回来了?”夏文渊别有深意的看着裕祯,止步不前。

裕祯忙低下头,不敢回答夏文渊的话。

他问的是:回来了?

这个问题若在平时,是很好回答的。因为他身上有水渍,自然是出去过。夏文渊这样问他,他只回答一个是就可以了。但今晚,裕祯不敢回答。因为小姐交代他出去做的一件事是一件机密的事情。

裕祯不回答,夏文渊的眼神慢慢的发生变化,有些凌厉,也有些嘲讽。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做的一切,只是在等着他主动交代而已。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买点东西就那么难吗?”炎曦云的声音从夏文渊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淡淡的恼怒,但在裕祯听来却如同梵音。

“对不起,小姐。外边下雨,好几家商店都已经关门。”裕祯忙低头,从夏文渊的身侧走进去。

“嗯。”

夏文渊听见炎曦云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屋里一坐一立的主仆二人,淡淡一笑:“我走了,再见。”

炎曦云赌气的看了夏文渊一眼,淡淡的吩咐:“裕祯,替我送送夏军长。”

“是。”裕祯答应一声,跟着夏文渊出门。

夏文渊走出瑶池的门口,站住脚步侧过身,看着身边的裕祯,问道:“凌宇飞怎样?”

裕祯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裕祯,你是华夏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我是华夏特种部队里面的军长。你为了炎曦云而保持沉默我不怪你,因为你是她的贴身保镖。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我想知道,那你一定瞒不过我。”

“是,夏军长。”裕祯只好点头称是。他做炎家的保镖虽然对外边来说是机密,但这种事情对夏文渊来说却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华夏各个首长家里的警卫员和私人保镖,都是通过特种部队安排的。除非他们不用华夏人,否则就别想瞒着夏文渊什么。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管你对凌苒苒和凌宇飞都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身为军人,不管身在何处,都要以国家为重。华夏不是某个人的,也不是某个家族的。”

裕祯不语,只是低头沉默。

“裕祯,其实你不是孤儿。”夏文渊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到只有裕祯和他两个人能听见。

说完之后,夏文渊便转身走了,没给裕祯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裕祯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方转身回去。

……

第二天,风轻一早便从床上爬起来。早早的梳洗完用了早餐便驱车去燕京师范大学。

今天是她们研修班结业典礼,两个月的进修时间结束,拿到结业证就可以回薛城了。许久没回去,风轻还真是有些怀念那个小城市了。

安静,清新,适中的生活节奏,很适合居住。那里不像燕京,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一些惊动人心的事情。

风轻一边开车一边怀念薛城的生活,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那种平静,风轻轻笑着叹息——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贪图安逸的小女人而已。

结业典礼并不算太隆重,毕竟只是短暂的研修班而已。但燕京师范大学的领导还是对风轻表示了极大地关注。这让风轻又在人前突兀了一回,幸好她同班的那些同志们都已经习惯了,除了有人更羡慕或者有人更妒忌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中午,风轻拿着自己的大红色封面的结业证从教室里出来,却看见夏文渊的车子停在教学楼前。

风轻顿了顿脚步,淡淡一笑向那辆挂着军牌的悍马走去。

车窗玻璃缓缓降落,夏文渊略显憔悴的脸从车窗口露出来。

风轻走到夏文渊面前,略带玩笑的语气问道:“夏军长怎么有时间来这种地方?”

“爸爸让人准备了家宴,说要给你送行。”

“这多不好意思?夏伯父那么忙,我还是别去打扰了吧?”风轻有点意外,想不到夏玉堂居然会来这一套。这老狐狸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过是一场家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一个人不想去,可以叫上孟凡阳他们几个都去。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夏文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语气平和没有平日的霸气。

风轻便点点头,笑道:“好吧。无论如何我在燕京也承蒙夏伯父的照顾,临走前若不去跟他道个别,也实在是太失礼了。”

“那,走吧。”夏文渊的脸上闪现出轻松的神情,目光闪烁中还带着几分喜悦,极短,但却被风轻看在眼里。

“我去提车。”

“我在门口等你。”

“好。”

风轻自然不会带孟凡阳等人一起去夏府。不管怎么说夏玉堂的身份在那儿,就算孟凡阳跟着风轻去了,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儿吃一顿饭就出来,也足以让下面的那些人风传一阵子的了。孟凡阳的父亲在薛城任职,这会对薛城甚至s省的政界带来不大不小的冲击波。

至于淡月和云洁,风轻根本就不可能带着他们去夏家赴宴。

风轻在车里给孟凡阳通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要去夏家的事情,并叮嘱他们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回薛城。孟凡阳又跟她说周密雨已经从英国回来,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燕京,要一起回薛城的事情。

军绿色的悍马在前,黄色的宝马迷你在后。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夏府的大门。

夏文嬛见风轻的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来,便匆忙跑出去迎接。亲热的拉着风轻的手叫着‘姐姐’。

风轻亦开心的笑着捏她胖乎乎的小脸,说几日不见小丫头似乎又胖了些。

夏文嬛便撅起嘴巴叹道:“轻轻姐姐你能不能说点让我高兴地事儿?为什么你每次见着我总要打击一回?”

“我这是夸你呢,你还不高兴。”风轻说着,又凑近夏文嬛的耳边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丫头好像又丰满了。你离你的伟大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哈哈……轻轻姐姐,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夏文嬛抱着风轻的手臂,二人走在夏文渊的前面进了屋门。屋子里的阵势却把风轻给吓了一跳。

果然是一场家宴。到场的除了风轻之外,都是夏家的人,而且是夏家目前在燕京的所有人。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男女分开,设了三桌。夏玉堂带着夏家的嫡系男丁坐一桌;夏玉堂的夫人带着夏家的媳妇和女儿们以及夏家的第三辈小孩子们分坐两桌。

看来大家都已经等了很久,女人那边的桌子上已经有些瓜子皮男人的桌子上烟灰缸里也已经有一些烟蒂。众人见风轻进来也都停下了说笑,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惊艳,了然,微笑,质疑,五花八门各怀心思,惟独夏文嬛这次表现比较成熟,拉着风轻往里面走,还笑着说道:“爸爸一直在念叨姐姐呢,还怕哥哥完不成任务。”

看着风轻跟在夏文嬛的身后一步步往夏玉堂面前走,心里又把夏文渊骂了几百遍。

夏玉堂看见风轻进门的时候,已经呵呵的笑了起来。待风轻走到自己面前方对身边的两个略比他小几岁的老者说道:“二弟,三弟。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风轻丫头。风轻丫头,叫二叔,三叔。”

风轻只好对两个老家伙笑笑,叫了一声:“二叔,三叔。”

夏文渊也没想到自己的老爸居然搞这么一手,一声不响就把家族的人都召集来了。这算什么?弄得跟相亲大会似的。他虽然很意外,但也不能杵在门口不动。只好慢慢的走到夏玉堂身边,悄悄地瞥了一眼风轻的脸色——她肯定以为是自己骗她,这会子还不知在心里怎么骂呢!

果然,风轻感到夏文渊在看自己,便悄悄回头,恨恨的瞪过去。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真想立刻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坐在夏玉堂身边的夏玉庭不巧刚好看见风轻瞪夏文渊的那一瞬,于是呵呵笑道:“大哥,你眼光不错。二十年前就为靖文选了个好媳妇。”

夏文渊焦急的咧咧嘴,心里暗暗地叹息:二叔啊二叔,你不说话谁还把你当哑巴了?

夏玉堂却很高兴,抬手拍拍夏玉庭的手背,笑道:“你嫂子也这么说。哎!只是可惜啊,这丫头看不上咱们靖文呢。”

风轻早就尴尬的站不下去。如果这会儿坐在这里的不是夏家满门,而是其他什么东方家,凌家或者廖家之类的家族,风轻早就转身离开根本不会多呆一秒。

可是,夏家

她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一看到夏玉堂老爷子,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父亲,一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有时候明明想走,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第195章 大少的糗事!

风轻看着夏玉堂笑开了花的老脸,尴尬的笑笑,说道:“伯父,风轻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婚约已经解除,伯父以后还是别拿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了。风轻一个普通百姓倒没什么,只是这玩笑若是影响了夏军长的前途,可要给夏家抹黑了。”

“瞧瞧,多懂事的丫头。”夏玉庭微笑点头,“懂得为靖文着想,也懂得维护我们家族的面子。大哥,靖文也不小了,二十八岁的男子汉到现在还是单身,这对他的前途可没什么帮助。毕竟咱们华夏人都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靖文总是不成家,这仕途也不好再往上走了呀。我看咱们挑个吉祥日子摆酒,把这事儿给办了?”

夏家的老三夏玉轩哈哈笑道:“二哥,我看你比大哥还急。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就说这个,也不怕人家不好意思。这事儿啊,还得找风轻丫头的家长商量一下,咱们总要一步步的来。对吧,大哥?”

夏玉堂点头:“好,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今天呢,咱们先不说这事儿。风轻丫头在燕京呆了两个月,总没来家吃顿饭。今天她在燕京师范大学进修班的课程结束了,明天就要回薛城,所以我才设了这场家宴把你们都请过来,无非是让大家见见面,别以后走在大街上都不认识,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众人闻言皆笑,女人那边有个比夏玉堂夫人年纪还大些的衣着十分讲究的老女人笑道:“这会儿咱们都认识了。以后在外边见着了,风轻丫头可不许装作不认识我们呀!”

风轻无奈的回头冲那老女人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夏文渊:夏文渊啊夏文渊,你这个混蛋最好自求多福能平平安安的活到明天,等老娘从这道门里踏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丫头可不是那种人,大姐可别冤枉她。”夏玉堂开心的笑着,对风轻说道:“那是大姑姑,你过去挨着你伯母和大姑姑坐吧。”

风轻在心里哀叹连连,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飙。这些人虽然可恶了些,但却都是受了夏玉堂这一只老狐狸的挑唆。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都记在他儿子身上好了。

这顿饭,是风轻有生以来最郁闷的一顿。

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她耳边聒噪,还时不时的推杯换盏,非要跟她喝一杯。

夏家的男人个个儿都是好汉,夏家的女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喝起酒来绝对不亚于男人,尤其是那个能说会道的大姑姑,风轻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说媒拉纤的,华夏语丰富多彩的特性在她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她真是妙语连珠啊!这辈子如果不去说媒,还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熟悉风轻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典型的有酒品没酒量的女人。像她这么好酒品的女人落在一群女酒鬼中间,起悲惨的命运可想而知。

当她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喝到第几杯酒而那个能说会道花言巧语舌灿莲花的老女人又冲着她举杯的时候,悲哀的风轻手臂撑在桌子上坚持不让自己的脑袋晃来晃去,呵呵笑着,问道:“恕我冒昧,我一直很好奇,不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老女人夏玉楼歉然的笑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姑姑我呀,做了半辈子妇女工作。不过如今已经退休了,在家里闲着没事也就是养养花养养草。给你表哥表嫂做做饭啥的。以后你有时间,尽管去姑姑家里,姑姑做的莲藕排骨可是燕京一绝!靖文这小子从小就爱吃……”

“原来这样。我说呢!”风轻不等夏玉楼说完,忙点点头打断了她的话。没办法,如果风轻再不c嘴,恐怕这老女人又要把夏文渊扯进来说个没完。

“怎么,你这丫头猜着了?”夏玉楼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在家里做饭实在是大材小用。您呀——应该去开个婚姻介绍所。专门为那些高干子弟中找不到对象的公子小姐们解决个人问题。就凭您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和几十年的妇女工作经验,您一定会在这个领域里做出一片成绩,为党和国家解决一大难题。”

“噗——”夏文嬛一下子没忍住,把喝到嘴里的红酒喷了一桌子,然后指着风轻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笑,但幸好都能克制,如果再有一个跟夏文嬛这样的,这一桌子菜恐怕都要撤下去了。

“七七,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不注意,将来可怎么办?”夏玉堂夫人虽然也很想笑,但还是强忍着板起脸,训斥夏文嬛。

风轻也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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