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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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原是不懂得温柔和沉默的。他的世界里只有我行我素叱咤风云。

风轻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暂时忘了夏文渊的身份,只把他当做一个送自己回家的司机,只当是国家领导人慰问自己的一种方式。然后静静地享受着车里极低的音乐,忽然间想起在出国之前曾经和人有约。不知道那个钢琴王子的爱徒如今怎么样了,不知道孟凡阳有没有查阅到有关风鸣琴的资料。

想到这些,风轻的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自古以来便有‘音功’之说,而风鸣琴乃是‘音功’至宝。

不是风轻爱财如命,实在是这件东西太过诱人。

“在想什么?”夏文渊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风轻听音乐的心情。

“没想什么。这段时间想的太多了,所以休息一下。”

“露西已经安全的撤回来了,她们一行十二个特工人员托我向你转达谢意。谢谢你救了他们的性命。”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这次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而已。”风轻仰着脸,微闭着眼睛,应付着夏文渊。

夏文渊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风轻的状态,选择继续沉默。

车子在十几分钟后再次停在名仕华庭别墅区12号别墅门口。

风轻推门下车,站在门口对夏文渊摆摆手:“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太晚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好好休息。再见。”夏文渊点点头,平静的说道。

“再见。”风轻说完,便转身进门。

同时,夏文渊和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去。开出几十米之后方才调转方向往回走,在路过别墅门口的时候夏文渊又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速度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四层欧式小楼,之后加速,军绿色的悍马呼啸而去。

风轻一进屋门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度,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是熟悉的。

“小师兄……”风轻低吟一声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

“轻轻,你终于回来了。”云洁困兽一般的声音在风轻的耳边响起,他正欲低头寻找梦中的香唇时,里面有妩媚的笑声传来:“哎!我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风轻抬头,看见师叔淡月手中端着两只红酒杯靠在楼梯口的欧式雕花扶手边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门口激情相拥的二人。

“师叔。我回来了。”风轻微微一笑,冲着淡月点头。

“回来就好。再不回来,天龙就要把这房子给拆了。”淡月笑笑,走上前来把左手中的酒杯递给风轻,“这一行很是辛苦吧?”

“还好。索性不辱使命。”风轻从云洁的怀抱里出来,接过淡月递过来的酒杯,呷了一口淳正的波尔拿家族的红酒,还要说什么,却听见楼梯上有咚咚的脚步声。转头看时却见孟凡阳和程辉二人先后从楼上跑下来。

“老师!”

“老师,你回来了。”

风轻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倒先我一步住进来了?”

“呵呵,月老说我们住在酒店太浪费了,反正这里房间也多,便让我们也搬进来了。”孟凡阳羞涩的笑笑,看了看身边丰满妖娆的淡月。

“月老?”风轻轻笑,展眼看了淡月一眼,“有那么老吗?”

“死小子,一天不拍你你就找不到北。”淡月佯怒的对着孟凡阳伸了伸手,孟凡阳赶忙往后一躲,躲在程辉身后去。

程辉忙笑道:“您老人家别生气,您是我们老师的师叔,按道理我们该教您一声师叔祖的。不过我们怕那样叫您更生气,所以干脆叫您‘月老’。反正我们都知道,您跟那个专门牵红线的‘月老’不是一回事儿就是了。”

淡月又对着程辉抬起了脚,作势要踹他。

程辉拉着孟凡阳一起躲开。风轻却笑道:“师叔,小心走光。你今天穿的裙子有些短哦。”

“风轻——”淡月近乎抓狂的回头,恨恨的瞪着风轻。

“哎呀,我饿死了,又饿又累。小师兄,家里还有吃的吗?”风轻在淡月狠毒的目光下转身躲进云洁的怀里。

“有。”云洁搂着风轻在淡月面前大步往餐厅走去。

孟凡阳和程辉从楼梯后探出脑袋来,对着淡月扮鬼脸。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小鬼。”淡月瞪了二人一眼,把端着红酒杯转身上楼。步履优雅妩媚,身姿勾魂摄魄。看的程辉差点流鼻血。

餐厅里,风轻坐在餐桌边上,享受着云洁精心制作的美味,吃的畅快淋漓。

云洁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不时的往她的盘子里夹菜,或者往她的汤碗里添汤。

“嗯,小师兄,真的很好吃,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没出息,去了趟欧洲又转到了美国,怎么还像长不大的小丫头?”云洁微笑,脸上的宠溺足以把天下女人倾倒在他的白西裤下。

“外边的东西哪有小师兄做的好吃?”风轻满足的笑笑,看了云洁一眼,继续低头对付碗中的食物。

“嗯,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做的东西。”云洁笑笑,抬手摸摸风轻的后脑勺。

“呵呵,小师兄,你最好了。”风轻吃着人家做的饭菜,当然要不惜糖衣炮弹猛烈地轰击。

而云洁也是最喜欢这一套。风轻简单的两句话,便把他一肚子的火气给浇灭。连两个小时前看见那辆悍马在门口停了停又离去时那股冲天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孟凡阳和程辉二人一起走到餐厅,看见饿狼似的风轻,有些惊讶的叫了一声:“老师。”

当然,风轻在这俩小子的眼里,那是女神一样的人,二人从来没见过风轻这样大吃大嚼的样子,此时见到有些不知所措。

“嗯,坐。”风轻咽下一口汤,对着二人点点头,“我正好有事问你们呢。”

“哦,老师,是不是有关风鸣琴的事情?”孟凡阳在风轻的对面坐下来。

“是啊。还有那个pk,他们给你打电话了吗?”风轻把最后一口汤喝进肚子里,抓过纸巾擦拭着嘴角,然后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唔——吃的有点多,胃里好撑。

“凤鸣筝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出来了。明天拿给您。至于pk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他们要等你回来之后再定。老师觉得哪天好,我明天一早就给他们带电话。”孟凡阳看着风轻的样子,感觉十分的亲切。原来的时候总觉得她高高在上,纵然二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但仍旧觉得她高不可攀。可是这会儿看着她像一个平平常常的邻家姐姐一样坐在自己面前,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嗯,好吧。”风轻伸了个懒腰,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男人两个男孩,疲倦的笑笑:“我累死了,先去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好。老师晚安。”孟凡阳点点头,站起身来。

“老师晚安。”程辉也站起身来,和孟凡阳一起离开餐厅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风轻看着依然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洁,伸手拍拍他消瘦白皙的脸颊:“小师兄,老规矩。洗碗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哦。”

“嗯。你去睡吧。你房间里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泡个澡睡,效果会更好。”

“谢谢小师兄。”风轻俯身过去在云洁的耳边轻轻地吻了吻,然后起身离开懒洋洋的走上了楼梯。

云洁轻轻一笑,看着风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方摇摇头开始着手收拾碗筷。

第175章 关键的问题!

路易斯在燕京举办钢琴演奏会之后等了风轻一个礼拜的时间,最终因为孟凡阳说风轻有事出国而放弃了等待。要知道,像他这种级别的艺术家的时间才是真正的寸秒寸金。但他临走之前却交待怀特说只要风轻回国,一定给他打电话。这一场pk势在必行。

所以,当孟凡阳打电话告诉燕京音乐学院的怀特风轻老师已经从国外回来,希望能尽快和路易斯举行那场音乐pk时,怀特的心居然狂烈的跳起来。

路易斯是怀特崇拜的对象,可风轻的本事怀特却是亲身体会过的。他曾经一再劝说路易斯放弃这场pk,不要自找麻烦,就算是一定要比,也不用把凤鸣筝拿出来做赌注。

但是赌徒的心理都是扭曲的,虽然路易斯还不算是赌徒,但当他听到怀特对风轻的赞扬的时候,心中的嫉妒和愤恨让他不是赌徒胜似赌徒。怀特越是劝他,他越是非要和风轻比这一场不可。甚至后来怀特劝他不应该把凤鸣筝拿出来做赌注的时候,路易斯暴跳如雷,指着怀特骂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你忘了谁是你的老师谁是你的祖国了吗?你吃了几年华夏饭,连脑子也变得跟华夏猪一样愚蠢了吗?”

而风轻则通过萧寒的关系和华夏音乐协会取得了联系,把这场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pk变成了一场音乐交流会。说的好听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流,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风轻要利用政治这个舞台堵一堵某些人的嘴巴。也趁机把路易斯的后路堵死。

这是一场高手与高手的对决。

这场对决对于怀特来说,已经超过了对决本身,而是一场东方与西方音乐史上空前的盛事。

而作为怀特,能成为这场盛事的督导者,将成为音乐领域里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路易斯是在接到怀特的电话后第三天感到华夏的。当时他不顾自己音乐公司所有人的反对甚至是恩师克莱德曼的劝阻,依然推掉了所有的邀请和演出安排,改变了行程登上了飞往华夏的飞机。

燕京机场。

华夏音乐协会的副主席杨芳焕女士带着翻译和助手,陪同怀特先生一起在候机厅等候路易斯的到来。

怀特来华夏已经有几年的时间,因为工作关系和身份的缘故,和音乐协会的人也接触过。但这样的排场却不多见,副主席亲自接机,这在华夏可真是天大的面子。

候机厅里传来广播,路易斯乘坐的飞机已经着陆。

怀特的心有几分忐忑,不知道路易斯会不会真的把凤鸣筝带来,那把旷世古琴凤鸣筝对于音乐研究工作者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路易斯一行人终于出现在候机厅的电梯之顶。前面是身穿黑衣的保镖清道,后面是工作人员簇拥着路易斯,两侧和身后依然有保镖随行,这一行人可谓声势极大。候机厅里许多人都为之侧目。但待他们看清楚走在中间的那个金发白种人时,又有些兴奋,甚至惊呼。

“钢琴王子路易斯又来燕京了!”

“当然,后天他将和我们华夏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进行一场对决赛。报纸和网络都发布相关新闻,难道你不知道吗?”

“靠,没怎么注意,隐约听同事说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这还有假,音乐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对了——你看那边,音乐协会的副主席杨芳焕亲自来接机。这事儿还能有假?”

“这女人是谁啊?竟然有这样的实力让路易斯出来捧她?”

“这怎么叫捧她?据说他们这是一场有赌注的比赛。那个赌注是什么来着——哦,是凤鸣筝。”

“凤鸣筝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唐朝时候的一架古筝。”

“靠,这么说,那女人是要把我们华夏的国宝变相的送给外国人了?真是国家的败类啊,想出名想疯了?也不用拿着国宝去献媚吧?腐败之风日盛,华夏日益悲哀啊……”

“嗨!你说什么呢!据说是路易斯非要跟那个叫风轻的女人比赛,那女人不同意,路易斯才把自己珍藏的凤鸣筝拿出来做赌注。说如果输给那个女人,就把凤鸣筝拿出来送给她。说到底,这个叫风轻的女人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如果她真的能赢了那个人,还能使我们丢失的国宝重回祖国。”

“有这事儿?!”

“我是听燕京师范大学音乐系的一个朋友说的。对了,那个叫风轻的女人是他们系暑假研修班的一个学生。据说很有背景,跟咱们燕京第一公子萧寒关系很好。”

“怪不得……”

“乃乃的,有萧公子捧着她,想要什么没有?”

“女人就是要有手段才行。”

“说的是。”

“哎,这年头,凡事都离不开男男女女那点事儿……”

“……”

杨芳焕和怀特二人带着住手上前去迎接路易斯,对周围人群的悄然议论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她虽然不知道风轻真正的背景是什么,但安排这场比赛对她来说确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

有可能自己的前途会因此而一片光明。当然也有可能会一片黑暗。

一切皆在此一举,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做好这件事。

“路易斯先生,你好。我是华夏音乐协会副主席杨芳焕。”

“你好,杨女士。”路易斯用他不怎么标准的华夏语同杨芳焕打招呼。他来过几次华夏,知道这个一党执政的国家里,政治关系是何等的重要。所以面对杨芳焕也不能摆什么臭架子。

何况,杨芳焕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仍然说的上是一个美女。路易斯先生来自西方,从小受的教育都是‘ladyfirst’。所以他对女士有着良好的教养,一边同杨芳焕问好一边张开双臂要和杨芳焕进行西方式的问候。

杨芳焕微微一笑,却率先伸出手。礼貌的微笑:“路易斯先生,欢迎你来到东方华夏。很高兴我们能再次聆听你天籁般的音乐。我代表华夏人民欢迎你。”

翻译忙把杨芳焕的话翻译给路易斯听,路易斯热情的笑着,改变了拥抱的姿势,而是伸出手去和杨芳焕握住:“谢谢你,亲爱的杨女士。”

“不客气,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路易斯先生跟我们走吧。不知还有没有行礼需要去提,需不需要我让人去跟机场的行礼人员去协调工作?”杨芳焕此行有两个任务。

一是要顺利的把路易斯接到音乐协会指定的酒店下榻。

二是确定路易斯来的时候带着凤鸣筝。

二者相对来说,还是第二件事更加重要。因为上级领导特别嘱咐过,如果路易斯没有吧凤鸣筝带来,这件事情便要另有说法了——华夏人不能打无准备的仗。

“噢!对了,凤鸣筝还在机场行李部。这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不知杨女士有没有准备好托运工作?”这句话是路易斯的助手说的,他的助手懂华夏语,而且说的非常流利。

杨芳焕微微一笑:“当然,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们怎么能不准备好呢?”说话的时候她悄悄地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助手,“马上通知特别押运小组去接路易斯先生带来的东西。”

“是。”助手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慢着。”杨芳焕在回头的一瞬间瞥见路易斯的助手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便急忙摆手叫回助手,又对路易斯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路易斯先生还是派个信得过的人跟着过去看看吧。万一出了差错,恐怕不是一两个人能担待的起的。”

路易斯看向他的翻译,他的翻译低声向他解释了几句,便见他微笑着朝杨芳焕点点头:“杨女士说的对,我想自从我们踏上华夏国土地的那一刻起,这件东西已经不再关乎个人的荣誉。joe,你亲自带两个人跟着杨女士的人去接凤鸣筝。”

joe是路易斯的助理,听到主子的吩咐这个洋奴才有些迟疑,低声对路易斯说了一声:“先生,我若是去接风鸣琴,您怎么办?”

“不就是翻译的事情吗,杨女士身边也有翻译。”路易斯笑笑,对着杨芳焕点点头。

杨芳焕本人就懂英语,身为一个优秀的政客,熟悉几门外语是必须的。至于身边的翻译,那只是门面问题。或者说是为对方备用的。

杨芳焕的助手和路易斯的助理带着几个人一起去行礼托运中心办手续。杨芳焕则和路易斯怀特以及路易斯的工作人员保镖等人一起离开机场大厅,直接上了杨芳焕带来的迎接车队奔燕京皇朝酒店。

而此时的名仕华庭12号别墅里,风轻正细细的看着孟凡阳递上来的有关凤鸣筝的详细资料。

孟凡阳和夏文嬛二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个认真的看着风轻的表情,另一个则是莫不关心的样子歪在沙发靠背上。

等风轻看完最后一页,孟凡阳忙问道:“老师,怎么样?”

“嗯,你的这份资料很详细。图文并茂,连细微的小节都注意到了。很好。”风轻点点头,看着靠在一边快要睡着的夏文嬛,又笑道:“小七同学?”

“轻轻姐姐——你终于忙完了?”夏文嬛听见风轻叫她,立刻来了精神,一骨碌坐直了身子,高兴地看着风轻:“你现在可以给我们弹首曲子听了吧?”

“我是说,你若是困了就请上楼去房间睡,不要歪在沙发上睡。如果你非要在沙发上睡也没关系,请睡觉得时候把嘴巴闭好,别把口水流到我的新沙发上。”风轻笑着拍拍r白色的沙发,心痛的说道:“我这沙发可是意大利进口的。”

“轻轻姐姐,为什么天下的人只有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哥都不敢这样小瞧我……”夏文嬛立刻噘起了嘴吧,不满的窝回沙发里,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闭上眼睛,又咕哝着说道:“在你没决定弹琴给我听之前,不要叫我的名字了。”

“嗯,你好好睡。孟凡阳,我们去楼上说。”风轻说着,把手里的资料在茶几上戳齐,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啊——我也要去!”夏文嬛立刻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前挽住风轻的手臂。

“你这丫头。能不能有点正事?”

“怎么没正事?你有事需要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夏文嬛不服的撅着嘴巴,“我对姐姐你可是比对我哥哥都好。”

孟凡阳无奈的劝道:“好了,夏文嬛同学,你不要闹了。老师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想听老师弹琴,可以到比赛那天坐到现场去听。我相信令兄一定会给你弄到最佳角度的位子。”

“唔——我就是想提前听一听嘛,省的我心里没底啊。我知道轻轻姐姐打架很厉害,可若是比弹琴的话……”夏文嬛很不放心的看了风轻一眼,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若是风轻姐姐输给了那个路易斯,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孟凡阳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现在不是输不输的问题。关键是是如果我们赢了,路易斯的那架凤鸣筝会不会有问题。”

第176章 国家和民族的较量!

“凤鸣筝会有什么问题?”夏文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轻。

“哎!”风轻轻叹一声摇摇头,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孟凡阳转身上楼,手臂里还挽着那个胖乎乎的女孩。

“难道路易斯还会弄个假的凤鸣筝来糊弄人?那他也太大胆了。”夏文嬛撅着嘴巴哼了一声,“他是不是欺负我们华夏人没见过凤鸣筝?”

“极有可能。”风轻点点头,缓缓地上楼,又低头看着夏文嬛,认真的说道:“如果是你,你会心甘情愿的凭着一场比赛就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出去吗?要知道路易斯是一个音乐家,对于一个音乐家来说,一件旷世古筝又意味着什么,你可以想象吗?”

夏文嬛沉默了。

是的,若是换做是自己,要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送出去,也不会心甘情愿。

所以夏文嬛担忧的问道:“可是,轻轻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谁也没见过那架古筝,又如何辨别真伪呢?他就算是弄了个防治的赝品,总会有七八分像的。”

“是啊。”风轻拍拍夏文嬛圆圆的的小脑袋,轻笑道:“所以,你还是去房间睡一会吧。或许你睡醒了,我们就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案了。”

“哦,我明白了,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夏文嬛在二楼的楼梯口放开风轻的胳膊,对着风轻摆摆手说道。

“好,你自己去玩,晚上在我这里吃饭,有土耳其风味的烤r吃。”风轻抬手摸摸夏文嬛胖乎乎的脸蛋儿,和孟凡阳继续上三楼。

夏文嬛转身往一旁的茶室走去,茶室设在二楼,里面有一尊巨大的根雕茶海,茶室的一面墙做成博古架,上面放着十几种华夏名茶,还有七八套珍玩茶具。

此时茶室里没人喝茶,倒是有一个菲佣在里面打扫卫生。

夏文嬛进来后便把菲佣给撵出去,自己关了房门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拨通了夏文渊的手机。

“喂,七七,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夏文渊的声音很低,身边似乎有重要的人。但因为是妹妹的电话,所以没办法直接忽视。

“哥哥,你在哪儿?”

“我在军部。”

“哦。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哦。”夏文嬛皱着眉头坐在根雕的凳子上,看着博古架上摆放的茶具,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道:“风轻姐姐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夏文渊的声音恢复了自然,应该是转到了清静的地方去讲话了。

“她怀疑那个路易斯弄来的什么凤鸣筝是假的。可是我们又都没见过那玩意儿,所以很头痛。”

“是她让你给我打电话?”

“不是。我偷偷的打的。她不知道。”

“哦。这个……我对着这东西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好办法。”

“哥哥,这个绝好的机会你不能错过哦!轻轻姐姐和你越来越冷淡了。你再不努力,恐怕她早晚都要嫁给萧大哥做人家的媳妇了。你不要等到黄瓜菜都凉了,再去后悔啊。”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多管。”夏文渊的声音又低下来,听上去还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好了,没别的事儿我挂电话了。”

“哎——哥哥?”

“还有事?”

“你原来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救过一个考古专家吗?”

“他是古文字研究者,也不懂音乐。”

“可古文字是所有古物研究的必备常识啊。哥哥你……”

“你再罗嗦下去我怎么打电话?”

“哦。那我挂了。”夏文嬛撅着嘴巴挂了电话,又对着手里的手机恨恨的说道:“哼,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那么喜欢人家,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过是看在你是我亲哥哥的份上才这样帮你。不然的话我懒得理你。”

夏文渊挂了妹妹的电话,并不急着给谁打电话。而是把手机攥在手里,默默地看着自己办公桌后面挂的那副字。那是一幅陶渊明的字。随性淡然,超然不凡。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说的只是一种心境而已。

当时夏文渊刚升任特种部队军长一职,这幅字是炎主席叫人送来的贺礼。当然,主席绝对不是希望夏文渊去做陶渊明,隐居南山,耕种自足。

人在权高位重的时候,要有一种超脱的心境。淡看荣华富贵,淡看权势名利。他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这个热血军人,无时无刻都要把自己放在全力之上,人情之外而已。

只有心性淡然,豁达明朗,才能平静的坐在高位上,不被某些人某些事冲晕了头脑。才能够冷静的思考问题,冷静的发出每一个指令。

其实,夏文渊从来没看过这幅字。

冷静,冷漠,冷淡,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

经历过多少殊死战斗,他都无需依靠外界的什么东西来让自己冷静。如今他升至高位,他依然冷漠如初,从没改了性情。

只是从前几天开始,具体哪些天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每次他听见某女人的名字,他都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打架,想骂人,或者想去酒吧狂醉一回,又或者开车去郊外找人飙车——总之,他一定要迫使自己去想一下那幅主席送来的字画,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国家的荣辱至关重要,个人的情绪必须服从国家的安排。才能迫使自己的内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一次,挂了妹妹的电话。夏文渊再次回头看见了那幅字画。

凤鸣筝若是真的。风轻赢了路易斯,一切皆大欢喜。

如果凤鸣筝是真的,风轻输给了路易斯,按照风轻的性格——不会的,她绝对不会输。自从认识她一来,她还没输过。

那如果风轻赢了路易斯,而凤鸣筝是假的……

那将不仅仅是风轻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华夏民族的荣誉受损。

在华夏民族的领土上,被一个外国人给坑了。这不是民族的耻辱吗?

对。这是民族的耻辱。

夏文渊暗暗地点头,然后拿出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到一个号码,毅然的拨打出去。

电话铃只响了两声便被对方接起来。那人说话十分的客气。

“夏军长,是你吗?”

“是我。严老爷子你好。”

“哎哟……夏军长你终于肯给我老头子打电话了。救命之恩啊,我竟然连声谢谢都没跟你说过……”

“严老爷子,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夏文渊不等对方再感激涕零的说下去,忙用最直接的方式打断了他。

电话对方立刻传来一大串感恩戴德又豪情壮志的话语之后,夏文渊方平静的说道:“我需要你帮我鉴定一个东西。二十分钟之后接你的车子到你家楼下。”

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夏文渊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此时的杨芳焕刚刚把路易斯送到皇朝酒店,还没从酒店里出来。

手机铃声响了。杨芳焕一看是自己直属领导的号码,忙打开手机接听:“是……好的。嗯……我明白。郝主席再见。”

挂了电话,杨芳焕对身边的助手说:“去用酒店的内线电话给路易斯打个电话,就说在比赛之前,应塞方风轻小姐要求检验凤鸣筝的真伪。”

“是。”杨芳焕的助手答应一声,转身去服务台打电话。

杨芳焕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疾走两步过去抢在手下之前接过了酒店工作人员拨通的电话,直接用英语问道:“你好,我是杨芳焕,请问路易斯先生在吗?”

“对不起,他在洗手间。请问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是路易斯手下的工作人员。

“是这样的,我们刚接到风轻小姐的要求,她要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找人验证‘凤鸣筝’的真伪。麻烦请转告一下路易斯先生,风轻小姐请的专家会在明天下午三点钟来酒店。”

“好的,没问题。”路易斯的工作人员挂了电话后,对着身边的同伴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路易斯从洗手间里出来,听说这件事后,却愣了一下,又确认的问道:“他们说明天几点到酒店?”

“下午三点。”工作人员见路易斯表情有些不对,便迟疑的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路易斯摇摇头,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杰西,怎么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走近刚才接电话的那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从愣神中拍醒。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路易斯先生有点奇怪。”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路易斯先生好像有心事。”

“或许吧。刚才他和那位杨小姐谈的很投机。不得不承认杨小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东方女性。”

“卢卡,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男女关系联系起来。路易斯先生不是个好色之人。”

“呵呵,好的杰西,我想错了。你继续你的冥想吧。我要去休息了,坐飞机可真他妈的累。”

……

杰西摇摇头,回头恰好看见刚才煮的咖啡已经好了,便走过去倒了一杯咖啡敲响了路易斯的卧室门。

咚——咚咚。

一长两短,标准的叩声之后,杰西习惯性的推开房门。

听见门被打开,不知正在干什么的路易斯慌忙的转身,不悦的看着杰西:“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了?”

“对不起路易斯先生,您要的咖啡已经好了。”杰西有些茫然,他跟着路易斯工作已经两年了,因为工作性质比较亲密,所以他从来都是敲敲门之后直接进来。没想到今天路易斯先生却不高兴了。

“哦,没什么。放在那里,你先出去吧。我很累了,需要休息。”路易斯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杰西赶快出去,看样子他很不耐烦,心情十分的不好。

“好的,对不起路易斯先生。”杰西没敢多说什么,便转身退出去关上房门。

路易斯起身把房门上锁,然后方又回到床上,拿起枕边的电话再次拨出去。

路易斯用极低的声音对着手机说道:“现在你说怎么办?她们要找人验证东西。如果验出来有问题,不但我们的脸面保不住,恐怕华夏人会扣留我们,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

“……”

“什么?就算这只是个人比赛,但那个女人已经惊动了华夏政府。现在对外声称是两个国家和民族的友好交流。谁敢保证华夏政府不会告我们欺诈?再说,我们人在华夏,就算他们政府不出面,那些冲动的华夏人会放过我们吗?”

“……”

“我不管,东西暂时不要换了。难道你们就算定了我会输吗?”路易斯有些气急败坏。

“……”

“不!你不能这样。凤鸣筝是我自己的东西,我若是输了,那就给她好了。你们为什么非要管我的私事呢?……这跟国家荣誉有什么关系……什么不行?那古筝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你们简直是强盗行为……难道我们拿假冒的东西给人家,人家就会善罢甘休吗?……”

……

“我不管什么该死的‘音功’那些跟我没关系……我不同意这样做……”

路易斯最后有些竭斯底里。但貌似谈判最终以失败结束。

原本是一场个人的音乐比赛。

最后升级为两个国家和民族的较量。

第177章 不赢,还真对不起您这句话!

对于古物的鉴定,其实风轻有着特别的方式。

碧灵玉簪本身就是一件极有灵性的古物,它会对真正的古董有着莫名的感知度。风轻则可以通过它来辨别一件古物的真伪。即便仿制的赝品和古物一摸一样,甚至连专家也无法辨别的时候,风轻也可以通过碧灵玉簪感知物品的年份。

毕竟,一切皆可以造假,时间却无法造假。一件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少年是一定的。

但风轻不是古物鉴定界得权威。她的一句话决定不了一件东西的真假。

所以她需要了解凤鸣筝本身的特征,想着如果路易斯拿出来的东西是假的,自己也能很客观的说住东西假在哪里。只有这样,风轻才能理直气壮的指责路易斯,而不会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诬陷他。

而夏文渊给风轻找来的古文字专家严墨川当真是为风轻解决了一个大的问题。

据史料记载,凤鸣筝上雕刻有当年唐太宗亲笔所书‘凤鸣’二字。而当时雕刻这两个字的人是大唐以狂草著名、世称‘张颠’的唐朝书法家张旭亲手雕刻在凤鸣筝上的。严墨川是古文字专家,自然对唐太宗的御笔亲书有极深的研究。张旭的雕刻虽然不多见,但对于他这样有名的书法家来说,恐怕严墨川连他的祖宗八代都研究出来了,何况凤鸣筝这么重要的事情?

严墨川和风轻见面并不是通过夏文渊的介绍。夏文渊直接派人把他送到了音乐协会,而音乐协会的杨芳焕副主席则亲自送严墨川到风轻处让二人相见。风轻初时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为何音乐协会的人会如此雪中送炭。

后来还是严墨川自己说漏了嘴,提到了夏文渊。风轻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夏文渊不声不响的帮了忙。

比赛前一天的下午三点。

风轻带着孟凡阳,和严墨川三人开车直接去了英国保诚保险公司设在燕京的一家分公司。路易斯的凤鸣筝自从法国起运时开始,便已经高额投保这家公司。并托付这家公司代为托运至华夏燕京。也正是因此他收到了法国非官方势力传达的不明确命令:国家不允许国宝级的古文物外流,更不允许他通过这种方式送给华夏人。

路易斯亲自带着六七个助手陪同风轻等人一起去验证凤鸣筝。保诚保险公司的密室里灯光通明,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四壁徒然,中间只摆着一个桌案。桌案被黑色的丝绒布盖得严严实实,四周有电子感应器和远红外线防盗网。只要有人接近这张桌案,整个保险公司都会收到报警,特殊警卫和武装人员会送四面赶来。这里的防守之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就是凤鸣筝?”风轻淡淡的笑着,目光从黑色丝绒布覆盖的桌案上扫过,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的。待会儿风轻小姐见了她一定会为之惊叹。她不仅仅是一架旷世古筝,还是一位绝色的美女。身为音乐人,只要能看她一眼便会终生难忘。”路易斯的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对着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吩咐道:“打开,请风轻小姐亲自验看。”

风轻点点头,轻声笑道:“路易斯先生这样说,那我还非得看看不可。不然若是明天我输了,岂不是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风轻小姐很是谦虚啊。就在刚才怀特还在劝我不应该拿凤鸣筝来赌。说我简直是在冒险,还说我十有八九会败在风轻小姐的手里。”路易斯对怀特说过的话毫不掩饰的透漏出来,颇有几分‘长对方威风,挫我军士气’的感觉。但风轻却能听明白,这又何尝不是路易斯的一种自我激励?

所以风轻不再和路易斯纠缠下去,而是信步走到桌案跟前,看着黑色丝绒布下略微有些起伏的线条,平静的问道:“路易斯先生,现在可以验证了吧?毕竟明天我们将面临一场具有民族意义的pk,我想你和我咱们两个人今天都需要好好的休息,而不是在这里互相谦虚。”

“好,风轻小姐请。”路易斯表现的十分大方,也足够绅士。一挥手命工作人员掀开那层丝绒布,露出了那架旷世古筝。

风轻看过去第一眼,并不怎么惊喜。相反,她还有些失望。

这架古筝的确是太旧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木料的筝身漆面有些斑驳,甚至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木料本身也伴随着年轮的痕迹有了些许裂纹。那一根根筝弦也没有千年冰蚕丝原有的光泽,甚至有一根弦还有些松懈的微微下垂。总之这架古筝看上去就是一架该扔到垃圾堆里的废品一样。

只是让风轻情不自禁仔细打量她的,是这架古筝里所蕴含的一股冷澈透骨的气息。

这股气息不强,若不仔细去感受很难感到它的存在。但风轻却对这股气息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相见一样,心底深处甚至有些欣欣然。

风轻沉默之时,孟凡阳和严墨川已经凑上前去做各自的研究。

孟凡阳早就把凤鸣筝的有关资料倒背如流,此刻面对实物只是一一对应,看这架古筝是否和文献记载的一样。而严墨川则着重去研究古筝一端雕刻的那两个字。

经过仔细的推敲研究,最终孟凡阳和严墨川二人皆给风轻以肯定的目光。

风轻心中有数,这架古筝绝不是赝品。

她就是流传几千年的旷世古筝音功利器——凤鸣筝。

东西既然已经确认,便再也没有停留的理由。

风轻带着孟凡阳和严墨川向路易斯告别,并十分客气的感谢他的配合。

路易斯也十分绅士的送风轻离开,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回别墅的路上,严墨川很是高兴。今天他不仅见到了一件珍奇的国宝,而且还参与了它的鉴定。这对一个考古学者来说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风轻小姐,恕我冒昧的求您件事儿。”严墨川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对正在开车的风轻嘿嘿笑笑,六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像个有求于大人的孩子。

“严老先生,有事儿您尽管说。今天的事儿我还要好好谢谢您呢。”风轻从观后镜里看了看严墨川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老脸。

“明天你和那个老外比琴艺,能不能帮忙给我留个座位?”严墨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好啊。严老先生能捧我的场,我应该感激您呢。您带几个家属?我回头给音乐协会那边打个电话。”

“不不不……就我一个人好了。不能给风轻小姐添太多的麻烦。这一张票就是上万华夏币。钱的事情还好说。主要是我听说这现场观摩的票早就卖完了。早晨我来的时候听音乐协会的杨主席说连她女儿想去听都没有票了。”

“……”风轻有些小郁闷,妈的!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借此机会炒作赚钱,还炒的如此火热。

“风轻小姐?”严墨川见风轻不语,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要泡汤了。

“啊?严老先生放心。如果真的没票了,你就跟我一起上比赛的舞台。您就去舞台上看我们比赛好了。”

“哈哈……风轻小姐真是幽默。能进大厅就好了,上舞台……我可不敢奢望。”

“作为工作人员,严先生是一定要站在舞台上的。”风轻微微笑道。

“工作人员?”严墨川愣住。

“明天比赛的现场,您要亲自对凤鸣筝的真伪做出鉴定。按道理说您是极重要的工作呢。”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严墨川连连点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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