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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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敲响,东南西北四面突然大火,弥漫的黑烟呛的人喘息不过来,水龙局全员出动,还是应接不暇,城备官员不得已只好组织百姓,自力救火,无奈火势太大,不只没有熄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颜融领着云焰蹲坐在房顶上,居高远远张望,只见到处都是红光冲天,不禁苦笑,“这次玩的也太大了,回头七弟就是有心想留他们一条命,大臣们怕是也要闹腾着不答应了,焰宝宝,你说他们这是何苦呢,皇位是那么好坐的吗?没那个命就别强求非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会儿不是生生的把自己的脖子往绳子里套么。”

云焰手搭凉棚,着迷的望着红火黑烟渲染的天空,痴痴呆呆道,“好美。”

一记暴戾凶狠的砸在他头上,颜融搞不清楚这家伙的审美观,“哪里美了?玩火自焚你懂不懂?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p股蹭着离开颜融逞凶的范围,云焰坚定的用手指锁定熊熊烈火的前方,“火,很美。”

颜融恍然,云焰毕竟曾经是火神教的教主,对火神的崇拜,和对火焰的信仰是从小根植在骨子里的,记忆消失了,本能却不会改变。

他还是云焰,有了心境上巨大改变的男人。

于是改变了称呼,正色的问道,“云焰,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你曾经特别熟悉的地方去生活,那里有你真正的亲人,和忠心耿耿于你的属下,你的那个妹妹苏沫儿虽然脾气臭了些,但总归是割舍不断的牵挂,或许你回到她的身旁,才是最好的抉择吧。”

云焰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兴奋的握紧拳头,“火,火,火!”

囚兄15

“虽然我也很希望留下你,帮你把身体治好,可现在真的不确定这样的想法对不对,云焰,我这个人有时候很是自以为是,真怕好心反而坑了你。”颜融温情的话越说越僵直,待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怒吼咆哮出口,因为云焰不只是没有认真听,还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花生米,把颜融的鼻子当目标,运内劲弹s。

一开始,他没注意,鼻子被弹中了两颗,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

颜融护住他引以为傲的脸颊中央,怒道,“焰宝宝,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不要这么淘气了,找打是不是?”

云焰把花生米丢进嘴里,慢吞吞的扭过身子去欣赏另一边的火光,嘴里边嚼的嘎巴嘎巴响。

颜融恍然明白过来,其实刚才他说的是什么云焰都听明白了,也了解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不符合他的心意,所以干脆假装听不懂的我行我素。

算了,这个时间和地点实在不太适合谈有关于离别的话题,隐隐听见嘈杂的脚步声疾步向睿王府的方向而来,四面八方也不知道同时来了多少人。

“焰宝宝,一会你别冒失的上前,咱们是压阵的老将,没有厉害的角色出现,咱们远处看着就好,你明白吗?”实际上颜融是不想再让云焰陷入到任何危险之内,他武功虽在,但已经是身体自卫的本能,一般的对手倒是没关系,怕就怕那种真正的高手,一招失误便可能发生巨大的危险。

云焰别扭的点点头,不太高兴的模样。

“想了,别摆那张臭脸给我看,只要你一会听话,别莽莽撞撞的往前冲,我就答应你,只要你不走,没有人会赶你,行了吧?”颜融一搭眼就能看的出云焰心里的小九九,全部把心情挂在脸上的,像个孩子似的。

云焰这才又现出温暖单纯的笑颜,重重点头,算是正式答应了。

囚兄16

和硕王爷亲自带了一队精英武士,从北门带着人朝睿王府杀过来,路上遇到小股的御林军,几番冲杀便散了。对于这样薄弱的防卫,他不禁暗暗高兴,老七果然是把所有的精锐都调到前线去了,京城里摆的是空城计,看起来依旧肃穆庄严,实际上全都是纸糊的摆设,用手轻轻一戳就破掉了。

他心里惦记的是睿王府,只要把那个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小崽子和桃小薇抓住了,颜曦投鼠忌器,失去了先机,必然心生顾忌。

想到桃小薇,和硕王爷血脉翻腾,上次一别到现在已有十几个月,她生了孩子,一男一女,还被颜曦封做皇后,儿子立为太子,这些他都清楚。

每次有关于桃小薇的讯息传来,他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痛。

那是他梦中兮兮念念的人儿,前生有缘,今生却相见恨晚,只是错过了一瞬,再想挽救,已然沧海桑田。

帖服在马背上,和硕王爷冰凉凉的眼睛泛着坚定,这一次夺回了她,立即就把她送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安全地带,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把她还给颜曦。

即便是死,桃小薇也必须陪他一起,下辈子投胎,他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一起,免得不小心又被冲散分离,像今生似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三王爷的人马失去了踪迹,他们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出现,怎么办?”贴身的护卫纵马靠近,气喘吁吁的急问。

“那三千兵马不是在吗?”到处都是御林军和黑衣人拼死厮杀的场景,这不都是老三颜朔派来的吗。

护卫道,“那些黑衣人不听咱们的命令,现在三王爷不在,他们杀红了眼,各自为战,这样下去,天明也无法结束战斗啊。”

和硕王爷也闹不清三皇子这会儿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人太多给冲散了,我们先去睿王府,只要把那块难啃的骨头拿下,这场战斗便会提前结束了。”

囚兄17

提到睿王府,身边的护卫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恐惧,呐呐道,“王爷,咱们都不是内侍营的对手,更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守护,据说个个武功高强,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那种,哪怕他们就留下三五个看家,我们也是攻不进去的,不如等。。。”

那跟了和硕王爷多年的护卫临死前仍保持喋喋不休的口型,脑袋骨碌碌滚出老远,仿佛怨恨主子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诉说出心中的隐忧,和硕王爷转身对身后心惊胆寒的侍卫们道,“阵前祸乱军心,就是这般身首异处的下场,你们都是我和硕王府的家奴,今天做的这件事是为了扶持真正的继承人登基继位。”他从怀中取出三王爷颜朔伪造的圣旨,举过头顶让手下看清楚,“这是我父皇驾崩前留下的由太子,也就是本王登基为帝的遗诏,被七皇子颜曦谋逆掉包,现在终于辗转又回到了本王的手中。你们今天豁出去一条命助本王成大事,他日即便是战死了,你们的家人也会得到丰厚的犒赏,终身衣食无忧。若是今天失败了,拿不下睿王府,本王活不成,你们更是得陪葬,何去何从,都给我好好想想,再有胡言乱语者,格杀勿论!”

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地上血淋淋的尸首还带着温度,和硕王府的侍卫们纷纷垂下头。

“走!拿下睿王府,紫浩帝颜曦退位,向天下人谢罪!”和硕王爷抽出宝剑,向半空中刺去,火光倒影着他变形的脸,狰狞而冷酷。

“谢罪谢罪谢罪!!!”身后的侍卫不约而同的大叫起来,去是死不去还是死,相比较之下,还是去了活下来的希望更大一些。

战神颜曦此刻并不在京中,他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怕一栋空荡荡的宅子,和留守的老弱妇孺呢?

和硕王爷一马当先,唇畔抑制不住的冷笑,离睿王府越近,离他的梦想和期待就越近,只要垮过了今晚,一切已成定局。

雅柔,你也会后悔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我的,和硕王爷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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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三王爷颜朔被五花大绑的捆个结实,与其他手下被丢在一处。九鼎指挥着内侍营的人马拔下俘虏的外衣,仅在胸口绑上一条红线以示区别,趁乱悄悄混入对方的阵营中,寻找和硕王爷的身影。

如果能赶在他侵犯睿王府之前拦截,不必说那也是大功一件。

三王爷的嘴里用一团破布随意塞住,九鼎布置完任务,目送手下混入夜色中,这才让人单独把颜朔扶着,走进光明神教名下的一座寻常宅院内。

“三王爷,得罪了。”九鼎帮他把嘴里的异物取出,但是并没有松绑。再怎么说他还是皇上的亲兄弟,虽然犯下大罪,却仍不失九鼎这种身份能随意怠慢的。跟在颜曦身边的日子太久了,九鼎做事非常有分寸,把首席侍卫的位子占的牢牢的,风雨不动。

颜朔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被抓的,事先与和硕王爷约好了在睿王府附近会合,谁知道在南门布置好,正往过赶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大批手持利刃的侍卫,他们身上穿的服饰让颜朔心惊胆战,内侍营那种红蓝相间的盔甲,就算是在黑暗的夜晚中他也不会认错。

密探不是回报说颜曦把守城的内侍营都替换成了御林军,全部派到前线去支援了吗?为什么这会儿突然就从几户民宅中一涌而出,上来问都不问,下手稳、狠、准的把颜朔给捆个结实,其他的人见自家的王爷被抓了,也就乖乖的举起双手放下武器,没了抵抗的心思。

“九鼎,你个狗奴才,不认识爷是谁了?快给我松绑。”虽然心里惴惴,颜朔还抬着主子的架子,他不确定这是个巧合亦或是颜曦早就布下的埋伏。

“九鼎自然是认识三王爷的,不过现在奴才可没权利给您松绑,且委屈一会,皇上马上会召见您的。”首席侍卫不吭不卑的说完,从小房间里退出去,一挥手,几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围过来,九鼎重重道,“把人看好了!

囚兄19

颜朔在屋内撕心裂肺的咆哮,“九鼎,放爷出去,你有什么权利这样绑住我?皇上在边境御敌,他去一年你们难道就要捆着我三百天吗?哎呦,哎呦,胳膊腿都快疼断掉了。”

九鼎并未走远,闻言又回来门边,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冷静道,“三王爷,您不必担心,陛下就在京城内,您不会等很久,等我们‘请’到了和硕王爷,皇上会一并召见你们的。”

颜朔心里咔嚓一声,只觉得一道冰刺从后脊椎灌入,全身的温度都消失无踪,偏偏还要一层层汗从皮肤表层渗出来,很快浸湿了衣服。

“皇上不是随军出发了么,我。。。有人亲眼看到的。”

九鼎的表情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嘲弄,淡淡道,“三王爷,眼见得不一定为实,耳听的就更没谱了,您怕是信错了人。”

门哐啷一声合紧,这次九鼎是真的离开了,而颜朔,也没有再似真似假的呼喊。

大家对彼此的底细心知肚明。

九鼎决计不会枉顾皇命私自放了颜朔,他喊破喉咙也没用,若是能放他一马,一开始也不会布下天罗地网,大费周章的去抓他。

颜朔懊恼的垂下头,郁闷的想,这次怕是又不小心踩进老七挖好的坑里去了。

唯一能盼望的是和硕王爷能赶在所有人之前攻下睿王府,抓住了老七的妻儿,加以威胁,也许还能有那么一线希望反败为胜。

当然颜曦还留在京城的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

颜朔抓破了头皮也想不通究竟是哪一环节走漏的风声而让颜曦有所防备,这也太神了吧,明明一路派不同的人马盯着,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竟然还藏在京城内,避人耳目没有离开。

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说的过去,颜曦可是皇上啊,身份的衣食住行最少也得围着二十几个人,在这么多耳目下,他是怎样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呢?

囚兄20

和硕王爷走的这条路也并不顺利,平日里极少有人巡视的小巷里今天偏偏多了来回巡视的御林军,且数目不少,为了避免提前打草惊蛇,他们不得不七拐八绕,躲避而行。

等好不容易除了巷子一瞧,好撒,来到大路上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只要对面来一队人,立刻就把他们都堵住。

怀着忐忑的心,上百人紧绷着脚步,弃马急速向前奔驰。幸运的是,这最危险的一条宽阔大路,竟然没遇到半个人影,他们很容易的便穿越了长达数百米的街,再过二三个转弯,便是处于京城最角落里的睿王府,那条路原本往来的人便不多,自从紫浩帝登基后,更是进行了小规模的维修,如今已经被重兵封锁,寻常老百姓不许靠的太近的。

可就在今夜,也许是因为颜曦不在京城中的关系,竟然连平素里巡视的明岗暗哨都撤了去,这么长的路,愣是没遇到一个会喘气的。

和硕王爷隐隐觉得不安,他挥手下令停住脚步,疑心道,“这里平时该有很多人的。”

“也许都集中到王府内了,毕竟现在也只有皇后和太子在,不必像过去似地浪费人手护卫府外。”一个侍卫猜测道。

可惜这种说法也站不住立场,皇家威仪岂会因为皇上在不在而决定,即便只有皇后和太子,该有的守护绝不该少半分,这里又不是大家都刻意忽略掉的冷宫。

“是有些不对劲,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另一个侍卫别扭的把手指c入耳朵中,转了转,“对了,为什么四周这么安静?冬天没有蝉鸣鸟叫,可也不会静到令人毛骨悚然吧。”

他这一提醒,大家纷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几个人呈扇形将和硕王爷围在圈子里,警惕的望向四面八方,生怕随时会从两边高大的青砖院墙出现令人心惊胆寒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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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又过了许久。

和硕王爷被他们一惊一乍吓的几乎停顿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波动,一脚把挡在他面前,小腿还微微发抖的奴才踹开,“别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睿王府里现在除了女人就是小孩,你们之间数得上名号的绝顶高手几十个,身后还有三千埋伏在京城各个角落的卫士随时皆应,怕什么怕?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话音刚落,那被踢到的奴才忽然惨叫一声,手指着前方道,“有鬼啊!”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不甘示弱的回吼道,“放p,你当了鬼爷我都不不会去。”

红灯笼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没脑袋的身体站立在y影里。

怪不得要吓的会武功的侍卫也疾声惊呼有鬼了,他若是不出声,真是比鬼还渗人。

究竟是什么时候躲在那儿的呢?

这么多人竟然每一个注意到。

和硕王爷本来心里也发毛,但是听见那独一无二的标志性嗓音,立即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老二,是你?”

颜融手一扒拉,把挡在脸前的灯笼推开,笑呵呵的走出来,“和硕王爷,您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么?若不然喊封号也可以,就是别叫我老二,会让人联想到很不好的位置。”

一张嘴就全是戏谑之词,那是独一无二的颜融所特有的,和硕王爷脸色青黑,心里叨咕怎么把这个主给忘记了,“二弟,这么晚了,你在此作甚?”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就住在睿王府吗?消息也太不灵通了。”颜融伸展长臂,又把那可怜的灯笼当道具似的扯过来,“这灯笼坏了,我出来看看,能修就修,不能修丢掉换个新的。”

他一个堂堂的二王爷,大半夜冷飕飕不在屋子里睡觉,站在街口修灯笼,说出去谁信啊?好蹩脚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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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才不管对方信不信,慢悠悠的走到一整队人面前,左瞧瞧右看看,仿佛没注意到杀气腾腾的肃穆,而只是对和硕王爷一人调侃道,“您还是说说自己吧,这还没到正月十五花灯节呢,天气冷的厉害,怎么带这么多人出来看夜景呐。”

不等人家回答,他又搓搓手,往手里不住的哈气,抢着道,“再往里就是睿王府的正门了,你也知道咱们皇上简朴习惯了,居住的这边还真没特意修建好景致,看来您今晚上要失望喽。”

仍旧不看对方,颜融手一指回去的路,建议道,“王爷还是带人去那边逛逛,也许还有关门晚的酒家仍旧宴客,煮个火锅喝几杯温酒,也挺不错的。”

颜融知道他这个大哥一定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转头离开。

他不在乎这位兄长,从小便看不惯他脸上挂着的温和无害的虚伪笑容。

可是颜融却不想让给颜曦的双手染上亲人的鲜血,百年之后,功过是非任人评说,如果他家老七杀戮太重,连亲人都不放过,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史官笔下,会将颜曦描述成何种没人性的恶魔呢?

他不乐于见到这样的结局。

这虽然并不是为了和硕王爷着想,可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慈悲。

颜曦、颜融焦不离孟,鲁燕对战,若是颜曦真的离京御驾亲征,他这个爱弟若命的哥哥又怎会不鞍前马后的追随。

和硕王爷稍微动点脑子便能猜出颜曦并未出京的事实。

他还没有错到了不可挽回,在这儿回头,为时不晚。

可惜,如同颜融所做的最坏的预料,和硕王爷那双已经被澎湃的欲望占据的双眸此时已听不见别人的劝说,他着了魔似的将夺位的希望放在了睿王府,已经再京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因为颜融的几句暗劝就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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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大哥今天的目的正是在睿王府,奉劝你一句,若是你还想独善其身的保住荣华富贵,最好乖乖的站在一旁,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你。”和硕王爷说完,左右立即闪出两条黑影,一左一右落在颜融身后,隐隐威胁着他。

只要颜融一露出异样的神色,立即会抢先出手将其制伏,若是颜融激烈的进行反抗,和硕王爷来时下的是绝对的格杀令,不会因为对方是亲兄弟而手下容情。

没心没肺的二王爷仿佛还没意识到自身的危险,“您真的要一条路跑到黑,即使前边是面高大坚固的城墙,宁可撞上去,也不肯回头吗?”

和硕王爷未有迟疑,坚定的点头。

颜融叹了口气,往后退两步,几乎与威胁他的侍卫并排,“既然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小弟也就不再劝了,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装模作样的转过身,把后背的毫无顾忌的冲着和硕王爷,“下次再见面,即便是一盏茶那么短的时间,我们也将是敌人,我不会对你手下容情,你也不必顾念我是你的二弟。”

和硕王爷用眼神示意两个侍卫可以动手了,对这出身并不怎么高贵,从小就不被他放在眼中的第二个弟弟,他连一点迟疑都没有便下了诛杀令。

有今生没来世,要怪就只能怪他们都是生在帝王家,且站的立场不同。

。。。。。

专门用来刺杀的匕首停顿在半出鞘的状态,还不及完成它的使命,主人已经轰然栽倒。

颜融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出手还是那么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和硕王爷以为颜融是在说他,不以为耻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也不要怪我。”

送他一记白眼,颜融摇晃脑袋,“刚才我没和你说话,我在说我的一个朋友呢。”

。。。。。。

ps:今日结束,明早见,平安夜,平安过,大家好梦。

囚兄24

云焰挺着胸脯,从高墙上的y影处站起来,手里还拎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青色板砖,少了两个棱角,显然刚才他就是拿这个当暗器往下扔的。

颜融一瞧见板砖,脸有点绿,他是宁可自己出手解决身后那两个根本就算不上麻烦的威胁,也不乐意让云焰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往下丢,万一没个准头,砸到他的脑袋上,说出去会被人笑掉门牙的。

不过现在情况也容不得他教训云焰,丢给他一记你等着瞧的眼神,颜融提气纵身,借力爬上高墙,扯着云焰的胳膊在黑夜中连番跳跃,很快便消失在和硕王爷面前。

来时悄无声息,要走了和硕王爷也只能眼睁睁瞧着,身后跟了百十号自吹自擂的高手,到这种关键时刻,还不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眼瞅着人家大摇大摆的离开么。

心头火大,又没有出头鸟在此时蹦出来给和硕王爷撒气,他就那么原地站着,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下指令。

“王爷,咱们还去吗?”左右有大胆的侍卫等了半天还不见主子回过神来,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

事已至此,已无路可退,和硕王爷死咬牙关,暴戾道,“去!一会谁能活捉皇后和太子,本王重重有赏。”

有重赏的前提是有命拿,众人心中惴惴,一腔热血在见到颜融和云焰后被浇个透心凉,渐渐从被鼓噪的狂热中清醒了头脑。

想起方才被和硕王爷毫不犹豫的亲手斩杀的侍卫,竟无一人敢上前来劝,主子是下定绝顶要一条死路跑到黑的,他们都是和硕王府的家奴,生死与王爷系在一起,身家性命早已身不由己。

既然必须去,那就走吧,伸头缩头都是那么一刀,但愿他们即将到来的牺牲有些意义,也为自己的家人留下衣食无忧的生活。

囚兄25

桃小薇心神不宁,竹叶瞳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不过都为了对方着想,不肯说破而已。

三个孩子睡倒两个,就只有小太子颜赢还瞪着精光四s的眼睛在木窗和房门间漂移,怕他睡的晚休息不好,桃小薇索性把他抱在怀里,摇啊晃啊哄啊唱啊的,可惜完全没用。

幸好这孩子不喜欢吵闹,就这么自娱自乐倒也不招人烦。

“薇薇,让我抱着孩子吧,你歇会儿。”竹叶瞳把颜赢接过去,让他坐在腿上。可惜颜赢不领情,死命的扭动挣扎,千彤在一旁笑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抱着太子殿下吧。”

颜赢认人比一般孩子都要早,比起他的亲娘桃小薇和贴身照顾的千彤,竹叶瞳抱他的时间比较不多,在两个特别熟悉的女人在场的情况下,颜赢会允许第三人碰他才怪。

“弟妹,我总觉得小太子和别的孩子不大一样,好像特别特别的聪明。”竹叶瞳有感而发,这些天本来淡忘收徒这件事的颜融不知怎的又提起这茬,天天来瞧颜赢,不过每次回去都是一脸愤然,说小太子不给他面子,连碰都不让碰的。

听到别人夸奖自家的孩子,桃小薇笑的很开心,“他的爹爹可是颜曦呢,所以赢儿小时候比别人更特别些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七弟还是更喜欢瑶瑶吗?”这重女轻男的小故事听桃小薇抱怨了很多次,竹叶瞳看着她果然点头,禁不住笑开了,“颜家兄弟怎么都是这样子呢,我家夫君也是,每天抱着暖暖心肝宝贝的叫,若是哪天出门没看到孩子,等回来时准得来场哭死哭活的再相逢戏码,薇薇,我真担心等暖暖长大了也和她爹爹一个脾气,到时候,怕是找婆家就比较困难了。”

桃小薇脑海里立即出现竹叶瞳的脸蛋上挂着颜融式招牌的不正经表情,也忍不住咯咯笑,“缘分都是天注定的,像二哥哥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她将来的夫君喜欢,一定会幸福的。”

囚兄26

竹叶瞳郁闷的嘟起嘴,“弟妹,暖暖不能学他爹爹,否则将来她遇到的良人怕是还没喜欢上她便转身跑掉了。”

桃小薇从没听竹叶瞳提起过从前的事,这会儿禁不住好奇,笑着问,“二哥哥当年是怎么把你追求到手的,一定是很浪漫吧?不会像我似的,从懂事起身边除了老管家外就只有夫君一个男人,整天在面前晃来晃去,想多个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咯。”

虽然话中有惋惜的意思,桃小薇的表情却全是暖洋洋的幸福,显然她也只是口头上抱怨下,心里并没有真这么想。

竹叶瞳先是诧异,接下来便是苦涩的笑,习惯性的伸出舌舔了舔有些紧绷的红唇,“薇薇,相信我,被你二哥哥盯上的人,绝对与浪漫二字无缘,也许用哭笑不得四个字来形容会更为贴切吧。”

桃小薇一听更加好奇,“说说嘛,好嫂嫂,我好想听一听你们相逢的故事,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了一身很帅气的黑色长裙,蒙着面纱,就露出一双冷艳的眼眸,除了二哥哥外谁都不看。那个时候我好想和你说话的,可是却没那个胆量,总是偷偷的瞧着你,希望什么时候能看见你藏在面纱下的真颜。千彤和千霜私下里和我讨论说你一定是顶美顶美的人儿,肯定是为了怕走江湖遇到异性的s扰所以才把脸挡起来,嘻嘻,她们果然是没说错。”

竹叶瞳也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薇薇,以后有机会我会把当年的故事讲给你听的,但是拜托不要在今晚,不然我这一夜都睡不安稳了。”叹了口气,她又解释道,“对我来说,最初认识颜融的过程绝对称之不上愉快,曾经在竹叶瞳必杀之人排行榜上,颜融的大名牢牢挂在第一位长达两年,若不是我打不过他,哼哼,他啊,现在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什么角落里生霉长虫子了。”

桃小薇瞪大瞳眸,眨巴,再眨巴,同情道,“嫂嫂一定是遭了不少罪,真可怜。”

囚兄27

竹叶瞳心有戚戚,重重点头,不愿再多讲。事实上,到今天她也没想明白,曾经与她水火不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男人是怎么一步步坚定的走进了她冰封的心,将她已经死去很多年的热情复活,潜移默化的又把她从孤魂野鬼变成了有生气的人。

往事不堪回首,走过来的路再回头去看,更是没有勇气。

她不喜欢现在就开始回忆,如果可能,竹叶瞳希望在她和颜融都很老的时候,葡萄架下放两张软椅,变成老头子已经折腾不动的夫君乖乖的听她唠叨年轻的故事,那个时候,她会连本带利的把他当年的恶形恶状都讨伐回去。

至于现在,幸福的一辈子才刚刚开始,更多甜蜜快乐等着她去收获,哪有时间去回忆前半生的灰暗呢。

颜曦布置妥当,不放心内院又走到门口轻轻叩。“睡了吗?”

桃小薇立即听出是他的声音,欢喜的亲自过去开门,“夫君,你不是和二哥哥聊天了吗?怎么回来啦?”

“没有你,睡不着。”颜曦压低声音嘟囔,不在乎爱语被竹叶瞳听了去。

桃小薇脸蛋红扑扑的,扯着夫君的袖子揉啊揉,“嫂嫂还在里边,被她听见会笑我的。”

“没关系,她很理解。”那草莓色光泽的唇瓣泛出诱惑的光泽,桃小薇一颦一笑,看在颜曦眼中都是无法抵御的魔咒。

这么美的夜晚,本就该相拥在鸳鸯帐里度春宵,谁乐意顶着寒风和爱妻在门口玩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游戏。

“弟妹,还是请皇上进来吧,外边多冷啊。”竹叶瞳不忍心的建议。

颜曦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一国之君,就算在亲人面前再没架子,也还是不能如此怠慢。

“会不会打扰到嫂嫂休息?”颜曦对竹叶瞳一贯敬重,失礼的事他决计不会去做。

“正和弟妹围着火炉聊天,不打紧的。”

囚兄28

颜曦脚踏了一半,就见大半夜特意换了套白色长衫,还把一头长发披在肩膀上的颜融小跑着进来,高呼,“小瞳乖乖,夫君来咯,想不想我。”

侧身从颜曦和桃小薇中间挤过去,颜融r麻兮兮的凑到自家媳妇儿身边玩‘久别重逢’。上天明鉴,他俩从晚饭后分别到现在还不足二个时辰。

桃小薇和颜曦手牵着手,坐在外间屋子,没有进去打扰。

隐隐的,有声音从里边飘出来。

“夫君,你怎么披头散发的,出去会吓到人的。”

“小瞳乖乖,为夫我长的不帅么?怎么会吓到人,引起姑娘们的尖叫倒是有可能。”

竹叶瞳闷笑出声,“大半夜,穿着白衣,披散长发,走路轻飘飘的,你说说吓人不?”

“平时都是你帮忙准备衣服的,今天你不在,我随手就从柜里掏出来一件穿上了,谁会注意是白的还是黑的。至于头发,唉,为夫可是很有身份的讲究人,挑剔的很呢,宁可不梳,也绝不蓬头垢面的出门。”

这是什么逻辑?桃小薇和颜曦都听不明白,互看一眼,笑意冉冉,凝神继续等着颜融耍宝。

外边偷听的不明白,竹叶瞳显然习以为常,“夫君,从前我没给你梳头发的时候,你还不是每天顶个稻草卷晃来晃去,也没见你难为情。”

说归说,她还是从怀中掏出木梳子,让颜融坐好,轻轻的帮他整理一头被夜风吹乱的黑发。

颜融也不反驳,只是笑,不多时,两人从卧房里走出来,竹叶瞳的脸红扑扑的,低垂着笑颜,坐在一旁不多话。

“有结果吗?”颜曦忽然来了一句。

颜融晃晃头,“他是不会回头的,现在就在府外。”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仁义道德,爱惜飞蛾罩灯台?”

颜曦的嘲讽,颜融并不生气,“和气生财,安全第一,也算是兄弟一场。不做点什么等将来到地底下,老头子肯定会吹胡子瞪眼睛的骂我。”

囚兄29

颜曦深深的望着他,似是沉思,几个反复后,心里已然明了颜融的意思,他不想亲眼看着两个兄弟死在面前。

桃小薇预感不妙,下意识的缠握住颜曦的大手,今天晚上气氛很不对,从吃饭时起,颜曦和颜融就仿佛有事瞒着她,竹叶瞳应该也是知道的,可是也不愿意主动说出来。大家都在尽力的保护着她,恰恰是这种毫不知情,反而会让她觉得不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夫君和二哥哥露出这样为难的神色,和她有关吗?

。。。。。。。。

和硕王爷最终还是决定不回头。

京城大乱,自己手底下的人马加上老三颜朔的,未必没有希望完成这件异常凶险的任务。

桃小薇就在府内,她是他真正所想的期盼,来到那年看到桃小薇爬树差点没摔下去的位置,黑暗中那颗光秃秃的老树仿佛是狰狞的野兽,显出一点点y森的轮廓。

她就在这座墙的背后,距离他那么的近,若是空手而归,想要再拥有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怕是要等到下辈子。

他得去,他必须去,不只是为了皇位,更是为了得到真正的幸福。

行进,加速,最后狂奔。

一路不分兵,陆续又有逃窜的黑衣卫士加入到他的队伍中,据说是三王爷颜朔派来支援的人马。

和硕王爷心中大安,如有神助。

天时地利人和,三方优势都被他占据了,今晚可预期的胜算,又不禁提高几分。

睿王府的大门今年是重新翻修的,原本的牌匾摘了去,不曾换上新的,这里是皇上和皇后居住的地方,不是皇宫,又不好起名,所以索性就这么一直空白着,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和硕王爷的脚步刚停在门前,那高大沉重的红漆木门突然像有感应似的左右大开,九鼎率一队穿着红蓝相间的软甲的侍卫,冷然肃穆的瞪视着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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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王爷,九鼎恭候多时,请进吧。”他身子一侧,与同伴让出仅容两人穿行的通道,显然请的是和硕王爷一个人进府。

看到这样早就给预备好的阵势,和硕王爷再傻也知道老七是真的早有准备,这侍卫九鼎贴身伴驾,除了极特别的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外,从不离颜曦左右。

他在这儿,那么他的主子也必定就在附近,也许就在他身后黑dd没有光亮的府邸之中,布下瓮中捉鳖阵,等着他傻头傻脑的自己撞上门。

他心中惊骇,反应确实不满,一个大步向后退,藏进人堆里,隔着十几颗脑袋遥指九鼎,“整个京城现在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九鼎侍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在老七身边就算辛苦一辈子,也不过是他的家奴而已,飞黄腾达和荣华富贵永远是你渴望不可及的东西。怎么样,只要你率内侍营的弟兄归顺于我,并把府内的皇后和太子献出来,我保证扶持你为这大燕国第一位少年将军,光宗耀祖。”

九鼎笑的很冷,望着那张和自家主子甚为相似的脸庞,也禁不住感叹龙生九子却真是各有不同。

“王爷,您定是过年太欣喜,所以酒喝的多了。九鼎就是睿王府的奴才,上无父下无母,人是皇上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祖宗向上十八代也就我一个人而已,您的荣华富贵,属下没那个福气享受。”

和硕王爷早就料想到答案,也不失望,似笑非笑道,“谁会嫌日子过的太好呢?九鼎,你身后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人,而本王带来的是三千雄兵,一旦发起猛攻,你自认能抵挡的住吗?”

“挡的住挡不住,总是要试试,内侍营的弟兄们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宁死也不会服软的真男人。和硕王爷既然已经考虑好自己要做的事,也不必再废话了,只要您和您手下的人踏过这道台阶,内侍营所属将把您当成是叛逆之臣对待,生死有命,王爷自己当心了。”九鼎眯起眼,弃剑拿刀,他今天并非要比武,就是挡在这要杀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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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室成员挥剑者,凌迟;吾乃大燕国和硕王,九鼎,你一介家奴,敢对本王动手?”板着脸的和硕王爷至少有七分肖像紫浩帝颜曦,他威严的用眼神扫过九鼎身后站成一排,整齐威严的内侍。

“王爷,若是你和你的手下带利刃冲进睿王府,您便已经是大燕国的叛徒。只要您站在原处不动,九鼎自是不敢冒犯。”内侍们纷纷学九鼎的动作,将趁手的武器都紧握在手中,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

而和硕王爷与九鼎之间不痛不痒的对话,没有人真的信以为真。

“本王要皇后和太子!”

“王爷所图碰巧是九鼎和内侍营的兄弟拼死也要保护的人。”

“这么说,我们没有和谈的余地了?”

“王爷又说笑了,您在这儿和九鼎说的本来便是在浪费时间。”

和硕王爷再次后退半步,抬高的手臂在半空中潇洒一挥,“杀无赦!”

“杀!除了和硕王爷外,其余死活不论。”

红艳艳的灯笼双双对对高高挂,那是年的喜气还没消褪。

血y特有的腥气弥散,愈发浓重,此时是以衣物来分辨敌我的混战状态,只要对方穿的和自己不同,那就是敌人,就是要消灭的对象。

当然,其中也有不和谐的c曲,例如经常有穿着黑色衣物的对手突然反手将利刃c入己方同伴的身体内。亦或是明明是双方在一起砍杀个昏天暗地的对头,忽然在同一时刻默契的砍向彼此身后的黑衣人。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错愕中发现异样的人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倒在自己人的暗箭之下。

和硕王爷观战掠阵,被十几个功夫最高的侍卫围在正中央。

九鼎下的命令是留下他的命,所以和硕王爷这边反而是此刻最安全的所在,即使距离靠的再近,也没有人会对他突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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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刀真枪的厮杀,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和硕王爷带来的人,成片的倒下去,反观穿着红蓝相间的软甲的睿王府侍卫,虽然大多身上都挂了伤,或轻或重,真正倒下去起不来的却不超过十个。他这才想起,颜曦的内侍营是跟着他真刀真枪从战场上回来的军人,个个见过血,比他手底下这些只会在演武场上舞刀弄枪的花架子们多了股子狠辣。

胜负,似乎已分。

差的,只是时间的早晚。

后悔吗?当然不。

他是先皇立下的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被夺去了皇位,若是吭也不吭,才要背上懦者的名声,无法洗刷。

自从颜曦成为紫浩帝那一天起,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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