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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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是我带内侍去追吧。”九鼎不爽的接口,看不惯影卫推卸责任的嘴脸。

“朕亲自去。”颜曦起身,果断道。

“陛下乃万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有影卫和内侍营联手,臣等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把二殿下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影卫的五位长老异口同声,拼命的劝说,颜曦现在乃是燕国的新皇,身份特殊,即使知道他实力不俗,影卫却仍不敢冒一丝丝的风险。

“不,这一次不同,朕要亲自看看究竟是何人,敢以朕的妻子为目标,不计代价。”

颜曦用妻子二字来形容与桃小薇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民间相濡以沫共同扶持生活的夫妻一样,仅仅从一个小小的细节,影卫们已经敏感的嗅出了这位没有任何封号的睿王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至此之后,影卫上下皆接到命令,以帝后之礼对待桃小薇,不管她有没有称号、地位,只要颜曦认可她,影卫上下就把她当成女主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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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的存在,本就是专为帝王服务的家奴部下,全权听命于皇帝一个人,不理是非,不问对错,以皇帝的需求为己任,是绝对誓死效忠皇帝的潜藏的力量。而不成文的规矩是,每一代的帝后,可以享有与帝王共同被影卫守护的待遇,虽然帝后还是无权命令影卫去做任何事,唯独在安全这点上,要与帝同容。

先帝的皇后早逝,他一辈子流连花丛,却没再把哪个女人拱手捧上皇后的宝座,临死前总算是把雪贵妃立为皇后,可这短命的雪贵人当了皇后不到一个时辰,也服毒自尽,追随先帝归天享福去了。等到颜曦继位,大大小小的宫妃一次性娶个齐全,唯独不立皇后,桃小薇虽然备受宠爱,被养在宫外的睿王府内锦衣玉食,影卫却没真的把她当一回事。

现在,睿王府内出了这场意外后,桃小薇的特殊意义已现,人精似的五位长老都是风里浪里一步步的闯到今天这个地位的,眼睛毒辣的很,他们五人共同做出的判断鲜少会出现失误,所以,桃小薇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影卫心目中唯一的女主子。

至于内侍营,常年守候在睿王府周围,早就看惯了颜曦是怎样重视这位王妃,平素里对她的事儿也特别的上心,倒是没有影卫这样突然的巨大转变。

“夫君,夫君。。。”

说人人就到,桃小薇慌慌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根本没注意到满屋子黑压压的人,直奔颜曦扑过去,“不好了,二嫂和二哥哥都不见了,管家说一大早二哥哥就赶着马车带二嫂去城外的小庙拜神,我派人去找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夫君,听说今天府内又遭了刺客,他们不会也遇到坏人吧。”

“你别急,我现在就派人去找。”颜融不必管他,但是竹叶瞳肯定要先接回来妥善的安顿,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在外多有不便,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大好了。颜曦淡淡的瞟了一眼影卫之中的礼长老,不小吩咐,他恭敬的垂下头,悄悄退出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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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霜和千彤把晚膳布置好,竹叶瞳也被人从城北的客栈中接回,桃小薇紧绷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上前扶住竹叶瞳稍显笨重的身子,埋怨道,“二嫂,你让薇薇好担心,还以为你和二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

“薇薇,我夫君说有事要办,让我在客栈里候着他,若不是你派人去接替我等候,今晚上八成我就不会回来了。”抬眸与颜曦对视一眼,某种心照不宣的气息静静流淌,桃小薇这会儿是怀孕早期最难过的时候,众人都不愿意让她过于担心。

“二哥走时可留下什么话?”颜曦忽然问。

“夫君说,如果在他没回来之前见到了七弟,就让我转达,不必为他担心,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玩的事儿,他只是想凑凑热闹,决计不会添乱的。”竹叶瞳说这话时脸心虚的红了,他夫君呐,也不想想这种开脱之词谁会相信,明明是近来搅和的,还坚决不承认,千拜托万拜托的要她原话转达,还说什么只要老七听到了,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颜曦静静的喝酒吃菜,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二哥是在怪我,居然没找他一起参加,所以才悄悄的把侍卫打昏,以报复我知情不报。”

“七弟,夫君他只是爱玩。”而且是不分场合的,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错过。

“二嫂,我没有怪他的意思,他是我的亲哥哥,从小一起,众皇子中他陪伴我的时间最长,所以他是什么脾气,在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我多少还是有些预料的。”温声安抚着竹叶瞳,颜曦的脑子里却始终盘算着,颜融跟上那组神秘人物,倒也不算坏事,至少以他的机智,一定会彻底的摸清对方的底细才会归来,在这种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有他存在,实在巧妙不过。

竹叶瞳放心下来,静静的吃完饭,桃小薇坚持要亲自送她回房休息,把贴身服侍她的丫鬟叮嘱再叮嘱,生怕有所怠慢,颜曦跟在二个女人身后,默默的看着,等他的小妻子啰嗦完与竹叶瞳道别,才牵着她的手顺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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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两道影子拉的老长,贴身陪伴的丫鬟和侍卫们跟的很远,不想扰了陛下的兴致。

走到内院时,桃小薇停下来,望着黝黑深邃的天空,叹了口气,“坏蛋,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吧,怪不得你今早忽然想带我一起去皇宫上早朝,原来你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会发生。”

颜曦的不否认就等于是默认,他压根就不想让桃小薇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去,可是今早的袭击实在太嚣张了,即使颜曦想隐瞒也迟了,府内上上下下对几十年都没遇到的袭击议论纷纷,桃小薇很快就从散碎的流言之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但也仅仅是如此,想要知道的更多,除非是颜曦愿意将始末托盘相告。

“夫君,这一次又是哪位兄长想借薇薇之手来伤害你?”那些个流亡在外的齐国皇子们成了桃小薇的重点怀疑对象,这种袭击在过去也有过几次,不过追到京城来倒是头一次。甘冒这般大的风险,他们已经豁出去了,就是还猜不到他们这次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别胡思乱想,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谁,不一定跟你有关系。”攥紧桃小薇的手,颜曦不赞同的手指尖点住桃小薇的前额,“也许这次是夫君连累了你。”

泄气的撅起嘴,桃小薇学颜曦的样子,踮起脚用食指点住夫君的额头,“我们是夫妻,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没有谁连累谁的那种说法,唉,其实薇薇也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几乎每一次都是我在给你添麻烦。”

他俯下头,灿若星辰的的眸子快速的凑近,极快的吻住她的唇,“我视之为乐。”

“你不在乎,我却厌烦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都把我当成能够克制你的法宝,夫君,我不乐意这样,被别人利用成为伤害你的武器。”恨恨的咬住还覆盖着颜曦气息的唇瓣,桃小薇认真的凝望颜曦的双眸,“坏蛋,你一定要答应我,假如不幸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成为了别人握在手中的累赘,你不许对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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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不语,他的表情十分凶恶,眼眸深处却包含了无尽的心疼和歉意,桃小薇的一番话,让他无言以对,现在所有的安慰之词都是空d的,在不安稳的环境之中,会有不安会胡思乱想在所难免。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死死的抱住她,让彼此的心跳起伏趋于一致,这一刻,他们二人一体,无论谁都离不开谁,桃小薇所说的牺牲,听到颜曦的耳中,除了刺耳之外,还剩下的就只有心痛。

“乖,不会再持续很久,等我解决了燕国之事,咱们就离开这儿,去海的另一边,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颜曦一本正经的承诺,他是认真的,布下的大网已经撒开,只需要合适的契机,就如同一簇熊熊燃烧的篝火,将一切燃尽,在此之前,他需要积聚力量的时间,瞄准一点,准确出击,这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回他期待的结局。

桃小薇不漏痕迹的叹气,颜曦又在哄她了,可是不管为她勾画的前景有多美妙,哪怕是梦想所致,她却无法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从颜曦继承皇位开始,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他身上所背负的重责,不是那么轻易的说放下就放下,即便是颜曦不眷恋权势,想要退出,那些个王公大臣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历史上只有驾崩的帝王,却从未听过禅让皇位远遁他方的皇帝,千万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从很久以前起,颜曦已经身不由己。

幸好,至始至终,颜曦对她的心意都没有改变,较之从前,更显疼爱。

三千宫妃,绝色容颜,守在宫中,他却视而不见。

不要说是帝王,即使只是一般的男人,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也许,这就是生活,男人女人,都在付出,愈陷愈深,真正相爱的两个人,谁还有时间坐下来去算计清楚究竟是谁付出的比较多吗?

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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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将‘桃小薇’负于肩上,对四面的教众做了个成功的手势,按照计划,在睿王府的北门,会有人将快马良驹准备好,他虽然背着个女人,身子却不显沉重,几个飘忽之间飞跃至预先计划好的地点,疾驰而去。

身后的追兵,被白衣侍卫技巧的引开,将云焰所承受的阻力降到最低。

大头朝下晃来晃去的滋味真不好受,还得控制呼吸的节奏假装晕阙,‘桃小薇’沉默的在云焰身上装了一会死猪,骨子里的顽皮天性又忍耐不住的冒出来作怪,借由云焰换脚卸力的停顿,她逐次放松了全身向上提的体重,将自己完全‘交给’了扛着他快步跑的云焰。

俗语里有个词儿:死沉死沉的,说的是人死了躺在棺材里,即使是八个人一起抬,也颇觉得吃力,就跟货物一样,又长又大,又僵又笨,重而难驮。那是因为人活着的时候,即使卧病无力站,在别人抱着、背着或者扛着时,也可以配合着用力,顺势而为的随着别人的动作控制身形,而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种因势利导便消失了,自然体重就仿佛增加了许多。

而‘桃小薇’先前虽然是在装晕,实际上她还是在有意识的控制着身体,被云焰随意的扛在肩膀上晃悠半天,她难受不舒坦自然也不乐意让云焰好过,索性幻想自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卸去了周身的力道,软趴趴的贴在云焰的后背上。

以缩骨功控制女子窈窕的身形,‘桃小薇’其实是标准的成年男子体重,这会儿不但不控制,还隐隐使上了千斤坠的功夫向下压,云焰没走多远,就陡然觉得肩膀上的负担沉重起来,心里还暗自的琢磨,这娇小玲珑的女子看起来没长几两r,怎么就这么重,连他这个身负绝学的强者都有些吃力。

幸好,教众为他准备的快马已经近在眼前,提起快走几步,手总算抓到了马缰绳,把‘桃小薇’像个货物似的往马背上横着一搭,云焰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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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倒是舒服了,还有知觉的的“货物”可就惨了些,她认命地趴在马背上忍受着颠簸,咬牙切齿的望着随风摆动的鬃毛和四条健美的的马腿,恨恨的想,好小子,今天咱俩的愁算是结定了,你这样对我,他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行了一段,‘桃小薇’的胃y都要颠簸出来了,身子说不出的难受,暗自庆幸着,还好今天被掳来的是他而非她,否则,弟妹腹中的孩子怕是又要被折腾没了。

心里对云焰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层,手腕扣住藏起的利器,‘桃小薇’开始辩证的琢磨是否有必要忍到这个家伙回到老巢再突起发难,这一路的颠下去,不必小半天她的骨头就散架了,还怎么动手。

正待寻了机会,先把马背上得意洋洋的男子制住时,云焰却勒住了马,这会儿晓得小心翼翼的把‘桃小薇’横抱下来,弃马上车,将她安顿在舒适的乌篷大马车内,还不忘记在她的头下搁上个软绵绵的枕头,情意绵绵的把她散开的长发梳理整齐,这才退出了车厢,赶驾着马车一路向南奔去。

‘桃小薇’躺的舒服了,先前要先动手的念头也就淡了,懒洋洋的躺着,顺手拈起身旁的小桌上摆放的点心,塞进口中轻轻咀嚼,嗯,入口即化,好像是鲁国特产的冰沙绿豆糕。为了确定,‘桃小薇’接连吃了几块,犒劳饱受虐待的胃,把先前想呕出来的食物残渣又顶了回去,并顺便确认了外边那个‘大仇人’的身份。

是的,这一路的倒栽葱式逃命法,让‘桃小薇’单方面的‘惦记’上了‘专业绑匪’云焰,本来只打算找机会把这个带头的家伙敲晕了带回去扔给颜曦,这会他却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唇边挂上一抹特有的‘颜融式j笑’,她无声的以唇形对竹帘外专心跑路的云焰道,小子,得罪你家二爷,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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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有成功摆脱追击的白衣侍卫归队,他们刻意压低声音向云焰报告,‘桃小薇’从这种简短又夹杂着地方口音和听不懂的暗语的对话中得出两条讯息,第一,外边那个把他颠儿的‘神魂颠倒’的‘大仇人’是个什么教的教主,名字叫云焰;第二,和她最初的猜想完全没有误差,他们虽然貌似向南走,实际上却在与后边的追兵玩兜圈子的游戏,最终的目的地果然是鲁国。

在她的记忆里,嫁到燕国的前任鲁国女国师就是火神教的圣姑,听那意思在教中的地位不低,这会儿又出来个教主,两伙人是不是一起的呢?最终还是那些脱去了燕国百姓服饰,换回白衣翩翩的侍卫,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伙人穿着打扮与苏沫儿身后老跟着的侍卫一摸一样,那种特殊的火焰型标记‘桃小薇’至今记忆犹新。

好哇,苏沫儿,嫁到了燕国还不老实,居然敢又派人来掳劫桃小薇,等回去让老七知道了,直接剥了她的皮。拍拍小胸脯,硬邦邦的,是清晨随手从桌子上捡起的两颗苹果塞在胸口冒充两抹浑圆,刚才在马背上咯的她肋骨生疼的就是这罪魁祸首,要不要把它们吃下腹中以解心头只恨呢?‘桃小薇’非常认真的琢磨,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原因也很简单,胸前一边高一边低肯定要把赶车那位火神教的教主云焰哥哥吓个好歹的,她与他的恩怨还没玩呢,这么早被拆穿了,还有什么搞头。

桌子上的一盘冰沙绿豆糕早已经在‘桃小薇’的思绪中吃的一干二净,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盘没见过的点心上,继续往嘴里塞。

这回那个冷冰冰的七弟知道他居然肯“舍身”“犯险”的帮他查明事情的真像,肯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到时候吭他点什么好呢?现在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东西要的不够名贵,不是看不起他吗?

身为他的好哥哥,这种低级的错误绝对不能犯,某人心中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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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衣侍卫接替云焰赶车的位置,他掀开车帘,探身钻进来,突兀的对上‘桃小薇’狡黠的双眸,愣了一愣,“你醒了?”扭头望见小桌上两盘见底的点心,“胃口不错。”居然都吃得精光,连点残渣都没留下。

挑剔的瞪了云焰一眼,‘桃小薇’一副不满的架势,“都是些甜腻腻的点心,吃多了肚子里翻搅着不舒坦,唉,你的马车太简陋了,连茶壶都没准备,吃了这么多干巴巴的甜点,嗓子都快冒烟了。”

见过胆子大的,云焰可没见过这么不怕生的“r票”,这个女孩儿老神在在的挑剔,既不问他是谁,也不问为什么把他掳走,更不介意他带她去哪里,随遇而安的倚在马车最舒适的软垫上,懒洋洋的眼神中似乎只对一碗茶感兴趣。

评估的紧盯了她一会,云焰愈发确定,这个女孩儿并非在假装镇定,她是真的不害怕,也许是天生性格使然,也许是有令她能够依仗的某种自信,她就是这样奇特的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绝色倾城,与众不同,云焰轰隆隆的脑袋一刻都安静不下来,众里寻她千百度,却无意在这灯火阑珊处寻到伊人芳踪。

他终于在此刻明白了颜曦不愿意接受自家妹妹的原因,已经有了这么特别的女子陪在身侧,换成是他,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让别的女人取代掉她的倩影。

幸好,现在这个特殊的存在已经被他成功的带离了颜曦,云焰知道自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她藏到燕皇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一生一世。

既然颜曦有了苏沫儿相伴,那么这个从他身边夺来的女子,就由他接手,以此顶替掉失去了亲妹妹的悲哀吧。

这是自打苏沫儿大婚后,云焰第一次露出真心开怀的笑容,令人从马匹的褡裢内抽出水袋子,双手捧着送到‘桃小薇’面前,“这里边装的是干净的泉水,没有人碰过,你先喝了解解渴,等咱们赶到大一点的集市,我带你去茶楼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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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仍是一副不大满意的模样,接过皮水袋,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撇了撇嘴,“真难喝,还不如换成酒呢。”

云焰本就是酒国英豪,平生无酒不欢,‘桃小薇’无意间的一句嘟囔居然正对了他的爱好,本来云焰对桃小薇便心存好感,这会儿听她说话的意思仿佛也是爱酒之人,忍不住上前攀谈道,“姑娘喜欢喝什么酒?烈性点的敢喝吗?”

“烈性?哼,云台山的猴儿酒够烈吧,一次我可以喝几坛。”她可没有吹牛,当年去云台山的吝啬鬼朋友家里做客,对方就吹嘘山上猴儿酿的酒多么烈性,一小壶就能把一条大汉醉翻在地,为了‘酒神’的面子她也要义不容辞地出手戳穿对方的谎言,一坛一坛的喝下去,也不记得究竟喝了多少,反正是把那个朋友家里的藏货都喝光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心疼的那小子捂着胸口直咧咧,直说他暴殄天物,牛饮好酒。

不过很显然,云焰却不大相信她诚恳的言辞,“喔?姑娘倒是好酒量,我教之中酿有一种特殊的酒,乃是用秘法蒸馏发酵,得知不易,却极为猛烈,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尝尝?”

‘桃小薇’黯淡的眼神立即像喜庆的烛火般被点亮,双眼灼灼,渴望的望着云焰,“真的吗?快拿出来。”

云焰微笑着命人去娶,不等他优雅的为‘桃小薇’奉上美酒,后边着急的美人儿煞风景的加了一句,“你可别太小气就拿出来一点点,不够塞牙缝的还不如就别让我闻着那个味儿。”

云焰的身子僵住,他仿佛听到了背后那个激荡的他数十年平静的心湖波光粼粼的女子居然怀疑他的人品,虽然教中只有教主和圣姑才能享用的梨涡酒极为珍贵,他还是决定今天定要让‘桃小薇’喝个够。

这种酒,云焰一次最多能喝三壶,苏沫儿最多只能喝下一壶半,他就不相信这个完全没有武功的桃小薇能喝光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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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七壶了。

云焰看的目瞪口呆,手中装酒的酒囊换了第三个,从干瘪的状态看,很快这硕大的袋子又要清洁溜溜,涓滴不剩。

‘桃小薇’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朦胧醉意,“云焰,这酒果真好,以后每天餐桌上都管够的话,我就坚决不离开你了。”

管够?她肯定不知道,今天被她喝光的这些,须用十二载的岁月才能酿制而成,每一壶拿到外边至少能换得千两白银,那还是有价无市。

带出来的存货基本上被‘桃小薇’一次性的给掏空了,教中的酒窖里虽然还有不少,但以她这种喝法,估计也不需要多久就能喝光,每顿饭喝上一壶还能保证,若是天天像这样牛饮,多少也不够啊。

不过坚决不离开你这句话还是对了云焰的心思,他莫名的高兴起来,频频点头道,“只要你开心,回去后我会下令把所有的梨涡酒都留给你一个人。”

“头有点晕,我困了,你出去吧。”吃饱喝足,‘桃小薇’随意的挥挥手,折腾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她也着实倦了。为了避免她一会真睡着了不小心穿帮,把这个看起来不很精明的教主撵出去势在必行。

云焰倒是没有怀疑,‘桃小薇’喝了这么多,想睡是很正常的,他留心的观察过,她身边并没有被内功强出体外的水印,这说明她是真的一股脑的把醉翻几头牛的梨涡酒喝进去,还能面色不变的保持男女之防,看他离开才肯入睡,光是这份儿好酒量就令云焰折服不已。

叮嘱几句,云焰风度翩翩的退出,而对于‘桃小薇’的喜爱,隐隐又加深几分。

晃晃荡荡的爬起来,习惯性的在马车的入口和车窗处设下陷阱,确保再有人敢爬进来绝对不能全身而退后,‘桃小薇’斜倚着车厢一角,舒适的闭上眼,“好酒哇好酒,亲爱的小瞳乖乖,就让夫君我这一次放纵个两三天,多喝几次再回去与你楼台相会,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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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追兵陆续赶到,一波赛一波的凶猛,而在云焰的巧妙安排下,白衣侍卫分成若干队分散的守卫着,不断的换乘快马,遇水路则改乘船,每到一处总有教众接应,将追兵分散的引开,还在燕国境内,云焰并不打算缠斗,他的最终目标是把桃小薇成功的带离,只要一过了边境,颜曦即便再有本事,也不敢再派出大股的追击部队,而仅凭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云焰还是有把握能将之击溃的。

超级安分守己的r票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全无意见,云焰爱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只要不打扰到她,‘桃小薇’就基本上不会抗议,走了一段,云焰甚至怀疑‘桃小薇’和颜曦是否真的如苏沫儿所说那般感情很好,不然她怎么乐呵呵的就跟着他这个陌生人跑路了,正常情况下她至少也要不吃不睡的惆怅几天,为伊消得人憔悴,寻死觅活也不稀奇,唯独这般正常的无忧无虑才显得有些奇怪。

这个女孩,要么就是笃定颜曦定能安全的把她救回去,这股子自信让她只要静心等待,即便是这样,云焰也佩服她那颗不骄不躁的心,要知道在这种敌我不明的危险境遇下,就是个大男人也很难保持着平常心,谈笑风生。

如果不是对颜曦的过度自信,那一定是桃小薇早就有离他而去的念头,他带她走不过是顺应其心意,她自然不会反抗。

想来想去,云焰都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颜曦有凶名在外,这样一个号称是杀神的男人对女人又能有几分温纯呢?云焰看过不少貌合神离的夫妻,表面上夫唱妇随,关起门来,却是相敬如冰。

或许,桃小薇和颜曦也是属于这一种吧,就不知道那颜曦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令桃小薇对他半点眷恋全无,唉,想来也不算奇怪,据调查,这桃小薇本就是齐国的亡国公主,而颜曦是一手覆灭了齐国的仇人,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光是说起来,就一言不足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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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流连忘返被云焰好酒好菜伺候着的‘桃小薇’手里捏着从上一个客栈拿到的密信,笑嘻嘻的揉成团,用内功化为飞灰。他家老七就是会办事儿,知道是他代替小可爱来遭这份罪,就先派人把他家小瞳乖乖接回王府好生照料,现在最后一丝担忧已经消失,颜融就更有恃无恐的陪着云焰走南闯北,好好的和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火神教教主来一次最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在想什么,笑的好甜。”云焰托着食盒,里便是白衣侍卫快马从城镇带回来的吃食,因为‘桃小薇’有一次抱怨说用油纸包裹的食物有一股怪味,所以从那以后,云焰就特别下令要用食盒和精致的瓷器来专门盛装“r票”的那一份食物。

这个可以称之为任性的命令招来了手下迟疑地目光,不明白教主这是怎么了,对待颜曦的女人这般好,几乎是与苏沫儿同样的态度,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云焰脾气不好,平素的命令属下只要执行的份,多问一句就要按照教规处置的,所以倒是没有人在他面前饶舌,只暗自揣测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是不是想从这个女子身上得到什么情报,这才颇为小心翼翼的把‘r票’奉为上宾。

大概除了云焰自己外,就连桃小薇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旁人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被宠起来的‘桃小薇’可不嫌别人对她过分的好,云焰亲自送上门的食物,她大大咧咧的道了声谢,随意的打开,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又是萝卜青菜,每天都是这些,云焰,你这次出来银子没带够是不是?都没钱买r了。”

云焰囧的面色微红,指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莲藕道,“桃姑娘,这是藕,成语里不是有藕断丝连吗?说的就是这种蔬菜,目前也只有燕国的几个县有小规模的产量,得之不易,这是专门为你买来尝尝鲜的。”

不领情的瞥了一眼,‘桃小薇’把食盒推的老远,“还不就是草根树皮,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r,吃r,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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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性的娇憨非但没让云焰有厌烦之感,反而越发觉得‘桃小薇’率真可爱,苏沫儿再很小的时候也像她似的率直天真,只不过过早习武和师傅严厉的教导过早的剥夺掉了她童稚的一面,为此云焰没少觉得懊悔,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他定不会让妹妹学武,他还是愿意看着她像桃小薇这个样子,保持自然的本性,恣意生活。

而今,在桃小薇的身上,他仿佛找到了失去了很久却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宠溺的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长发,却被‘桃小薇’毫不犹豫的闪避开,云焰也不恼,不介意的笑笑,揭开食盒的另一层露出荷叶烧制的叫花j,“这里有r,我并没有忘记给你准备。”

‘桃小薇’恶寒的望着云焰那种幸福的表情,手臂上的小j皮疙瘩一层层的起,这位教主大人最近老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笑的眼睛都没了,明明长得也算千里挑一的美男子,怎么就喜欢做出这种让人极度想哀嚎的动作呢。

说着别人,他早就忘记了现在挂在脸上的是‘桃小薇’的面皮,对着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云焰抵挡不住而下意识的温柔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身子往里边缩一缩,离云焰保持安全的距离,以防止‘桃小薇’一个控制不住,凝缩成沙包似的拳头会招呼上云焰的俊脸。

现在还不是穿帮的好时机,为这么点小事忍耐不住而坏了大局,反而不美。

豪放的撕扯下一只j腿塞入口中,‘桃小薇’习惯性的摸过餐盒边准备好的佳酿,云焰身上的梨涡酒早就被她扫荡干净,现在喝的是白衣侍卫从集镇上买来的寻常美酒。

“好吃吗?”他笑眯眯的问,看着‘桃小薇’吃东西的样子,就让他觉得腹中空空,抽出筷子夹了一片藕片送入口中,眼神却怎么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某人继续恶寒,这会儿j皮疙瘩已经蔓延到了小腿和脚趾上,胡乱的点点头,也懒得答话。

祸水东流1

“偶尔也尝尝蔬菜嘛,r吃多了嚼在口中也不是滋味。”夹过一片藕,云焰引诱着,“这个又脆又甜,过水后用上好的米醋搅拌,味道真的很不错,不骗你。”说完了还用他的筷子把那白生生透亮的藕送到‘桃小薇’唇边,动作熟练,没有一丝局促。

这次轮到‘桃小薇’受不了了,这个云焰一副痴情公子的模样,他不嫌r麻,她还嫌受不了呢,把吃了一半的j腿丢回食盒,‘桃小薇’气鼓鼓的背过身去,“我不吃了。”

“怎么了?”

“吃不下。”

刚才还好好的,云焰对她一亲热点就吃不下了,傻子都明白是为什么。云焰自然将之理解为女子特有的羞涩,也不强求,他知道短时间内也不大可能让‘桃小薇’接受与他亲密无间的共同进餐,“那你自己吃吧,我出去和侍卫们一起吃。”

用鼻子哼给他听,‘桃小薇’并没有转过身来。

云焰道了声再见,悄悄的退出去。

待他气息渐行渐远,‘桃小薇’迅速的转过身来,抄起吃了一半的j腿往嘴里塞,间或她也会吃几片云焰赞不绝口的醋拌莲藕,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很满足。自小生在宫廷,和颜曦生活在未央宫中,什么好吃的没见过,这莲藕虽然珍贵,在小时候却是每餐必备的小菜,只可惜后来娘娘去世,他离宫远走,那样的好料吃的自然是少了。

把头探出马车外,路过的景色已经与之前大有不同,这儿云焰还真强悍,影卫和内侍营齐心协力布下天罗地网,居然还是被他钻着空子从缝隙里逃了出来,眼瞅着就要到边境了,他这株娇花注定要被云焰掳回到火神教做压轿夫人了。

他在给颜曦的回讯中用密语详细的描述了云焰对他这个赝品的痴迷,相信那爱妻若命兼职心眼很小的弟弟,此刻正抱着他的信暴跳如雷,愤愤的琢磨着怎么报这一箭之仇呢。

祸水东流2

另一边,在云焰手下吃了大亏的影卫这次是牟足了劲要一雪前耻,火神教和云焰这两个名字就是最大的线索,不出半月,火神教上上下下巨细无遗的资料和云焰三岁到三十岁之间所为之生平就都送到了颜曦手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吓一跳。

颜曦捧着那叠厚厚的资料,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读完。这里边记载的是一部鲁国崛起史,火神教和云焰的前辈们在其中所承担的特定作用,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神权和皇权一脉相承,同根连枝,已经很难再把二者分裂开来。

宫中的昭阳贵妃是云焰的亲生妹妹,两人相依为命的长大,被云焰视为掌上明珠,这次苏沫儿出嫁,云焰甚至抛下了教务,不顾风险,千里护送,可见其感情之深厚。那么云焰意图掳走桃小薇的动机也就不再神秘,兄为妹赴汤蹈火,只是除掉情敌这么简单的小事,云焰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苏沫儿,颜曦并不意外从资料中看到她的名字,仿佛从认识她起,就不断的发生争斗,她不顾一切的追随在他身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想把他拉入她的世界,越是这样,颜曦的心反而离她越远。

这一次,如果被劫走的人是真正的桃小薇,他与她之间的死仇已定,再无缓和的余地。嫁入燕国后宫又如何,名正言顺的顶上皇帝的宫妃称号又能如何,只要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一切都是看似美丽实则虚无的泡影。

在男与女的追逐之中,苏沫儿是不折不扣的输家,从她第一眼错误的将颜曦误认为是此时最适合的伴侣时,她的败局就已定,再无转圜余地。

而至始至终在颜曦的心目中,都没有要为她留情面的想法,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管她的心愿有多么旖旎,于他实际上没有半点瓜葛,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残酷,却是不争的事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厌也依旧是讨厌,不管有没有桃小薇的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永远如同两座隔谷想往的山峰,没有靠近的机会。

祸水东流3

“爷,证据已经很充分,宫里的那位娘娘该怎么处置?”九鼎恭敬的立在颜曦的身后,影卫送过来的调查报告他已经看过,种种证据表明,一切都与鲁国送来求和的昭阳公主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人从很早的时候起就不断制造状况,先前已经成功的掳走了桃小薇一次,这回虽然还没成功,但毕竟露出了苗头,如果不及时掐断,天知道下一次她又会想出什么计策来使坏。

颜曦沉思许久,“先不必管她,苏沫儿的存在还有必要。”起身静静的走到窗前,一抹残阳血样红,把颜曦笼罩于其中,朦胧的几乎看不清晰五官,“和硕亲王那边如何?”

“还是老样子,紧锣密鼓的与朝中重臣联络,虽然屡屡碰壁,却愈挫愈勇。”目前支持他的都是些闲散的官员,没有在朝当差,也没有门路向上爬,前任太子现在毕竟还是尊贵的和硕王爷,这些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们并非真心的坚定的站在他身后,他们更多时间是在思考怎么能从和硕王爷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

临时为莫须有的利益聚集在一块的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九鼎派人监视着,只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就由着他去折腾,陛下都说了,和硕亲王已经没有了皇位,再把这点“小乐趣”给剥夺了,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三皇子呢,最近在忙什么?”自从先皇归天后,老三颜朔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把争权夺势的心都放下,每天喝酒吃r,沉迷于女色中仿佛一蹶不振的模样。

“爷,三皇子在西北的封地内以守备的名义召集了一群壮汉,秘密c练。”意图不轨四个字被九鼎吞回到口中没说的那么明,主子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很多事不需要讲清楚,他只要据实以报让颜曦心里有个准备就行。

祸水东流4

“一群?”好含糊的数字啊,三五为一群,百八十个也可以称之为一群,甚至集结了几万人马也能统称为一群,颜曦对这种含糊而有失严谨的数字很不满意。

“爷,人数并不多,约有二千人,但是训练却极其严格,是由重金礼聘江湖人士教授武功,又有告老还乡的牛将军亲自c练兵法,假以时日,这只队伍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的规模。”

现在很多事还看不清晰,虽然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可九鼎却不乐观的认为如果给三皇子几年的时间把这只队伍磨砺成熟,到时候二千人马也可以成为令人头痛的毒瘤。

兵不在多贵在精,颜朔不敢在这种新皇根基不稳的敏感时候大肆扩张,他这样一步步稳扎稳打的建立起自己的根基无疑是保身以图大计的最佳方式。

“居然把牛将军都搬出来了,他干的还蛮不错的。”颜曦不温不火道。

牛将军与他之间的宿怨还要追忆到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牛将军正值壮年,骁勇善战,却不得不屈从在颜曦挥下,受一个冷峻少年的掣肘。

出兵攻齐,颜曦与牛将军的计划背道而驰,南辕北辙根本就没有可统一的共通之处,颜曦身为主帅自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少年气盛,又充分的论证了自己的计划,认为可行性非常之高,后来就没理会牛将军的执意出兵。

牛将军气不过立即向先皇请旨,假称旧疾复发,本来当时先皇还想象征性的挽留几句,毕竟牛将军从军多年,在战场上也算是颜曦不可多得的助力,而牛将军呢,矫情矫情让颜曦知道他的重要性就好,也没打算真的抛下大军独自返京。

牛将军说要走,按照惯例是主帅须再三挽留,这样牛将军就可借机把心里的委屈和苦水明明白白的诉说给颜曦听,最后是皆大欢喜的解除彼此的心结。哪知道颜曦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得官场上的虚虚实实,他要走就让他走,点点头就同意了,牛将军一肚子话都憋在肚子里倒不出来,而颜曦这边的亲兵连回程的快马都帮他准备好了。

祸水东流5

于是,灰头土脸的牛将军成了当时的一个笑话,返回京城闭门不出,对外称病,颜曦攻齐用了大半年,他也就病了大半年,天天在家里偷偷盼着颜曦兵败,这样他在同僚面前也不显得那么丢人。

谁知道,颜曦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预计用十二个月结束的战事,整整提前三月有余便宣告结束,攻占了齐国的京城,把两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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