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1/1)

见泽似乎有些晃神,立刻打蛇随棍上。

“当初你在与我做条件j换,让我在注押的时候站在你这边的前提,便是如果留着许流觞的元神一事会对天道运行产生影响的话,为了顾全大局,最坏的结果依旧是要彻底灭杀许流觞。”

“为了这个承诺,所以你这些年来才会如此积极地寻找剥离许流觞异能的方法。”

“现下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方法让你找到了——在不伤害许流觞元神的前提下,已经可以剥离他的异能让他重归轮回了,这样的结局难道不比最后的神尽灭要来得好得多吗?”

如今席泽越小指上的红线断裂,天道已然受到了影响。

虽然这一迹象并不足以说明许流觞必须要重回道轮回,但既然天道已经有了昭示,那便应该赶紧顺应天命,否则最后的结局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沉重。

“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在我眼里都是狗!”

泽目眦尽裂,朝安樨大吼道。

想当初他瞒着所有人苦心寻找为许流觞剥除异能的方法,只不过是想留个后招,以防许流觞被自身的异能所害。可泽机关算尽却也万万不曾想到冥冥的这种“注定”。若早知找到剥离异能的方法之日就是他与许流觞分离之时的话,他定然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我只知道这个人是我的!无论是重回轮回也罢灰飞烟灭也罢,他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泽已然没了理x,一阵怒吼j乎让人震耳yu聋。

可是安樨并不惧怕这样的泽。

眼前的男人,此刻不再是那个掌管地界权印、挥斥方遒的君王,而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懂得如何ai人但实不过是为了一己syu而有可能累人累物的自s鬼罢了。

试图用狂怒的外表来遮盖内心的虚无,这样的男人,在安樨眼里早已不足为惧。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我们注定在这件事上无法用平和的方法达成一致了。”

安樨双掌一翻,顷刻间两把荡漾着黑气的剔骨双刃剑赫然现世。

此剑右长左短,剑t通身黑亮,剑身闪着嗜人的寒光。

林天一是第一次看到安樨压箱底的杀手锏,顿时被那通t透亮的剔骨剑闪花了狗眼,竟然有种脱线的冲动想要凑过去仔细端详一番。

这也难怪,林天一毕竟只是一界凡人,此刻竟然能有幸目睹四界十大名兵的两样,若换成别的练武成痴的仙魔妖兽,哪怕下一刻会被剑气震得魂飞魄散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眼看那两g冲天的气旋就要冲撞在一起,刹那间鸟兽俱散,风云皆已变se,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下,竟然从安樨身后传来弱弱的一个问句。

“就没有人想问问许流觞本人的意愿吗?”

林天一缩头缩脑地提醒了一句。

虽然他人单力薄,但怎么说也是少有的能知悉所有内情的人。

无论是出于对许流觞的同情,还是对安樨安危的担忧,他觉得他都应该有那么一咪咪的权利来发表一下意见吧?

林天一的话如醍醐灌顶,顿时让盛怒的两个人都呆愣在了当场。

安樨首先垂下了手的兵器,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杀气。泽见安樨已然让步,那滔天的怒气也散去了一些,理智逐渐回归,也索x暂时按兵不动。

看到两道视线齐刷刷地往自己身上s,林天一忽然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连连吞了好j口口水。

安樨的倒还好说,被泽这般y森森地盯着,林天一只觉得自己脊背发ao。

“爷,流觞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地毯上那么多血”

见林天一哪壶不开提哪壶,泽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安樨道:“还能如何,定然是爷盛怒之下想取席泽越的x命,所以许流觞才会自残以威胁他罢了。”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二十多年下来,安樨早已了如指掌。

泽向来只会用强,一句话说得不合他的心意便会抓住许流觞的痛脚死命踩。

刚开始的那j年,许流觞的父母还在世,泽便多次以此威b许流觞顺从于自己。自家亲人的x命被捏在泽手里,许流觞又如何敢不从?

如此屈心抑志之下,那顺从的表象j乎已经让泽习以为常。可许流觞恰好又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主,对这种大b政策向来是面f心不f的。

若泽懂得适时怀柔一下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未必会变得如此紧张。

听了安樨对林天一的解释,泽没有辩驳,只是习惯x地撇了撇嘴。

安樨确实猜得八不离十。

只不过方才他并非是真心要取席泽越的x命,而不过是见到许流觞那副对那男人全然维护的样之后大为火光,所以才忍不住放了狠话罢了。

谁知闹到了后来许流觞竟然把他的话当了真,随手c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上。

泽万万想不到许流觞竟然会用自己的x命来保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冷言讽刺说许流觞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花架,他就不相信许流觞真的下得去手伤害自己。

可惜泽的反驳只换来了许流觞的一个冷笑,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流觞手的剪刀已经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脖里。

虽然许流觞因为被灌入了长生y的缘故,并不会因为这样的自残行为而真正丢掉x命,但当猩红粘稠的鲜血从破裂的颈部动脉喷s而出的时候,泽第一次真正地慌了手脚。

抱着许流觞倒在地上剧烈chou搐着的身t,泽手忙脚乱地念起清心咒,直到汗s衣背,浑身功力被耗费大半之后,许流觞脖上的巨大窟窿才逐渐收合了起来。

之后,泽还没有时间从这巨大的打击缓过劲来,安樨便带着林天一赶到了现场。

泽心烦意乱,加之安樨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每说一句都j乎无可辩驳,每说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捅到了他的心窝里。

在这般情形下,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可方才林天一却问了一个他从来不从想过的问题。

许流觞是怎么想的?

他由始至终,也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