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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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彧卿看着她温柔的笑,可那笑容在霓漫天眼中却如同魔鬼一样。她就奇怪了,到底花千骨到哪里认识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乖,张开嘴!”

霓漫天圆睁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嘴真的在不受控制的慢慢张开。

“恩,对,真乖,舌头伸出来。”东方彧卿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金蛇小刀来。

霓漫天惊恐万分的努力想要摇头,可惜身体除了他命令的部位,其他的一动也不能动,半点法术也使不出来。

不要!不要!那个男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难道是不想她说出去便要割了她的舌头!他以为这样自己便不会说了?

花千骨,算你狠!我霓漫天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正当霓漫天害怕的闭上眼睛时,东方彧卿用刀割破自己中指,然后用沾血的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舌头上。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甜味直往上冲,身体里的每个部位都甜到酸软。

可是怎么会有人的血是这么甜的?连空气中都充满了一股甜腻的香味,不光味觉,连大脑都似乎跟着被麻痹了。

东方彧卿手在空中结了几个印,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一行行金色好像经文一样的文字,幻影一般从他嘴里飞出,往霓漫天的额头上钻进去。

“你对我干了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师傅!!!师祖!!救我!!”霓漫天慌乱的大喊起来,无奈周围已全部布下了结界。

“绢布你放在哪的?”

我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可是她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在桌上的那个首饰盒里。”

东方彧卿转身去取了出来,看着霓漫天气得牙痒痒。

“告诉我,你不会对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说出花千骨的秘密。”霓漫天看着东方彧卿诡异的笑容,魔幻的声音,身子瑟瑟发抖,第一次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人,如果说世尊,轩辕朗他们给人的压迫感的话,这个人的身上就充满了一种神秘奇幻的控制力,叫人不由自主在他的声音中,在他的眼神中,在他的微笑中,沉沦下陷,然后把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他。

“我,我不会对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说出花千骨的秘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那声音如此陌生,简直不是自己的。

“你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今天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今,今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霓漫天拼命的咬住下唇,可是话语依旧破碎的从喉管里发出。每一个说出的字,都变作金色的文字漂浮在空中,然后往东方彧卿取出的一张白绢上贴了上去。

“恩,真乖!”东方彧卿手指轻触了她的额头,把那些密语封在了她脑子里,然后印上了一个红色血印,转眼所有东西就消失了。

又将白绢装进一个布囊中笑道:“你也盖个章?”

霓漫天看着自己手不受控制的往金色刀刃上划过,然后印在了布囊上。

东方彧卿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契约结成,那我告辞了。”

东方彧卿走了两步又回转身子,一脸温柔无害的看着她道:“我家小骨头身上的伤是你害的吧?怎么能够这样呢,同门之间要相亲相爱,你可不要欺负我家小骨头哦!”说着扬手往霓漫天下巴上轻轻一敲,霓漫天嘴里翻江倒海,整个下颚都失去知觉,舌头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鉴于我不打女人,这次就小惩大诫吧,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有下次!”东方彧卿转身走了,过了好一会儿,霓漫天的身子总算能动了。慌乱的跑去找落十一,可是落十一听说糖宝回来了,早往绝情殿奔去了。世尊正在书房处理事务,霓漫天对他指手画脚说了半天,发现竟然只要是意图说花千骨和东方彧卿的事全部舌头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也根本没有办法写出来或者其他。连她的味觉都整整丧失了一个月才又重新恢复。

东方彧卿回去,把绢布交还给花千骨的时候她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

“你是怎么拿回来的?”

东方彧卿跟她大概的说了一下,花千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怪不得师傅说蓝雨澜风不可能说出去,原来那时候绿衣姐姐动了手脚。我总算放心了,谢谢,谢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想要什么代价,还有上次救了我和师傅,只要我能给的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东方彧卿紧紧皱起眉头:“我知道要你跟我走,你肯定不肯。”

花千骨点点头:“我要陪在师傅身边。”

“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所以我更要多陪着他,能撑过一日就是一日。”

“你这又是何苦,他终有一天会死的!”

花千骨淡淡微笑的低下头去:“我已经想开了,师傅说死生皆为虚妄,修道之人更不应该执着于生死,所以也用不着伤心难过。做仙也好,做人也好,做鬼也好,怎样都不重要,我只要永远陪着他便是了。”

东方彧卿面上是从未有过的黯然神色,有些时候,知道太多,看得太通透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没学到,这固执和牛脾气倒是跟你师傅一模一样。我知道,他若死了,你便也活不成了。生死在你眼里,就跟种萝卜一样简单,不过是挖个坑埋了就没事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糖宝怎么办?我怎么办?”

花千骨一时愣住了,她懂了自己对师傅的情感,便也微微懂了东方彧卿对她的情感。

东方彧卿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走了几圈,似乎显得有几分烦乱。

最后还是抓着她双臂,俯视着她郑重说道:“白子画的毒并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但是只有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偶努力爬,偶努力爬,嘿嘿,下章和师傅的么么,我们一起yy吧!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64 命悬一线)

花千骨的双眼犹如夜空中被瞬间点亮的星子,瞬间便有了生气。

“什么办法?”

东方彧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女娲石。”

花千骨知道女娲石的医愈能力世上无所能及,更有复活再生的神奇作用,怔怔的看着他似是有些不懂:“可是女娲石已经碎了啊?”

“上古神物里封印着妖神巨大的妖力,要是可以毁,众仙早毁了。女娲石只是散做碎片,但是依旧存在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花千骨狂喜的拉住他的手:“那太好了,师傅总算是有救了。”

东方彧卿摇摇头,眉头深锁:“你难道想把碎成千万片的石头一点点找回来么?等你没找到十分之一,师傅早就不在了。”

好不容易有希望的亮光,瞬间又被熄灭。

“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东方彧卿不敢直视花千骨殷切的眼神,仿佛话一出口就等于给她指了一条通向地狱的不归路。可是若救不了白子画,她定是生无可恋。

妖神总归是要出世的,早和晚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给小骨一个机会,她能救回白子画,亦能扭转乾坤还有自己的命运也不定。

“十六件神器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既相生又相克,如果找到其中几件,另外几件的位置通过异术就能够找到。若能一下子找齐十五件神器,女娲石自会完整归位。”

花千骨头:“所以春秋不败他们才不慌不忙的一件件收集神器对吧?”

东方彧卿轻叹口气:“所以,你明白我在担心什么了么?”

“担心我执意要找那十五件神器,然后用女娲石来给师傅解毒。虽然目的不同,但是其实和春秋不败他们做的事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因为把所有的神器聚集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有不慎,可能封印就会解开,妖神就会出世。”

东方彧卿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决心已下,扳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你要知道你师傅一向以下苍生为重,哪怕仙身殒化,也是绝不会让你聚齐神器,有机会让妖神出世的。”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花千骨的眼神是和外貌不相称的理智和坚决,知道了师傅的毒有办法解,她那么久以来慌乱而绝望在空中飘飘摇摇的心一下子就沉稳下来,犹如有定海神针。

“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神器,不让妖神出世。”

“可是现在东皇钟在长白山,崆峒印在山,玄伞在杀阡陌那,勾栏玉又下落不明。其他包括神农鼎等十一件神器全都在你师傅墟鼎里头,你以为你有办法拿得到么?”

“一定有办法的!”事关师傅的性命,她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

东方彧卿又是一声长叹,眼神悲哀的望着她:“其实我知道,就算我告诉你,只要神器聚齐,妖神就会出世,苍生涂炭,只要为了救白子画,你也会去做的对吧?”

花千骨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吧。但是我会好好想一想。”

“你打算怎么办?长白山还有崆峒印那我可以帮你拿到手,手中有了神器,勾栏玉的位置给我就可以找出来,但是就是不知道玄伞杀阡陌肯不肯给你。”

花千骨又摇摇头:“不能把你牵扯进来,此事干系重大,如果被仙界发现,绝对死罪难逃。”看到东方彧卿担忧的面庞,紧接着一笑,“再异朽阁也不能老做亏本买卖,我已经欠了你两次,你再帮我,我还不起债可就真得出去当卖花姑娘了。你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太白山不都过来了么,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从秘密被揭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只当一个孩子。

东方彧卿微微点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今后她一个人所要走的,该是怎样一条艰险的道路啊。

“我也要抱!”糖宝突然从旁边睡觉的盒子里爬出来横c一脚。花千骨和东方彧卿二人相视一笑。

东方彧卿毕竟是客,第二便离开长留山。花千骨一直送他很远很远,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后命途多舛,以后再想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白子画一直几后才闭关出来,见到花千骨好像那天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或者他当时失了心神,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花千骨心里隐隐有庆幸又微微有些失落。

一切仍同往常一样,只是发生仙剑大会上那样的事,两人不知觉间疏离不少。白子画毒伤越来越重,性格叫人越来越捉摸不定。知道花千骨性格执拗,为什么要杀霓漫的事定不肯便也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追究。

但还是开始反省自己些年对花千骨教导是不是做的不够。俗话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只能尽最后的力量好好管教,切不能让因为一时心念之差走上邪路。

于是对花千骨很少再有和颜悦色的时候,总是严厉而冰冷。虽然过去他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但是那种遥不可及,和现在种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是另外种感觉。

花千骨再不能像二人一起在人间行走时那样每跟在他身后,更别亲近和撒娇。整个人便得沉默寡言起来,很少在他面前多余的话更很少笑。态度总是恭谨小心又毕恭毕敬,就像在世尊摩严面前一样。只是每每站在他面前,就感觉脖子热辣辣的像火在烧。

每在思量的都是如何拿到神器替他解毒,在轻水他们面前也经常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子画再也不与同桌吃饭,只是每日服食大量的药。花千骨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一整桌子饭菜,香的甜的,荤的素的,可是都形同嚼蜡。

她心里酸涩,可是些事情都没有时间去想去在乎,不管师傅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替师傅解毒。大口的扒饭,拼命的自己吃许多补血的食物和药物。

白子画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可是只要还有一点意识在,就无论如何也再不肯喝她的血。可是一旦意识全无,便再也无法压制,就算深夜里也会悄无声息的寻着血的香味,走到她床边,在她还在睡着的时候,对着脖子一口咬下去,将她从梦中吓醒。

那种血y被从身体里吸食而出的感觉是非常奇怪的,痛苦中又带着酥软和甜蜜。感受着师傅湿热的鼻息喷在耳边,唇齿在自己颈间吸吮游走,她除了轻轻喘息便什么也不会做了。

只有个时候她离白子画最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中散发的冰冷和寒气。想要温暖他,却半分也不敢越矩,只是僵硬的任由他吸血。等到估计吸食的量足够延缓他的毒性了,便会他的x道让他昏睡过去,然后送回房间。

她必须要让自己好好的,健壮的,这样才有充分的血y可能帮师傅撑得更久,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拿到全部的神器。

因为有糖宝这个资料库,经过一个月的收集资料和整理策划,她基本上已经准备完全,再过些日子便准备动手,因为一件神器丢失,其他的肯定会有所警觉,所以她必须一击即中,一口气拿到所有神器。

这时候,长留山迎来仙剑大会后的沐剑节。

沐剑节,顾名思义,是长留山两年一度举行的祭剑大典。所有弟子,会按照仪式将自己的剑在三生池水里进行洗涤,除垢去污,使剑犹如人身样脱去秽气,更具灵性。

这个节日虽没有仙剑大会的规模,却比其更加盛大和热闹。因为仪式后会举行各种活动,有竞技类的有益智类的也有游戏类的,都是娱乐为主,没有打打杀杀。夜里海面上会燃起一堆堆篝火,夜空中会飘满一盏盏五光十色的花灯,有各种各样的节目和表演。欢声笑语,曼舞轻歌。

例如竞技类的节目有御剑s箭,即踩着飞剑在上飞,然后把一个又一个星星一样的光球拉开弓s下来,s得越多的奖励越多。花千骨上次参加就每一箭s出,在空中盘旋追逐着,串糖葫芦一样串一箭杆的星星。

还有一些在空中蹴鞠,在海底寻宝捉鱼,回答桃吉等老学究的提出问题的游戏。有些无聊有些有趣,不过是让拼命修习法术的大家能够有个机会休息放松,多亲近动物和自然,早日接近所谓的人合一。

白子画的面色已经苍白到不正常,越来越像一座冰雕,不靠法术很难遮掩。所以大会从头到尾一直没有露过面。

花千骨也不想去,想留在绝情殿陪他,却又经不住糖宝打滚耍赖,也不好拒绝轻水的特意邀约,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没想到二人刚下到长留殿,就碰到霓漫。

花千骨这么久以来都尽量避开她,师傅已经误会她了,她不能再跟她起什么冲突。

霓漫天见到她气得肠子都绿了。

“花千骨,你……你……你……”想要提到东方彧卿和那件事却是半都不出来,舌头完全不听她的指挥。

“我,我,我……我什么?”花千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霓漫天气急败坏的跺脚:“算你狠!花千骨,你给我记住了!!你这些我总有一天会千百倍的全部还给你!!”

花千骨看着气汹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一口气。这个梁子,看来是越结越深了。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65 惊天一吻)

朔风漂浮在空中,足尖轻一盏透明的花灯,随意披散的发在夜空里飘飞,略显凌乱。黑巾蒙面,仍然只露出一双叫人摸不透的眼睛。

他安静的从高处俯视着下面的花千骨,他不是擅长话的人,出来的话通常也不太好听,所以这些年早已习惯默默的看着她,哪怕众人一起对酒高歌时他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近不远的距离,样就很好了。

只是这次回长留山她明显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似乎总是避着众人,整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的发呆走神。

他不懂,这世上有太多事他都不懂,所以他一直努力去学去观察。他以前一直觉得花千骨像水晶一样,简单到就连他都能一眼看透。可是现在块水晶蒙上一层薄薄的忧郁的水雾,叫他怎么都看不清楚。

“糖宝跟去玩吧?我们去海底看表演好不好?”落十一一脸无害的微笑。

“呃……”糖宝调过头看看面色苍白的花千骨,它想多陪陪骨头,这些天她都累坏了。

花千骨想要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跟糖宝挥挥手:“去吧,玩得开心,我有些累一会早回去就不等了。”

望着落十一远去的背影,花千骨微微皱起眉来,同样的温文儒雅,但是落十一就如一块久经打磨的玉,稳重圆滑,和云隐身上隐隐透出的傲然,东方彧卿身上透出的狡猾,笙箫默身上的慵懒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他总是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锋芒和个性,也不知道是怕戳伤了别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除了在糖宝面前会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来,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成熟内敛,是个让人放得下心依靠和倚仗的人。做事永远完美无可挑剔,就连世尊也总是信任的把长留大大小小的事交予他去做。样的人霓漫会喜欢上是很自然的事情,花千骨却隐隐有些忧心。

轻水拉着她四处转悠,一面不时的跟提起轩辕朗。但是花千骨毕竟和他接触的时间太短,轻水的很多问题都答不上来。

例如轩辕朗喜欢什么,平时都爱做什么,喜欢吃什么等等……

花千骨羡慕轻水提起轩辕朗那种毫不掩饰的幸福的笑容,不像需要埋藏的越深越好。

周围到处都一片欢声笑语,平时修炼太苦,压抑太久的弟子们都在尽情戏耍。花千骨觉得大脑里嗡嗡一片,吵得头晕。便跟轻水要随便走走,轻水道她大伤未愈,再三叮嘱,终于放她离开。

花千骨御剑飞出长留山几里远的海面上停下来,因为今节日,所以长留山附近百余里都可以自由来去。

她觉得胸口闷着疼,身子没来由的虚脱无力。特意穿上的高领,遮住脖子上消了又有,有了又消的残留几个齿印。她现在连低层次的疗伤的法术都使不出来了,血y快速的流失,也泻尽了她的内力和真气。

每次师傅吸她血时她都心疼的难受,然后收集神器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她不要师傅变成这个样子,只要可以给他解毒她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圆月很大一个的倒映在海上,她如履平地的站在月影中间,沐一身月光清辉。

突然一盏花灯漂浮树叶一样飘落下来,花千骨伸出手接住,抬头一看是朔风。不经意间的哀伤和脆弱叫他给看见了,不由得微微有些窘迫。连忙有话没话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不跟大伙一块去玩?轻水跟,有个新入门没多久的弟子跟你表白了,长留山好不容易过个节你不陪陪人家,又一个人到处瞎转悠。”

朔风随便往海面上一躺,水面波纹荡漾,粼粼闪闪,却半没有沾湿他的衣裳。

“为什么?”

花千骨苍白无力的笑,她现在可没他那功力,只能勉强在水面上站着不落下去。

“你不是没拒绝人家么?现在整个长留山都知道她是你的小朋友啦?轻水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说那个女子如何如何的温柔漂亮。”

朔风一点也不关心看着月亮:“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花千骨一头黑线:“你不喜欢她?”

朔风奇怪的看着她:“喜欢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花千骨无可奈何了,最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永远不要知道那是最好。”

朔风见她神色又凝重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夜明珠状的东西,圆圆的,发着光,就是底下多了两只透明的蹼,大大的黑色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滚滚鱼!”花千骨惊异的跑过去,对着圆圆的很有弹性的鱼头戳来戳去。滚滚鱼和糖宝一样是小妖精不是鱼,但是一般都生活在水面上,可以自由在水面上滑行,就好像球在水面滚来滚去,饿了就沉到水底吃些小鱼小虾。

朔风在它身上施了点小法术,它就不能再沉到水底了。然后在海面上皮球一样拍了拍,可以弹老高老高。

朔风一撒手,滚滚鱼就飞快的在水面滑行前进,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海面上顿时出现一道银色的扭扭曲曲的水线。

“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节日里,常常有种抓滚滚鱼的游戏,有时候是许多许多只看谁抓的多,有的时候是众人争抢一只。

滚滚鱼非常机灵,跑的极快,而且滑溜溜的,如果不用法术极难抓住。

朔风望着她道:“比不比?”

花千骨撸起袖子,他们还从未比试过,那这次就比比抓滚滚鱼吧!说着一溜烟就从海面滑出了老远,划破脚下水面的圆月。朔风看她有了几分精神,眼中微微有了笑意。也立马跟上,和她争抢起来。两人你追我赶,推来挤去,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白子画正站在绝情殿高高的露风台上俯视周下。这个他守护了百年多的仙山此刻整个灯火通明,花灯万盏,充满了笑声与勃勃生机。而他却如殿上那些桃花树一般正慢慢凋谢枯萎。

这些日子,他除了毒发时候,便是昼夜不眠的在写书,或者,在写遗书。他知道自己对于长留山对于整个仙界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责任仍未尽完。

当初师傅传位给他之时曾说:“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

可是他还是让师傅失望了,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甚至还要靠小骨的血才能苟延残喘。

当初收小骨为徒时他还有与天一搏的傲气,现在却只能听由命。尽量将那个时间将后推迟,然后呕心沥血将推算到的将来会发生的事还有对策一一记录下来,以助长留和仙界度过一个个难关。

他以为他早已一切皆空,心无挂碍。可是越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内心还慈悲着世人,挂心着长留山,更放不下唯一的徒弟。

很轻易的便能一眼望到遥远海面上的花千骨,正在和朔风一起追逐滚滚鱼。海面上轻盈的滑行着,犹如空中的飞鸟。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她过么开心的笑过了呢?

一阵寒风吹来,白子画竟觉得有些冷。大限将至,只是,还有一些事没有交代完,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只要再一点点时间让他把长留山和仙界的事情安排完,让他再多陪陪多教导这个孩子……

白子画轻叹一声,薄唇苍白无血色,睫毛月光下沾湿晶莹的露水,投s在苍白如冰雕的脸上显得更加出尘。白衫晕化淡入烟雾,叫人怎生都抓不住。远远望去,竟是比空中巨大的圆月还要光彩耀人。

他对疼痛的感觉已经迟钝,只是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妥,似是有毒发的倾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飘然下了露风台,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花千骨气喘吁吁的终于抢先一步把滚滚鱼捉到了怀里,仰哈哈大笑起来。

“我抓到它了……”

“千骨!”

朔风就这样看着她笑容慢慢在脸上无力塌方,眼睛一闭,身子一沉,整个人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飞奔而至,一只手便把她从水里提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犹如落汤j。

朔风吓坏了,拼命的叫她,输了许多真气进她体内,才发现她竟虚弱到这个样子。

花千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笑道:“你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站着就睡着了,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回绝情殿一下好不好?”

朔风连忙抱起她直接向长留山绝情殿飞了回去。

感觉到花千骨回来还有别人的气息,白子画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朔风仓促的落地,抱着浑身湿透了的花千骨。

“谁准你上绝情殿的?”白子画冷道,看着花千骨在朔风怀里直哆嗦着。

“对不起尊上,千骨突然晕倒了,所以我送她回来。”朔风么久以来一直没见过他,心里陡然一惊,尊上怎么会受么重的伤,几乎仙身尽失。

他上前想要把花千骨递给他,未料白子画却退了一步。他正在毒发,隔那么远都还能闻到花千骨鲜血的味道更别碰她了。

“你把她送进房里吧。”

朔风第一次上绝情殿,对四周很不熟悉,直接便往白子画房里走。白子画想要花千骨的房间在另一个院子里,却又懒得开口,只想快打发他离开。

“千骨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居然还是因为贫血?”朔风因为担心,语气里忍不住隐约带了点质问的味道。白子画是她最敬爱的师傅,为什么没照顾好她,连这点事都没注意到呢?

白子画心头震了一下,冰冷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尊上。”朔风把花千骨放在白子画榻上,突然见瞥见脖子上的伤,整个人愣住了。转过头直直的盯了白子画两秒,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擅闯绝情殿,别忘了到戒律堂去领罪。”

“弟子遵命。”朔风语调坚硬,带着一丝不解,又带着一股愤懑,一阵风般便刮走了。

白子画走到花千骨跟前,见她往日孩童模样的圆润脸庞如今比自己更惨白三分,心头不由一紧。

手触着她肩,将她湿透的衣物瞬间蒸干,又度了不少真气给她。

花千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满脸抱歉:“我怎么跑到师房里来了,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勉强下榻,摇晃着走了两步,因为晕眩一头便往下栽,白子画连忙上前扶住她,花千骨正好扑倒在他怀里。

以前他们师徒也有过无数次的拥抱,可是从未有这次这么紧这么奇怪过。花千骨已经开始发烧,浑身滚烫如火,而白子画依旧冷得像冰一样。

花千骨只觉得身体一凉,十分舒适,迷迷糊糊攀着眼前物体便再不想动了。

白子画瞬间闻到花香血香上百种气息,头脑嗡的一下,毒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花千骨的脖子和发上。

花千骨闷哼一声,仍是一动不动的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

可是这次白子画吸得比哪一次都用力比哪一次都疼,双手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叫她快要不能呼吸。

“师……”花千骨微微清醒一些,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白子画的牙却咬得更深了,感觉到血y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是销魂又是疼痛,花千骨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

此时一只纸鸟从窗外飞了进来,在房间里绕着二人转了好几圈,却完全没被注意到,最后掉落在二人脚边地上。

花千骨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师傅吸干了,师傅的毒尚未得解,她怎么能就么死?拼起全部力气,银光一闪,震开了白子画。

白子画目中光彩全无的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些还沿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师傅……”花千骨看着他空d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巨大恐慌。

白子画望着被她因用力而被咬破的沾满血的双唇,轻轻阖动着,如此鲜红诱人。忍不住竟倾身覆了上去。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66 甜蜜血腥)

花千骨顿时就懵了。

原来荒地老也不过如是。

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一波波荡漾开来。堪比无翼而飞,那近神的潇洒和自由。

师傅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

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师傅两个人。

花千骨什么都不知道了,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只有几个字: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等睁开眼睛梦就结束了。

可是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仍是宛若人,平时连多想想都觉得是种亵渎的师傅的脸。屏住呼吸,眼睛睁得铜铃大。伸出手想要推拒,可是师傅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白子画的舔舐完唇边的血y,开始逐渐用力吸吮。花千骨浑身一阵颤抖,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y离开身体。

再站不住,踉跄退了几步,白子画却没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倾身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缱缱恻恻,用力舔吸。虽一时失去意识,那参杂着血腥的温暖柔软却叫他想要品尝的更多。

花千骨小小的身体一面瑟缩一面战栗,从未想过会与师傅亲密到等程度,心下恐惧和慌乱早已大过欣喜。

怎能趁师傅失去意识时做出这等事?他虽迷糊自己却是清醒的啊?若是等他醒了,自己又还有何面目见他?可是此时被他压在身下,更是半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听到自己隐忍的微微娇喘的声音。

“师傅!”她感觉到唇被白子画咬破,更多的血y渗了出来,滴落到她的头发上还有榻上。太过销魂的疼痛,她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了白子画的身子,似乎想要索取更多的亲吻。

却突然听见门外“啊”的一声。

瞬间眼前一切美妙幻境被击个粉碎,花千骨从头到脚如堕冰窟。如临大敌一般飞快的点了白子画的睡x,然后翻身而起,飞快的像房外冲去。

世尊身边贴身伺候,专门负责传信和下达命令,处理琐碎事务的弟子李蒙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花千骨心凉了个彻底,小心翼翼的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要安抚他此刻翻覆地的心。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在只是个意外……”她微微上前两步。

李蒙惊恐的眼神闪烁不定,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向高高在上的尊上,怎么可能和他的徒弟做出样的事来!不信,他不信!

李蒙转身便御风往上飞去,可是花千骨怎么肯依,若让他把看到的一切出去,或者告诉世尊,自己也就罢了,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可是师傅怎么办!绝对不可以让他毁了师傅百年清誉!

花千骨运功连打出几枚冰凌化作的暗器,李蒙走得慌乱,轻而易举便被她s下来。

花千骨飞快的点了他的x道,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刚刚是因为师傅中了毒,失了心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李蒙满脸怒火的看着她,若不是因为发生了大事需要通知尊上,可是世尊无论是传音还是送了飞信来绝情殿,尊上都没有一点回音,又怎么会派他亲自前来,又怎么会被他看到么无耻又叫他痛心疾首的一幕!

“贱人!贱人!我知道是你勾引尊上的!长留的声誉就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花千骨无力的看着他:“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杀你。”

李蒙使劲呸一口唾沫在地上:“你这是l伦!是欺师灭祖!你杀了我好了!否则别想我帮你隐瞒此事。”

花千骨闭上眼睛,扬起手来在他脖子上重重一击,李蒙瞬间倒地晕死了过去。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难以抉择过,若只是如霓漫知道的心意的话也便罢了,说出去,也最多只是被师傅嫌弃,然后逐出师门。可是事竟然被李蒙看见了,关系到的是师傅的清誉就非同小可了。自己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么?可是上一回已经惹得师傅如此生气。她还记得那时自己就在里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说她知道错了。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她真的有很用力的反省。杀人是不对的,哪怕是为了师傅的性命要用别人的命来换,那也是不对的。其实一直以来,在她眼里,人没有善恶之分,生命更没有贵贱之别。

霓漫如果实在要找理由可以说她是用心险恶,可是李蒙呢!怎么能仅仅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不应该的事情就置他于死地呢!

花千骨心如乱麻,东方彧卿又不在身边,甚至连糖宝都不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再不能拖延,时间一久,世尊定然起疑。

花千骨绝望的看着上的月亮,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罢了,罢了,若有什么罪,就全部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花千骨飞快去了藏书塔的最高一层,那里放满了记载着各种黑暗法术和禁术的禁书,本来被师傅的力量封印着,可是现在师傅个样子,他很容易的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靠水滴破了阵法解开封印。

大战蓝雨澜风回来之后不久,她曾经有研究过那个让自己吃尽了苦头的摄魂术和幻术。糖宝曾和她提到过那个法术的原本被存放在长留山的禁百~万#^^小!说,封印已经百年,不让任何人习练,而蓝雨澜风得到的只是部分残卷罢了。

如果真有那个书,运用摄魂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就一定可以消除他的一段记忆。

花千骨很快找到了,回到李蒙那里,翻到那一页对他施摄魂术。法术很成功,李蒙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她,只是觉得头晕脑胀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些什么。花千骨尊上已入睡,不想被人打扰,李蒙于是便跟她转达了世尊的话,让她告诉白子画,然后便有些茫然的离开了绝情殿。

花千骨松一口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总算这回没有任何死伤的解决了这件事,只是她身上的罪,又加重一分。

回到房间里,白子画还在昏睡,唇上是鲜红的血迹。花千骨低头看他,想伸手摸摸他月光下美到仿佛透明的脸却又不敢越矩。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手轻轻覆在他的头顶,紫光闪烁。同样消去了白子画今晚上的记忆,否则已他的能力,就算再失去意识,第二醒来肯定还是会有模糊的印象自己做过什么的。可又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这一夜,这个甜蜜又血腥的吻,就让她当作人生最美好的记忆,永远封印在岁月的泥沙中好了。他是她的师傅,她也永远只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师傅。

花千骨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67 曲终人散)

第二白子画醒来,看见榻上的点点血渍,知道昨晚自己又毒发吸了花千骨的血。可是往常还能模糊记得一这些,次竟然连隐约的印象都没有了。他对自己微微有些恼怒,看来是不能再留在这了,不然总有一天会危急小骨性命却不自知的。可是心头那拉扯不断的隐隐不舍的感觉,又让他近来无端的烦乱,自己到底在留恋些什么?

看见书桌上镇纸压住师兄传来的飞信,应该是小骨放那的。他出门往贪婪殿飞去,基本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事该让师兄知道,然后自己离开长留山了。

“骨头!!”糖宝使劲的摇她。

“啊?什么?什么?”花千骨慌乱的把筷子掉在地上。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啊!一大早就咬着筷子对着窗外傻笑,样子很白痴耶!”

“呵呵,呵呵……没事,你继续,继续。”

糖宝咬着一片白菜叶子,跟咬手绢似的,一脸害羞的看着:“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嘛!”

花千骨夹了它的白菜塞到自己嘴里,大口的扒起饭来:“什么该怎么办?”

糖宝气呼呼的在她面前桌子上,使劲滚使劲滚……

“呜你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我说落师兄昨晚上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啊?”

“噗”花千骨眼睛瞪得铜铃大,一口米饭全喷出来,天女散花般撒在糖宝身上。

虾米?

糖宝害羞的把脑袋藏起来,身体变得透明的粉粉的,整个缩成一个球。

花千骨用手指头拨弄它,脸上又好笑又无奈。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就说,宝宝我好喜欢你啊,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糖宝模仿着落十一深情款款的语调是道。

“哈哈哈,然后呢?”

“然后,然后趁我发呆的时候,亲了我一下。”糖宝声音压得更低了。

花千骨抱着肚子笑得快要不省人事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跟你表白来着,万一师兄是想把你领回家去当宠物养捏?”

“才不会呢,师兄对我可好了。想吃什么糖都给我买,哼,不像你老限制我,每非着我啃草和叶子。”

“我限制你是怕你蛀牙啊,你是虫嘛,当然得多吃绿色植物补充维生素。我可是好妈妈,才不会像你爸爸和落十一那样百依百顺的娇惯你!那后来呢?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有骨头妈妈会照顾我一辈子,你只要经常像这样陪我玩就是了。”

花千骨能想象落十一听见它回答时一脸心碎的样子,用筷子把糖宝夹到眼前:“才懒得照顾你呢,话说你喜不喜欢落师兄啊?”

“喜欢。”糖宝老实的回答。

“那轻水呢?”

“哈哈,也喜欢。”

花千骨无奈的摇头:“我看等你先分清楚哪种喜欢是哪种喜欢再去想应该怎么办吧。不过,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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