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高H,双性生子)_分节阅读_31(1/1)

>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就、就算留下来也不会是有问题了?”因情绪激动而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当然。”夏五给他一个绝对可靠的笑容。

子凡一把抱住他,狠狠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兄弟,谢了!真的,谢了!”

突然被他抱住,夏五不免受宠若惊,待听清对方说的话之後,他只能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我想听的并不是感谢,而是……而是……

一向玩世不恭的男人突然像个小孩似的,借著这个机会,把脸埋进子凡胸膛──这个他爱了十多年的男人,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

“让我……靠一会,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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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刚从面试会上回来,急急忙忙写了一点,字不多,望大家海涵。

papa能够生包子了,tat,虽然都是我胡诌的,但是……但是只要能让papa生包子就好。请筒子们不要太介意这个bug啊……o(>_<)o ……

孽障48(高h,双性生子)

已经过了一星期了,周涵把自己关在病房内,谁也不肯见。

秋日午後,阳光暖暖的投射进来,穿过窗棂,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色的斑驳。

他靠在窗边的藤椅上,双手搭在小腹上,望著楼下医院花园的风景,有些出神。

肚子,还没有任何反应,一如从前平坦。任谁看见也不会想到那里面居然孕育著一个小生命。

周涵低头,双手轻轻摩挲著肚皮。

宝宝才怀看一个多月,还看不出怀孕的迹象,也感觉不出胎儿的动静。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那里时,为何他的心跳会加速?且有一丝温情徐徐在心中蔓延?

莫非他已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周涵苦涩的摇了摇头。他还记得当年在军队才发现自己怀孕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与羞耻,蚀骨的寒冷,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子凡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被那麽多人侮辱过的肮脏身体,那麽多人在他体内射过,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是那个粗暴的队长?还是那个喜欢sm把他吊起来干的西亚大兵?又或者是个头超过两米,东西方混血的鬼佬?

也正因此,他从前才对子凡喜爱不起来,让子凡度过了一个不快年的童年。

想到这,他突觉心痛。

如果知道有一天会他爱上子凡,他一定会好好爱他,呵护他,让他天真无邪成长。

但时光一去不复返,做过的事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现在,他与子凡相爱了,并与之有了孩子。

这个新生命,到底能不能来到这世上?

周涵沮丧的用手掩脸。他可以接受父子乱仑,但不可以接受给子凡生孩子。且不说二人相交早已违背伦理,他们的血缘这麽亲近,万一生下的孩子是个傻瓜,那该怎麽办?

才开始知道怀孕时,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内心充满抗拒。可也正是时间的关系,在等待堕胎手术的日子里,可能是人类天生的母性,他居然有些接受宝宝的存在了。

而且……想到这个孩子是他和子凡的结晶,他在彷徨中居然多了几分欢喜,怎麽也压不住心底那丝跳动的喜悦。

是……子凡的……

沈浸在思绪中的他,没注意到病房的门已被子凡轻轻推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全部落在了子凡眼中,搞的子凡犹豫要不要将夏五的消息告诉他。

正好回过神来的周涵,听到动静,回头,见到子凡心事重重的样子,淡淡问:“有什麽事就直说。”

子凡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没事就不能看你了吗?”

“看我?是想看我如何狼狈的吧?呵呵,一个大男人,身为人父,居然为自己的儿子怀了孩子。”周涵自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爸爸你别这样,我怎麽可能有那种意思!”子凡急忙解释道。

“哼。”狠狠瞪他一眼,扭头,傲娇到不行了。

子凡莞尔,走过去从背後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脖颈,深深嗅著他的味道。

太阳的味道……好温暖……

“手术到底什麽时候做?”

周涵一句话打断子凡的幻想,抬起头,有些苦涩的抿抿唇,说,“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余地?”周涵摇摇头,“没有的。这孩子,不能留。”

就算他有心,太过亲近的血缘也决不允许。

与其生个傻瓜,教孩子与他们都痛苦,不如不生。

子凡听他语气有些颓丧,心里知道父亲大概也和自己担心的一样,於是便试探性的问道:“倘若……倘若有办法保证宝宝的健康,您……愿意为我生下他吗?”

“什麽?”周涵猛然抬头,对上子凡的眼光瞬间凌厉起来,“你该不会想反悔了吧?”

子凡苦笑:“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悔,只是想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告诉你,夏五他有办法保证我们的宝宝健康聪明,如果你愿意生下来的话……”

周涵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什麽办法?你别想骗我!”

“爸爸,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夏五。”子凡为他的不信任感到难过,但并不责怪,继续说道,“虽然我很想留下孩子,但……如果这一切让你痛苦,我宁愿不要。

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周涵垂下头,心乱如麻。子凡的消息太过震惊,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可以保证健康聪明?

那麽,他……要生下来吗?

不!不要!就算能保证宝宝的健康,他也无法接受男人怀孕生子,无法接受那种羞耻的感觉。

子凡见他长时间的沈默,心里极度不安,忍了很久,终於还是开了口,轻声询问:“爸爸……你愿意……吗?”

“不愿意。”周涵脱口而出,语气很绝情。

子凡的双眸顿时黯淡下去。

果然,就算有办法,爸爸也不愿为他生孩子。

也是,换成是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吧?明明是男人……而且,爸爸又有那麽痛苦的过去。

子凡强颜欢笑:“我知道了。不生就不生,只要爸爸开心,没什麽比这更重要的了。”说完,俯身,在心爱的男人唇边吻了一下,“今天下午,我叫夏五帮你安排手术,您……准备一下。”

“下午?这麽快!”周涵愣住,呆呆的问,声音不自觉抬高了。

子凡笑道:“越快越好,拖得越久对你身体伤害越大。而且,我也不愿再看你痛苦下去。”

子凡走後,周涵在窗边坐了一午。

秋日的花园里,有个刚生完小孩的女人,抱著宝宝由老公搀扶著,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依偎在一起,满脸的幸福,笑声动人。

“呀,老公,你快看,宝宝对我笑了!”女人惊喜的喊道。

“真的!宝宝会笑了!”男人兴奋的大叫著,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幸福。

“你说宝宝长的比较像谁?”

“我觉得吧,像我比较多点。”男人洋洋得意的说,“尤其那双浓眉大眼,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嘛。哈哈。”

“臭美。”女人娇嗔,慈爱的逗了逗宝宝的小脸,惹得宝宝咯咯的笑,纯真的笑声简直能拯救世杰沦亡。

周涵看著他们,渐渐恍惚,午後的阳光洒在身上,为何他会突觉得寒冷?为何他会落泪?

难道,他其实不懂自己的心?

晚上八点,手术即将开始。

孽障49(高h,双性生子)

手术前的四小时,夏五为了让周涵保持体力,给他注射了一阵三小时的安睡剂。

药效很快上来,子凡守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温和的告诉他,说:“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你太累了。”

周涵握紧他的手,哽咽道:“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子凡温柔的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我知道你的苦,所以永远不会怪你。”

他又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现在的我,遇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你。梦里你养父刚去世,家里很贫困,十六岁的你打算辍学打工。我是你同学,发现了这件事後,帮助了你,然後我俩一起读大学,毕业工作,你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你,一直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怎麽会做这个梦?”

“我也不知道。”子凡垂下眼睑,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用那微微沙哑的声音说话,“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

是真的话,就好了……

因为一切都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让你快快乐乐度过一个无忧的青春,不必经历那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苦痛。

他的想法周涵怎麽会不明白,只是,伤口已再,就算治愈,也会留下疤痕。

“我,一直对你……不好。”周涵别过脸,硬生生忍住眼眶内那即将掉落的泪水。

“不,你对我够好了。”

在经历那些事之後,受尽他人眼色,怀胎十月,著地之时,令他损骨破腹,让他痛如刀绞,血流如注,却还是留下了自己,将自己哺育长大,给自己好无忧的生活。

这份恩情,如何回报?

子凡掩面,痛苦不堪:“我最近时常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让你受了太多的苦。不知道会不会太迟,现在,只想对你好,只要你开心,什麽都不重要。”

“不要哭。”周涵想要伸手,替他擦去眼边的泪水,只是药效太过凶猛,全身无力,很快就沈入了睡梦中。

他梦见了童年时家门口的那条小河。河水哗啦啦的流著,就像一首从未停歇过的骊歌。

养父牵著他的手,带他去河边放鲤鱼。

晚上,天空挂著一轮明月。

养父拎来一只木桶,递给他一个暗红色的小木瓢,他接过来,在木桶里舀出一条宝蓝色的鲤鱼来。

他捧著鲤鱼,借著清透的月色,将那条宝蓝宝蓝的鲤鱼投放进水中。

它顷刻就游走了,尾巴在水中扑腾了一下,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然後很快消失在水底。

书上说,梦见鲤鱼是吉兆,代表即将有子。所以梦中的周涵知道那条鲤鱼是他的孩子,而当那那鲤鱼游走时,他是有多麽的不舍,多麽心痛。

他又梦见了已出生的宝贝。

子凡给他起名,叫narcissus,因为他长的就像希腊神话中那美少年纳瑟斯一样好看。有著水仙花瓣一样的脸颊,玫瑰一般的嘴唇。

子凡抱著他,在阳光下散步,指著他的小脸洋洋得意的说:“他长的比较像爸爸。眼睛,鼻子,都和你一样好看。”

而这一切,只是梦而已,并不会成真。

梦醒了,也就该告别了。

晚上七点多,周涵醒过来了,发现枕边湿了一大片。

手术很快就开始了。

他躺在手术车内,由著医生一点一点推向手术室。

子凡一路跟随,握著他的手,不停的亲吻,温柔安抚,神情非常冷静:“不要怕,再睡一觉就没事了。我就在旁边守著你。”

周涵沈默,杏色的眼瞳里泛著水纹,惊恐,有气无力,紧张不安,白布单盖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小,似乎随时都会消失掉。头发散在白床单上,衬得脸更加惨白。

脸的轮廓也一下子变回十五六岁的少年,清透而分明。

他的手因恐惧而轻轻颤抖,抓住子凡的手说:“我会不会後悔?会不会……我怕自己後悔,子凡……”

子凡强作微笑的安抚他:“不会的,不会的,周涵,过了今天,就不会有事了。”

医生温和的催促:“进手术室了,周先生您不能跟进来。”

“我想陪著他,不可以吗?医生,请你让我进去好吗?”子凡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