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不知他收了西门庆多少银子,狗日的欠捧!武松猛一下掀翻桌子,碟儿盘子破碎的声音乒乒乓乓响成一片,李外赚来不及躲让,满桌酒菜撒了他一身。

李外赚跳起来,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咦,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公开侮辱人民法官?”

话音刚落,武松绕过桌子走过来,一把揪住李外赚胸前的领带,用力一带,李外赚被摔倒在地上,直叫“哎哟我的妈”,望着眼前豹子般凶猛的武松,嘴巴再不敢那么硬了,没趣地爬起来,一边收拾身上的脏物一边说:“武同志息怒,我同你开玩笑,何必发这么大火?”武松喝问:“西门庆那鸟人哪去了?”李外赚怕再次挨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武松,边回答边往后退:“刚才他还在这儿,说上卫生间,不知为何去了这么久……”

说话间,李外赚已经退到包间门口,再往后退,是一道半人高的木栏杆,隔着条狭窄的走廊,李外赚本想沿走廊跑到尽头下楼梯逃命的,谁知此时武松听说西门庆在卫生间,几步冲上来,要下楼去找混混儿算帐。李外赚以为武松又来揍他,吓得面无人色,夺路而逃,不巧同迎面而来的武松撞了个正着,只听得“咔嚓”一声,走廊上原本就摇摇晃晃的木栏杆稀里哗拉垮了,李外赚像个笨重的草包,从楼上跌落下去,当场就被摔死了。

酒楼的服务员见出了人命,都吓得呆了,一个个愣在那儿,谁也不敢上前。武松跑下楼梯,见地上躺着的那人已经断了气,也没了先前的英雄气,虽然嘴上仍强犟着说“他自讨的”,腿肚子却开始发软。有个女领班打电话给110报警,武松听见那个银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对着电话听筒说:“杀人了——!”武松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无数蜜蜂在一只大蜂箱里飞来飞去。杀人,一个多么陌生的词,忽然间同他紧紧联系到了一起,武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杀人犯。

第五回:贺胜利打高尔夫,闹花丛争风吃醋

01

武松被捉进大牢,西门庆心中石头才算落了地。抽空到阿莲发屋去了一趟,庞春梅依然倚在门槛上嗑瓜子,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庆哥”,西门庆在春梅脸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赞道:

“好乖的妹妹!”

这场景正好被从里边出来的潘金莲看见了,不高兴地噘着嘴,嗔怒道:“凡是女孩儿,在你眼里都是宝,有本事全娶回家做填房呀。”西门庆笑着说:“时代不同了,如今时兴一夫一妻制,要放回万恶的旧社会,我还真会这么想。不过,就是要娶小老婆,我首先也要娶阿莲。”

西门庆说着,上来勾搂住潘金莲的腰,却被她像条泥鳅似的挣脱了,羞恼地说:“一边臭美去。”

西门庆并没到一边去“臭美”,依然围着潘金莲,拿甜言蜜语哄她,一会儿叫人去买冰激凌,一会儿拿副扑克牌为“亲爱的阿莲”算命,一会儿又口口声声要下跪,说潘小姐再不理他,他就不想活了……。

潘金莲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图好玩,使使女人的小性子,报复一下西门庆,见他这般“诚恳”,脸上也拨开乌云见太阳,扑哧一声笑了:“你真要跪?跪给我看看?谁不知你这张嘴,能哄得死人活过来的。”说着,手指头往西门庆额头上用力一推,西门庆身子夸张地往后连退几步,额头上浮起了个小红点儿,红红的像朵胭脂。

潘金莲朝西门庆使个眼色,要进包房戏耍一番,西门庆刚跟着进去,门便被潘金莲关上了,搂抱着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西门庆,我想死你了。”西门庆一把轻轻推开她,连声解释说:“今天不行,我得赶紧上法院一趟,找那个郝小丽院长,把事情弄牢靠些。”潘金莲不高兴地说:“玩玩再去也不迟。”西门庆摸摸潘金莲的脸蛋,好言好语安慰道:“阿莲,等这事彻底弄完了,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日子长得很呢。”说着拍拍潘金莲的p股,在她脸上亲一口,嘻皮笑脸地走出了包房。

02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西门庆找到郝院长,一阵寒喧后,掏出红包,这次他得多花点银子,红包里塞了五千元。郝院长起初仍是推辞,西门庆说:“郝院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法院为人民除害,难道就不许我们人民群众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说着将红包硬塞进办公桌抽屉里,郝院长伸手想去拦,冷不防白哲的手被西门庆一把捉住,重重捏了一下,郝院长毕竟没经过这阵势,在官场中混,跟市委书记提包包,平时那些混帐官人们最多只是在嘴皮子上调戏几句,没谁敢动真格的,这个西门庆恁大胆,竟动手动脚起来,闹得郝院长郝小丽小姐心里像揣个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脸上飞起一团红晕。

走出法院大门,蓝天白云,天空明媚,好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西门庆想,武松那件事可以放心了,不说判死刑起码也是个无期,再也无后顾之忧,加上碰到这么好的天气,西门庆真想翻个跟头取乐,得得,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呀么)真呀真高兴,邀上一帮红男绿女,活动活动筋骨,打打高尔夫——那可是如今最时兴的“贵族运动”哟。

打高尔夫当然得有女孩儿,西门庆心里排出了一长串mm的名字:潘金莲、李娇儿、孙雪娥、卓丢儿,这几个是不能忘的;另外得想办法让潘金莲带上阿莲发屋里的春梅,那小蹄子在他面前s首弄尾好多回了,今后得找机会引她上钩;家里的黄脸婆吴月娘,不叫上恐怕也不好,反正她也听说过一些风声,让她参加一下也好,任何事情都有个逐渐习惯的过程;尤其是最近新看中的两个小妞,是李娇儿的两个侄女,小的叫李桂姐,大的叫李桂卿,一双风流姐妹,是西门庆最新瞄准的猎物,更得叫上。

可是他一个人叫上这么多女孩儿,似乎也不太妥当。tmd,还是过去当皇帝老儿好,三宫六院七十二粉黛三千佳丽,想睡哪个就睡哪个,被睡了还是天大的荣幸。西门庆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然叫上十兄弟,花点银子,大家一块儿热闹一场。

十兄弟是清河市一帮有名的混混儿,混迹于花街柳巷,名声颇大。西门庆是大哥;第二个姓应,叫应伯爵,是《清河日报》的一名记者,靠耍笔杆子和玩嘴皮子混饭吃;第三个是谢希大,原是市歌舞团的演员,电子琴弹得好,后来歌舞团不景气,就停薪留职在外边跑点小买卖,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很逗三陪小姐喜欢,但他的理想是找富婆,他说只有当鸭才赚得到钱;余下还有祝日念、孙寡嘴、吴典恩、云里手、常时节、卜志道、白来抢,加起来共计十人。卜志道纵y过度,得肾病死了,补上个花子虚。

西门庆站在街边,掏出手机,一个个打呼机通知。十兄弟很快回话了,最积极的是应伯爵,一口河清地方普通话,说得人身上直冒j皮疙瘩:“这几天老在搞政治学习,神经绷得好紧张,这下好了,又有mm好玩了,神经可以放松一下。”接下来谢希大、祝日念等人全回了话,云里手、花子虚二人,有点私事想要请假,被西门庆批评了一顿:“犯什么酸?天大的事先给我放下。”云里手、花子虚赶紧承认错误,西门庆说:“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

通知完毕,西门庆兴冲冲回到家里,把这事同吴月娘说了,吴月娘平日被冷落成习惯了,听老公说带她去打高尔夫,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声应道:“打高尔夫,这可是个新鲜耍子。”

西门庆说:“深圳那边的大款,最喜欢玩这个了。”吴月娘想了想,又开口说道:“隔壁你那兄弟花子虚家,他媳妇叫李瓶儿,苹果脸,柳叶眉,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人也是个好脾性,隔三差五往我们家送泡菜、酱萝卜,我看人不错,是不是也叫上她?”

这个李瓶儿,西门庆见过的,慈眉善眼,逢人露一脸笑,确实很逗人喜欢。他常常听花子虚吹嘘,说李瓶儿床上功夫好,是个可人儿,要哪般耍便哪般耍,这且不说,最美妙的是李瓶儿没什么酸劲,花子虚看中了同她玩得好的一个叫绣春的女孩儿,透露出一点意思,李瓶儿果真叫来绣春,空出房子让他们成了好事,每每听花子虚说到这码事,西门庆就羡慕得不得了,心里一直暗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也同李瓶儿试一把。这会儿听老婆吴月娘主动讲起,赶紧答话道:“对对,你叫上她,人越多越热闹。”

03

高尔夫球场建在飞机场附近的一片小山坡上,几辆轿车像一群游弋的大黑鲸悄然驶进来,停泊在一片草坪中间的空地上。服务小姐忙着过来撑起一排大阳伞,搬来茶几和椅子,顿时,草坪上便掀起了一阵欢声笑语。

天气不错,景色不错,心情也不错,蓝天上飘荡着朵朵白云,白云下跑着几个球童,女宾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银铃铛般的笑声像抒情诗一样在山冈上飘荡。西门庆哄吴月娘说,那些女孩儿全都是兄弟们带来的客人,吴月娘真的相信了,以女主人的身份热情地向每个人打招呼,说说笑笑,闹作一团。反倒是潘金莲醋意十足,噘着嘴唇,好象有人欠债不还似的。

西门庆那一套花言巧语骗得了吴月娘,却骗不了她潘金莲,有李娇儿、孙雪娥、卓丢儿这几个妖精已够让她生气了,又加上李娇儿的那两个侄女,经常见她们在夜总会晃来晃去,什么好东西,不就两只野j吗!还有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暗地里不停向西门庆丢眼色……潘金莲越想越气愤,叫上春梅,到另一间房子里去唱卡拉ok去了。

这边一把遮阳伞下,西门庆同十兄弟在一起闲聊。由应伯爵开头,讲了报社最近刚登的一篇稿子,是一则社会新闻:有个老汉做七十岁生日,一帮伙计们议论着,不知该送什么礼物好,有人提议送个三陪小姐,此议案很新鲜,立即获得一致通过。过生日那天,老汉带上三陪小姐到风景区游玩,半夜被公安逮住了,老汉哭丧着脸说:“这事不怪我,她是伙计们送的礼物。”

众人皆大笑,觉得既新鲜又好玩,七十岁的老汉老当益壮,也想玩一把呢。接下来花子虚说了个故事:有个人嫖妓,正干得起劲,忽听窗外有人喊公安来了,赶紧找地方躲藏,找来找去,屋子就那么大,哪有躲藏的地方?一时急了,拉开电冰箱门,猫着身子钻了进去。谁知道进来的两个警察并不急于走,泡了杯茶,坐下来聊天。可怜那嫖客在电冰箱里被关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警察走了,他才推开电冰箱门从里头滚出来,已冻得像根冰g了。

应伯爵说:“花子虚,故事中那个嫖客是谁,我知道。”花子虚奇怪地问:“你知道是谁?”

应伯爵说:“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花子虚四处看看,终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我?”

应伯爵笑答:“算你聪明了一回,不说你说谁?看看你走路时腿杆儿打颤的样子,不正是在电冰箱里面被关久了?”谢希大c话说:“怪不得我看花子虚走路姿势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腿杆儿打颤,绞成麻花形状了,回家叫李瓶儿收敛着点,床上功夫再厉害,也不能一下子全施展了,细水长流呀。”

提到这事,花子虚脸上不无骄傲和自豪,嘴上却假装谦虚地诉苦:“说起瓶儿的床上功夫,真叫人有些受不了,没办法,回家了总得交公粮呀。”西门庆说:“你得学学人家干部,没听说过新四项基本原则?第一条就是‘老婆基本不用’。”白来抢说:“老婆放在家里不用也可惜,浪费资源,要不然交兄弟我用用吧。”

花子虚一杯茶水泼过去,湿了白来抢一身,还要扑过去同白来抢计较,被应伯爵等几个拉住了。应伯爵对白来创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怎能那般说话?”白来创辩解道:“说说好玩的,图个嘴皮子快活,谁真去睡兄弟媳妇了?哪还不是一头牲畜?”谢希大充当和事佬说:“快向花子虚陪个不是,不就得了。”白来创给花子虚茶杯里重新倒上一杯茶,递到他跟前,说声“花哥哥请用茶”,花子虚接了茶杯,脸上颜色平和了许多。

说笑了一阵,服务小姐走过来,说高尔夫球场那边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上场开打。西门庆站起身,招一招手,一帮红男绿女离开遮阳伞,三两成群地往球场方向走去。说是打高尔夫,实际上更多人是在看打高尔夫,平时很少听说过这劳什子,只知道打高尔夫是富人的运动,也不知到底有哪点好玩。到球场上一看,有个戴白帽子穿运动鞋的教练员拿着根拐仗,在哪儿比比划划,忽然间那拐仗猛地一挥,打中了草地上的一只小白球,那小白球像只小鸟飞起来,一会儿便不知去向了。

教练员指指旁边地上的一摞拐仗,笑容可掬地说:“大家先练习一下,活动活动身子,蛮好玩的。”孙雪娥、卓丢儿、李桂卿、李桂姐等几个小姐嘻嘻哈哈跑上去,拿起地上的拐仗便往小白球上打,谁知看事容易做事难,抡起拐仗用力一挥,却没打中小白球,把好端端的草坪铲飞了一块,卓丢儿更有意思,一下竟硬生生打在自己的左脚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抱着脚在地上打滚,疼得直流眼泪。

好在高尔夫球场上不缺应急药品,很快有服务小姐送来一瓶“好得快”,往卓丢儿脚上喷了喷,就没事了。吴月娘和李瓶儿关心地围着卓丢儿,在草地上围坐成一圈,其他红男绿女继续玩乐。李桂姐、李桂卿两姐妹拉着西门庆,让他当她们的教练,西门庆正巴不得有这等好事,也不推辞,拿着被那帮女孩儿们当作拐仗的高尔夫球杆,领着李桂姐、李桂卿来到山洼地的一个僻静处,练起了高尔夫。

04

李桂姐上身穿件牛仔衣,下身穿件皮裙子,脚上套双白色旅游鞋,像个英姿勃勃的女运动员。

她还特别会撒娇,一手拿着球杆,另一手拉着西门庆的衣角:“今天你不准教别人,就在这儿教姐姐和我两个。”西门庆耍贪嘴:“教你可以,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李桂姐问:“什么事?”西门庆附在李桂姐耳边说句悄悄话,李桂姐急了,扬起巴掌追着要报复,西门庆绕到她身后,一把抱住李桂姐的腰肢,说:“你打呀,打呀。”李桂姐没办法,嚷嚷着叫姐姐李桂卿快来帮忙,李桂卿只顾抿着嘴笑,把个李桂姐气得直跳脚。

等到闹够了,西门庆松开手,开始教两姐妹打高尔夫。李桂卿悄声对妹妹问:“刚才他都说些什么?”李桂姐“呸”了一口,朝西门庆后背上温柔地一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这个花花公子,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说着同姐姐咬了一阵耳朵,李桂卿听了,也涨得脸儿飞红:“你有那个本事,来试试呀,到时候只怕你身体吃不消。”西门庆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卿姑娘说到这一步,到时候我真还得找个机会试一把。”

打过一会儿高尔夫,几个人都有些累了,坐在草地上,要休息一下。李桂姐刚才喝了一瓶矿泉水,膀胱里有些发胀,她朝四处张望,想找个卫生间。西门庆问她找什么,李桂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回答,被问急了她才说:“卫生间在哪?”西门庆看着李桂姐脸颊上细密的汗珠,禁不住心旌荡漾,轻薄地笑道:“怎么不早说,你跟我来。”说着站起身,把李桂姐往一片混交林那边引去。

混交林里长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树木,松树、杉树、桐树、白桦树、山毛榉……越往里边走树木越茂盛,浓密得看不到阳光。李桂姐问:“你要把我带到哪儿?”西门庆停住,转过身:

“带到你喜欢的地方呀。”李桂姐预感到有些不妙,转移话题说:“卫生间呢?”西门庆努努嘴:“就这儿,遍地都是。”李桂姐脸微微红了:“你是让我在这儿……”西门庆说:“这有什么,我背过身去不看就是了。”说着他果然背过了身,望着树林外边,像是一个在看风景的旅行家。

李桂姐膀胱里内急得很,此刻也顾不上太多,褪下皮裙子,找块树木茂盛的地方蹲下,解决那个私人问题。完事的时候,果然感觉到舒服了许多,正待要重新穿上裙子,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西门庆在身后抱着她,手直向李桂姐身体的隐秘处探去(此处删去324字)。……二人干得正起劲,忽听树林背后一声大喝:“好没羞耻,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西门庆以为是李桂卿找他们来了,正想也拉她来入港,抬头一看,面前站的竟是潘金莲。

李桂姐慌忙穿上皮裙子,红着脸要往外跑,却被潘金莲一把拉住,抡起巴掌在她脸上扇了一下:“你这小狐狸精,我叫你勾引男人!”李桂姐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脸“嘤嘤”

哭泣,一边偷眼看看西门庆,一脸求援的表情。果然,西门庆发恼了,他从地上拉起李桂姐,冲潘金莲说:“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潘金莲还在气愤之中,没想到西门庆会反过来批评她,接口说:“打了她个婊子又怎么样?这般不要脸的东西,打她还嫌脏我的手。”西门庆怒不可遏,低声吼道:“你放肆!”

跌坐在地上的李桂姐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哭声更大了,她“呜呜”哭过一阵,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飞也似的朝树林外跑去,西门庆对潘金莲说了声“这事留着再算帐。”,也跟在李桂姐后边往外跑,他对那个刚弄上手的小娇女兴趣很浓,要去安慰一下她。跑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西门庆回转身,对潘金莲说:“今天这事如果你在外乱嚼舌头,给我小心点就是。”

刚才的那两个狗男女都跑远了,树林中只剩下潘金莲一人,想想西门庆最后那几句话,她身上有一种透骨的冷。常听歌曲中唱道,“世上只见新人笑,人间哪听旧人哭”,潘金莲今天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想想昔日西门庆待自己的那般亲热,想想老公武大郎的死,想想刚才树林中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后半辈子的前景,潘金莲禁不住悲从中来,几滴眼泪从脸颊上悄悄淌下,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05

清河市三陪小姐的阵营里,李桂卿、李桂姐两姐妹是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嫖客们戏称二李是“j坛新秀”。尤其是妹妹李桂姐,模样长得有几分像电影演员阮玲玉,一双幽怨动人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十分迷人。追求的人一多,她的身价自然往上涨,虽说做的是皮r生意,李桂姐也并不是人人可以随便上手的,能同她上床的人,一般都是大款级人物,其他人想同李桂姐泡,得看她当时的心情是否高兴。

高尔夫球场的一场风波,闹得李桂姐心情很不愉快,这天见西门庆又到丽春歌舞厅来唱卡拉ok,她懒得打招呼,扭头便走,回到后边自己的房间里,倒在床上,面朝里睡了。倒是姐姐李桂卿活络许多,笑脸把西门庆迎进包房里坐下,又一p股坐到了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说:“庆大哥好几天没来,又到什么地方泡妞去了?”西门庆说:“哪里泡什么妞,这几天生意场上忙得很,好多事不能拖呀。”说罢朝四处看看,因不见李桂姐的人影,便问道:“你妹妹呢?”

李桂卿佯装生气地把脸扭向一边:“还说呢,也不知你怎么待她的,自从那天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她就整天搭拉着脸,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如今难得听她说一句话,还有呢,她已经好几天没坐台了,这笔经济损失庆哥得负责赔偿哟。”西门庆着急地问:“她在哪儿,快快请她出来。”

李桂卿叫来一个小姐,让她快去请李桂姐,小姐很快去了,又很快回来了,回话是李桂姐病了,不能出来会客。李桂卿说:“死不中用的,你说庆哥来了,她哪能不出来?”那小姐只好再次去请,可仍然没能请到,李桂卿问:“她怎么说?”小姐嗫嗫嚅嚅,好半天不肯开口,被问得急了,她才说道:“李桂姐让我对客人说,她已经死了。”

西门庆“扑哧”一笑,说道:“这死妮子,脾气好倔犟,看来非得我亲自去请她了。”说着拔腿径直往歌舞厅后边走去。见西门庆进来,李桂姐赶紧用被子捂住头,噘着嘴儿一声不吭。

西门庆拉开被子:“这么热的天,你非得捂出毛病来不可。”李桂姐不搭理他,只顾把头往怀里扎,西门庆说:“你先坐起来听我说几句话,书上也教导我们说,允许犯错误,还允许改正错误呢。”见李桂姐仍不搭理,西门庆只好使强,从床上抱起李桂姐,要往前边的包房里走。李桂姐起初不愿意,一双脚乱蹬乱弹,终于抵挡不住西门庆一身蛮力气,她安静下来,任由西门庆抱着,到了歌舞厅前边的包房里。

眼下这般情景,西门庆哪里还有心情唱歌,一门心思拿好言好语安慰娇气的李桂姐,劝了半天,没见李桂姐开口,西门庆说:“我的小姑乃乃,你倒是说句话,老这样憋着劲,还不把个大活人给憋死了?”李桂姐说:“你不正是巴不得我死?”西门庆说:“这是什么话?我心疼你都怕不够,巴不得你死这话从何说起?”李桂姐冷笑一声,恨恨地说:“我倒要问问,那个潘金莲是你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资格打我?”

西门庆陪着笑脸说:“我就知道你还在为这事生气,她打了你,改日我去打她一顿,帮你消消气,可以了吧?”李桂姐啐了西门庆一口:“红口白牙齿,别在这儿哄弄人了,你敢打她?”

西门庆说:“你怎知道我不敢?只要桂姐高兴,连玉皇大帝我都敢打,何况是她。”李桂姐说:

“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要你去打她,你若有本事,把那个婆娘的头发剪下一络来,拿来我看看。”西门庆说:“就这?太容易了。我剪下她的头发,你要保证再同我好。”李桂姐说:“你先剪下她的头发再说。”

见李桂姐语气有所松动,西门庆肚子里的那点心思又慢慢活了,他坐过来,一把搂抱住李桂姐,把她搁放到自己的腿上,不老实的手开始往她身上摸。起初在李桂姐胸脯上胡乱摸过一阵,李桂姐并不反抗,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眯缝着眼睛,像是在享受一段抒情的音乐。后来西门庆的手继续往下探索,越过了三八线,眼看就进入禁区,被李桂姐一下拉开了:“不!”

李桂姐坚决地说。西门庆的手再往下试了试,仍然被李桂姐拦住,还是那个坚定而干脆的字眼:“不!”西门庆的手缩了回来:“不给我机会?”李桂姐说:“哪要看你下一步的表现。”

二人正在包房里说着,门忽然被人推开,李桂卿等五六个三陪小姐风风火火闯进来,嚷嚷着要西门庆请她们吃烧烤。不由分说,众小姐将庆哥围在中间,推着搡着往外走。西门庆要叫上李桂姐,可是李桂姐推说头痛不愿去,被她姐姐李桂卿上去一把拉住,批评道:“瞎谦虚个什么呀,庆哥请客吃饭,好歹也得去凑个热闹。”李桂姐犟不过姐姐,也跟在后边走来了。

烧烤店就在丽春歌舞厅旁边,一大群小姐簇拥着西门庆,找张空桌子坐下,就开始点菜。小姐们的声音特清脆,像林子中一群鸟儿,叽叽喳喳没个停歇的时候,不一会儿,桌子上就点满了菜,计有烧烤羊r串、牛r串、猪r串、鹌鹑串、鲫鱼串、j杂碎串、土豆串、藕串等,有那么多小姐陪伴,且有李桂姐在场,西门庆为助兴,要了几瓶啤酒,李桂卿说:“要啤酒干嘛,干脆喝河清大曲是了。”西门庆说:“你陪我喝?”李桂卿笑笑:“今日这么多小姐在场,还怕没人悦你喝酒?”

于是重新换了河清大曲,就着桌上那些烧烤,你一杯,我一杯,左一杯,右一杯,西门庆喝了个尽兴。酒喝到六七成,西门庆搂住坐在他左边的李桂姐,要喝交杯酒,李桂姐推辞头痛,说:“改日再陪庆哥。”坐在右边的李桂卿接过酒杯:“妹妹这杯酒,我代她喝了。”西门庆执意不肯,摇着头说:“我非要桂姐同我喝。”

李桂卿连连向妹妹使眼色,李桂姐端起酒杯,激将西门庆道:“这杯酒我喝,可是刚才你在包房里答应我的事,你做不做?”众三陪小姐忙问:“庆哥答应你什么事了?”李桂姐用手朝西门庆一指:“你们问他。”西门庆强硬着头皮说:“怎么不做?明日我就剪一络潘金莲的头发过来,给桂姐消气。”众三陪小姐拍手大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下有潘金莲那小蹄子的好戏看了。既然西门庆当众答应了,李桂姐也不再推却,同西门庆互相挽了胳膊,一仰脖子,将满满一杯白酒喝下肚里。

笑着闹着,时间过得真快,钟楼的钟声敲响了,是午夜一点,西门庆起身告辞,众小姐花团锦簇,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走出烧烤店大门,李桂卿拦了辆计程车,临上车时,西门庆还没忘了在各位小姐身上摸一把,轮到摸李桂姐时,被她一把推开:“别老想着沾便宜,你这一去,没有那个物件,休想再见我。”西门庆说:“你放心就是,明天我保证送过来。”说着上了车,用一挥,说声“到狮子街。”转眼间,的士一溜烟似的开走了。

06

自从开了阿莲发屋后,潘金莲平时很少回家,一般就睡在发屋里,怕夜晚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这天正在朦胧中,听见外边有人敲门,潘金莲翻身下床,心想,又是哪个喝醉了的酒疯子,半夜三更来找小姐寻欢作乐了。她叫醒睡在隔壁包房里的春梅,二人一起回去开门。

没想到是西门庆,潘金莲一脸不高兴,说道:“天这么晚了,你来作甚?又是被哪个妖精缠到了现在?”说着便要关门,西门庆火了,仗着酒劲,猛一把推开门:“不让我进我偏生要进,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还是怎么的,见不得人?”

潘金莲大声叫嚷:“说我发屋里藏着野汉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潘金莲比窦娥还要冤哪——”正要再往下说,小腿上被西门庆狠狠踢了一脚:“我叫你喊冤,我叫你喊冤……”西门庆三两步蹿上去,一把揪住潘金莲的头发,猛地用力一带,潘金莲跪倒在地上。潘金莲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打我?”西门庆说:“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说着又是一脚,踢得潘金莲在地上直叫“哎哟”。

旁边的春梅早吓傻了,这会儿上前来劝说:“庆哥,你这是做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地打,潘姐怎么得罪你了?”西门庆扬起头说:“你不要管这事,这贱货,让我今天好好教训她一顿。”

说着动手要扯下潘金莲的睡裤,拿只拖鞋扬言要打她的p股。潘金莲说:“春梅,快来帮帮我呀。”春梅往前走了两步,被西门庆喝得站住了:“你敢过来,连你一起打!”

见西门庆是真打,潘金莲跪在地上告饶了:“庆哥,你今日要打我,总得说个一二三,让阿莲挨打也挨得明白,要是奴家不对,你就是把奴家打死,阿莲我也没有半句怨言,虽说名份上不是你媳妇,可我还是抱定了一门心思,生是你庆哥的人,死是你庆哥的鬼,要杀要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潘金莲嘴皮子像抹了蜂蜜般甜,西门庆心也软了,脸上y天转多云,对着潘金莲说:“就是了,早知道乖巧些,也免得受皮r之苦,我问你话,往后老少爷们的事儿,你还瞎管不瞎管?”潘金莲知道是指高尔夫球场打李桂姐那事,低着头回答:“奴家再不瞎管了。”西门庆得意地说:“今天把实话告诉你,我西门庆就是这么个花花肠子,碰上了漂亮妞,我就得上,往后你要是再坏我的好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潘金莲抬头望西门庆一眼,那个男人眼中,仿佛掠过了一缕杀气,她想起了老公武大郎,身上一阵哆嗦,连忙应答:“阿莲再也不会了,只要庆哥高兴,你愿意同谁好就同谁好。”西门庆用手拍拍潘金莲的脸,拉她站起来,要到包房里去说话。潘金莲吩咐春梅去睡觉,她自己跟着西门庆,进了刚才那间包房。

进门后西门庆往床上一坐,柔声说道:“我也不再打你,只向你要一样东西,你给还是不给?”

潘金莲说:“亲爱的,我身上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哪有不给的道理?”西门庆揪揪潘金莲的脸说:“好会说话的小妮子,我要你头上的一络头发。”潘金莲好奇地问:“你要这劳什子作甚?”西门庆说:“你别问,只说你给还是不给?”潘金莲绕过去拿来一把剪刀,递到西门庆手上,双手分开头发,让西门庆剪下了一大络乌黑的头发。

潘金莲被剪过头发后,像个癞痢头,西门庆觉得很好玩,当时抱着那妇人,要亲一下嘴。潘金莲顺势倒在他怀里,娇柔地滚来滚去,泪珠儿夺眶而出,颤声说道:“阿莲把什么都交给你了,凡事依着你就着你,往后你同别的小姐好我也不管了,只有一个愿望,你可千万别丢了奴家。”西门庆说:“不会的,如今有个说法,叫做‘喜新不讨旧’,庆哥这辈子不会丢了阿莲。”说着便动手脱潘金莲的睡衣,潘金莲哼了一声,只顾紧紧搂着西门庆,像是搂着件稀世国宝,一点儿不想松开,她任由那个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衣,像条滑腻腻的泥鳅,同西门庆缠绕到一处。(此处删去124字。)

第二天,西门庆带着从潘金莲头上剪下的一络头发,兴冲冲来到丽春歌舞厅,李桂姐劈头便问:“你剪的头发带来没有?”西门庆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慢慢一层层打开,果然露出一络乌黑的头发。西门庆炫耀地说:“昨夜为剪这络头发,把我好生为难了一回,开头她死活不依,让我狠狠揍了一顿,她才乖乖就范了……”李桂姐从他手中夺过那络头发,嗔怪道:“少在我面前卖乖,有本事你再不理那s婆娘。”说着喊姐姐李桂卿过来,让她帮着先应付西门庆,自己却悄悄躲到一边,把潘金莲那络头发塞进皮鞋底里,要每日每时踩踏。

第六回:浪荡子得陇望蜀,李瓶儿另攀高枝

01

花子虚最近泡上了个桑拿按摩女,叫吴银儿。这位花大哥,有个爱吹嘘的毛病,凡是他所染指过的女孩儿,千般好万般好,不是长相漂亮,就是性情极温柔,要不然床上功夫特高超,总而言之,不把那女孩儿夸得超凡脱俗,似乎难显出花子虚的本事。对新相好吴银儿,花子虚夸她有手绝活,洗过桑拿,躺在床上,吴银儿的手缓缓从半l的身体上按摩过去,整个人仿佛躺在海边银色的沙滩上,任由一阵阵波浪从身上滑过,舒服到了骨头里。

西门庆对桑拿没多大兴趣,他觉得洗桑拿费用太高,要同按摩女干那事,还得另加小费,而且小费标准差不多是天价,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是经不住花子虚在跟前反复数说吴银儿的好处,也答应去洗洗桑拿,照顾一下吴银儿的生意。花子虚领着西门庆来到“御花园桑拿中心”,叫出吴银儿,指着西门庆介绍说:“快叫庆哥,银儿,你不知道,庆哥可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哪。”吴银儿叫了声“庆哥”,声音甜丝丝的,像沾满了蜂蜜。

一番寒喧后,轮到快进桑拿浴室了,花子虚把西门庆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说:“这事儿千万别谦虚,银儿她不会向你要太多小费的。”西门庆说:“小费倒没什么,我现在担心你是不是舍得。”花子虚一顿脚:“大哥说到哪儿去了,什么舍得舍不得,既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银儿待我不错,但她毕竟不是我老婆,大哥尽管去上她便是。”西门庆说:

“看情况吧,这几天身体有些吃不消。”花子虚说:“什么看情况,一定要上,条件不行克服困难也要上。”

那边吴银儿等得急了,笑着问花子虚:“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听的,也说给银儿听听?”

花子虚道:“男人间的事,女孩儿听不得。”说着拉着西门庆的手,放到吴银儿的手上,让他们二人相拉着,像一对野鸳鸯般双双进了桑拿室。

洗完桑拿,西门庆果然神清气爽,花子虚迎上来问:“上了没有?怎么样?”西门庆摇晃着脑袋:“不怎么样嘛,哪有你说的那般美妙?躺在沙发床上像个死人,一动也不愿动。”花子虚说:“那就奇怪了,银儿对我热情得很,也许是她对你不熟悉,回头我来批评她。”西门庆笑着说:“不必了,她服务态度还行,见人三分笑,脸上那两个小酒涡,是很迷人。”花子虚说:“好不容易带大哥来玩一回,大哥如果不能尽兴,子虚心里不好受。”西门庆说:“都是好哥们,何必说这个话,见外了。”

二人从“御花园桑拿中心”走出来,吴银儿紧随其后相送,因刚同西门庆做过按摩,又有花子虚在场,她脸儿红红的,走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街口,花子虚挥挥手,像老公吩咐妻子般地对吴银儿说:“回去吧,你还要去做生意。”吴银儿听话地点点头,道声万福,扬手做了个时髦的姿势,说声“拜拜”,扭身回到了桑拿中心。

西门庆正准备拦辆的士,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哥哥,怎么在这儿碰上了?”回头一看,喊话的人叫白来创,也是他们结拜的十兄弟之一。白来创是个画家,以画女人的乃子和p股为主,兼画别样,他特爱凑热闹,凡有什么好玩耍的事,都要参加,却有一个毛病,这人特吝啬,口袋里的钱一般只有两张十元钞,遇上卖单的时候,总是借口上厕所之类的理由开溜。

十兄弟中,一般都不爱同他打交道,除非万不得已,才把他叫上,凑足人数。

西门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白来创说:“好啊,二位在桑拿中心搞高级享受,就没想到我?”花子虚说:“也不是特意约好的,今日遇上庆哥,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吴银儿。”

白来创问:“按摩了没有?”花子虚看看西门庆,说道:“也算按摩了吧。”白来创好奇地问:

“按了就按了,没按就没按,怎么叫也算按摩了?”西门庆说:“按了。”白来创打了个榧子说:“还是庆哥坦诚。”

闲扯了几句后,白来创大发感慨道:“这几天关在屋子里搞创作,只怕那劳什子都憋得发霉了,想放放风呢,再进桑拿中心按摩一下吧。”西门庆连连摇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起,我今天本钱不够,不敢恋战。”白来创说:“庆哥如何不够意思了?”西门庆说:“改日吧。”白来创说:“远水难解近渴,庆哥许这个诺,对我没多大实际意义。”

花子虚见白来创唏嘘不已,动了隐恻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熬成这么个饿鬼相了?实在想那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白来创问:“是不是郑观音那儿?”花子虚说:

“正是正是,你见过郑爱香儿?”白来创夸口说:“清河市就p大点地方,哪个美女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这个郑观音,身上香水抹得特别浓,因此有个外号,叫郑爱香儿。”花子虚说:

“这倒不假,不过虽说爱抹香水,但她决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

白来创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庆说:“是啊,你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