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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其实先生不知道的是,当时负债过多的家父,不仅将白龙戏珠献给了东家,还将家母抵给了东家。

”其实当黎楚雄说起白龙戏珠和他母亲的关系时,我就已经隐隐觉得,他看到的裸体女人,是他的家母。

此时听黎楚雄说起,自然印证。

要知道,这杏花雨露体质的女人可不是好找的。

“此事之后,东家替家父交还了所有的欠款。

家父失意之下,带着我离开了省城,来到这山城。

从那以后,父亲也再也没有亲自替人打造过银器,不过为了手艺不失传,父亲先后收了三名弟子,将自己的毕生手艺,传给了连我在内的四个人。

”“这三个人,最长的叫李志,老二叫华少钦,老三叫梁文岳。

家父曾言,这烟云十一式他会在五十岁的时候,从四人中选择最有潜力的一个传授制作方法。

这也等于间接宣布,谁得到烟云十一式,谁就会成为家父衣钵的传授者。

除了图谱,还将和我一起成为银铺新的掌柜。

”“在我们四人中,天赋最高的是我二师兄华少钦,他和大师兄是同一年拜在家父门下的,尽管入门比大师兄晚,但其实他是所有弟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比我整整大十岁,比后来入门的小师弟要大一lún。

”“当时,本来大家都以为家父要将衣钵传授给二师兄,但没想到一件突如其来的的事情,将一切都破坏了。

因为二师兄醉心银饰,以至于冷落了他刚过门不久的妻子。

后来没想到,二师兄的妻子竟然和大师兄发生苟且之事。

就在家父的六十寿辰的前一天晚上,二人的jiān情bào露。

在羞愧之下,二师兄的妻子张氏跳井自杀。

”“因为这么一闹,自然这寿宴传班的事情是没法进行了。

大师兄也因为此事被扫地出门,二师兄也因为心灰意冷,在寿辰之后的当夜就离开了师门。

”“没想到这短短的两天之内,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我惋惜到。

“是啊,这件事情之后,家父伤心欲绝。

很快就病倒了,在临终之际,将我和小师弟叫到了病榻前,将烟云十一式的图谱当众焚毁,并宣布,黎家门人之后,再也不可接触烟云十一式的打造。

所以,在当世,这烟云十一式就已经失传了。

”“那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虽然图谱失传,可令尊生前打造的烟云十一式,可曾完整在人间?”我好奇地问到。

“这烟云十一式,制作极为复杂。

家父生平倾一生之力,也只完成了其中四件,除了之前提到过的白龙戏珠以外,还有三件是牛舌取蜜,花开并蒂,另外一件是一个白银的面具,叫玉面罗刹。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内心十分震惊。

首先,我证实了梁永斌就是曾经的梁文岳,然后是那晚戴在yín虐黎欣欣的男人脸上的银饰面具,也是烟云十一式中的物品。

“黎先生,你觉得那晚袭击令爱的那个面具男,戴的面具可是这玉面罗刹?”“听了先生刚才的话,我一直在思考这问题。

要说这银饰面具,也不是罕见之物,我也很难判断。

但如果真的是玉面罗刹,那就说明,是故人回来了。

”“哦?”“家父曾打算将他打造的出了白龙戏珠以外的三件烟云十一式,送给没有得到衣钵传承的其它三个弟子。

在大师兄东窗事发之后,家父焚毁了烟云十一式,却将其它三件烟云十一式,分给了二师兄,我,和小师弟。

我得到的是花开并蒂,小师弟得到的是牛舌取蜜。

而二师兄,得到的是玉面罗刹。

”“黎先生的意思是,你怀疑是华少钦或者他的后人前来寻仇了?”“也许吧,二师兄虽然对家父尊敬有加,但一向与我们师兄弟不和,而我和大师兄交情最厚,没准他因此而迁怒于我呢。

”“还有一个问题,在那件事之后,黎先生和其它三位师兄弟还有来往吗?”我问到。

“首先是大师兄,听说被扫地出门的他去了外地,在大概五年之后,听说他因肝病逝世了。

二师兄在那件事之后就销声匿迹。

唯独小师弟,后来在山城开了个银铺,一时也算声名鹊起。

但却在大约十年前吧,突然关闭的银铺。

从那以后,我们也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黎楚雄的这番话,却让我心中充满疑惑。

倘若不联系也就罢了,倘若梁永斌就是以前的梁文岳的话,以他在山城的名声,为什么会改头换面去当起了木雕老师。

无论如何,看来我要再防一下梁永斌了。

送我出来的人我认识,正是那个香水店的掌柜,看来此人虽然唯唯诺诺,但确实黎楚雄的信服。

从黎家出来,我只觉得一身好累,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我仿佛被卷入了一件十分复杂的案件。

也许表面上,我只是需要替黎楚雄完成他的欲望。

但实际上,我好像和这个家族的很多陈年往事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无论如何,已经接受了这笔买卖,也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而,事情的变化,却在这一刻开始失控起来。

当我再次出现在梁永斌的楼下的时候,我只能是和周围的人一起,看着这一片火海吞没的小楼,而火源,正是来自梁永斌居住的那个最里面的屋里。

在我身边瑟瑟发抖的雪琳,看着这一片火海,紧张的用手捏着我的胳膊。

“坤,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好么?”雪琳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我在从事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

我只好连声安慰她了一番。

不一会儿,消防队的人们,从火场抬出了一具白布掩盖的尸体。

我立即讲目光投投向了一旁的警察阿力。

阿力立即会意,让周围的警察将我放了进去。

我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轻轻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果然是梁永斌,虽然在火焰的灼烧下,他的面部已经有些发黑,但依然可以认出。

“听消防队的人说,现场东西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死亡的原因。

”“这么个大活人被火烧死,应该不是自杀吧。

”我简单看了看梁永斌的尸体细节,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还不好说,可能还要进一步调查。

”阿力说到。

我明白,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好太多干预警察办案,只好盖上了尸体。

“在梁永斌的屋中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我刚才问过消防队的人,他们说除了一堆木雕,倒是没有别的东西。

”其实与梁永斌的死因相比,我此时更关心的是那个“牛舌取蜜”。

此时就算是没有被人拿走,恐怕在这样的烈火灼烧下,也难逃一劫。

等火扑灭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雪琳却没有回宿舍,而是在我的陪伴在校园里闲逛着。

我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说着关于梁永斌的事情。

“我去年听过梁老师的课,那时他还在上课的。

”“那时他给人的感觉怎么样?”“他那时给人的感觉挺谦和的,也很儒雅。

虽然只是旁听的课,但还是会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

”“那么他雕刻那个裸体木雕的事情,是怎么被人知道的呢?”“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据说那件事之后,梁老师心性大变。

你是说,梁老师的死,和这个木雕有关?”我当然不会将关于梁永斌和烟云十一式的事情告诉雪琳,只说说上次碰巧和梁永斌谈到了而已。

为了避免雪琳继续害怕,我也转换了,跟他聊起了别的。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可要保密。

”雪琳有些害羞的跟我讲。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笑着说到。

“昨天晚上,欣欣不知道怎么了,给我讲了很多奇怪的话。

”“哦,什么话?是关于黎楚雄还是关于她自己的。

”“是关于我的。

”雪琳几乎声若蚊蝇道:“欣欣跟我讲,她喜欢上了我。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我被委托的对象,竟然会喜欢上和自己同寝室的我的未婚妻。

“她是开玩笑的吧?”我有些觉得好笑地问到。

雪琳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语气很认真,但今天一整天,她都好像忘记了说过这件事一样,对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模一样。

”说真的,对于男女之事看得很开的我,对于同性之乐并不太介意,况且大多数感情,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空洞造成的。

黎欣欣和父亲的关系僵化,却少亲情的呵护,平素交情最好的朋友,自然容易变成她的慰藉。

我本对这种女孩子异常的悸动并不介意,但现在觉得麻烦的事,倘若黎欣欣真的是同性恋,那黎楚雄的愿望,就又要远一步了。

无论如何,我要让雪琳控制住她这方面的思想,于是就跟雪琳“分析”了很多黎欣欣的内心,并且告诉她了一些应对这些事情的方法。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来到宿舍的楼下,此时早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但却有一群人站在窗口,看着渐渐消退的火势。

而同样,站在楼下门口的,还有丁伯。

“丁伯。

”雪琳有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哦,回来了啊。

”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平时看到我只会点头哈腰的丁伯,此时却冷冷地只是回应了一句,好像心里有很多心事一样。

我没有搭理她,而是将雪琳送到门口才离开。

等我下楼的时候,丁伯已经回到了传达室屋内了。

关于梁永斌的检验报告,在大约三天之后出来了。

在梁永斌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打斗痕迹,所有的法医检验都证明,他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毒气晕厥,最后被火烧死的。

而我最关心的那句裸体少女的木雕,已经被大火焚毁了,而旁边的一滩被熔化后重新凝固的白银,则证明那件价值连城的“牛舌取蜜”,也在大火中付诸一炬。

我怅然若失地翻看着调查现场的照片,并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线索到梁永斌这里就断了。

根据黎楚雄的描述来看,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最可能是华少钦回来报复。

但这里面又有两个疑点,第一是法医的自杀鉴定,第二,就是那件“牛舌取蜜”,如果是华少钦或者他的后人回来复仇,那为什么唯独这个银器被焚毁了。

我琢磨了很久,既然所有的故事的开始,是从李志和华少钦的妻子的jiān情开始的,那我就去寻访下关于李志的消息吧。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顺着黎楚雄提供的线索,启程前往山城附近的一个小乡村里。

就在刚才和黎楚雄的通话中,我告诉了他梁永斌的调查报告,也告诉了他梁永斌就是当年他的小师弟的事情。

听了消息的黎楚雄,表示要去悼念一下梁永斌,却被我以避免打草惊蛇为由而劝阻了,在我看来,事情似乎在往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辗转,我才来到了那个李志的故乡的小乡村。

在一个村中的老头的带领下,我找到了李志的墓。

这个墓已经很久没人照顾了,上面长满了杂草。

“大爷,你还记得李志小时候吗?”老头的耳朵已经有些背了,所以我特意将嗓门提高了许多。

“啊,这个李志的事情啊,我已经记不太多了。

只是记得他从小爹妈死得早,那时他很内向,也不跟我们周围的小孩子晚。

我记得很小就去城里做工了。

去了之后,就很少回来,后来干脆不回来了。

本来已经忘了,但就在几年前,突然有人送他的骨灰回来下葬,说,说什么在外面得了肝病死了。

当时还是我给他找的匠人打的石碑。

”“那你还记得那个送骨灰回来的人吗?”老头却摇了摇头,说:“太久了,已经不记得了。

对了,我儿子小时候和这个李志是一起玩着长大的,李志比他大八岁,你去问问他吧。

”在老头的家中,我见到了他的儿子,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名叫旺子,看上去大约三十上下。

我说明了来意后,老头让他把李志下葬的消息告诉我。

“哦,这个李志啊,我也只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大概是五年前吧,六七月份的时候,我正在田里干活,这时来了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来问这里是不是李志的祖籍。

”“哦,这个年轻人长的怎么样?”“高高瘦瘦的吧,具体记不清了。

哦,对了,那人说自己患病,所以用口罩将脸上遮住了。

好像那天他有什么事似的,只说是替送李志的骨灰回来下葬。

”“那么那个年轻人是李志的亲人吗?”“肯定不是,因为李志父母早死,听村里说,也没有什么远亲。

而且那个年轻人将只是草草将骨灰坛让我爹帮着找了个地方下葬,就连石碑也没有立,留下了一点钱就走了。

后来还是最后我爹找匠人帮做的石碑。

”“那后来这个人再来过吗?或者说是有没有人来给李志上过坟?”旺子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到:“李志没有亲朋,这些年,从没有人给李志来上过坟。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顿了顿,旺子突然说到。

“什么事?”“大约是在一年多前吧,有一天晚上,我起床去撒niào,我隐约觉得好像远处李志的坟那里,有一块白花花的光出现,我以为没看清,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我路过他的坟头的时候,竟然看见土里有一块闪亮亮的碎片。

你猜是什么?”“什么东西?”我立即认真起来。

“那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只是一个碎片,却有三四钱重。

”“银子呢?”“花了呀,你看院子里堆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