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集（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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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探险

&l;凝羽姑娘回来了吗&r;

祁远摇了摇头。

两支商队住在一处，花苗人却被白夷人送到另外一处安置，临行时将凝羽也带了过去。程宗扬有些不放心，又问道：&l;武二呢&r;

祁远咧了咧嘴，&l;你还是找花苗族长吧。苏荔族长身边十步以内，必定有咱们武二爷的影子。&r;

程宗扬拔脚就走，祁远在后面喊道：&l;要不要带几个人&r;

花苗人的住处离商铺不是很远，白夷族的道路又整齐，不至于迷路，程宗扬道：&l;不用了。&r;

祁远挤了挤眼，小声笑道：&l;对面那个兔儿哥还朝这边看呢。一个人走，小心被人强拉到屋里。&r;

程宗扬顿时打了个寒颤。

蹲在门口的朱老头揣着手过来，哈着腰道：&l;要不，老头儿陪你走一趟&r;

说着他伸头朝路上吐了口浓痰，引得过往的白夷女子人人侧目。

程宗扬讶道：&l;老头儿，你能不能再思心一点&r;

朱老头嘿嘿笑道：&l;俺半年没洗澡了。&r;

&l;才半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没洗过呢。&r;

&l;何止啊，&r;

石刚接口道：&l;他拉完屎连屁股都不擦&r;

&l;胡说我哪次不是使了好几片树叶&r;

朱老头的气势真不是盖的。白夷族女多男少，他们两个外乡男人走在街头，分外引入注目。但那些白夷女子见着朱老头的尊容，一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

白夷人生" >爱洁，朱老头却是豪放过人，一边走一边大声抽着鼻子，鼻涕口水什么的都随手抹在衣上，一边还猥琐地朝每一个路过的人" >笑。那德" >连程宗扬看见都很有踹他两脚解恨的冲动。不过这效果正是程宗扬想要的，至少自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去分辨那些白夷人究竟是男是女。

美女峰并起的双腿在山间形成一片开阔地，白夷人的房屋就众集在此处。周围绿树成荫，点缀着无数花草。花苗人的住处在白夷族长的" >殿一侧，紧邻着山腰，周围没有多少住户，白色的石屋隐藏在苍翠的薜荔架中，十分幽静。

程宗扬赶到时，一碗汤药刚刚煎好。凝羽的毒瘾在睡梦中已经发作过，这时身体虽然虚弱，神智已经恢复清醒。

程宗扬本来想扶着她，喂她喝药，却被凝羽拒绝了。这个倔强的女子将汤药慢慢暍完，不多时又沉沉睡去。

乐明珠把程宗扬拉到一边，小声道：&l;方子里有祛毒安神的药物，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喂，她以前吃那个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假死的症状&r;

&l;什么假死&r;

乐明珠比划道：&l;就是整个身体都没知觉，一动也不会动。&r;

&l;没有。&r;

恰恰相反，服过药她会变得很兴奋。

&l;奇怪&r;

乐明珠使劲拧起眉头。

&l;哎，别皱眉了，会老得快。怎么奇怪了&r;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l;我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小衣里面都湿透了。只有全身瘫软无力才会失禁，可凝姐姐的症状分明是阳亢" >虚，身子绷得很紧，我担心开错了方子。&r;

程宗扬犹豫了一下：&l;她衣服里面湿的那些，是不是很滑很黏&r;

&l;是啊。她以前也有过吗&r;

程宗扬露出古怪的表情，这丫头不知道女人的生理吗

乐明珠没有留意程宗扬的表情，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l;喂，我们晚上去爬山吧&r;

&l;爬山&r;

程宗扬抬起头。他们的住处靠近这座美女山峰的腰部，头顶酷似女子美" >的双峰清晰可见。再高处，则是那女子修长的脖颈和翘起的鼻尖。

&l;我已经问过了，山顶有两个很深的水潭，正好是美女山左边的眼睛和右边的眼睛。她们还说，水潭底下藏有宝贝呢&r;

乐明珠眉飞色舞地说道：&l;我们一起去寻宝好不好&r;

&l;你会游泳吗&r;

乐明珠犹豫了一下，&l;你会吗&r;

程宗扬耸了耸肩，&l;如果真的很深，会游泳也没办法，除非会潜水。&r;

乐明珠叹了口气，接着又高兴起来。&l;就算不寻宝也很有意思啊。这么漂亮的山，我从来都没爬过呢。&r;

&l;是不是又准备给你的小师弟、小师妹吹牛&r;

乐明珠喜孜孜道：&l;那当然喽。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小师姐也是很厉害的呢。&r;

程宗扬本来心情郁郁，但乐明珠小女孩一样的喜悦感染了他，笑道：&l;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们一起去。&r;

&l;好啊好啊&r;

乐明珠拍手道：&l;记得带点吃的要好吃的白夷人的鱼干最好吃了，记得多带一点&r;

&l;哎，你自己怎么不带呢&r;

&l;我怎么能带&r;

乐明珠理直气壮地说道：&l;被人看到，会以为我是个好吃鬼，那多没面子&r;

＊＊＊武二郎" >着下颔的髭须，一边斜眼看着程宗扬：&l;镜子&r;

&l;就是一面镜子。&r;

武二郎又" >了半天下巴，最后睨了程宗扬一眼。&l;诳二爷呢&r;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l;我胆子有那么肥吗&r;

苏荔带着族人去拜访白夷族长，武二这个外人只好留下来，让程宗扬逮了个正着。

武二郎拧起眉头，&l;什么镜子让云氏这么上心&r;

&l;别琢磨了。灵飞镜，云老哥说的。&r;

&l;啧我当是什么呢。那破玩意儿。&r;

武二郎一脸的不屑。

&l;怎么二爷知道那东西&r;

&l;听说过四大假吗珊瑚铁、澄心棠、玄秘贝、灵飞镜──全都是坑人的。嘿嘿，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云氏居然也会上套。&r;

&l;是吗&r;

程宗扬怀疑地看着武二郎。

&l;废话。一件东西传了好几千年，说什么上古秘宝，从来没见谁用过。不是假的难道还是真的这云氏什么眼光，浪得虚名嘛，哈哈哈哈。&r;

等武二郎笑够了，程宗扬笑咪咪道：&l;武二，你觉得是自己有钱呢，还是云氏有钱&r;

武二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l;拿二爷开心呢&r;

&l;这不结了。人家云氏要是比二爷你还傻，还用混吗行了，别拿你那牛眼瞪我，我可跟云老哥说好了，明晚三更，谁不去谁是孙子。&r;

&l;什么牛眼，二爷这是虎目&r;

武二郎嚷了一声，接着压低声音：&l;要二爷出手没问题，丝凋再让二爷拿几匹。&r;

&l;武二，知道你为什么发不了财吗&r;

程宗扬拍了拍武二郎的肩，&l;说好听呢，你这是耿直，不好听呢，这叫鼠目寸光。眼里就看见那几匹丝绸，短视&r;

&l;得了吧。二爷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你小子懂个什么&r;

&l;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东西到手，丝绸随你挑。到时候苏荔族长穿到身上，随便你怎么撕着玩呢。&r;

&l;瞎扯什么呢&r;

武二郎嘴里骂着，脸上却是眉开眼笑，哪儿有半点发怒的样子。

程宗扬忍不住赞叹道：&l;二爷，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r;

脸皮真厚的不只武二郎一个，朱老头比起武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进院子就钻进厨房，不管生的熟的，捞着就是一通猛吃，让一边的阿夕直皱眉头。

朱老头" >本不在乎她的白眼，一边吃一边道：&l;丫头，鱼干还有没&r;

阿夕翻了个白眼，&l;蜘蛛你要不要吃&r;

&l;别说蜘蛛了&r;

朱老头一哂，&l;蝎子我老人家都吃过外面壳一扒，热火滚油那么二熙味道那叫个香&r;

阿夕笑咪咪递来一块面饼。&l;还剩这个，阿普，你吃吗&r;

阿夕这声&l;阿普&r;叫得朱老头浑身舒坦，他一把抢过来，老实不客气地塞到嘴里，一口下去就咬掉半边，含含糊糊说道：&l;还有没有&r;

&l;咦这是什么&r;

阿夕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指着面饼道。

朱老头低头一看，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面饼里夹着条细长的虫子，虫体两侧生满密密麻麻的触肢，看形状依稀是条娱蚣，只不过这会儿只剩了半截。

&l;呃&r;

朱老头一手叉住喉咙。

阿夕从面饼里拣出那半截娱蚣，歪着头看了看，忽然瞪大眼睛，叫了起来：&l;好啊你把我养的天龙咬死了&r;

天龙是娱蚣的俗称，可没事谁会养娱蚣当宠物朱老头那口面饼早已吞了下去，这会儿他还像噎住一样张大嘴，扛嗝一样发出声音：&l;呃&r;

阿夕把半截娱蚣递到朱老头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l;赔我&r;

程宗扬搞定武二，过来正看到这一幕。朱老头一脸呆相，嘴巴大张着，旁边阿夕委屈得泫然欲滴。

&l;怎么了老头，你又来欺负人家小姑娘了&r;

朱老头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阿夕，&l;她她&r;

阿夕带着哭腔道：&l;就是他就是他咬死了我养的天龙&r;

&l;我我&r;

&l;我的天龙养了好久的&r;

&l;快快&r;

阿夕提着半截娱蚣递到朱老头面前，大声道：&l;快赔钱&r;

&l;呃、呃&r;

朱老头一边打嗝，一边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l;快快把它弄出来&r;

阿夕皱起眉，&l;它都死了，还要取出来&r;

&l;毒毒&r;

朱老头急得直顿足。

&l;天龙是有毒的啊。可是&r;

阿夕摊开小手，爱莫能助地说道：&l;你都已经吞下去了。&r;

朱老头鼻涕都出来了，阿夕却笑得像只小狐狸。

&l;要弄出来啊有一个办法天龙最怕公，&r;

阿夕道：&l;要不，你吞一只大公试试，让它把天龙赶走。&r;

程宗扬也瞧出朱老头受了这丫头的捉弄，笑道：&l;连娱蚣都敢吃。朱老头，你可真强啊。&r;

朱老头不停打着嗝儿，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边阿夕握住腰间小刀的刀柄：&l;还有一个办法把你的肚子剖开，让它爬出来&r;

朱老头脸憋得紫茄子一样，最后捂着喉咙直窜出去，险些撞在程宗扬身上。

阿夕拍手笑道：&l;活该上让你吃蝎子&r;

程宗扬道：&l;喂，那娱蚣是不是真的有毒&r;

&l;吓唬他啦。&r;

阿夕甩着手里的娱蚣笑道：&l;本来就是半条，我留着玩的。谁让他吃得太快，连看都不看。&r;

少女吃吃咯咯又说又笑，花办般红润的唇角带着笑意，神情狡黠而又可爱。她瞳孔又圆又大，眼白微微泛青，像被水银灯照着一样明亮纯洁，显得很美。

程宗扬心里微微一动，想起西门庆在酒席间说的观女之术。

&l;这种眼睛的女子多为室女，如同百合含苞未放，秘处毛发必定稀疏，&r;

西门庆压低声音，&l;" >起来就像剥壳的蛋，柔滑细嫩，程兄一试便知&r;

程宗扬正出神间，阿夕手里的半截娱蚣忽然弯曲过来，狠狠咬在她白嫩的指尖上。

阿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小声嘟嚷一句：&l;怎么回事&r;

程宗扬也是一怔，连忙抓起阿夕的手。那娱蚣早已经死透了，又干又瘪，只在阿夕指尖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

程宗扬抹去血迹：&l;你没事吧。&r;

阿夕甩了甩手指，一脚把娱蚣踩碎，嘟囔道：&l;奇怪。&r;

＊＊＊月明如镜，夜色下的山峰如同一个长发委地的女子，静谧而又安详。危机四伏的湖沼和险峻的山峰，使白夷成为南蛮最安全的地方，事实上白夷族在此安居之后，就再没有被强敌侵入过。

也正是因此，商队进入白夷人的城市后都松了口气。至少，这里不会有可怕的鬼面蜂、嗜血的蜘蛛，和那些敌我难辨的南荒蛮族。

&l;你一点轻身功夫都没学过&r;

&l;你都问了我六遍了。&r;

&l;哼&r;

乐明珠皱起鼻子，&l;你骗人。&r;

穿越之后程宗扬就没再剪过发，头发长了许多，他学着谢艺的样子，戴了一顶青布的方巾，配上他的布衣，这时的程宗扬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六朝人，至少在表面上，再没有以前的痕迹。

&l;比爬山你已经赢了，怎么还不高兴&r;

&l;我才不信你没学过轻身功夫。&r;

乐明珠两手比了一下，&l;你怎么可能只比我落后一点&r;

&l;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所有功夫里，就轻身功夫最好吧&r;

乐明珠嘀咕道：&l;才不是呢。喂，你没学过轻身功夫怎么能爬这么快&r;

程宗扬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解开衣襟，感受着清凉的夜风。他望着峰下星罗棋布的湖沼，随口道：&l;你学艺有多少时间了&r;

&l;我六岁入门，到现在是九年。&r;

乐明珠扳着手指道：&l;十二岁的时候练成第一级的筑基，去年到第二级内视，现在已经快第三级了。&r;

程宗扬点了点头，&l;用了六年时间练到第一级。&r;

乐明珠俏脸微微发红：&l;我又不是每天都练潘师姐练到第一级的时候还比我大了一岁呢。&r;

&l;那你潘师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r;

乐明珠眼珠转了一会儿，摆手道：&l;这个你就不要管了。&r;

&l;不会是十二岁才开始练吧&r;

乐明珠抢道：&l;就是十二岁怎么了我也不慢啊，师傅还夸我呢。&r;

说着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程宗扬笑着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道：&l;但你听过四大力场没有&r;

乐明珠摇了摇头。

&l;有一些物理学家──哦，一些方士──证明这个世界有四种力量，他们认为这四种力应该是同一种力量不同表现方式，称之为统一力场。这些方士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这四种力量的本原。&r;

乐明珠纳闷地说道：&l;这是哪个宗派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们很厉害吗&r;

程宗扬点了点头。牛顿武学功夫怎么样，他不太清楚，但厉害是一定的。

&l;那些方士费了很多时间，也用了很多钱，却一直没有找到统一力场。但可以证实的是，所有武技的力量都属于一种力场，那些方士把它叫做万有引力；法术是另一种力场，也许就是他们说的强、弱相互作用力；第四种力场是电磁力，表现方式是咒语和符箓。&r;

支配物体的能量称为力──程宗扬还记得高中物理书中对力的定义。

念书时程宗扬曾读过一本四大力场的科普作品，对四大力场印象颇深。统一力场是每个物理学家的毕生梦想，他们坚信，四大力场都来自同一个本源，肯定存在一个完美的方程式，能够将这四种力统一起来。但直到自己穿越的一刻，所有物理学家的努力都失败了。四大力场仍旧没有统一。

目睹过卓云君和蔺采泉所施展的法术之后，程宗扬一直在猜测──从掌中变化出水、火种种异相，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种力量。因为它也是一种支配物体的能量。只不过它与武技的力量来自不同的力场。

如果说武技近似于搏击，那么法术更类似于魔术。擅长法术的术者们从一个自己还无法理解的角度，窥测到物质的本源，获得" >纵物质的力量。而符藤和咒语，换个角度来想，自己在以前世界使用的磁卡难道不像符录语音识别与声控程式在这个世界看来，不像咒语吗

但要让自己这样半瓶水的文科生构建出一整套力学理论，并对这些现象加以解释，那" >本就不用想了。

乐明珠偏着头想了一会儿，&l;什么乱七八糟的喂，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学过轻身功夫，跟这些有什么关系&r;

程宗扬道：&l;我是想说，武技和轻身功夫看起来虽然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属于一种力场。也就是说，如果我力量不比你小，跑的就不会比你慢。&r;

&l;我才不信呢&r;

程宗扬耸了耸肩：&l;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r;

程宗扬说着跳起来，抓住悬崖上一条青藤，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很难衡量自己身体的变化，如果勉强要比，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柑当于运动健将的水准。

差别在于，那个世界的运动健将只能从肌" >中获取力量，一秒、一米、一公斤的提高成绩，而自己的修练才刚刚开始。程宗扬无法猜测，自己练到极限时会如何。不过以武二郎的水准，如果穿越到他的世界参加奥运会，大概能拿五、六十枚金牌──假如允许那厮参加女子项目，会拿得更多。

乐明珠一手挽住藤条，轻轻一扯身子便升了起来。程宗扬虽然说的嘴响，但有没有受过训练，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乐明珠的修为比程宗扬高得有限，但身法的轻盈迅捷比他可强得太多了。

两人所处的位置在美女峰修长的脖颈附近，那些青藤从崖上垂下，仿佛刚刚洗沐过的长发。两人沿藤而上，一前一后踏上山顶。

山顶丛生着各种花草，浅浅没过双膝。翠绿的草叶随风偃伏，月光下，一朵不知名的蓝色花盏被吹得扬起，几片紫蓝色的花办飘舞着，将细细的花" >拉得笔直。忽然花蒂一轻，花办从枝上飞扬起来，伴随着星光一样微闪的花粉飘荡着，从乐明珠耳边飞过，落到崖下。

乐明珠惊喜地扬起手，接住一片花办。她溜出来的时候面纱早抛到一边，月光下，面孔犹如" >致的宝石，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程宗扬爬上来，长长呼了口气。在他眼前是一道形如鼻梁的山岩。两侧各有一座水潭，在月光下散发出碧绿的幽光。

程宗扬心头猛跳了一下。任谁看到这座山峰，都会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如此维妙维肖的面孔，已经不能用自然形成来解释，尤其是那两座水潭，大小一模一样，两端狭长，浑如一双碧蓝的美目凝望天空。

山顶覆盖着一层泥土，只有那道鼻梁有岩石裸露出来，白色的表面有风化的痕迹，看不出是否曾经加工过。

山峰的体积比自由女神像还庞大数倍，如果这整个山峰都是人类作品，程宗扬无法想像那要动用多少人力和物力，而南荒所有的种族加起来，也未必能提供起码的人手。如果是其他人创造了如此惊人的作品，又为什么会选择南荒

程宗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乐明珠已经脱掉鞋子跳到水潭边，将赤裸的双足浸在水中，兴高采烈地叫道：&l;好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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