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5(1/1)

第六十一章 继兄的感情

她冷笑:“蒋东原,你每次都在说谎!是不是又想为了尚宝宝而帮她?!”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划过浓郁地杀机。

他放下手,意味深长地问她:“你在吃醋?”

她冷哼。

他伸手把女人抓起来,剥开她的头发,捧起那张小脸,看到她憎恨的脸色,突然哈哈大笑:“你果然还是爱着我啊!”她回瞪着他:“对,我是爱你,那又怎么样?只要对不起我的男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

他笑得连眼儿都眯细成一条线了,凑近她脸孔轻轻地说:“那么,你也不要再背叛我了。我会对你表示忠诚,而你也不准再三心二意了!”

她眨眨眼,妩媚重新挂了回来,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身跨开双腿跪坐在他腿侧,掀起裙子缓缓沉腰压磨而下。他轻哼,她隔着内裤用小x摩挲着他,内裤的弹力让他的g头进入一小部分,并感受到那微微的湿意,有些无法隐忍伸手扒开内裤,重重挺腰迎击而上!

她rx很紧,她像妖j般勾人地笑舔着红唇说:“这一年来,我可一个男人也没有啊……蒋东原,你不知道我可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拥有你……”

她的意味深长,他听不懂。只是在耸腰中按上她脑勺亲吻她潋滟的唇瓣:“不要背叛我,邹小**,否则我会杀了你——”

“好啊,你也不能背叛我,否则……”她突然剧烈地收紧y户,吸得他浑身战栗时狠y狠地说:“我也会杀了你!”话完,她对着他肩头重重咬了下去,咬得皮开r绽,他低咆,被疼痛刺激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重挺刺——

她眯眼看着他流血的肩膀,妖孽地笑了。

**

邹小包打不通邹小**的电话,天都黑了她还是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辛姐说这么大的人不用c心啦,他真想生气地吼回去:“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是我的一切啊!”

但隐忍了,他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掏出烟来抽,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已经分不清楚他究竟拨了几通后,她慵懒的声音终于出现:“找我有事吗?”

他气得大吼:“现在几点了你还不回家?!”吼完后就发现失态,紧急补救:“我、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不用担心我,我在蒋东原这里呢。”她在那头轻笑,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他心头火冒三丈,蒋东原三个字就像导火线一样,点燃了他的狂暴:“你不是拒绝和他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又回去了?!邹小**,你这个——”贱人二字及时打住,他甩开手机烦躁地耙着头发,几秒钟后又拿回手机道歉:“对不起,邹小**,我只是……”

“好了,不用告诉我你的心情。你该知道吧,我一直对蒋东原有情,他是我的第一个爱的男人,要我拒绝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肯定又是在欺骗你!他一定又是为了那个尚宝宝才这么对你的——”

“所以啊,”她声音轻轻淡淡的:“小包,你不是黑社会么,你去把她杀了好不好?把尚宝宝杀掉,让蒋东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你们当流氓的,手里头沾几条人命也没关系吧?小包,为了你妹妹的幸福,就把尚宝宝干掉,她霸占两个好男人。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啊?我凭什么要活得这么卑微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当成她的替身。如果尚宝宝不死,蒋东原会一直纠缠我的。小包,就为了我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小**……”他无法置信她的恶毒,但听着她一声声的乞求,他竟然没有办法拒绝……

她在电话那头哭了:“小包,我好痛苦哦……你知道我一直头痛的,因为压力大!这一年来,蒋东原一直派人监视我,他不让我和秦仲霖在一起,他就是为了尚宝宝来牺牲我的幸福!你帮帮我吧,我只有你能依靠了——”

男人这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女人。

“……好,我答应你……”软弱的他害怕她的眼泪,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毒药,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帮她摘下来……

挂了电话后,她抱着被子止不住地咯咯笑,他从浴室里出来,她很快恢复笑容扑上去:“蒋东原,怎么办,我原来是这么地爱你呢——”

他挑眉,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反问:“真的?”她漂亮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幸福,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调笑消失,好心情覆上淡淡的y霾,他躺在床上关灯:“睡吧,今天你把我榨干了,我得好好补充体力。”他声音透着淡淡的疏离冷漠,却执着地搂着她在怀里。

她小手覆上他搁在枕头上的大手,淡淡地说:“蒋东原,你会爱上我的,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嗯……我也希望如此。”他的希冀,就是遗忘那个女人,然后,让伤痕由怀里的女人抚平……

她在黑暗中微微眯上,眼神坚定而执着:“会的……我会让你受的伤,完完全全地由我来抚慰……”

**

邹小包在衬衣内袋里将一把小刀藏好,他现在弄不到枪,在中国,枪这个东西是很难弄到的。即便他是小混混,枪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到。再说,枪有枪的不好,很容易被发现的,还是刀子来得实惠。

他换了身带帽子的卫衣,等着隔壁辛姐熟睡了才悄悄打开门出去。出了门后,他先去买了双内增高鞋把身高变高,再塞了点衣服让身材显得臃肿。等换装完成后,他就招了辆出租车去离尚宝宝落脚处不远的街道里。

资料在三个小时内就查好了,尚宝宝这女人很规矩,是悄悄回来中国的,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就是前男友秦仲霖也不知道。这样很好,越少人知道她落脚在这个破公寓里,也就越方便他作案。

老式的公寓没有防盗门和电梯,他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一步一个踏实地往上爬。

小**说,为了她的幸福,就得她消失。她哭着求他,她可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在他眼前掉眼泪,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只觉得她的眼泪令他讨厌。但现在,他只会心疼,是因为爱上她了吧。

所以,要杀了尚宝宝。

他的眼睛里渐渐聚满了杀机,为了小**,为了她幸福,他去帮她杀掉这个女人!

707号房,他悄悄数着门牌号,这一个区域很便宜,一个月才两三百。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也住得下这里啊,肯定只是想来体验一下贫穷的生活吧。

他已经确认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这左右都是很普通的住户,不用担心有摄像头,最多担心的是怎么躲过那些住户的注意。

不过,不怕的,杀人而已。他已经伪装好了!

伸手去敲门,这种房子是没有门铃的。一扇木头门,用斧头可以劈开的,用火也能烧毁。他敲了几下,就听到屋里头的动静,他嘲笑,这个姑娘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她穿着睡衣来开门,看到很高的一个男子,昏黄的楼梯灯照不亮这里,事实上这里的灯已经坏了近一个月而房东并没有来修理。所以他的脸孔被隐藏在黑暗中,露出那一双杀气的眼睛,她吓得倒抽口气,他快而迅速地跨进一步将小刀抽出,j准地刺入她的x口……

那是一把细长的足以刺穿心脏而不引起大危险的普通水果刀。

当刀子刺入她的身体时,他大脑有几秒钟的呆滞,直到她缓缓地惊恐着张脸倒在他面前,他嘴角微微地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太好了,小**的幸福保住了……

他没有急着离开,缓缓地扫了一眼屋内,确定没有异样,才转身替她关上门。他不用担心会留下指纹,因为他戴了手套。

他离开后,屋里的女人痛苦地喘息抽气,她费尽力气捂住不停冒血的x口,然后伸向那桌上的手机,可是它离她好远,她发现它是那样地遥不可及……

仲霖,救救我——

**

天亮了,邹小**穿好衣服,拿起那只玉镯子,真想就这样把它打碎了。缓缓地戴进左手,她嘴角残戾的自言自语:“康小姐,你接下来会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她会继续观看的。

康洛以为自己做了梦,但手还停留在玉镯上,这间房间不是她的房间,男人的气味充斥在整间房子里。所以,不是噩梦!她猛然瞪圆眼,惊恐地跳起来奔出房间,如果不是噩梦,那尚宝宝——

蒋东原还在煮简单的早餐,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眼睁睁看着她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他一愣,喃喃道:“你这么喜欢穿我的衬衣啊……”

她完全没留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连钱包也没抓走,出了公寓拼命地拦了辆出租车吼着他开回辛姐的住处。师傅从后视镜里不停地偷瞄她惹火地穿着,看着她皮肤上点点吻痕和那张焦虑惊恐的脸色,以为她被强暴了,便摇头叹息。所以闺女不能长太好看啊!

到了楼下她才发现自己没带钱,于是让师傅等她下但师傅表示义助不收钱,嗖的车子驶远了。她也顾不得冲回公寓,直敲门。邹小包来开的门,见到她初时微微一笑,但随后面色一鸷,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

她顾不得他的反应,抓着他双臂焦急质问:“尚宝宝呢?!你有没有去找她?!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过度激烈的反常让邹小包不解,没有第一时间快速回答她。而她见他沉默,误会他还没出手,悬着的心刚刚松了下来便在下瞬间被再度提高。

他轻轻地撇过头去不看她,淡淡地说:“我昨晚已经把她杀了。你的幸福,能保住了。”他退离她很远,拉大和她的距离,然后转过身去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害怕听到她的答覆,他几乎是逃离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仅仅片刻后,客厅里传来她尖锐的惨叫声:“啊啊——不是真的——邹小包你在说谎骗我是吧——”

他心头一痛,一股怒气夹杂着怨气让他开门走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她质问:“不是你要我杀了她吗?!我现在如你愿了!邹小**,你看我多傻,你要我杀人我马上就去杀人——蒋东原能行吗?!他一辈子都不会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上!”

他怨恨的眼神吓到了她,她禁不住后退一步,眼泪止不住地掉,不住地摇头拒绝承认这个事实。她迈步跑上去紧紧抓住他手臂,泪颜中带着少许的期待逼问:“小包,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实话吧!我不会生气的,我也不喜欢蒋东原,你告诉我你没去杀尚宝宝!”

她尾音飙高地跺脚痛哭:“我昨天才打电话,她不在国内你不可能这么快杀了她的——”

“我杀了她!就在昨晚,就在你和蒋东原做爱时,我用一把水果刀——”突然停住,他气势汹汹地左张右望看到水果盆里水果刀,然后快步走过去抽了出来。俊脸有些疯狂地举着它笑说:“看,就是这把刀!我一刀把她致命了!你要不信,就来看新闻和报纸,我特意帮你留着的!”

他不管不顾她的表情,径直将水果刀塞入她手里,然后跑去拿报纸,又跑回房间端出电脑将今晨的新闻播给她看!

手里的那把刀子在他塞入的同时被她拒绝的扔到地板上,她尖叫着不相信。在他把笔记本电脑抱出来时,她更甚至是强行转过身往房间跑,嘴里嘶叫道:“我累了!我要先睡一觉!等我们各自冷静下来再说!”

可他却强行拽住她拽过她身子,将她头颅固定让她瞪视着屏幕,那里一个记者正在快速而正确地报导本市一宗杀人案。早报和电视早播新闻都共同播导了这则入室杀人案,以“案情仍在继续调查中”做为结尾。

但那一闪而过的死者面孔,那张甜美的脸蛋,无法让人欺骗不认识那死者!

她吓得尖叫拼命捶打他:“邹小包你疯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嚎啕声伴随着浓浓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是啊!我疯了!为了你而疯——”他猛地跳起来,俊脸上是浓浓自嘲的笑容,眼眶微红着怨恨地瞪着她:“只有你邹小**啊!只有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你要她死,我就成全你!现在,她死了,你信不信,再过半天你马上就能从别人口中证实这件事!”

“小包——”她心口痛得一窒,无法呼吸的恐惧让她连哭也静止了,僵硬地倒在沙发上,她晕死了过去。

他流下悲凉的眼泪,颤抖地伸出双手抚m上她的脸颊,低鸣低喃:“你想要的幸福,我都给你了还想我怎么做……”

人在无法承受一定的打击时,会选择自我逃避,晕倒假死都是正常,就连封闭感官也常有的。不过人毕竟是人,他们的承受力总是出乎想像,所以当令其晕死过去时,就足以想象这件事是多么严重。

康洛一直不是娇贵的娃,但她晕倒了,她人生中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借由这具身体所实施的。每个人心中都住个一个恶魔,她的恶魔在于贪婪。做平日不敢做的自己,放浪,糜烂,奢侈,暧昧。

从前的康洛可曾这样想过付出行动?只有借由这具已经肮脏的身体才会随心所欲。她心中的恶魔,就是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在温顺认命的背面是那个乖张妖戾的反派!

蒋东原的手机打不通,秦仲霖的手机打不通。第一次,她打不通这两个男人的手机,不管是真心还是无意,她陡然发现他们的手机从来都是最佳状态,不曾遗露过她的任何一通电话……

那现在呢?尚宝宝死了啊——他们去送终了。

她终于哈哈大笑,笑到眼泪掉下来,笑到眼睛疼痛,笑得鼻水泪水糊了满脸。“你终于死了啊——”她悲鸣地趴在床上又哭又笑。心中的恶魔是什么?是嫉妒他人,怨恨上天不公。

现在,都结束了。她为自己大笑,高兴吧,愉悦吧,她是诚实的康洛,永远诚实的忠于自己的心情。她嫉妒尚宝宝,怨恨她所拥有的一切。身为女主角,不是不该拥有这种y暗面吗?

可她一项也不缺……

所以。

哭泣蓦然停止的那一瞬间,就像留声机播放着远古的音乐到高潮卡带时一样。静,死一般地寂——

嫉妒与怨恨,和杀人,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而指使他的,是心中的“她”,“她”说:“你康洛是个什么样恶心的女人,我邹小**看得一清二楚!”

成全她的心愿,杀了尚宝宝。

即便没到“死”这个地步,也无法反对,罪孽是在她手中——

你看,那双眼睛,他一直深情凝望。你看,他的眼里心底是不是只有你。你看,我能让他做一切,就只为证明他喜欢你。

你是不是很卑鄙?明明早知道的虚伪女人——

**

邹小包照往常一样把饭菜煮好,心里头有那么几许期待,他们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发生任何事。

但当手指不慎被菜刀切中时,那猛然冒出来的暗色血珠却让他惊恐地尖叫了一声,随后撇过头去chu鲁地打开水龙头冲洗那伤痛的伤口。

而就在这时,她便站在门口,一双冷幽的美眸也不知用那样的神情看了他多久……

“小包,是我的错。”一如既往的她轻快走上前,将水龙头关掉,将他的伤指拉上来,眼睛迷离地望着……

“是我的错……”一直重复着再重复着,他蓦然抽回手,抿紧了嘴倔强地说:“没事了,我擦点药就好了。”

“小包,看着我。”她是坚强的打不倒的康洛,脆弱无助永远只留给自己。这样的人,是叫心理素质好吧,但物极必反,迟早有一天会逼疯自己,像疯子一样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第六十二章 尚宝宝死了

她牵上了他手,小心地逼开那g伤指,带他去客厅沙发坐下。他沉默着端坐着任她忙碌地为他找来医药护理箱,掏出那些洁白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上他的手指,裹得像只肥胖的毛虫才停住。

她在走神,他想。

但他想错了,她只是对纱布一圈又一圈牢牢包住伤口而迷恋,便停不了手,直到把纱布快要用了,这叫浪费,可她却认为值得。不过,他没必要知道,也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

“小包,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漫不经心地收拾好医药箱,她淡淡地说,淡淡地乞求。

他的嘴跟个河蚌一样,把唇抿得紧紧一丝缝都不泄。任她怎么说,他只是沉默。

几不可闻的无奈轻叹,有时候,装傻是最聪明的作法。不要捅破那一层纱,有人是善心出发,有人为恶。而她,是为了无奈。不要捅破了,兄妹之间仍然是单纯的兄妹。捅破了,一切都结束了,美好再找回来也是变了质的。

收拾好了医药箱,把意有所指的话带到,她再度g缩到自己的壳里。谁说只有邹小包才有,康洛也有,那比他还要顽固坚硬的乌g壳。

她走了,他目露忧伤地瞪着她的背影,倔强一如往昔的俊脸,浓浓掩不去的失望痛苦。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卑鄙?接受他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困难吧?

兄妹,早是从r体变质的。

**

辛姐十万火急带来的天大消息,尚宝宝死了,死的是市长千金,谋杀一案引起高层高度重视。饭桌上的辛姐诅咒凶手不得好死禽兽不如。那凶手是面色淡漠地嚼着青菜,那主谋者却是颤抖着手指。

“小**,怎么不吃啊?你手抖什么啊?”唯一不知情的是辛姐,莫名其妙地盯着她拿勺手隐隐哆嗦。

汤洒了出来,蓦地松开手任瓷勺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红滟的唇瓣抿了抿,再作若无其事:“她是很好的一个女孩。”

蒋东原捧在心尖上的命g子,就这么毁了。他岂会善罢干休?邹小包危险了。

“我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霍然起身推开椅子,她快步回到自己房间。要让男孩逃走!

“那孩子,对尚宝宝也是复杂的吧……”辛姐误会了,怜惜地说。

邹小包不说话,埋头猛喝汤。蒋东原不会放过他,昔日未婚夫秦仲霖也不会放过他,凶手总会被抓到的,那一天他现在要开始学会觉悟。

这个夜晚对辛姐而言,只是感叹尚市长千金年纪轻轻就被歹徒送去见阎王了。而对康洛而言,是焦急忙碌,护照要尽快办好,钱要最多的准备,住址一定要选得安全!

那么邹小包呢?只是少有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背负一条人命原来是这样地沉痛,但他想尽早适应,因为他是流氓小混混。

当黎明的第一道阳光照耀进屋里时,她悄悄地推开了他的房间,顺着阳光而来的年轻女孩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美得像仙女,救赎他罪恶的心:“小包,逃吧。逃得远远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会来处理。”

他冷冷地盯着她,不说话。她等得有些焦急,将护照钱什么的全准备好了,一股脑地塞到他手里说:“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万块,密码是020704,你到国外去。中国的警察是抓不到你的!这些钱足够你在国外轻松一阵子,我会留在这里打听消息,如果他们没抓到凶手,你就再回来!”

她的计划听起来似乎很美好,却忽略了他的想法。就好像大人径自为小孩决定好所有一切以他们为好的事情!

他抿着唇瓣,将她双手抓住,并扔掉了那张卡和银行存折。她吓了一跳:“邹小包。”

“邹小**,我一直很胆小。”他兀自开口,将她的双手捏得紧紧地让她挣脱不了。

她安静下来。

“我……”他张嘴,有些吞吐,有些犹豫,最后在她不安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她可能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了!于是愤怒一股脑地吐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别……别、别这样……”她惊慌地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不能再磨蹭了,万一他们找到你怎么办?!杀人是会被查出来的,你不能再留在北京了!趁他们——”

“够了!”他咆哮打断她的话,她僵住,脸色一片苍白。他心头泛酸,难受地撇开视线:“你不爱我对吧……一直把我当成弟弟对待……明明我比你大!我知道以前的我让你不相信,但我已经很努力在改变了,我想要变得配得上你,赚很多的钱让你花的……”

他呜咽了起来,悲伤地耙着头发,不敢看向她。他害怕极了她眼里的厌恶,曾经他是强暴犯,而现在他却表白,他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小包,我也喜欢你啊!”她僵硬地扯出虚伪而安抚的轻笑,语调慌张而轻快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是那种兄妹的亲情!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你误会你对我有男女间的感情也很正常的——”她张大眼睛试图以这话蒙混过关。

却在他猛然瞪来的眼睛里看到他的伤心和绝望,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情感重击在她心口。她又发现自己没法呼吸了,于是脸色惨白而毫无血色,她抿紧了嘴不敢再说话。

他自嘲地翘起嘴角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要拿这种好听的话来糊弄我。是我自己单相思。”突然起身朝屋外走去,她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他停下脚步,手握在门把上,额头微微下垂抵在门板上,淡淡地说:“人是我一个人杀的,我自己去自首,与你无关。你放心,我不会供出你的。”

“不要去!”她陡然尖叫:“我不准你去!”

因为着急而爬起来时狼狈地摔倒在地,却顾不得疼跌跌撞撞再爬起来扑到他身后把他紧紧抓住:“邹小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罪恶不该由你来承担——”

“是我的错才是。”他再次自嘲一笑,轻轻地闭上眼睛,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紧得好像不要他离开。真美好……

“是我自己作主的,本来你只是开开玩笑,我却当了真帮你杀了人……要一命抵一命的是我才是。”

“不是的!是我让你杀人的——”她蓦然尖叫,失声痛哭,双手死死抱住他,一股脑地倾泄:“是我让你杀了她的,因为我嫉妒她——她拥有女人最想要的一切,家世,美丽,优秀的男人!明明都是人凭什么她就好过我千倍万倍——”

她的绝望让他再也挂不住冷硬心肠,她的眼泪灼伤了他的心,他惊慌失措地安慰。“没有,你比任何女人都要好,在我心中你是最美最好的!”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美好!”她突然y冷地瞪着他,那眼神亮得神采飞扬:“我很肮脏。你看到了,我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也很贪财。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你喜欢的是以前的邹小**吧!以前她是被逼的,现在我却是心甘情愿的!”

他被她的眼神震住了,浑浊的脑子这个时候竟然这样想:这才该是邹小**的表情,她总是冷冷地高高在上的,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也掩不去那眼底的坚毅。对,这才是她!但是,她也有柔弱的一面,也会大喊大叫因为杀人而吓到,不再是那样冷漠不可侵犯的女神……

他突然间觉得,她是那样的美好,那种深入骨髓的迷恋让他痛到无法呼吸却又觉得幸福无比……缓缓捧起她的脸,挂上释然笑容的俊脸很吸引人,她被他的表情而吓到僵硬了。

他怎么了?

当唇上有淡淡湿热的感觉时,是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了她,她像木头一样僵硬而没有反应。他却是投入地拥吻她,吮着那两瓣丰满的唇瓣却不曾越雷一步伸进口腔里。

当她终于回神要推开他时,他反手抓住她的两只手,握得牢而紧,然后离开了她的唇。他的眼里一片暖意,那种心甘情愿的快乐:“我杀人,是自愿的。你不用背负任何罪恶。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好的,永远……”

他的深情告白,彻底地让她震撼,眸中冷默褪去,头痛开始时,她咬牙忍耐地用带着泪光的眼睛望着他,微微一笑,“小包,我会保护你……”

他也回以微笑。

***

他打电话来了,声音冰冷如冬水刺骨:“出来吧,你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我给你个机会表白好吗?”

她的声音也是那样平静而冰冷的:“约在哪里?”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陡然僵住,片刻后轻轻地应允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尚城娱乐会所,名字取得高雅,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种高级的妓馆,只要你掏得出钱,在里头就有最漂亮的小姐供你泄欲。

她和秦仲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307号包厢,三楼的最豪华的包厢里。他刚回国,她是被蒋东原送给他的泄欲小姐。

她推门而入时,她想起来了,当年推门进入的时候包厢里响起了一首首流行音乐。在很多人眼中它们俗不可耐,可她也爱听。但手机却永远只设置国外的经典轻音乐。

人人都在装b,人前一张面具,人后一张面具。

他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金黄色的酒y,是他最爱的威士忌。看到她来了,微微浅笑扬扬酒杯,让那金黄色的酒y晃荡着却洒不出来。“来了,过来陪我喝酒吧。”

她迈开步伐走了过去,表情淡漠。从前的淡定,是为了装b,现在的淡漠,却是发自内心的冷寂。“我只想知道,蒋东原知道了吗?”

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太钓人胃口,至少在她面前,他总是很诚实。没有绕圈直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将事情压了下来,但过不了两天他就会知道了。”

“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她唯一的资本,她毫不犹豫地求情。

他放下酒杯,将双手交叠在叠起的的双腿上,从上而下认真地打量她,然后冷淡地问:“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帮你的?你认为,你的地位可以和尚宝宝相提并论了吗?”

他的实话好伤人完全不给人台阶下,不过她康洛总是会找到令自己快乐的地方安慰,这包厢里只有她和他两人,不怕丢人。

她微微一笑,“那么,你想把我抓到监牢里吗?是我让邹小包杀了尚宝宝的。”

他听得眼睛微微眯起,撇了撇头质问:“因为蒋东原爱她吗?”出事时,她在蒋东原公寓里,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摇头:“不,我嫉妒她拥有每个女人都拥有的一切。”她微微抬高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

他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她从善如流回答:“她有非常b的家世,从小就不用吃苦,可能从出生那天就坐在宝马车里吧。她进入最好的学校就读,不用担心学费凑不起。她有疼爱她的父母,他们健康到完全不用她c心。她一帆风顺地长大拥有了你,还拥了另一个暗恋的对象。她同时拥有两个美好男人的爱情。她永远不用愁一切,她活得天真而快乐,每天最大的烦恼可能只是明天该吃什么穿什么化什么样的妆,再或者,想想如何让男朋友更多爱自己一点!”

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却是越说越激动:“她拥有的每一样,都是我所羡慕的!”不论是康洛,还是邹小**,命运相同悲惨的她们都会不约而同嫉妒那个女人,绝对!

他听得兴趣盎然,眼眸闪了又闪,浅笑让那张脸俊美得有些过分,一个毫不让人怀疑的优秀男人。

“你是个很诚实的女人。”他听了她的告白,竟然赞美她。“没有女人愿意老实承认自己的丑陋面。就好比她们贪财却总要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

“这如果是你的经验之谈,我为你同情。”她嘴上嘲讽。

他突然噗嗤一笑,捏拳轻咳一声,忍俊不禁道:“你真可爱。我爱的,就是你的诚实。你从来不掩藏自己的贪欲,想要的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换句话说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这赞扬比假话还要让她难过。“所以你现在还爱我吗?用‘爱’来标价,我能请你帮我吗?”

沉默,寂静的冷缓缓地弥漫在空气中,他轻弓了起身子用手撑着下颌,打量她的眼神锐利得如一同刀子,仿佛她是猪r,该从哪里评估出最好的一块j瘦r似的。

她被看得不大自在,强自镇定地让自己面色冷硬,不在意他的举动。

他微微眯起眼睛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该高兴的,我不爱尚宝宝。否则,你和邹小包都会死。”

她为他淡淡的语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毫不怀疑他确实会那样做。她突然庆幸他真的没有爱上尚宝宝,邹小**还是赢了那个天宠的娇娇女!

她想为自己高兴下,但笑容扯不出来。他放平叠起的双腿,一只手拿了酒瓶,一只手拿了酒杯,优雅地为她倒了杯酒:“来,干杯,庆祝我们成为同谋。为了你,我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你,回报我的,便是一辈子吧。”

“一辈子?”她为那三个字而突然心脏狂跳,心头涌现莫名的期待,雪白的脸颊还没沾上酒y便已酡红。

包厢里很明亮,他将她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却什么也没解释,将酒塞进她手里,然后端起自己的酒与她的杯子轻轻相撞,黑眸微黯说:“庆祝你回到我身边,干杯。”

“……干杯。”她被动地喝下那杯酒,微微的苦涩在心头。他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沉默,让那最适当的机会悄然流逝。

***

尚宝宝的葬礼那天,一直沉默的蒋东原出现了。他很明显的一张俊脸憔悴不堪,眼窝深深的黑眼圈。

alexia挺着大肚子眼眶通红,手里捏着纸巾边哭边拭泪。

尚家二老一脸悲恸,秦老太爷也是眼眶微红,这孩子他很是喜欢,可惜红颜薄命啊!

“仲天,仲霖,你们两兄弟给我尽快找出凶手,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跟这孩子有多深的仇!”

“爷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秦仲天俊脸也是一片伤心。说完,转头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在见到弟弟面无表情地盯着尚宝宝的遗像时,又是深深叹息。

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秦仲霖不跟尚宝宝分手,尚宝宝也不会有家归不得而遇害了……

这些指责话,早在尚宝宝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就将秦仲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骂过后,毕竟是一家亲,那未过门的女孩再讨人喜欢,还不就那样了。儿孙媳妇好找,儿孙就那么一个!

葬礼是悲鸣的,没有人会感到喜悦。

蒋东原像木头似地伫在尚宝宝遗像前,他是绝望的,他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地遗忘她,可她却永远走了。他来不及在她走之前不爱她,这心脏的一个角落里,就永远留下了这道伤痕。

他初听她噩耗时,只以为是有人跟她长得相似而已,当真相传来时,他由拒绝相信到不得不出面,那已经是她葬礼上了。尸体火化了,埋入风景优美的坟地里供活着的人想念。

第六十三章 生活与生活

她的遗像笑得开朗而天真,那张可爱的脸蛋不知人间忧愁,让多少人眼睛一亮而欢喜,谁也没想到,她仅不到二十七岁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人生就是反复无常吧。

他仰头轻轻地笑了。

秦仲霖过来了,手里一枝粉百合放在墓碑平台上。蒋东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在众人反应不过来时,重重一拳揍向秦仲霖的脸。

这一拳,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要防备,所以让他轻而易举得逞了。他使上了十分的力气,秦仲霖被揍得后退了几步,步伐踉跄倒在身后的兄弟怀里。

回过头来看向神色冰冷的蒋东原时,嘴角破了流出了血。众人惊呼尖叫中,蒋东原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知情人黯然神伤。

“我以为,他这一拳,一辈子都揍不下来。”被打的男人很淡定地舔舔嘴角轻轻地说。

秦仲天轻轻一叹,对弟弟几分生气说:“你当初不喜欢那女孩,就不该答应她的追求!”

秦仲霖看着那笑颜灿烂的遗像默不作声。

**

尚宝宝的葬礼过后,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

康洛叮嘱他把这件事永远地遗忘掉,她很相信那个男人的能力定能把真凶压了下来。

她的反常让他聪明的明白过来:“你去求了秦仲霖是不是?!”唯有那个分手的男人才会帮助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排除了蒋东原。

康洛撇开视线,淡淡地说:“只有他能帮我们。小包,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不能在这里让生命终止。你回去上海好吗?项馨瑶很爱你,我看得出来,被人爱才是最幸福的。”

她拒绝他了!

那一瞬间,心头是狂怒的,但随之而来却是浓浓的忧伤:“你还是不跟我走啊……是秦仲霖威胁了你吧……”她没有回答,沉默但他就是明白,静静地收拾了衣服离开了。

邹小包回到上海后,康洛就搬去和辛姐住了。走那天,辛姐眯眼问她:“你到底是喜欢蒋东原呢,还是喜欢秦仲霖?”

康洛说:“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不喜欢才是最好的。辛姐,你真好,我很羡慕你。”

辛姐嗤笑:“好什么好?我们这种老女人是g本没男人要好不好?你别说这种羡慕的话,欠揍啊。”

“我经常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去去去,别到时候哭着跑回来就是了!”

康洛走了,提着一小包衣服住进了秦仲霖的家。还是那幢公寓,但当她进入的那瞬间,便开始颤抖,联想到尚宝宝的死是她造成的,那种恐惧便止不住涌上心头,她急速地退了出去才感觉呼吸顺畅。

不行,这里她片刻也不想呆!

“给我换幢房子吧,我不想呆在这幢房子里,我怕尚宝宝的鬼魂会回来找我。”

胆小的女人拿到了她要求的东西,秦仲霖给了她另一幢别墅的钥匙。

头痛症减缓了不少,但疲惫却更多。一搬进别墅便昏天暗地的倒头就睡。

秦仲霖忙于家里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来看她,就这样过了两天,来的时候看到康洛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受不住诱惑低头吻了上去,将睡美人吻醒的同时,打趣道:“大白天的就在睡,昨晚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见到他,淡淡扯了表情打着哈欠下床,小脸上还残留着初睡的惺忪。看得他心头一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穿好衣服,带我去超市,我好久没尝到你做的川菜了。”他抱她进衣帽间。

“你想吃什么?”她自认现在是他的情妇,虽然他没明说,但照顾他的肚子还是应该的。据说要照顾一辈子,可惜了,不知道邹小**死前他变心没。

“麻婆豆腐中辣,然后土豆烧排骨,还有糖醋鲫鱼。”光是说说,就口水泛滥了。他这些年的口味越来越偏好川菜,也能适应轻辣到中辣。

他像个饕餮麻利地点菜,连菜单都不用看的。而身为厨子的她则微微皱眉,这三样做起来都有些复杂,就土豆烧排骨最简单。

他无视她的苦瓜脸,手牵着手去了五十米远处的超市,这里只提供给有钱人的超市里面的东西自然而然令人砸舌。

两人在超市逛了许久,他很磨蹭,说才四点不到吃晚饭时间,慢慢来。好吧,他的需求她得满足,不过她没必要陪他一起逛吧?两人分开购物更快些的。而且还手牵手紧紧不放,她郁闷而无语。

他工作起来很速度,但工作外就是悠哉悠哉的人,他可以在咖啡馆一杯咖啡喝足足两个小时,也会在图书馆一本书接一本地翻阅,耗一天但没看进多少。更在双休闷头大睡。

而逛超市时,他更是每样物品都把生产日期看了,她对此无语了。“我保证它们都是有效日期内的,你就别看了吧。”

他没理她。拿起一包大的和一包小的同个牌子同种口味的零食,再翻翻价钱。她再翻翻白眼:“你在这里计较差价,我保证人家老总早就想好了,绝不会让你多占一分便宜的!”

他还是没搭理她。又跑到纸巾区,开始选价和拿在手里感觉下重量,她看得连白眼都不想翻了,这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扣门了?!

就这么磨磨蹭蹭,他在x价比之后挑了全场最便宜的物品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此时已经五点了。她在身后翻白眼嘀咕:“你是傻子吗?这是高级超市高档子消费,你想要买便宜的直接去平民超市不就行了……”为了这几毛小利浪费这么多时间……她真觉得他变傻子了!

他在前面乐呵呵,手里推着推车,这家超市允许这里的住民把推车拿回家的,只要登记后两天内还回来便行。

“原来购物是这么快乐。”他说。

“今晚你别想在六点能开饭,准要到七点才行。”她务实道。

他回头说:“没关系,我买了一大堆零食。”指指推车里的各种类型的食食。她不再搭理他。

秦仲霖和康洛的日子如温馨的小情侣一样,简单而平凡,又不失激情地悄然流走。秦仲霖的第二家酒店在上海开业了,他离开前一晚问她想要些什么,衣服首饰还是皮包,女人钟爱的一切,他都能满足。

“带我一起去不行吗?”她穿着x感透明的睡衣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懒地说。

“这次我会和我哥同行,让他看到你了不好。我只在上海呆两天,两天后就回来。记得想我,宝贝。”凑在那红滟的丰唇上轻轻啄了口,把领带递给她:“帮我打领带。”

她很顺手地接过,站起来细肩带滑落到手臂,雪白的香肩微露,x感得让他低下头在肩头上亲了口。她身上有淡淡的玫瑰沐浴r体香,那廉价的香味表示她是个比较专情女孩。香味纵然廉价也诱得他情不自禁地从肩头一直吮到脖子处,最后是捏起她的下颌细细啃咬。

晨起的男人休息了一天j气神都是最佳状态,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眼见他快要失控了,她微微推开他:“你还要赶飞机吧,别玩了。”

能明显听到他一声轻叹,飞机不等人啊。“我去买架飞机算了。”他作下决定。

“那我要第一个坐上去。”她快速给他打好领带,然后垫起脚尖拍拍他肩头:“一路保重!”准备回床继续睡。

他拉住她:“不送我出门吗?”他眼底有着少许的期待。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激凸两点呢。

“送你到门口?”诱惑地的搂上他,将柔软的身子往他身上磨蹭,让x部轻轻挤压他。

很快她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右手将她的俏臀重重包上,那又圆又小的臀部宛如成熟的水蜜桃,他非常满意。

手色情地揉搓中将她下腹按向自己,身高的差距只能让他的欲g抵在她的肚子上。“别诱惑我,我回来再找你算帐!”

抬眼扫了墙上的钟,已经七点八了,再不出门就赶不上飞机了。有些依恋放开她的软香玉体,转身下楼。她在身后笑得得意挥手:“拜拜~!”

**

杀尚宝宝的凶手伏法了,是一个入室抢劫的惯犯,因为看中尚宝宝不慎流露出来的金钱而盯上,从容不迫地选好时间作案。本来没想过要杀死她的,可在他刚偷偷m进去时,她就发现了他,因为惊慌下而错手杀人。

那个凶手是主动自首的,审案中一直表现镇定从容不迫,警方对于他的说词找不出疑点后,便正式结案。

蒋东原第一时间得到通知,跑去了警察局,将那个凶手狠狠地揍了一顿。在出来时遇上了闻讯赶来的秦仲霖,他刚从机场过来。

蒋东原只看了他一眼,便冷漠地转身离开。

与秦仲霖擦身而过之际,他淡淡说:“东原,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吧。是不是兄弟,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蒋东原脚步一顿,几秒后迈脚离去。秦仲霖去看了凶手一眼,对他说:“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他们过得很好。”

康洛有半个月没接到蒋东原的电话了,说来她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一会儿跟这个男人交往,一会儿跟那个男人交往,还和第三个男人搞暧昧。用难听的话就是私生活混乱的坏女人。

本以为蒋东原再也不会给她打电话了,对尚宝宝的死最难过的当属他了。接到他来电意外的惊讶,他叫她出来。听他口气淡淡的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康洛答应了下来,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他坐在一座在北京随处可见的小公园里了,坐在那条木制长椅上弓着身交握双手撑着下巴盯着地砖想得出神。

她走到旁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径自吃了起来。没有开腔打扰他。约莫五分钟后他才发现身边的她,她巧克力已经吃了三块了。

他望向她的眼神透着复杂:“凶手已经找到了。”他说。

“嗯,我看报纸知道了。”她回答。

“我要凶手死。”他再说。

“他被判了无期徒刑,比死还要更凄惨。”她回答。

他冷冷一笑:“确实,秦仲霖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说过。”说完意味深长地望向她。

但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她现在和秦仲霖在一起,他为尚宝宝而心力交瘁而无瑕顾及其它事。所以她开门见山:“分手吧,我们的情侣关系一直就是个笑话。”

蒋东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心里头一直爱着尚宝宝,却总奢望利用其它女人来遗忘。可他从来不试着将自己的心交给除了尚宝宝以外的女人。很欠扁不是吗?就一个贱字。

他身子向后背靠去,仰着头望着天空,疲惫地说:“分手吧。”他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她来的目的达成了,便起身准备离开。他看着她背影,风姿绰约。她还年轻,可宝宝却是永远的二十六岁……

眼眸闪过一抹深沉的恨,那是来自于迁怒,他出声叫住了她:“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她停住回头一望,看到他眸底的恨时而微微一笑:“我不想被你杀死,永远不要再见了。我会换手机号,会遗忘掉关于你的一切。不要来打扰我,你对我而言就是个噩梦。”

他想笑,却莫名地心头苦涩。噩梦,那死去的女人也是这样形容他的……

康洛回到家时,秦仲霖正在浇花,头也不抬地问她去哪了。她每次出门都得交代行踪,他的不信任感让她有些无奈。

“我去和蒋东原分手,不能成为船踩两只船的花心女人啊。”

他从花盆里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又专心地为室内植物浇水,“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他会恨死你的,要是发现你我的关系。”他倒是很懂他的好兄弟。

“我也没兴趣去找死。不过,我们的关系总会被揭穿吧?要不然不要呆在北京了,你把我藏到一个小城去,然后隔三差五来看看我一回也行。”她主动提出意见。

“你倒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怎么,是嫌我对你不够好了?”

他直接端起浇水壶往她x前一洒,棉质的裙子很快湿透了。她尖叫一声:“你干嘛呀!”

“你衣服湿了,穿着会感冒的,我帮你脱了吧。”他坏坏地说,说着就动手将她腰搂住,往客厅沙发上一带,两人滚到沙发上。

他手指灵活地掀她裙子,她抓着裙摆不干:“我还没煮饭!天还没暗,我们晚上再来玩!”

不是听说年纪越长男人的x欲就越淡吗?他是年纪越大x欲越强,不分时间地在想做便做,x欲再强的女人也禁不起他的折腾。

他的双手m上大腿来回摩擦,她怕痒得开始蜷成虾状,他对着她耳朵轻轻吹气威胁:“是要我搔你痒呢?还是顺了我?”

“你卑鄙!”她骂他,手很快松开,表情木讷如死尸般躺得笔挺:“来吧,随你折腾!”

他看得好笑,捏住她鼻子让她张开嘴呼吸:“你这个样子像挺尸似的,我没兴趣了。”

她巴不得他没兴致,在心底偷笑,维持现状,尽量让自己表现出麻木的绝望表情。

他看得有趣,黑眸一眯,手指悄然爬上她腰轻轻搔痒。她本着尸体的最高境界没感觉强行忍耐,可还没挺过三十秒就噗嗤一笑破功:“你别搔我痒——混蛋……好痒——”再次缩成了虾球状。

她的弱点实在太不堪一击了,谁都能掌握。他见她哭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才伸出舌头含上她的唇,将湿润的舌头喂进的同时也停止了攻击,改为捏住她腰让她不能轻易反抗,顺从他的吻。

她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仰着j致的下巴迎合他的亲吻。两条舌头相互纠缠,吃着对方渡过来的口水,喉咙惯x一滚动吞咽。相濡以沫的缠绵……

他吻得很专心,几近柔情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呵护。可这感觉刚萌芽,他便开始chu暴起来,野蛮地将她舌头吸入他口腔内,吸力拉扯着她的舌g发疼发麻,还用牙齿轻咬。她想缩回舌头,他却咬住,不重不轻的力量要是硬扯会痛,只能僵持不动。

他再继续野蛮地吞噬,将她口腔内的空气全部吸食干净,靠鼻子急促呼吸变得困难时,温柔的吻就变调了。

他的手揉上她x脯,一抓一压一捏间,拇指摩擦上那小小的n尖,熟练而快速地令其坚硬凸挺,浅色转为充血后的深色,会敏感得轻轻一碰就疼就麻。

他赶在因他剥夺她空气而起义时离开她的唇瓣,两指揪扯起那硬凸的n头,隔着透湿的布料含上去,用力一吸将小部分的rr一起吃进嘴里。

她又疼又舒服,腿g部很快有了反应,湿湿热热的y体缓缓地流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微微弓腰试图阻止情动。他的嘴尽情地吃着她的r房,腾出一只手c入她双腿间m上微湿的底裤扒了下来,她想反抗,却被他嘴上一用力便将n子吸得发麻。

x欲是快乐但同时又恐怖的,它太容易让人沉迷了,多少人为了欲而迷失自己,他总是能轻易地掌控她的身体,只要拥有高超的x爱技术。这无关爱与不爱,女人的身体和思想是分开来的。

你会认为不是吗?多少人不就是因为受残酷刑法的苦而口是心非的?所以感官是那样地强大。

第六十四章 乌龙的小孩

调情很短暂,他从来不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她小x一分泌出迷人而湿热的体y时,就代表她已经充分准备好了。他释放自己的肿胀,将她抱了起来,他背靠着坐在沙发上,让她叉开双腿跪坐在他腿上。他轻而易举地刺入她的蜜洞,滚热的,潮湿的,紧窒的。

x器进去的瞬间情况就失控了。他无法使用过多的自持力,只能顺着那饥渴的蜜x而横冲直撞,直撞直抽毫无技术可言。可rg摩擦上r壁所产生的快感却是实实在在。

她坐在他身上卖力地挺臀沉下,雪白的身子一颠一颠剧烈起伏,r欲所产生的麻痹快感那是世间最美好的物事。长发披散在后背,缕缕随着颠簸而滑到x前,将雪白浑圆的r房掩盖,最要命的是那若隐若现。深色n头藏在黑发下那一分神秘那一分撩人,总能激得他像野兽似地埋头猛吸。

敏感至极的r尖被深深用力一吸,她陡然尖叫泣哭——

他猛烈大刺大冲,r体啪哒声在这有些空寂的别墅里刺耳而y靡。

高潮来临的瞬间,她在他腰上抓出几条血痕,他早已换了姿势将她牢牢地按在了墙壁上,激烈的战况所留来的,是身体愉悦的解放那几条抓痕。

浓稠的jys入她子g深处,她哆嗦着间隙x地收缩y户最后夹紧着他,一直到r壁停止,他才缓缓抽出沾满水y的x具。她失去他的掌握而双腿无力滑坐在地上,由着他那还湿热的jy混和着她的体y淌出r洞外。那被水y和r具磨得发红肿胀充血发亮的花瓣,正盛开如一朵艳丽的罂粟……

腿软着软着就会习惯,就是y户的两片花唇被磨肿了会生气,像大姨妈来时一样暴躁。男人纵欲至少小弟弟不会发疼,女人可悲惨了。y户疼,腰也疼,双腿还无力,没有个两三天好不过来。

他最近很清闲,清闲到有大把的时间和她在床上厮混。几天几夜关起门来,饿了就吃,吃饱了就做,睡眠是最稀少的。等全身都酥软了,他才懒洋洋地从背后搂抱她亲昵地问:“想不想出国玩?我有很长一段假期可以带你出国哦。”

出国,无疑是诱惑的。奢侈的享受世界各地的人文风情美食无疑让人没办法拒绝。她听得眼睛一亮,疲软的大脑稍稍最后的j神:“去有美食的地方,一定要去有好吃的地方!去法国吃大餐——去墨西哥看仙人掌,去巴厘岛晒太阳……”

叨念着就缓缓地睡过去了,这事儿,还是养足j神再来计划得好。

“好,你想去哪就去哪……”他在她后颈上轻吻,调整了个最舒服的拥抱姿势,盖上被子,养足j神再说。

**

人生就一张嘴,不是说话就是吃。肚子是她第一优先考虑,环境的变化是其次。秦仲霖说出国,那就出国,护照什么的地点什么的在最短时间内安排好。康洛的心情很亢奋,两人最终决定去巴黎,那里有地道的法国大餐,还是奢侈品的天堂。

禀着物质的享受,满足了嘴也要满足心理,衣服珠宝皮包什么的一个不能落下,凯子不是人人都能遇上的。

她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日期的来临,心满意足地给他做烤r,服侍洗澡穿衣。

他美美地享受着,敢肯定地说,就是大哥也没享受过女人这么贴心的服务。

可平静的日子总要被打断,秦仲天心血来潮来找正在休假中的弟弟,想要把九妙寄到他身边呆一阵子,他要去西藏为国家服务。本来就有别墅的钥匙,直接开门而入,却被门口鞋架上的几双女士鞋而吓到了。

小弟带女人回家过夜了?!也不对啊,这里的鞋子都占了三分之二,小弟的皮鞋也只有三四双……

他和哪个女人同居?!

带着疑惑换好室内拖鞋进屋,就听到小弟的声音:“范思哲的这一款风衣不错。有类似的情侣装,我们订购一套吧。”“这风衣难看,你自己买吧。”“你挑的这件风衣也难看。”“难看?你知道这一款女式风衣在上有多火吗?!”

秦仲天拧眉了,那女人的声音他知道是谁了。

俊脸一拉长走进两人的视线内,看到他的还是秦仲霖,“大哥,怎么来了不通知我一声?”

“我要是通知了估计就看不到你还在跟这女人厮混在一起了!”秦仲天厉声道,狠瞪了康洛一眼。

康洛还穿着秦仲霖t恤,刚刚好掩饰住屁股,两条洁白的腿上还搁着秦仲霖吃嫩豆腐的手。见到秦仲天了,两腿放了下来,站起来打招呼:“你好。我先上楼换衣服。”说完就径直上楼了。

秦仲天看得皱眉,姑娘人还没上楼就听到他厉声质问弟弟:“宝宝尸骨未寒你就跟这个女人搞上了?!仲霖,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了?!”他们秦家个个是痴情种一心一意,没一个像秦仲霖这样的。

“大哥,我的事,你别管好吗?”

“我不管你?!我——我一点都不想管你!”说完气冲冲出门了。

康洛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可见秦仲天气得不轻。人都走了,这下衣服也省得换了。她转了方向回到楼下,问他:“被你大哥看到了,很快蒋东原就会发现吧?”

不知道蒋东原会不会杀了她。

秦仲霖浅笑说:“没事,大哥做事有分寸的。”在这节骨眼上,爱弟心切的秦仲天肯定会保守秘密的。

见他x有成竹,她也就不多说废话,耸耸肩去厨房:“我蛋糕烤好了。”为下午茶点心时间而忙碌。

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杂志,然后掏出手机定购中意的情侣风衣,和几套情侣t恤,坐飞机时正好穿上。

蒋东原约秦仲霖出来了。就约在他们上机当天。秦仲霖打着电话沉思了许久,又扭头望向忙碌期待的康洛,她哼着小曲儿连走路都是欢快的。身上套着和他款式一模一样的情侣t恤配牛仔裤,不是金主和情妇让她底气十足,能彻底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意外的更进一步了解她,那张冷脸多数时间是故意端出来的,她也会笑也会生气也会撒娇,更会拒绝将他当成老太爷服侍。花钱也不再有节制地计算,看中贵的也是一掷千金。

她就和普通女人一样,随着生活而改善自己,不会固步自封。但同时,她仍然还是会节俭,在某些程度上。

那么,以前的了解就得推翻一半重新认识。他满足于这种现状。只有真实的她才能让他热爱,虚假的面孔随着关系要土崩瓦解。

他们是情人,那是褒义的形容词。比男女朋友更浓烈一些的感情,情人。彼此的拥有者。

她被他的长久凝视的视线搞得莫名其妙,“看着我做什么?”

他两条腿重新交叠摞了个舒服的姿势后说:“如果这次旅行取消了,你会难过吗?”

他从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心防备,放下手里正在熨烫的白色衬衣,轻轻盯着他问:“不去了吗?”

“你会难过吗?”他追问。她认真地想了会说:“就好像你答应要给我买个很喜欢的蛋糕,可我满心期待下你却空手而归。”

“也就是说你会难过了。”他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说:“刚才只是假设而已,我们会去巴黎的。”他上楼了。她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仲霖取消了和蒋东原定在那天见面,以出国办公为由。蒋东原便直接在电话里问他:“你爱过宝宝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上?”

秦仲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喜欢她,但不够爱。我知道我对她永远只是喜欢。”

“……秦仲霖,我们还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我们从前发过毒誓的。”

“嗯……我们是兄弟。”

“那就继续作好兄弟吧。我知道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不那么爱面子,主动点……”电话那端深深地疲惫:“我很累了,她也死了,我答应过放手的。她死了,我不会让她一直纠缠我的……”本来就没得到过,本来就放弃了,那就不要被死掉的人毁掉还长久的人生。

“……东原,向前看吧。”对于兄弟,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安慰。

挂断电话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莫名地疲惫。已经好多年了,他们三个一直纠缠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心中没有爱。那现在呢……现在的一段情,还能再漠视掉吗?

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地离开,康洛偷听了他的电话,是故意的。她搞不懂男人的友谊,明明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即便不言明大家也是眼睛雪亮,为什么还可以重修旧好?

果然只能用自私来解释?

康洛和秦仲霖顺利地出国了,去巴黎那天,机场门口停着一辆奔驰,紧闭的车窗被黑膜所覆盖,一双眼睛由始至终偷偷监视着那对举止亲昵外形登对耀眼的男女。

自以为天衣无缝,还是g本不在意?

车窗里的男人气拧熄了烟头,打开车窗放出一室的烟雾。在他们进去后驱车离开了。

**

康洛和秦仲霖一星期后回到国内,前往巴黎一趟让姑娘长了不少见识,和所有出国的国人一样都带着一股优越感。我可是出过国的,档次不一样了!

可她的小小虚荣心很快便被消磨殆尽,时间总是最无情的,能磨平那丑陋的棱角,相反也能增长。还好姑娘心里素质好,虚荣心不强烈,就和时差一样,睡几个晚上就调好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去小半个月,那天去看望辛姐回来的路上,因为身子有点不适就有些呕吐感。倒霉的正好和秦仲天的车擦车而过给他瞄到了。当时秦仲天微微眯眼,看着姑娘欲呕非呕的难过样,当时就想歪了。

莫不是,这女人怀上小弟的孩子了?!

人这种奇怪的动物,要么不胡思乱想,要么一想就想出事。秦仲天就是代表之一,他很快将漠视改为观望。如果邹小**真有了孕,那可得怎么办啊……

先回去告诉爷爷吧!

也是无巧不成书,那几天夜里空调开得大了些肚子受了凉,吃什么都难受,常吃到一半跑去厕所吐。要不是正赶巧大姨妈来了,连秦仲霖都得怀疑她怀孕了。可遗撼,她只是肠胃不适。

“今天下午去医院看下,拿点药来吃吧。你别拖了,拖了两天还不见好,更严重了。”秦仲霖开腔了。

康洛想想也是,这病没见得拖好,不就拿点药么,肠胃的病不打针的。于是放心大胆地去了。而被秦仲天找来监视的征信社就很尽职地将他们上医院的事传送了回去。只是怕被发现,所以没管是不是妇产科。

这下,秦仲天有点头大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继续让征信社监视下去。陆陆续续收回来的报告是秦仲霖一下班就亲密地陪着姑娘去超市,买一些**鸭鱼。怀孕了要大补啊!

这回,秦仲天有些坐不住了,俊脸表现有些焦虑,在说与不说之间左右摇摆,烦恼得是三天就瘦了一斤。秦九妙是最先发现爹地的异样,主要是给她讲解功课时当爹的常走神。

古灵j怪的眼珠子一转,就跑去给曾祖父说,说爸爸胃口不好,下巴都尖了。心疼孙子的爷爷表示很愧疚并疑惑,能让大孙子烦心的事肯定严重。便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摆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先是随口闲话家常个几句。再渐渐导入正题。

“听说,你最近瘦了?九妙那丫头很担心,能给爷爷说说吗?”老人有一双j明的眼睛,他最厉害在于,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装出已经知道的高深莫测,糊弄得小辈稀里糊涂就坦白了。

而秦仲天就是那实心眼的倒霉孩子,在爷爷面前从来斗不过,比起弟弟要差上那么一截。被爷爷眼睛这么一盯,便有些心虚了起来,微微撇开视线轻描淡写:“没,就是最近胃口有点不好而已。”

老太爷怎么会相信?他这大孙子从小说谎就有个坏习惯,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不过奇怪的是,他在外人面前又是个标准的说谎不眨眼的主。所以呀,只能说是因人因环境。

便故作一声冷哼:“说实话吧,纸能包住火多久呢?”太爷这话,说得特别有技术x,没一定的道行是学不来的。

秦仲天这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就坐不住了,心底不足,什么都给招供了。把事情娓娓道来时,老太爷的脸已经逐渐地变绿转为凝重。

秦仲天那心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好不难受。等待爷爷开腔的过程是极其难受,熬不住的猛灌碧螺春。终于半壶下去后,老太爷缓缓开腔了:“仲霖那小子,是为了邹小**这个女人才和宝姑娘分的手吧?”

秦仲天迟疑了下点头:“……嗯,应该是。”

“应该是?!”老太爷声音拔高了,嗖地站起来大力拍桌子瞪眼:“那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开腔,想着那些都是小辈的事由他们处理!但现在,这邹小**要是怀孕了,你让我们秦家怎么对得起尚家?!别人又会怎么流言蜚语?!”

“爷爷……那您说怎么办?!小弟准是给那女人迷住了才让她连孩子都怀上了的!”一个妓女,玩玩即可,要是当真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去叫你弟给我滚回来!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解释这件事!”老太爷发威了,当孙子的二话不说照办。

老太爷气冲冲地回到屋里,在客厅里负手来回踱步,被刚下班的儿子看到,随口问了句:“爸,谁惹你不开心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二儿子干的好事!”

秦季生停下脚步,问:“仲霖?他怎么了?”

“他把一个妓女的肚子搞大了!谁家姑娘不好,怎么就给一个妓女迷惑住了?!”

“妓女?邹小**吗?”对二儿子的交友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除了那女孩还有谁?!”老太爷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端了杯茶灌了口骂:“我当时就看出这女孩不是善类,没想到果真个不省油的灯!你家小子啊,让人家怀孕了!和宝宝几年了都愣是没让姑娘大起肚子来,这才多久,就让另一个女人大肚了!像话吗?!让我怎么向尚家交代?!这事传出去了,那些部队里那群老东西该怎么笑话我了?!”

想当年,他们同一期出来的战友,没少为儿女c心的。儿子不成材,媳妇不满意,他可是挨个笑话了。那些老东西们早就扬言,总有一天也会笑话他的!

老人活到这个岁数,反倒是越来越任x。秦言诚这老人虽和善,但该有的思想和行事手腕绝对数一数二的!

秦季生作为儿子,对付盛怒中的老子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沉默,反正他寡言,这个很容易办到。

秦老太爷还在那边补充水份边开骂,一直没得到儿子的回应,突然间就像蔫了气的皮球,一下提不起劲来了。他最讨厌儿子这德行,跟个哑巴似的无趣。

“算了,事已至此,看情况再行动。”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一生完气,就觉得肚子饿了,扬声:“珠嫂,来点点心!”再回头给儿子下达任务:“这事,你自己出面帮你儿子解决,我不准备管。”

秦季生看着老太爷好胃口地大口吃着蛋糕,维持零号无表情说:“仲霖大了,他让那女孩生孩子,看来是认了真。爷爷,这事儿,我不好管。他翅膀硬,我管了他肯定要离家出走。”这就是自由教育下出来的坏事儿,父母没啥威信。

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你这个当父亲的,从来就没指望你能办成什么事儿!你不管,我也不管!”

“那你不怕让那些同僚笑话了?”

“闭嘴!总之,你爸我再开明,也要明白,妓女是绝对进不了这个家门的!”

第六十五章 店子被砸了

“那孩子呢?”

“……再看看说。”

“那就是留孩子不留母亲了?”

“哼,我留一个都算是仁慈了!”毕竟是秦家的骨r,既然来了,肯定不赞同让他消失的。

**

秦家现在是**飞狗跳好不热闹,但在别墅里,康洛和秦仲霖仍然过着宁静的小日子。她肠胃吃了药好了不少,秦仲霖又买了些炖补的给她增加一些抵抗力,这几天自觉抵抗力回来了可以壮如牛了。

准备大显身手来自己做顿法国大餐,可秦仲霖说晚上不回来了,家里紧急召见。好吧,他不回来,她激情也没了,就着中午吃剩的孤单一人享用。

饭吃到一半,邹小包打来电话,首先表示出激动:“听说你怀孕了?!”

“嗯?从哪听来的谣言?”康洛表示流言是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这个世界真囧。

“今天秦仲天打电话来了,让我把你领回上海,说了些难听的话。”善良的小包弟弟表示轻描淡写。

康洛眉头打了n个结:“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消息,但能肯定,我大姨妈今天上午才刚走。”

小包的俊脸透红了,女孩家的月信怎么能大刺刺说出来……“咳,那是乌龙就好,总之,你要记得避孕!”说完挂了电话。康洛收了线,盯着饭碗,联想到秦仲霖的回家,莫不是,因为她怀孕了?!

她猜对了。

秦仲霖回到主家,面对的是三堂会审。三个秦家地位都比他高的男人一致瞪眼迎接,连被蒙在鼓里的侄女也选择随波逐流不当异类,把眼睛瞪得又圆又亮像黑葡萄。

秦仲霖表示莫名其妙,但成功的商人品德就是随时保持高深莫测,敌不动我不动。他表示没有压力地吃过那不大丰盛的一餐。为何不丰盛?因为桌上没一样是他爱吃的,唯一的一样,就是酸菜。不过他肯定不会吃泡菜的,那么其它不爱吃的肯定照样吃。

因为邹小**不挑食,没有再为了他而委屈自己,他就得倒贴上去,她吃,他也吃。口味这东西,要变容易。

秦家,对于纯粹的旁观者而言,这绝对是一屋子有趣的家庭,他们家世显赫,反倒不显得高高在上,平易近人十分讨喜。秦老太爷的计划,先进屋用眼神吓阻为第一步。第二步是桌上下功夫。本来想着,经过无声的这两场下马威,这孩子总该懂得害怕了吧?

可人家愣是眼皮子都没掀下,无视他们的“火热”视线,每样菜“雨露均沾”。饭后还来句:“家里又换厨子了吗?味道有点淡了,这个厨子不行。”

老太爷x闷了,秦仲天叹息了,秦季生难得开腔了:“没换,只是你口味变了。”

父亲的话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秦仲霖听懂了,微微一笑说:“爸,你说得对。最近我特别爱吃川菜。它味儿重,吃惯了就显得其它菜轻淡不入口了。”

同样的一语双关让秦家另外两个男人变了脸色。九妙还跟不上这节奏,这种高来高去的对话秦家难得发生,统共不超过三次,就九妙出生开始算起。

所以她经验太少,只能纯听个热闹。

老太爷在脚桌下踹了踹大孙子的小腿,秦仲天忍着痛发言:“这可不行,我们是北京人,自然要挺自己家的家乡菜。其它菜偶尔吃吃即可,多了要伤胃。”

老太爷表示赞同地点头。

秦仲霖听得想笑,可还是得辛苦忍住,难得家人如此苦口婆心劝他,这份关心,不得不说心里头还是感动的。没有一回来就对他大吼大怒径直命令,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语气眼神都是柔和的:“但是哥,人的口味不就是这样吗?好比南方人爱吃甜的,那不是他们生来就爱吃的,而是经过长久的积累,因为出生在爱吃甜菜的家乡里。所以,口味不存在一辈子之说,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保证连北京菜也不爱吃了。”

“再给你几年,几年后你发现自己还是热爱北京菜而不是川菜呢?”老太爷沉着应对。

秦仲霖微微眯眼想了想,表情淡笑中夹着一股温暖:“爷爷,我记得我当年早恋的时候,一家人也是这样的吧?当时,妈妈和大嫂都还在呢。”

这话一出,众人陷入一片感伤中。尤其是老太爷,眼眶一红,又想起老伴来了。他老伴死太早了,都是年轻时穷把病g子落下了……

秦仲天也想得有些出神,忆起和前妻也是相爱才结的婚,可婚后x格不和。

只有秦季生,怎么都无法从他面无表情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别带开话题。”秦爸爸淡淡提醒那两位陷入感伤中的盟友。

唉,还是爸爸更聪明。秦仲霖的转移话题给搅糊了,没恼,笑容却消失转为认真,看向自己的爷爷,秦家的掌权者:“爷爷,如果我想吃一辈子的川菜,可以吗?”

秦仲天震惊了:“你来真的?!你想娶那个女人?!”可没人回答他。

爷孙俩眼神相撞,那里面的深沉唯有当事人能读懂。

沉默弥漫在饭桌上许久,老太爷这么开口了:“孩子可以留下来,但人,永远别想获得名份。”

秦仲霖没有意外,表情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复杂,勾唇:“那样的过去,是不容易被接受的……”

见孙子明白了,老太爷赞赏地点头:“所以,孩子就生下来吧,怀上了嘛都是一条生命,给九妙送个弟弟妹妹也不错。”老人开始为未来的曾孙烦恼名字了。

秦仲霖疑惑抬头,孩子?!看向大哥,秦仲天突然拍桌子跳起来:“爷爷,我反对!我反对小弟的孩子是由那个妓女生出来的!”

秦季生淡淡问:“孩子是哪种身份生的都不重要,只是不是非洲人就行,混血出来完全没中国人模样了。”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秦仲天苦恼了,他的关键不在这里好不好?!

“季生说得对,孩子没权力选择自己的母亲的。再说,除了当过妓女,她的模样完全符合生下我的曾孙。”

“爷爷,爸,我——”秦仲天一口气差点被憋成内伤,没这么故意扭曲他的!

打发了大孙子,再看向小孙子,秦老太爷目光炯亮,语气一转柔声安抚:“仲霖,你从小到大就没让爷爷c过多少心。现在大了,爷爷年纪大了更不想为你c心。有些事,你自己看着办。”

见孙子目光黯沉,再接再厉:“话说得难听点。哪天你走在路上跳出一个男人,拿几张你媳妇儿的艳照勒索,你可乐意了?”

“爷爷。”秦仲天觉得这话有点不符合场面,九妙还在呢。

“爷爷,我知道了。”瞧不出任何端倪的秦仲霖站了起来,向爷爷鞠了个躬:“我先回去了。”

“难得回来就在家里住一趟,大晚上还跑什么?!”老太爷生气,真有些后悔没来一g拐杖,像这个情况跺跺它肯定特有威严。唉。

“爷爷,我还有工作今晚得加班。”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敏姨送来西装外套闪人。

秦季生让大儿子去送送二儿子,随后也站起身说:“那我先回房间了。九妙,上楼,洗澡,明天要读书了。”

“哦。”九妙跟了上去。临走前对曾祖父说:“祖父,你也上楼睡觉了嘛。”

“嗯,我吃了药就来。”

秦仲天尾随弟弟出了门,一离开长辈的视线,二话不说伸长手臂拽住了弟弟的手臂:“仲霖,让那女人把孩子打掉!就当是为了尚宝宝,让她一路走好!”

秦仲霖回头,停下脚步,朝兄长微笑:“大哥,你怎么知道邹小**肚里有我的孩子了?”

秦仲天得意说:“你哥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你就甭打听了。总之,听大哥的劝,至少这一年内,别让那女人怀你的孩子,别把自己名声搞臭了。”

“哥,我只有一句,你的消息,实在有些不咋样。就这样,别送我了,你明天还有个早会吧,送我再回来明天准打瞌睡。我自己开了车来的,进屋去吧。”秦仲霖没正面回答,他准备卖个关子,他们误会了就继续误会下去吧,情报错误总得受点惩罚不是。

“你小子别给我打马虎眼,这事你得先答应我!”秦仲天不放手。

秦仲霖无奈,朝屋里喊去:“爷爷,我让大哥明天下班帮你买北京烤鸭,您还是要原先那家吗?!”

“你小子——”秦仲天意识到不对揪住小弟的领子,可来不及了,秦老太爷耳朵尖闻讯赶来了。

秦仲霖趁机快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三十秒都不到就把车子发动了。调了方向盘看到爷爷兴冲冲地说:“小天,明天换家店,听说新开了家牛nn烤鸭店,味道特好,你就到那去买……”

秦仲天一脸的苦瓜样,让秦仲霖弯起嘴角,心情,好多了。

**

北京城里最近在举行大扫黄,上头刚决定好,日子还没定好呢,这些娱乐会所就清一色赶紧整顿。在北京敢开酒店的都是大有来头的人,后台个个硬,可也避免不了做面子工程。会所这些天,就纯粹改成清酒吧那模式,小姐们全放假等上班通知。

这日子一轻闲下来,公主们要旅行的要回乡的都赶着这机会。辛姐呢也总算是可以拆石膏了,这时树叶已经在掉落了。清酒吧的生意极好,有些闲来无事没地方去的公主们就三三两两地来这里座座,这里出入的一些高档男人,聊得来了还能再发展下业务。

对此辛姐表示无语,严重警告那些姑娘们少打些歪主意,把自己身上的风尘味儿去掉一些,别一迈出门就被人识穿是小姐。

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话题就是会所里众所周知的一些八卦,聊着聊着,就不知怎么地聊到了邹小**身上来。一姑娘问辛姐:“辛姐,我听说你这个清酒吧不是有和邹小**合股吗?那邹小**现在在哪里?”

辛姐笑说:“哪有那回事,我这清酒吧就我一个人盘下来的。邹小**啊,还在北京啊,忙着谈恋爱去了。”

“哟!那邹小**找到对象啦?是哪个男人呀?家世如何呀?怎么认识的?!”一群姑娘眼睛发直了。

辛姐表示不知道:“那姑娘的对象,说真的还真是够神秘,你们也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

“切~!辛姐,咱谁不知道你跟邹小**那关系多铁,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故意隐瞒的吧?!就跟我们说说嘛,说说也不犯法吧?”

“诶,你们这群孩子,都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得,有客人来了,我马上去招待呼!”辛姐借机潜逃,留下那些姑娘嘘声议论纷纷:“辛姐干嘛隐瞒啊?难道邹小**的男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有多少上了岸的姑娘都急于与过去撇清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谁知道……不过问辛姐她肯定说不知道,要从她嘴里探出点什么样消息,难哦!”

这厢,辛姐借客人摆脱那群八卦女,脸上挂着十二万分的热情招待进来的几个花衬衣带chu金项链纹龙纹豹身的流氓。她眼力好,再加上他们的打扮,要说只是良民还真没几个人相信。在那行里打滚近二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当下进屋的时候她就不大乐意接待这种客人,可人既然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看他们一个一个吊儿郎当老太爷们往沙发上一坐,口气很冲地命令:“来你们店里最好的酒,不要啤酒,要洋酒!威士忌伏特加白兰地,全都各来一瓶!”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那厚度,一万块是有的。“别担心爷几个穿得不好没钱付帐!今儿刚收到了钱,哥几个要提前庆祝一番!”说着,掏出烟来点上。

辛姐陪笑道:“几位客人,这个区域禁止抽烟,想抽的话到二楼去吧?那上面雅间,风景又好……”

拿钱的胖子笑脸马上拉长,愣是把香烟点上,缓缓抽了口再吐出来,才悠哉地抖着二郎腿说:“咱兄弟也是文明人,老板娘,你就先让我把这g烟抽完了,再挪位置吧。”

这些人,敢在这里抽烟,辛姐已经有所警觉了。上回她被挨揍,来的那批人德行跟他们差不多,她心里咯噔一声七上八下,但脸上还得挂上笑容点头答应。

转身让服务员来招待她,跑到那几个姑娘们面前悄声问:“你们谁认识他们?”指了指那些流氓的方向。

其中一个姑娘瞟了一眼,脸色马上变绿了,有些担忧问道:“辛姐,你说说你最近又得罪谁了?!手还在复健中吧?怎么又惹得上这些流氓了?!”

辛姐面上一沉,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站起来准备闪人,要是等下闹事儿了还是别被波及得好。

“就在前几天,我们一姐妹得罪一个客人,就是他们跑来揍人的!辛姐,你给吴经理打个电话吧,最好他们只是单纯来这里喝酒的……”那姑娘继续说。

辛姐心已经沉到谷底了,流氓闹不闹事看眼神行为就知道了。她不会认错,他们准是来找麻烦的。当即说好边向后院走去边拨打电话。给会所吴经理打,请他帮个忙。

电话接通了,吴经理一听这事儿就取笑张辛怎么胆子变这么小,草木皆兵了?没事儿,准是人家来单纯喝喝酒的。话里完全没那意思要帮忙,安抚了几句很快就以别的事打发了。

辛姐生着闷气挂了电话,真是人走茶凉!赶紧翻电话薄看哪些人能帮助。挨个电话打过去,虽然理由各不一样,但全是拒绝了!

辛姐这心里头开始不安地打鼓了,她认识的这些交情,好歹也要卖她两分面子,怎么这次全拒绝?!是谁要找她麻烦了?!是那人给这些人打了招呼别管事儿的?!

辛姐混得久了,这种事一想就明白,一明白了,脸就绿了。总之在这京城势力大的,还真是十g头都数不过来。谁要找她麻烦,确实难以猜出来!

辛姐就在这般忐忑中一直熬到那些人离开,他们呆了两小时,移到二楼雅居,自带了副牌出来打。辛姐尽量把客人全安置在一楼,宁可说楼上没座位也要拒绝普通客人和危险份子接触。

两小时后,那几个混混下楼,结了帐走了人。临走时,笑呵呵地看着她,留下一抹意味深长让人不安的笑容。

辛姐不安啊,实在不安,也没了心思守在店里,一直坐在店外搭的桌子前守到关门。这心还是没松懈下来。

等回到家里,也是辗转反侧,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她老觉会出事。

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电话,是警察局的,说她家酒吧昨儿半夜让人给砸了,赶紧过来清点财产损失!辛姐这心里一沉,她最怕的终于还是来了!

**

康洛接到辛姐的电话之前,先接了通成都的电话,负责那边清酒吧的经理语气惊慌地告诉她昨晚店被人砸了,一群看起来流氓的男人来店里消费了几个小时后走了,她怀疑是那些男人把店砸了的!

康洛表示先配合警察的工作,不要慌,她很快会飞过来处理。安抚了经理后挂断电话,刚要打给辛姐,辛姐电话就来了。

“小**,出事儿了,我们的店被人砸了!”辛姐疲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