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52部分阅读(1/1)

,还有好多文件都掉在血泊里了”

剩下的五个人似乎无言以对,只得面色怪异地望着她们。

幻觉谎言

“咳咳,闵雨、胡霞,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嫌生活太平淡了,所以要幻想一些血光四溅的场面来满足一下自己吧”张绮秉承着一贯的乌鸦嘴作风率先开口了。

“不是的不是的”闵雨和胡霞一起摇头,神情痛苦,“我们没有说谎,刚才真的看见了真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古老师呢他到哪里去了”葛虹深思地问,“难道,已经被人移走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移走你相信古老师真的呃,自杀了”高燕兰惊疑不定地反问。

。“有这可能。”我蹲下身去,ko窗的桌脚边有一缕寒光闪过,伸手一摸,果然有东

“匕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手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剑池传说十六下

这是一把冷光烁目、锋利无比的长匕首

造型十分熟悉,因为不止一次见过。

锋利的刃上映着我此时的面容,带着深思的探究和与之相反的排斥的淡淡的冷笑。

“喂,这可是凶器也就是最重要的物证啊”张绮嚷嚷道,“你怎么也不戴个手套什么的,就算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被你破坏了”

“上面连一滴血也没有,就像是崭新的一样,什么凶器啊”高燕兰一如既往地和张绮唱着反调,“再说,这里也没有尸体之类的,根本算不上物证啊”

“沈钧,看出什么了吗”葛虹走近问。

正如高燕兰所说,崭新,滴血未沾,这把匕首看上去不像凶器。

我握着它,凛凛寒光反射在眸中,一缕若有若无的凄厉慢慢自心底升起。

“只是一把匕首,和古老师无关。”我淡淡地回答。

“无关那古老师跑哪去了呢”张绮转了转眼珠,“哦,该不会被人毁尸灭迹了吧”

“你呀,你”高燕兰没好气地瞪了张绮一眼,“就那么几分钟时间,怎么毁尸灭迹你以为是神妖变魔术啊”

大概是怪力乱神的事见多了,连带高燕兰这个原本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也是三句话不到,就会不小心地扯出神鬼妖怪来。

“唉”葛虹无奈地叹息,“别瞎猜了,我们再仔细找找吧”

“闵雨,你和胡霞不要紧张,再仔细想想。”老班又四下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只好走到惊慌失措的她们身边,扶着两人的肩膀安慰道,“你们是怎么来到望云楼来的,又是怎么见到古老师的”

“早自习铃一响,我和胡霞就跑出宿舍。”闵雨使劲咽了几口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跑到九曲桥上,迎面撞见了古老师。他说厉院长找我们,要我们去望云楼。”

“古老师的样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我垂下手,依旧握着匕首问。

“不同嗯,他他好像没什么表情,语调也怪怪的。”闵雨仔细回想着,“哦,说话就像机器人,没什么起伏的。”

“你们在望云楼里见到厉院长了没有”葛虹问。

“没有。我们跟着古老师进来的时候,楼里一个人也没有。”胡霞回答。

“接着怎么样”老班问。

“接着,我们就一起进了院长办公室。”闵雨的神色不可遏制地惊悸,“古老师古老师突然拔出了一把匕首,向我们逼过来。我们吓得连连后退,把桌子上的那些文件都撞翻在了地上。”

“是的,谁知道后来,古老师就就”胡霞惊恐地望了望我手中的匕首,“就用那把匕首狠狠地h进了自己的胸口”

说完,闵雨和胡霞的目光又一齐集中到了那正散发着寒意的锋刃上。

“你们是说,古老师就是用这样一把匕首”我扬起了手的匕首,“自杀的”

“是的。”闵雨和胡霞对望了一眼,同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再一次把匕首移近眼前,异常锐利的冷光刹那间刺痛了眼睛,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毫无预兆的,一股彻底的浊黑充斥着四周。

仿佛失明一般的难受感觉包裹着整个头部,远远的,淙淙水声潺潺源源,一阵阵嗡嗡的怪异声响渐渐逼近,而鼻间又嗅到了那熟悉的腐烂青苔的气味。

这是哪里

我怎么了

心底涌出的寒意似冰冻已久的冷泉肆虐,是了,是了,这是剑池那个传说中隐藏了无数人觊觎过的宝藏的地方

这是隔绝了点滴温暖的剑池底下,没有任何光明能透过的黑暗之地。

可是,为什么呢

心在质问,不甘而且愤怒。

我既不喜欢宝藏,也无意卷入纷争,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地相处,为什么总不肯放过我呢

呵,喜欢的人我真有吗念及于此,好似有利刃划过,心忽然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凄凉悲恸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个清晰的身影从眼前飘过,一张

张温暖的笑脸似乎从来都不曾离开

我忽然急切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些温暖和真实,但举手之时触到的却只有那凛凛寒光

仿佛是天地之间唯一剩下的颜色,在这一片黑暗沉寂中,唯一鲜亮的近乎妖异的颜色。

持着它的手慢慢地移近胸口,一点一点地落下。

纠缠已久的,不就是生死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空空荡荡的黑暗中本来就只剩下我一人,手冰凉,心也冰凉,到如今,也许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潋滟的水色盈盈缓缓,缠住了落下的刃尖,一丝丝的暖意透过波动的水光传入心底,我恍惚了,这温柔艳丽的水色看上去是多么眼熟啊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更深的迷惘氤氲开去,让我仅存的神志也在浓雾中消失了。

嗡嗡声忽远忽近,难以掩藏的焦灼之意,似在倾诉着什么。

你想要什么呢不知何故,我听到有个声音在问。

我不假思索地摇头。

不想要什么,只因为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

寒蝉凄切,泪雨霖铃,但无论怎样,终是敌不过这“命中注定”吧

那是一种万般无奈之下的认知。因着这认知,另一种深入骨髓、痛彻心肺的寒冷盘旋不去,与手上冰冷的利刃一般,又一次落下。

一道突兀扭曲的影子凄厉地扑来,周身萦绕的水光似被惊醒,光华忽而璀璨,刺目警心。

“沈钧沈钧”声嘶力竭的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悲切。

黑暗一下子褪去了,眼前竟是阳光普照、和煦温暖的胜景,如果可以忽略了抵在胸前寒光闪闪的利刃的话。

我的面色必是铁青而可怖,冷汗涔涔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之上。

从没有一刻如此刻一般恐惧,那须臾之前触手可及的死亡,那几乎可说是“心甘情愿”的死亡。

只差分毫,这利刃就将扎入我的前心。到时,恐怕就会像那些自戕的鬼面舞者一样,死得悲惨决绝,死得糊里糊涂了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二十九章 剑池传说十七上

“你你居然也喂,你是不是发神经了”张绮一边大呼小叫,一边不自禁地抹了一把冷汗。

“沈钧”葛虹的声音果然嘶哑了,她扑过来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你怎么样这把匕首”

“当啷”一声,我果断地松开了手,那道耀花了人眼的冷光不甘不愿地坠在地板上。

“这把匕首有问题”我的声音同样暗哑,差一点就送了命,被冷汗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我感到寒意彻骨。

“什么问题”高燕兰盯着我的额头,“它要杀你”

“不是。”我苦笑,“但它能最大程度地蛊惑人心,让人心甘情愿地自杀”

“这么厉害”张绮惊奇地望了望地板上的匕首,“我可不信”

眼看她欲弯腰捡起匕首,我连忙厉声喝道,“别碰它”

也许是我的神色骇人,不光是她,葛虹、高燕兰似乎都被我吓住了,傻傻地瞅着我发呆。

“别太紧张,我们不会去碰它的”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班忽然笑着走过来安抚我,“放松点,大家都没事”

她的声音镇定如常,笑容也如往日一般温和,可眼底却透出深深的忧虑和惶惑。

“不碰就不碰嘛”张绮古怪地瞟了瞟我,似乎在强忍什么,“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不要找古老师这把匕首呢怎么处理就这样扔在这里”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地板上的匕首上打了个转,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我。

我思索了一下:“嗯,古老师大概不在这里。王老师,我想我们应该去找厉院长,也许找到她,今天的事情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也怀疑起厉院长来了”张绮直言无忌。

“表面看来,确实如此。”我冷静了下来。

“表面那实际上呢”张绮不依不饶,语气比之平日更多了几分莫名的恼恨。

“你就是喜欢瞎抬杠”高燕兰朝她翻了个白眼,“沈纯钧说去找厉院长,难道不对不然,你倒说说看,现在该去找谁”

张绮一时语塞,表情更悻然。

“也好,反正这里也找不到古老师。”老班环顾四周轻轻叹息,“我这就去找厉院长”

“王老师,带上闵雨和胡霞。”我提醒道。

“我们不去吗”葛虹望着我,神情还有些恍惚。

“我不去了。”我望着地板上的那把匕首说,“你们去吧。”

“嗯,那我们跟着王老师去了。”葛虹顺着我的目光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那道冷光,“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担忧,我默默点头。

“放心吧她不是有九”张绮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清嗓子,“咳咳咳,那个上过一次当,还不学乖你当她是猪头啊”

虽然气氛很压抑,但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人时,那种寂寞心灰的感觉立刻又涌了过来。我看着不远处的那把犹自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不知不觉地皱紧了眉头。

附在这匕首上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就是饕餮口中的邪术吗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所以它能施加与我的影响弱了很多,但如何处理,还是有点没谱。

至少我不敢再用手去捡了。

手腕上慢慢浮起一圈幽光,缓缓旋转的珠子,升到了我的眼前。

嗯,裂魂珠。

可是,让珠子把它带到哪里去呢

我茫然。

剑池,剑池耳畔有个声音反反复复地响起。

“剑池嗯,不错,是个合适的地方”我喃喃自语。

不过,现在的时间好像不太适合。眼角瞥见窗外的明媚阳光,我想起了剑池此刻正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点,无论怎样,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珠子抛把匕首到池子里去吧

那么只有等晚上了。

我默念法诀,指挥着珠子用幽光将匕首密密裹起,然后一起出了望云楼,径自回到了宿舍。

正准备先暂时找个地方将这把匕首放一放,一团黑影一下子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直截了当的声音里含着奇怪的不安。

“呃,你怎么又出来了现在是白天”我吓了一跳,“那是我的珠子,裂魂珠。”

“我问的不是它”这个我给他取名叫光的无脸家伙毫不理会我的回答,顽强地指着半空中被幽光裹着的匕首第二遍问着,“这是什么”

“一把匕首。”我的回答简单明了。

“匕首不是”他连连摇头,近似自语的声音里苦恼异常,“绝不是匕首”

“那你说是什么”我望了望半空,心神就有些涣散,也许是那股力量太过诡异了,即使它被裂魂珠的光芒所束缚,依然会影响到我。

“我我想不起来了”半晌,他挫败地垂下头。

“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恍惚地回答,耳朵里又开始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好像很累。

“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妥没事吧”他抬起头关切地望着我。

“还好。”我微微苦笑。

不妥岂止不妥,我刚才才在阎王殿门口转了个圈回来。

“你怎么不去,嗯,嗯,上、上早自习”他似乎努力适应了一下,“不怕被老师逮到受罚吗”

“我准备找个稳妥的地方把这匕首藏起,然后再去上课。”我定了定神。

他沉默了一会:“藏在这里吗恐怕不十分稳妥。”

“只要到今晚就行了。”我强打起精神搜寻着可以藏起匕首的角落。

“今晚之后呢”他问。

因为面目不清所以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但感觉他对这匕首格外关心。

“之后无论它有什么不妥,都和我们无关了。”我淡淡一笑,“因为今晚我会把它抛入剑池。”

“为什么”他很是意外。

“不知道”我拖口而出,随即觉得这样回答有敷衍之嫌,连忙解释,“只是感觉应该这样做,不过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这把匕首感觉颇为诡异,抛入剑池合适吗”

“连你也觉得诡异呵呵,那总不能留在这里吧”我看好了ko墙的桌子抽屉旁边有道大小适中的裂缝,便挥手让珠子把它慢慢放下来

“你不敢碰它吗”他见我只是指挥着珠子把匕首放低,却一直蹙着眉头,迟迟不肯伸手接住它。

“嗯,匕首上似被施了什么邪术,能惑乱人心。”我苦笑,“刚才已经吃过亏,现在倒确实不敢再尝试了”

“哦,既然这样,不如你把它给我吧”他突然朝那落下的匕首伸出手去。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三十章 剑池传说十七下

“你干什么”我大惊失色,“别碰它”

因为我突然的惊慌失措,裂魂珠散开了托着匕首的幽光,飞回我的腕上。

他没有理会我,冷静异常地接住了缓缓落下的匕首。

我却愕然得连声音也似被吞了下去一般。

他竟然、平平稳稳地、握住了匕首

但他只是个没有实体的游魂呀更无稽的是,匕首上始终萦绕的那股蛊惑人心的邪气在落入他手之后,忽然淡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各种杂乱的怪声响作一团。

“这、这把匕首”他的语气十分矛盾,既是恍然又是困惑,“它是是我的”

“你的”我的脑袋依旧空白,只是机械地问。

“不错它本是我的”这个面目不清的家伙用一种十分郑重的态度望着我,“我不知道它原来是什么,但能肯定它确实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怔怔地瞪着他,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你怎么了”他握着匕首,放缓了口气,“不相信我吗”

“不知道。”我苦笑。

最近苦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无奈,那种渗透在宿命里的无力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了。

“眼里见到的可能不是真的,不过心里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他举起匕首看了看,又望着我,“你放心,我可不会害你这东西先放在我这儿吧”

“嗯,也好,省得我晚上还要再想办法去剑池。”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瞟了瞟那把匕首,无可奈何地回答。

眼见冷光一闪,他转身钻入了衣箱。

我慢慢开了门,走出宿舍。

剑池,宝藏,妖孽,匕首,邪术,还有这个面目不清的失忆游魂,它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联系

饕餮和云腾蛟莫不是也为了剑池下的宝藏呢可他们怎么会对尘世中的所谓珍宝感兴趣呢

我一路走,一路想,苦思不解。

恍恍惚惚地回到教室,还没等坐下,就被一堆人围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我情况,我才惊觉,除了我,其他人都没回来。

难道老班已经带着她们赶到本部去找厉院长了

我只得推说自己没跟她们一起进望云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想而知,同学们的反应是怎样的。

我心里纷乱如麻,也顾不得别人的置疑和埋怨了。

正在这时,教室门口有个不悦的声音响起:“班级里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这节是哪位老师的课啊”

一脸阴沉的任老师重重地拍了拍教室的门。

班级里陡然安静下来。

“呃,这节是王老师的课。”班长立刻站起身回答。

“哦,那怎么不见王老师你们却在班级里吵闹呢”任老师的身后闪出了语气温和的夏副院长。

“王老师她她”班长为难地瞟了瞟我。

“王老师带着几个同学去找古老师了。”我代她回答。

“古老师他和厉院长一起回本部了,找他做什么”任老师的脸更阴沉了。

“有人说他自杀了”

“在望云楼里拿刀自杀的。”

“不是刀,是匕首”

“王老师就带着她们到望云楼去看了。”

班里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说明着情况。

“自杀荒谬”任老师很是生气,“是谁胡说八道”

“我们宿舍的闵雨和胡霞说亲眼看见的。”我回答。

“你们宿舍”任老师转头,冷冷地瞪着我,“果然是物以类聚,个个古怪”

“古怪与否和胡说八道是没有因果关系的。”我立刻反驳。

“啊,别做无谓争执。”夏副院长连忙摆手,“结果怎样你去过望云楼了古老师呢他怎么样王老师呢她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我迟疑了好一会,才回答,“望云楼里没看见古老师。王老师么,可能带着闵雨她们到本部去找厉院长了。”

“这个王老师没影的事情居然也相信扔下一个班的学生,就去找厉院长,真是昏了头了”任老师的眼中掠过一抹残忍的得意。

“事情到底如何,恐怕要等王老师回来才清楚,乱下结论太武断。”我皱起了眉头。

“不错,下结论要有依据。”夏副院长的神情依然平和,“那么这节课大家先自修,等王老师回来了再说吧”

“沈同学,你出来,我有事问你。”温和如常的声音叫住了打算坐下的我。

望了望这两个一前一后转身出去的背影,我没有感到意外,这本是意料中的事,只不过,哪个才是别有所图的呢或者,两个都是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你觉得古老师会自杀吗”夏副院长不等我站定便问。

“我没亲眼看到,所以不能发表意见。”我淡淡地回答。

“古老师之前没来找过你吗”任老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问。

“任老师知道他要来找我那一定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吧”我微微冷笑,“他是来叫我们小心身边的危险的。”

“哦,古老师是个负责的好老师,担心你们闯祸。”夏副院长点头,“你们确实要自己当心,特别是你和张绮,有些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啊”

“夏院长的意思是说,会有意想不到的灾祸降临在我们身上”我望着面前神情关切的长者。

“谁知道呢天有不测风云啊”任老师阴阴地h进了一句。

“是的,所以我一直相信那句老话。”我意味深长地转头直视着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躲不过,唯有勇敢面对。

“呵呵,你倒是个冷静理智的聪明孩子”夏副院长微笑着夸赞道。

我心里暗叹,表面却丝毫不动声色:“说我愚蠢的人很多,只有您一个夸我聪明”

夏副院长又呵呵笑了几声,风趣地说:“他们可能是想变着法子夸你大智若愚吧”

“谁大智若愚”看到这个匆匆而来的身影,夏副院长一下子收起了笑容,1ou出惊异的神色。

“厉院长”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叫道。

“怎么看到我很奇怪”厉院长的语气带着嘲讽。

“厉院长,古老师呢他和你在

一起吗还有王老师和我们宿舍的几个呢”我左右望了望,没看见任何一个应该出现的人,不觉焦灼起来。

“哦,刚接到通知,古老师代我去外地学习了。”厉院长平静地说,“王老师她们去上课了。”

厉院长的语气很随意,似乎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我的心却突然沉了下去。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剑池传说十八上

“古老师不在了”我如叹息般的语气却格外沉重。

“嗯,他去外地了,过段日子才回来。”厉院长的回答轻描淡写。

“看吧,本来就无事,庸人自扰之”任老师冷笑,“厉院长也说了,古老师不过是到外地去学习了,哪有什么荒谬的自杀之说”

我望了望厉院长,她的神情一片淡漠,眼底毫无波澜。

“也许真正荒谬的事情还在后面吧”我低低自语。

“呵呵,你的兴趣爱好不是异于常人吗越荒谬的事情自然越对你的胃口喽”任老师的话里带着刺。

我没有理会他。

“厉院长,你把那天去检查身体的六个同学都调到一个宿舍去了为什么”我问。

“哦,便于她们互相照顾。”厉院长很平静。

“照顾如果她们身上的病同时发作的话,该怎么办”我本想说邪术的,但瞥见任老师阴森的目光,便临时改了口。

“那至少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同学。”厉院长的态度更淡漠。

“这就是所谓的照顾。”我苦笑,“厉院长,你是不是早知道她们会出现那样的症状三十二十九年前,你也在虎丘吗剑池边发生过什么事和现在的张绮她们有关联吗”

厉院长的目光长久地停在了我的脸上,没有勃然大怒,没有研判探究,只有一片冰死人的冷漠。

“这还用问一定是大有关系的”任老师转过头,笑得恶毒而奇怪,“一样的七个花季少女,一样的形如木偶说不定会一样的命赴黄泉呢”

“咦这太奇怪了任老师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当年你也在场”我故作惊愕。

“那自然不可能厉院长你说是不是”任老师转了转小眼睛,1ou出了白白的牙齿。

“过去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至于现在,还没发生的也别杞人忧天。”面无表情的厉院长语气如常,“沈纯钧,去上课吧以后,代为照看着你隔壁宿舍的同学,也许,你所等的转机就快来了。”

“厉院长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心吗”一直旁观不语的夏副院长笑着阻止了我还想询问清楚的企图,“快去吧王老师和你们宿舍的那几个一准正急着找你呢”

我迟疑了一下。

老班和我们宿舍那儿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但是夏副院长和任老师在场,厉院长似乎也不愿说得很清楚。

“确实,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如果几十年前酿成过血案,已经是非常悲惨的事情了,倘若几十年后还不醒悟,那可是更加让人感到悲哀了”思虑再三,我对着面前的这三个都有着嫌疑却都捉摸不透的人撂下了两句劝告的话,然后也没费心劳神地去观察他们的反应,匆匆退场了。

果然如我所料,回到教室后,老班正在安抚大家。一问葛虹,她们跟着老班去了本部,见着了厉院长,却没看见古老师。厉院长面无表情地听了闵雨和胡霞的陈述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说古老师没出事而是去了外地学习,并说她们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产生了幻觉。

如此而已。

虽然老班和我们宿舍的那几个全都心存重重疑虑,但既然厉院长这么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大家也不敢再吭声了。

多事之秋,充满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连老天爷也应景似的跟着阴沉沉了。

挨到晚上,大家早早上了床,各自思索着心中难解的问题。

不知不觉,熟悉的嗡嗡声又在耳边响起。

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浓浓的黑暗中,腐烂青苔的味道挥之不去,宝剑、光芒、嘶鸣,就像一场倒带过的旧电影。

“不用这么敬业吧”我对着那把宝剑哀叹,“每夜必访,我会神经衰弱的”

剑重重地在我面前晃了晃,嗡嗡声更刺耳了,好似有些不满。

“我不擅长猜谜,也不会读心术,呃,估计这个对你也没用。”我几乎是在哀求,“如果你想叫我干什么,就快点明确地告诉我吧”

宝剑在空中优美地转了个圈,照旧嘶鸣。

我只好无奈地看着,这时我真希望自己也是一柄宝剑,起码就不用为这“顽强不屈”的剑鸣声烦恼了。

“你又被魇住了”一团黑影十分关切地凑到了我跟前。

“啊怎么又是你”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失声叫道。

见鬼了每晚都是同样的人物,上演同样的场景,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嘘,轻点,小心惊醒别人。”他朝四周看了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突然记起那把匕首,姑且先这么称呼吧,叫什么名字了。”他的声音兴奋起来,手里1ou出了那道锋锐的冷光。

“叫什么”我皱眉斜着那耀眼的寒光。

“纯钧。”他一字一顿地回答。

纯钧那不是我的名字吗

“你在开玩笑嘛它怎么会和我同名”我莞尔。

笑容才刚展开,脑子里忽地一闪,不知怎么跳出了一段文字来:“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

这是越绝书中对我国古代十大名剑之一的“纯钩”的描述。纯钩剑即是我们惯常所指的“纯钧”

而这段话之所以会跳出来,是因为云腾蛟在我甫入学院时就曾经说起过。

“它叫纯钧不是吧”我眉头深锁,“据我所知,纯钧是指春秋战国时期的欧冶子所铸的五把名剑之一,它应该不是匕首,外形也不是如此普通的吧”

“我早说它不是匕首,可你不相信。”黑暗里那个面目不清的家伙双眼灼灼,似乎和他手上的东西一样闪着光,“它就是纯钧,是属于我的宝剑”

宝剑我苦笑。

“大概是你比较厉害的缘故,反正我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它是一把宝剑”我唯有摇头叹息。

“人有魂魄,宝剑亦有魂魄。人平日可见的都是肉身,谁能看到魂魄”他肃然解释,“宝剑亦然它的形虽毁,但剑魄犹存,我只是看到了它的魂魄而已”

“剑的魂魄”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对不起,我还是看不出来”

“嗯你刚才说形已毁、魄犹存,难道纯钧剑已经在这世间消失了吗还有,你说它是属于你的宝剑,那你是谁欧冶子夫差勾践”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谢今天更新晚了,十分抱歉因为明天xx将赴西藏旅游,大约要13日才能回来,所以13日之前的更新要暂缓了,请大家谅解故事已渐入,也请大家耐心等待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剑池传说十八下

“欧冶子,勾践,夫差”他喃喃低语,陷入了深思。

我在一旁紧张地等着,希望他能想起自己以前的身份,这样才有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半晌,他将这三个名字反反复复地念了无数遍,面目不清的脸上似乎闪过了某种恍然的神情。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你是这三个中的哪一个”我眨了眨眼睛急切地问。

“呃,好像似乎”他垂下头,吞吞吐吐地,“这三个嗯,差不多、差不多都、都有可能。”

“什么”我差一点吐血,“这三个一个是铸剑师,另两个是不共戴天的吴越两国国君,差太远了,怎么会说都有可能”

“因为这三个名字,我听着都挺熟悉的。呵呵”他干笑了两声。

“唉,我本来还以为可以猜测出你的身份呢”我无奈地轻轻叹息,“现在可好,依旧是一团乱麻”

“别生气,我固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不过,总算是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飘到我床上,语气里有几分滑稽的讨好之意。

“哦什么事情”我不抱希望地问。

“我就是来找这把纯钧剑的”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它对我非常重要,所幸找到了”

我瞟了瞟匕首,实事求是地泼了一盆冷水上去:“那找到之后呢你既没消失,也没想起自己是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你觉得这把剑会指引我们去什么地方呢我的意思是,它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对不对”他的眼睛光彩熠熠。

我沉默了一会:“你是想说剑池吧”

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

“这只是感觉而已,正确与否就要我们去求证了。”他盯着我,“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早有感觉,但一直不愿深究。”

“我的感觉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才灵,所以基本可以无视”我心里沉甸甸的,面上却1ou出了笑容。

“那是因为你总不肯相信自己的心”他拖口而出的话让我呆住了。

又是一个要我相信自己心的异类

难道我真是这样冥顽不灵、愚蠢之极的人吗

“呃,你不要误解,我不是说你人不好”他望着我,语气颇为小心翼翼。

“没什么”我微微苦笑,“还是回到正题上来。你是不是认为剑池或者是它的传说中有你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也许。”他不太确定地回答,“也可能是和我的身份有关。”

“嗯,我明白。”我平静地点头,“但怎样才能求证呢我是个普通人,你是个游魂,剑池底下机关重重,看上去我们都无法进出自如,更别说要额外求证什么了”

“我们可以找人帮忙的。努,那个桃花”他的声音又热切起来。

“行了,你别说了”我连苦笑也懒得挤出,只是无力地挥挥手,“我知道该找谁帮忙。不过,你要先做好引狼入室或者是翻脸成仇的准备”

“这并不是我的感觉,而是我的经验。”我淡淡地一笑,止住了他欲刨根问底的打算,“我的经验比不上感觉灵敏,但却比感觉准确得多。”

他想了想:“我懂了你放心”

他的语气诚挚而郑重,含着十分的感激,让我微微感到心安。

一道极为炫目的光芒自他手中闪过。

“咦怎么回事”他有些愕然。

我刚想开口,眼角却瞥见了室内的动静,连忙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出声。

对面的床铺上,张绮又一次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不同于上次,她此时双眼圆睁,呆滞无神的眼眸里渐渐氤氲起一股凶狠恶毒的戾气。

“剑池,剑池”低低的自语更像是催命的咒语,她僵硬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地走向宿舍的门。

眼看着门被拉开,那个僵直的身体并不反顾地走了出去。

真是命苦,我无奈地在心里长叹,每晚都得扮演跟踪追击的角色。

叹息归叹息,我悄然无声地下了床,简单地穿起衣服、鞋子。

一侧头,一团黑黑的影子ko了过来。

“她是去剑池吗”他轻轻问。

“嗯,我们也去。”我走向那扇开着的门。

临出门前,我又回头望了望我的下铺,葛虹裹着被子面朝里侧躺着,似乎睡得很熟。

我轻轻地带上了门。

走廊上,一盏光线黯淡的小灯微微抖动着。

一个身穿花睡衣、光着脚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

“哎,她、她是谁呀”飘在我身边的家伙低低惊呼了一声。

前面的人虽然身形与张绮相似,但比她略高,而且张绮出来时穿的不是这件睡衣。

我不禁皱起眉头。

“咦,那里又出来一个”黑影举起手臂指着我们隔壁的宿舍。

我转头看去,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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