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48部分阅读(1/1)

情。

“好我用现成的诗吧。”我无奈地说,“上邪我若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携”

大家呆了呆,葛虹轻声说:“你把这诗改成这样未免太绝对了吧”

“谁让你们不相信我呢”我叹气。“这下子我可撇得干净了吧”

“唉陶老师如果听见你改写的这诗,面子上要挂不住了”闵雨也叹息。

“这么一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美男。你居然还看不上”张绮跟着摇头叹气,看我地眼神似乎在看着个十足的傻瓜。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不会看上我。我也不会看上他,这是相互的,没什么值得奇怪”我试图解释得更清楚些。

她们一齐拍了拍我,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结果,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件她们嘴里评价为引人遐想地事情上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件事没有像以前的墙壁事件那样传遍全院,引起大家普遍地注意。

在所有人中,大概只有葛虹隐约猜到了些真相。

熄灯前,葛虹借故把我拉到晒场。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她问我:“沈钧,陶老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叫我别凑热闹,少管闲事,免得招惹嗯,那种东西”我老实地回答。

“他和云老师都不是普通人吧”她斟酌着语句。

“嗯,反正都是不能惹地厉害角色”我认真地点头。

“这里又有什么东西吗”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想起假山上凭空乱冒的藤蔓,心有余悸,“刚刚我看到假山上有紫光闪过,就上去查看,结果居然钻出许多藤蔓来缠住了我,还把我从假山上甩了下来”

“啊你受伤了吗”她急忙问。

“嗯,没有。”我地神情有些异样。

“哦,是陶老师救了你”她的反应很敏锐。

“可以这么说”我点头。

“那他到底还是对你不错地”她笑了。

我苦笑不语。

“你真的讨厌他吗”她勾着我的肩,朝宿舍走。

“讨厌也许吧”我的语气有些迟疑,“反正不是她们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还誓”她笑得厉害了,“好好的一流传千古的情诗,被你改成了什么”

“我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都被她们不断地追问,趁早撇撇清比较好”我叹气。

“又叹气你今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次的气了”她开玩笑地说,“再这样下去,迟早变成老太婆”

“老太婆就老太婆,成熟不正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吗”我故意胡扯道。

“这种成熟太可怕了留给你一个人好了我宁愿永远做个幼稚的美少女”她也跟着胡扯。

“沈钧,你说这次汇演会顺利吗”她突然收敛起玩笑的嘴脸,异常认真地问我。

“你放心吧这次汇演一定会顺利的”一抹紫色的阴影掠过心底,但我还是故作轻松地说,“葛大小姐的舞蹈谁不是眼都不眨地看啊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又乱用诗句,我可不是杨贵妃”她敲了我一下头,嗔怪道。

“哦,那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喽”我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形容四大美人的成语都被我用上了,总有一个适合你吧”

“我哪比得上四大”她突然醒悟,“居然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追逐嬉闹的身影逐渐远去,空旷的晒场上慢慢恢复了平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五章 香魂 三上

第二天排练舞蹈时,云腾蛟居然出现了。他一副客座舞蹈老师的嘴脸,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蚌壳方也是一脸的意气风,一会儿指挥变换队形,一会儿纠正动作,舞蹈房里立刻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我反正是打杂的,乐得闪在最偏僻的角落看戏。

这些是铺垫,重头还是在主舞的四个人身上。

火药味十足的当然是葛虹和赵敏敏她们。蚌壳方把一组组动作分解后教给她们,然后让她们两两相对练习,这样就可以互相指正错误,而且还可以互相监督。

葛虹胜在舞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连贯优美,赵敏敏则是胜在腰肢十分灵活,舞腰的动作较为到位。

两人各擅所长,对练时的情形可谓精彩,引得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不得不承认,虽说赵敏敏嘴脸可恶,但是跳起舞来确实是很出众。

同时,我也隐隐有些不安,她和葛虹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最后的人选确定必定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赛。

“表妹,你又皱着眉头,什么事情感到为难”云腾蛟一如既往地表演瞬间移动,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身旁。

“没有。”我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你看她们跳得多好,学习一下吧”他展开了欠扁的笑容,“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多有诗意”

我别过头去喝水。只当没听见。

“表妹。我记得你很喜欢诗词地。怎么对我这诗无动于衷呢”他地神色有些古怪。“你不是给陶老师作了一香艳地情诗吗”

“噗”地一声。我把水喷了一地。

香艳地情诗难道就是指那改过地上邪

“你不要随便污蔑我”我正义凛然地望着他。“第一。我不会作诗第二。我更不会作香艳地情诗”

“表妹。别那么谦虚”他笑着揉揉我地头。“诗为心声。你要表达地情意”

“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无奈地拨开他的手,“那古诗是改过的,我和饕老师的关系已经撇得非常清楚

“呵呵这种事情嘛越描越黑,怎么撇得清”他笃定地笑,“再说,陶老师也不错,和我一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总比你那个瘦猴子似地同学优秀百倍吧值得考虑一下”

我满心窝火,冷笑道:“表哥,你确定你的性别真是男的”

“什么意思”

“你怎么表现得十足像喜欢乱嚼舌根的长舌妇”

“抑或你以前曾经扮演过走家串户、搬弄是非的三姑六婆”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哎,表妹。你”云腾蛟也哭笑不得,“真是最毒妇人心居然把你表哥说得如此不堪”

我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沈纯钧。拿瓶水来”颐指气使的态度加上恶狠狠的语气,闭上眼睛也能猜到她是谁了。

这种事情果然很难撇得清步,用了一个投射动作。把水瓶扔进了她旁边地衣服堆里。

她仍不死心,又叫道:“再拿一瓶冰汽水”

天气已经凉爽,所以学院准备的饮料和水都不是冰的,只有学院外的小卖部才有冰汽水卖,她这样说就是故意刁难我。

我望向蚌壳方,她朝我挥挥手,摆明了是息事宁人让我跑一趟。

见我往舞蹈房外走,葛虹连忙说:“方老师,我和她一起去,多买几瓶吧”

“嗯,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喝点饮料也好”蚌壳方点头,随即问,“你不休息跑去买饮料,等会儿撑得住”

“没事。”葛虹轻盈地跑几步,追上了我。

我们两个一口气跑到了学院外面,买了一堆饮料,两手提着慢慢走回来。

“沈钧,那个赵敏敏看来是跟你卯上了以她地嚣张跋扈,一定会百般刁难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葛虹不无担忧地说。

“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以后有多远闪多远,尽量不和她照面就是了”我无奈点头。

“就怕”她苦笑着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地言下之意,是怕我不去找事,别人却不肯放过我,非要无事生非

事实证明,不祥的预感往往比较正确。

我们刚把饮料提回舞蹈房,赵敏敏就又出了新花样。

学院历届文艺汇演,留下不少服装,有仿古式样地,也有现代新潮式样的。这次汇演,学院领导把所有服装都搬出来,让各个年级挑选。我们班级舞蹈地服装早就选好了,但年级的舞蹈要十八套唐朝的衣裙,现有的服装只有一套,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所以老师决定重新定做。

可是赵敏敏非要用那套旧的衣裙。

这套衣裙是典型的唐朝襦裙服,上面是一件袒领即领口开得很低的金银彩绣短襦,下面是石榴色的多幅绣花曳地长裙,佩披帛,加半臂即短袖。虽然因为长期堆在角落,衣裙上满是污垢,颜色暗淡,但拂去表面尘灰后,质地光滑,好像是真丝的。

蚌壳方对这套衣裙不甚满意,主要是觉得它太旧了,而且短襦和石榴长裙的正中都用金银丝线绣着大幅的茉莉花图案,华丽中透着怪异,所以不想动用它。

赵敏敏却是对它看了又看,显得爱不释手。

她的小姐脾气一上来,就执意要穿这套衣裙跳舞。

蚌壳方有些为难:“这裙子太旧了,而且也太脏了,怎么能穿”

赵敏敏眼珠一转:“方老师,这套裙子的面料是丝织的,小心地手洗一下,就能颜色如新了,不会影响效果的”

“手洗”蚌壳方打量了一下裙子,“叫谁来洗这长裙是多幅的,洗起来很麻烦的。”

“沈纯钧喽”赵敏敏理所当然地说,“她反正不跳舞,有的是时间洗啊”

蚌壳方回头望着我,舞蹈房里的所有同学都望着我。

我暗暗攥起了拳头。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受是另一回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六章 香魂三下

“表妹,你可不会洗衣服的,还是另外找人吧”云腾蛟跳出来,状似在帮我说话。

“哎哟,原来你在家也是千金大小姐啊”赵敏敏故作惊讶地叫起来,“要你洗衣服,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平常的衣服谁不会洗”葛虹皱起眉头,“这种式样繁复的丝织衣裙要专业人士才会清洗,干嘛要叫沈纯钧洗”

“她不是很能干的吗洗衣服应该难不倒她吧”赵敏敏冷笑。

“沈纯钧,你行不行”蚌壳方有些过意不去地问我。

我瞟了瞟得意冷笑的赵敏敏,硬是把怒气压了下去。

“方老师,如果这是布置的任务,那我接受”我沉声回答。

“嗯,好吧”蚌壳方看了看赵敏敏,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点头。

我小心地拿起那堆衣裙,除了尘土飞扬外,并没有预想中的霉味和肮脏感。

也许是光线的问题,衣裙正面的大朵纯白茉莉花图案闪过一阵淡紫的光芒。我一惊,定睛细看,茉莉花图案还是白色的没有变化。

傍晚时分,我拿着两个大脸盆来到晒场,把短襦和长裙分别泡在清水中。

清水很快变成乌黑地污水。我换了几次水。污浊地程度逐步减轻。也不知道是第次还是第九次。水终于清了。

我拿起肥皂。准备涂抹。晒场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幽幽地歌声:“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咦谁这么有兴致连饭也不吃到晒场唱这种歌

这歌地歌词用地唐代诗人李群玉地诗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我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歌地曲调舒缓而萦回。歌声袅袅而上。柔美辗转。似丝线般缠绕在心间。唱歌地人不但音质佳。而且极富感染力。应该是个经过专业训练地歌。

我们女院地学生恐怕还没有这样好地音乐表现力

我不禁停下手中地活。朝四面张望。这时候。除了我这个倒霉蛋。大家都在食堂和宿舍吃饭。晒场里一览无余。连个鬼影也没有

幻听

我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涂肥皂。

歌声又起

我头也不抬。嘀咕道:“唱吧唱吧反正这里除了我这个出了名的鬼见愁,也没别人了。”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话,歌声变得越清晰,最后竟然就像在我耳边一样

不会吧得寸进尺

我快速地扭头左看右看,晒场真是冷清得很,只有我一个形影相吊,这歌声从哪里来的呢一道淡紫的光芒从我手中的长裙里闪出,晒场的上空突然飘下无数的茉莉花瓣。

白色的、粉红地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漫天飞舞。扑鼻的香气和这美丽的花瓣雨交织在一起,好像是一场盛世的舞筵。

可惜这地实在选得差了些没有雕栏玉砌,没有美酒佳肴,也没有华美地毯,墙角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灰色水泥地,一条条的长绳子,挂着长短不一的衣服。

我摇摇头,接着洗裙子。

饕餮不是说过,别凑热闹。少管闲事吗我未必那么听他的话,但我也怕惹来厉害的妖怪。到时候,麻烦可大了

“沈钧,沈钧,洗好了吗”葛虹总是不放心我,又跑来晒场了。

“别害怕只是些花瓣而已。没别地东西出现”我连忙安慰看上去已经呆住的她。

“这么多花瓣”她惊疑地说,“晒场一朵花也不长的。怎么会出来这么多花瓣你一点也不奇怪”

“是很奇怪,可我找不到花瓣的来源。只好当是天降奇观喽”我无奈地耸耸肩搓洗着裙子。

“沈钧我也服了你了”她苦笑着上前,一把拉起我。“都这样子了,你还能若无其事地洗衣服”

“我要把这套衣裙洗干敏敏又借题挥”我笑着说,“没事的,两三分钟就”

我一低头,剩下的话全咽在了喉咙里,因为脸盆里刚刚还在的那套衣裙不见了

“短襦和长裙呢怎么都不见了”葛虹惊惶地望着脸盆。

我在脸盆里捞了捞,水沫子打着转,可是却没有一片衣角存在。

这套衣裙有问题

“葛虹,你没来之前,我在这里听到了一歌,歌词是李群玉的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可是始终没看见有人出现。接着就有漫天的花瓣洒下,然后这套衣裙就不见了”我把脸盆里的水往地下一倒,“我怀疑这套衣裙不干净”

“那怎么办”她帮我倒掉了另一盆水。

“最好能劝她们不用这套衣裙”我收拾好肥皂,拿起脸盆,“我们现在去找赵敏敏。”

“可她我们该怎么劝难道直接说这套衣裙”葛虹有些为难。

“反正告诉她这套衣裙不能穿,也算是尽人事吧”我当然知道赵敏敏难缠又不讲理,但总不能明知有危险,却不告诉她吧

“好吧我们去试试”葛虹帮我一起拿着东西去找赵敏敏。

晒场上花瓣还在飘洒,一根长绳上忽然晾出了一套颜色鲜艳、华丽夺目地衣裙,滴滴进水泥地那裂开地缝隙里,泛出鲜红鲜红的光芒来

吃完晚饭,我和葛虹两个苦笑着回到了晒场。

没有任何意外,赵敏敏根本不听我们的劝告,反而狠狠地讽刺了我们一顿。

临了,她还气呼呼地威胁我,如果不赶快把那套衣裙洗干净交到她手上,她就到院长那里去告状,说是葛虹和我因为妒忌她,恶意竞争,故意散布谣言,好让她跳不成舞

没奈何,我和葛虹只好再跑一趟晒场,找那套突然失踪的衣裙。

“天哪花瓣还没撒完”一进晒场,我就忍不住惊呼。

“沈钧,这这里是不是有”葛虹说了一半没敢说下去,有些畏惧地左右望了望。

“管它呢先找那套衣裙,找到再说”我跑进去四处张望。

晒场太大,还有一些同学们没收走的衣服,花花绿绿地,一时间倒有点眼花缭乱。

“沈钧你你快来”葛虹忽然两眼直望着晒场的角落,惊恐地叫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七章 香魂 四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晒场的角落里拉起了一根长长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绳子,绳子上悬挂着那套衣裙。

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套衣裙颜色如新,就像刚刚放上柜台般鲜亮,金银丝线的茉莉花图案璀璨夺目。更为可怖的是,衣裙里还有人

一个云髻半偏的绝美少女,双目微垂,颊生红晕,似睡非睡地飘在半空。她整个人穿在那套华丽的衣裙里,就这样毫无重量地挂在长绳上,风一吹,人随衣袂轻扬,就像一张工笔精致的画像。

他母亲的

又找上门来了

我小心地走近,幽幽的香气弥漫氤氲在衣裙周围,带着凄迷的气息。挂在衣裙里的少女,细看之下,才现实在不应该称她少女了。眼角眉梢都有些许细纹,看来超过二十五岁,应是个青年女子。

她身材匀称修长,容貌洁净娇媚,气质儒雅,倒不显妖魅之气。

“沈钧,她她是谁”葛虹靠近我,小声地问。

“不知道。”我仔细打量后摇头,“不过,看上去不像是现代的,她梳着髻

“古代的”葛虹喃喃道。

“我就说这套衣裙不干净”我无奈地说,“也不知道这次又招惹来了什么东,我们还要不要把它拿给赵敏敏”她苦笑。

我瞅了瞅犹在飘荡地“睡美人”。大着胆子问:“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我们能不能把这套衣裙拿走”

我连问了三遍。除了猎猎飞舞地衣袂之声。再无其他声息。

“沈钧。她它不像会回答地样子。我们怎么办”葛虹微微抖。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珠子安稳地贴着。没什么反应。

“不回答。就当是同意了”我叹口气。伸手去拿那套衣裙。

悬挂着地女子在这时却睁开了眼睛。

一双脉脉含情的星眸,波光潋滟,流转着慑人心魄的妩媚;嘴角微翘,一股似嗔非嗔的风情萦绕在脸上。

她没说话,只朝我嫣然一笑。

我连退了几步,战栗的感觉油然而起。

虽然她地笑容美丽悦目,气质纯净优雅,也没说什么吓人的话。可是,这些惊人的美丽,总是提醒我,她本不该存在

不该存在的东西,无论表象如何,都是超级麻烦的代名词

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话合适,只得与她大眼瞪着小眼。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她忽然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这个句子。

声音如珠碎玉断般清脆。响在空旷的晒场上。

又是这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

“拜托,难道你不会说话吗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突然对古诗产生了厌恶之情,好好的话不讲,老是吟诗、唱诗,谁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那女子闻声抬头,凝望着我的眼睛里,泪光隐隐,好像有无数说不出口的伤心事。

“你需要什么帮助”明知不该随便揽上身,但看到这样一个美女楚楚可怜地望着你,心里终究不忍,于是又管起了闲事。

她却只是一径望着我。无语凝噎。

葛虹的神色越惊恐。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就走了”我又叹口气。拉起葛虹准备离开。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幽幽地语声又起,怅惘之意溢满了她的脸庞。

漫天的花瓣消失了,像来时一样突然。

风悄悄地停止了,长绳上只留下衣裙。鲜艳明媚的颜色刺进了我们的心底。

一场似真似幻的无害偶

抑或,一个血腥诡异的莫名预兆

我和葛虹面面相觑。谁也猜不出接下来事情会向怎样的方向展。

不管我们怎样设法劝阻,那套衣裙还是到了赵敏敏的手中。了衣裙。在舞蹈房地大镜子前,得意洋洋地旋转着。

五彩的底色衬着大朵的茉莉花。闪着梦幻般的色彩,袒领的短襦和曳地的长裙勾勒出修长美丽的曲线,越显出她的身材高挑和腰肢灵活。

老师和同学们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她越得意,故意瞟着葛虹,嘴角漾起了轻蔑地冷笑。

葛虹的神色之间难免有些异常,她苦笑着与我对望了一眼,垂下头去。

排练照常进行,只是,属于赵敏敏地表演时间越来越多。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停地舞动着腰肢,旋转、甩袖眼睛里如痴如醉的风情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如此丰富的表现力,是以前在她身上从未显露过地

蚌壳方自然是心满意足,甚至有改变初衷,让赵敏敏跳独舞的打算。不过,后来想到动作已经编好,再改又要大费周章,才不得不作罢。

我冷眼旁观,心里地不安也与日俱增。

可以肯定,这并不是赵敏敏本人的舞蹈技能在进步,而是那套衣裙在影响她地身心。

或说,是那个附在衣裙上的不知名女子在控制她地动作,甚至她的思想

因为她穿着那套衣裙翩翩极淡的紫色影子贴着她的身子,和她一起舞动,旋转之间还有股浓烈的香气慢慢弥散开来。

可是,其他人对这些异常都恍若未闻。

看来,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那个影子,也闻不到香气。

葛虹虽然也看不见,但她相信我,所以她也总是用不安的眼光望着赵敏敏。

这惴惴不安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两个星期后的预演。

这一天傍晚,学院在礼堂里排演所有节目。

我们班级的节目排在第七个,年级节目则排在第九个。我只在班级节目里举好布景石头站在那里就行了,所以既不必化妆,也不必演练,就轻松地坐在下面看。

第六个节目是我们年级2班的,闵雨和胡霞有些胆怯,就拉上无所事事的我一起去准备室壮胆。

礼堂的舞台铺着木地板,灯光烁目,舞台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准备室。即将上台的2班同学,正在整理着道具。

我跟在她们的后面进了准备室。里面的气氛稍显紧张,有的同学在回忆动作,有的同学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演出服装一遍遍地拉平,还有的坐在小凳子上闭目养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八章 香魂四下

顺手拿起一件放在桌子上的裙子,心不在焉地甩来甩

“上台了”随着2老师的一声低喝,其他人连忙急急排好队伍,涌出了准备室。

偌大的空间里又剩下了我一人。

我把那件看上去像纸一样的裙子扔回桌上,一阵簌簌的轻响突兀地从我身后传出。

回过身,一个云髻高挽的少女,穿着袒领的短襦和曳地的石榴长裙,袅袅婷婷地飘了进来。

她脸上的表情很朦胧,妩媚与冷艳并存,风情万种又似乎带着几分羞涩。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赵敏敏吗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手轻抚了一下高高盘起的云髻,转动着眼睛朝我望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我的心里竟然模糊地掠过了王观的这卜算子。

在旁人地眼里。这是一个多么美丽地少女。一副多么绮丽地画面

可惜。美丽地表象从来靠不住。

手腕上冰凉刺骨。珠子无声地滚动着闪出点点幽光。

“赵敏敏。你还好吧”我沉声问道。

“我会有什么不好”她笑得灿烂。语气妩媚而狡黠。

“冤有头。债有主”我见左右无人。索性摊开来说。“你要找就应该去找害你地人。何必牵连无辜”

“嘻嘻什么债主什么无辜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嗔怪地斜了我一眼。

我心里暗暗叹息,面上却不肯轻易放弃:“你是唐朝时候的人这套衣裙是你的吗”

“沈纯钧,你今天真是有趣”她掩嘴而笑,“难道我是鬼吗不然怎么可能是唐朝时候的人呢”

“这套衣裙的料子是旧了点,不过也至于会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吧”她状似天真地反问,眼里却闪着森冷的讥诮之意。

“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用它来干什么”我并不动气,只是淡淡地问。

“跳舞喽”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溢出了古怪的笑容。

那是一种属于千帆过尽、繁花凋零后的追忆和缅怀的缥缈笑容,是那种已经尘封在历史深处的惘然和凝重

切,如果她是赵敏敏,那我就是李清照了

我默念法诀,准备借助裂魂珠的力量,把那个附在衣裙上的唐代鬼魂逼离赵敏敏的身体。

“沈纯钧”一声厉喝像霹雳闪过,我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节目要开始了你居然还敢躲在这里偷懒”

唉,蚌壳方,哦不,现在可以称她“鲨鱼方”了

她把我的耳朵拧了一把,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你怎么一点集体荣誉感也没有大家都在前边紧张准备,你连人影也不见你算是哪门子的大人物,还要我来请你上台”

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试图拖延:“我我在找那块道具石头”

“道具早就摆在台边了,还用你找”她的眼珠瞪得比电灯泡还大。

眼看无法支开她,我唯有苦笑:“嗯嗯我马上就去”

“是啊赶紧去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吧”衣裙里的丽人翩然而去,擦身而过时在我耳边语带双关地低声冷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我一愣神,她已消失在门口。

嘴角一扬,我亦微微冷笑:“命运你以为你是谁装神弄鬼”

“你还在嘀咕什么快到前面去”蚌壳方的咆哮声几乎要压过了前面台上的音乐。

我急忙抱头鼠窜。

等我绕到前面,第六个节目已经结束了。

“沈钧,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葛虹穿着白天鹅的演出服,十分纯洁秀美,不过眉间大有焦虑之色。

“我在准备室,被闵雨、胡霞拉去的。”我在台边拿起道具石头说。

“和赵敏敏在一起吗”她突然问。

“你什么时候成神仙了一猜就准”我笑了。

“我怕今晚会出事”她的神情有些悲哀。

“怎么你现了什么异常”我问。

“喂,你们两个别急着聊天了老师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有人捅捅我们,“轮到我们班上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随着大家来到台上,按着各自的角色开始了表演。

哀婉的音乐中,白天鹅的一段独舞,表现出内心的痛苦和绝不改变的坚定心意。葛虹很投入地跳着,舞台上的灯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一条影子紧贴着她移动。

站在道具石头后的我,悄悄把头伸到边上,看着她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时长时短的影子扭曲投射在木地板上,感觉颇为怪异,令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许多从前莫名其妙的片段来。

死在旧楼的叶飞、邵庆;向我举起屠刀的凌老师;变成一地碎片的高校长渐渐的,这些影像退去了,眼前只留下了葛虹奇怪的矛盾神情,这神情曾经几次出现,就像现在,拂去表象,在无意间流露出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心境

有什么东西在逼迫她做她所不愿做的事情吗

我的心里刹那间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惶惑,甚至盖过了对那套衣裙的担忧。

“喂,喂,该你了”音乐声中有人在幕后焦急地提醒我。

我猛省,节目进入,一直呆立不动的石头要上场了。

“啊啊”高亢的尖叫声伴随着桌椅轰然倒地的巨响打断了将要上演的感天动地的最后一幕。

“出了什么事”坐在前排的厉院长第一个站起身问。

还在台上的我们个个转头四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准备室”我的位置比较接近幕布,感觉这尖叫是后面准备室传来的。

“所有同学原地不要动”厉院长拿过一个麦克风,沉稳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上空,“总务处立刻到后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两个总务处的老师冲上台来,准备去后台准备室查看。

舞台上音乐戛然而止,我们全都集中在前台边缘。短暂的静寂中,与后台相隔的巨幅木板布景又传出了怪异的嘎嘎声。

“什么声音”葛虹惊问。

“是布景”我的话音还没落,那块巨大的布景厚木板剧烈地晃动了几下,竟然砸向了舞台地面。未完待续,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九章 香魂五上

约而同的惊叫在礼堂里爆

本来已站在前台边缘的我们,下意识地抱着头,跳下台去。

预想中的倒塌并没有出现。布景的一角砸穿了舞台的木地板并陷了进去,其余部分在半空中乱晃,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来。

总务处的老师先反应过来,从两边小心而迅速地接近那幅巨大沉重的布景,然后用力撑住,以防它倒下。

厉院长随后指挥教导处的古、任两位老师和好几个校工、食堂烧菜师傅一起想法把这块又大又厚的布景木板拔出来,放平在了舞台地面上。

一阵忙乱后,正当我们想松口气的时候,就看见蚌壳方跌跌撞撞地从后台冲出来,满脸惊恐地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方老师,怎么了”厉院长问。

“后台准备、准备室”蚌壳方的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好不容易憋出了这几个字,腿一软,居然昏倒在地上了。

礼堂又是一阵哗然。

早有几位老师上来把她送到宿舍去休息。

“沈钧,会不会是”葛虹紧紧挨着我,脸色也很难看。

不离十是赵敏敏出事了

我们俩对视地眼睛里同时露出了无奈地苦涩。

厉院长呆了一会。快步朝后台走去。后面跟着教导处和总务处地那几个老师。

我一拉葛虹。果断地紧随其后。

后台地准备室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上。一些道具支离破碎地抛撒在地上。室内弥漫着一股怪怪地臭味。唯一地一个吊钩夏天挂电风扇地上。垂下一段白绫。上面吊着一个云髻高挽。穿着袒领短襦和曳地石榴长裙地少女。面容扭曲而青紫。舌头微外露。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凝固着她临死前一瞬间地所有情绪。痛苦、绝望、不解、迷惘种种矛盾。种种不甘。似在唱着一哀戚无比地悲歌。

我和葛虹看清少女地面容后。不禁大惊失色

这少女并不是赵敏敏

“别乱动”厉院长出声制止了欲上前解下那上吊少女的总务处老师。

“也许还有救”面色苍白的古老师说。

“不必了,身体都僵硬了通知警方吧”厉院长摇头轻叹。

确实,吊着的少女双手握拳,手指青紫得黑了,随着惯性的力量微微晃动,看上去十分僵硬,已经失去了抢救的必要。

“是有人把她吊上去的吗”任老师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问题就让刑警队去费心吧”厉院长转头,“你们现在的任务是维持好礼堂的秩序,让各班在指定的位置坐好,清点人数,尽快查出上吊的是谁。”

教导处的古、任两位老师连忙点头,退出后台,自去布置调查。

厉院长望着尸体出神,神情之间似乎很是烦恼。

我悄悄地朝葛虹努了努嘴。

她立刻心领神会地跟着我轻轻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等一等。”厉院长突然转身面对着我们,“为什么这么意外你们原本以为死的是谁”

“嗯,没有,我们只是看到觉得非常害怕,所以”我连忙解释。

“不用瞒我”她锐利的目光在我们脸上一扫,“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们怎么会不假思索就跟着来了”

葛虹低下了头,我也一时无言以对。

“如

便对我说,就对你们认为能阻止类似事件生的人去t3语气很模糊,既不坚定也不明确,但眼中了然的神情却显露了出来,“学院去年的文艺汇演已经被迫取消,希望今年不会重蹈覆辙”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还有,注意不要在同学中间造成恐慌”她的语气郑重起来。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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