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第14部分阅读(1/1)

,我真的不能掐死她吗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宠幸她一回吧

感觉很奇妙,原来女人在床上也可以是这么的热情奔放

可这算她睡我,还是算我睡她

不过,酒醒之后的她可真害羞,一时慌的连裤子与裙子都分不清了,我突然觉得她也没那么叫人厌烦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张氏了。

可是,她到底是谁尽然还知道威胁我了。

笑话

另,女人果然还是脱光了更可爱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介是恶搞,介是恶搞,其实这个文就是一个恶搞文

、第 5o 章

茅厕君抬眼看向我,眼中泛起温和的微笑,侧身避到了一旁,“皇嫂。”

我看着他,忽地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这事还真没法解释,不知怎地,我忽然觉得有点心虚,在与茅厕君错身而过的时候,只低声说道:“此事所料未及,非我所愿。”

就见茅厕君神色微微一怔,随即便也轻声应我道:“我信你。”

我那步子便不由得顿了顿,心中对茅厕君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原来这位老兄才是手握小金人的实力派影帝,别的暂且不说,只凭他轻轻吐出的“我信你”这三个字,就不知能哄骗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去。

再下得几阶楼梯,楼下有人低着头“噔噔噔”地往上跑来,直到我近前了才猛地停下了,抬脸看了我一眼,面上立现惊恐之色,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往下跑。

我低声喝道:“杨严,站住”

前面已是跑出去几步的杨严不情不愿地转回身,扬着脸向我看来,做出一副惊喜模样,叫道:“呀皇后娘娘,咱们可是有许多日子没见了,您身子可好”

自从宛江我把他推下船之后,我与杨严再没见过,可不是许多日子没见了么我缓缓点头,扶着绿篱的手迈下了最后的几阶楼梯,绕着杨严看了两圈,笑着问他道:“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你这是一直都留在泰兴呢”

杨严的额头上见了汗光,忙点头道:“正是,正是。”

我探身凑近了他,低声问:“还在宛江里学凫水呢可是有了点长进”

杨严抬了胳膊用袖口抹着额头上的汗,连连答道:“长进了,长进了。”

报复这事越是吊着越会叫人寝食难安,我笑了笑,没再理会杨严,转身走了。果然,没走得几步,杨严那里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很是惊愕地问我道:“就这么完了”

我笑着回答:“没完啊。”

杨严这孩子讶异地扬了扬眉毛,纠结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后文。

我却只对着他扯了扯嘴角,扶了绿篱去了宝津楼后的厢房,不过本就没什么尿意,打了转便出来了,却不愿再去楼上和齐晟等人做戏去,索性叫人给楼上送了个信,我却是带着绿篱回了宫。

待到晚间,多日不来兴圣宫的齐晟突然来了,步态竟还有些踉跄,显然是喝了酒。

我不觉有些意外,绿篱倒很是高兴,欢欢喜喜地给齐晟上了茶。

齐晟摆了摆手,示意绿篱她们都下去,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贺秉则求我给他赐婚。”

我愣了一愣,问:“和张二姑娘”

齐晟面上已是带了些酒意,眼眸却是水洗一般的清亮,轻挑着唇角笑了笑,“没错,他说他不能委屈了张二姑娘,想明媒正娶她。”

我一怔,我只是鼓动了张二姑娘去勾引贺秉则,想叫贺家和张家扯上了关系,想不到贺秉则这小子竟然敢到齐晟这里来求赐婚。

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齐晟斜睨我,问:“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我钦佩地点了点头,答道:“佩服,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情种”

齐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又问:“还有别的吗”

我想了一想,正色答道:“张二姑娘果然手段高超”

齐晟冷笑一声,隔着桌子倾身逼近了我,盯着我说道:“你还要装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琢磨着,这小子可能是受了贺秉则的刺激,要恼羞成怒了,秉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我老实地闭上了嘴。

谁知齐晟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竟然伸了手来摸我的脸,声音忽地落寂下来,低声喃喃道:“你们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有手段”

我跟长了毛一般,只觉得浑身难受,忍了忍,没忍住,一边去拽齐晟的手,一边问道:“你这是夸我,还是夸张芃芃我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有必要澄清一下,首先,我不算是张家的女人,江氏也不是张家的人;其次,以前的张芃芃还真算不上有手段,她但凡有江映月一半的本事,也不会落了那么个下场。”

齐晟身子一僵,缓缓地收回了手。

我心里一惊,怀疑准是自己怀孕怀得内分泌出了问题,要不怎么也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起来了说话哪有这么专揭短的,这不是生生地打齐晟的脸嘛

我小心地瞄了一眼齐晟,见他只是垂着眼帘沉默,便想着许还有个挽回的机会,赶紧弥补道:“不过皇上说得也不错,张家的女人从老到小,是都挺有手段的。”

齐晟默然不语。

我咂了一下嘴,决定还是和齐晟站在同一个立场上说话比较好,忙又愤愤道:“岂止是有手段,简直是j诈狡猾”

齐晟还是没反应,又过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

我忙也跟着站起身来,问道:“这就要回去了不再坐一会了”然后不等齐晟答话,便极为热情地笑道:“我送您出去”

齐晟张了张嘴,又合上了,转身一言不发地往殿外走,走到门口时却又顿了顿,转回了身看向我,说道:“你跟我来。”

我立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叫尼玛脸上笑得这么灿烂,叫尼玛献殷勤送到门口来

我强笑着,推辞道:“天都这么晚了,外面夜凉,皇上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齐晟却定定地看着我,吩咐垂首侍立在门口的绿篱道:“给皇后拿件披风来。”

绿篱十分欢快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内殿,眨眼功夫就给我拎了一件大红的穿金线绣五彩凤凰的披风出来,却没递给我,反而是交到了齐晟的手中。

她那点小心思我不用猜都知道,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绿篱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明媚,垂手退到了一旁。

齐晟抖了披风来给我系好,顺势就拉了我的手,淡淡说道:“走吧。”

说完便拉着我向外走去,我强忍着心中的怪异之感,跟着他转朱廊,绕曲径,过小桥,爬假山,最后终于到了太液池旁玲珑山上地势最高的一处凉亭。从这里望下去,半个盛都城皆都进入了视线之内。

齐晟默默地看了看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转头问我道:“感觉如何”

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镇定答道:“风有点大。”

齐晟借着月光看了我两眼,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复又转过头去,忽地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答道:“还是张芃芃吧。”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除了叫这个名字别无选择。

齐晟握着我的手微微一僵,却没转头看我,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好,那我就还叫你芃芃吧,你可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

我骇了一跳,下意识地问道:“难不成这你也知道”

齐晟不理会我的夸张,只笑了笑,轻声说道:“我行其野,芃芃其麦。”

我沉默着,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齐晟转过头来,问我道:“为什么不问问为何会取之这两句”

我也看向齐晟,面容平静,正色说道:“我能不能先问另外一个问题”

齐晟听我这样说稍稍有些意外,却仍是点了点头,“你说。”

“你先告诉我这两句是个什么意思”

齐晟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之后却是大笑出声,惊得候在远处的小太监与侍卫齐齐地垫脚向这边看了过来。

我有些恼羞成怒,冷淡地看着他,心中十分痛恨这种动不动就掉书袋拽文的人,你不会好好说话么

好半晌,齐晟才止住了笑,眼睛却已是亮晶晶的,微笑着解释道:“这是诗经中的两句话,大概意思是我行走在田野间,田野里的麦子长的十分茂盛。因成祖心中那人名字中带个麦字,你降生的时候偏好那人又在张家,成祖便给你赐了这么个名字。”

“嗯,”我点头,“明白了,成祖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在张家的园子时不时地见到那人,是不是”

齐晟笑着点头,“你其实很聪慧。”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问道:“这名字的由来太皇太后怕是不知道吧”

齐晟颇有些意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说若她知道自己丈夫心里一直想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怕是早就把我这把绿油油的麦子给拔了,还等叫我好生生地活到现在”

齐晟面容沉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我片刻,轻声问道:“你这样想”

我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笑道:“不是我这样想,是女人们都这样做。”

齐晟又看着我沉默下来。

我有些困了,又烦他这种说一句话歇半晌的聊天方式,便说道:“关于皇上和张氏的事情,您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我都记着呢,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聊,都回去洗洗睡了吧。”

说完不等他开口,我便率先转身向亭外走去。人还没出亭子,却听得齐晟在后面说道:“我今天想和你说说江氏的事情。”

我脚下顿了顿,转回了身笑着看向他,“那也等改日再说,成不成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利于养生的。”

齐晟看着我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气死了我才满意”

我心中一惊,吓,怎么又被他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多,没精力码字,而且抽空修了修太子妃的前面,bug太多了,细节上也小小的改动了些。大家不用每天来刷了,隔上个天来一次就行。心急的人可以先放一放,等完结了再看。

另外,有些不太理解,要说阿麦那种愤青的文吧,大家看激动了吵两句很正常,可太子妃这样一个欢快的都不靠谱的文了,怎么还会有人能看得如此暴躁呢

来,深呼吸,跟着我一起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第 51 章

可被他看出来是一码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又是一码事了,所以我一时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齐晟转回身去,静默片刻,忽地没头没脑地开口说道:“我和她是在张家认识的。”

我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就是江氏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见齐晟那里又是沉默下来,索性往回走了几步,裹紧了身上披风在亭子的围栏上坐了,抬头看向齐晟的侧脸,很是捧场地问道:“然后呢”

齐晟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她刚到张家不久,因为张家这一辈里女儿极少,张老太太就把她安排在了张氏的隔壁院子,平日里就陪着张氏一同读书,习女红。一次我陪着成祖去张家的园子游玩,就见到了她。”

我实在不觉得这故事有什么离奇之处,无非就是有点灰姑娘的调调,和咱们男同胞们整日里向往的穷小子与富家女的爱情传奇大同小异。只不过现实中王子娶得大都是公主,富家千金也都嫁了官二代,所以,齐晟和江氏的爱情也注定只能开花而不能结果了。

我忍不住低叹着摇了摇头。

齐晟略有些惊讶地瞥了我一眼,不过却没说什么。

虽然这故事听着毫无新意,不过本着要做一个好听众的原则,我还是及时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总算能有句话中了齐晟的心意,他顿了顿,又接着讲道:“当时张氏虽然已经十二三岁了,可因自小是和我熟识的,所以张家并不拘着她,她知道我去了,就又去找我玩耍。江氏就跟在她身后,人看起来干干瘦瘦的,总是微微地低着头,和爱说爱笑的张氏截然不同。我一直不喜张氏的娇蛮,不自觉地就对江氏多看了几眼,张氏见了便记恨上了她,时不时地就要去找她的麻烦,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回护江氏。”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然后呢”

齐晟答道:“我当时只觉得江氏比张氏大度,明事理,如果她做我的妻子,以后定然会成为一个好皇后。”

这话我听了却不由咋舌,一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后,能成为好皇后么不过,这话却不能问,于是我便又问道:“然后呢”

齐晟默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我却立了张氏做太子妃,江氏选择了嫁给老五。”

我很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齐晟轻声答道:“因为成祖在世时太过宠信我,每次去军中都会带上我,以至于先皇继位后对我颇为忌惮,他又喜欢老九,宋后便一直想着改立老九为太子。我的处境很艰难,感情于我太过奢侈了。老五和我关系一直亲密,我们两个便商议了,与其这样整日里如履薄冰,不如先自己示弱,置于死地而后生。我俩关系首先因江氏而决裂,先叫老九他们对老五先放松了警惕,然后再由老五替我联络军中将领。”

我恍然大悟,同时对赵王那倒霉孩子更加同情起来,这事搞得,你说找个什么借口不好,非得给自己脑袋顶上戴顶绿帽子不可么”

“因为江氏的事情,张氏一直同我闹,先皇也几次把我叫过去训斥。可他虽生气,心中对我却是放下心来,因为我和张氏不和,张家便不会与我齐心,再说一个只顾儿女私情,丝毫不顾私德的太子,对他也没有一丝威胁,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废了我。”

我不觉有些惊讶,想也没想就问道:“他是你亲爹,没错吧”

齐晟一愣,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我琢磨了一琢磨,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对劲,忙又解释道:“我的意思说他看起来真不像你亲爹。”

齐晟眉头皱得更紧,月光之下,那张脸都黑漆漆的了。

我一紧张,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越着急越说不清楚,“先皇就是你亲爹绝对地不不不不是这么说,应该是”

“够了”齐晟突然冷声喝道。

我自觉理亏,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两人对着静静地相了会儿面,我这里刚要张嘴,齐晟已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我急忙举手声明道:“我想问然后呢然后呢”

不知齐晟那厮想到了些什么,忽地看着我笑了,过了片刻才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只淡淡地说道:“我与张氏讲过,我与江氏牵扯不清是事出有因,她既然已是嫁给了老五,就是我的弟媳,我不可能与她再有私情。可张氏却不肯信,事事针对江氏,后来终于发生了落水那事。再后来,你便都知道了。”

我没多想,又接着问道:“然后呢”

他微微怔了怔,想了想,才低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的缘故,老五对江氏因爱生恨,几乎将她折磨至死。她受了这许多的罪,却从不肯向我抱怨半分,”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下来,到最后几近自言自语,“本就是我对不起她的,她为我不顾生死,我却只能给她一世衣食无忧。”

听到这,故事实在不用再讲了的,可是我一时问顺了嘴,想也没想便又问道:“然后呢”

齐晟转头看我,嘴角又往下绷了下来。

我顿时反应过来,直恨不得拍自己大腿。你说这事搞得,故事听到这个时候要么该鼓掌叫好,要么该摇头叹息,哪有想我这样没完没了问“然后呢”的啊

我实在是困极了,只想着早点解脱能回去睡觉,见他如此神情,忙试图弥补,一面不停地摇着头,一面拉长了声音叹息道:“唉,明明是一场好姻缘,却这样男另娶女别嫁,可惜可叹,造化弄人啊”

话一说完,这下可好嘛,齐晟的脸是真黑了。

齐晟默默地打量了我许久,这才问道:“芃芃,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糊涂”

我挺烦他这种凡事都不肯说透,非要你自己去理解的习惯,我低头琢磨了一下,抬头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表达些什么呢”

齐晟瞅着我,不说话。

我琢磨着他是没听明白,便又换了个说法:“换句话说,你想叫我做到个什么程度呢比如,几天见次面见面的时候要说几句话热情点好还是冷淡点好若是微笑的话,嘴角往上弯到个什么程度你最满意”

齐晟还是没说话,只胸口起伏的厉害。

我还真怕他跟个蛤蟆似的再气炸了,索性全都敞开了说道:“齐晟,其实你说的那点事我听得挺明白,你无非就是想说明,不管是你为了权娶了张氏也好,还是迫于势舍弃了江氏也好,你都是无奈的,你本质上还是一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汉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得起的那个张氏已经死了,你对不起的这个江氏却好好地活在宫里,这就是事实啊你现在要扳倒张家了,于是,你又要来给我下套了。是不是”

齐晟双拳紧握,立在那里默默看我,好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冷声问道:“你这样想”

我腿空的时间久了,觉得有些麻胀,忍不住抬了一条腿放到了栏杆上,抬眼看齐晟,“不能怨我这样想啊,你一直这样做啊,老兄我说齐晟啊齐晟,你这一辈子能别指着女人活着么你好歹也学了那么多的帝王心术治国之策,难不成就记住了一个美人计别介啊,还有三十五计呢”

齐晟盯着我,只是问:“芃芃,你恨我,是么”

我觉得这问题问的很微妙,回答起来有些难度。我想了想,决定换个思路来解决问题,便爽快答道:“不恨,我挺理解你的,这是真话,换我做你的位子上,我也得剪除张家的羽翼。可我现在是皇后啊,是出自张家的皇后啊,你剪除张家的势力,就等于拔我的毛啊,我能怎么样你拔一根,我叫一声痛快”

齐晟不答话。

我咂了咂嘴,“行,就算我不怕疼,也没想做这个劳什子鸟人,可问题是你若是把我拔成一秃毛鸡,然后再指着我非说是凤凰,你糊弄谁呢谁信啊”

齐晟沉默地站了良久,轻声说道:“你看得这样明白”

我叹了口气:“事都摆在这呢,我想看不明白都难。”

齐晟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在装傻气我。”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装傻装得其实也很辛苦。”

齐晟又打量我片刻,淡淡说道:“老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就真的信他”

我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他,“没啊,我连你都不信呢,我能信他吗好歹咱们两个还一个床上睡过的,我和他能有什么交情啊”

齐晟无语,只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笑了,坦白说道:“不过我现在却是明白,张家和老九哪个都不能倒,我还等着他们两家来抬我皇后这顶大轿呢,再说了,皇上也不用急着非得把他们铲除了不可,君主不都是讲究制衡之术么叫他们相互制衡着不挺好么人多好抬轿啊”

齐晟也笑了笑,“芃芃,你是我从未见过的女子。”

我点头,“嗯”了一声,暗道你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女子,你若是穿到张氏那,估计你也没见过张氏那样的男子

齐晟突然向我伸出手来。

我一下子怔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晟手停在半空中,冲着我微微勾了勾。我迟疑着把自己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把将我拽了起来,突然用双手握住我的腰将我举到了栏杆上,然后扭转过我的身子,叫我面朝向亭外。

远处,往上看是夜空中璀璨闪烁的星辰,往下看是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迎面有夜风徐徐袭来,带着春夜里飘渺的花香。

我擦,虽然我是颗爷们心,也不得不承认齐晟这招做得实在是妙

就听得齐晟在我身后轻声说道:“芃芃,我们两个打个赌,好不好”

、第 52 章

我看着眼皮子底下颇为陡峭的地势,心里琢磨着我若是说个不好,他会不会在一把将我推下去,造成个“意外自杀”

许是因为我半天没说话,齐晟轻轻地把额头抵在了我的后背上,又软着腔调,低低地问我道:“嗯芃芃”

我一阵肉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先深吸了口气,这才转回身看着他问道:“赌注是什么”

齐晟仰着头看我,皎洁的月色在他深暗的眸子里泛出清润的光辉,一字一句地答道:“江山,还有你、我。”

我又问道:“怎么个赌法”

齐晟答道:“赌我能护你一世周全。”

我笑了笑,没说话。

齐晟又说道:“若是我输了,我把江山让给你。可若是我赢了,”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我,“你要对我一心一意,陪我共赏这万里江山。”

我爽快答道:“不赌”

齐晟微微一愣,似是有些意外,问:“为什么”

我忍不住笑道:“你把我当小姑娘哄呢你若是输了,那就是说你护不了我周全,那个时候,你还能把江山让给我你当江山是自己裤子呢想脱就脱”

齐晟静静地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

我心里也不禁有些犯虚,琢磨着自己说话是不是又太过粗鲁了一些。

齐晟最终笑了笑,双臂合拢,将我从栏杆上抱了下来,说道:“回去吧。”

他不容分说,拉了我的手往亭外走去。我几次试探地往回抽了抽手,他却反而抓得更紧,我只得死了心,老实地落后他半步,任他拉着走路。

两人一路无言,齐晟直把我送到兴圣宫外,这才转身离去。

绿篱还守着灯没睡,见我独自一人回来十分惊讶,后来又听我说拒绝了和齐晟打那个赌,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教导我:“娘娘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皇上那不是和您打赌,他是要想要许您誓言啊”

“是啊,我看他那模样也是要起誓,”我点头,把腿抬高了,一边享受着绿篱的按摩,一边问她:“那又怎样呢换你你就信”

绿篱愣了愣,仔细地思量了一思量,换了个话题说道:“娘娘,您还真打算从后宫里光选佳丽啊”

她一说这个,我顿时来了精神,用手一拍床帮,叫道:“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绿篱说道:“娘娘,奴婢倒是觉得这是瞎折腾,除了太后那想着趁机安插几个眼线,没准会挑几个狐狸精送过来,别的宫里送的,怕是连咱们宫里的粗使丫头都不如。”

我听了一愣,“不会吧大伙怎么也得照顾照顾面子吧”

绿篱不置可否,只轻轻地撇了撇嘴。

果然,第二日,太后那里挑选出来的宫女最先到了,品质也最高,一下子来了七八个,高矮胖瘦来了个齐全,有脸若银盘丰满圆润的,也有杏眼桃腮身如弱柳的齐刷刷地在我面前站了一排。

那送人来的管事姑姑满脸堆笑地说道:“太后娘娘说了,叫皇后娘娘可着顺眼的留下一两个即可。”

我心情大好,爽快地一摆手,“全都顺眼,都留下吧”

那管事姑姑大喜过望,嘴都快合不拢了,夸了我好半天的贤惠大度,这才喜滋滋地走了。

其余宫里送来的“佳丽”,那就不太“佳丽”了。更过分的是黄贤妃那,竟给我送了个乍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甚至与历史上某位贤后都高度仿真的来

我不由得感叹,黄贤妃真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子

绿篱大为恼怒,恨恨道:“娘娘,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只得转身安抚绿篱:“淡定,要淡定,送美貌的来吧,你不淡定,这送了这么一安全的来了,你怎么又不淡定了”

绿篱深吸气,明显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一旁的写意却还觉得不热闹似的,紧着在边上煽风点火,“娘娘,这不是容貌的问题,这是黄贤妃对您不敬”

我很是不悦地横了写意一眼,“哎我说你能敬业点吗你一职业眼线,没事你腿上勤快点,经常往幽兰殿跑跑也就得了,你挑什么火呢”

写意听了脸色一白,立刻给我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辩白道:“娘娘冤枉啊,冤枉啊,奴婢自从进了兴圣宫,连宫门都不曾出去过一次啊,奴婢早已是洗心革面了啊,奴婢早已经发誓抛却前尘,对娘娘尽忠了啊”

嗯,小模样哭得是梨花带雨,小嘴上倒是说的干脆利索,活脱脱又一个绿篱出来了。我转头看向绿篱:“你功不可没啊。”

绿篱十分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谦虚道:“还是苗子好,孺子可教,可教”

跪在殿中的那个“佳丽”却是没了耐性,抬着脸,粗声粗气地问我道:“皇后娘娘,可是要留下奴婢如果不留,奴婢还得赶着回去呢,笼上的粉蒸排藕快到起锅的时候了。”

我点头,“嗯,好,好,你也留下吧,先别看你的粉蒸排藕了,还是去后面的小厨房看看我要的那道蒜香蒸肉怎么样了。”

那“佳丽”愣了一愣,不过也是个爽快人,就此一拍大腿,“好咧,奴婢这就过去”

大伙都被这“佳丽”的爽快给镇住了,半晌没出声。

我咂了砸嘴,打破了这阵沉寂,赞道:“果真是个爽快人,宫里就缺少这样的人才。”

话音一落,我就见绿篱与写意齐齐地哆嗦了一下。

我装作没有看见模样,只清了清嗓子,转头吩咐绿篱道:“把今儿留下的佳丽上个数,都先留在咱们宫里,找几个妥当的嬷嬷教一教规矩,然后挨着个地给皇上寝宫里送。”

绿篱闻言,杏核眼顿时瞪成了杏子般大小,惊愕道:“娘娘,真的要给皇上送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要不就先把最漂亮的那几个挑出来,留在我身边伺候着,先送剩下的。”

绿篱估计是会错了我的意,立刻大松了口气,停了停,才又问我道:“怎么个送法先送哪个”

我认真思量了片刻,与她商量道:“要不就叫她们抓阄”

殿中众人又都是一阵静寂。

我却觉得这实在是个公平的好法子,写个上字丢里面,谁抓到了,谁就先上我张了嘴正要细说,绿篱那里已是紧忙着堵住了我的话,几步上前扶起我,一面扶着我向寝殿里走,一面高声说道:“奴婢知道了,娘娘劳累了这白日,也该乏了,快点躺下歇一会去吧。”

待进了寝殿,绿篱步子才慢了下来,转过头忧愁地看着我,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一时也迷惑了。

过了几日,赵王突然来宫里探望我,我遣退了身边服侍的宫女,向他描述我这些日子的心情,“我心里突然很害怕,是从没有过的慌乱,就像是不会水的人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中,抓哪里都是一把空,四处都没有着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湖水淹没口鼻,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要么憋死,要么呛死”

赵王还是习惯性地蹲在廊下,转头瞥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我,视线从我日渐隆起的肚皮上一扫而过,然后很是平静地说道:“皇嫂,你不是已经会水了吗”

我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那么文艺的腔调都白打了,立刻高声唤人:“绿篱,快点领着赵王殿下去趟幽兰殿。”

绿篱从偏殿门口探出头来,赵王见了忙冲她摆手,转过头来连声告饶道:“皇嫂,我知错了,我是真错了。”

绿篱见我再没表示,便又缩了回去,赵王这才长吐了口气,默了片刻,才又说道:“皇嫂,你不了解他,他看似无情,实际上却是个极为重情的人。”

我不由乐了,问他道:“他对谁重情对你媳妇”

赵王面无表情,平静说道:“他对我也重情,我上次在他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你都忍不住暴打了我一顿,可是他却没怎样我,只叫我做个闲散王爷,富贵荣华样样不少。若是换了别人,我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我冷笑,说道:“你死不了,是因为太后手里握着先帝的遗诏,不准他残杀手足,你还真当他是记你的情”

赵王抬眼看向我,慢慢说道:“一个帝王,若是想要一个闲散王爷死,可有无数的法子叫我死得名正言顺,可他却没有杀我。”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皇嫂,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像是溺了水,因为不论是皇兄还是老九,你都不信任,哪怕是你身后的张家,你都是不能全然信任的,所以你才会害怕,会慌乱,会觉得抓哪里都是一把空。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开了手,任自己随波逐流,只要会水,总有能上岸的那天。”

我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话来,一时不觉有些愣怔。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却是笑了笑,从地上站起身来,笑问道:“皇嫂,别胡乱寻思了,还是安心养胎吧,生个白白胖胖的公主出来,皇兄必然十分欢喜。”

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又愣愣地坐了片刻,这才回过味来,冲着他的背影怒声骂道:“你才生公主呢,你一家子都生公主”

时节进入六月,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朝中各方势力不禁也有些躁动起来。齐晟有意将张家兵权回收,但张家却借口北疆形势紧张,不肯放出手中兵权。同时,一直臣服于南夏的云西各部族也开始蠢蠢欲动,几次与南夏驻军发生冲突。镇守云西的贺良臣奏请朝廷对云西的叛乱予以严惩,可朝中却形成了以楚王为首的“温和派”,力主对云西应以安抚为主,反对武力镇压。

朝中各方势力正纠结着,齐晟却又出人意料地给贺秉则与张家二姑娘赐了婚。

此事一出,顿时在朝中激起了层层浪涛。

贺秉则是贺良臣的独子,而贺良臣则是齐晟最为倚重的老将,贺家,分明是为齐晟保驾护航的巨舰,而张家,却是另外一艘军中大船,这两家的结亲,到底是谁向谁抛出了绣球

我从绿篱口中听到“绣球”两字,不由得喷笑出声,笑道:“这绣球倒是实在,后面还拴着铁索呢,也不知道谁能把谁拽了过去。”

绿篱也笑了笑,又说道:“家里送了信来,说是二姑娘的婚期选在了八月里,到时候也不这样热了,最是正好。”

我听了却是有些意外,现在眼瞅着就要进入了七月,这要是赶在八月里成亲,时间上可是够紧的。

绿篱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小心地看了看殿外,凑近了我低声说道:“没法子,二姑娘的肚子等不及了”

、第 53 章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绿篱说不出话来。

绿篱生怕我不理解似,把手放到自己腹部比了一比,又小声说道:“大了”

我缓缓地合上了嘴,了然地点了点头,一抬眼见绿篱还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回应,只得又咂了咂嘴,叹道:“果真是块好地。”

绿篱闻言神色怪异,小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我肚子处瞟了过来。

我低头瞅了瞅已如西瓜般的肚子,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才下了半场的雨,索性也扯了扯嘴角,自嘲道:“张家的地都不错”

正说着,齐晟却是从外面进来了。看我与绿篱两个人挨得极近,神态随意地问道:“说什么悄悄话呢”

自从那夜在凉亭中与齐晟一番“恳谈”之后,我们两人之间的相处融洽了许多,齐晟不再像之前十天半月不进我的宫门,反而是隔三岔五地就来我这里坐上一坐,也不谈朝事,只随意地扯上几句闲话,可惜我们两个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往往说到后面便会冷了场。

我觉得两人相对无言挺尴尬的,就打算趁着他在这儿的机会向他推荐暂居在我宫里的佳丽们,叫她们轮着番地给他上茶上水上糕点,直到齐晟瞧中了其中一个为止。

不过帝王就是帝王,说什么话都是点到为止,不肯说得太透,比如他从不说自己看中了哪个,而是说:“芃芃,你这的茶叶倒是不错。”

又或是说:“芃芃,今儿这桂花糕不错br >免费shubao2